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失而复得
2 ^7 K. n; O- q9 o$ A8 s6 D/ r& c1 o g- F, {6 u
李路艰难地睁开眼睛,又慢慢合上,眉头紧锁。 ; c7 |3 r- D2 V9 e
; Q; d4 b" ?# W3 N& J钟离汉赶紧从坐椅上站起来,靠近李路。
& j7 {: l$ o# u$ f+ E q
; r8 f8 I2 }* K. z7 z“你醒啦?”等到李路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钟离汉微笑着问候。
^; Q0 A, h+ A2 o* I$ R1 e8 e, q* ]( D6 o/ O* v
李路觉得自己做了场恶梦,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梦里他掉进一个无底深渊,越坠越深。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醒了,然而周围的一切,却完全陌生,让他以为又是梦境,于是再次闭上眼睛。他动了动手指,指尖触及床单,这才确信不是在梦里。
$ I+ E4 I G% @ b) u! J# r
2 ^9 _0 P" N; B+ k3 A, f眼前这张白净而帅气的脸,正在对他微笑,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 a: N, \$ M/ G3 |( N. m0 N; `9 _0 \/ k4 R: c- g9 h
他困惑了,自己到底在哪里?他把目光停留在那张脸上,看了好几分钟,还是记不起来,但是他觉得,那双眼里有些特别的东西,令他非常舒服。 % j( u- B1 Q6 j- N
5 }! h& K/ W# L; q. t钟离汉觉得李路的眼神有些怪异,看着他,象是看着完全陌生的人。他明白了,朋友已经失去记忆。
# V6 M# K H# y
" _( }8 h/ D- ~颅部受过严重外伤的病人,会有失忆的后遗症,钟离汉见过这样的病例。大部份患者很快就可以恢复,可是也有小部分恢复不到受伤前的状态,甚至有个别的人,永远失去记忆。如何帮助病人恢复记忆成为手术后康复的重要议题。 - |2 K- y p& z# _7 x5 ]
- ~, y* A2 g0 [; u% z5 E d2 J! }“认得我吗,李路?”钟离汉俯下身,轻声地问。
, J# X+ H0 B3 E- @4 y4 q: I( ~# o* ]3 ?; V o E% w6 f
李路微微摇摇头,可是他的头一动,就裂开似地疼。 : f$ C% K' V4 S$ U6 U( l
( k( A( }4 T/ E1 D
“我是钟离汉,你曾经说过,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一直管我叫汉子。”
8 Z( U6 Y* a* P2 K1 o
, a) ?# W7 |5 E& j1 l0 R( ?, c( r李路痛苦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缓缓睁开。
0 U, N$ N- d! g% x% h9 r' a1 i4 t
4 s) X+ M2 _9 c, Q* l“你的头和腿都受了重伤,可能现在你暂时失去记忆,不要担心,你很快就会恢复的。”
. [" o8 b8 x) ?& I- C0 V
6 X3 t; m+ a+ d; N1 i5 i; [李路听懂这句话,腿,他的腿好象没有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腿,瞪大两只惊恐的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问:“我的腿怎么啦,没了吗?”
1 p$ P4 {# u" c4 C( j- W
! G3 n% E/ D5 z* ^ }! o“胡说,都好好的,只是骨头断了,过一阵子就好啦。不过,你的双腿刚动过手术,千万动不得,等伤口愈合后我再给你打上石膏,修养一阵子就会没事的。” ( _$ [7 o% Y, J; C- |8 V! [. u
# \) z# v' [( M" g7 t: ~+ g; g# I- h! h* G李路的眼睛转了几圈,环视着病房,除了这个小伙子,没有其他人。他想,自己总该有亲人吧,他们呢,在哪里呢?“我的家人在吗?”李路艰难地把头转过来。
% i: o1 S7 C* d+ A2 Q6 ?* O: l& y8 L" W4 a
“你说说看,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钟离汉的眼睛亮起来,他知道如果病人有部分记忆,那其他部分就会很快恢复。
) `$ g+ C" H1 @/ Q' w& k7 n/ t: D8 T; I
李路在拼命地想,可是脑子一片空白,“我记不得。。。”
/ S% Z6 ^% W% w. X- y. H- x
6 d5 o: b2 ?$ D0 u“没关系,以后再慢慢回忆,在你记起来之前,我天天都会在这里照顾你。”
7 b8 i; b- r9 x" |" P* y. ?
2 n0 w! n0 E) q5 O2 C; V李路默默注视着坐在床边的人,好象不那么陌生。他觉得那人很好看,微微圈曲的短发,中等个头,帅气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我有这么阳光的朋友么?他默默地问自己。 ' v# ? V: ~2 T' Y. B0 m. }( P
8 g4 O0 Z7 `0 L( s# t
望着守候在身边的朋友,李路的心里很感动,心想,这人和自己的关系一定很铁,要不怎么会来照顾自己?他尽力搜索着点滴记忆,就是串不起思路来。他的头又开始痛,腿也钻心地疼痛起来。他微微闭上眼睛,默默地忍受着,然而剧烈的痛楚极其难忍,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开始冒出一颗颗汗珠。 & ?! d4 H- t7 i
# l+ O! \- H3 H% B
钟离汉拿块医用纱布,轻轻地替李路擦去汗水,他知道,病人手术后三天内,疼痛最难忍受,眼看朋友受到这样的折磨,他非常心疼,眼睛不由地红起来。
% n& l3 t) ?7 R1 M, |7 M) i9 [" m3 z% g8 ?" R7 }
“很痛吗?”钟离汉轻声问道。
8 x" G! w6 ?6 q# k# P# X3 I) b8 @! G8 N$ v" `
“还行。”李路透过那双心灵的窗口,看到眼前这个朋友对他不同寻常的关心。
* F" O+ _4 }: D1 i5 P( K, J5 z* x/ N
“合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 W, I( N2 W; V9 I2 K
! F5 A4 a; R- b- e李路闭上眼睛,牙关紧锁。
# U9 l# K* o5 x( a- k' X* ?* g! D$ c, u8 [% W; N
看着李路脸上和脖子不断渗出的汗水,钟离汉心疼极了,他想,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这个警察,医院里每天都有手术后病人,查房的时候也常看见他们痛苦万状,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这种心疼的感觉。
; O! i1 L5 I, a9 v, P
7 D0 O( J+ S3 A4 k8 U, Z3 D他轻轻地往李路的脸上和脖子里吹着气,让他感觉凉快些。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忘记自己还没有吃早饭。 % ]4 A3 y! ~' \1 i# m/ d( S4 {
; X# k8 W+ G7 b
主任带着医生们,查过所有的病房,最后集中到这里汇诊。钟离汉简要地叙述了上午的护理过程,肯定地告诉主任,病人得了失忆症。大家有些沉默,医生们都知道,失忆的病人未必都能康复,即便能,康复到什么程度,即使是专家也说不准。
! P# ?5 c0 S+ Z; d' u8 j
8 g1 i7 M' w- o0 \2 x9 D# F% T: K但是钟离汉有信心,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也许他能帮助李路恢复记忆。
( q. [: C/ q, [. j* ?# O$ \# }. H
最艰难的手术后两周总算平安地过来了,李路的情况开始好转,疼痛明显减轻。
( u7 A$ J0 u- f6 s& [$ M, \0 N1 Z& j8 u, m3 `
在这整整两周的时间里,钟离汉没有上班,寸步不离地照顾李路。他几乎都把家搬进36号特护室,干脆搭个简易床,睡在那里。他给李路喂药、喂饭、擦汗擦身、伺候大小便、定期翻身,所有该做的,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看着朋友的身体在渐渐恢复,他的心里倍感欣慰。
j' z9 n, @' O0 i1 R! j2 |5 [! v' q3 p% w8 c' ~
医生护士们都知道李路是钟离的哥儿们,眼看钟离这么尽心照顾朋友,觉得他为人仗义,于是也不知不觉地帮着照顾李路。当班的人,总是会特别留意这个病人,时不时过去看看他有什么需要。
; C4 X1 V5 f- w1 r( }- d( H" ]5 x1 ^5 h# e/ B3 h' X
李路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转起来,伤口愈合顺利后,两条腿都搭上石膏,肉体的疼痛也不再那么剧烈。尽管每天都非常努力回忆,可是过去在他的心目中依然是空白。 ; Y, @+ Q, X" G- D8 f
. Q- n3 f) `; g7 N7 e. l
酷夏来临了,天热得可怕。看着钟离汉在他的病床前后不停地忙碌,大汗淋漓,李路的心里升起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那是感动、是心疼、是怜爱、是喜悦,那种感觉象是内心终于找到归属。他的眼睛渐渐地离不开这个钟离医生,即便在钟离正在值班,或者正在处理其他病人,他也要找个借口让护士把他叫来。 8 G5 w) N% F7 w' ?0 K
* J1 w, g' ~$ H. V V
这些天来,病房里的空调,已经抵御不了酷热,李路的身上每天都被汗水湿透,每隔几个小时,钟离汉就会用冷水帮他擦拭身体。 - V6 c7 m. V/ P8 {5 e( g8 d
% l9 `7 ]4 i' b( ?2 k那是李路又盼又怕的时刻,他盼望那双轻巧的手,在他的身上触摸,当那双手不小心碰到他裤档部位的时候,会触电一样一下子缩回去,每当这时候,两人都难免有些尴尬。后来,每逢擦到腰部以下,钟离汉就把毛巾拧好,让他自己来。在他拉下裤子的时候,钟离汉立即背过脸去。 ( G1 K3 U0 X3 X. b
% p8 h' }4 b2 Y
这天下午,李路出了一身汗,感觉得有些困了,调整一下体位,平躺着睡着了。
5 q8 a0 G1 O9 s$ Y5 K
* {& l1 @6 H6 y! ^2 ]钟离汉交接好班,急忙去食堂打两人的饭,然后立即赶回病房,他知道李路在着急地等着。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充实,尽管很累很辛苦,可是他似乎找到了精神寄托,自从史瑞离开之后,他从来就没有过得如此充实过。 " k# ]1 H% v/ \
! a% B, X( ^2 B9 n4 N( l
这些天他时常感觉到,李路的那双眼睛,常常在身后盯着他看,等他回过头来,那目光又立即挪开。他想,也许是他的个人意识在作怪,他时时提醒自己,这个警察和他不是同路人,他们只能是朋友,必须守住友谊的底线。
) B8 ]! ]; C% v% Q
( {3 p; m! v; A& [回到病房,李路已经睡着了。睡得满头是汗,浑身湿透。钟离汉出去端来一盆水,给李路擦起身来。先擦脸和脖子,然后手臂,接着移到胸膛和腹部,最后就应该是下身了。钟离汉轻轻地把李路打满石膏双腿放平,突然他发现李路的裤档支着,那物件昂然勃起。他有些犹豫,疑迟片刻,看李路还在熟睡,就继续往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6 K+ t& d$ s' n& a
( X) ^$ k1 b2 n/ ^" N
。。。 。。。
7 T# H7 N" J; h" J, I: ^2 f$ x9 Z; I4 d- d& g
李路的嘴微微地张开着,胸部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他已经深深地进入梦乡。
6 m/ x' f E5 w# j% h/ U9 i+ R/ T! ^( |! Z o: S
他似乎回到家了,家里真热啊,空调坏了吗?怎么这么热,妈的,真可恶,原来是停电,这个城市的夏天老是停电,除了电力局的那些宿舍,所有地方每周都停电至少一天。他躺在床上,成“大”字型,裤档里的东西把短裤支成大帐篷,他的那里渐渐地被欲望充满。
2 B7 U* Y! @- U/ }
4 n( Q+ A5 _0 @# A他往身边一看,身旁躺着一个人,那人正在向他微笑,他把那人的头压向自己的裤档,脱下裤子,把那东西插进去,真舒服啊,苏苏麻麻,那人的口湿润温热。谁啊这是?他的双手捧着那人的头,强行把他拉向自己。天哪,他看到一张脸。。。李路分明看到一张流满泪水,羞愧难当的脸。是他!汉子!
4 l- \8 u( _9 @4 z. ~* X; U6 p$ l6 {5 _6 G& H# g1 e' m- e
李路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钟离汉正在埋头替他擦拭下体,他的家伙昂然挺立。 ; H3 ?& s* b% ^7 D8 n
) T9 v! R7 }! z! G9 H" P3 [8 }. w全都想起来了,在那一瞬间,一切都回忆起来了。
8 f2 u7 X# J! `% T5 P+ H7 q- o/ t- `' \
钟离汉看到李路醒来,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接触到对方的敏感部位,顿时感到非常难堪,急忙把李路的裤子拉回原处,红着脸,端着水盆离开病房。 / ]' \- D$ ?3 K2 U% N
8 C2 g% [; I1 ]/ P8 I$ p李路一下子记起所有的事情,那天晚上他对钟离汉的拒绝,后来的受伤,以及这一个月来,这个朋友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看着钟离汉匆匆离去的背影,李路的眼睛突然湿了,心头的股暖流汹涌澎湃,曾经空荡荡的心田,突然被这暖流充满。
+ M5 w4 R! s R1 w, Y& ~! f3 \4 k6 M0 T* p" ] L0 B; U3 }% P
他这才意识到,这些日子里,他总是想念这个医生,尽管有时侯只离开几小时,他的牵挂也是那么强烈。他茫然困惑,难道自己和汉子是同一种人吗?怎么会?难道从前对女人想入非非,都是他的错觉? * J F) S/ X6 b2 k' Z
* N- h/ a) F: D$ _
这茫然的感觉,一下子揪住他的心,说不清道不明,心想刚才那么唐突地瞪大双眼盯着汉子,一定又把他吓着了。过了许久不见他回来,李路不由地担心起来。 , D6 i5 v( F( Y7 V% y
1 ~, G! y- o: w5 |+ l他开始回味这些日子,和钟离汉朝夕相处,是一种幸福的感觉,钟离汉在他的面前,即是医生,又是兄弟,对他关怀备至,知意知心知冷暖,时常推心置腹。他看到一个与过去不一样的钟离汉,更加阳光,更有动感,善解人意,充满自信和难以抵挡的魅力。 . P3 |8 r: {# U5 N5 r5 B
$ Z5 H% h6 H4 ]李路突然明白了,正因为他失去记忆,钟离汉才敢在他面前如此自然,如此放松,对过去的事情没有心理负担。既然如此,何不暂时假装记忆没有恢复? ' m P4 G* k8 n
# T9 ^$ [% N; ^+ h9 k. c0 H i, v。。。 。。。 ' l+ O2 T+ [0 j5 m$ W% H7 b2 N& P% G
; u, ~9 X/ ~" @4 N刚才钟离汉狼狈之极,落慌而逃。那一幕使他想起那天晚上,那晚在李家,确实是他过份了,可是今天他并没有什么非份之举,李路脸上怪异的表情,让他无法释怀。他担心朋友误解他,搞不好今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 I6 r1 S" l- s0 N+ ?- d( w# c* o, ?$ b, ~8 ?2 V0 r3 E* V. |
此刻,他难掩内心的孤独,心里埋藏着的隐秘,不可告人。有时侯他真想有个知心,可以同享快乐,分担痛苦。他知道李路曾经把自己当成最知心的朋友,从不对他隐瞒什么。可是现实无情,他不敢把自己的内心世界轻易示人。 1 Q* |; w) ~) y2 F8 _. j+ `6 ?4 m
; a' o9 ^+ ~6 `1 m( D7 t尽管他喜欢李路,然而他发誓,绝对不再越雷池半步,把那点意思毁灭在萌芽状态,今后他和他就是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5 X0 p9 h G8 t! Q1 S: D' k/ A, _; E( h* A
他想,该回病房去了,从食堂打来的饭菜,还没有安顿李路吃。 B' T+ Y$ S. a" D
$ h7 [% }% Y( I- y
李路一直盼着钟离汉快点回来,想见到他,肚子也饿了。手术后的这几个星期里,一直都是钟离汉喂饭给他吃。每当一勺勺的饭菜送到他口中的时候,他仿佛回到童年。 0 ~3 r; X& O! o/ j- X. k& Y- Q
4 y3 ^: t4 c! m3 i1 r* |' @8 F
钟离汉回到病房,他拿起饭盒,用手探了探,里面还是温的,他把椅子挪到床边,微笑着问:“饿了吗?”
$ v, V8 X. s, c2 z |' T
' p. ^( l) Z, j1 [: \! m李路突然伸手抓住钟离汉,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里闪烁着令人动容的东西。 4 f$ \+ T0 z* s4 q9 v3 d
3 ^ j0 \, t7 n% x
“别闹啦,饭都快冷了,要不你自己吃吧。” ! d+ g/ P( Z6 M+ e
# g# r( k3 J* l& _1 z0 Y“还是你喂吧,难得享受。”李路笑哈哈地回答。 / T: ?* M) ~8 X M0 j/ a
/ R' _+ B8 T o/ D! _
“李路,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钟离汉边喂饭边说话。
2 o( w+ y7 h0 k: Q9 _: V# x: G0 K3 x2 d) ~' H/ F5 Q+ F! i
“我的腿还没有好利索,这么快就赶我出院啦?”李路不太情愿,一但回到家里,就不能天天见到钟离汉。
9 A" q7 Q1 }& m: V
$ L) \0 F9 A4 W% n“真怪,其他病人一听说可以出院,没有不开心的,没见过你这种人,赖在医院不想走。” \# h5 `' ?! y0 \7 c
6 D4 o/ D* ? D) k2 {钟离汉明白李路的心思,他也不想离开他,可是这间病房不能再占用了,科里另有安排。如果搬进普通病房,还不如回家。普通病房一间要住6个病人,男女老少挤在一起,吵吵闹闹无法休息。
7 W5 W5 ?% k- h
1 E; M1 v9 A& b. d钟离汉伺候李路吃完饭,递上一条热毛巾给他擦把脸,这才坐下来跟他解释一番。 ( X) P) X9 B9 V+ y$ y
+ I- @: f: d$ O7 X( k“你目前生活还不能自理,我到你家继续照顾你,只是晚上要在你家借宿,不打扰你吧?” # q( _9 l' Z8 s3 Q
1 d8 I6 f7 T# q d$ l“求之不得,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这医院我也呆腻了,咱明天就回家吧。” . r1 J$ \6 T5 @- C' D& J
' o! t1 j7 C" K- Y- B$ v' T2 b李路高兴得喜上眉梢,他就知道钟离汉不会丢下他不管,只要天天都能见到他,在家里岂不是更方便。可是他隐隐约约地觉得,钟离汉说话有点不对劲,少几许亲热,多几分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