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4 ^. R' ?; ~( z7 N& b0 F0 T
足够愚蠢的我们，才值得过上快乐的生活。8 r* j5 U" i' Z: J* A% }
多少年以后石亮曾告诉我，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爱如同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恨一样。他说，他爱一个人的时候都混杂着说不清楚的恨，就像每个人都有应该被恨和应该被爱的一面。
' ?! I1 G; O5 K" O+ [/ I& z“操！石头！你他妈的还活着啊！”龚宏明看见从后门提着包悠闲进来的身影不禁爆出粗口。6 \' E* {: S3 h! X+ U& ^: s
“搞毛啊！第一天见我就骂娘啊！”石亮也不恼上前就捶了龚宏明一拳。
( p/ H( F7 `* k“操，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讲！老子我寒假约你多少回了，每一次都他妈的给我爽约！你说你是不是欠揍啊！”龚宏明说着就用胖胖的手肘锁住石亮的脖子还不停的揉着他的脑袋。$ c2 M% y- Q" A4 A; N1 b% o- C
“别闹别闹！我不是在老家吗！”石亮推开身上的肉堆嬉笑的逃去一边。
, G+ v) J0 c4 a W4 b8 I4 d石亮确实在寒假期间回了趟老家过年，但粗略的算来在乡下呆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石亮之所以没能应约去赴龚宏明的聚会是因为回到南城后就在一家超市打起临时工来。没说出来也是怕龚宏明到时找到超市里来，更怕的也许是石亮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 v8 i+ q; }! w6 |2 x( n6 z7 r# d+ ~
像所有的少年一样，石亮也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但这些与生俱来的情绪在冰冷的现实面前都被积压在内心深处。原本的石亮确实不介意别人对他是什么看法，他不过是在南高混的好无声息的一届无名者。但从认识龚宏明、严羽风之后石亮才慢慢经营起自己的个人形象，他希望能和他们一样能拥有快乐的青春，虽然这一切都没那么容易。
5 @$ D$ R5 L$ H( i$ T' D当他看见那些与他一样年纪的孩子不是游戏便是潇洒自在的购物玩闹，而自己却要搬起比自身还高一倍的电器冰箱，一天都在超市仓库内忙碌，即使在冬天都汗湿了一身的衣物。石亮他在心里第一次埋怨起了石慧芳，为什么她如此无能让自己在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里就担起生活的重担，把他最好的时光浪费在为生计奔波。( F) y+ H3 { q3 Z
龚宏明又和石亮闹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过石亮就询问起来：“石头石头！你上次期末成绩怎么样啊，你听说了吗，只要上次期末排名是在二十名以后的都要在周末补课。”
; \5 {8 Y, l5 ^7 A% s5 G“噗，这么惨！哈哈，还好我期末排在班级十八耶！”石亮想到不用补课开心的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 N$ h) q o! V# i* T* Q' e“操！这么屎！我要补哎！你也太不是兄弟了，不行！你周六周日必须跟我来学校补课！”龚宏明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石亮，心中不爽耍赖要石亮也陪着自己。* N; I8 d9 l8 g5 m$ [9 R* I
“我才不要！你找别人！周六周日我要在家睡！懒！觉！哈哈！”石亮看龚宏明一脸苦相，心里一乐变本加厉的挑衅起来，还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做着各种鬼脸的躲着龚宏明的袭击，这一不小心就撞到身后的一人。
c+ W+ k% R- r s7 k2 W“石头，开学第一天就这么欢乐啊！看来是在家憋得无聊死了吧，嗯，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今天要见到我了给激动成这个样子的？”石亮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春风得意的严羽风。石亮转身看到那张就算在梦里面也英俊的过分的脸蛋一时恍了神，看着严羽风自然的揽过他的肩膀满脸笑容的和石亮说着寒假期间的各种趣事，有那么一霎那石亮觉得这个严羽风还是当初的那个他，阳光帅气且和自己有着无限可能的将来。
% S6 j# ]( j7 p( }) E但一霎那后，石亮还是醒悟过来了，无论眼前的人有多么的完美，自己内心有多么的渴望得到他，当石亮能自如的和严羽风嬉笑打闹时，他便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G7 M* |/ G4 c; [7 T
“哎，严帅！你那个彩信我可收着哦，啧啧啧，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耍起浪漫来就更不要钱似的。”石亮眯着眼睛调侃起严羽风来。# J5 _* u" g; N4 S2 K
“什么什么彩信啊？什么东西啊你们讲的？”龚宏明听石亮这么一说狗仔精神立马蓬勃而出，一双小眼睛闪的和聚光灯一样亮。, C/ x+ ?8 B( W1 ?( m
严羽风听石亮这么一提急的忙上去捂住他的嘴，脸刷的就红了大半，咬着牙在石亮耳边气势汹汹的念叨：“喂！石头！是不是兄弟啊！我把你当兄弟才发给你看的啊！你现在要是敢出卖我小心我···”
5 R/ g9 ]! e7 @严羽风话还没说完，石亮就乐出声来：“哈哈，唉，真是红颜祸水啊！这么快就要杀朋友灭口，心都哇凉哇凉的啊！”
5 U. s+ d6 M1 h( N0 N8 w5 Y4 I龚宏明这么一听马上意会到了内容，也学着石亮摆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唉，古人说的好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敢动我衣服，就断你手足啊！”
3 X ?; }1 T- O/ I/ f5 @# I" ?严羽风被闹的满脸通红，急着小声的嘘到：“别闹了，要是被阎王听见，我就完蛋了！”
$ x: F0 L2 V W$ F石亮和龚宏明见平时玉树临风的严羽风也有如今这般的窘迫相，都捧着肚子笑的抽经。这时，王思行也从教室正门走了进来，一眼就望见了趴在桌子上和严羽风闹成一团的石亮，心里一酸，就冲上前去把石亮从桌上拎了起来。
* c; R3 h q$ D) a4 I# g! H- p# K, B“石头！为啥不回我短信。”王思行将石亮拖到教室角落里言辞严厉的问道。
. t! [0 S" s1 n* C) j8 m+ M“啊？”石亮刚才还沉浸在玩脑中，王思行这么一问短时间没反应过来。3 t& T( [9 ~2 n9 ~) g
“我今天早上发给你的短消息，你这么不回啊？”王思行见石亮一脸迷惘，又觉得自己刚才气势过于凌人便放声温柔的问道。
. W- b) D' [! d6 }1 S% p6 }原来自从王思行在春节发出的那条短信后，便在整个寒假每天都给石亮发短信，石亮在乡下休息的时候两人常发短信发到手机没电为止。等回到南城，石亮也只告诉了王思行一个人自己去超市打工的事情，王思行得知这事后其实心里甚是不乐意，但想到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反对石亮便要求石亮每天至少要回自己一条短信。9 j/ {% Q" S) J" Y7 ~5 b0 y: N
“大个！我真要叫你大哥了！手机是我妈的啊，而且今天都开学了我也用不到了啊。”石亮终于想到了原因一脸无奈的伸手就在王思行头上来了一记。' Z7 \2 R4 [; t' x2 r
王思行听到原来石亮并不是不理自己，还亲昵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心里刚才堵着的闷气顿时消失了。跟着就屁颠屁颠的在石亮身后笑了起来。
( n- T# Q1 G' E! F! t& }4 w“石头，这大个是怎么了啊？怎么笑的这么诡异啊。”龚宏明见石亮走来迎上去小声问道。
, X [' `" r" H! U6 o4 c) r k“我也不知道哎，他不是向来都爱傻乐吗？”石亮看着王思行那一脸傻样脑中忽然就浮现最近在超市看到的关于精神病医院的一个广告，听说专治各种精神疾病不知道王思行这样的“脑瘫”患者还能不能治。( S) R* {4 `; L
石亮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向着王思行露出大大的一个笑容，好么，王思行直接就变成了“脑残”患者。
; f% e8 z4 C: M叶伟国这时已经站在教室中了，一时后面聚集的男生一哄而散纷纷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中去了。叶伟国百年不变的扑克冰山脸一点没有要融化的气氛，招牌的咳了一声就开始讲起上学期的期末试卷。$ b/ I$ G) Z0 s9 G4 h( Z; E
第一天开学底下几乎没有哪个学生真的有认真的听他讲课，各个小角落都窸窸窣窣的谈着自己的话题，不时还有几声哄笑声传出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叶伟国停下授课。
; U! }& k- Y' ` Q" Z7 q/ a8 q3 V叶伟国的声音一停底下的窸窣声也戛然而至，叶伟国的脸现在已经黑成煤锅底了，数秒的静音，让教室里的学生都屏住了呼吸。石亮只觉的一阵寒意从背后爬上，叶伟国虽然是学校出了名的严厉，但做了他一年的学生才觉得这人只是脸黑点，并不故意为难学生。
, }3 ?5 E. M" o; t4 a x现在石亮才真正领会到“阎王”的封号也不是瞎起的，叶伟国零下二十度的视线往谁身上那么一扫，没个四五百年的功力一般小妖都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了。
k6 o2 \; P, l9 p8 D# T2 Y% s啪的一声响，叶伟国将手中的试卷讲义摔在了讲台上，底下的学生都哆嗦了一下。叶伟国才打破沉默缓缓讲到：“你们是以为自己学的很好吗？你们看看你们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数学这么简单，合格的有几个！你们看看自己的排名，不要以为在文科班只要靠死记硬背就能爬上去了。高考理你们难道还远吗？”: S3 D1 P0 M/ J9 W. R/ M
“文科班五个班，我们班总成绩全校第四，你们丢不丢人啊！都是一样教出来的，你们难道是特别的笨一点吗？现在还不好好听课，在底下开小差的开小差，发呆的发呆，聊天的聊天！你们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叶伟国一边讲一边度着步子在教室里走着，经过刚才那些笑声传来的地方，学生们都把背挺的笔直想装出无辜的样子。
4 f1 o: N9 f, ] x“你们都给我听着，从这周开始班级排名二十以后的统统都要给我周六周日来补课！一个都不能少！”4 z {6 i) z- m0 d% m% `3 C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唉声载道，学生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点，龚宏明也萎靡不振的趴到在桌上喃喃自语：“你妹，居然是真的！我这乌鸦嘴。”. h0 Y& [! a+ N: g& c# e
石亮也不好上前安慰怕自己被人认为站着说话不腰疼。3 R6 F( e7 d! M! G D
“再说！就让你妹全留下来补课！”叶伟国这一吼立马教室又恢复死寂没人再敢吭第二声。“前二十的也别以为自己就安全了，下次月考还要重新排名次，进二十的可以不用来上，退步到二十后的补上！”# Z! k6 S, d6 B+ d
这堂课后半截上的极为压抑，只听见叶伟国严厉的训斥，每个人都唉声叹气顶着苦瓜脸，郁郁寡欢。下课后大致有半数的人都哗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就像是刚干完什么重活累活一般无精打采。
% ]% O4 c# g; ]6 z% v石亮问了身边的几个好友，女生那边以陈涵雨带头的尖子生一脸的无压力该干嘛干嘛，男生这边除了龚宏明着个大苦逼不幸的成了不可大队的一员，其他几人都擦边球而过。- R$ L' J! J. G0 S2 A7 f
“大个，你不是刚好二十么，怎么弄得和肥肥一样不得志的表情啊？”严羽风见王思行也皱着个眉头关心的问道。2 ?4 D0 j" H/ _9 n
“我这次是刚好二十，我怕我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 O- c/ A& k% E1 |0 d( I" @2 \/ V3 m“你哪门课最弱啊？”石亮也上前问道" G. [% P9 R9 a6 J
“语文呗，连及格都没到。啊，天理何在啊！”王思行抱着头痛哭的喊道。' O4 |& S9 y0 C
“大个！石头不是向来语文最好吗，要不你给石头磕个头认他做师傅，让他传授下一些秘诀啊。”严羽风说着拿手一拍石亮的肩。1 @( u; u* W: W! a4 ~% E
“还秘诀类，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啊。而且语文哎，语文要补习个毛啊，多看看书不就好了吗，大个一看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人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石亮扼腕叹息表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 i7 G9 n/ `; b5 P+ G“石头，你就简单的和我讲些题目告诉我哪些要背的就好了。还有什么类人猿啊，我就是对语文不敏感而已啦。”王思行一听这个建议立马就来了精神，打蛇顺棍上就开始和石亮谈起了补习计划。
) m6 z5 \* U6 N+ n“大个，你开玩笑吧！我真没这个能耐，语文怎么给你补习啊。还有我时间很宝贵的，谢谢再见！”石亮回绝着就要溜走，幸亏王思行脑子不行但手脚还是灵光的，长臂一伸就把石亮提了回来。
1 x& c$ I* g7 z9 S8 R/ ^0 C) g2 f$ x' v“这事你说了没用，兄弟有难你不能不帮啊！” @/ e( D5 z4 @* G/ L6 w& w, _
“严帅语文也很好啊！你找他啊，求求你了。”石亮看着王思行憋着嘴就开始发挥他的那套对敌专用伎俩——扮柔弱。, ?+ w! Z: E& X! Z, L- \
“唉唉唉，石头不带这么坑人的哦。再说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这单独和大男生鬼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你说是不？”严羽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拉来了陈涵雨，这话一出羞的陈涵雨双颊飞上了红晕。
* ?, O) y. g- F' ~& ]! `1 |/ M @边上的几人一个个都做呕吐状，跟着一旁的龚宏明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说道“严帅，我现在才知道衣冠禽兽这个成语是个什么意思了。你太对不起广大女粉丝对你的厚爱了。”
6 y" M' Z& \! d( W“我现在不需要女粉丝的厚爱了，我已经够了。”严羽风一点不自知继续拿温柔的能腻出水来的眼神看着陈涵雨。
) W* i2 ~4 S$ v2 k“STOP!严帅，你再说我怕我明天就要脱水而亡了。”石亮也觉得头皮发麻“吐得。”7 S5 L/ N: w8 }7 j1 h5 Y. t. j
王思行逮住这机会和石亮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一旁看好戏的龚宏明和严羽风完全贯彻“一边倒”的外交方针，联合王思行对抗石亮这个顽固派，最后寡不敌众的石亮和王思行达成了和平条约，每周六晚上自动去王思行家报道帮助王思行提高语文成绩。
! {" F) Z; b: ` x) P( d合约达成后，石亮咬着牙指着得逞的王思行说道：“尔等欺我者，来日必将数倍奉还！”
+ I- x% E! b/ J2 M. s- Q2 S. o7 A这话到后来也确实灵验了，但石亮全然没料到，伤人者也必自伤。$ O& d9 x, k+ q% `8 Z/ D$ U9 N
“王思行，有人找。”还在玩闹的两人被这声招呼打断，王思行郁闷的朝门口看去。
, \2 y9 Q+ ^! A 石亮几个人也好奇的伸着脑袋往向门外，外面站着的是个女生留着个可爱的bobo头，面容藏在刘海下看不真切。八卦的众人低声窃语，“谁啊,大个这么女人缘那么好啊！老有女生找他啊。”龚宏明的话里听出些许的嫉妒。
8 J( v H" M( w. `9 l- {4 ? “还有谁啊，就是那个吴月啊。”答话的人是正走来的单彤。1 {# n* r" q4 m
“吴月？她这么变样子了啊？”石亮也皱起了眉头，他记的最后一次见吴月的时候还是在去年的圣诞舞会，那时的她还是长发披肩，这会儿居然做了这么大的变化。
& ]7 `# i- w) q3 S5 h' G& d$ J$ J“我听说大个不是喜欢这女生拒绝她了吗。怎么她还来啊？”严羽风也不解的问陈涵雨。
7 n" H# t4 Z$ k8 f; N- m% [; R“看来吴月是很喜欢王思行啊，唉，可惜了王思行对她没感觉，这么勇敢的女孩现在真的很少有了。”陈涵雨似乎很同情这个女孩。
3 a, @2 B9 D1 d* p( s“对啊，女生哪里像你们男生见一个爱一个啊，也许她喜欢王思行已经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突然插上话的是夏雪，不知道是不是石亮自己敏感，总觉的夏雪说着句话的时候一直瞄着自己。
4 S0 U7 A3 p9 }/ m夏雪似乎一个寒假不见变了许多，齐腰的长发扎成利索的一束马尾绑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利落了许多。那些花俏可爱的粉色头饰都统统不见了，一身与众人一样的校服下穿着的也不再是五彩缤纷的服饰，粗看下夏雪就像是突然长大了好几岁一样，众人初见她还花了些时间消化。
( R" h, p; v; l& R$ e“夏雪，你好像变好多哎。”龚宏明张着嘴有些吃惊的问道。9 g R3 A) Y& ~: ^" v
“嘿嘿，我知道啊。你们不觉得这样更适合我吗？”夏雪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与以前无异，但石亮却隐约的觉得这个笑容下藏着一张悲伤的脸。/ E( p+ x: |( u, y! b; \6 i
石亮又望了一眼那个站在门口和王思行说话的女生，刘海下的面容显了出来，一张阳光灿烂的笑容几乎能融化整个冬日里的冰雪，确实是吴月。但吴月的那张笑容却和夏雪的出奇的相似，就连单彤在和石亮交谈中也有淡淡的忧愁，石亮困惑难道是最近自己便敏感了，还是这些女生都遇到了一个相同的烦恼？石亮不可知的摇摇瞎想的脑袋，突然想起在那一本书上讲的一句话：永远不要猜测一个女人的心，她们根本是住在这个世界上的外星人。
. G7 w# ~1 m6 d$ g5 T: P(哇！！我不得不先表扬下自己，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日更，但是为了不减慢剧情的发展速度，我今天就把三天内的文章的赶好了，整整出了一章啊！亲！！我要表扬！PS，楼主在沃尔玛干的好苦啊 昨天一直在搬各种冰箱彩电洗衣机，难道非要在年末买这些家电吗？求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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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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