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刮风这天

persia

一定要把这个文章写完，千万别太监

JacobT

（二十四）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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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天已经很黑了，瑟瑟的冷风直往衣服里钻。
1 u5 ?! T/ M# R! e1 Q) U+ }等到我们走到磊子家，头发已经结成一根根冰茬儿，眉毛上也有一层淡淡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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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把饭菜放到锅里，磊子和我吃完之后就出门去网吧。
网吧离磊子家很近，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本以为冬天的晚上网吧人不会很多，结果一掀开棉布门帘，里面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0 m& q: e0 r7 `1 y房间里几十台机器前坐满了人，磊子走到前台说着什么，然后就把我引向里面的房间，在两台电脑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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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晚上还这么火爆啊？”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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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6 ]; Y, Y! ~$ ]! _“就晚上才火爆呢。”磊子帮我开了电脑，又开了自己的电脑。然后给我讲来上网的基本都是玩游戏，聊QQ，或者看电影。

他帮我申请了人生中第一个QQ号（隐约记得只有6位数字），又教我玩了当时最火的游戏《传奇》。
我们一直玩到九点才回家。

出了网吧的门，寒风变得更凛冽了，我俩一路向北顶着风回到家，赶紧锁上门到炕上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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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Y) [' S+ D' S0 z0 w磊子拉上窗帘，还能听到外面风吹树枝的啪啪声还有它穿过各样东西的呼呼声。

2 ]9 b0 J, M7 R1 @3 `# l) I; @( l“今晚的风也太大了吧。”我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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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4 r- j: d# j: I% o1 n/ O“是啊，可能要降温。”磊子开始铺褥子，我跟着帮忙。铺完他的铺我的，磊子抬起头坏笑着,“要我说也没有铺你这被褥的必要了，反正你也要来我被窝睡。”

我白他一眼，今晚不听鬼故事的话我就自己睡。

“那哪儿行啊，长夜漫漫，不听鬼故事干啥？！”磊子故意抬高声调。

: A3 U: K- v5 h" W0 N我没搭理他继续把被褥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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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t3 X, j* v# I, F磊子拿过随身听，又倚在炕稍翻着磁带放进随身听里。
他挑衅地看我，手指在播放键那里上下晃动，作势要摁下去却始终没摁。

我知道他在逗我，故意说道：“你别费心了，我决定了，不管听不听鬼故事都去你被窝睡！以后我来你也不用费劲铺两床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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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O0 f0 D) \6 K8 c* Y3 B我上前抢过随身听放在书桌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 E& R+ k4 H+ p8 W磊子笑得更欢，也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脸凑近问我：“不怕硬了被我看到？”

( i1 ]& }% i, f+ }- R“摸都摸过了，还怕看？”我用他说过的话回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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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1 |! [/ i# ^8 U1 S8 T“那刚才在澡堂子里还那么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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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澡堂子？记不住了。”我率先钻进磊子被窝，闭上眼，直直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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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也钻了进来，在我旁边好久没说话。
! i8 q% g0 v8 n6 W; v我感觉他一直在看我，眯着眼一看，果然，他一只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0 j; O8 z1 z6 }1 w“看我干嘛？爱上我了？”同样是他说过的台词，我想看看磊子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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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D5 D$ b+ S; P% P“你说你这么躺着，还来我被窝干嘛？！”磊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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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一下他的话，然后转过头看他：“那我应该怎么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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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几次怎么躺的啊？”说完他就平躺了回去。

我想着前几次因为冷和害怕几乎是跟磊子抱在一起的，不免有些脸红，心跳又加速起来，身体更加僵硬的平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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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8 ^: {  `+ Y" W: D/ Q3 u# b“我关灯了啊。”磊子伸手关掉灯，背对我转了过去。

0 R; Q% |) g& [, X4 S: ]他今晚出奇的安静，让我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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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转过去，背对着他，心里有些酸。

* Q2 t4 d5 e; W- @$ A我们的关系完全掌握在磊子的手里，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可以直接影响我的心情，而我只能被动地接受，几乎很少主动争取什么。
5 g3 K0 L( @- A- m虽然曾经下定决心，但实际却没有勇气向他走近更多。

* `2 ]* e" f: C/ ~: N想到这，我咬咬牙转了过来，捅捅磊子后背：“磊子，你睡着了么？”

“没啊，咋了？”

“你转过来一下。”我小心翼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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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6 _/ \3 e: M& `+ _7 d2 b3 w3 F磊子缓缓转了过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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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D. W0 f0 w! B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抱了上去，脸用力贴在磊子的脖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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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笑了：“你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看来没有我的怀抱你是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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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 Z3 y2 T+ c9 M我在他怀里点点头，他也搂住我，一只手抚摸着我脑袋：“要是以后不在我这住了看你抱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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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磊子问：“你跟肖传路...也是这么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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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8 w" k6 v1 A! D7 S/ ]“当然不是了。”我急得抬起头，然后发现反应有点过激，慌忙解释,“反正不知道为啥，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想这么睡。”

“哈哈哈，被哥的魅力征服了呗。”他咯咯笑着，震动的胸膛回应着我的心跳。

. g, e4 P  H  e2 k5 ?# `+ n+ t+ \( w+ q$ g“咱俩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弱弱地问他，想知道他对这种亲昵是怎么看的。

“这有啥的，俩大男人，又不能怀孕。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你这么香，我怕擦枪走火啊。”

“走火了也不能怀孕。”我在他怀里蹭了蹭，舒服地闭上眼。

磊子又咯咯笑着，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鳞子，唱个歌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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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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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9 R0 f! D0 ]! y" Y“唱个周杰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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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 {* W& f: B4 h  }( Z我想了想，清清嗓子唱起了《晴天》，这是那年新专辑中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刮风这天， 我试过握着你手
2 ]: X, d2 ]) x5 }7 m0 R但偏偏
. E3 {* t( g" v9 S7 S1 S# M4 b雨渐渐
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 n4 f8 m* w* g9 f0 i7 X等到放晴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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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P, e  m+ U3 ?当唱到那句“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的时候，我把全部的心意都放了进去。
) t6 n7 m# o8 m) f3 N此刻，在磊子怀中，我只能透过这首歌把内心的纠缠传达给他：

那些他给我的意料之中的幽愤和猝不及防的欢喜，那些我从未表露的超越友情的妒嫉和不切实际的期待，
9 p# a' d  y! s4 D' a8 E" M那些心底里的崇拜，那些追逐他的眼神，那些暗自流的眼泪，那些表面上的佯装，
( R4 y/ @. U9 t/ F3 v! a7 M那些好多好多连我自己都无法表达的情绪，都随着歌词，奔流着涌向我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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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 E; @" `只觉得嘴唇在颤抖，眼里有热泪流了出来。
' J; c' j/ z- D我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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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9 i9 Y+ h7 e磊子吓了一跳，赶紧打开灯，仔细看我的脸，发现我真的在哭，慌忙用手替我抹去泪水。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他发现用手已经没办法擦干眼泪，赶紧跳到地上去拿书桌上的面巾纸。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再问，只是拼命给我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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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 w0 L" G  Q' [* P慢慢我从大哭变成了小声抽泣，磊子见我趋于平静了便把我的头搂到他胸前，轻轻拍打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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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F5 J+ G. V5 P% ]( D我感觉溢出的眼泪把磊子胸前的秋衣弄湿了，但那时候已顾不得这许多。

等我再抬起头，迎接我的是磊子邪邪的笑：“哭完了？我这衣服你得给我洗啊，这回得亲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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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摸摸他胸前，果然湿了一大片。
6 O3 ~& b0 F8 g# c  ^我自己的衣服也因为出了好多汗而湿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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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换的衣服，也被汗弄潮了。”我的声音因为大哭带着很重的鼻音，扯扯自己的秋衣跟磊子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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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6 K- a7 ^6 u  \4 P0 r: B. e磊子坐起来把秋衣脱了扔到一边，然后示意我起身，把我的秋衣也脱了。
* U6 y% B' E% D, ~5 i之后他关上灯，像之前一样楼过我：“反正也热，就这么睡吧。”

赤膊相拥让我迅速有了反应，我感到磊子的身体也比较僵硬，好像也不习惯这样裸身抱着。
1 Z8 h+ b0 b3 c' @$ K我慢慢抬起头在黑暗中看向磊子，他明亮的目光也看向我，那目光透露着迟疑，矛盾。
在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了磊子内心的波动，心里升起一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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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磊子的脸离我的脸越来越近，那不是幻觉，因为那个印在我脸颊的吻是那么真切：温暖，柔软，湿润。
8 U2 d" h5 z( D" x2 N- R. u3 \我紧张地闭着眼一动不动，然后磊子突然跳出被窝，打开门冲向厨房。

; C: {( o$ R- T, ?$ K) V世界突然安静了，只能听到厨房偶尔传来的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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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l  z$ G, z: i过了一阵，磊子进屋打开灯，沉默地在衣柜那翻着。
然后扔给我一件他的衣服说：“还是穿着衣服睡吧，俩人睡一个被窝还是有点热，我还是睡这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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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1 M" x" K2 G, d5 |* i说着他就在原本我的被窝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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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咽口水，起身穿好他找给我的衣服，再躺下，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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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N$ J) t% L0 l6 |一夜无话。

persia

今晚好爽

kxx

JacobT 发表于 2018-6-5 23:03
（二十四）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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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天已经很黑了，瑟瑟的冷风直往衣服里钻。

& J0 a* v# r6 _# K6 l9 `- c! E呃。。。不会prospermia吧，等下文

JacobT

kxx 发表于 2018-6-6 18:57
/ b2 g; y: B1 f% B% `7 o; U呃。。。不会prospermia吧，等下文

  J& Z1 K4 E/ d0 u0 h/ t' C当然不是，磊哥强悍着呢

kxx

JacobT 发表于 2018-6-6 19:52
当然不是，磊哥强悍着呢

(→_→) 期待磊哥给你开光

bb5412

楼主大概多久一更啊

JacobT

bb5412 发表于 2018-6-7 01:05
楼主大概多久一更啊

% |' V# t6 o% r2 o4 z, T/ M要是工作不忙尽量每天一章，忙的话就不好说了、见谅哈

geche

JacobT 发表于 2018-6-7 08:38
( c! N: F4 u+ Z, R( Q要是工作不忙尽量每天一章，忙的话就不好说了、见谅哈

4 z! d2 }7 n6 _/ v- V9 r9 L. F那楼主要加油了‘

JacobT

（二十五）同性的爱？

8 H& V4 Z1 N/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下磊子又看了眼表，才八点多。
: K* `6 [0 n. b' x5 [6 ?空气有点凉，我揶揶被角，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他。

3 u. U2 r: U% q$ p厨房里传来细簌地声音，应该是磊子妈来送早饭了。
她轻手轻脚地忙活了一阵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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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脱下磊子的衣服，换上自己的，出门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陪小纸壳玩会儿。

没多久磊子翻动了下身体。
我知道他快醒了，立马变得有些紧张。

磊子发出初醒的呻吟，抻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 R2 P3 G6 d4 M/ [6 [4 P5 l1 J“醒啦，懒猪。”

# N$ F. k, `$ }( P1 J9 r磊子笑笑没搭话。

我见他醒了就起身去叠被子，边叠边说：“你的衣服我搭在椅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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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还是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他的眼神正投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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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D; F( n0 o9 T5 m0 I叠好被褥子，我对他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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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0 ?; m" w  B- h$ I+ ^磊子笑着搓了搓脸：“是吗，可能是睡懵了，昨晚好久才睡着。”

9 f/ y- O  r8 n“阿姨早上来过了，你再不起床我就要饿死了。”

# q2 t3 S0 Q) G" H+ f“是么，那我再睡会儿。”磊子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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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人，不讲究啊！”我去扯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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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蜷起身体抱住被子，他凌乱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依旧帅气袭人。
( g' y+ U3 H" I6 Q" S) \+ R* R我见他紧紧把被裹在胸前，就去掀他身后的被子，露出磊子结实的屁股，他竟然没穿秋裤，只穿着一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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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i" n& f5 v& T" _: V我愣了一下。磊子头埋在被子里，一只手伸出来在身后来回寻找被掀开的被子。

我没有闹下去，，担心再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松开手去厨房收拾早餐。

7 P3 M' t$ {8 X  o& e  N, d  E9 O“啊--”磊子在屋里叫了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堂堂吴忠磊，有一天竟被小鳞子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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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8 E. o7 j& m( M我嘴角挂着一抹笑，把锅里的包子和粥端出来，然后冲屋里喊：“快起床啊，我要端早饭进去了。”

. {" f! I/ Z/ p5 d; v: V/ ~$ e2 i; M当我端着两碗粥进屋的时候磊子已经穿好衣服在那叠被。

: c! A( Y4 N) B7 @/ ?“等会再进来，叠被有被绒儿，别进到饭里了。”

" h/ y" {) S( T我哦了一声又把粥端了回去。

那天一整天磊子都没有过分地逗我，感觉他刻意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对我说的话也言听计从。
我们写了很多英语单词，又编了几篇寒假日记。
# R1 k2 [, Q9 E. m- V+ _( j. s中午我俩是在磊子家小卖部吃的。学生放假后对买卖影响挺大，还好附近有些居民偶尔会到小卖部买东西，所以磊子妈总得在店里。

- I& `5 p/ ?3 u) d/ L吃完饭我俩看了会儿电视，那是TVB的一部警匪片，隐约记得那集讲的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 Z, `: X8 ^( M" l有些男学生或者是办公室白领被凶手鸡奸然后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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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说过强奸，不明白鸡奸是什么意思，就问磊子。
磊子也摇摇头说不清楚。

2 m- y1 M( S, l2 w/ t“可能港台把强奸叫做鸡奸吧。”磊子推测道，“我去，被强奸的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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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2 x1 p% N2 a2 u! @. u磊子在那自说自话，我心虚地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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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Z, B: _, w3 |2 }9 l. q' e+ w看了会儿电视我俩就又回到老房子，我跟磊子说下午可以给他辅导一下物理。
在磊子做我给他布置的物理题的时候，我拿起桌上的词典查“鸡奸”的意思。

- x) B5 q. J" N字典上赫然写着：“男性之间通过强行将阴茎插入肛门而获得性刺激以致性满足的同性性行为。鸡奸仅限男性之间，且带有强迫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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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6 N/ G/ H$ B( W, `1 E* u: L我瞬间面红耳赤，刚想合上词典，被眼疾手快的磊子夺了过去。
  w6 d& O: v# {)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然后我见他脸也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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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字典递到我手里：“我猜也是这个意思，这还用查啊。”

5 \4 F$ d2 w- J# S" T. Q4 X“谁像你懂得那么多。”我把字典放回原处，还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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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a# S( h7 X  O对于磊子的喜欢我从没有想太多，比如角色问题，比如两个男生在一起要怎么互相满足生理需求...
当时也没有任何外部信息告诉我什么才是同性之间的爱以及正常的做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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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s& Q! O5 C  F& V2 K$ Y/ O所以当时“鸡奸”这个词对我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 C8 ~4 ^8 R7 S3 M2 o) k5 Y; P# n我想象着磊子硕大的分身怎么可能插到任何一个人的菊花里，想着拉屎的地方怎么能用来做那种事情。
既好奇又反感，既想探索又不自觉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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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f: L4 q' U  j, H. ^磊子看见我在发呆，拿笔在我前面敲敲：“嘿，想啥呢，还在想鸡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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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突然打断，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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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插那..多脏啊，再说也差不进去啊。”磊子小声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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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H- Q$ c' |  W% @“我觉得也是啊，不明白。”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抬头看见磊子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说什么，但最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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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 ^( B2 L7 K( Q3 d3 |) z+ |+ r磊子快眨了两下眼，跟我说：“鳞子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我也赶紧拉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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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四点半左右天就变暗了。
/ L& i9 W* ^! S我们俩今天的学习成果非常显著，磊子特别兴奋地说以前从没这样学过，照这种架势他早晚也可以冲到班里前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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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泼了盆冷水：“这才第一天就想上天，能坚持下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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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o7 O: G) F) E$ b“李老师，你得鼓励我啊，哪能这么打击我。快，鼓励鼓励我！”

8 u/ u) x- b# d7 W0 {" |6 ~! @“加油，你是最棒的！”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把磊子看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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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他嘴唇上方长出的胡茬，问他：“磊子你多久刮一次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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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x' k( P# F“一周左右吧，长得比较慢。”他摸摸自己的胡茬然后说，“这几天也该刮一次了，怎么你也想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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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矛盾，思忖间磊子说：“晚上我给你做个示范，很简单的。”
0 n' u* @  u8 A9 r* w
/ T4 ?+ L1 z# X3 i* q1 R我点点头。

6 m. Q" {: q1 e' q3 F0 B晚上磊子妈来送饭的时候说磊子的姑姑和姑父过几天可能回来，已经进腊月了，两口子回来准备过年。
所以让我俩抽时间把西屋收拾一下，到时先暂时住在西屋，然后磊子就要回自己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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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我一次都没进去过，是进门后左手边的房间，与我们住的东屋相对。
( |$ W' z* t* `吃过晚饭我俩推开西屋的门，准备好好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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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Y1 _* \+ U' k) d( w5 ?西屋没有炕，摆放着一张双人床，柜子跟东屋的差不多，地板上放着一台电视，桌子比东屋的小一些，但整体跟东屋很像。

我俩把蒙在床上的床罩拿开，放到一个大盆里，然后开始擦窗台，桌子和地板。
西屋的灰尘很大，呛得我们不时地咳嗽。盆里的水没一会儿就变得很黑，被我们换掉好多次。

  m- M9 z* ~5 r9 a5 X( H收拾了大约一个小时，大体弄得差不多了，但因为一年没人住还不是彻底的干净，我俩决定明天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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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3 e- g/ p% j/ [+ c5 a磊子倒掉脏水，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来，哥教你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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