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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1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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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绝望
1 s6 n9 F5 |$ M; g( K+ b2 h 小白在楼梯口平复了一下心情，上楼来到任总的办公室。任总不在，此刻正在别墅里王猛的胯下接尿呢。小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到办公室想着辞职的事情。
/ o4 h2 t: h8 m( f6 ]# o2 k 下午任总也没来。小白写了封辞职信，发送到任总的邮箱，又给刘伟松发了短信，让他有时间看看“李小白_gang”的微博。
( `" p7 ]: s9 ? 乐乐有每天早晚邮件的习惯，这天晚上王猛的同学路过哈尔滨，王猛出去应酬了，正好可以有时间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宜。当乐乐看到万晓东的辞职信，也是一愣，直接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 a, Z7 R" L+ ?/ n 两人交流了一阵，乐乐才发现小白根本没有辞职的动机，想到郑磊平时就坐在小白的对面，就来到郑磊的房间门口，跪着爬了进去。
0 [8 R) g" k, G3 c, Z( Y' r6 c& w 安靖正趴在郑磊身上用牙咬着郑磊的耳朵，床下是小天和石头一左一右地舔着脚。安靖见乐乐进了来，松开牙齿躺到郑磊怀里，看着乐乐。) P2 B' R# X! @4 d! d' r
“乐乐给二爸二小爸磕头！”乐乐磕了个头，跪直了身子。4 ?. e. U7 _5 ^2 g: @, i5 \+ N
“啥事儿？菊花痒了？”郑磊调侃道。/ J5 V+ ~1 x/ L1 j
“不是，是万晓东，他说要辞职。”
' t% U P" w, S; q+ M' x “啊？李刚说要辞职，万总也要辞职？”安靖听了也很纳闷，这两人是咋搞的？* Y+ y5 p/ R3 I( l* U
“你来问我的意见啊！”郑磊恍然大悟，原来乐乐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
/ l- M9 B' a) L2 C “是啊，二爸您和晓东离得近，又这么明察秋毫，一定知道今天有什么情况吧？”乐乐凑近了讨好地说道。万晓东是他的左膀右臂，怎么可以随便放走呢！
* ~) a$ j: B& F0 I+ J4 ?, M 郑磊想了想，把白天见到的场景复述了一遍，加了点自己的见解。* B# [' M8 k7 h
“哈，他还会哭？”乐乐笑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万晓东哭呢，这人比自己还坚强，特能吃苦，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看好他。
9 p# q7 n5 O$ G$ F, u0 O2 y “哎，所以说啊，他对李刚的心，就应该跟小天对我的心一样。”郑磊叹了口气，毕竟关系没挑明，自己也没法劝。
) w. T9 \+ l8 p* s “汪汪！”脚下小天听到主人的夸奖，高兴地叫了两声，郑磊一乐，勾着小天的脸，把他拉到胯下，左脚勾住小天的后背，右脚则勾住安靖的屁股。
/ k2 N/ G. [+ L+ e; B1 _ “讨厌，地上脏呢，都两天没擦了，怎么让他上床！”安靖嘟囔着，小天听安靖这么说，赶忙下了床继续跪好。郑磊则哈哈一笑，用嘴封住了安靖的小嘴。
5 I0 z0 `1 D3 _) c# ?! M/ r2 w7 x “二爸，我明天去公司劝劝他，待会您帮我跟主人求求情呗，我明天请一上午假。”乐乐说完磕了个头。( m& L: G& g6 ~' J# Q: W, S
“嗯，你放心吧，他走了你也没法在家好好呆着了，猛哥有分寸！”郑磊答应了，其实王猛也不傻，该工作就工作去，否则怎么赚钱养这么多狗！
* Z# G0 n6 P4 b' a! q' n) f! d4 x 第二天，小白被任总叫去贪心了，一番话驳得小白哑口无言，低着头缩着脖子。任总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很开心，又把李刚叫过来谈起了人生。* P! O0 n8 k! O
和领导说话就是不一样，李刚出了任总的办公室，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其实小白也可以对李刚说这些的，可惜小白见了李刚就想下跪磕头，就跟老鼠见猫差不多。
# O j$ C7 L: b) D3 d: ? 李刚对小白很冷漠，接连几天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对即时通里小白的消息也置之不理，手机短信更是一条都不回。这几天李刚养成了一个习惯，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吃完饭要么压马路，要么躲到房间里抽烟。转眼就到了周五，小白叹着气把往返火车票退掉，向刘伟松要了李刚的地址，在下班的时候偷偷跟着李刚来到公司附近的小区。$ k$ o% D+ i3 T5 v/ J/ G
小白看李刚拿出钥匙开了房门，又关上了。这房子在四楼，是个合租房，李刚只租了一间，小白不确定房子里还有没有别人，等了一会儿，又怕待会儿下班高峰期回来的人更多，咬了咬牙，伸手敲了门。
* N0 M5 f& s! j 还好是李刚开的门，小白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李刚，如果他让自己进屋解释，那说明自己还有很大的机会。如果他直接关门呢？自己会怎么做？* ~) z/ r+ D) { ?8 _5 ?2 z
“你有病啊，这合租的！”李刚小声吼了一句，就要关门。
6 ], I9 p" e& O “让我进去说行吗？”小白跪在地上求饶道，满脸的期待和渴求。他多么希望李刚张开双腿，自己从那狭小的胯下幸福地钻过去，细说自己的罪行！/ G- ]% J9 W3 C+ {
可是李刚没给他机会，而且说了一句话，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跟你正式断绝父子关系，永远！”李刚说完，也不顾小白扶着门框的手，拉着门把手大力地关上了。0 ]2 d0 j- I" }5 B
小白在最后一刻才把手指缩回来，但中指的指尖还是被门缝狠狠夹了一下。小白觉得自己的心比手指还要疼，慢慢站起身，绝望地向楼上走着。没有了主人，一切都不再有意义，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N5 N2 B8 G' W7 E- ^ 刘伟松从下班开始就一直偷偷跟在小白身后，一直跟到三楼。他主要是想听听小白和李刚的对话，却没想到李刚这么绝情，一点机会都不给。刘伟松正忿忿地替小白鸣着不平，却发现小白没有下楼来，仔细一听，脚步往楼上去了。
# h( l$ q$ ^) U, y$ O* E 他去楼上干什么？刘伟松正纳着闷儿，冷不丁出现一个不好的念头，赶忙快步向楼上跑去。这楼是老式建筑，只有五层，再往上就是个天台，可以走到楼顶。刘伟松见小白已经从天台走到楼顶，吓得头顶直冒汗，飞快地爬上天台。
+ h" E6 b/ @* E 小白还在楼顶上走着，就快走到边儿了，刘伟松大吼一声，也跟着来到楼顶。小白并没有被这声大吼吓到，茫然地回过头，看到了刘伟松，又转过头去，朝楼顶边缘靠了靠。: E4 C. i* b2 Z* k6 J- G+ E
楼顶的边缘只有高约20厘米的铁栅栏围着，根本就拦不住小白。刘伟松看到小白转过头，满脸泪痕，冲上去就要抱住他。
; B4 V" P9 ]1 r+ t( q* I “你别过来。”小白头也不回，低头超下边看了看，下边是个花坛，这是楼的后身，没有人走动。自己死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吧？
V! ~! [. S! k 刘伟松没办法，只好原地停住，想着那些谈判专家说过的话，脑子里乱成一团。
' K& \# ^1 n: e6 ~/ m) ~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白先开口了，语气中说不出的疲惫和绝望。9 g/ l/ N: W0 w5 \
“难道死了就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难道不为他们着想吗？”刘伟松大声说道。他还不知道小白和父母的关系，如果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 Y' f; O- `& Z6 T4 J% \" |. L* N “父母吗？”小白嘴里嘟囔着，又朝前挪了半只脚，小半拉身子探了出去。
4 Z8 N4 r1 a5 _# f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吗？你这样是把李刚害了你知道吗？你在他家门口自杀，他会怎么想！”刘伟松满头是汗，脱了鞋一边说一边偷偷朝前面迈着小步子。提到李刚，果然还有点用，小白又慢慢把身子收回来了，只是脚并没有往回挪。
[1 o0 v& U5 z4 b6 r) D& i3 T) D “你死了，你认为警察会不找他了解情况吗？还有任总，他会让李刚继续在公司干下去吗？万一李刚被判刑进了监狱，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q) U+ z ~4 r* X
“你以为李刚不在乎你吗？他昨晚和我喝酒，到最后都说了胡话，一根一根地抽烟，你以为他是为了什么？”刘伟松见这招有效果，继续趁热打铁道：“你背叛了他，他很伤心。你怎么不早跟他解释？他只恨你这点，他心里还惦记你，你怎么就不明白？”
m& \4 {& u. d8 V [- s/ G 刘伟松一点一点朝前挪着，离小白就差两米远了，小白满脑子想的都是李刚，对身后的刘伟松一点都不自知。刘伟松瞅准了机会，上前一把搂住小白的脖子，向后便倒。0 D" x: P( _3 p4 v1 D- {) y7 E2 V
两个人都没事，刘伟松总算松了口气，小白也被惊醒了，趴在刘伟松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 Q9 X" W. {" v# x2 [/ N% e- z 李刚坐在房间里双手扶着头，脑子里也乱得很。他想起了刘伟松发给他的微博链接，于是打开笔记本登录了那个网址。看到微博的名字，就知道是谁发的了，李刚读了好几遍，倒是有点感慨小白的文笔，写得很感人，充分体现出一个狗奴那种纠结伤感害怕和担心。
6 I3 m/ b% X8 B; D 李刚在心里已经原谅小白了，但总觉得心里还是有根刺。这种话没法对刘伟松说，更没法对小白说。他有点后悔了，今天怎么连让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呢！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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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19 14: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