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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9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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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再说话,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三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 `6 F4 Z3 C; h 我有点担心地看看他。( H+ Y+ F* V" Z: q
他向我点点头,伸出手似乎想拉我,马上又缩了回去。; P# c* W* L7 g! C) O, }- n8 h7 }
“我知道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你的,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至于他爸那关,你们就不用指望了,如果你真的爱哲哲,就应该为他着想,最好在他爸发现之前,就结束吧。”妈妈的口气有点硬,室内的气温有点下降的感觉。( K# r8 ?& c+ n, \& O3 b6 C: j) e
“阿姨……”
6 i) c5 u5 v5 f: M" o5 o “好了,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先回去吧,也耽误你时间了。”妈妈站了起来。; L# p: w- a- I1 l# p" ?
他有点无奈地站了起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出门了。 {, m+ w8 m, C+ }+ k
我送他出去,在大门边上,他突然转身,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口。
6 w5 ^. ~( X, ~1 P; p5 | 我大吃一惊,回头看,妈妈已经进了卧室。
" z5 U1 h( B+ B$ L3 L 他冲我笑了笑,转身走了。8 i% {2 ] T1 ^& V G
屋子里,我和妈妈静静地坐着。
" C8 H. i; H& n& }/ A/ m* i/ y7 @ “哲哲,告诉妈妈,你真的对女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吗?”2 p/ x) a4 K8 |! { A+ j7 o8 N/ c
我轻轻地点点头。
1 U2 b, Y: d6 b8 |3 M0 K. g “那是因为没有尝试过吧?”
; E5 h6 `, c- W) a/ W “不是的,刚开始知道我喜欢男人的时候,我很害怕,试过去交女朋友,真的没有感觉。”我的胆子不知道为什么大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想起他临走时对我的一笑吧。# k% S% b$ J& ?' N% i& s
“那时候你还小,懂什么。”妈妈有点苦笑着说,“哲哲,你还年轻,妈妈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糊涂,而后悔终身。两个男的在一起,是社会不相容的。”2 R2 m/ J% s+ F9 ]' Y' ], R1 p
“妈,现在社会越来约开明了,在国外……”
. ]! S7 p) r5 _5 N( @% z “那是国外。”,妈妈有点不耐烦地打断我,“单你爸这关就甭想过,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万一到时他知道了,打死你不但,连张晟他也不会放过的,闹出个天翻地覆来不是不可能,你也不希望张晟出什么事吧?”
0 l" H% i4 z. M0 h3 z 我的心有点慌,爸爸发飙起来真的不是盖的。; j7 n- W+ Q' f" i/ f. F% _
“听妈话,趁早散了吧,到时越陷越深就来不及了。你爸那边我先稳着,但是纸终归包不住火的。”
. `7 U6 ^/ ?3 p+ b “妈……”+ C0 ]# f6 D/ B& w& J' F4 k2 w) U
“好了,不说这些了。记得我给你的找工作资料吧,有空看一看,到时回复妈,好吧?好了,晚了,睡觉吧,妈妈明日还要坐飞机呢。”$ s* \7 H) P/ n
夜里,我在厅里辗转反侧,寂静中听到卧室里轻轻的叹气声。1 u* O& y5 A) J, D, \: N! [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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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C' w7 b5 a! h- W0 D- R! ]不是草絮的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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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V- {' G5 V! ~: y, M, X# r 这一段其实算不上什么花絮草絮,只是有人在论坛发短信息给我,说他跟男友在一起快两年了,日子过得越来越平淡,两人也没什么共同的兴趣爱好,有时在一块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问下我们平时都做些什么,有什么相处技巧。我就放在这里了,当作是对他的答复。
4 e* y- |- S+ C6 X 其实生活哪有那么多激情,大部分都是简单而平淡的。+ b& ^4 X ~1 \5 @# ~& z
周一到周五,白天他要上班,我要上学,呆在一起的机会很少。早上他有晨跑的习惯,而我就很懒,基本上就是赖床睡觉(这一点我承认自己做得很不好,以后一定要改进,不过天气开始冷了,真的有难度)。他跑步回来,洗完澡,就会叫我起床,一起出去吃早餐,然后我搭他的顺风车去学校。中午,基本就不会见面了。下午如果我不用去实验室的话,就会在家做饭,等他回来,这种机会也不多。# \: N' q. {7 m' [: i/ v8 _
他就是体育怪物一个,很多时间花在运动上面。比如每周会去一次健身房,一般都是下午下完班后去,会带上我(健身房帅哥很多,可以满足我的眼福,美女也很多,我跟着去就不怕他被拐走)。或者约人打篮球、打网球之类,有时是傍晚,有时是晚上八九点的晚场,如果是一些比较熟的人,我也会跟他去,篮球我是不会上场的,网球倒是跟他学了一些入门。如果都没有这些安排,我们就会在外面吃饭,吃完饭后沿着大街走一走,夏天他就载我到江边吹吹风。" N: I/ q$ P* j& e- V0 ]6 w) e: ]/ k8 t
晚上在家,他会看看新闻还有体育节目,电视剧是不看的,我也不喜欢看电视剧,更多时间我们就坐各自霸着一部电脑。他会玩玩游戏,比如联网打CS,玩到激动的时候,就大呼小叫,我在一边做论文,嫌他吵,就抱着电脑到卧室去。干完正经事,我也会陪他玩玩游戏或者下下象棋之类,有时两个人就挨在被窝里看网上电影。5 c1 H4 I8 y) a; Z, W
一天基本就这么过了,要说情调啊激情啊,也没什么特别的,××OO算是一件咯,另外一件那就是按摩。这是我们喜欢做的一个游戏,就是洗完澡后,都光光地躺在床上,然后互相为对方按摩,手法不限,推、捏、揉、踩都有,经常还故意把对方掐得嗷嗷大叫,感觉很好,不过后果就是经常导致××OO。
$ m8 _3 C: o7 K. r' ^- A" b 周末的话,周六上午是他们足球队的训练比赛时间,固定不变。一般他还会打场篮球或打场网球什么的。剩下的时间,我们会逛逛街,到电影院看场电影(基本上一个月最多就两场左右)。时间如果很充裕,会开车去周边地方玩玩。
6 l1 R5 p$ D5 @$ P 这些都是正常情况而言,有时他要拖班,晚上被叫回去加班也是常事,隔三岔五还会出差几天。此外他还有一些私人朋友(就是不知道我们关系的)的应酬,所以我们不是一天到晚都腻在一起的。
6 L: O G. w3 J+ w# R& D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其实我们的生活也很平淡。但是细水长流的生活中也会有些很温馨的小细节,比如下雨的时候他会开车来学校接我;又比如他会在我做论文的时候,进来给我倒杯水或者削个苹果;又比如他知道我不喜欢吃鸡皮,吃饭时会先把鸡皮咬掉,再把鸡肉放我碗中。这些肯定也存在你和他的生活中,关键在于你们有没去留意。& L7 f" Z- L) x" Y
说到共同兴趣爱好,其实我和他也不多的。他好动,我爱静。他运动的时候,喜欢拉上我,两个人一起出汗的感觉真的很好,确实有利于增长感情,可以作为参考。唱K是我们的共同爱好,有时就我们两个人,包个房唱得天昏地暗,我主要是唱王菲的歌,他喜欢陈奕迅和周华健,经常是唱着唱着就抢麦起来。1 @3 Y5 A' S# B#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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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0 [. h' ~6 J; S- [* U7 ^3 ]! D 妈妈是第二天中午走的。
. z G- J1 E1 R! m) B7 ~ 他在电话中执意要送妈妈去机场。% P% Q8 f" B$ q# @
我不让,他就说,既然已经挑明白了,就勇敢地面对吧,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看出来妈妈反对没那么激烈,多做做她的工作,逐个击破也不是没有可能。
) B# u1 a4 Z/ A6 o1 D 去机场的路上,三人在车上都默默不作声。
* o' H5 \$ z3 U' W( T- ?" N. ? “对了,这段时间都住你家,还害的你搬出去,都忘记跟你道谢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0 w2 o% h0 J$ y+ b+ P “没事的,阿姨,应该的。”他回头笑笑。
6 |2 N! S, K- [9 b" \ n& d “哎”,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很优秀,对哲哲也很好,如果你们不是在一起,你只是当他弟弟一样,那多好啊。你比他大,比他成熟,应该像兄长一样帮助他,领他走正路,而不是带他往死胡同里钻。昨天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好好考虑吧。我和他爸也逐渐老了,就哲哲一个儿女,我们也很希望他毕业后能回家乡工作,生活上有个照应,这也是父母对子女的一点点小要求吧。”
7 X, X3 t) F0 | “妈!”
; b5 g c# ?# ^2 Y 我和妈妈坐在后排,从车头的镜子里看到他微微地皱着眉头。: a8 N5 Z: f$ D
“阿姨,以哲哲的专业,如果留在一些大型的研究所的话,对他的未来发展会很有利的,广州这方面的机会很多,如果是因为我们而让他失去更好的前途,您不觉得可惜吗?父母都希望子女留在身边,你们退休后可以考虑搬到广州来住啊,这边无论气候生活各方面都很不错的,而且我们两个都可以照顾你们。”
* ?$ {9 l' J# _/ m/ M) Z7 I' Q/ k “嗯嗯”,妈妈清了清嗓子,说:“他爸要是看到你们这样,不气死才怪呢。”3 N) _% q4 }! O9 b, N: n
车里又静了下来,气氛有点僵。' A( U# @0 B$ k, M5 M$ j
进安检前,妈妈紧紧地搂着我,在我耳边说:“哲哲,听妈的话,别再任性了,为你也为我们着想,好吗?”
8 w) x0 s& q, r7 x* |) F 我的眼睛有点模糊,用手去擦,妈妈已经过了安检,回头向我招手。2 Q. r5 Y/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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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我心事重重。
0 [- {: B7 \3 O: A5 Q0 u 他腾出一只手来,握着我的手,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 I/ [" f0 s0 a! @( |4 q
我笑了笑,说:“晟哥,你爸爸是怎样的人?”# h! n* A: h( K
“哦,怎么突然对我爸感兴趣起来了?”
% z- \3 l$ q, g& {2 e “没有,好像很少听你说起你爸,我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 C( t `' _% `8 f0 Y6 o “我爸啊,平时挺严肃的一个人,自小对我和我哥期望都很高。我哥很有出息,让他很欣慰。我就这样吊儿郎当的,让他伤透了脑筋。中学的时候,我经常逃课去打球,他知道了就用皮鞭狠狠地抽我,还不让我吃饭。那时候我很叛逆,经常和他顶嘴。反而是读了大学工作后,很少回家,我们的关系融洽了很多,假期回到家里还能坐到一块喝喝小酒聊聊天。”
$ T9 ?! K" N" Y" [! k9 d6 z7 ^ “那他如果知道我们的事情,反对会很激烈吗?”
. \9 [2 I* J5 M7 W0 P L' C “这个不好说,不过从小我就不按常规出牌,再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在他眼里都可能不是意外。还有你不知道,我爸当年追我妈的时候,曾经遭到全家的强烈反对,爷爷还拿脱离父子关系来威胁过他,最后他和我妈还是在一块了。所以,说不定他还能理解我们的心情。”
" a' f/ Y$ n! P “你们家的遗传基因真的很强大啊,都是牛脾气一个。”7 I" G4 t. w2 {
“哲哲,我家那方面你就不用操心,让我来解决吧。对了,一个月都没跟你在一起好好吃过饭了,想吃什么?”
# W/ \! a4 L8 y. H; k) s “我想吃龙虾,吃鲍鱼,吃鱼翅、燕窝,还有……”$ y/ c/ O- L" B+ Y
“行啊,你都把我当印刷机了,不过没关系,我今晚出去卖几回就赚回来了,哈哈……”/ q6 ~; @/ `) N) W3 Q7 N
“我觉得你做鸭的话,肯定很有行情。”) d% O* J3 d$ z- g8 C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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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四月底,夏天似乎已经来了,天气早早地热了起来。
# ]/ [; h4 D$ r. c" P 出差兼探亲回来的他,春风满面。1 C' M+ ?) K) ~& c- L, N5 i( V
“捡到金子了,乐成这样?”
; o# Y2 a6 j r! Y! ]# r+ v* { “有艳遇,途中遇到大美女了!”他坏笑着说。
' T# i1 w0 z- T+ ~, c “那有没上床了?”我掐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0 K+ W4 f) @) ^* ?& J8 i: E
“有,还不止一次。”他笑着拉开我的手。( `4 T& V. l( W; E1 U
我扭头要走。
' Q3 K* e' X" e0 ^ 他从后面环腰抱住我,说:“生气了?妒忌了?好了,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R1 a9 p2 P$ n0 u; S; H8 I7 ?
“说呗。”5 m) u9 W7 F2 O1 q
“这次回家,跟我爸说了换房子的事,他答应借我一笔钱,再加上我的存款,我们就可以住大房子了。”他兴奋地说。9 b+ j% q: O6 W) }8 @" R% V2 p8 B
“真的?”
! q; K$ {( K8 c; X& c9 j “千真万确。”他点点头,“开不开心。”# R' j; J7 L9 I
“嗯,不过以后我们得勒紧腰带过日子了。”
5 t6 D: @0 b, Y$ b: j) Q, a) F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负责享受好了。”: L7 Z! I6 q8 S3 z. v# J% y u9 c
“晟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望着他,心里酸酸的。2 d/ E1 h7 l0 j+ m. G6 Q" l1 A- o6 y
“怎么样,感动啊,是不是很想报答我。Come on,baby。”说着,就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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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m' i2 h6 p我们倒没有花时间找房子,因为煜哥的一个朋友就有现成的房子等着出售。虽说是二手,但是楼盘才建几年,又没住过人,跟新的没什么区别,三房一厅,采光通风都很好。小区很大,里面还有泳池、网球场之类的体育设施,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拍下板来。
}0 R/ u9 Z4 j- x 然后他说到时房产证写上我俩的名字。
+ Z, f0 ~; L; e% E8 d/ R 我不同意,他有点诧异。
) L' _) v- s5 U, t' u3 Y3 ]2 t 我说,他父母还不知道,别惊动他们,再说如果你爱我,没必要拿房子来承诺,如果不爱了,给我十套房子又如何。
" s# D% _$ W0 @* U2 p/ y7 D; Z, m 他就笑着吻我。7 c: N w2 p. q" _+ `
签约那天,他很兴奋,请了煜哥超哥皓哥他们大搓了一餐。' D( O' B' f+ \" A9 ]
晚上回到家,我在洗澡,他在外面问我把他的证件都摆哪了。: i; H( h! ?, u; S: E
“在抽屉里,自己找。”我回话。& c5 y# C9 }4 k2 F. o* ]
出来的时候,见他坐在那里,脸色不大对劲。
$ z8 I) r0 r' @) ? “哲哲,你过来一下。”很少见他这么严肃过。# |% H% g5 i _6 j! t& o; T. }- s
“怎么啦?”
+ ?/ S' I7 v0 {# C# g( g “这是什么?”他手里捏着一份资料。' g1 H' z' k1 c
我接过一看,是妈妈走前留下来的找工作资料,前一阵子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看过,看到几个和我专业对口又挺不错的单位,就顺手圈了起来。我做标记画的圈圈很特别,他应该看出来了。
' g. l$ F" w% I* j! I “哦,没什么,我妈留下来的。”
* W8 }2 d; H5 U7 U4 k, h8 ` “是你妈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 H/ b5 {- r- d$ u: n8 d: P “……”其实我真的只是无聊拿出来看看而已,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的心有点慌,一时口塞。
( ?5 @& g0 ~( `! `& v4 | “很好,这边我忙着买房子筹划我们的未来,那边你在想着怎么回家。你他妈的是不是想一毕业就甩了我!?你他妈的是不是就是玩玩而已?!”他抢过我手中的资料,重重地甩在桌面。3 `" r2 ?6 o5 h8 z- B2 `% f
这是他第一次冲我发脾气,我又惊又急,泪水已经涌出来了,“不是的,真的不是的!”,说罢,就往他怀中扑。 |/ l8 r" c M# n! ^4 Y
他也慌了,紧紧地抱住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哲哲,对不起。”
- l& n/ r$ |/ m- K. ]& E% W 我哭着说:“晟哥,真的不是我的意思,真的不是。”1 `. p! }* @4 b9 ?2 @
他放开我,用手来擦我的眼泪,说:“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 ~& d, C$ ^, Y9 `- w 等我不再哭了,他再次将我拥进怀中,说:“哲哲,都是我的错,错怪你了。但是我刚才真的很害怕,很怕你哪一天真的会离开我。”/ l$ Z( m3 B# q
“晟哥,我说过,我会跟你一直在一起的。”( I }9 Z6 r4 q1 f9 }) ~' y: \. ^9 `
“真的吗?”% c. M: ?) @. `7 _! o# Q
“嗯。”0 ?& X' \ q$ e- [. o* |7 S
吻又上来了,轻轻的,甜甜的。清风从窗外吹进来,将窗帘吹起,轻轻地拂过我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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