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大伟当时的表情，我却不记得当天夜里是怎样收场。也许都记得，只是不想去回想。我失禁的小鸟迅速委顿了下去，飞快地从阿彪身上下来。他射完还有些坚挺的大肉棒从我的后面抽出，好像还发出啵的一声响，然后咚地一下敲击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甩出一坨浓白的液体。( H, t# \# f$ ?& E! C+ _
我操！大伟好像无意识地脱口骂了一句，扭头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像是一个回家的丈夫撞破老婆的奸情，一度怀疑是自己进错了房间。然后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并没有走错，错的是身后那对狗男女，于是又停下逃离的脚步。
6 {' W* J2 O, u; f6 s8 Z师傅！大伟！我跟阿彪几乎同时喊出口。这反而让大伟觉得我跟阿彪穿一条裤衩，心心相印似的。
0 S a) c8 l$ ~$ l, G* |/ J% b我看见大伟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蹦出一个滚字，然后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我回头看了阿彪一眼，他正在找他自己的裤衩，我飞快地拖出一条篮球短裤，也不管是谁的，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外跑去追大伟。冲出门外的时候，我眼角无意中扫到屋那头，那个叫皮哥的骚货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门口，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我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但心中火光电石般闪过一个不太成型的念头，顾不得多想，匆匆忙忙地朝楼下奔去。
1 I1 y+ N* D- r+ p3 T- F, I我飞快地跑下楼，却没有看见大伟的影子。我往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觉得自己穿个短裤的功夫，他没理由跑那么远，于是在所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折返了回来。毕竟我不是所里的人，出去了再进来就比较麻烦了。虽然我还可以让阿彪带我进去，但是我此刻根本不能再跟阿彪有任何瓜葛。
+ S' Y2 N8 R0 f" } Z R' I真是讽刺！为什么他被人吃鸡吧可以，我被人操就不行？他生的哪门子气！到底是谁先出的轨？是我吧！我一早就跟阿彪有了乱来的一晚。也不一定啊，阿彪并没有说皮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吃大伟肉棒的，他认识我的时候就已经跟皮哥有过也未可知！这完全就是一笔糊涂账！我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大伟，不了解阿彪，不知道当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 _. G6 D1 U) Q2 ^不知不觉中，我又跑回了他们宿舍楼下，阿彪也从楼上下来了。这孙子，穿个衣服这么慢！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阿彪倒先开口了，他人呢？我没理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万千思绪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会往哪儿发展，我脑中其实一片空白，但也不算完全空白，因为反反复复就那么两个字，完了。
, t" N( g/ D# Z5 N: [+ w就在我从阿彪身边走过的时候，阿彪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我扭过头看他，逆着光也看不太清楚阿彪的脸，好半晌，那一团黑暗中传来阿彪轻轻的一声，对不起。我整个身体轻轻震了一下，不待我回答，我听见阿彪身后一楼屋内传来人呕吐的声音。我再次看了阿彪一眼，你听见了吗？阿彪嗯了一声，好像是一楼俱乐部。
6 I* u m7 h$ O0 z: H; Z0 p大伟他们所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的了，有一栋很古旧的家属楼，大概都是三室一厅的格局。然后还有一栋宿舍楼，就是那种筒子楼，学生宿舍似的一间一间的。可能以前所领导住家属楼，民警都是住宿舍楼，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宿舍不够用了，就把家属楼也拿出几层来改做了民警宿舍，一人一屋，共用厕所客厅厨房的那种。但是家属楼一楼就被改成了警官俱乐部，里面有沙发茶座，还有台球桌乒乓球桌什么的，可以坐里面休息休息、锻炼身体的场所。2 A6 [) u" ?3 a
我跟阿彪走进警官俱乐部，大伟就在门口的沙发上趴着，面前地上吐得一片狼藉，他到底还是喝多了的。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可能是刚下楼剧烈运动了的缘故，仍在往外干呕。我看着他的狼狈样子，有点心疼，不自觉地就走过去想拍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儿。你去倒点温水来，我边走边对阿彪说。阿彪光着膀子，正要去找扫帚簸箕来打扫打扫，听见我的话，就停止找扫帚转身往饮水机走去。大伟微微抬了下头，看见是我们，非常冷漠地说了声都滚。他的声音有点虚弱，有气无力的，但又透着决绝。8 t) i9 Z$ c+ a+ l" J w3 N; T* m
我伸到他背上的手顿了顿，还是犹豫着拍了下去，好，把你收拾好了就滚。他突然翻了个身，一巴掌囫囵着打开我的手，还是冷冷地就那一个字，滚。
. w! W, n: K# {/ f @( s. P" y我的心犹如刀绞。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和他之间还甜甜蜜蜜有说有笑，还承诺着不离不弃天荒地老。这一刻，我俩离得这么近，却仿佛隔着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伴随着大伟那冷若冰霜的森森寒意，这鸿沟还是个冰沟。
* i/ Y# `! X% r我抬手啪地甩了自己一耳光，又响又脆。大伟和阿彪都愣了，我另一只手抬起来又要扇自己另一边脸，大伟抬手过来拽我的手，阿彪却眼疾手快地抢在他前面拉住了我。一时间场面又变得异常尴尬。你干什么？大伟木然地问道。我不知道他是在问我还是在问阿彪。我趁机挣脱阿彪的手，顺着力道又在自己左脸上来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x# j, f2 |: e
大伟从沙发上支起了身体，可能是怕我继续自扇耳光，阿彪从后面箍住我的上臂，把我往后面拉到他的怀里去。对不起，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自己挣不脱阿彪的禁锢，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大伟听，对不起，我下贱，但是你别这样糟蹋自己。 } ], M) o5 b3 y4 l) R. k o
大伟喉头耸动了一下，仿佛话到嘴边，但看着阿彪这样紧紧地搂着我，他又说不出口。半晌，大伟说，你们走吧。然后他又躺了下去，转身面朝沙发靠背，拿背对着我俩。阿彪一直没有说话，他搂着我往外走。我顺从地跟阿彪走出了警官俱乐部。1 W% W( x0 F: {' ~7 u/ Q7 e- o
回到大伟房间，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的，夏天衣服薄，也少。阿彪一直跟在我身后，什么也没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默默地清理了我被他操得激射出来的淫水，收走了他擦拭自己子孙的手纸，非常利落。我俩几乎同时停下手上的活，默默地对望了一眼。从刚才在楼下的黑暗里到现在，我好像在阿彪身上捕捉到了歉意，而且他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我沉浸在自己自怜的情绪里，没有深想。然后，阿彪说，你到我那儿睡去吧。
* q3 z, F1 J8 P1 n# P8 \我竟然忍不住笑了，傻孩子，我怎么还能上你那儿睡去呢，你是要气死你师傅吗？阿彪此时手足无措的像个小憨憨，他一手挠头，一手伸到他胯下挠了挠，像是挠痒，又像是调整下他小恶龙的位置。你还是给你师傅找点温水去吧，拿到他屋里来，我去楼下睡，劝他上来，我吩咐阿彪赶紧去干活，然后你就回你屋去吧。
" Q1 T2 k/ Q4 r( O阿彪听话地去了。我把自己的东西全装进背包，然后看了一眼门口简易鞋架上下午大伟刚送我的小白鞋，摸了摸兜里那枚尾戒，默默地掏出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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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4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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