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年二十九,我到他家玩,他爸正和他在商量什么事,表情一脸的严肃。出了家门,我问他什么事,他说父亲有个战友的女儿也在北京读书,想介绍给他认识。我听了心里猛得一抖,咬牙切齿地说道:
3 @7 o* J d* ]% O! k0 c d“那恭喜你,到时摆酒别忘了请我。”) t1 m" ~' P" n+ t& r
“小样,你说什么啊?不就是去见个面,能怎么样?”他笑着说道。
' g0 | M$ e8 H' d, x“哎,这年龄大了,总是逃不过这事的!”我叹了口气说道。
, K5 O! M- d1 ~9 m说是这么说,但到了莫松那天真相亲去了,那个心情,什么味都有,就是没甜味。这天是大年初二,家里客人很多,姐姐、姐夫、小外甥等都在,可我心里烦躁的像一团麻,午后就借口同学约我出去了,街上冷冷清清,天色灰暗,偶尔有情侣走过去,让我更显落寞。
# ^/ V. a" @7 {( G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莫松打来的。5 x. e+ t& \8 O- y
“在哪儿,干嘛呢?刚打你家里电话,你妈说你出去了。”莫松问道。* a7 t1 |1 v# p
“是啊!在逛街,啥事啊?”1 F7 ]- k9 o- q E1 X; m3 Y& a
“呦,大年初二就出去逛街了,有几家商店开门啊?还真有雅兴。”
B( x d6 M1 V% b8 q! U“啥雅兴,谁的雅兴有你大,都乐坏了吧!”
( b8 [" a& h" b0 O5 k2 Q“这啥话啊?你又哪根筋搭错了,你快说在哪,我去找你。”8 q0 |/ x' M. v: U0 X# ]* \
“我在中山大道百货商店旁。”
Q5 m6 n4 a2 Q: v不一会儿莫松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我瞧着他那模样,大吃一惊,莫松穿着一套新的西装,还有新的皮鞋,头发油亮,还踏着自行车,可以要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他还得意洋洋将车停好,踱着方步走过来。
+ C q) p$ F( ~; n, P我真的太不适应他这样子,而他笑嘻嘻凑在我耳边说道:
0 R+ E" M7 T$ }4 A1 \. G6 |“宝贝,咱们去开个钟点房吧,回来后咱们还没好好亲热过。”, b% v) T# x/ X, _# H" {
“你不相亲去了吗?怎么不趁机把事给办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2 l8 S3 o# |2 f! s# [2 Q2 u+ q" I! u
“哎呀,瞧你这小心眼的,没点意思,不然我会这么早就回来吗?走走,我实在憋坏了。”
5 _0 ~$ N2 S. |: v/ n+ u( [“想什么呢?瞧你那样,除了想干那事,还能想什么?”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8 w0 N$ {/ ^) Z! k5 z“想你啊,你说去干什么,真无聊!”他伸了一个懒腰说道。9 Y# n% I; i# t( _- j# s, ]+ v& I0 Q/ G2 w
“我不知道,你说吧!”
2 O! ~1 I% ?* v& K0 E1 ?“要不,宝贝,咱们看电影去?”他说道。& n' P$ a. m n
我低走头,小声答道:; |" d7 P. h ^/ Q6 _2 ]
“算了,咱们还是去找家宾馆吧!”
% m8 |, O z* M' }他使劲吹了一声口哨说道:6 U7 X* B$ P$ m. b
“我说呢!你就装,你就装,还成了什么,说我整天想什么!”. V. ?( m: D' ^, _
说完他装着扑过来抓我,我伸了伸舌头赶紧跑。一路跑,跑到不远的一个小酒店门口才停下来。其实回来后,我们在一起也过了两夜,一次是在他家,一次是在我家,但是因为家里有人,我们只能轻轻的,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这样的感觉用莫松当时的话来说,好像是穿着袜子洗脚,特不爽。6 X; t: d( e, W" N; g6 t ]6 }# q
钟点房,四个小时五十元。小酒店虽不大,但也还整齐干净,最令人意外的是,床的对面有一块大镜子。关了门,我们就赶紧脱衣服,然后把我放倒在床上亲吻。 c* n' ~# T1 R! v* L
“先洗一下澡吗?”我问道。
: c0 A% C n- U8 y“洗什么,没那么讲究!”
6 n6 L! I. b( g莫松说着急不可耐掏出润滑油就往我后面来了,三下两除二便插了进去,一边喊爽,一边缓缓抽插起来,我侧过头无意看见了镜子里我们的身影,镜子中的他背对着我,身体修长健美,肩胛宽阔结实,然后向下收缩直腰部,形成一个倒三角,然后臀部又高高隆起起,随着抽插的动作,臀部肌肉不停收缩,在两侧不时呈现两深凹,窗外冷白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有着极强的光影感,我简直看入迷了。
2 M& E4 t7 b. M忽然他发现我眼神没看他,也没闭上眼睛呻吟,而是在望着别处。4 W. {' j) \1 y9 }* y
“看什么呢?”
% V" A# D. S; H7 |; j他说着停下来,转了转头,马上就笑了起来说道:5 Z3 J3 g( ^* u/ e
“哟,镜子,真有趣。”
0 J- z7 V* g, A' g7 @. O: O“是啊,就像看黄片一样,自己主演的。”我答道。/ l. B% W. Z1 I! W
“哦,是啊,两主演,我是男一号,你是男零号!”他逗趣道。
9 O1 d; @, [. n4 ^% q“我去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道。* {" v P3 z# H0 T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全身扑上来说道:
. D2 A& r' }3 V% l/ ~3 f; b9 S! T“小骚货,装什么正经,你给我过来,看看你自己有多淫荡。”+ M: \1 E& J. R X1 ?( h
他说着将我转了个身,让我跪着趴在镜子前边,然后他跪在我身后插进去。我微微抬起头,全景式看见了我们是怎么做爱了。; h$ y/ k, B/ y4 n2 c N
他开始缓缓插着,后来越来越快了,我看见镜子中的我如同一个卑贱的玩物,被他肆意玩弄着,可我的表情却是愉悦的,满足的,我不停呻吟着,甚至把舌头都伸出来了。0 {3 J( L$ i4 }$ D. a) {$ B
“爽吗?骚货?”他问道。# ]8 l8 o: c* G2 K+ q
“爽,爽……”我喘着气答道。. y5 n# \* k$ t
这时他将大手伸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让我转过来与他接吻。他一边紧抱着我的腰快速抽插着,一边用力撕咬着与我接吻,感觉似乎要被他捏碎。忽然一阵晕眩,可能是因为抬激烈了,我们俩从床上一起摔到了地上。
5 a) t& Q: O3 O1 w- z* p4 m9 w因为正是高潮来临前夕,也顾不了摔疼了没有,他扶起我起来,然后一把将我按到镜子前,让我站立趴在镜子前,他就站在镜子旁插我,我第一次与做爱中的我如此的贴身面对,我看见我的表情是如此的卑贱、淫荡,面部绯红,嘴唇浓烈,全身肌肉绷紧,在冷光的照射下,细腻光滑的肌肤,散发出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
6 n2 z4 ^+ J: H: D8 ~' E" c. q! N如此的美好,又如此的动情,我情不自禁试图与镜中的自己亲吻,舌头伸到镜面上,让镜面起来一层薄薄的白雾。
& q: Y1 |8 i$ _6 v% P$ U; p“我靠,你在干什么?”
9 G/ z9 b( s; a5 }, V) f& T他大声呼喊着,抓住我的脑袋转了过来,一把堵住了我的嘴,我发出呜咽声,试图挣扎,这时听见他大口喘着气,菊花深处感觉到数股热流在冲撞。
& f. ~. @+ |! {& y终于完了,我们抱着无力倒在了床上。但没等多久,他又一次开始了,短短的四个小时里,连续做了三次,最后一次我们在卫生间做完,几乎是扶着墙回到了床上。
' ]1 ?" n- b; t休息了一会儿,我似乎回过了伸,忍不住又开始吻他,从脖子开始,吻了一会儿,他忽然一个翻身过来,压住我说道:9 Q; W2 E" M5 v7 Q5 J
“宝贝,算了吧,再这样会出人命的,你让我歇歇吧!”
3 E% a% H) C2 K, {“那你说,今天相亲的那女孩子怎么样?”我扒在他身上问道。
8 s/ X' b' U1 y2 C/ t' [“还不错吧,挺漂亮的。其实小时候曾见过她,那时瘦瘦小小的,真没太在意,这女孩子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是给我们寝室那一帮哥儿们见着了,口水不掉光才怪了。”他答道。
* O/ B$ c8 H0 y6 w“我看你也是要流口水了吧?”) Q4 ~( [7 \9 I% a" h7 I- H
“你说呢?”/ L3 [# [0 `/ X6 |8 k7 V
他说着还伸出舌头朝我做了一个鬼脸。我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疼得他大喊道:
# R$ F2 m( W$ A& R9 e2 r* E“啥口水啊,口水都刚才被你吸光了,你看,你看我口渴着呢,你怎么就这么残忍啊?”
& S8 p% v$ P5 j3 h3 [, k其实我只是轻轻咬了一口而已,他的表情太夸张,不一会儿就笑了,抱着又在床上翻了个滚。忽然他盯着我说道:% k$ }0 d7 m) I+ R7 c% R" O
“宝贝,我又想了,咋办?”
+ F8 s% y7 y1 P( f3 d“想怎么办就怎么帮呗?”
9 G( a% A. L" ?, F: ^3 g: d0 f“可没水了怎么办?”他问道。5 d. f$ B" Z, Q- M7 A: G. Y* {
“你吖的在学校开坦克放空炮,又到这里想放空炮,没门!”7 O k1 [" ?* {" c
“呦,呦,还没门了,让我瞧瞧,门开着没!”他说着就低下头去看我下边,然后又用很夸张的强调说道:“门洞大开啊,怎么就关不拢了呢?怎么办啊?”
8 d/ }; `8 d9 W: O3 {1 l我赶紧踢了他一脚,他笑着跳起来就去穿衣服,拿起门卡往外跑,我也赶紧穿上衣服跟了上去,到了大堂看见他在退房,一见我来了,又赶紧又跑,街上已是暮色苍茫,不一会我就追上了他,在夜色中他搂着我的肩膀说道:
2 G5 B P9 |( z. P' H) P “太累了,实在不行了,比五公里武装越野累多了,五公里武装越野都是我扶别人,现在得你扶我。”4 e' M4 V* ~( v) _- t
“凭啥我扶你,你为啥不扶我?”我嚷道。
4 V$ {+ Z$ k6 d2 H6 W“嘿,小子嚣张了,信不信老子一炮轰死你!”
. l$ u2 ~/ \9 D: W8 ^* O7 ]“哟,你不没子弹了吗?还轰死人?让我瞧瞧!”+ v, r ], @2 n" d# W( z* o s# p
我说着,伸出爪子,准备来个猴子偷桃。他赶紧将手一挡,一跳一跳地跑了。& e1 {; t; t& s) d' k+ x% n
我们就这样,在夜色中一路笑着,追逐着,不久前还曾有的烦恼已忘了一个精光,也许谁还没意识到,这天算是我和莫松关系的一次转折点,因为她真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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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她,也就是张倩,是在北京站。因为初八要上班,所以我和蒋峰在初七就回到了北京,而莫松开学时间还未到,就在家里多呆了十来天,正月十六傍晚他上了火车,十七的早上到达北京站。本来那天不是周末,是一个普通工作日,但由于从初八开始我就投入春后的新刊物的设计和排版工作,到了正月十六工作基本完成,杂志已开印,所以闲下来,正月十六日下午和莫松通电话,说我去接他,没想到他一口拒绝了,还劝我别耽误了工作,我说没事,工作早就完成了,他又说回到北京还得去办点事,稍后再来找我,我问他啥事,他吱吱呜呜说不清,再多说他就有点不耐烦了,好不让人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