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晓宇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憋着嘴,埋头抠手指。. ~, r6 D1 U% w' h, e
"你在想什么?"
/ i* `) [0 o$ |3 j( C他抬起来,"没有,我在想你昨天是不是在装睡。"
% }$ d$ }- R, P4 I& }# O# u( ]我懊恼的揉揉头发,是被拆穿的窘迫。
`" E: [% H% A! R ] o8 o+ H"哎!"他叹了一口气,"哥,你昨天跟老板做过了?"7 S* |! V# G1 K: ?# k: u
"没有,我不会跟熟人做,除非我喜欢他。"- f# ?9 [0 \# q+ @9 w
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跟他很早以前的那一次,是因为我喜欢他。
0 M$ _9 F& j$ {( d! H/ T我与晓宇之间的交流很快陷入困境,至此,我们好像无话可说。我干脆再次躺下,遥望天花板,不与他多言。- F9 I) A, o8 Z* `; B6 g/ i
我试图思考出老板要求我与他小情人做、爱的动机。
B/ H; D# v4 ~3 }也许他就是想作践我,可是,我也不是雏,况且比起过去遇上的那几个中学生,这哪里算作践。! {- {' M5 h1 P4 k
然后呢?他最主要还是作践他的小情人吗?
9 h# z5 o7 _& _* B5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老板一通电话打来揭晓谜底,"没有为什么,觉得好玩。顺便让浩浩死心,我不喜欢被人纠缠。"
* c' i8 p8 h: e7 _说的云淡风轻,却不过是骗人骗己的小把戏,真有那么不在意,只需要一个"滚"字。何必在我提起"浩浩"这两个字时,眼冒精光,再强迫自己摆出吃了苍蝇般的姿态,说到底,老板也是有畏惧的人事,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5 _, p8 r" v- |5 k' g
大概是在两年后,老板结婚了,我们少有联系,婚礼时,也没有通知我到场,他大概并不想在此间流连,回归主流的生活,被主流所接纳认可,是他不得不遵循的轨迹。至于"浩浩",就让他随风消逝在尘雾里。
! G+ n* m+ {% {6 R我想要忘记老板,因为他早不是当初的老板,可是,记忆总会在不适宜的时机给予我一些甜头,让我在温暖的深渊无限下坠。7 [) c5 ` ^3 t6 B) z1 B
我忘不掉老板,忘不掉方,忘不掉晓宇......我只好忘了自己。# a J9 x$ ~4 m& q g6 \
& ~! f4 y* V* j: [& F/ N8 _有些问题在过去我不曾考虑过,而现在却不得不考虑。人总归是善变的动物,前方总是有着太多的未知数。! F) M7 h# K6 ~8 }' J
老板说我喜欢为他擦屁股,要接收晓宇也是他的事,偏偏被我插了一杠子。
7 T4 l, v: a6 k/ G我有些无奈,但向来顺从的我是不可能为这样的问题同他大吵一架,更不可能对他说我爱晓宇,这不符合我的性格。
) J) [; L; E2 l2 i6 Q" V所幸,我最终还是和晓宇走到了一起,但,其中波折难以言喻,并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长,三个月而已,然后,在某一天,天气也许还很好,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我不该看到的一幕。
* `2 {- x: U F我承认是我自己将自己推向绝境,像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没有原则的包容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5 q' j4 n) A& l" B- i+ }8 h$ }
真正与人朝夕相处时,我性格中的弱点愈加明显,我是一个过于沉闷的人,和我在一起,会很累。% z# a% F8 ~3 i
三个月里,也许只有做爱的时候,灵魂才能紧紧依靠。/ \* b/ p# t5 t" j* |7 }- X) ~
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他会无法自控的一遍一遍呼唤我的名字,他会求我别离开他,他会在高潮以后用力抱住我......这一切都很真实,真实到我们好像在一起很久,是长长久久以后不能分割的血肉相融。可是,这一切仅仅发生在做爱的时候。 L1 w: T5 ~ f
除此以外,他亦会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他很爱我,但,这样的“爱”改变不了分毫,他一样混迹在声色犬马中,醉酒,又或投身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
6 u+ ~+ G* |7 j2 n9 G, z2 `% j最让我惊奇的是,不管他做了什么,哪怕他刚刚从宾馆回来,身上还带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他却那么镇定,镇定到理所当然。他会说,我爱的人是你,我和刘诚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和阿江在一起也是这样,他们都能接受啊,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而且,我不能只用你的钱,我要自己挣钱,哪怕是靠身体呢!
& V. G+ ~+ o- ?% T: L我冷笑,“那我也卖好了,我们都去卖,不然我们一起接客,来个推火车怎么样!你不是挺喜欢的。”/ J9 j7 ]3 ^0 {5 C: D; Y( i! S
他会涨红了脸,“我不准你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7 C2 ]0 S7 k3 }% F- e最后通常都是不了了之,他收敛几天,又旧病再犯。6 g% G* f. e0 k# m0 \
原本睡眠就不好,和他在一起,情况变的更糟糕。但是,我还是没有想过和他分手,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的话,我们或许还可以走得更远。' J/ Q N$ h* {' q M( X. w b
早上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很好,我在睡觉,他在做早饭,和谐又温馨的一幕。
$ V- n5 N6 X# l7 `+ p3 o! h! h后来他还喂我吃了两个饺子,“哥,醒醒,吃了再睡嘛。”! ]4 c/ }# e& R7 ]# y7 t6 R
我是典型的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吃个早饭还需要别人来求。
) g3 l% G3 o9 d$ H2 N+ z“你放着吧,我要睡觉!”5 z }. g* S- t M2 X* y
“就吃两个,两个就行了。”
. b; C' D8 H7 z' h- K5 T2 R* m4 U$ U“不……吃!”
# W: Q ^: B3 a& Q你来我往的拉锯战,我被折腾得睡意全无,迷茫的吃完饺子后,顺便将他一起吃掉。+ \9 O( e4 F( \4 Z; L) L
做爱时,两个人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b2 Q6 L/ _5 A4 f5 Q3 ^+ H
情话说得太多,反而让人害怕。% L+ p7 {7 c. M' e: s
“我知道你不会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但是,我还是不能洒脱一点跟你说分手。”说这话的时候,“琼浆玉露”源源不断灌进他的体内,身体痉挛。
' ^% r& U/ t' J7 m' D8 _快感总是让人沦陷。
3 |1 r; ?3 G' h) V. W9 t5 D( ]( @5 D皮肤也会变得刁钻,它认准的触感,轻易无法扭转。* l" V! {4 p8 U+ ?4 J
清晨的一场欢爱,在朝阳的点缀下,愈加使人不能自已。
& q, h" \7 P K$ j0 @" O3 M0 S在我第二次进入他的时候,两个人的兴致被推上新的制高点,他呜咽着,“唔,唔……哥,哥……”
# o! `1 H W2 o, ?他双眼出来,绕在我肩头的双腿纠结的胡乱晃动,在我未出之前,先行喷射。
( k% z/ C$ w" Q& X/ {, i4 U7 O情动时,他喜欢胡言乱语,而清醒时,他根本不记得他说过的话。, F) f. ~4 d* \ Z- N
猛地一个抽插,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全身散架,直直覆压在他身体之上。
& j$ c- ^9 H# q; u, T$ G' v7 `& G我们很久没有这般宣泄过,很投入的放纵。
( z/ Q7 D3 A) g, S% U在那以后,我单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摩挲在他脸颊。
! C; n4 ]$ q7 l! h/ h很漂亮的一张脸,带有一丝邪气。冲着这张脸,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肤浅,因为在最初我确实是被他的脸孔所诱惑。
( X) A1 h r' E* `3 k0 V. c晓宇笑起来很甜,像甘泉,更像烈酒。/ X. W- `6 B7 d% }9 d" E4 P& M
我想有些事我应该装作不知道,在我迷茫困惑的时候,我总告诉自己假装不知道,会比较容易快乐。但事实它存在着,像盛放在泥地里的野花,散发腐烂芳香,它等待着恰当的时机腐化入土。; v7 J! r) V" V1 P' E# o. W
而后便是分手,我们都很平静,三个月,对于两个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是一段足够漫长的时间。
; U, r! J; b) f" B$ C他一遍一遍的告诉我他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沉默,压制心头蓬勃的怒火,不要测试我的智力了,背着我接客不过是个幌子,分手才是宗旨。% W. ?% y( _- S' V9 \; ` w
我不想以失败者的身份自居,换取同情,兼或衍生而来的感情,我是凡人,犯贱的时候很多,却不是这样的时刻。
O8 O! d, d$ K 这就是我赌上所有的勇气,破釜沉舟以后,换回的情感。我似乎并未做错,没奈何,我终究不适合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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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留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我妄想过从头开始,也尝试去应聘一份简单的工作,到最后,却都不了了之。3 T; ?4 W: L0 d' R7 K& L; t% [" Z
坐吃山空的日子并不好受,空芒的仰望天花板,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使人产生压迫感。就这样,重新走回一条堕落的路。+ a$ P+ q) A6 l, L
是从一家网站点杀鸭子开始,一个从照片上看起来最诱人的鸭子,价格公道,至少比我便宜。年龄很小,恰好是我偏爱的很秀气的0。
- R/ |' y& K. }+ A他没有让我失望,基于这一点,我慷慨一回,连包他一个星期。$ g+ H# [( h, V
但,他来以后,我们一次都没有做过,明明是抱着被人玩儿,也要玩儿一回的想法,可是,真正到了该坦诚相待时,我却没有一点欲望。
5 c0 h1 k' _- |+ E8 R我们先后洗澡,那个小孩儿开始很拘谨,当我脱掉衣服,他似乎偷偷打量我,随后说道,“哥,你人很帅,而且身材好。”
: P5 t8 z& }9 z: e% j2 d我自然不会将这样的场面话当真,随口道,“你不觉得太瘦了?”
( ~% }$ [" P2 o* x他摇摇头,“他们都说瘦的人体力好!”+ X3 J/ K! y6 M, t* A+ h
这带荤的话竟是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口中说出,并且他一脸诚恳,实在好笑。
?+ C3 W$ K9 ]洗澡时,他从外间伸出个头来,“哥,要我帮你洗吗?”9 {$ r8 n$ t! q+ |; s8 L" ?8 s
我摇头。他吐舌,“不收钱你也不要啊?”
; i9 B& a1 q3 A我点头,他缩回脑袋,打开房间电视机。是一个综艺节目,很热闹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