第七章2 s8 U @6 ~# N& Z7 a c' `
我回到了故乡,回到生我养我的父母旁边。
5 W( V5 v, z7 |$ D2 R3 P- |" O" l父亲的病情还很严重,母亲照顾着父亲和侄儿,家里仍旧很贫困。
$ Q" q+ X" ?* n母亲见我这个时候回来很奇怪,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似乎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眼里充满狐疑和牵挂。我安慰她,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母亲的心不安,她担心的事情接着就来了。
- e: `6 b( B) g姜国志如同幽灵一样地出现在我回小城的这段时间里,而且直接找到我哥哥,和我哥哥详谈,言外之意一切和解。- n9 C* F$ }! L7 ^" p/ J& p3 ?
我至今都不明白他说的和解是什么意思,他过去的疯狂和现在的和解都很让人费解。 C8 y, R3 I1 d1 z5 ^ Y3 ^! n
母亲显然在哥哥的嘴里知道了消息,不安,惶恐,连生意都不做了,在家里陪我,催促着我回沈阳。
! z' S& ?- P' Z2 [6 | m* q1 B* z# @) ~我和母亲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不用害怕。
/ I! f+ j" r0 F- M' T这个时候我经历太多的事情,我不是以前的我,对于生死还有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很清楚,此番姜国志回来我心知肚明。他怕我给他找麻烦,这个麻烦能使得他在下半生一败涂地,而且这次回来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找我,他一定遇到了我可能猜测不到的麻烦,而这个麻烦我可能帮上他,解铃还须系铃人。
5 o0 ~* e0 _4 f* [1 R- u) p/ G我告诉哥哥,不用害怕,我可以见他,哥哥担心,我说你放心。$ i: ~( i9 N# B, g7 h4 _# D1 T
哥哥瞒着母亲安排我和姜国志见面,姜国志听说我同意见面,很吃惊也很兴奋。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我在沈阳,我也不需要和他讲,他知道我走了,但是没有想到我回到了小城,太巧了。我对他所说的化解所有的恩怨,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这里有小东,种马,我和我们在北京的所有的故事,也有家里和他的恨,这种仇恨不能带在身上一辈子,我打定主意——和解,看看他的目的。4 P0 f X4 @; N# I0 x! |
姜国志等着见面的时间,坐卧不宁。我姗姗来迟,在酒店外我就见他踱着焦急的步子,我需要他耐心地等,这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 A3 \, v/ ]8 \& f1 ~& j+ V
见面,酒店,屋里我和他。/ J/ `; t6 y% |; Z0 a, ^
屋外,阳光,远山,江水,远山。* V3 H2 t9 q! m9 k. h
静谧,沉默,注视,无语,陌生。
4 L* e; M5 G1 g' m: w不是那个在我面前抖搂着自己的性器伟岸的人,沉稳,消瘦,寡言,消沉。他将一杯泡好的茶递了过来,用手示意我喝茶,我点点头。他局促,不知道怎么开头,然后正襟危坐,干咳了几下,似乎想说,见我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意思,用眼看了看我,把话咽了回去。
) n9 A* B/ G) j我看着他,眼神很奇怪也很冷,他能感觉到这种冷到心里的寒意。
* I& J5 w. n* g我开口:“你说的化解就免了,一切都过去了。”
, v- x7 v9 V+ h# E/ g“这个……”他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到我,但是又不得不说:“我确实想看看你,也不知道你和家里都怎么样?”
' _1 w) U; T S- U# A“谢谢,我和家都好,在你的照顾下都很好,没有你的照顾,我可能不会有今天这个样子。”我说的实话。9 x( U8 G' J/ U) R6 G) \! |0 \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更局促,显然他没有明白我说话的意思,他理解错了。
7 a1 @# N' a5 \, Q# Z我开门见山,我和这种人没有那么多话说。知道他的意思就行了,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个。: y6 R ?2 e+ o( j' i* B6 f
“你哥和你说了吧?”) d0 r$ ^, Z. h0 T+ |0 R2 ?, i
“说什么?”
1 R, D7 C8 o0 l$ A9 D$ n$ c7 `0 J“我找你的意思两层,一个是和解,一个想看看你。”- `2 T7 r: I% L+ E
“你做事为人我都清楚,这不是你本意。”
. ^" K, n# p; h“你,变了,成熟了。”, C0 Q+ ~) ?9 S0 h/ k. x. Q
屋子里一片死寂,我无语。是呀,我了解他,了解他的每一个地方。
b$ t. g+ _# }: h( ~8 f“你就直接说你的事,什么事?”7 V6 s$ u& L' z: Q
“我工作上有些麻烦,北京那边你是不是还在联系?如果有联系帮我说句话,我很感激。”( E0 W5 K. l. `; V
“北京,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因为你的关系我没有办法联系,你带来的危害让我对北京畏惧或不敢联系。当初你做事情的时候没有把脚步让开,现在来不及补救。”7 u% c$ @( S8 V* Q" e" N! m
“这样!哦!”他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失望和绝望在他的脸上一下就跳了出来,他哀怨地看了看我。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可以挽救他了,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这些,他应该失去更多。
: b- k7 L |+ ~1 J他的绝望让我想起了种马和小东,让我想起了他追杀我的那个时候我绝望的眼神和父亲绝望的表情。
: l* p; _7 \# b- z2 O: W) V0 v“聪,我知道你可能还恨着我,是我错了。”& b( x u5 [0 u2 ^5 D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我人,以前我的二哥,情人,我的丈夫和仇人,“哎,哎,别这样,你是个男人。”
4 X6 r1 }& Q K这话很熟悉,哦,以前我和他说过,在做爱的时候,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好多时候,这个话太熟悉了,它又冒了出来,我已经不爱他了,它为什么又冒出来?$ c* Q. f0 o p- z7 k4 {, M9 ^
不,我不爱他了,爱已经没有了,爱又是什么?以前我小,因为年轻,我付出过代价,青春的身体,青春的年华,青春的幼稚和单纯。4 W! w& r; @; m( r/ G& s/ {* ?! u& N
爱是什么?现在你爱着呢的?他又在背着你干了什么?男人,是多情的动物吗,是撕咬你灵魂的魔鬼吗,还是要了你身体然后要了你生命的死神?* b" W) w7 ~5 I8 k% u& L7 ~( H
对于这样的男人不要动恻隐之心。
7 K; y/ {) L- c5 c& @男人,是把刀,他可以钝杀你,一点点地折磨你,他不见你的痛苦,不见你的委屈和申诉,他高傲地嘲笑着你的无奈和委屈,他让你失去自尊和目的,让你的生命阴霾;他可以锋利地杀了你,毫无怜惜,绝无怜香惜玉,忘却你所有给予的温柔和美好,甚至他觉得这样杀掉你他很痛快,他因此有着快感,在你垂垂而死之时,他狞笑着站在你的身边看着。' ~# e7 s6 G, R& _6 p! S$ U3 w
我内心突然意识到我的恻隐之心的可恶和可憎。
9 p4 B$ o% I( v" t7 \“已经都过去了,别说这个了,我现在真的帮不上你,真的帮不上你了。”我吐出了我的无奈,道出了我的真情和感受,用一句话,而这句话有我的眼泪和鲜血。) a; X+ i5 a, i. J+ V( |4 Q. n
“我想到过,即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想把握。”, P* N! w& a" S) _2 m
我突然感觉到这个人的自私和可怕,他不是为了爱而回来的,是为了他的前程和他的自我回来的,他没有想到别人的感受,他根本不曾对自己伤害别人的事在心里忏悔过。
1 g6 ^# A8 M/ H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开始恶心。
$ b# X, D) r& T' W0 D“聪,我以前伤你伤得太深,对不起。”他埋下了头,将自己绝望地表情埋在了他的胸里。1 Q; W# D3 w3 p: @7 S1 r
我看到了一个在我面前低头的男人,我心里开始难受,那种爱原来在心里还有呀!我恨他,因为我爱着他,因为我爱着他,因此才如此刻骨铭心地恨他。他还爱着我,不,没有,他的悔过是因为他的不如意,他的不如意不是因为爱没有了,是他的放荡,我深信。
7 X; }$ J8 |: x+ r“这个我知道,别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用了,伤都伤了,你今天再次伤了我。因为你不是因为想在我面前说爱才回来找我,因为你现在不景气,可我帮不到你。”
% F0 Y8 F8 G& W+ M' j“我知道,我清楚,我说出这些话,会让你有这种感觉,会让你对我有别的想法,我自掘坟墓,我活该。” R# r' N" P+ C5 ]2 N
我突然想哭,我内心纠葛的情感让心里的血都奔涌起来,我感觉浑身冰冷。
1 K. u& B( [! J5 U: i @我说男人的冷酷,我不也一样冷酷的像个动物吗?
8 i/ Y* F/ t: H! |“二哥!”我突然叫了出来,这个称呼那样的亲切,似乎几年前的事情就在眼前,我们的恩爱也在一起,“你难过我知道,你别这样。”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拉了拉他,这时候我看见一张泪水挂满脸上的脸。% D# v% G' {9 [ ?' Z( N
他哭了,这个男人我第一次见到他哭。我的眼圈红了,难受的就得死去。
* H' u3 c& B$ m! f“你是个男人,我相信你能挺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谁都有好有坏,相信我的话。”
- f* b. v2 ^7 O& T“聪!”他拉住我的手,泪大滴滴地流了出来,开始颤抖。“我不曾想有一天我们还能在一起说话,还能拉着你的手,我知道你的恨有多深,也不曾想我造成的伤害对你和你家这样深,都是我的不对。”他做出了他的忏悔,这次是从心里真诚的,我看得出,但是我真的不能从心里抹掉那些记忆了。
( W$ b. @ p% F6 N" \/ h因为这个人,我得早上2点起来,推车出去,卖豆浆和油条,度过家里最困难的日子。父母在寒冷的冬日陪伴着我,在每个大街小巷背着孩子叫卖,挣那点微薄的勉强糊口的钱。
K% @7 Y E7 |寒意浓浓,炊烟在冷冷的街道上飘摇着,几家灯火开始闪亮,早起锻炼的人看着看着如同乞丐要饭的我们,冷漠。幽兰深邃的天空上亮着寒幽的星,眨眨眼,一样冷漠。侄儿在父亲的背上或母亲的背上睡着或哭闹着。寒冷从脚下一点点侵袭着身体,脚下逐渐麻木,身体变得冰凉,有体温的冰凉。1 E) m: t1 n9 ?" H( m! Q
因为这个人,我背井离乡,在乡下一个人独自面壁,自悔自悟。老迈的父亲不敢离开半步,生怕我自己了断了我的生命。乡下草屋临近的江水轰鸣,发着哀怨的鸣叫,和着我内心的狂叫。 z( p& [ D0 v6 `7 ^
因为这个人,家里的人战战兢兢地过了几年,直至今日,他的到来仍旧让他们胆寒。- D+ p; n2 v- N8 @# c2 j
晚了,完了,一切都因为你的过错和不容人,让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 m0 [. `* J* i) A+ r+ V- C# n9 b你的眼泪太迟了。, e+ Z+ x7 [1 L) T, z) p
我哽咽着,不是因为他的眼泪,而是因为想到了过去的一切,那种剜心掏肝的难过袭上心头,婆娑着眼泪跟他说:“二哥,一切都过去,你也别这样。”我拍了拍他的肩,他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放声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 ?# S4 p4 j+ J6 n7 _) n
嗨!我叹息,写到这里我还叹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 a2 z' o& y) v& L4 U1 L5 i2 Q地里的豆角和茄子都长得很好,苞米也抽穗了,西红柿红彤彤地仰着笑脸,虫子在草窠里欢叫,夏虫在演唱。耕地的黄牛在细嚼慢咽地咀嚼,狗儿在狂吠。我一下想到了草屋里的欢乐的难忘的那些自然快乐。自然是真实的,人不也是自然之中的吗,也应该真实。同样也有着欢乐。
# s/ L- u5 I2 ]! h我难过的心一下平静了很多,对他说:“并没有结束,也许你没有找到快乐的方式,回过头去看看,也许你就有了快乐的东西,以前不代表现在,现在虽然痛苦,也许甜蜜就在里边。”- ^* ?1 T! X8 ^' ~& T! q9 b
他不解地抬头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些长篇大论。
! q+ B) F. x# F8 ?6 _& s9 _4 I我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对他说:“哥,回去吧,不管遇到什么磨难,我相信你,你能做好!”然后给了他一个深深地拥抱。
/ C' _ J- H: L6 F7 K他将他的头紧紧埋在我的怀里,我抱着他,那样好久好久。* @* h, k/ l) k: G5 }3 ~
这也许是一种安慰,我能给的只有这些,这也是我们之间化解的唯一方式。
5 `4 b7 o. n' G( N天空如此湛蓝辽阔,我们的心应该如此透明干净,一尘不染,一望无垠。
# J+ @. s k& a( g/ N4 I8 B% i* x晚上我和姜国志一起用了晚餐,姜国志的情绪好了很多,也和我说了很多他自己的事情,原来工作不错的他因为一些事情自己现在很不如意,加上自己找了个电视台的老婆,那个老婆浪精一样的人,他委屈地活着。我安慰着他。两个人在酒店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已经全无兴趣,起身告辞。) Y' \( M6 X: Z
姜国志再次抱住了,紧紧地,我抱着他,闻着他身香,我熟悉的陌生的味道。! N4 S9 l# y5 r6 G3 |% J* E+ p9 `) \% ]
云生这个时候到了小城找我,就在我和姜国志见面的当时他到了小城。0 W# G- \; r3 z8 m: O9 ?0 ]
我回到家的时候云生正坐在厅里和家人正说着话,我非常惊讶,云生看见我进来,站起来,笑呵呵地说:“你回来了!”
% l0 w6 k3 D- `% m$ h0 n1 [我站在那里楞了老半天,说:“你怎么找来的?”我把我看见他的那种厌恨压住,因为通过姜国志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宽宏,即便对于伤害我的人。
- C7 H, z9 F$ k# \: x“鼻子低下有嘴呀,哈哈,一直想来,你不带着来,我就自己找来了。”
4 E5 { T7 U" [1 w“好呀,欢迎,你还真挺厉害。吃过饭没有?”我游刃有余地说着,面带笑容,这让云生很受感动,他人马上就放松很多,也同样亲和起来。7 T7 \1 `; h5 s( s% T
“吃过了,大姨给整的!”他指了指我母亲。
, f+ E" V* c: D5 D* B$ g9 F“付费了吗?”我笑着调侃着说,这个表情和调侃云生再熟悉不过了,完全是一种冷嘲热讽。
3 t" f: H1 c8 C# w4 o n母亲见我这样问,说我没有规矩,其实我的话一直不冷不热,半真半假,云生听得出来,他死皮赖脸地无赖地回答我。, {. N3 l. A- [- D% A
我心里这个纳闷,今天怎么了?
0 L2 `# I! l8 f4 [& e哥见我回来,关切地看着我,似乎想问我什么,碍于云生在场,没有说什么,我用一个手势告诉了他,一切都平安无事。哥的脸上轻松了很多,也高兴起来,看得出,云生和他喝了点酒。" I2 G6 `4 C2 u- Y; m! o6 V
机警的云生看到我给哥的一个手势,知道我出去办什么事情,自己又不好过问,而且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能问,随后非常随和地和我哥说:“你们兄弟之间感情很好呀!”那个话里多少有点酸味,我听得出来。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谁是你兄弟,我亲哥在那儿坐着呢。' } d+ @; K! s( d5 q9 x+ ^+ A4 e
“是呀,那是我亲哥,我们哥们能不好吗?什么时候都是亲的走得近,你不也一样吗?”我的话里有话,云生明白我暗指什么,为什么不亲是有原因的。: u9 R. Y! W, @& S9 ~
他笑了,接着话茬说:“那是,我家里的哥和我一样,兄弟就得这样,一家人这才不分心呢。”
( i+ ]6 d, Y7 q% s你说他无赖不,什么话都掉不了地上,自己还感觉不错。比起下午那个装腔作势的姜国志怎么这个更招人烦呢。那个要死这个要活,男人就是这个德行。' ~! N) J0 K# R1 E6 L; I
我不耐烦地说:“得了,别贫了你!说吧,你怎么来的?家里都知道呀?”我这句话是真的,而且已经习惯地问出来了,因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的毛病我知道,而且对于嫂子的惦记我也清楚,所以我是很自然地说出来的,没有任何的阻碍。云生对于我的这些问话很习惯,而且也很自然地回答:“家里都知道了,是你嫂子打发我过来的。“他用眼神暗示我他要说什么,他的意思是沈阳那边找我,我心里合计,学校是不是找我?他没有说,我就知道里边有事,不能在家里说。; X6 \3 y/ T* m h$ e2 M" ~, j
“哦!嫂子,哦!知道了!”- G f, R# D% v, m
家人看着我们。母亲指责我说话没有规矩,父亲说我不尊重云生,哥哥也说我,他们的话都一个意思,云生是客人。/ O( E8 g& B& y) \6 o
简单地和家人聊了一会儿天,云生和我离开了家。我清楚云生出来的目的——在外边好说话,我呢,其实也想问问学校的情况。我们之间还是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突然让我心动,那种爱,是不能随便赶走的。云生先下了楼,量出时间给我和家里说了几句话,我于是将姜国志来的目以及我们之间交谈的过程简单交代了几句,父母听完不知说什么了,知道事情了结,只说:“这就好,这就好。”他们心里的那种担忧不是一句话就抹平的。即便这样,毕竟这使得家里人宽心不少,也算好事,我也开心。随后我和云生去了酒店。7 @* b! Z. I; f/ j y
云生去的酒店也是姜国志住的酒店,毕竟是小城,好一点的地方就几家,其中姜国志住的酒店是最好的。0 D7 o! W/ c* k* V: i9 X
路上云生和我说为什么来,因为嫂子好久没有看见我了,问起我,云生不知怎么回。嫂子知道我们之间吵架了,找到我住的地方,铁将军把门。回家和云生没完没了了几天。云生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黯淡,看得出他的心烦和无奈,因为我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U$ W7 G$ [6 F0 q
我简单地听了听,心里知道他的无奈。冷冷地说:“活该!”; s# i* D0 N8 e* M
那天的情景又一次在我眼前闪了一下,我黯然了情绪,低下头,对云生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6 Q0 t% E' S! }8 n; z7 U! E$ I. g我完全可以不理云生,见他大老远的跑来,我怎么也不能不管了,因为嫂子和孩子还需要他,一切为了那些无辜的人吧。
7 L, d( q: ], ?+ u8 D5 N+ z有的人爱着,可以带给别人快乐,有的人恨着,也能使得大家高兴。怕就怕爱和恨,使得所有的无辜深陷其中,那这就是过错,姜国志和云生属于后者。我不能将这个过错添加给别人。
# Y& F. j* D. ~, N& h打定主意后我的心顿然通明,豁然开朗。( m4 ~5 V6 X% o/ L( K
然后对云生说:“来了就好好的把事情解决了。”
) w7 l! Y3 C7 J5 h. H“我还爱你,虽然我一时糊涂。”) ^: O L) M$ J
“都过去了。”我超然地一笑,那是一种释怀地笑。" J( @- v3 M( _
云生也笑,那种笑,是一种沉重地笑。
6 W: \# _2 H0 u! g6 v- U; t办理完酒店的手续,云生入住,他还像以往那样缠着我,抱着亲我,我挡了回去,因为我没有心情,毕竟那个阴影在我心里打击太大,心里怎么说也难受。云生以为我可能因为时间的原因将这个淡忘了,一如既往地和我亲热。他难受地摸着自己的裤裆,挺着说:“你看看他都多大了。”- j0 Z1 V' J; q, ^- {9 N
我不屑,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了酒店。0 z* L: J$ |7 r3 @0 ^
姜国志真的没有睡觉,一个人在酒店里苦闷,他带着的人因为我们要见面被他打发出去了。我和云生上去的时候,他正坐酒店的大厅里,瞥见我们进来,刺激了他,那时他坐在那里那里正黯然神伤。
' h& N( j/ m5 D: ]+ B2 O6 W我急急忙忙地从电梯口出来,经过大厅的时候他喊我,我扭过头看见是他,走过去询问他怎么还不休息,他说睡不着,表情很古怪。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挥手示意我过去坐下,我不想。他看出来,然后摇摇头,努一下嘴,我明白他有话问,就说:“你有什么就说吧?”
# N, p! ~2 W0 u2 c2 a( O( D& N“刚才上去的是你的BF?”2 t/ f7 l2 ]" Y, G
“算吧,你看见了!”
% J2 R% m9 v/ P3 R' W; D“能认识一下吗?”: S( W( ^& p3 E' B$ W
“这个不太好吧,他今天从沈阳来,过来找我。”我表情很不自然,因为别扭,很别扭,也因为我的回答里边的问题很多,还有就是刚才云生的举动让我心里有点恍惚,再就是让姜国志看见云生,我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相信他也一样。
8 p# z: X$ T* @6 G% {- M0 a# _我们之间了断结束,真的就结束了吗?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都能把感情这根线放得下,人就不是人了。我看出他别扭着,我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下去。. x& `9 o; @+ t% x0 d
这个时候一个浪包一样的小伙走了进来,直接奔到他跟前,姜国志马上紧张起来,显然他怕我看到这一幕,我释然,有解围的啦,这种释然是从心里的快慰,谁都不用看着,再说这也很正常。我脸上笑容马上露了出来,站在那里看着小伙儿,小伙看见我,马上反应过来,知道我是谁,浪包的表情立刻收敛,站着打量我,然后对姜国志说:“真帅呀!”姜国志点点头,认同,他的表情也缓解很多,但是心里还是别扭着。
# B: q6 B9 H; [1 I0 r& ^' u我笑了,咧开嘴笑,说:“你没有我帅,和我哥怎么样?”我用手比划着,揶揄他们之间的关系。* c7 C/ B& _, `
“好,挺好的。”他挺卖力地说,看得出他在幸福之中,甜蜜从内心流露出来。
3 F1 }9 d: x; D$ }. C“那就好,你们聊,祝福你们,太晚了,你们聊,我得走了!”2 K+ ~) I& ]+ K6 D
“怎么,你不和我们说说话了?”小伙儿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表情,有点得意,有点神气,那个意思他来找你了,但是他是我的,你们聊聊我不会吃醋。
4 g" H, p% C; o* N3 D% G8 v“这有你什么事,你过一边去。”姜国志的口吻马上不对,看得出他心烦。他烦别人的这种口吻,我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小伙子还没有把准他的脉,可怜的家伙。
0 E0 j" L: O' T3 E$ U9 P# P我摇摇头示意他给小伙子一点面子,姜国志在我的眼神里看懂了,用手抱了一下小伙儿,算给他一个安慰,小伙子很知趣地坐到了座位上,有点尴尬。这下把我整得走不了了,我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说:“那好,咱们说说话。”我不想把他们之间的气氛搞得难受,姜国志今天已经很难受了,我真的刺激到了他。
- \* D- T$ S0 R* _; s' x3 K) D这个时候时针指到晚间10点整。这个时间对于小城的人来说很晚了,他们的作息时间早起早睡。
. z Y1 U. ~6 |- I姜国志的表情松弛下来,他希望我和他对话,小伙子也希望我给他一个轻松的感觉,缓解一下这种不好的气氛,他的眼神里看出来有这种期望。我得给他们个台阶,不能把事情做死了,毕竟人家是来和解的,我乐了乐。
8 |% L' c. W9 m/ K4 K姜国志的期望,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这里有他的需求还有他的求助,还有一丝的努力;同时那个小伙子是好奇的,他希望从我们的对话中,能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0 f$ Q; T% T- N* D" d
我心里暗自合计,你还太小了,这种情感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吗?
; c* h$ X" l; w( T3 `* c$ _1 e4 f+ I谁知道我们坐下来之后,正说着话,云生出现了,站在大厅往我们这里看,看见我,顺着就过来,因为他不明白走了的我为什么在这里逗留了,而且和这两个人坐下来说话,关系很不一般,那种猜忌的表情写到了他的脸上,因此过来的时候很难看,似乎要打架。我不得不站起来介绍了姜国志和他的小伙子,也介绍了云生。姜国志说:“刚才见你们进去了,算见过了。”然后打量着云生,从上到下,眼神意味深长。云生也仔细地看了看他,两个人如同斗架的公鸡,立起毛,似乎想一下就把对方干掉。算了吧,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知道珍惜,现在这样剑拔弩张,我不稀罕。家林,就是姜国志带来的小伙子的名字,显然也不是滋味,在边上看着干难受。我笑了笑,我这一笑,两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都装人一样地坐下,相互寒暄。他们的寒暄得很假,两个人试探性地对话。( t# q6 b) ^$ y
家林不明就里,在他们对话中插言,姜国志不好发作,看了我一眼,似乎说:“看到了吧,就这么不懂事。”: X% a1 E* |0 O! o3 k1 k5 M
我不言语,随便他们之间怎么聊,谁知道三聊两聊的聊到了小城。两人将过往的事情一说,越说越投缘,姜国志来了劲,告诉家林,去买酒菜,张罗着到房间喝酒,这下我走不了了,也正中他们的下怀。
% A/ @- C# p5 V$ y$ b) i2 V1 p我起身说:“你们喝吧,我得回家。”
! n7 r% @& a) |3 h8 A“别没有劲,家就那么重要,你从小到大就没有见你对家多么热衷了,再说就不差这么一个晚上了。”姜国志赖皮地说。3 m0 ~0 S' t8 P9 Q% W
“你什么时候看我不照顾家了,你知道呀?”显然我不赞同也不高兴,云生没有插话,他知道我不想留下。家林说话:“哥,你陪我吧,第一次认识,喝点,算认识了,要不给家打个电话,说说!”
3 z7 G' ?: c& }1 q% ?* j我看了看他,小屁孩你懂什么。! Z0 B( m& U: _) }+ V8 h
云生看出我的心思,知道我非走不可,情绪不太好,黯然了。* |6 Z; C5 B3 ]& V2 C+ B
我和他们这个时候真的陌生。* ]4 j3 \6 ?: [8 W/ f9 H5 [) E! [
家林一副热情表情,渴望着望着我。
- h3 B: X" A" @1 X- X6 N我心里想,你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呀,你知道什么呀?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一想,算了别扫兴了,神都请来了,我得送出去,打发了这两个瘟神,明天就都好了。
% E. j# b$ p0 |- h; `7 s5 ?于是,我面带笑容地问姜国志:“我喝茶,你知道的,你有好茶吗?”& J, ^' D. S& ~, d3 v% `
姜国志是什么人物,他知道我说的喝茶是什么意思,因为在北京东交民巷住的时候我们叫茶意味着做爱的事情,他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
7 @5 l* U3 E" w+ p$ D; Q“有好茶,你想喝酽茶的还是清爽些的。”
8 \6 a4 X) ?9 K6 _“酽的就免了,喝太多年了,今天就喝绿茶,碧螺春!”
$ S! [6 S; Y9 E姜国志为难了,因为他听出我的意思今晚要上了家林,和他俩就免了。他看了看家林,不知道说什么好。
$ ^1 g: C& }6 x8 X+ S2 I# H) n. V, l我其实是将他,希望他说没有,我就可以撤身,云生也会说不什么来。4 U! k' |. E& N8 [$ {* Y! U
姜国志说:“好,我用好水给你沏茶。”! z3 c9 w& v, p
我没有想到姜国志答应我,这对于他来说难办,因为已经不是以前的他,而且也不是那时的我。我被将在那里,于是我缓和一下说,“算了,喝多了茶睡不着觉。”
3 p6 M- q+ c1 h, O4 F$ b一丝懊悔在我的心里陡然升起,我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看得出姜国志想找这样一个机会缓和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 s9 E2 [8 F$ J k
云生,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把我留住,他和姜国志不谋而合。
3 `' M. w, ]% P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他知道我想什么。
) Z7 e% l/ X8 r' ?我暗骂云生,这个我的冤家对头,你还和他喝酒,你要喝就喝,我不陪,竟然自来熟起来,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们愿意喝就喝,我奉陪了。肏,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大不了就是今晚一个晚上,过后什么都不是。
9 a) o+ X# p& x喝吧!
. B6 ^- }8 B* a: X家林出去买酒,我和他一起去了,也想趁此缓解自己的心情。谁知道这孩子走在路上,突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一个阴暗的地方,上来就吻我,我急忙把他推来,愤怒地瞪着他,问他:“你想干什么,找死呀!”$ |& U7 |4 o. ^" n
他低着头,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不声不语。手还攥着我的手,我摔开我的手,他紧紧地地抓着不放,我问:“你想怎么的?”
& k- ?" k- B R“你带我走吧,我想和你一起走,不回去了!”7 i: s( }: {& D* c1 @5 }; J s* E
“为什么?”
( h! |' M e" Q7 H$ w. ]& G# |4 m“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你,他想你,他想了好久回来找你?”
# C* I* @# ^. u& M2 H9 x6 X“这个……”我语塞,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知道姜国志能做出来。8 {/ l2 S9 x; [5 K* Z a! U
“走吧,去买酒,这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解决,别把我扯进去。”我非常肯定地回答了他,这个家伙,我晕死。
, q& ~/ E) V; n, X% N- w( N2 J, e% B我不知道家林和他之间怎么认识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BF还是买卖。总之,这些对我,不重要。 b a: ?) R2 d$ Y/ X4 P/ }1 \
家林很伤心,丧气。心情不好,走在路上不说话,离得我也远远的。
, ~: V& T. P5 h: m( g, s在回来的路上他说了他被姜国志现在控制着。
; a1 q; x! \2 E& I! G4 Q3 B% p我一点不吃惊,因为就像种马。我看着他让他继续说,同时担心起云生,这个傻子。3 s9 M# M2 B0 l/ M4 @/ I! o
家林的父母本来和姜国志都在一个单位,但是家林的父亲好吃懒做,贪污,这件事情被姜国志抓住了,要开除,家林的母亲去求姜国志,姜国志没有答应,让他们把款子补上。家林的父母因此很着急,补了款子,家林的父亲被停职,家林不知道怎么帮家里,和哥们商议着给姜国志家里送点东西。姜国志骚包的老婆,被家林他们贿赂好了,回家吹枕头风,姜国志警觉,问他老婆谁找过她,他老婆告诉他家林找了他,姜国志就告诉她让家林直接找他。
) N: d6 r# P$ c0 u/ N0 U家林按照姜国志老婆的意思找到了姜国志,姜国志就摊牌了,没有什么可以解救的,家林流出了眼泪。家林求姜国志,只要他答应将他父亲工作安排,自己做什么都行。. T# C- A6 f H+ U8 l
后边他没有说,不说我也知道,原来这样,我叹了口气,为这个孩子,也为他的家。
! f& |$ Y( o+ |4 [' ~一些丑恶的东西总是在阳光下可以看见,但是没有人去铲除,以为它又得时候开着美丽的花。如同毒蛇和自然界里的生存现象,美丽,有的时候是一种掩饰。: B5 F3 P9 n$ J
姜国志呀,你真够可以的了。; Q: _8 |, N W) y6 W- s8 f6 I
我心里的那种别扭和恶心又再次升起。$ O1 _; i& n v1 H% ~" p5 k* p
我只能安慰家林,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 d" i5 ?( G" J) v' }$ e云生和姜国志在酒店的房间里两个人喝着茶,抽着烟,欢笑言谈,似乎成了多年不见的朋友。
* v: y- z2 O* v' P" Y/ f( A9 T5 |6 L我们进了房间,我的脸色显然不好看,姜国志见我这样,神情不太对,用眼睛看了看家林,家林闪到一旁,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姜国志的眼神让我意思到似乎在询问家林说什么了,家林明显害怕起来。我得出来圆场,换了脸色,笑嘻嘻地和姜国志说:“二哥,你这个司机不错呀。怎么认识的?”
6 E, T% e3 H( I1 C: s' I/ l“哦!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们是周瑜打黄盖呀!巧了,我正好少一个开车的人,就招了来。”话说的轻描淡写,呸!/ I7 b% e5 h/ V& Y4 O
我心里暗骂——假话,纯粹的假话,假得可以了。
9 ^/ k% c- R. Y2 ~1 S7 S D他看了看家林,那种眼神十分暧昧。- W M, c: i: ~% g/ s
我说:“哦,这样,你不是白捡了。这孩子不错,懂事,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 d! i2 X4 g" k: E
“是呀,不好的我能用吗。”
$ H+ T3 Y- D/ g- O3 T. H7 g- Y可恶,还那样颐指气使呀!你以为你谁呀!
/ B& K2 V. B: Y9 L' n- i: U; \$ T" D& o家林忙上忙上地伺候着这两个主儿,云生显然喝高了,话多了。姜国志兴致颇高,他酒量大,今天也放开了喝。两个人唠得熟络了,如同所有的男人一样,话题一定在性上。两个人炫耀着自己的光辉历程,不时地还问我,以此作证。还把家林扯上,商议着一会儿怎么玩玩家林。说完哈哈大笑,那种笑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 x- t, S! b z! C, c我坐在边上喝茶,看看时间不早,催促着云生,姜国志不耐烦。我起身和姜国志说:“你们想聊就聊吧,我得走了,你们喝吧!”我心里厌恶着这种场面,它和东交民巷的味道不一样——喧淫,我恶心。再说,云生和姜国志,我当时并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本身云生的事情还纠缠着我,姜国志在我心里的撒的盐还少吗?我没有心情和他们在一起扯淡。
. t1 u v% k* a" ? f" l家林看出我的意思,小伙子没有说话,怯生生地看着我。# h; n$ j2 {' A- _2 U; f
姜国志见我这样,说:“聪,知道你能走,今晚别扫兴,我真的就放荡一个晚上,在你的面前,就一个晚上,以后绝对不再放荡。”言语之中颇为恳切。他说话的意思告诉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太了解这个人,他想什么——他想温习东交民巷的时光,我心里酸酸的,不知道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
! \4 {9 e( ]( K6 X, m6 O$ K东交民巷,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情,我黯然。这种黯然一下把我打回到北京的那个时候,我眼神马上黯淡下来。小家林过来安慰一下我,拉着我说:“哥,喝杯酒吧!”我推了他递过来的酒,缓了一阵子说:“好吧,只此一晚。”/ F7 L4 r+ r- D& F+ W. J4 h6 v% N
姜国志的性格就像猴子,听我这么说了,乐得蹦高,跳起来,云生反而怯怯地看着我,我和他说:“你看什么?装什么?当婊子立牌坊你看见我干过吗?你有什么不相信,你们玩吧,我绝对不阻拦。”云生羞红了脸,这是我第一看见他不好意思。我也深知他的不好意思意味着什么,也许就是我的原谅。云生于是笑容满面。; I# s' z6 G; _( y& f& |
我心里鄙夷着,也激动着,那些过往的事情一下又回到了眼前。' N) F2 L5 z$ W7 E# \% }
是呀,在北京阿道告诉过我,事情不能用对错来衡量,错的不只是云生,我错在将自己陷进去,不能自拔,太在乎云生,为什么我就不能放浪一次在他的面前。既然好的不知道珍惜,那么就让他也尝尝什么是放荡。
1 ^+ g, O- H7 i伤心不能只给我一个人,我那个时候才明白报复两个字。
/ ^6 P; O- }6 W. u- N" a人呐,这就是所谓的人,穿上衣服都是人,脱了衣服就是鬼。
% `+ b( ~/ y+ W3 ~: G, Y. _x姜国志和云生于是放浪起来。姜国志将家林搂在怀里,家林一副顺从的样子,偎在怀里,淫贱着,不时地和姜国志一递一口地喂着喝酒。云生喜欢这样,这种场合他巴不得多些,于是也逐渐放肆起来,他喜欢家林的骚劲,频频举杯,家林更风骚起来,撩拨着云生和姜国志,嘴上撩拨着姜国志和云生,手上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乱划拉,摸着抓那的,整的这两个人性欲起来。姜国志拍拍家林,让他洗澡,家林看了看我,乐呵呵地说:“哥,咱俩一起洗吧!”我摇摇头。+ J# r2 O- T8 h! ?- f
我虽然心里想着报复,要想真的放开,在这个些伤过我的人面前,我还是犹豫,心情很糟,对于洗澡,我不曾想过。云生似乎和以往一样,推了我一下,说:“去洗吧,一起玩,好久没有做了?”8 k! b6 z/ j8 Q# b0 w- C
“不对吧,你能少了?”
' i# B6 P0 I) q3 n3 \- Y“你是不是在外边找人玩了?”
~! p0 \5 C" O+ m+ f9 K9 u姜国志听出我们对话的意思,他明白,揶揄地推了云生一下,然后手在云生的脸上轻轻地扫了一下,要打耳光的意思。云生没有避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姜国志突然把我拉到他怀里,对云生说:“你别不珍惜,我告诉你,聪,是我见到最好的一个,你要是不要我可等着要呢!”
7 I9 u! a7 n" _3 E“是我不好,其实这次我是来找他回去的,我知道他好,能给你吗?”云生算是道歉地和姜国志说,不时地用眼睛看着我。7 W/ k4 r$ d P3 p' p) H; S# ~, v/ x
我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出来,他这样拉我,我不习惯。气愤地说:“你俩别恶心人。没个好东西!你们这算什么,道歉?”我突然将话收住,算了,别把事情整大了,我看见姜国志木讷地看着我,表情僵在那里,云生也不自然,我看了看家林,说:“走,洗澡,让两个恶心的人在这里对着恶心,我告诉你,这样的男人你以后少和他们交往。”2 F* e, q) s7 L, a$ o/ a
家林笑着说:“我不敢!”他说不敢是真不敢。
$ m# Z" d" y; ]1 l) Q! t1 l- Z“好了,去洗澡吧!”+ d% L( h0 W. f3 o9 O5 F0 s) A
洗澡的时候我特意看看家林的后边,已经被肏得翻翻着,我问家林姜国志怎么祸害他,家林表情很严肃,说:“卖了,还能怎么样,他想怎么就怎么呗。”话说得实在,但是表达得透彻,但是说的我心里很堵得慌。+ L; A" o1 i( M5 E
我心里有一种痛,但是我帮不了他。5 _( d4 N/ D' [
是,我自己,我自己还在这个漩涡里呢。
$ X1 n* @! I, ~( r7 k$ ^; {: u洗漱间里热气腾腾,两个人在热气里朦胧着,似我们的心思,似这种状态,家林仔细地给我搓着后背,絮絮叨叨地和我说着姜国志的一些事情,不时地吻着我,这孩子真心喜欢我。他给我搓背其实是抱着我,我躺在浴缸里,他就躺在我的胸上,我们两个人完全忘记了屋外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
5 J$ n* x3 D4 u7 ~* ?/ l: D. `$ Q“怎么了?”1 v; j1 H F' J% W; L6 Q) ?+ Q
“好看呗,我要是女的嫁给你!”
8 T. T8 L3 N' T J) O“你现在也可以嫁给我呀!”& ?5 X6 q6 q! y8 f$ i
“不行,下辈子吧,下辈子我还托生个男人,我的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氤氲的蒸汽在浴室里飘着,这话似乎我以前说给谁听过的,这么耳熟。
' S; o3 C$ ^- u) L“傻话,哥知道你的心,好好照顾家和你自己,我会告诉姜国志照顾你的,放心!”0 R% T" p" G1 q3 n/ m# J
“不是!”他摇摇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我说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说的是我心里的话。我没有见你前他就说你好,见了你,真好。我喜欢,我怕我失去他,是因为我怕他见了你不要我了,我家就完了。”
) R/ M3 Z Y2 J) I4 Q他叹了口气,眼睛里纯洁的东西流露出来,我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用鼻尖碰了碰他,低缓着对他说:“乖,不会的,哥知道你的心思。”我用手揽住他,让他的头看在我的肩上,身子和我暖暖地靠着,水一漾一漾地抱着我们。" P, u k( [* @
家林舒服地说:“真好,真幸福呀!”在我左脸上亲了一下。. r, ^) {2 o$ f5 n* Z G
他亲着我,姜国志这个时候拉开了们,进来撒尿,看见他亲我的脸,骂了句:“骚样,怎么你也喜欢聪?”说着把自己黑黢黢的屌拽出来,站在便池边上,一只手扶着墙,一手把着鸡巴哗哗地尿,看得出来他已经高了。然后转过头看着我和家林,说:“看见了吧,男人尿尿哗哗的,肾不亏,这有劲,床上更有劲。”
0 A# Q" b% f2 y“你行了吧,出去吧,喝酒去,我们聊得好好的。”我说着,比划着让他出去,他却不,造次地走过来,抖搂着鸡巴,另一只手搬过家林的头,把鸡巴塞到家林的嘴里,尿液还在马眼上。家林张口钓住了他的鸡巴,咂吧起来,一会儿整得姜国志鸡巴大了一圈,我推了推他,说:“出去吧,别没有完。”姜国志晃晃地,裤门没有关上就出去了。云生叼着烟其实在门口看着我们,姜国志看见云生站在门口,手搭在他的肩上,对云上说:“看见老哥的宝贝了吧,他们喜欢!”% @& h, ?' c& ^7 M. n! u
云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看了看姜国志的鸡巴,用手抓了一把掂了掂,说:“没有我的大!”
2 ~/ k, q E% q, e- U4 D我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离开,两个人才扶着晃悠着继续喝酒去了。2 i7 F& @& B8 |9 g& @9 W
家林喜欢我,我心里可怜这个小家伙,有心成全他,让他在姜国志的阴影里走出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帮他,但是始终没有主意,姜国志太难缠了。
$ ^9 s1 d7 P. b1 h% Y: V/ J我们出来的时候,姜国志和云生两人已经不喝了,脱得赤条条地相互抱在一起亲吻着。下边的东西大大的,两个人玩弄着,看见我们出来,拉着我们拥到怀里。
" j; Y4 y- U0 ^, O家林被姜国志压在身子下边,姜国志把鸡巴直接就干了进去,家林失声叫一下,见姜国志在他的上边屁股一起一下地动着。家林眼睛不时地看我,眼里婆娑着泪花。云生拉着我,亲我,我推了他,他嘴上喃喃地说:“我错了,别生气了,求你给我个面子,今晚!”我长长出了口气,那是一种无奈的叹气。* f! U. r+ V4 P. `. {
我心倜然,因为我想着他,爱着他,也恨着他,也期望着这一刻的重逢,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泪悄然滑落,一下将头贴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抱着他,身体颤抖着呜咽起来,云生也留下了眼泪。
/ _: D. p- ~+ y这个鸡肋一样的爱情——我们狂吻起来,呼吸都不能,似乎又是结婚初次的那样,所有的情感一下子变成了热烈的火焰,喷薄而出。云生激情满怀,下边高高地挺起,在我的屁股上寻觅着那个他用了多次的巢穴。' c9 Q4 X8 k2 H" X' E5 `
我按着他的鸡巴,导到我的巢口,鸡巴噗哧顶了进去,里边满满地,胀痛也突然上来,我叫到疼,云生停了一下,缓缓劲,然后继续肏我。家林伸出手,拉着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我含着泪冲他点点头,笑笑说:“家林和哥一样。”聪明的孩子一下听懂我的意思,收起他的不愉快,伺候姜国志。
' a) `' ]( N; ~云生可劲地在我的后边动着,用眼看被姜国志肏着的家林,然后摸摸他们的结合处,在上边和姜国志接吻,姜国志咧着嘴笑,对他说:“一会儿你也肏他,小屄紧着呢。”云生点头,把鸡巴从我的后边拽出来,从姜国志的鸡巴边上,濡研半晌顶了进去,家林在前边撅住屁股,嘴里嚷着疼,两个粗大的鸡巴罗在一起顶着进了家林的屁眼,家林在前边疼得呲牙咧嘴。云生玩惯这种游戏,姜国志也玩惯的,两个人不以为然,家林没有经历过,喊着疼,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 d2 H( ~0 ^1 {$ E. v+ b云生肏了一会儿,拽出鸡巴,顶在姜国志的后边,姜国志一惊,急忙回头对他说不行,云生没有听他的,径直顶了进去,姜国志一向干别人的主儿,今天后边受到突袭,一下蹦了起来,疼得直喊。云生的鸡巴上本开就滑滑的,顶进去被姜国志的后边夹住了,姜国志一动,鸡巴掉了出来,姜国志的鸡巴在家林的屁眼里软了下来。
, l! r( d+ Z5 C姜国志对云生说:“你真能整,疼死我了!”
6 M, a2 Z; `7 A) U' i# b云生是走惯后门的人,拉着姜国志,抬着他的腿,纵着鸡巴就顶了进去,姜国志玩疯了,由着云生玩,然后和我说:“他要不是你的老公,我才不让他搞呢。真鸡巴疼!”
% m- G5 b, g) B# X' j云生这边玩着姜国志,家林和我缠在一起,不过我们没有做,在一起亲,家林喜欢我抱着他躺着,看我的鼻子眼睛嘴。4 w2 x3 _% g; h5 l' V
姜国志在边上哎呀哎呀地叫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云生不客气地干着。0 c7 w/ G0 r4 y/ B
姜国志和我说:“聪,他干你你不疼呀!这屄以后再干你,你告诉我,这么大的东西,肏,肏谁谁都得疼死!哎呀妈呀!疼死我了,求你快点射了吧!”姜国志骂了云生,云生就用鸡巴使劲地祸害他,让他闭嘴。5 g ^' ?' @* k% W. K2 U) w
家林悄悄和我说:“让云哥多干他一会儿!”4 x- j- l/ z: d. C
多干他,哼!便宜他了。
7 j8 n( U1 ]) B5 b云生真的干了很久才把鸡巴拽出来,姜国志的眼子红红的,被撑得很大,他撅着屁股给我和家林看,家林用手指在他的屁眼里转了两下,姜国志学着浪叫了几声,闹得我们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们打他的屁股叫他住嘴,姜国志得意忘形地说:“骚屄不都这样吗?我就做一次。”
' ^2 v" l( L4 u我突然明白了他的不好受了,这人真的改变很多,他是为我吗?也许我多心了,但是眼睛里的泪花还是婆娑起来,泪就流了下来。9 K7 }0 [+ B" _8 ?# w: f
家林和云生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姜国志撅着屁股趴着,看见我哭了,泪花泛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聪,在你面前这样,二哥不丢人,你知道我心怎么样就行了,值得了。”
7 V0 y! W+ B/ _我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嘴上吻了起来,这个吻代表太多了。% v, W% x* m# D" \! }. w4 \
姜国志和我的过节一切就此带过吧,我祝福他!我吻他,吻过去的时光和我们的所有的恩怨。/ `' A' k9 w; [7 s2 w! J, h9 F% R, p
姜国志的疯狂让想起了种马,种马是不是也这样过呢?我看了看家林,家林心里的委屈又和谁说呢。
# l# t3 l" v) D7 g/ k我拉起姜国志,和他说:“二哥,谁都有过错,错的时候不知道可以,知道了能放人一马就放人一马吧!别再像我们以前的事情,再在另一个家庭上演,都是人,活得不易能饶人处且饶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不修今生修来世,不修自己修儿女,得给自己留个路,别把事情做绝了。”我看了一眼家林,姜国志就知道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和我说:“以前二哥做错了,没有想到你这样大度了,我们的聪长大了,本想带着他来刺激你,谁曾想?嗨,这样好,兄弟,你放心吧,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说完姜国志呜咽地趴在床上,他的这个哭让家林也跟着掉了泪。: Z( R3 ~5 G2 ~ T8 ~: k/ ~
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解不开,都因为自己没有想得开。
! R) h5 ~$ O9 j, T, o; C我和姜国志至此冰释前嫌。
- c4 d H, {3 y- H9 c姜国志回大连后,放过了家林的家人,因此也许感动了老天,他的工作有了着落,至此姜国志安分下来,关于他和家林以后的情况我没有再多过问,只要他们彼此都好,这才是真的好。& [ {" T5 m. L* O6 t" V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如果在一起,祝福他们能有一段美好的生活。6 w9 i" R3 Y! V
当晚,我们疯狂地做爱,姜国志被云生肏开后,让家林干,让我干,特别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顺从的让人心疼,我的心实在难受。最后睡下的时候我和云生说:“今晚我和二哥一个被窝,你和家林吧!”
# g1 H, k. d5 P: w云生不同意,姜国志也不同意,我们后来想了一个办法,把两张床合并,四个人一起并排躺下。* A8 l' i/ j, d; A
睡下的时候云生这个不老实,他跑到我后边肏了一会儿,弄的姜国志性欲起来,姜国志也要肏我,云生拔出鸡巴,先肏了一会儿姜国志,然后姜国志才乐颠颠地跑到我身后畅美地肏了进来。这次是我和他最后的一次,也是最疯狂的一次,姜国志几乎把平生的力气都用上了,而且时间很久,姿势很多,我们又回到了东交民巷的那个时候,做的我们的朗声勾着云生的情欲和嫉妒。云生抓过家林,狠狠地把家林顶住,家林浪包一样地叫着,我对家林说:“你没有见过男人的东西,你浪叫什么?”家林一边被干着,一边浪叫着说:“哥,我老公说你叫的更好听,你要不那样叫我就不这样叫!”说完更浪包地叫起来,刺激的云生和姜国志两个人的鸡巴长驱直入,肆行抽送。
$ f! i+ U/ Z9 S“聪,真的想死我了,真好!”姜国志一边干一边说,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0 d3 {6 ?. R) ?& E' U% ]“嗯!啊!快点!”我叫着,骚浪的劲上来,抓住家林的手。家林被云生干得早就没有心思听我浪了,云生抬着他的腿,吻着他,下边干得热火朝天,两个人粘到一起。姜国志肏着我,看云生那样干家林,对云生说:“兄弟悠着点,干坏了我还怎么用?”云生一下笑出了声,说:“我帮你犁地你还不谢我,还怕我的犁杖不好使呀?我家的地你不也翻着呢吗?”两个人有一句无一句地调侃着,我和家林在下边亲吻着,不管他们,由他们胡闹。
" }! w. S* j% b( Z云生和姜国志和我一起做了一次双龙,撑得后边大了,家林问我:“好受吗?”3 w; b4 @/ z" p6 c* Y- ?9 Q4 S4 ^) h
“好受,这是自己家人,怎么都行,在外边不行!”
+ r5 h7 ~% q4 v5 {! A1 m2 l家林点头,红了脸,然后自己又实践了一次双龙,直到后边完全干开了,我们完全放开了做,翻云覆雨,癫狂蹈海。姜国志完全浪包起来,由着我们三个轮着上,屁眼被干得大大的,自己拿手还抠,叫着我的名字,叫着家林老婆,叫着云生老公,自己也尝试着做了一次双龙,实在太疼,才罢手。这对于姜国志来说很不容易,他真的忘我,也许真的如他所说,这是他最后的一次。这样做着,我们累得瘫软在床上,谁都做不动了,大家把自己满肚子的精华都洒了出来才收兵安歇。
) T; Z. c, G0 ~, D+ s8 `睡过一会儿的功夫,大概也就一两个小时。我转过身去,搂着家林,姜国志顺手在我的身后抱我,鸡巴不自觉地大起来了,顺便顶进我的屁眼,兀自动着。云生被惊醒,纵着鸡巴顶进了家林的屁股里,在家林的后边动作。我们就这样安歇,做着,累了,睡了,再做着,也不知道是睡觉了还是在做爱,稀里糊涂。
7 V& Q& G5 N: T* y4 [大概早上四点多,我也就睡了一会儿的功夫,突然醒了,不见家林和云生,我激灵一下爬起来,见厕所的灯亮着,里边传出云生和家林的声音,姜国志也没有了。我知道三个人在洗手间干着家林,家林的屄一定被干得不成样子。% |6 s2 v4 `; v" ?" ^1 O. Q! N4 I3 K
我起来,走到洗手间,看见两个人正收拾着家林,姜国志和云生两个人的鸡巴顶在家林的眼子里玩着双龙,一进一出,家林后边被干的大大的,家林享受地哼叫,一上一下,左右摇摆。姜国志不时地骂着:“骚屄,叫爸爸,叫老公。”6 m4 C1 ^% z: C6 P9 E3 ]
我悄悄回到床上,听到里边叫着(声音是低低的——家林的声音),我鸡巴硬得受不了,自己打着飞机。* r, s( w E- E2 N/ e1 p% V
一会儿姜国志出来,不知道找什么,我装睡,姜国志走到我这看看我,在我嘴上吻了一下,然后伸手摸我的鸡巴和后庭,见我的鸡巴硬硬的,流水一样地把我翻了身,屁眼露出来,后边湿乎乎的,留着水,姜国志就知道我醒了,纵鸡巴就顶了进去。龟头太大,半晌才进去,我哼着由他干着。
4 x$ Q* n3 Q8 X0 \干着干着,姜国志和我说:“聪,你要是不幸福去大连找我,哥等你。”0 Q! X' h: ?5 F) c( q
“你好好对家林,回去安排好人家的事情,别再胡闹了,我心里有你就是了,家林你一手带出来的,黄花一样的小伙给了你,别辜负他,不管什么情况。”, @5 }8 i+ T' H E2 X8 Z
“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放心吧!”他动作着,穿着粗气,更忘情地肏我。
* M' ?2 w' a+ X# L姜国志的话是真心的,我这次相信了他。从他肏我的感觉,他还是爱我,这种爱太伤害人了,我要死了,这个时候我心里的滋味不知道怎么说。4 |9 B6 q6 ]+ z- D% a9 g- e4 _
“你为什么今晚要这样?”我问他。
- u1 i, c; S1 P5 v" K/ X“不这样我们就没有这次了?我想了,真的!”姜国志在我身上狂做起来,肏的我在下边哼叫着,那种带出去插进来的感觉确实比云生的顶好受多了,我浑身哆嗦着,高潮一浪一浪地袭上身来,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姜国志知道我高潮了,下边流了很多的水,他激动万分,“聪,你知道不知道,哥就是喜欢你,想你,为你做什么都行,你说的我记得,家林我当你待他,我知道你喜欢这孩子。这孩子也喜欢你,你放心,今天不说这个,你好好伺候我一次吧!”说着在我上边更加勇猛,姜国志以前的勇猛是逞匹夫之勇,这次是完全地把自己给了我,他的进入如同将自己的躯体和身心都给了我。# i! V+ U4 a; i T7 D+ Q3 H' q8 x; g" p
“知道了!”我娇喘着回答他,用身体迎合他的进入,自己逐渐撅起身子,让他完全舒服地干进去,这样的做爱,使得我终身难忘,我流出了泪,他流着泪。
+ h6 B5 H" {' b& N1 z2 S `1 f我和姜国志的做爱是温情的,姜国志在我身上抽送的那种感觉很舒服难忘。
3 H& o1 Q2 ]5 i; t家林夹云生的鸡巴从洗手间出来,因为姜国志没有回去,他们就知道他和我在床上干了,云生第一次看见我和姜国志这样做爱,忘我投入,两人如胶似漆心心里有些触动。
0 i# T7 J+ l, X3 q) `& }家林对云生说:“怎么样,就知道他们得做!”% b% b+ g4 v4 }) v# G9 m5 @
“做,咱们也好好做!”声音里有点别的滋味。/ c7 b( i: @ i0 \1 A9 }% \/ \. k( _
这边我和姜国志的花样和做爱的声响,那个刺激,云生和家林把持不住,两个人鹞子一样在床上翻腾着,掉过来倒过去。; {* ?9 @6 h2 [- N
小城见面之后,云生受到了刺激,这个刺激是云生第一次接受了我和别人做爱的事实,我和姜国志做爱,那样不管不顾地感情,使得他自思自己的问题。他开始矛盾,即怕见我又怕我不见他,在得失上大费周折,表现上也规矩很多。而我在他面前完全得放开,处于独立生存状态。这也使得我所说的报复成功,我看着他的变化,心里逐渐开始释怀。- w& T d( S! p( ]0 I4 I
这样的战争很有意思,我自忖着,也暗暗高兴。
2 ?9 s1 f$ d/ q1 i9 p6 f/ X+ [他尽量做到位,守时守点地回家,交公粮(做爱),以前的恶习也没有了,我们又进入到一个不错的状态中,云生的事业也因此再次有了飞跃。. R+ M4 j3 ^, ^) k# {
有了好的环境,有了好的心情,让我逐渐找到了感觉,做起事情,状态很好,人也逐渐快乐起来,对于家和情爱,自己把握的分寸到位。我和姜国志矛盾的化解也是一个好事,让云生知道,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一面,独立的这一面一旦显现出来,那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简单,谁离开谁都能活。5 [, @. `# O7 K+ o, u& J
这次对于云生是个深刻的教训,他老实多了,我于是抓紧利用这个机会规矩这个放荡不羁的云生,我们相对进入了婚姻的平稳期。
0 ?3 a* Q0 G: ~% Q3 p& @. i1 R妈妈的眼疾让我很着急,而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给家邮更多的钱,来回地奔波在小城和沈阳,给家里送药,照顾家庭。) g4 u& h$ `% q
家又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云生这个时候和我一样,奔波在小城和沈阳,陪伴着我,我们每周都要回小城一次送药,虽然日子艰涩,但是我们的内心甜蜜而快乐。没有云生的陪伴,我不知道我会怎样。* M* l* Z1 T t9 ?5 f0 R: y
小城,列车,山峦,云生。
' [0 j [* A: e7 l3 p我和云生回到沈阳不久,我又换了一个地方住,原来的那个地方怎么都让我不快。" D3 l" a' }9 E# `4 D1 r
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赚更多的钱供家用。$ [6 N9 f5 P( t, d$ O& m, z
云生和我一样,收敛了很多,我们进入了婚后生活的稳定期。
' r+ ?/ |5 ?# h, M+ [( T& l这年夏天,我和于平联系上了,问了问情况,于平说最近要来沈阳我很高兴。李俊的情况于平没有说。长春的浩子凑热闹和我说来沈阳,我算了算,何堤和他们都要毕业了,欣慰。何堤从浩子那里知道我的消息给我来电话,告诉我他要出国的消息,当时听着以为就是一说的事儿,不想他真的走了。
* u# J) x0 U% T0 L* C4 Z唯独没有高路的消息,这让我不太愉快。8 B# ]' t: p& k
于平和浩子前后脚的来的,我那几天忙得接待他们,大家聚会很高兴。于平至始至终没有说李俊,我的心里并不痛快,想知道李俊,但是又有了隔膜,算了吧。1 V: k9 S' i3 r2 @. {
这次见面于平很高兴,看我生活得不错,自己精神很好,也见了云生,感觉不出什么,只是问我:“他还行?”我点头,算是回答。
7 |/ P5 a8 l/ `% S7 \% t于平和浩子他们见了一面,大家不很熟悉,但是都是我的朋友,喝了一次酒,就算认识了,此后他们经常联系,特别后来他们做生意做到了一起,浩子开了服装店,于平也装这个生意,两个人在吉林长春开了连锁店,生意很红火,我很为他们高兴。/ B& U0 p! Q7 O& w6 c+ b% P
朋友好了,我高兴,祝福他们生活幸福。
) Y& ^ |1 E: H" r+ r5 d% p虽然于平一直都是直人,但是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一直都有,我们不时地联系着,浩子和他的生意做得好这和于平的为人有关系,兄弟一样地照顾着浩子,使得浩子如今的生活和事业都很好,这就是朋友。
' j' s# V2 e1 ?/ K& J4 k1 I写到这里我轻松了很多,姜国志总算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和云生进入了稳定的状态,家里虽然这样的情况,好在我工作上可以帮助,一切都还好了。, F, Q/ p, X% M, n% a$ W
其实回过头看看,这段平静期真很幸福,人都过得充实,也有时间和朋友聚会,学习上也有时间有精力。) L/ w/ r3 e" \) N* K4 a/ c
这天,我在家有了时间特意烧了几个菜,给云生打了电话,晚上一起吃饭,云生很高兴。# z- J, U4 y/ X ^0 z
华灯初上,云生下班回来,带着一束玫瑰和一个礼品盒,进屋后亲我,吻很甜蜜,低低地说:“老婆,我想你了!”我红着脸,吻着他,回答他:“我也想你。”我们拥着进了客厅,他见桌子的菜,咧嘴笑,在我的脸上又吻了一下,甜蜜和幸福一下涌上来,我深情地抱住他,说:“老公,我想了。”2 q. h) Z( U, B+ i, p, _3 c1 _5 ]% x
云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一下抱住我,告诉我,“我也想了。”然后拥着吻着我,撕扯着我的衣服,推着我进了卧室。我们两个紧着气息,抱在一起,推推搡搡地到了床上,轰然倒下,激情如火山一样开始喷发。4 P7 O8 m- J5 j$ j
云生伏在我身上大做,高高低低地,山崩海啸地地进入。我在下边如痴如醉地承受着他的爱意和狂野,如万马奔腾,云卷风疾。 B6 x, R8 }& z
山林里百花齐放,溪水潺潺,野草葱葱。
' L9 S) P p. b' s+ M. W: s/ C% S' j/ {酣畅淋漓地做完了爱,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倦意,缱绻地依偎在一起,交股叠躯。云生在我的耳际边轻轻吻着,回味着刚才一番的快慰,夜已经来临,两个爱着的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彼此,享受着那份无我的甜蜜。! Z/ | v9 R4 P
云生喝了点酒,兴致很高,谈论着一天的工作,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听他的叙述。人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呢?一个是在悲愤忧郁之中,一个在幸福陶醉之中。
+ O" c Y9 m0 q/ E晚间,我们搂抱在床上,云生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我们做着,但是不是那种刻意地为了做爱而做爱,而是享受我们相爱的那种感觉,下边滑滑地,他的进入完全是一种自然的状态,他没有丝毫想要射出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就是爱的表现。我们做着,说着,爱抚着。
; V' o Y, [1 z这个时候我劝着云生,收敛住自己的过往的过错,照顾家庭,让他体会家庭和爱人给予他的温暖。云生紧紧地抱着我,点着头答应着,我和他说:“教朋好友,是你的长处,但是我想告诉你应该有几种人不能交往。”他说:“你说吧!”7 X8 V4 N$ R2 d* x+ M7 d
“第一:不孝敬父母者不交;第二:不关心老婆孩子的人不交;第三:不照顾自己兄弟姐妹的人不交。自己的父母是给自己生命和拉巴自己长大的人,至亲至爱,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匹敌他们的爱,对父母呵斥、不敬。不孝,将来这个人能对你好吗?老婆孩子个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老婆是延续你血脉的人,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的人,至亲至爱,这个人对他们都不好,能对你好吗?兄弟姐妹,一奶同胞,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即便有千个不是万个错,这是血脉相连,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他能对他们不好,能对你好吗?朋友,只有类聚,如果不是因为兴趣相投,志向相向,不会走到一起。所以交朋友要看这三方面。”我的理论也许很偏颇,但是云生却记住了,在以后的很多种场合他和他的朋友强调的也是这几句话,的确他交往的人真就不和以前一样,后边即便和他有过关系的人素质和处事为人都不错。4 O5 r! c% @) u1 A6 I8 ~0 c
此后,云生经常住在我这边,家里回去的时候也有,但是很少,我劝着他,回家交公粮照顾孩子,云生两边跑着。
% y8 D: K* p" a# P6 z4 R我们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我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也适应了沈阳和沈阳的人。9 B! Y0 J; A: t; m+ W
这年冬天,临近圣诞,学校里组织各种活动,喝酒聚餐成为各种活动中的重中之重。
) b. B0 m+ x* T* ^7 L我从23号开始在外边喝酒一直喝到元旦,喝的胃疼,云生这个时候一直忙单位的事情,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最忙的时候,年终的结算和报表让他无暇照顾我,回家一般倒头就睡。我们两个人似乎一下生活在真空里了。
: E& @5 S, I$ J. S因为我在学校中是游走大侠,同学见到我的时候很少,基本都是在课堂上见见,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和以前寝室的同学商量着一起聚聚,和我打了招呼,我答应。) d# f( ]4 b: G+ d, e
这天,中午刚过,我自己在家里收拾自己的行头,准备外出,云生回来,一身的雪,我过去给他打扫一下,他进来给我几张卡,告诉我:“我没有时间过去,这是我给银行办的购物卡,今天你到太原街的新世界去,我在里边定了衣服,给你和你嫂子还有孩子,你去拿回来,我不方便,另外这个你送到中国银行去,找张行,电话在里边,送卡就行了,别的都不用说。”“我没有时间呀,今天我们同学聚餐。”* v' \' i# f$ E% f- g
“你现在就去,不用多少时间,晚了我怕耽误事。”
D) \. f( E7 N5 s1 z; q! j云生和我一直都在攒钱,我们有计划在我毕业的时候买房子,他拿回来的钱卡一般我都保管着,这次对他来说我知道意味着这件事很重要,要不他直接找他的手下去办了。* n0 b8 Z" v- w+ s2 g1 u/ k
我点点头,抓起手里的电话给同学打过去,告诉他们我要晚点过去,同学都知道我忙,答应了,但是得补酒。
' z2 V5 v+ |1 H我急忙到了太原街新世界老店,出示购物卡,服务员拿出了一堆的东西,三件驼绒的大衣(身材不等,一看就是给我和嫂子还有孩子买的),我一看价位不菲,一件衣服两万多,咂舌,气愤,心里想晚上回来和云生要聊聊。还有几件羊毛衫,手包,裤子,鞋,都是新年礼物,合计下来将近十万。我心里极其不踏实,也不知道云生给行长的钱是多少了。这些东西我忐忑地拎着走出了新世界,看见外边车水马龙,乱哄哄的街面,我的心一样乱得要死。5 N/ k# j5 G; |4 U
管他妈的这些呢,急忙找到中行,给中行的行长打了电话过去,邀他在中行对个的KFC见面。" X1 h1 U1 n; c! V; i4 m" `! h# p
我点了水和一点吃的,在KFC里安静地等着这个贵人来。
# T4 L! ]2 @ T T4 }) G5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个行长来了,说行长一定有人想这个人肥胖肥胖的,但是确实错了。我脑海里这个人就是这样,当我见到他时,简直令我吃惊,这人不到四十,精神得很。180以上的身高,外边着一个亚青色的半大大衣,里着深灰色的粗纹暗花条状毛呢西装,深蓝色挑绣小方块的领带,淡青白的丝绸的衬衣,别着红宝石领针。儒雅和斯文相伴,平和和秀气相称。" B6 f9 }' \! d6 U$ y1 `; ?, O0 j9 G
进来就直接奔我过来,坐到我对面和我打招呼。' A9 A5 O6 b" B4 h) Q0 F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笑容可掬,和我说:“你是聪,我们见过。”
7 I0 H7 u: f2 N! b3 u$ t: @我更吃惊。) a9 Z$ y7 u# I y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都说你是个才子帅哥,一般我们这样的你是看不上眼的。”. B2 @0 z* j0 J/ q$ E
“不是,我真不认识你。”# L) g1 o3 ?. H* d0 }! R- a
“这样,我办公室不方便你上去,我们到对个的商贸坐坐。”他不等我回答,已经站起来,示意我一起和他走,我心里想,这都是职业病,没劲。再一想,算了我来就是送东西的,把东西给他就走,坐坐就坐坐。好在商贸酒店的大厅酒吧里的人多,就是有人都低低私语,和KFC里的喧闹不一样。背景音乐是《神秘园——新世纪》,很清爽,也很流行。
9 m8 R \ E# g+ M我们要了咖啡,做在软软的座位上,我把卡拿出来,递过去,行长看了一下,收好了。
' H3 h" n, ~2 X- |% C4 [ k) ]' m“云生让你过来的?”他机警地问了一下。
2 t5 y% v4 [* q. ]“嗯!”我简单回答,不多话。
5 {, q' A# n& A0 ^+ X+ v行长点点头,看了看我拿着的一大堆东西,问:“你购物了?”3 \: a9 o# W8 h0 \' E: P
“没有。”我还是很简单地回答。
# r2 U% x' u1 i' Y7 C: B8 }“那这些……”他似乎意识到不应该问,但是已经问了,然后自己圆场对我说:“喝咖啡,刚磨出来的,这儿的一般,有时间到我那里,我给你磨,那才真有味道,这个对付喝吧!”, f9 \- I# O/ k: Y) y
“谢谢!”
/ T# D, Q8 q0 u6 K" J) {“你话不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接着问,我想这个人够滑。
5 I: u6 s9 ^: L“没有买,是帮他取,因为一同要到这边来,帮他办事。”我的回答是事实,但是滴水不漏,几年和云生下来还有我以前的见识,让我对这样的人,都有了戒心。) e, U2 q7 k, o% @0 j* ~* ]* B" [
“哦!”他那张很俊朗的脸上露了笑容,很好看,也很虚伪。! s' A% X; \& l$ c' s: m3 o
他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皱眉,似乎不太好喝。“云生一直在夸你好,我就想见识见识,这次见识了,不错。”他话里有话,我意识到什么,面目平静地听着他的话,心里暗自合计他的意思。“其实也没有什么,他说的话一般不要当真。”6 Q) L& W1 \$ u
他哈哈乐了起来,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摆着,示意我说得不对。1 i& c- I" H" B; _% t0 }1 C
我也不做过多解释,听他说:“你呀,真是人精了!”
# _; l R+ V& K8 ` Y6 H; s后来我才知道,他和云生是发小的哥们,一起长大,很多云生的事情他清楚的比我还多,包括云生在外边的花花事他都清楚。
5 F+ \, `: g6 p% J$ P7 O“没有什么,我见过你,不过你不在意,我们人微言轻,你可能不在意。见天我们有幸见面,谢谢他给我安排这样一个机会。”2 U" D. L- s% I$ N
他客套地和我说,我心里打鼓,什么意思?( E/ b8 ]& Q0 i) k; h
“有时间到我家坐吧,云生说你是学生,我看你应该到我这里来供职了。正好我这里缺人,有没有想法过来干?”, ]. U/ v6 Z% R' X1 i; M
“我?是学生,在念书,不方便,专业也不对口!”& Z; v+ F- z; U# p
“其实我们银行正缺你这样的,云生让你来,也是希望你换个工作,这里有他的意思,你看,我都放下架子来专门接待你。”* ]( \. `/ N; d# S
“是吗?那我谢谢您了!这事,我先谢谢您,既然是他安排的,合适不合适的,您和他说吧!”我把事情直接推到云生那里。& H1 b4 f5 \0 w6 Q) `. l/ n0 i
我警惕的对了,三年后,张行出事,如果不是当时我的警觉直白告诉我,我那个时候就没有办法把云生捞出来。
{" a+ O* O( K7 Y8 H% I" S. W; L“这个不用谢,回家和云生商量吧!”张行笑呵呵地说,一种很诡秘的眼神从张行的眼里露出来,很像姜国志。. C" y5 }# K5 |; H) b+ p
我心里开始讨厌,面子上装的正常。& u7 j. y* k+ j" z/ M4 q `
“云生真有福气,好了,不说了!他将手里的咖啡又呷了一口,放下,拍拍手,伸出手,和我握别。( j2 N- `; B9 M! x
我真没有什么要说的,也和他握手,握手的时候张行给了我一个信息,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勾了勾。
# n( Z' ]: I+ ?% j% T这个我明白,联系我的意思,我装出不知道什么意思,松开手。: n" |+ V8 X7 l: B4 b: y
他显得有点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控制住,我们道别。
b4 b8 R: T7 u7 K& j3 D# R1 O从商贸出来,我拿出电话给云生打电话,正要打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云生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在太远街上走着,我追了过去。
+ L9 z* y& }8 g; F! J- R% a+ J云生没有看见我,径直和那个女人在街上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情人。我追了过去,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停住了,心里想,我这是干什么呢?
* T$ n: w- }2 n+ P6 \1 b我掉头就走,心情极其不好,回到家把东西放好,急忙出去赶着同学的聚餐,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中午没有吃东西,喝了没有几杯,感觉醉了。同学也都奇怪我怎么了,平常的酒量挺大的。
U# g+ v" }) t H. t& y闹哄哄地吃完了饭,我迷糊地到了家,给嫂子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拿走东西。! i6 O- F" Q2 e: X: {- n6 m2 M9 L
嫂子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被怎么脱掉的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云生一夜没有回来,屋子里冷冷的。% g6 n: {* I) m7 r4 }' Q
我拿起手机看看几点,早上六点刚过。我于是继续倒头睡去,再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个时候嫂子在屋里转悠,我吓了一跳,问她:“你昨晚没有回去还是?”7 s. R0 t: b" J/ @9 |2 a9 M
嫂子回答:“回去了,你不是让我来拿东西吗,我拿了。昨晚你怎么醉的那样,自己怎么回来的?以后少喝酒!”: B2 ?) G7 F. v
“我醉得厉害吗?”
7 N' Y% d+ B) T“我哥昨晚回家没有?”
: z& k2 q1 g$ |; [- ]# {“回了,也喝多了,进屋就叫你,我告诉他在自己家,他才消停了,倒下就挺尸了。”
' U) G- p/ q; x6 P2 a. Q嫂子厉害,有个外号叫老虎,我们尊称。但是嫂子对我特别好,照顾的没有说的,我因此特别尊敬她,甚至我和云生交合的时候,都有愧疚的感觉。我深知嫂子带孩子在家不容易,因此自己也尽量做些事情,给孩子补课,送孩子上学,接孩子到我这里,买菜,给嫂子去电话,问问家里的事情需要不需要我帮忙,嫂子和我真没有什么说的,自己忙工作忙不开会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做什么。时间久了,这些事似乎变成我分内的事,习惯会改变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家,我在习惯中改变着,云生的家也在习惯中接受我。我做着这些,心里很高兴,因为可以切实地感受到一个家的分量在我心里,同时我做这些,算替云生做一些他没有做的义务,那种感觉让我温暖,这是爱和爱情。4 ~7 U0 w, m( ]% J( l2 t6 o6 f
我在这个时候懂得了爱和爱情的区别,爱是博大的,有亲情,友情,爱情。爱情是专属的,唯一的,无任何瑕疵。0 c i, u. M4 ?* F
嫂子很感激我做的这些,我们之间的关系处得很好,孩子一口一个老叔叫着,时间久了,见不到我还想,一家子气氛融洽。
/ V/ X6 E* ^' \/ u5 w昨晚我一定喝的酩酊大醉,要不我怎么记不得做什么了都?我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喝醉酒后浑身沉沉的。, D; k! r& }$ f4 J
嫂子端过一杯蜂蜜水,让我喝下,然后告诉我,饭菜都好了,在锅里,起来后自己吃,说完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6 W/ N4 |5 C1 r. U. y阳光不错,昨天一天的雪,外边通亮。我看了看外边厚厚的积雪,风扬起雪屑卷着跳跃着,风很大,外边很冷,虽然天晴了,这让我一下想到了我和云生的初始。
& C% S% D3 W: Q云生在干什么呢?怎么没有电话。
; S) n/ C' t, x" t* s0 B, x肚子叫唤了,我饿了,但是胃很难受,醉酒的滋味很不舒服。我坚持着爬起来,晃着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 O( A# v* o# F估计是下午三点多钟,云生的电话把我吵醒了,我抓起电话,问他什么事,他在电话里说想做了,问我在家没有,我说在,他撂下电话。6 \ k* E! x" u' Z" ^& }# h
十几分钟,云生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吃惊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生什么也不说,脱得干净,进了被窝,把鸡巴整得大大的,扳过我的身子,把鸡巴上抹好唾液,滑溜溜顶了进去,那个急迫的样子和我们认识的时候一样,恨不得把我吃了,屄口被他的大鸡巴一下顶开,一会儿水就下来了,我浪叫着,让他不停地肏捣着,我紧紧地抱着他,唤着我要,再来,我还要,那种舒服是在心里唤出来的,我真正地爱上了这个人。
4 c; J! G6 w9 e8 u2 r: y3 d7 D; o) V9 R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伏在我身上做,一边问我昨天见到张行的事情,我被他压的肏的正舒服着,没一口有一口地回答说感觉还好。1 T }5 `) s; I
等我们酣畅淋漓地做完了,天黑了下来,他拔出鸡巴,简单地洗了洗,钻进被窝,抱着我说,今晚出去吃吧,不要在家做了。
8 S( Z2 ~% h p S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8 X2 |4 Y( b; Z% i
他告诉我张行邀请我们吃饭,说是答谢。2 [/ d4 C) T5 c$ q6 |1 @0 V0 A i) X
我说不愿意见那个人,感觉他奇怪。云生乐了,告诉我张行是这样的人,在沈阳其实一直和云生私下有这样的关系,不过不抛头露面。" {% \$ z; U( S# Z, w( {! [1 W
我心里的疑云打开,直接问云生,他是你私下的老婆? {: H3 |4 J3 Q3 M. z
云生没有隐瞒,回答我不算,但是关系十分密切,言外之意是这个关系,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 W7 A6 y8 l2 C2 z- `/ M9 J; d我想了想,答应了云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y- L' z% C9 T* f8 ~9 I& e: F* C
晚宴,来了很多人,张行,云生,还有政府要员,这些平日里不登场的要员们,一到了这种场合,本来面目全都暴露出来。不管是省委秘书,市委组织部的还是工商的、税务的、检察院、法院和警察等等都一个德行。穿着都名贵,说话下流,面露色情,神态猥琐,端腔做架,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个省委秘书,进来看见我,眼神就直了,那种感觉恨不得马上把你吃掉,和别人打过招呼,然后和张行装腔作势地问:“不知道那位帅哥是谁?”* |( _2 o5 t4 T* L
张行巴结地说:“这是老云家的人,不是和你说过今晚来个你中意的人吗?”说完干笑几声,引着他就过来和我絮烦。
: o# m5 C' u+ V这个省委的秘书有四十开外,180的大个,身体臃肿,腆着大肚子,像极了一口一下就能飞起来的气球。虽说臃肿,但是人很精神,目光炯炯,派头十足,说话有底气,头发基本掉光了,几根稀疏哦地方由地方支持着中央。走过来,兴奋地和我握手,张行介绍:“这是小聪!” ~0 C5 V! R: r( O) O* c# m/ `
“小聪,久闻大名,幸会。”
# f, m6 d0 k( ~: ^' D“客气!”我含蓄地回答,云生和他说:“见到了我家的宝贝了?怎么样?”
6 v* {" B" r5 m4 _3 T“好,但是不是我的,是你的!”说着拍了拍云生:“好福气!”! a) x" @7 i9 D5 l1 x
“人家的宝贝和他的名字一样,这孩子聪明?”
/ p. i+ M/ Y4 T% E1 J; {& @张行说,秘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行,说:“你说他聪明还是说你呢?”- U2 V! H `( F1 A5 h
“我说他呗?”张行回答。
5 P, @- ~, Z& ^6 p, l/ @0 Q“能让张行说聪明的人可不多,我长见识了!这孩子我看也聪明,比你张行逊色不到哪里,你都是老帮子了,这孩子大有作为,要是在我手里调教一下,那可是人中之龙了!”秘书自诩地吹着,我恶心地差点吐到他鞋面上。
' G7 j" ^- w* t* L' i& v3 |云生说:“这个,哈哈,别吹,现在是俺家人!你的意思我不行呗?”云生将话兜到自己的身上,说完哈哈大笑。7 _; s3 u6 [ B1 U8 ^& O/ X2 G$ X
“那可不是你不行,是你很厉害,你收到手里的人都是人尖了,我这不是嫉妒吗?”秘书自嘲地说。4 N! k- V$ E; R
“对呀!我们家的都厉害,你怎么忘记了这还有一票呢?”秘书一拍自己的油亮的脑门,哈哈大笑,张行也笑,逗的大家也笑。秘书反过来问云生,指着张行说:“那你们怎么回事?你不是两个都霸占着吧,你也太狠点了吧?都你吃香喝辣,我们连口汤都喝不上?我告诉你老云,今晚,你家这孩子归我所属,坐在我身边。”那个口气就是霸占。2 D+ l. P/ W6 M/ n0 M
“云总不能同意!”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张行说:“我们可是三比一,你不行在这里发好你的行政命令,你给我入席去!”推着秘书进了席面。4 v/ h+ I1 ]& m% ~% S
别人也帮忙,打着哈哈过去了。
1 U' [. ]$ ] b4 x% ~; e我心里这个嘀咕----恶心,!我差点被恶心死了!
: n" \: U y8 ~6 |秘书入了席面,和我坐对面。一直把眼观看我,不时地冲我乐,然后和张行嘀咕,张行面露难色,我知道他们在嘀咕我,我都奇怪了,怎么和秘书干上了!我和云生商量早点撤,云生说不行,这些人得罪不起,做生意要用这帮家伙,我这才知道云生每天在外边忙着的不容易。我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面容尽量带着微笑,言辞尽量婉转一些,我心里的那份难受云生还是看得出来,不时地用手在下边暗示我忍住。张行用眼把观我的神情,我对他微微笑着,冷得让他感觉难受,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用眼睛暗示他我能应付这帮狼,他点头,明白。
( V6 W9 ^$ D/ M% O秘书色迷迷地看我,不断地提酒,和我干杯,找话说,我心里暗骂,我见过的官比你们大多,你们在这里装孙子,于是我积极迎战。我酒喝的不多,但是秘书却多喝了三杯。别人也跟着凑热闹,张行和云生挡着酒,席间一时打了不少的酒官司。几圈下去,大家乱了起来,乱哄哄的没有主题地闲聊,无非都是些淫词艳事,一帮人乌烟瘴气。
{- R1 y- ?3 m! {如果说我没有经历过这个场面,我不敢说官场上这些风俗,一个个外边都是正人君子,打着官腔的官员在这里是这个德行。其实我没有见到的事情更多,之后我见到的,让我更大跌眼镜。. O5 K$ j* I. i+ Z( L
凯凯确实没有能力再勾搭云生,云生也不搭理他,他很伤心也很懊恼,没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闲逛,有几次在小城的街上看到云生,云生理都没有理他,自己很没趣。6 Y+ P# K0 D6 ~0 K# o& G* q+ r
谁知道天假人意,凯凯去了清河沟姐姐家,却在这里收到了意外。事情很凑巧,云生带着电器到清河沟开分店,必须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这样郭峰就没有过来,在外边住身边没有个人晚上开火是不行的,云生被欲火烧的点了就能着,憋得要死。没有想到,凯凯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云生这才有一搭无一搭地和他说了几句话,这让凯凯很吃惊也兴奋起来,于是自己经常颠颠地跑到云生的店里看这看那,谁知道云生却有几天不在,气得凯凯阎王爷都见过了,以为云生又玩他,这天自己忍着性子进了店,和云生撞了个满怀,还让门把额头撞个包,凯凯更气得不行,想和云生理论,云生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他有没有事,一肚子的委屈就这样烟消云散,晚上就被云生干了个云山雾罩,不知所终。, W; T& q1 V& p, ]
凯凯被云生这晚开了包,自己委屈地哭了,摸着后庭,被干得大大的,想自己以前总干别人,今晚被干成这样,心里恼云生。云生本来对凯凯没有什么好印象,干了凯凯后,发现凯凯的后庭是个初开的花蕊,心里就有几分喜欢,甚至想好好待见他,不能像以前薄情寡义。对于郭峰自己心里多少有点厌弃,郭峰毕竟背着自己在外边和别人搞,他也清楚只要自己不在小城或不在郭峰身边,郭峰就不能安闲。凯凯趴在床上,用手摸着后庭,那个样子很委屈,这让云生好笑也觉得可爱,自己伸手摸过去,那个地方滑溜溜地,眼子被撑开大大的,息肉外翻着,云生的鸡巴又有了感觉,翻身上去,纵了鸡巴,伴着刚才自己的射出的精液,扑哧地一下肏了进去,凯凯以往只知道这样三番五次地干别人,不知道这天晚上被云生肏得不成人样,在下边咧嘴叫着疼,云生走惯这路的人,他才不惯下边的人怎么个德行,肏开之后就不这样了,会赶求着让他肏呢。所以任凭凯凯在下边怎么交换,鸡巴插进的速率和深度一点没有缓解的意思,凯凯只有顽强地忍受着,云生在上边上手就干了几十次,凯凯的后边流了不少的水出来。6 M! S) t& ^3 ?4 e
郭峰并不知道云生和凯凯交合,晚间寂寞地去找颜春,颜春不在,寂寞难耐。9 Y) H0 o. J% o, U& P+ w
云生更为可恶的是,晚上干着凯凯,想起来了郭峰,和凯凯商量回小城一起干郭峰,这正中凯凯下怀,凯凯只要提起郭峰,恨之入骨,正找不到机会整郭峰,这次正好。说来也巧,两个人正做着,电话响了,云生推着凯凯下了床,一边肏着凯凯一边接电话,电话的那边传来了郭峰的声音。郭峰在电话里说想云生了,凯凯这边听得一清二楚,在同志圈里混久的人他太知道什么叫争风吃醋,于是在这边浪叫起来,声音那个骚就没有办法形容,郭峰也听明白了,问云生和谁干事,云生肏着凯凯,气喘吁吁的,再加上有意思要回小城一起干郭峰,借劲儿说正干凯凯呢。凯凯也大叫着郭峰的名字,浪叫着爽死了,后边使劲地夹着云生的鸡巴,云生被夹得哎呦哎呦地叫,这边郭峰气的摔了电话。云生于是继续干凯凯,凯凯的计谋也因此得逞,他和云生的小城之欢才真正开始。
3 A6 u/ R( I x& w( `4 V! w7 m可云生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和他认识的时候,凯凯和我之前的关系是那样。之后我们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我们都惊讶,这个世界太小,小到原本不相识的人在某一个地反某一个区域因为缘分而相识。
$ C# V7 s" l6 f2 _7 T, J云生和凯凯不久回到了小城,做为被牺牲的郭峰,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一种被玩弄被抛弃的感觉让他不能自拔,甚至想到自杀。
% O9 R% i* D- p8 g9 j# U4 J凯凯成了笑到最后的人。
; ^8 `* e; x% d& I7 B: ~凯凯想郭峰的计划被无限期地搁浅了,云生却和郭峰打了一笔不小的官司。
1 U: r3 G: Q; r这段很麻烦,我也懒得写,简单的介绍一下吧:云生离开小城之前郭峰被人刺死,郭峰的弟弟分别和凯凯,云生好过。凯凯追求云生的时候,云生一直都没有动他,云生在外边可劲地肏别人,就是不肏他,包括颜春都被他干了,凯凯都没有得手,最后云生干了凯凯,凯凯就像奴隶一样天天伺候着云生,直到云生离开小城。等云生再回小城的时候,凯凯背着云生在当地找了高大林,被高大林已经干了半年了,凯凯还对云生说自己守身如玉,云生乐了,高大林是云生去小城不久就认识的人,干了老倪不就肏了高大林,肏了季柄坤,他们彼此都秘密联系,因为高大林、季柄坤是当地的实力人物,和姜国志一样。云生和他们的关系密切,在外边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凯凯知道高大林也是因为云生,所以才有了接触,高大林的鸡巴很大,不过给云生做了伴,对外都是主动型的。云生知道凯凯撒谎,坚决地分了手,一来云生要彻底离开小城,二来凯凯的背叛和以前的人品都使得云生必须这样做。云生不久才带着郭成离开了小城到沈阳做买卖,一年之后郭成发了财回到小城,这也算云生对郭峰的死有个交代,后来郭成成家。在他们乱套的这段时间我在小城的一隅发奋读书,思念着高路。我认识云生的时候,云生还穿着郭成给他买的羊毛马甲坎肩。
5 s" [& u2 |4 C' j云生之所以那么照顾郭成是因为郭峰的死,郭峰被刺死和云生有些关系,老伊是个地痞的老婆,小城的大地痞,云生把老伊给干了,地痞们找云生的麻烦,老伊出头解决,后来云生和老伊到了看守所看了地痞,地痞默许了他们的关系。但是郭峰不让云生在接触了老伊,郭峰就和老伊较劲,马仔知道了郭峰和老伊别扭,找机会收拾郭峰,郭峰武警出身打了起来,不曾想后边挨了刀子,正好在心脏上,人就废了。郭峰的死让云生受到了刺激,逐渐收敛这些关系,和老伊慢慢断了关系,很快回沈阳去了。' G7 {6 l# Z9 D* w
那个时候云生基本半个月回家一次,看看老爹和自己的媳妇和孩子,所有的工资都拿回家,云生就这点好,只要是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嫂子。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确实不容易,直到我到了沈阳,我们认识后她将她的不容易和我聊了个透彻。0 V- i" L, w" S7 o! C. e y$ y
云生可能都忘记了这些过往的事了。云生离开小城,回到沈阳,没有多久我到了沈阳,在某个时间地点认识,开始我们的生活轨迹。小城的过往都成了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 m! M! h- ?$ M, o. v: H* ?# m如今我们两个人连着手在街上漫步,谁能想到这样的风花雪夜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个人的故事,一个字,乱。
! U/ m% @$ h9 ^7 U8 @' ]我们以前乱得可以,乱出了温暖和真情,乱的云生事业蒸蒸日上,心乱,性乱,但是有一点不乱,钱不乱。" n+ a8 b1 N6 E+ O' D( y
谁知道这个好日子没有多久,就被我在太原街上见到的那个风骚的女人全都打乱了。任凭我怎么阻挠,云生如同吃错了药一样,着魔了。
4 u5 V1 D6 z8 h. Y我和嫂子整日都浸泡在烦恼了担忧之中。
/ I: f a) Z5 @+ W+ N4 a2 X6 m这样的日子直到2008年9月26日,云生的父亲病故才算了结。
# M/ T9 H) C: ?+ M+ R9 w9 B云生和我过着日子,我安心地工作学习,赚钱养家。手里的积蓄多了,日子相对来说变得充裕起来,古人说得好,温饱思淫欲,没有错。当人的物质条件都满足的时候,没事干的人闲下来就不想走好道了。
$ k: z G' w% F7 i& L+ N" \我对云生由原来的戒备到把握尺度到完全相信,三个过度,当我过度完事之后,云生和我已经非常默契了,我太相信这个男人,只要他说一件事,我就相信,正是基于我的信任,云生才放纵起来,放纵到最后在外边做出了十分出格的事来——勾搭上一对夫妻。* ^# M2 I/ w7 Y
他勾搭的正是我在太原街上见到的女人,并且把那个女人的老公也给上勾上了,而且把那个男的介绍给了张行,至此两口子和他们关的系好得都可以穿一条裤子,当时我完全不知,每天还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 b7 A" t- A5 G1 M
突然一天,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电话将我的幸福瞬间打得细碎。我突然掉进了万丈深渊,我和嫂子的生活也因此掉进了泥潭,实质今日也没有完全拔出脚来。
' c( |& v& H2 o这天半夜,云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半夜的电话,一般都有急事,云生赶忙起来接电话,看了手机号,悄悄地背着接,但是还是让我听见了。我一下惊醒过来,坐在床上等云生接完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云生看我的脸色知道我是知道电话里的内容了,于是坐在床上和我老实地坦白了。我很郁闷,但是云生的坦白让我的警惕放松下来,以为没有大事,接完电话的云生性欲格外高了,拉过我来一边和我做着爱一边仔细地和我描述他怎么干那两贱人,我全当笑话听了过去。# J* v! G' ?; ^- W; a8 v
在我的心里云生不过就是和这两口子玩玩而已,此时的我已经麻木地认识到同志之中不出轨才有问题了。+ p* ~8 m8 q" j! ]# A# i$ h# p
元旦之后,云生和两个贱人到我这边打麻将,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也知道我和云生关系,大家彼此没有什么隔阂,打过几圈麻将,云生就要做那个事情,那个男的和他老婆说了几句什么话,自己去洗手间了。云生把那个女人揽在怀里,掐着她的乳房,摸着她的裆,几下把裤子脱了,在后边顶了进去,那个女的浪得就叫。4 V, }# x+ c9 T# L/ a$ u! I- H9 j
我不知道云生为什么这样做,后来知道这两个人就喜欢这样,云生给那个女人的老公安排了工作,也给了那个女人不少的钱,他玩得似乎理所当然。
c4 J: A) L6 e' ^9 Y我从那天一个晚上的party知道云生在社会上不容易,也理解他,被利用也利用别人,他干这两口子有他的道理。& Y" x8 B5 [; k: a% O( P
真是这样,被我猜到了。
' F1 M9 x; s& H) E9 o# N云生利用这两口子掏地沟,发了一笔不小的财,两口子给云生卖命地干了一个冬天,云生由此将自己的事业扩大了。不久他自己的公司做起来,云生奔波在北京沈阳深圳之间,忽视了我也忽视了家庭。我和嫂子也将一半的心思放到他的身上,其实我们错了,当自己的注意力转移的时候,自我一定没有了,那个时候我失去了自我。一旦失去了自我,人如同行尸走肉。现如今我反思我的过往,点点滴滴,转眼已经过去,岁月已经把我催老了,我在这条路上走远了许多,蹉跎岁月。2 S O% U' E( M! A( ]0 P
这两口子扳着云生,确实好起来了,虽然失去了性尊严,但是赢得了家庭转机,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维持住了家庭,而且由此崛起。0 \1 l6 F/ F8 X+ E
他们是上个世纪末中国下岗狂潮的牺牲品,成为沈阳铁西首批下岗职工,下岗狂潮将两个人卷了进去,使得两个人一下子不知怎么办才好,好在自己想到了办法,不管这个办法好坏,但是毕竟用自己的劳动获得,虽然劳动的方式我不敢接受,但是活下来的信念还是值得同情。
9 F9 W' d, U7 U# ]2 _: L, w5 ?那个时候,沈阳铁西区瞬时成了中国最大的度假村,下岗人数之多,后果之可怕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原来每天早上自行车上班大潮,一夜之间没有了,满街的荒凉,满目的疮痍。- K5 m+ a1 E; y" Z3 I
当时所有的下岗职工都同样面临失业、吃饭、孩子就读、家庭解体、再就业这些问题,生老病死似乎无暇考虑,如果遇到生老病死,多数凭天由命,情形悲惨。家庭矛盾空前的突然激化是那个时候的特点,很多家庭在这个时候纷纷解体,每个人本来面目霎时暴露无遗,女人为了生存或在丈夫的怂恿下,可能到舞厅做陪舞做三陪,出卖肉体,赚几十块钱养家糊口,甚至出卖了灵魂杀亲夫灭亲子,跟人跑掉。男人有的到外面打零工,开出租或着坑蒙拐骗偷,还有的将家里的积蓄席卷一空跑掉了,留下苦命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娘在家哭天喊地,孩子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无人照料,甚至流浪街头,以至一大部分孩子未成年也干起了出卖色相的行当,不分男孩女孩。一些安分守己的人推着倒骑驴躲避着城管的围追堵截,偷偷摸摸地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这些既没有钱也没有势的老实巴交的工人,一家几代人蜷缩在破烂不堪的旧楼里勉强度日。冬天无法取暖,夏日闷热难捱,铁西区整个成了平民窟。原来朝气蓬勃成片的厂区空无一人,死寂一般。- g E2 Q1 e$ h$ N. @) \
铁西区的颜色灰蒙蒙,铁西区的人的心灰蒙蒙。
/ K( S' _1 C# b, p7 L/ J8 {铁西区的人廉价地出卖着自己的所有,我不知道云生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但是认识了他们之后,这两口子的真诚还是可圈可点的,出了依靠性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他们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做到了尽心尽力。, h1 f3 R1 ?7 H6 N
以云生的头脑,他们之间的合作很愉快,生意确实做得不错。5 c7 O0 L$ b, K* F( ]
女人浪叫着,云生干得欢实。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看见自己的老婆如此风骚,走过来和云生激吻,云生摸着他的屁眼,把鸡巴从他老婆的屄里拔出来,顶了进去,男人啊地叫了声,邹眉头,忍耐着,他老婆蹲下去,给他品咂着阳具。6 N7 Q* s; F% I3 \, I5 F
这段我真不知道如何写下去,其实写出来也好也不好,但是确实是当时我碰到的现实。4 W0 v: z: O* a; o
我清楚这才是淫乱,一种无奈的淫乱。
* i+ F4 u$ k1 \( |- k8 i) V- g晚间两口子没有走,和我们住到一起。
& a5 t+ X7 R: ]& e( |女人叫孔梅,男人叫单志强,女人很标志,男人也很俊朗,其实是一对不错的两口子。) X# E+ U6 M) R3 i9 H) Q
别的不做多了介绍。& \% c# A) k/ z$ l
单志强和张行认识后,一直和张行好着,女人很可怜也无奈。看着自己的老公在外边被这样霸占着,为了生存无可奈何。云生和她似乎走得更近,孔梅把很多话都和云生说了,说的时候也是泪眼婆娑。! i; F K5 B0 x% c
不久云生把孔梅调到自己的身边做会计,男人被张行安排到了铁路,直到张行出事,孔梅和单志强都有了正式的工作,算有个不错的结果。
: J4 ]- v* p0 ^7 T8 u1 k云生做的这个事情引起我和嫂子的担心,嫂子察觉他们的不轨,提醒云生,云生并没有在意。那个时候生意红火,云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收手就忘记了。
9 e8 g+ o* J% l0 M这年的春节前,单志强一家请吃饭,我和嫂子过去,云生已经早早地到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做了那个才到了酒店,张行随即也赶到了,嫂子不知道张行和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只猜测孔梅和云生的事情。所以当天并不开心,喝酒的时候孔梅和嫂子闲聊,嫂子提醒她一些,孔梅很警觉,后来孔梅告诉云生嫂子注意上她了,云生为此和嫂子回家大吵了一架。嫂子气得半死,找我询问,我不能将实情告诉她,因为家很重要,这个家不仅仅是她的,也是我的。
8 \$ O1 g) a4 m5 _6 m嫂子疑心更重,逼迫的云生决定离开沈阳一段,南下深圳。不久云生去了深圳,我被搁浅在沈阳。2 H) ?2 {* b/ o8 e9 ?$ X' }
云生到了深圳很长时间没有回沈阳,嫂子带着孩子在家,日子过得艰难,孩子还小,我接送孩子,照顾孩子,代替云生履行着父亲一样的职责,孩子对我开始过于依赖。云生只有电话不时地打过来,问问平安,我们的婚姻这个时候亮了红灯。
3 W- c9 Z+ Y: w5 I' ^孔梅被云生调到了深圳,听说在那边怀孕又把孩子打掉了。我相信这个事情,云生能干出来。单志强和张行则好得不能分帮。- |: l' J" ^- W
突然有一天云生来电话说特别想我,我非常吃惊。* x1 C5 s3 q) W# }* U2 e# K2 y
他很久没有说这句话,因为我们之间彼此太熟悉,性生活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不在是以前的翻闪蹈海,平静似水已经。0 W; `4 B. q( g1 ~3 q- j
我莫名着他的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到了晚间,云生突然又来了电话,问我在不在家,我回答我在家,几分钟后,云生开门出现在我面前。
) r B/ ^+ W: }! W( H5 `$ |: ]云生的突然出现令我激动,我们拥抱在一起,他激动地吻着我,吻了好久。久旷的身子,突然被性欲点燃,我太需要他的身子,我们二话不说,急忙跑到床上干了起来,那种久违的感觉,还似结婚之初,云生在上边浅抽深送地干着我,让我爽得嗷嗷大叫,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好多指痕,我的后边被干的一塌糊涂。
9 c/ h) V" P2 A( i& G我收着外翻的肛门,在地上给云生忙活着吃的东西,云生悄悄地下了床,跑到我的身后,将鸡巴整得大大的,又顶了进去,我只好撅着身子,让他在我后边扑哧扑哧地没完没了地干,我很奇怪,他难道在外边没有做?
& W9 O N- J, c1 h* k好不容易讲究把饭食整好,云生狼吞虎咽地吃完后,桌子也不收拾,拉着我,继续上床干我,一个晚上,云生都在迷离状态下,纵着鸡巴,肏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睡一会儿玩一会儿的。
4 n* d6 r3 O1 v) W% Y我没有过多地问关于孔梅的事情,云生也没有讲深圳的事情。
) P8 q* L, y& r& f4 Y" K5 j第二天早上,云生醒了,我还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他在我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将我整醒了,我翻了身,嘴里嘟囔着:“烦人!”继续睡过去,云生则自己起来,跑到洗手间洗浴,等我醒来的时候,云生在电脑桌前忙活,正忙活着写东西。
/ ~+ L. b+ h% a5 M+ x( u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问他几点了,他有一句无一句地回到已经十二点了,我看了看外边的天,外边下着小雨。
1 Y6 k8 x; X+ }& g3 {4 t“今天不回老大那边去了?”% O. l% p# M) I8 f+ Y
“不回去了,这次回来就是看你。”
3 r% x2 L2 |, s3 ^我脸上露出不高兴,说:“回来怎么不看看老大和孩子呢?”
) L0 y# `4 d& h( z# D“回来其实就是一天的时间,老大要到深圳去,明天过去,我不想她知道我回来了。”
# a9 Q0 I9 z- x$ r4 @" f“她们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 W5 B: _* \: J( j" b“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 T" j$ v: D4 k" R+ B
“我还不知道什么?”
$ ^ g+ R8 v" J0 F3 T“你别磨牙,快起来。”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写他的东西,我光着身子跑到他后边,抱着他,在他的颈项上吻,告诉他:“我想你肏我了!”
6 L# Q. X o2 `* u5 W“好,我整完这点东西的!”
# C. i! y4 j1 p' r5 w0 s% e我哪里知道这次回来云生是要和我说分手的,他在给我写信,而且他这次回来肏我,他的本意肏最后一次,但是事与愿违,接下发生的事情,让云生对我再也离不开了。
2 @) e- q# V) x云生写完东西,和我又做了一次,我们畅美地躺着说话,云生抱着我,和我说:“聪,我和想说个事。”
& i1 s% {; `& ~9 g# ^$ W* Z“你说吧!”
9 l" s6 ~% e* {7 e0 \! r2 A1 E* x“咱们分开吧?”$ B) g% A6 p) T" A
我以为我听错了?什么意思?不是在说胡话吧?
* T, F9 k& o* q- U4 e* _5 m“你说什么?”我以为听错了,问云生,仔细地问云生。
! W9 r% K4 W7 \“我们分手吧!”0 v8 ] l% E" t& s2 ^, a( x' [
“分手?你说的是分手吗?”我再问。
; i+ ]9 Z' t+ i) i0 {9 [ Q+ K. V我看不见云生的脸,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我听得见他心跳的咚咚的。我耳朵也听清楚了他的话。
4 @5 D, H3 }% M- S我一时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既然说分手,一定有原因。
% z9 m$ p( `' Q0 @3 s我坐了起来,继续问:“为什么?理由!”我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T& F% S! c7 {0 j“因为我不能没有家?”
- ] r, B' @+ {# }“难道我耽误你照顾家了?我们在一起我破坏你的家庭了?”0 d2 |; w# f6 S8 E9 C% H/ q
云生没有回答,他的不回答让我开始气愤,这不是凭白无故地找茬吗?
4 ~8 I% l( s- u: r4 N6 y& l; F6 L“你什么意思到底?我怎么了?”
; L( m# Z, W9 w) i6 K9 s“聪,你别激动,我说的话是真的,我想好好地照顾家?”9 u) D7 b# C0 ^( [- |
家,你云生什么时候照顾家了?你走了都是我在照顾家,难道因为我你就照顾不了家?这显然是借口,我完全愤怒了,噔地站起来,和云生吼道:“别想,你玩够了吧?”% ^( Q9 `0 C# G. u1 M" k
云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不卑不亢地说:“不同意我也离!”
8 n" n' J, S- q ^* c9 M我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 L' g' g1 ] `+ `; n8 q9 u半夜十分,云生还是走了,这个镜头和电影《蓝宇》里陈悍东对蓝宇说分手一样。云生一样嘱咐我有病要吃药,自己做什么要多想着自己,别忘记吃饭,遇到困难的时候想着给他打电话或找嫂子。还有就是给我存了一笔钱,告诉我急用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虽然不多,但是还可以应付急用,另外把学业完成。我们两个人存好的私房钱全都给我了,家里用钱,老人有病,他都照顾不上了,我看出他一样难受,我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泪如同流水,悄悄地滑落。
( ^7 g5 P; I, `# z3 J& b. S& v/ w我伏在窗台看着云生一个人孤单地在街上走着,街灯拉长了他的背影,那个背影好长好长,我失声痛哭。
: _$ a0 C% p1 `! }我被胃疼折磨醒了,我没有胃病,至此我做下胃疼的毛病,伤心引发的。我起来找药,因为没有胃病,家里不会备药。找了去疼片缓解一下,天亮后去药店买药。云生给我留的信我撕掉了,没有看,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8 K# M' s G6 S5 B6 v) Y/ ~4 k1 G) @" c
我睁着眼,躺在床上,任由胃部难受,睡意全无,满脑子都在想,云生为什么?% d6 a. t' r/ q% A: i
云生没有回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我问过他,他说自己在外边走了一个晚上,那夜是他有生以来最烦闷的一夜,我相信。5 o6 b6 F8 g8 n# A7 \
云生是第二天早上飞回了深圳。
1 o/ n6 J' I2 Z我在沈阳却一病不起,差点见了阎王,嫂子和孩子去了深圳,我们也断了联系。. @7 U% V: r6 Z, Q( K+ n
我把手机号换掉,换了住处。家里来电话,父亲的病情开始不稳定。内忧外患一时让我备受打击。
4 I2 I+ h" o, o! D6 u$ i% u1 {% y骡子总在我最要命的时候出现,骚包的骡子因为在圈子里带孩子卖,被局子盯上了,整天东躲西藏。事情也是凑巧,云生走后的第三天,我胃疼得不行了,扶着墙,在街上蹒跚地一步一步地往家蹭。
5 p) |8 w. X2 X; I$ |骡子在我后边看我,上来看着我说:“真是聪呀!我以为我眼花了?你这是怎么了?”6 K/ q% n# C& h( W2 E: H
“我胃疼!”我一听是他的声音,感觉看到了救星,骡子赶忙搀扶我说,“怎么不打个车呢?”$ Z$ q$ r+ S8 t' b) m
“就在这,几步就到!”骡子看我往前边的楼一指,说:“走,我和你回楼!”6 z& j: D$ V$ d; }9 Q1 [
回到楼上,骡子把我安排好躺下,给我用温水冲了药,给我灌下。才坐下来,然后拿起手机给宝哥打了电话,宝哥在电话的那边听我这边这样,急了,问他:“云生呢?云生跑哪里去了?”骡子也不知道,我也没有说。骡子说:“没有见到他呀!”
9 u# ?- a. C; n" H. P( Z ~晚上宝哥过来,我见到宝哥,不自觉地泪就下来了。宝哥看着我,站着难受,问我怎么了,我简单地说了我和云生的事,他也感觉莫名。骡子气得要死,发火要找云生,宝哥说:“你别添乱。我给他去电话。”
1 x" p; \$ {% K0 i- `' N宝哥要了去云生的电话,出去打了,好半天回来,拉长了脸,郁闷地回来,只跟我说了句:“弟,分就分了吧!”别的没有说,扔了三百块钱给骡子,然后就走了。我更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里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突然起了变故。
0 i; m/ S2 d: p3 o' ~" M. O2 I2 {骡子送宝哥出去,也是好半天回来,回来后笑呵呵地逗我,“这好了,你自己了,要不要我陪你!”
; U t0 @2 B, j' g; P' W5 B W# E我哪有心思和他逗呀!委屈得要死,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 _8 z* x0 {# z6 h- [4 E9 I5 w' v骡子换了话题,嘚嘚说自己的事情,我坐起来,和他说:“骡子,明天咱们搬家!” L8 b( j; g- |" r. w
我在沈阳住过四个地方,十三纬路一处,彩电塔两处,三好街一处,最后的一次就是现在我和骡子住的地方。
0 a' ?: \0 v4 M骡子第二天找到了租房,几天后我们搬了过去。这个时候我病得全没有人样,骡子白天晚上地伺候我,我发着高烧,他用酒给我搓着身子,降温。宝哥知道后,带着老穆一起过来,送我进了医院,进了医院当晚我就被送到抢救室抢救。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总算捡了一条命。宝哥和老穆到了医院给我请假,辅导员还问了云生怎么没有过来,宝哥说他去了深圳,自己是云生的下属,给了云生打了电话,云生告诉导员情况(这些都是我好了之后知道的),导员将我的住院的事情告之系里、学院。我的住院开销后来被保险公司报销了90%。
, w/ k4 d' @' u/ ~' o/ g那次身体出问题我都很奇怪,医院查不毛病,但是我高烧就是不退,整烧了21天之多。( ]0 _2 t6 g% \1 W; B) K" z
最后宝哥急了,不住院回家,自己到外边给我整了鲫鱼,兑上黄酒喝了,吃了银翘解毒片,我突然感觉浑身好受了,汗也出来了,浑身恶臭。半夜的时候高烧下去了,我起来和骡子说:“骡子,我饿了!”. o8 z; x+ y0 M0 K
骡子拍大腿,说:“肏,你终于说饿了!”* e& A" z8 p3 O2 _: p6 G
骡子高兴地到厨房给我做了疙瘩汤,软软的让我喝了。
2 N3 n: }; g3 A$ U7 q毕竟年轻,我没有几天精神健旺起来,骚包的骡子高兴。$ ]+ e7 M$ R" i! M v
骡子自己那个时候做着卖碟片的生意,生意不错,总有人买。我那个时候看了不少的同志A片,看到后来都看麻木了。骡子乐我,说:“肏啦,以前的聪没有了!”8 _& ?1 u# A0 c. y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堕落了! [: g- Q8 { P o; C. q
真的堕落了我!
+ k, X% C( n! q* w2 J7 f0 I3 {我和骡子说,“骡子,我想被干了!帮我找人吧!”
0 q( J! }7 N3 g3 g* H骚包的骡子找人不费劲,几次追问我是不是真的!" M' l. H! m# N. {
我回答的坚决,是真的,而且告诉他,我只要最好的,最优秀的。
7 U& `. H1 Q8 e" W/ u7 C骡子起初不给我找,我自己就出去挂人,到公园到浴池,骡子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宝哥,宝哥一句话都不说,低着头,叹着气说:“云生把聪给毁了!如其聪这样,你就给他找几个好的吧,由着他放纵吧,他心里苦着呢,过一阵子能好,别让他再出点什么事,这孩子我喜欢!”# k/ D& j% b2 f. l3 @/ U6 m! _
宝哥过来看我,抱着我说:“兄弟,哥知道你苦,想玩就好好玩,注意身体!”
4 e S5 a {3 w& x' t6 C& E' r骡子给我找了好多人过来,我们就如同牲畜一样交媾,我有的时候上午和这个玩,下午再和那个玩,晚上还逗着骡子。
9 |! r$ j: b! _3 S/ \8 M& |% O骡子一次没有和我有过关系,骡子至始至终地说:“聪,你就是再下贱,你在我心里都是尊神!你这是糟践自己呢!”
8 g2 h* p& B y& I2 X他说的我心里那个难受,我暗自滴泪。6 W3 G3 j% d7 X
那段日子过的百无聊赖,系里似乎感觉到我不太对劲,导员找我谈话,毕竟我马上就要进入大四了,我们的导员也要走了,这个时候她打开心扉和我交换了意见,我第一次感觉到老师的温暖。我在她的面前哭出了声,她安慰我说:“你以前的不容易我第一次知道,当时为什么不说。聪,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说白了就是太倔了!”- m) x% i. Z0 @- e1 n! M) z
倔强,是我的本性,我无法改变这个我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个性。
* X9 V8 n; i2 S: F+ C% s骡子最后还是看不下去我的疯狂,不久他在局子里的事情他也摆平了,他开始和我细细地交谈,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疯癫一样的人内心的那种细腻和平静。
4 J& e* Q, S, n4 ^' y: x一天骡子和我说:“聪,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5 W' v9 V$ u% |" j' t& c) `
“我喜欢你的真率和自己对自己的负责!”
' Q* y' B( y# ]" V& f2 Y; e“滚犊子,别给我戴高帽,肏!你每天在外边浪就对自己不负责了?”
, R1 ]+ @9 T- v" K* X6 X“我正是对自己负责才在外边浪!”
* {; P0 G+ U) N- o" c“肏,什么逻辑!”
$ }. L( ~5 A G$ S“我没有什么牵挂,我不用情在一个人身上,也就是我谁都不爱,因为我爱他们没有用,因为他们不会去真心爱我!”% ^" F7 G4 g7 m, x. n8 J# x i5 ]1 r) ^
“对,就他妈的没有真心爱我的。”
* l6 X0 j q( W4 \. E4 n: d“你不对,有,云生爱你!凯凯爱你,还有你说的高路!他们都爱你,不过是有的时候在某种情况你们出了问题,虽然都昙花一现了,但是这种爱是真的!”
* T8 s* a3 J5 F4 S“别胡咧咧!我知道你懂得多,装屁!”
7 E" P' N+ d% h1 W( H# O我不愿意他提起我以前的往事,更不愿意他提起云生。7 b( p- _5 ^% K) w" l
“聪,云生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告诉你,云生不是你这辈子的唯一的终点站,他现在不抛弃你,将来你俩也得分手,不过时间的长短。结婚的人,他唯一能在心里记住的是他老婆孩子,你的活再好,就是他泄欲的工具。这点你要清楚,玩这个别认真。”
1 _5 {( R5 G7 @7 s S" y“哦?”6 W" U% \# a) l) {# ?
我吃惊他的逻辑,是呀!玩这个能认真吗?我是不是太认真了!这个时候我开始反思我的过错和我的放荡。
( r7 j$ P+ k% j8 {7 F骡子的一席话让如梦初醒。8 w8 l$ k" g7 p% w/ A, X
后来的几天我突然地安静下来,人也木讷起来,吓得骡子总不时地叫我一声,看我是不是还有气,还活着。0 e7 F# g) W8 ]' V% Q" a6 Z
一个礼拜后,我和骡子说:“骡子,我好了!真的!”& Q. u U; x; R1 c5 P- r+ k. h
骡子看了我,见我眼睛里的光芒,知道我真的好了,用拳头擂我,说:“聪,你活过来啦!”
; E# o- Y% ]# M( Q% `) e( s6 z阴霾在心里没有挥去,但是我需要坚强,因为我是人,我的父母和我的家人需要我坚强地活下去,爱情可以没有,但是亲情必须延续。
4 `9 M: x) L. `& X2 z5 r/ o1 U4 v+ r第八章; h( `( l- ?( v
我突然换了一个人,整日工作。# C. N b$ p, l1 H" l+ }
我沉默地让骡子害怕,他有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一句话,问我想不想找人陪陪,我冲他灿烂地一笑。
6 c* u5 w: i# W# M! U. {骡子后来告诉我,我的那种笑让他看的心疼,特别难看,那笑的背后有太多的内容,他看不懂。
* Q$ N/ n0 j4 g. h( P# i嫂子半年后回来到学校来找我,我没有在,问过新来的导员有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导员说没有,问过同学,同学也说不知道,我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其实我就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不想去触动那个我不愿意触动的世界。% b3 ?4 G( t: T
时间来到大四那年的初秋,随即我们到全国各地考察,走了近两个月,这更让嫂子找不到我。而此时,父亲的病情十分严重,家里为了我的学业,一直不肯打扰我,我全然不知。/ @1 o0 ~$ g4 L) C- ^
在出去考察前,我不得不奢侈地买了照相机,Canon的,那个时候同学的手里有了数码摄像和数码相机,我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有钱,也要留出来,我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舍得花掉一分没有用钱。我买相机主要是把我走过的地方,我看到的好看的美景照下来,洗好后拿回家给父亲看看。% c% L; _4 A3 X; C
我也因此每到一个地方给家去个电话,电话的那端回答总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当时的父亲已经在生死边缘了,家里都悬着心,根本不在意我的电话。
+ o" S" J+ v6 f. e; u4 o; T这是我的遗憾。
, U0 t+ u1 k% }$ Y$ p9 J) t在山西晋祠,我们抽签,我和几个同学都抽到上上签,大家高兴,我心里还想我的上上签是什么?
" r5 ]/ h# g C. ]5 x8 l2 g8 G我的上上签,是遇到了高路,父亲的过世,我又一次面临家庭给我的重担。
- C5 S; f8 T( E6 c! f1 z( A那天淫雨霏霏,女同学出来穿得少,男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套上,我们其实也很冷,但是玩的高兴也就不在意了,我仔细地拍了不少的照片。: R8 }* T9 O- U4 O9 u; [1 q9 C
我虽然压抑着,但是此时我还是认真快乐,享受难得的那份自由。我给同学拍照,给自己拍照,给风景拍照,徜徉在湖光山色之中。我和同学玩得尽兴,这也是我从学校搬出来后,第一次很同学近距离地接触,同学们突然惊讶地发现,以前在学校的我和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我很开心,有很多被误解的东西一下释然。4 B: [/ k9 h/ j8 [* r) _+ ^
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碰到了从深圳过来旅游的高路。这是我们分开第一次见面,而且那真是巧合,巧合得令我吃惊。
: D" c3 m0 m g& x在圣母殿里,我端详着那些宋朝的呼之即出活灵活现的泥塑人像,,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个劲地拍。突然我听到了一个我熟悉但是久远的声音,站在我身后,而且极其关心地说:“这个角度不如那个角度好。”" }$ q. R! W0 f4 F+ L
3 M) a0 {% w3 X! t6 C4 g1 @2 b我猛地回过头,那张大眼睛,看到一张我曾经抚摸过无数次,亲吻过无数次,我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脸我太熟悉了。我大张着嘴,大睁着眼,激动地浑身战栗。$ c/ y6 n: j6 U% [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吗?”* r1 l+ D% q0 Y; H2 L
“是我,聪,别激动!”
2 }! J. g$ f) ?7 g% E如果不是有同学在我跟前,我会一下子抱住他,使劲地亲他——我的高路。% X1 U5 T+ p, ^3 A- p
我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他赶忙制止我,暗示我有同学。
0 `8 Z1 o3 H9 F% P还是那么心细,还是那样照顾你在先。
1 _2 {+ |5 a! g我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在这里出现,而且出现的这样及时。
) O2 ~9 P2 y. ]6 `1 G他兴奋,我看得出来,那种眼神告诉我,他关心我,看我的神态是在审视我过得如何?
/ } w8 M! Z- N- m4 L我心里埋着的那份爱突然复活了,立刻热血沸腾。+ G, k" A/ M( n E+ Z7 H1 J; b9 W
我强烈地希望他抱我一下,他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这个时候抱住我,然后安慰我:“等等,我们回去说。”我明白他的心,我的心一下柔软得像流淌的蜂蜜。6 R1 y8 X$ b6 L3 O# n2 n# H- F
外边细雨霏霏,我心里的雨也一样。7 Z: _3 [ k* O& ~
高路就那样关爱地看着我,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关心。
' r6 U" k% x# j3 r我的心思全在高路身上,和同学打了招呼,坐车回了市区,一起到了他住下的酒店,同学嘱咐我把手机开着,他们怕我出了意外,我在高路这里出了意外那才是意外。7 J! K/ _0 [8 C. C) C$ n1 I* M
高路还和以前一样,进屋就跑到洗手间放开热水,让我洗澡暖身子。外边确实很冷,我这个时候才感觉身体已经凉透了。7 v0 j: L2 c) v7 K8 v
高路很有意思,给我烧了水,沏茶,一如过去。" U" W3 R! f) U* B6 U
我洗完澡出来,高路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都是崭新的,递给我换上,给酒店打了电话,把我脱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9 b0 Z& p6 T! G/ u& L7 o/ s8 ?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我心里嘀咕。& k4 P; g- m. I: p1 ], j0 ~
“你知道我要到山西?”我问他,“这里有问题!”
' N0 W8 v4 N6 R1 c$ y( b“没有,我不知道,碰上了,这些是给自己买的!”他轻描淡写。
M: N' R+ \" { V# Q) {% v“哦?”我回答的含糊,我不相信。
6 M$ \& b. A* W6 y; S8 q8 O他走到一旁,拿起报纸坐在椅子上看,眼睛不看我,表情沉静,没有激动。. V& t# ^4 J4 Y3 J
这就是高路,我日思夜想的高路,我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报纸,坐在他腿上,双手按住他的肩,仔细地端详着他,眉毛眼睛还是那样。
" _$ s9 J# A! F% r3 t“你干什么?”他显得紧张,有些惶恐。
! i2 _9 |6 v* [" E, m) D“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我压迫着他,脸凑前,鼻子顶着他的鼻子要亲他。他躲避着,然后说:“聪,你坐过去,别这样,我们不是以前了。”
" [. e) r% |8 N' _9 [, P“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我继续问。
! J, V8 A: v" h4 G; F“就是偶然碰上,我不知道你来山西。”
( \/ E, K! _# C0 C+ M4 d“真的巧呀!”我的话里有话,他还是安静。
7 ^. ^) f3 |% U6 U“你饿了吧,我知道你吃不惯山西的东西,我叫了外卖,一会儿送过来,吃点东西再说话。”- _ g$ b2 ^2 ? R' ?5 X
“不饿!但是我饿!想吃你!”我恶狠狠地说。
1 T3 ~! ?2 ~7 X9 p8 n2 u1 {! Y高路躲避着,和我说:“聪,别闹!一会儿有人来,看见不好!”/ x: A+ n: b8 T- V7 n; j
“谁?”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骡子来了。9 ^3 U1 i) ^7 @" r
骡子和高路怎么联系上的?% x2 j1 `# j, ]2 Z5 a2 f
一会儿门铃响了,高路起身,对我说:“外卖!”开门,进来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我大叫:“骡子!”4 ~& \. x* B, O/ P/ m9 I
我立刻看高路,看骡子。 T/ s* p7 I; G! l% |! a
“怎么了?”我问,“你们怎么联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瞒着我,骡子?! I; S8 z/ H. n. u, a+ q# c
骡子没有回答,他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Y& [! d6 X& K/ g) N, M* P, m
他们怎么联系的我不知道,但是其中一定有关系,以前他们在长春就认识,这个我知道,他们一定在这些年有联系。
2 }8 j; J5 P W! k/ A0 w# k我在心里恨骡子,骡子低头不语。
; K% Z; f. s) n高路这个时候和我开始说话:“聪,明天我们去深圳,今天这些都是特意安排的,把你接过来,就是要和你商量去深圳的事情,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 I4 w$ U. z% K! { G. }+ |6 E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我问他:“谁安排的?”" c! X6 q, k j' |. S, S
“别管谁安排的,我就问你,你不希望一个家毁了是不是?”
) T- l& w9 J' ^0 i“什么意思?”
6 V D# |. O+ k* Q7 G) i3 J“云生现在很需要你,嫂子也回沈阳找你,她没有找到你,现在你和骡子还有我到深圳,你得出现,不然云生出大事!”6 M7 \7 M: b8 q! ^
我怎么都想不清楚他们怎么知道云生的那么多事情,后来我才知道高路在我念书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我,甚至我挨饿的时候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出现,因为他希望我走上正路,但是,事与愿违。这是他的遗憾,他这次出现帮我,帮云生,目的想把遗憾补上。
% K* C. G. q, z8 f# S$ {他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对,这一年我们帮了云生,三年后云生还是因为这个事情,几乎倾家荡产,高路为此后悔,我和高路的遗憾也真的有了结果。
4 \, ?9 }4 e) y写到这里我心里那个疼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0 k2 r5 |. g$ T2 a7 v我不在多说,也不想多问,他们安排的有道理的事情就相信他们,云生的事情我清楚,那个女人一定让他举步维艰了!& @0 n/ W0 q, A6 H3 L
于是我和同学说了我去深圳,到返校的时候我会回去。7 u3 |) A; t+ x) b, [: }: e8 c
第二天,我们坐飞机飞深圳。% D( ]) v l7 a, W
云生在深圳的机场接的我们,骡子看见云生很气愤,我看见云生的时候很陌生,但是在云生的旁边站着宝哥。. q( G. S7 }0 D" X. K% A
云生到底怎么了?, n$ j& b4 A% `0 Y8 m4 {
X我们开车过了关,车上谁都不说话,只有车嗤嗤往前开的声音。车里低沉得很。$ s* a8 n; q" P7 C! _
高路紧紧把着我的手,我手冰凉,高路不时提醒我。3 b0 _$ Y7 \7 c" N: [: n- j
开到地方,我们下了车,到了云生的公司,云生嘱咐厨子安排饭食。
9 Z1 T9 A5 @+ e. y我们没有心思喝酒,简单吃了口,直接奔主题。
$ d9 M* P! s1 V6 D8 N* P宝哥和云生交流过意见,意见是,孔梅怎么办?孔梅留下的遗患怎么办?
1 w% H5 v6 S* M$ P3 M( b2 t孔梅怎么了?3 e9 L+ n- x8 n
孔梅留下什么遗患了?3 N) i6 |5 E3 }5 r) M
孔梅到底干了什么?
7 P) o) X0 ^2 D- h) v8 Y1 z$ F云生脸色难看。
$ L0 e) Q1 }) V9 N2 @宝哥脸色难看。
. f+ p7 q6 Q' g1 D. s云生不说话,我清楚他怎么了。于是我说:“让我和他谈!”" M& G- r; }* _# l2 H+ ~
宝哥看了看我,拉我到一边说:“聪,哥不指望你和他破镜重圆,是哥通过关系找到了高路,我知道你爱他,你别问了。哥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就不会到深圳来,我们在沈阳就可以在一起。这次来,哥希望给你一个交代,你的过去的BF,现任的BF,和你将来的BF都在,你将来的BF可能是我或骡子,我们都想好了,就看云生了!哥不希望我兄弟死去活来,另外云生现在有困难,你和他单独谈,看看他的想法,哥成全你。”
1 v0 ^+ ^2 W. J( K/ k3 A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当时就抽泣得不行,我心里这半年多的委屈一下喷涌而出。
, q+ P% ~4 w" o- a3 J$ a高路和骡子还有云生看着我抽泣的背影,都难受地低下了头,骡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椅子对云生说:“你差点害死了聪!”
& S. T4 r H- _6 V# `8 k高路看了看云生,看了看骡子,转过头,唏嘘不已。2 F; L! k+ S! ]
在房间里,云生告诉我孔梅因为怀孕敲诈他的事情,宝哥过来安排人把孔梅的事情处理了,那天宝哥打电话给云生,云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宝哥恐怕我再受打击,告诉骡子照顾我,自己到了深圳。3 L& w* E' V& C! s
另外孔梅和两个湖南的人将云生的资金转移到别的户头上,云生也和我说了。' i% Z! U% z/ v8 ^( ?. y
我吃惊也紧张,早忘了和他分手难过,紧张他的打算。公司现在因为资金问题,很难。
: D3 r0 E& ?% D+ _3 Q2 G我知道情况后,明白云生的当时的想法,问他:“嫂子都知道不?”: S. x8 z7 |( Y* u" D
“知道!”
9 y2 T, o: L* B' X, {5 [0 D: F“你打算怎么办?”& ^9 k6 S- v @2 e) y R: R
“我在想办法,银行的贷款要到期了,必须在下个月还上然后贷款,但是钱被转移。”
|% _% ^3 G/ [“笨!”1 l" q. Q( |+ d0 j
我出去看了看高路,高路就知道我有话说,问我:“怎么了?”* A0 e3 u; q; g' m- v; f7 a
“路路,你老爸现在的势力还可以用吗?”& n. E) l$ ?. ~
“可以!”
, n, X, }2 I0 O/ y6 E6 {# ^# b“这个账号能冻结吗?” o; s, Z) L$ _. Q3 ?% q; ]$ k, @
“能!”高路接过去一个账号,看了看说:“这个账号的马上冻结!对吧?”
$ \ E Y( q3 n* B& ]6 r3 n“嗯!”
" K ~# J; I+ @& Z2 Z“宝哥,孔梅在沈阳是不是?”) t: V2 m `) }% J
“是!我已经安排好了!”9 a! ?" `) Z, S/ W' C8 O2 f
“好的!”我点了头,对宝哥说:“我现在不能离开他,云生需要我!”: ~) d2 Z2 }3 K; _* B/ v
宝哥笑了,看了看骡子和高路,他们都会意一笑。
" ?0 ?+ g# I9 k# P2 B云生走出房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4 f ?3 C8 X4 Q: u! N: ~“宝哥,我求你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你的关系发动一下?”
7 ~9 A, o& h8 a$ k) U$ m3 g, r* L, h“说吧,深圳这边的关系你都知道,找关系对吧。”宝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笑呵呵地说:“干什么,需要钱呢!”
5 @ h7 t. T- U$ A8 v' {; U“哥,我有钱!”7 D7 }8 S. @2 w" y
“这我就放心了!”* X( {5 m% E" v2 F7 ? d
云生知道我做什么,我将我们几个人的能力都估计好了,和云生商量追回资金,冻结账户,申请倒闭,重新注册公司。
% i, x3 j, M6 l, m: y5 ~走到这步只能这样了。. D; S* B( [$ T( @
随后高路找人冻结了孔梅移动资金的账户,宝哥在上边打点着将钱追回。3 t" m4 U, N; c+ y1 @
云生一边申请倒闭,一边重新注册公司,找事务所来做评估。
' T( I1 g5 [+ C我将我的钱拿出来一部分,高路又通过他老爸的渠道为云生融资,很快资金到位,云生死里逃生,公司开始运营。- H0 j% N! V4 `$ W7 o
高路真帮了大忙,随后他帮着又找了几个人,他们一起参股,合伙做了买卖,这样云生就不用那么紧张,公司有了董事局。
& n" A8 o* i/ n我也放松下来,和高路在深圳有说有笑地谈起我们以前的事情,高路摸着我的手,说:“聪,好好的,别太苦自己了!”
% n9 i" m8 D5 \0 U" Z# T) Y他的话让我感动,高路就是这样,话不多,但是句句都在你的心窝里,让你温暖,让你感激。0 H: M9 o* q6 l
云生感激高路,高路冷冷地说:“云总,不是因为聪,我们玩不到一起去。聪是我一辈子的爱人,我爱他,如同爱我自己,希望他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伤害他,他实在,跟定谁,他不会改变。希望你珍惜!”9 m9 N4 A* C3 f% V- |3 F9 }4 d" a
孔梅,我们给她一笔钱,算是把她开了,以为至此完事,遗患还没有结束,04年4.26我们搬进新家的当天,云生合资的老总给云生打来电话,因为税金问题,税务局在查税,账本都查封了,其中云生以前的税上有问题,云生一拍大腿,大叫。原来孔梅在当时报税上出了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处理,这次他损失大了,面临着进大狱的危险。我们于是又急忙补税找人,总算把这关过了,高路在这中间起了重要作用,没有他,云生现在什么样我就不敢说了。
$ `; D" F4 ^% z2 B5 L孔梅后来在沈阳犯事,被判刑。北京奥运会开幕当天被放了出来,这个阴毒的女人,回到家后把自己的老公耍了,自己带着钱离开了沈阳。
6 X! `5 o( }' c8 h% |下岗之初,孔梅是值得可怜的,他和云生和张行他们之间的过节可以解释。但是后来她的贪婪和狠毒,让人又憎恶。
) e7 j: r) g, c4 l8 Q& B8 W! q人是不是随着环境和需求的变化也变得让人不敢琢磨了。 v( g8 u& M4 b. w* n
都说同志不好,但是异性上你敢说坚牢? K$ V2 S4 T0 P0 w# r |
社会如此现实,人如此现实,难道是一个情字就把这些都摆平的吗?8 q) l# P$ r B( ?6 }! f0 ?) l& ~% I
我仍旧爱着高路,高路虽然后来远离我的生活,我们彼此的那种关心和爱至今仍有。
& |* P& w# S' B0 W/ o0 l- L& d有一种爱,走得很近,你每天都可以触摸,都可以体味,但是经历不了风吹雨打。有一种爱走得很远,虽然你触摸不到,天各一方,但是在心里熠熠生辉,一旦有一天暴露在阳光下,他美丽耀眼,可以经历暴风骤雨。* [- r+ L4 F# i0 _
我和高路的爱就是后者,和云生的爱是前者。
. H- Z: e0 J0 i% ~) N7 @爱情是需要考验的。* _& |6 A$ C; l J* K9 I
我不仅仅挽救的是云生公司,也挽救了云生的家。
. ?& F! \; _$ F4 j嫂子回到沈阳后万念俱焚,因为云生的过分,她和云生提出离婚,云生勉强答应。我在电话里劝着嫂子,说不管怎么这都是孩子的父亲,你不希望孩子将来缺爹少娘吧?善良的嫂子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述说跟着云生的辛酸和不易,近十年家里的遭遇和境况,自己带着孩子的艰难。虽然他在外边风光,但是家里的她度日如年。我也流了泪,理解她的那个难处。嫂子知道我在帮云生,心里感激,说回沈阳找不到我的那种无奈,我叹了口气。有些话我怎么和她说,我说不出口。
5 X+ H* U8 ?8 x3 `7 u' T两个月后我回到沈阳,见到嫂子,嫂子清瘦。
( }" J R b1 V( a+ W; v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嫂子问我:“聪,你告诉嫂子,你和你哥什么关系?”
, e5 Z# a: @. g E% l我哑言,想了半天说:“兄弟呀!”
) b' k- b; F7 u9 C2 u“不是,你是他老婆!对吧?”嫂子极其平静地说。
2 k' r# P& T- g) _“你?”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里难受得不行,低下头。
' Y4 W" `: C7 v' P" ~1 }* V: o7 @嫂子看着我,泪流了出来,说:“嫂子不怪你,嫂子也不难受,嫂子谢谢你,没有你,没有这个家,没有这个家,就没有你嫂子和孩子了。”
$ W/ Q4 w& f: @“嫂子……”我无言以对,我感谢她宽容,这就是中国女性,她善良,隐忍。
; N; V8 V% i- W/ H“嫂子知道你为云生做了多少,也知道你们一直在一起,我不说我的婚姻的失败,他认识你,是他的幸运,这不是你过错,是他的问题。”7 u# A4 _' s" }
“嫂子,我一直都不想伤害这个家和你。”我辩解到。2 j# T* { \9 _1 u( ? I/ _$ m! D) ?5 o
“你没有伤害我和这个家,因为你的介入,他改变很多,我感觉到了,你对我们做得够多了,你如同孩子的父亲,孩子对你亲近胜过他的父亲。”# a0 G2 B+ Z$ j2 b) H6 g
我流出了泪,那泪说不出为谁,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
- {# Y$ [9 M+ ^" \婚姻,利益的综合体,当所有面对它的时候,各种嘴脸会暴露出来,有因为钱而散伙的,有因为私欲而分崩离析的,家不像家,人不似人。6 Q" i( Z5 }3 E7 p1 ^) K- c$ ~
嫂子,宽容地接纳了我的存在,也宽容了云生的所作所为,一个字——爱,爱孩子,爱这个家,这个家的一切为了孩子,孩子是最高的利益,孩子是无辜的。# D& F" V: B- C
我不得不面对一切现实的东西,这些现实中的东西如此真实残酷。) k3 H2 k7 |1 t3 I$ _
嫂子在夕阳下的一抹微笑,让我体谅出一个女人的辛酸。我们何尝不是这样的无奈呢?生命中的一声叹息。同志无罪,女人无罪,那么被伤害到的又是谁的过错?$ C+ ]6 }: F1 d( ] f7 B
我黯然着我的心情,和嫂子相安无事,那段日子别扭,别扭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 Z' N7 A: C# X' ]/ x" T/ m云生依旧在深圳,我和嫂子似乎忘记了他的点滴,关于他,那段是我们的真空,云生也似乎要摆脱我们一样。孔梅给他的打击是巨大的,虽然他在那个恐惧中爬了出来,他不再接触女人,但是在外边更疯狂地和男人做着,有一种虐待自己和虐待别人的情节。我和嫂子都知道他这样,但是我们默默承受着,嫂子承受的是一个家,我承受的是他的生命。那个时候我们要撤掉,这个人就会永远消失在地球上了。% x4 i N' l2 ~0 r& \1 P
生命有的时候不能承受之轻,脆弱的弱不禁风。! \2 T/ j/ k; U
我的一声叹息。
) \, i% [% e# w3 g( A: U3 Y高路知道我心里的凄苦,爱着我,守着我,看护着我。他也同样无奈,我在他的脸上明显能看出来的无奈,他一天天消瘦,一天天忧郁。我的不快乐深深地影响着他,我的情感徘徊在他和云生之间。0 s! e8 I* U. ~# A9 I" x* j i
云生虽然知道这一切,大胆放心地放纵着我和高路的交往,而我和高路柏拉图式地牵挂着,这个有着细腻心思的男人,不肯越雷池一步。我们就像老唱片一样进行着古老的乏味的单调的马拉松式的爱情,彼此折磨着,揣摩着。
# d8 t$ z# ~) [6 q我焦躁,忧郁,不安。被这样的生活状态折磨地要死。9 T! k% X# p& C4 C
有的时候酗酒,抽烟,整夜不睡觉,只等到天边一抹亮。宣泄情欲,宣泄情感,宣泄压抑。% d( c; ` @3 u9 j+ w# f, C
我终于挺不过去了,想到了自杀,自杀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选择。2 _; K% W: l! v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站在高处会想我因为死掉而飞翔,因为飞翔而解脱。死是一种解脱,对,真是的吗?8 `3 f0 J: W( y
站在河边,会想,一池清水可以清洗我罪恶的灵魂,因为爱我冤孽深重。
. O) i b( m, t" d" S' G6 }7 {我绝对不会吃药去死,我选择死的办法不会那么龌龊,因为我是自然而生,也要自然而死。我错觉地胡思乱想,生活在错觉之中。
7 b% J( {' k0 |1 N! b; R9 u" n高路警觉着,忐忑不安,给云生打电话,气恼之极。
& b! m. J0 h3 F* v1 N) p云生说着自己的道理,放心着我,由我胡闹。& h* W) @. k- V9 B8 E
我不是胡闹,死亡离我一步之遥,如果不是因为见到我的父亲,我决定结束我的生命。
! B/ W) B( J. d$ y父亲病重,我不得不回家,看病重的父亲。- e: j o8 m* Y9 M- H& T
父亲此时头发全白了,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他已经病入膏肓。
9 y* ^2 h% V-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如同寒冷的冬日。我心里的阴霾又回到了三年前,精神上和生活上的压力让我随时崩溃。
$ }6 C. k/ n9 ~父亲见到我,含泪握着我的手,仔细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似乎意识到他的生命即将终结,那些要说的话要嘱咐的话都在他的眼里。
% L6 z8 k/ X. J* @: d我落下了泪,默默无语,用尽所有可以安慰他的话,宽慰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生命,而这个生命是我的至亲至爱的父亲。
: a- U3 x# o9 V; _+ S. Y9 E9 J$ J我没有理由结束我的生命,因为我的生命是父亲给我的,他给我生命,寄托了他所有的希望。: v. k6 k; J. ]) _' }% G4 ~% n
那么这个希望是什么,一种责任。
: h$ Q. @! y! X% v5 v8 Q; X是呀,人是有责任的。不管在什么位置上,也不管这个位置在什么时刻有了偏差,但是在生命的某段一定要回归到原点,这就是生命位置,这就是责任给予的安排。
. i- b; h/ @" y( W' A" H! c父亲有父亲的职责,他对于孩子的看护和寄托,必将在一定的时候回归,我突然意识到云生为什么那样了,云生是没有了自己的目标。; R7 u$ V6 s1 E* H6 J+ ?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通过与父亲的交流我认识到云生此时的苦恼,他还需要我,我的家人需要我,我应该清醒,而且必须清醒。
% u5 e6 k1 g; p _5 J我应该高兴,谁不在生活中碰撞,甚至头破血流,这些都无关紧要,主要的是我要清楚我自己的位置。
/ g% V# d' H. M6 ^; {. Z$ T: f我首先必须是个好儿子,照顾好我的母亲;我也应该是个好弟弟好哥哥,照顾好的兄弟姐妹;其次,我应该是个好人,爱我爱的人,关心爱我的人不应该让他们烦恼,应该让他们感动,感动生命和生活的精彩,烦恼也好愉快也好,这都是生命中生活里的精彩一笔,这才是我要的位置。8 w: A9 t& I' [( B! G# V
云生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不需要干涉太多,我不能说因为爱他,他是我的爱人,我要去侵夺他的空间,那里有他的自由,爱不是掠夺,而是给予。
) m8 R7 l9 \. M# `3 k高路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权利影响他的生活,他应该幸福,不能因我而毁掉自己的位置。我不能毁掉自己,也无权利毁掉他人。
1 z& a3 M2 m$ w: b7 \8 r我亲爱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在最后的关头挽救了我,用无声的方式教育着我。
' E) f+ |, |/ z& \9 `7 h6 b1 s我突然猛醒,爱原来如此庞大和渊博。! l& b* `6 Y( l& x
是呀,一辈子有几个人懂爱呀?
, i( X: q/ T2 \7 p云生似乎还记得这个家,在不关注我的时候他却关注这个家。我到家才知道,他和沈阳的北京的朋友打招呼,将同仁堂的药邮过来,羚羊角,麝香,安宫丸包括十分难淘换的犀牛角等,这些名贵的药也不能挽救我父亲的生命。( Z( W X. Y9 M
这些我都不知道,等回家后妈妈和我说,但是父亲的病情严重到了无药可救。云生给汇了好多钱过来,这些钱母亲一分没动,我回家告诉我这些款子,我错愕。- H C Z7 c4 d6 I0 l+ B
高路和我一起回家,看到父亲的这个病情十分紧张,母亲第一次见到高路,出去表示感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家里那个时候的紧张程度使得高路很难在这个时候和我暧昧。
$ l6 I: S# u, W$ N我虽然懂了云生,但是不懂了高路。2 ^% b" F/ ~' C/ O: M
晚上睡觉,高路抱着我,亲我,但是就是不允许我摸他一下,我愤怒,他笑,还精神恋爱地抱着我。直到我在以后的许多年,我才明白高路的爱多深刻,爱他,就不要伤害他,而是将这份爱收好——我因此在今天要谢谢他。
% B* U, m# o6 Q" D+ h$ \高路将我的心永远地抓在了手里,这是高明的爱。: K2 J4 [( }1 r
姐姐和姐夫赶了回来,姐姐学医的,简单地看了看父亲的病情,和我们做了交代,父亲能挺过去今年春节就可以了。母亲的泪一下就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但是,我失去父亲之后我知道了母亲的痛,这痛云生在06年再次尝到。母亲的眼泪感染了我们,我们都啜泣起来,一种生离死别的味道。对于生离死别我在这个时候真的体会到,而且有着刻骨的体会,因此我面对孤独的时候,感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死别。9 I. u$ a/ s' d9 W' x7 R
母亲还是很坚强,对我们说:“和你爸过了一辈子,既然他已经要油尽灯灭了,最后这段我要好好照顾他。你们多帮家里,关于钱物,你们能出多少出多少,你们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我要照顾好你爸爸的最后一段路程。”
6 G+ u: g, k! l ?. D母亲说到做到,父亲病重沉疴,卧床不起,母亲整日整夜陪伴着他,父亲因为疼痛,喊叫大骂,母亲隐忍着。& N: N5 @; J3 A9 V' |* B! p
父亲临终前,母亲竟然几个月身不脱衣,脚不住闲看护着父亲。( A+ L9 T y; u! N% M/ ?
时间在2002年5月28日,我在沈阳紧张地写我的毕业论文,云生的电话打过来,“聪,我说你不要紧张,爸爸危险,你现在穿衣服,回家。那边报病危。”1 ~. F8 |( J/ c, K' H/ D" h' _
那天也奇怪,家里的座机停机,手机也停机,知道中午时候我想起来打电话,抓起电话哪个电话都打不通,原来都欠费了。而就在此时,父亲给我打电话,似乎要和我说说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想说的话都没有说,一个小时后他撒手人寰,留下嗷嗷哀号的母亲,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当时。我急忙出去缴费,刚刚回到家做在电脑前继续写我的论文,云生电话就打了进来。
# D5 V! q a% q9 ~ o$ r我瞬间懵在那里,站起来,在地上转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拿什么东西。
+ ]5 K) C$ s* S" d o2 f+ e% w; ^我将钱准备好,然后其余的不需要了,出门,对必须出门,打车。坐火车吧!不行,火车太晚了!飞机,算了,真有就好了!
9 f7 }& H4 E* q# M6 ^我出门叫了出租打车往家赶,然后抓电话给家打过去,家里乱了一锅粥,姐姐没有感到,哥哥没有到家,我也在路上。家里去的有邻居,叔叔和舅舅,而且因为贫穷他们在那里看笑话,我给母亲指令,一切等我和姐姐回去。
; { N$ O" S* C6 o云生这个时候的电话已经给妈妈打了过去,高路在深圳坐第一班航班起飞了,云生已经让他把所有要准备的东西带好,高路往回赶。
2 o0 M0 s. ?! @; c, p% \我赶到家不久高路就赶到了,我们那个时候没有眼泪,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Z4 m, @9 V5 ^; z% y# H4 K+ m' v2 _
高路回来我心一下就安定下来,高路将所有的问题一下都解决了。首先我们拢了一下账面上的事情,所有的花销以及要用多少钱,以及要来多少礼金等等,高路一并整理出来。我安排所有的人事,谁该做什么做什么,姐姐姐夫还有哥哥都各行其职。我们几个人完全把事顶了下来,忙活得不亦乐乎。* H9 ]- N- M3 H
远道到来的亲戚朋友路路都安排到酒店里,吃住有专人招呼,我们拿出心思干别的。忙,就是忙,不知道怎么个忙法了,路路两个眼睛通红,整夜不睡觉,晚间陪我守灵,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在父亲的灵前,爱,再次点燃。路路会用眼睛告诉我,聪,有我,你不孤单。
/ {/ ?$ [9 y& p6 E+ K% t起灵的那天,我扶着父亲的棺椁,痛不欲生。昏死在路路的怀里,到了墓地。路路搀扶着我,那个时刻,我觉得这辈子的路就这样走下去好了,爱,其实是另外一种心境,高尚而单纯。
( U0 G D& q G& ~0 ~. W我和路路在家住到烧过五期离开老家,回到学校已经要交论文答辩了。我没有心思写下去我的论文,路路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给我敲出来,我有的时候抱着他,亲着他,看着他打字。路路用头贴着我的脸,那种爱在心里都温暖,如果没有路路的这段陪伴,我相信我大学没有办法毕业。
* y: D+ c& T0 m熬,总算熬到了毕业,毕业前的论文答辩,系主任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整我。临出门的时候,路路和嫂子都告诉我,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大学毕业前的最关键的一天,遇到什么压力都要挺住,记住你的父亲。
/ B& ?. n) _0 e8 I% w& o9 L) |我记住:记住你的父亲。0 A9 W; c( \" v8 D1 P
答辩变成了批判我的论文演说现场,这篇货真价实的论文被说成了一文不名的假货(当时剽窃已经开始了,很多人开始抄袭为能事),我忍着,再忍着。关于建筑的认识,我相信他们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了,中国的大学校园里到处充斥着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丑陋而卖弄着自己的权威,误人子弟。* ?1 b4 t5 Z6 \" X" h5 R
我现在不想描述那些丑陋的嘴脸,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为他们费笔墨和心思,对于垃圾我从来不屑。
9 @. K$ u0 }4 k7 w m! G; o4 J当我铁着脸回到家的时候,路路在路口等着我,关切地看着我。他太想知道我的表现,我看见他,突然乐了:“我毕业了!”
- _0 N( I8 U. A8 M* i {我毕业了,终于毕业了,当最后的成绩不管怎么样,我在魔爪里爬了出来。
5 `4 V3 a7 ~2 @9 k7 m+ m1 Q高路忘情地把我抱起来,在街口转着,叫着,幸福的泪水瞬时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4 C( K" D9 b" |/ I
我低低在高路的耳边说:“路路,我爱你!”$ x- e% A* G2 \# t* t% p
我说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这种爱超过了情人之间的爱,是发自对他一辈子的真爱。路路仰头大笑,面对蓝天白云,他笑的灿烂,笑的自豪,笑的清脆和纯洁。他轻轻吻了我,说:“回家吧!”
+ p( z+ s2 j9 J( |$ M/ @7 Q我们拥着往家走,这路真短。+ G4 v2 N, D/ t! T9 s7 R" P1 W
妈妈一直在父亲的过世的阴影下摆脱不出来,就在我毕业的时候她身体特别不好。家里的姐姐一直在照顾妈妈,为了不影响我毕业前的情绪,关于妈妈的身体状况没有告知我。
- ]: ?3 g0 U! F- Q: f* F路路似乎意识到家里的事情,劝我在工作前回家,上班不着急。
+ Q4 X3 Z2 D* A; ^: O5 K9 f+ f我听了他的话,但是打法他回深圳,他说不急。其实他着急,那边来了好多次电话催他回去,为我他耽误自己的生意。, q5 L7 p& l j' u% f
路路还是被我强行地送上了飞机,飞回了深圳,我要不送他走,他死活都会陪着我,谁知道后边会有那样的事情,要不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 A9 B' d2 T) n+ R
我到学校拿回了毕业证和学位证,难过的在校园里嚎啕大哭,将我四年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6 P- Y4 P; ]# n) w( C回家,我的父亲没有了,孤单单地老妈一个人看到我潸然泪下,她脸色蜡黄,形容憔悴,我看见她如此的样子,心底那种无奈只能发出我的一声叹息。
: [0 l* T0 H( f; o伴,失去哪个都会使得另一个伤心欲绝。4 F. c; i- T i4 E
这是一种情感利益的缺失。
, U( Q- \' s3 j6 l V# y我黯然地望着窗外,望着窗外茁壮的生命,它们曾在风雨中一年又一年地成长,如今,有的长成参天大树,有的鲜艳明媚,这就是生命,有荣光也有衰败,没有什么不在这个规律里成长,一样茂盛一样淘汰。9 a5 ^6 E# I; C0 w0 ~) C5 s) I
上班之前,我在家照顾着母亲,路路不时打电话回来,他在深圳悬着心,替我担心着,替妈担心着。2 R7 q, ^$ i. X& u$ Z0 L! k
再次有机会这么长时间在小城陪同家人,算是幸福。
# n s3 E& S3 w' o% s) ?' E! i; k妈妈不会很快从父亲的离世阴影下走出来,好在这是个坚强的老人,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很顽强,让我不安的心有些慰藉。: N* a! r- M9 ?5 |( |" N9 O
这段时间我和母亲温故着家中过往的时光,那是一本厚厚的书,里边有甜蜜,里边有辛酸。母亲淡然,也落泪,我淡然也落泪。
- f/ I+ m, |1 U' u那段时间家里飘散着我为母亲熬药的药香。
( M! _5 I* S% x" d6 v+ A8 ?母亲斜靠在床上,目光审视着我,在我的身上找寻着我父亲的影子,会说一些我不记得的小时候的故事,让我知道我婴儿时期的那段幸福,说到高兴处,母亲会乐出声,阳光里,那个笑容慈祥安定温暖。8 @/ h% c& d3 b
八月十五,母亲置办了一桌酒席,哥哥和姐姐都回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圆月高悬,夜色如水,母亲说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也一样,你们的父亲过世之后我一直很想他,但是没有办法,我还得好好活着,照顾我的孩子,我的孙子,维护好这个家,你们都是我的儿女,以前你父亲在世有他管,现在他不在,什么事我管。孩子忙,没有时间回来,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你老妈能把自己看顾好的,你们都好好干自己的工作,有妈在这个家在,没有妈在,你们就都不用回老窝了,各自有窝,各自照顾好自己的窝。只是我的老儿子,妈等着你结婚。好了,你爸走就走了,他走了是他命短,咱们今天好好过中秋,这个家还一样。”母亲说的铿锵有力,让我们悲凉也宽慰。一家人在举杯端盏,喝酒庆祝,祝母亲身体健康,祝家庭顺和,祝兄弟姐妹幸福。父亲的走,并没有让这个家分崩离析,反而更加彼此珍惜和照顾。
: L$ Q. a- O5 L# ?我总算可以安心地回沈阳了,了无牵挂。中秋那天路路来了电话,我告诉他家里的气氛很好,他高兴,他将电话举起,让我听他那边,里边热闹的能把地球掀翻了,我这边高兴,泪水悄悄地流出。% p- Z& W7 `2 }; ]( M* d/ S0 _
似乎一下子我的生活进入了平静期,幸福和安逸。
8 A% t9 ^+ G* b9 N) h) `( ?, v其实真是这样,工作很好,我因为工作了,不能经常跑来跑去,但是弹性工作,我还是有很多时间,因此这个时候安心下来写了《半个情人》,回忆那段情感深渊。1 m; |% i+ M" F. j" o5 o1 f) g- M
是,那段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 D5 ?6 O8 T! r% M5 B
在大学里教书真很愉快,事情简单,我只需要备课,看书。我突然沉寂下来,一个人可以很长久地坐在我的书桌前悄悄地看上几个小时的书,安静,只能屋子里钟表滴答滴答地声音,偶尔我可以咳嗽几声。那段看书是我至今记忆最深的时光,心思都在书里,自己一个人静,对别的事情也少关心,心胸也豁达开朗,日子甜蜜,这是一个人的甜蜜。不时会和老妈在电话里聊天,她在电话那边也安逸。路路总是在我上下班的时候来个电话问候,他忙,我也忙,但是彼此牵挂。
# }0 p& P3 C0 `& A" m/ E% B8 U嫂子经常带着畇畇过来给我整些好吃的,我们这个家也挺好,云生给我的电话是偶尔,给嫂子也一样,我们不在意,只要他好,比什么都好。
" m: f6 p5 S+ n- x6 k( Y6 F云生的生意真很好,真忙,路路告诉我云生比我想象的要忙,我说忙就好,忙起来比闲着强,但是路路没有说他别的事情,不说,其实我们都知道。
+ G, | c0 U# C, r3 A5 S$ [, M k02年对于我来说,大起大落,我在年尾的时候总算安逸下来。春节前我去了深圳,和路路在深圳我们的窝里好好地呆了一个冬天,路路让我去找云生,我没有去,云生知道我来了,过来几次,我懒得上街,云生和我做了不紧不慢的事情,路路都知道,生气不说,但是面上看不出来。
2 J1 w! r# T' l: J c7 x) U03年的春节,我们一同回了东北,各自回家过年,年后我们飞回深圳,俩人一起在沈阳上了飞机,路路原本可以在长春上飞机,因为我坚持要在沈阳走,他就知道我要去云生那边给云生的老人和姐姐拜年,他也没有坚持,于是我们约定在沈阳桃仙见面。& |# }# @3 I+ p, C* w& t8 F
我给云生家人拜年,见了嫂子和畇畇,给孩子压岁钱。云生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我懒得理他,到时间去了桃仙。
8 s2 B$ a h0 p路路这个时候抱着一个可爱的QQ妹在候机厅等我,看见我,乐得哈哈的,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他推了我一下,把QQ妹给我,算礼物。我在QQ妹的脸上吻了一下,路路看着乐的前仰后合。
- M5 n e1 ~) E8 p: X+ v0 ^深圳一片春意,春节期间大街小巷充斥着节日的气氛,不时响起爆竹声。
) @; W0 m: O, m _+ u# H( K路路带着我回他父母那边,拜了年,送了礼物我们回自己的住处。% `( j, }3 P# n. m2 q+ q
接下来,路路忙得要命,我安静地在深圳呆着,司机有的时候把我带到公司,到公司我的任务帮他处理文件和人事,路路的生意也火热起来。
6 z! P- A6 g& L/ [8 L1 p3 p春节后路路的订单下来了,因为在北京有关系,签单很顺利,路路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人显得疲惫、憔悴,我整天担心着他,不时地嘱咐他们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地叮嘱对方,注意安全,下飞机来电话,开车小心什么的。路路心细,这些都一一做到,只要飞机着陆,第一个时间电话打到我的手机里,让我安心,即便再晚,也一定把消息告诉我。! g7 `: m1 o4 _6 }" G2 K- {8 }
路路的父亲看着路路这样忙碌,心疼,准备给路路找个女人。路路坚决拒绝,和家里说自己有了对象,他父亲让他领回去看看,路路生气。) j: o: J- q9 Y7 f
老人的想法很简单,希望自己的孩子早点成家有个人照顾,逼迫着他结婚,路路说,现在聪在照顾我呢。
5 G! n4 e. H; ?: k' z路路的父母没有说什么,有一天打电话过来,我正好在公司找人事部的经理谈人事上的事情,来电显示是路路家,我接起来,电话里,路路父亲和我说:“聪吗?”+ u! u- `+ {3 t! o
“您好,叔叔,是我!”- @+ q: r5 w: P" p2 X+ i+ u. H
“你现在忙不忙?”2 Q/ P' u% X5 J z0 n2 X8 h
“哦!我在公司呢,您说吧什么事情?”7 p7 _7 ?1 s" h7 Z: E* G! E
“你阿姨想请你过来喝晚茶,有时间吗?”( u. Q1 }/ C0 i$ ?2 n
“有,路路今天不在,我自己过去吗?”
5 }' k$ L+ N0 s: q {- }( k“是,你自己来。”% c U& k2 q! }* `# W4 m" S
人事部经理看我的表情严肃,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对他笑,然后和电话里说:“您还有什么吩咐?”
- @0 k) o5 v) Y8 ^4 h“没有了,我们晚间等你,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们!”" G% l* H: l. { v% U
“没有什么,随便就行。”) I/ }* O! G- |- ?1 L% Y( a
“那好,我们就等你过来,路上不要着急,让司机慢点开,注意安全。”
* P9 b. \$ z7 B; C% X9 G) [. \“谢谢叔叔!”/ D- C) E! {: U
邀请我单独过去,有什么事情,我一时摸不到头脑,家里不是有事?我思虑半天,再看人事经理,他面目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我将他递过来的文件看了看说,先放下,我处理完通知他,然后让他回去工作。% I; \: v" j( h
我想不通,经理走了出去,我给路路去电话,路路接起电话,我将情况简单地说了,路路说:“这样,你撂吧。”8 K1 \1 P" x" b) U( I. F
晚间我过去,门房把我让到了书房,我奇怪。
2 s9 i A0 |( q" q/ r/ }我坐下不久,门房将茶水和点心还有水果一应俱全地端上,又问我喝不喝咖啡,我说这里有茶就可以。门房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什么事情。. ~0 Z6 N& H1 R5 d$ X- y* @3 z
一会儿路路的父母进来,阿姨很高兴,面带笑容。叔叔也很高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2 D" V# y( k1 v YC阿姨说话:“聪,你和路路在外边住着,阿姨不太放心,路路的哥哥在国外,我们身边没有个人也不行,我们打算让你和路路回来住?”5 C! Q& G* {. U
“你阿姨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们呢,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想你也回来住,路路已经同意了。”- P0 B' j' I# s: ~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话一定有所指,回家来的意思是什么?
1 J. K6 N6 `, q5 h4 x* _“阿姨,你知道,我的工作在沈阳,和路路一直要好,我到深圳来时间短,这个只要路路回来就行了,不用牵涉到我吧?”: E$ P! F4 Q) n, ?3 ]+ E0 p
“傻孩子,路路能离开你吗?”阿姨说着,神情并没有以前那样开朗。, \7 D# D; \9 w' l
我突然明白他们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了。不用说了,我都清楚了,我会离开路路,不用你们说。
- k) T+ u# g/ Z) p- W“哦,这样,那我劝劝他,好吧。”我回答的很干脆,路路妈的脸上开始有笑容,坐到我身边,对我说:“谁养孩子都不容易,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孩子在外边受罪,就像你妈妈,也希望你好不是吗?”
$ ^% ?: G0 P- ?9 \“是,这个我知道,父母不易。”阿姨,你不用和我绕弯子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清楚,我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着。% S1 c$ w. {- w9 U( A
“今天让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亲自劝回来高路。”阿姨的话里透着一股狠劲,有一种暗示,你必须得离开高路。& _% C5 X* F/ h( |# Z. w
“好,我答应你。”我回答的很有底气。你们不要以为我和高路相爱耽误他娶妻生子,你儿子和我现在你儿子和我现在的关系,我能处理好,我经历的还少吗,你说的话我都知道,您知道吗? 2 J! x; w9 V$ ~6 ~$ h R
“好,聪这孩子就是懂事呀,叔叔和阿姨给你备了礼物,专门给你的,这个你必须收下,不许不收的呀。”路路爸爸高调地唱和。% o0 z1 `# N. S% l# h5 Y
我没有看他们给我备什么,因为高路我都没有了,我要你们这些破东西有用吗?难道我和高路在一起就是为了你们的这些东西和财富,有很多东西不是金钱和财富可以衡量的,我气愤也郁闷,但是面如春风(春寒料峭,即便春风吹开桃花,寒冷还是没有过去)。
3 B3 T2 | O+ v5 p/ ?: w当我们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备好,我没有心情吃这顿饭,打算告辞,我正打算告辞,门厅的门开了,路路一身夏装的打扮开门进了家门。
; `/ ^6 n' Q! V! v( F# d! G登时,路路的父母僵在那里,路路特别高兴地说:“我回来了,聪回来我知道。张婶,把我拿回来的东西拿进来,给聪的那份放到冰柜里。”
& M/ c5 b) |* w v% ]5 ]说着他进了客厅,“不是说今晚请客吗?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饿了!”
5 V3 I- D4 |- q6 k' A& P. ^* B) E$ Y) f“好好,吃饭去!”路路妈马上反应过来,迎着儿子过去,然后又看了看路路:“你这身行头是不是该换换再吃饭?”! E' c, a! S; A |+ @- m5 O
“换什么换,吃完饭我和聪回我们家换,这有我的衣服吗?”高路调侃着,然后揶揄地和我说:“是吧,亲爱的聪!”在叫我亲爱的同时,我瞥见路路妈的脸色变了。% B. y7 U# g1 e$ O8 W9 N8 t
我低下头,脸没有红,心里温暖,但是有种苦涩!心里想,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一点招呼都不打,而且一改以往的沉稳,直呼亲爱的。, _8 I1 H. n+ K, `& X. l
“你怎么乱叫呢?还亲爱的,能随便把兄弟叫亲爱的吗?现在的小年青就是比我们开放,以后可别乱叫,叫得人浑身不自在。”路路妈数落着路路。路路满不在乎地说:“老太太,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您就省点力气吧,都什么年代了,你当我们是你们呢?”说着,过来一搂我的肩膀,对他父母说:“今天这顿饭,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什么都不用说,说了也是白说,要是想我们在家好好吃这顿饭,咱们别把话扯远了,聪明人不办糊涂事。”路路显而易见是有备而来的,他是要把话挑明。: [9 z& I1 z% g& M# t
我顿时手足无措,路路妈一定想我和路路通了电话,路路回来我们商量好了,我用眼睛看了看路路妈,她显然有些愤怒,但是又不好发作。
0 P/ ]) |4 S# \- X; E但是,这个表情在一瞬间就消失了,显然他不想别人看出来她的变化,为维护自己的面子,还有维护路路爸爸的面子,她以最快的速度转变。
6 k6 T3 Q+ S$ G2 ~* K“谁说什么了?你回来乱说话,我们就是想请聪吃饭,这不也是我儿子吗?”路路妈的转变真快,快的我接受不了。
0 V0 o; G' M! j; N9 N“你这个小猴崽子,什么话都你说?”路路爸显然不满意,但是话不好明说,真要是挑开了,谁都下不了台。+ m K. j, ~% @" i
吃饭的时候,我们装模作样地喝了点酒,餐桌上话都很少,安静,内心都堵得慌。
7 h, K% [1 c; ~4 K) J: @我们回到客厅坐下,张婶把沏好的茶端过来,每人一杯,路路说:“张婶,您老糊涂了吧,我饭后不喝茶的,我喝水就行。”路路很少这样说下人,张婶显然也不知道,错愕在那里。路路说:“不好意思,张婶,给我杯水就行,就是白水,不要添任何东西,这年头,喝水都喝不好呢,简单点最好。”路路的话里有话,他点给他的父母听。
) [' s0 d' g1 r) A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要端走,路路说:“把这个茶给聪,聪可是第一次吃我们家的茶!既然吃了我们家的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您给他吧。”
, M, u6 ]+ V; G0 z( \; [张婶把茶端过来了,我这手里两杯茶。1 K, Z' e9 n+ O+ ?# x. f4 f8 D
“路,你闹什么?”路路妈不太满意,路路说:“没有闹呀,我实话实说,你这老太太最不想知道的也是最想要的我都告诉你了吗?”路路的一句话直接说中了他妈妈的心思。
- |% j* H5 g; P B2 a“你!”路路妈将要说出的话强咽了回去,路路告诉我说:“聪,喝吧!放心喝了咱们走!”
& d' N6 |3 P h# ^$ p: C5 y6 O7 E一种羞辱猛然涌上心头,我脸瞬间红了起来。路路是为我回来挡驾,也是向他父母说明我们关系来了。
2 w' O8 ?/ j# H/ a3 F9 b他父母的态度我知道。& Z6 \' h: Q4 ]
我安静地将茶放到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说:“我告辞了!”- w4 T U" Y# A) v# L
此时我想我无需多说,气氛已经到了这样我能说什么?6 W% @$ R6 v# n6 O5 _; q; c
然后站起身来,经过高路的身边,看了他一眼,那眼里都是无奈,走到门厅,对高路说:“车,我用一次,让司机送我回酒店!”/ V: C# E& [7 V7 m7 M) N3 z
高路摆摆手,示意我走,脸色和眼神都让我觉得难看。
8 [2 G6 ~0 b( u2 M6 p' Z这杯茶,我没有吃,但是我明白了高路对我的心。
7 w$ g% @! o' t- A我回到酒店,没有给路路去电话,路路也没有给我来电话,我们心有灵犀,都知道对方想什么。
# F# I: [: b7 j% H我自己在酒店里,思量着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想路路是有办法的,如果他不来电话我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S, a6 j. H+ G8 r8 T8 R
等路路的电话再说。1 u/ ]( R6 V3 [- a4 w- N1 R# l9 X- o
路路很久没有电话给我,他父母那边也销声匿迹。
% x' Y3 f! l9 \& R; K我的心开始荒芜,如果和路路的情缘到此结束,我必须马上离开深圳,回东北。
, j: R" |# ?6 o- {8 I) w( ]路路依旧没有电话,路路家也悄无声息。1 [7 M, r; r. { h, U
路路真的以这样方式暗示我让我走开,可能。% u& l4 m5 b9 }8 g7 O" ], z
我于是收拾东西,订机票准备离开。9 u/ V+ g3 ~ K1 {- E6 k
就在我要回东北的前天晚上,路路妈到我住的酒店来了,我打开房门,把她迎了进来。
G }) f0 L* R+ X( b阿姨说:“坐坐就走,知道你明天的飞机。自己回去保重,好好工作,别的不要多想,我们家路路心实,对谁好一根肠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劝不了他,还得你劝。”
j# u0 [4 T% f- [. Y- N“阿姨,你没有必要说这个,路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我撇清着说。9 O" l$ S" z, y2 [4 U/ W; \
路路妈突然哭出了声,眼泪大滴大滴流了出来:“聪呀,你是好孩子,阿姨求你了!”
( y5 f! z' l& H路路妈突然大声地哭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为难而无奈。
3 I, [! a' U* T+ |6 S/ E+ H“阿姨和你实话实说吧,我们找不到路路了,以为你能知道,你要是知道路路在哪里,求你了,聪,告诉阿姨!”说完路路妈放声大哭,应该用嚎啕。
% g) W% P8 A$ j' {/ @我把她让进房间里,沏好茶,安慰她,告诉她我真不知道。0 j* c) U6 N5 _+ {% `
路路妈更加不信,最后甚至骂我害了她儿子,我气愤但是不做辩解,还是低语说:“我和路路要好,您已经知道,路路,我要是找到他,我劝他!”( r$ K, Z, S" a) t+ G3 E9 `
我心里突然难过得要死,是呀,哪个孩子不是爹妈生养,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呀?" v' Y& ~8 a2 p i4 e/ H5 M
我真想这样说,但是又怕刺激老人:
" d1 i! a& I1 p! T' A阿姨呀,您不知道呀——路路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分开,路路真会死掉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办法忘记我,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他回来我选择,但是如果我的离开,使得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我选择留下。如果我的离开能改变现状,将来他不仅仅会让知道有一个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聪这样的人出现,你的痛苦会更大,我的离开又有什么意义。5 o6 P% v7 W* m5 R) M
“我知道,您别说了!不用为难!路路我了解!”我每一句都停顿一次,说的心颤,心疼,尽量把每句每子说清楚,我心里的痛,一阵一阵袭来。% b: |( h3 A; A' P
路路妈突然拿出两个小礼物盒,递给我说:“这是阿姨给你们买的,一对,你留下一个吧,算是个念想!”语气非常快,似乎我一下子就可以把他的儿子找到,而且和他儿子一下子就能断绝关系。她的心我能理解,难道非得这样吗?) o7 t# v( f+ \7 U
我推开礼物,态度坚决,语气沉重。1 x! u% I( \2 q5 _
“阿姨,您多虑了,有些东西不用您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想一个人,在心里,形式上的就免了吧!路路我帮您找,劝他回去,我答应你,我做到。”我拒绝了这个念想,我和路路分开了三年多,我们都想着对方,难道因为一个礼物就胜过我们彼此的思念和恩爱。: X; b6 n7 r/ s6 M U; k! \* c
阿姨再次流了眼泪,听了我的话,似乎明白也似乎要到了答案,收起眼泪,将头高高抬去,把东西放下,对我说:“这是你说的,我等路路回来,我走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而她带来的这个东西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S9 M" e8 V* A0 o6 K
我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8 S# c T" c" x$ I- T# P% q! S我离开深圳,心情没有太多伤悲,当晚,云生到我住的酒店干了我一次,干我的时候他还乐,问我和高路怎么样,我说好,很好,关于其他我什么都没有说。
/ H1 \8 S9 h# b$ a* m我和云生关系当时仅仅限于做爱吧。
+ G0 D: _7 m2 f% p1 B! h确实这样,和他做爱很爽,这是唯一路路不能给我的,其余路路都给予我了。, a3 x2 c' d6 b/ l6 ?
第二天早上,云生开车送我到了机场,自己返回市区,下车前,在车上又干了我一次,干得我上了飞机一直难受。我喜欢他的性爱,真的喜欢,特别喜欢他的性具,和他做爱是一种享受。! Y# v* N) H) z
回到沈阳我一直没有路路的消息,给他去电话,电话一直关机状态,我惦记着他,但是并不焦躁,说不定这小子在什么地方猫着,只是不想我们发现他。. ~0 n: H4 y4 V8 E# D8 T
路路妈妈来了几次电话,路路的公司他父亲过去帮他料理,已经乱了起来。) `) L9 W0 I; T! R, Z# H% r
路路极其着急,路路家已经快撑不住了,这个时候我在沈阳忙着我的教学。4 T1 j) \( I; {
我从深圳回来的时候,在广州和香港都发生了非典疫情。疫情初期,大家没有认识疫情的可怕,我也同样。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也没有引起重视。三月底,我的课上完,理应回深圳,云生告诉我先不要回去,那边有疫情,我惦记着路路的情况和路路的公司,还是坐飞机飞了过去。云生这次到了机场接我,深圳还不错,没有人满大街带口罩的可怕,有个把人带,人们显然还在无所谓的状态里。
. T/ c5 w2 j- i7 l1 Q云生把我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将车停好,随即干我。他显然最近没有干别人,鸡巴翘起老高,粗壮伟岸,按着我就肏。
9 D3 _! g6 b7 e. ~8 D$ t我们做完了爱,随后到酒店,酒店是高路和我一直都定好的,回去的时候云生看了看说,“路路好像回来过?”9 m- v- S- |6 i9 m4 s
“没有!他没有回来!”因为放在脚垫下的东西还在,那是我们留言的秘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
7 p% {# V0 U$ O7 W7 r2 Y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 G6 \% _4 m7 f) S
我决定去找路路的父母弄清楚到底怎么了,前提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后来一想,不管以什么身份出现,我先去公司,公司乱起来,我先把公司的情况整明白了。
9 v1 R& r2 U1 J: f0 J P' p" s' E( R进了公司,看见路路爸爸在,打了招呼。
' r; n* `/ X) P* z! v9 m1 o! b+ Z路路爸爸见了我,两个眼睛冒火,气愤之余又似乎见了救命的稻草。
& P2 _. k" Z# y: p% W0 f9 q我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在公司又不好说什么,直接和他说:“您回去休息,一切现在必须听我的,我今天上午要开会,然后我给您电话。”2 R- X5 d* m& k" J x" Q. C
老人蹒跚着走了,回头看我时,满眼的无奈和委屈,眼角润湿。6 \* P$ y3 \% g: l
公司的人见了我还是一样,以为我去调整工作,因为我的出现别人紧张,不知道谁要被调整出去,当时深圳的活不是很好找。$ b& f) K( _: \! ~8 `* V
我急忙告诉下边的经理助理将一个上午的安排说了,首先财务工作汇报,然后找销售和策划部。于是我转身到路路的办公室去,我一进去,秘书马上招待我,而且和我说:“高总走的时候说你能过来,来了就让您到他的办公室。”
6 v1 u. w+ e" ~ r9 V我问:“为什么?”3 p4 L1 @; O0 m' |$ i% m
“他也没有说为什么,他告诉的我的?”: G- S1 {4 }( s. _
“你没有把情况和高总的父亲说?”- z, ?. j- x7 s/ g/ I. c( [( R
“高总的父亲知道,我们都说了,老爷子只是说等你回来吧!”4 l8 Q& j2 c. M3 i. V# f p
“高总还有什么话没有?”
3 @4 Z3 h. }$ Z2 y6 _; ?“他只是说你回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9 G- ]5 Y0 n% r: j; o0 q我自忖,我回来我能知道什么?
2 S% z; ~9 T% f( B4 W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高路和他父母的暗战开始了,而且这次必须有个结果。5 S p% P7 ^* v
我打发了人出去,自己坐在他的椅子上,想为什么他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来,这里边有问题。我在办公室里左转右转地不知所以然。于是我抓起电话,问秘书:“高总到底去了哪里?”秘书说:“高总说只要你来了,就到这里,你就明白了!”: h% R5 i$ n# V; ^: ^: i3 h
“我明白了?我明白什么了?”我问她,她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 ^% o2 ?$ `) `& j我撂下电话,兀自坐在靠椅上,看着桌台上高路的照片,他冲着我呲牙咧嘴地笑,我盯着它看,也冲他瞪眼睛,做鬼脸。
: I+ G S6 D9 i! D& |0 J我顺手将照片拿起,仔细地端详把玩,看了一会儿,转着看后边,发现照片的后边有一排字,划痕,放在阳光下看,是一排数字,再仔细卡看看,一个电话号码,后边三个字还写着三个字——打给我。
. z7 l* K5 \2 [- G7 |这是告诉我给他去电话吗?
- r3 F' i9 V( D$ z0 L我记下号码,按照号码打过去,电话居然接通了。
6 j2 n9 i1 w- _1 T8 f ?过了很久那边响起声音,询问找谁?我回答找高路,那边再问我是谁?回答我是聪,那边说:“怎么才来电话,都等你两个月了,你打这个电话吧!”接着又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
; m# f4 ]& H3 c9 A/ s( K4 @我奇怪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纳闷。
; ?. v s/ w* {" U打过去电话,好长时间那边才响起路路慵懒的声音。$ v- y2 G1 l0 ~
当我听到路路的声音的时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急忙问:“你怎么了?”路路说:“我等了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 B) w5 V d5 [6 T+ {3 ~& _* I“你这个蠢家伙,我现在问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 l. g# k [7 B8 @4 C“我住在深圳的对面呢,香港,笨呐你!”& X, t+ d! |1 z$ g y) T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去了香港,对了,他说过的呀!照片上的傻笑的路路就是在香港照的吗!!
) ?: R! b2 u1 [ X+ z“你还住在阿姑家是不是?”' v' f4 |# w1 g
“不是了,我住在你看到的照片后边的的那个酒店里!我要在阿姑家住不早就被发现了,蠢猪!”5 [5 P' }/ }5 J3 D; Q8 G: i
我晕死了,这个臭家伙!我真想大骂他一顿。
' z/ S" Y/ I# `- ]7 R5 g. g. g& @+ w6 N“你马上回来,香港疫情爆发了,今天我就去蛇口接你。”2 O& h# f( j2 U J% O& w$ e* I0 b
“算了吧,你省省吧,我生意都不想做了,我回去干什么?面对他们。对了我办了去新西兰的手续,给你也办了,我们一起走!”) S2 h' W/ E- ]& O
“公司的情况很糟糕,你知道不知道呀?你是不是将流动资金抽走了?
9 j% x4 ]/ h2 E0 X; c9 D7 g“是,我就不想做了!”
N F( b3 [& t& ?0 m( C' F“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想要老人的命吗?”# F( S+ n- H% [
“是他们想要我的命!”
0 p) [! w5 y* ]9 w( A% D* K* v“高路,你听着,你不能决定我,你必须回来面对现实,不面对现实我们不可能有未来。你要去新西兰可以,我不行,我还有家人、工作,我不能靠你养活我。”我真没有想到高路这样,我以为他只是出去转转,这次他和家里一定矛盾极其深了,不然他不能不要他的生意,也不能不要他的家人。
/ i% J8 `# o) m$ G8 {( U$ e( D爱情真的可怕,可怕到六亲不认了!* \; t( k q; I$ ~7 d1 G& L: O9 M
我气愤,我质问着高路我处朋友的原则,高路无语,突然突然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哭的欲罢不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是心里委屈的发泄,我呆了。难道我错了吗?我又错在哪里了?就是因为爱,我得让他牺牲他的父母来爱我,他的父母将来怎么办?我能要这样的爱吗?我其实心痛,刀搅一样,我一下想到路妈妈婆娑的眼睛,愁苦的脸,我也一下想到我老母亲脸,那是老人呀,我们能伤他们吗?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呀,我掉下了眼泪,好言相劝着他,安慰着他,说我想他,特别想他,路路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 D0 \' z) j7 @0 X$ E0 [" i我想不想路路,想,真想,那是一种刻骨铭心地想。3 ]1 I, G0 O0 F8 c1 z' p
什么最苦,相思最苦,你摸不到,够不着,在心里,莫名地烦恼。
Z4 _9 F- A5 I ^) o0 I$ W! M$ {3 n5 {路路是个会调整心态的人,接到我的电话,他激动了,他知道自己爱着的人总算找到了他,他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抛弃他。( f4 ~* a2 b# F' ?2 h% t2 K
我在电话里和他说:“路,妈妈知道了咱们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那毕竟 是妈妈,他需要你回来,爸爸需要你回来,我也需要你回来。我们爱你。我可以不回家,不见老人,但是你不能不见他们,因为你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的儿子,就要做到当儿子的责任。我等你回来,如果你还爱我,这些委屈,我愿意承受,将来老人会理解的。”我说着我的泪无声地流了出来。阳光可以如此明媚,世界可以如此美丽,爱人的心可以如此真诚。, A% E U/ m- k/ \; W2 o7 A
我没有过多地深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那是痛,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痛。" L U4 O7 @, l2 H! W5 H
路路在电话那边的抽噎我还是听出来了,我又说:“有你足够,即便和你在一起一天,能享受你给我的爱,我已经知足,我的委屈没有你给我的爱多,回来,好宝!”路路抽噎得更激烈,断断续续地说:“聪,你这样太委屈了!”( }0 M8 D4 i9 `. G
“路路,别这样,和你在一起,委屈都值得,因为我爱你!爱你就是委屈也甜!”我的泪再次下来,我因为高路感动,感动这个给我深爱的人,感动这个在心里装下你的人,你就是他的世界,我爱他。7 m5 o' c! k0 O d% h' {; I
“路路,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从心里掏出来说,说完我泪眼滂沱。( U# V \/ N2 r* k9 E, i) X0 t
爱需要很多吗?爱需要媒介吗?爱需要阳光沙滩去映照气氛吗?爱还需要语言吗?
& E7 M v! T) u3 j, [0 |爱是什么,是你和他之间的心,这心融在了一起,分不开,他的血肉流淌在你身上。2 l' p* t9 @, i! v! B6 T/ k) z( [5 @9 S
我爱他,三字成谶,于是一切的荒凉和凄苦,甜蜜和幸福都愿意相伴厮守。
' C* x3 |/ s; e$ ]) | Q Y4 E! \) Y爱,是沙漠旅行的海市蜃楼,永远是美好的,永远牵引着因为饥渴而前行的人。因有了希望,有了目标,脚下的步伐不曾停止。在它的牵引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奔着那个幸福的福祉前进。 T" g6 c# f) |/ w! e% o
这条路上可见白骨累累,可见尸横遍野。一个个因着爱倒下的前行者和放弃者,随处可见,他们要么呻吟要么愁苦,要么斥责,要么愤怒,因为他们一路的辛苦,一路的荒凉。
, p5 h' S$ e7 D& e8 D爱是炼狱,在炼狱中成长,在炼狱中涅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