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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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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2【有回帖 ,有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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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4 o0 }; O, ~: V8 @ 厉剑这次外出的时间很长。八大公山的演练还没有弄完,就被上头招去了广西,进了十万大山,继续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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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z. K- u& z6 U5 S 在那儿他们得到了更多的情报,同时研究山势地形,也跟上面派来的人学习越南的地形地貌,也兼著学了常用的越南语,熟悉新到手的器械的使用,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命令下来,他们越过十万大山,进入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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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狡猾,时刻变化著藏身之处。好在始终有人提供消息,厉剑他们几乎踏遍了整个越南,才把那家夥活捉,然後又经十万大山回国,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K) [2 ]6 W# e*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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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校陪同某人亲自去上思县,提走那人之後,崔大校大大地称赞了厉剑他们一番。这一次行动耗时很久,厉剑等人不急不躁,最後高质量地完成了任务,把人活捉了回来,而最好的结果是,那人因为急於奔命,手中的东西没能脱手,他们成功地将国家的损失减少到最小。+ o& r z/ T9 A# M
, Y9 X' ~9 v" [# W 某人是位年逾五十的长者,清瘦,看上去像是一位很普通的知识分子,戴著副眼镜,神情很和蔼。崔大校介绍说他姓曲,让群狼们喊他老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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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推了推眼镜架,很和善地说:“这一次你们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很可惜的是,不能给你们评功……原因,你们想必也知道。不过我想,你们接下这事,并非为了立功,或者为了得到丰厚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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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们的情绪立刻低落下来。有那麽一瞬间,他们都有一个幻觉,那就是,他们仍然是军队中的一员,包括厉剑在内。然後醒悟过来。他们,只是个体户而已。0 {! ?# w+ c; v. E- M& e) j" ]
% r. ~8 j4 X; } y3 _3 c# q “名利两个字,几乎所有的人都逃不过。我是这样,崔大校也是这样。但是有些人逃过了,为了信仰,为了理想,为了对得起自己满腔的热血。如,你们。”. \( x5 R/ W) z8 |+ c( _ ?2 |4 D/ N
" `& F' |+ E# t+ G( w1 ]) w 连厉剑也低下了头。扪心自问,名利两个字,利,他是不放在眼里的,而名,他非常在乎。现在之所以不求名,只为著,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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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7 i: |8 W3 A4 p. y4 I “我们国家,一直都有这样的人,为了崇高的事业,生不显赫,死不留名。可是这并不意味著他们就已经被人遗忘。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是为这些人矗立的。你们,也是人民英雄。虽然你们的名字不为人所知,但是总是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而且,你们自己的心中,也知道自己的价值。”( c) p/ K4 D0 O- n0 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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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看著眼前的群狼,除了厉剑年纪稍微大一点之外,其余的,都是二十多岁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本来可以继续在军队效力,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部队。只是,这些人,心,仍然保持著军人的本色。: m% d/ Y' |9 Q) o" l! i) A
! |# A/ D2 `6 [5 Q# @) v& d “以後,由我直接为你们服务。”老曲的声音很沈稳,却也带著一丝激动:“这是我的荣幸。还有,军队和某些部门协商之後决定,给予你们特殊的待遇。行动之前,有相关部队配合你们演习。所需器械,只要我们有,能够弄得到,都可以提供给你们。但是相应的,你们要付出的更多。最重要的是什麽呢?”6 S: F, r) D- r( k& y
4 H3 f6 A! i2 Y* Z2 {& D$ B/ u 厉剑抬起头,坚定地说:“忠诚。对国家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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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曲点点头:“对国家的忠诚。这点很重要。是对於国家的忠诚,而不是对於某个人的忠诚。厉剑,你做为直接领导人,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交给你,不仅仅是对你能力的信任,同时,也是对於你的忠诚的信任。”; o$ S% k. U! X( p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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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立正,敬了个军礼。# W6 n1 p: [* E! _) t3 \9 Z: ~# a0 r
. l& W& o/ A7 b" x b1 c: L 老曲微笑著说:“你们仍然是军人,是没有军衔的军人,没有肩章的军人。但是,仍然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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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n3 |+ c) Y- M! M 群狼们全体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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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揉了揉鼻子,摆摆手,崔大校让人把他们的个人物品送过来,还给他们。老套路,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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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校招呼厉剑跟著老曲到了另一个房间,告诉厉剑,之後,他将不再指挥群狼们的行动,以後,一切行动听老曲的。如果有异议,再联络崔大校,或者是别人。崔大校给了厉剑两个将军的名字和电话,又说,这个小分队,任务由老曲传达,具体行动,由厉剑全部负责。群狼们的进出,都由厉剑做主。所以这个责任,非常重大。6 m' p3 L1 w: T B ]% }
6 d5 b0 b+ M: x* O: w 厉剑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老曲跟厉剑握手,这个事情,就算定下了。; f9 e- X3 B$ f9 ^4 ^! _
3 ?8 z; W, ~; K! A 厉剑心里很激动。他,终於又有了组织,就好像孤儿,终於找到了母亲。拿出手机,想了想,这一切,恐怕要对别人保密,崔仁明不能知道,欧鹏,也不能知道。好在,崔仁明非常了解保密原则,从来不过问他的行动。而欧鹏,欧鹏,那厮那麽聪明,自然能够理解自己的处境了。* U* C- L0 r4 o( J
8 a$ M; |3 q0 y* {* m& l 给欧鹏发了个短消息,报平安,同时告诉他,也许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X1 |" s9 R7 W3 Z5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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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分锺,厉剑就收到了欧鹏的消息,问这次他有没有弄到勋章。厉剑有些骄傲,回短信说没有。弟兄们也没有。那边再次传来消息,说洗干净了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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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Q- U: r' | 厉剑用力地一握手机,差点把手机捏爆。7 e6 `# W2 b5 @3 z
0 g3 k+ G4 A0 e9 q& v J 回到长沙,还没有来得及跟欧鹏约时间见面,就接到了崔仁明的电话。那家夥首先欢迎厉剑回家,然後说爱人吧要搞个活动,叫做无上装party,热切邀请厉剑参加。厉剑哼了一声,把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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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y* _( O: e. ] 谁知崔仁明不屈不挠起来,电话紧接著又打了过来,说请一定要捧场,因为这次是非常重要的活动,有关预防艾滋病的宣传,同时还有其他的东东,比方说艾滋病毒的检测,还有征募防艾工作的志愿者,还有为该活动筹集资金,急需高级别的有号召力的人参加。崔仁明说他个人以为,厉剑是必不可少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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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T$ C% ?% `2 J 厉剑简单又干脆地说了句没空,就把电话掐了。然後打欧鹏的电话,那边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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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有些失望,著手保全学校的工作──骨干教官离开了那麽久,这群懒骨头需要好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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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没过,崔仁明亲自上了门,劝说厉剑参加。厉剑越发不耐烦,说没空,没兴趣,没心情。崔仁明便打著哈哈,说厉剑不够意思,明明是gay,又有能力,为什麽不愿意为这个群体做些事,然後巴拉巴拉地把戴齐宣传的内容转述了一遍,当然,他讲的,比戴齐讲的要动听得多,最後,都扯上了身为gay的良知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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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揉了揉太阳穴。起码他还是崔董手下的员工,太不给面子也不好,便问时间地点要求。崔仁明喜出望外,一一交代,顺便又邀请厉剑的男友参加。厉剑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欧鹏是公务员,这种场合出现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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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不愉快的思绪就涌了出来。欧鹏是个公务员,他有自己这个男朋友的事实是不可以公开的。不过,厉剑甩了甩头。当初自己当兵的时候,gay的身份也是不可告人的。 Q$ U; w3 `7 b& S2 s" x
/ p" I% A9 m, ~7 [ 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厉剑有些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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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电话给欧鹏,那家夥声音挺欢快。欧鹏跟他在一起,总是很欢快的,名堂的确蛮多,但是厉剑很喜欢。尤其喜欢那家夥在自己跟前肆无忌惮的样子。看过他在别人面前圆滑世故,在自己跟前放肆,总有点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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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很爽快地答应了厉剑的邀请,说行,早点碰面吧,一起吃晚饭,再去酒吧,晚上找个地方开个房,好好地痛痛快快地嘿咻一夜。6 E0 G. S. ]/ D( }# r
. a6 U7 T5 z. K( d 厉剑立刻血往下涌,激动起来。9 g& A) Q1 m- T
# x) U. F6 Z8 O* M 到了约定的时间,欧鹏又开著车来接厉剑。这一次是辆吉普,崭新的车子,看上去挺猛。厉剑上了车,欧鹏就缠了过来。厉剑也顾不得这车子就停在学校外头了,揪住欧鹏的头发,凶狠地吻了下去。8 W5 S3 B1 V* T' j(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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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的嘴唇很快就被吻肿了,甚至下嘴唇都有了点血丝。他舔了舔嘴唇,皱了下眉头,嗔怪道:“你这人,怎麽这样?嘴巴都快给你给撕了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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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8 X0 E; _; V. {& j' n/ C 厉剑凝视著他,并不回答。欧鹏看样子没啥两样,可是厉剑却觉得,他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理的。发型很时尚,但是又不僵硬别扭。衣著很普通,但是料子摸上去极舒服。皮肤光亮柔滑,看似年轻了几岁。 M+ \; i8 _' X* C4 ]7 k1 ^1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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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扑哧一声笑,说:“怎麽觉得你那个眼神像刀子,想剜了我吃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麽饥渴,倒让我惴惴不安,怕死无全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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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o. D' c J 厉剑侧著头看欧鹏发动车子,掉头,仍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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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 e& W# `7 S, A l' |5 q 突然有了怎麽都看不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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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笑嘻嘻地说:“其实想先开个房,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新添了勋章……不过还是先吃饭吧,你那老板那边,总不能怠慢。”8 n9 d8 F* Z- |2 S1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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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觉得喉咙里哽著,好不容易才出了声:“怠慢没有关系……没有新勋章,但是……有得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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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6 `9 S7 M: d M5 O1 w) E 欧鹏飞了他一眼,继续认真地开车:“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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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K/ K. M! y$ g2 U; H “嗯。跟在八大公山看到你时,一样的开心。”厉剑慢慢地说著,视线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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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咧著嘴大笑,拍了拍方向盘,咬牙说道:“你不要这麽诱惑我。其实想著,再憋上几个小时,然後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W D' Z9 s, v6 M! s
: i8 g1 @/ ~0 c5 U0 o4 A1 P/ E “你受不了的。”厉剑也露出了笑容:“我吃人,向来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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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知道。”欧鹏的笑慢慢地收敛:“其实就是想说,虽然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不过我对那个从来都不稀罕,所以你用不著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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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的手搭在了欧鹏的肩上:“我知道。我总归会好好回来见你的。”: C' W' z- o' p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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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又泛起了笑:“嗯,我总归在这里等著的。”他又飞了厉剑一眼,带著点媚意:“总归在这里等著的。”2 Z4 P4 u; C2 c1 U- k$ x/ ~- V
% y0 h" ]* I) {% U 厉剑有些忍不住,便收手,靠在椅背上,掉头看窗外。( r8 r. `6 x; G. I4 t
7 f$ w% [7 Z) Z& y 多年来感觉,此时是最幸福的时刻。其实从来对伴侣什麽的没有抱指望,任何的指望。年轻时候的爱恋,还没有来得及想未来就烟消云散。多年,一直都把军队当成自己的家。离开军队,发现,没有家了。! n. y6 m% W3 i* U1 S* L
" F' ?6 W0 @1 | P2 ~2 B* t/ j$ E2 F 家,对於厉剑而言,是个很抽象的概念,又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所在。年幼丧母,在山村呆了一辈子的父亲是笨拙的,不会表达感情的。年幼的厉剑,因为所在的山村,家家户户都隔得挺远,玩伴并不多,对其他的家庭的了解,也格外有限。他其实是爱读书的,只是山村学校,老师极好,能力却有限,加上他每天在路上花的时间就有几个小时,对於家庭,对於温暖,他了解的很少。之後读中学,没钱寄宿,路上的时间就更长了,还有干活,种菜砍柴打猪草什麽的,他跟同学的关系虽然不错,却总无法深入下去。" I a+ z$ P" G J
6 w1 ]3 i: F4 D 後来父亲没了,厉剑就更不知道家,到底是什麽存在。1 m$ `6 b/ c) U5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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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了军队,跟年轻气盛的小夥子们整天混在一起,他才发现,年幼时候的他,是多麽的孤独。有了战友,他不再孤独了。後来的崔大校,就好像他的父亲,不,比他的父亲教给他的东西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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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N; `& m! t1 ^ 厉剑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因为他始终跟雄性在一起的缘故。他接触的女人很少,非常少,仅有的那些,不是军官的妻子,就是战友的女朋友。都是别人的家庭的成员。4 z/ y3 P' Q$ ~$ `(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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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的爱上,太浓厚,时间太短,约束太多,以至於他都没有能够细细品味。之後的失去,痛彻心扉,但是,还有军队这个大家庭支撑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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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t" ?% u3 t1 m7 N) t 而离开军队,连这个大家庭都没有了。厉剑苦苦地熬著,全凭心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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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碰到了欧鹏。从越南回来後,厉剑一直在想,欧鹏是跟他那麽不相同的人,为什麽能够把自己撩拨得不像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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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得到了许多人的尊重,敬佩,甚至是仰慕。只有欧鹏,不知道怎麽回事,直接侵入了他的心脏,直接给了他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得到的东西。甚至,他都从来没有意识到过他会需要的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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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怜悯、温柔和疼爱。 K( `6 ]; x: @0 |-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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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始终给与他这些,而这些东西,似乎都是男人不需要的,或者引以为耻的,或者竭力贬低的。而厉剑,自以为是男人中的男人,更加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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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欧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方式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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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2 F2 ~( c( {* t 两个人在一起,看上去厉剑更加凶猛,好像猛兽,勇不可挡。而欧鹏,以嬉笑怒骂甚至是嘲弄贬斥的方式,一一承受下来了。进而,给他厉剑那种感觉,那种家的感觉,那种不同於军队或者组织所给与他的那种小家的感觉。. i0 [9 @5 l+ M3 D
6 B N( N5 l+ b1 Q: o 欧鹏觉得厉剑的坚持和信仰不合时宜,愚蠢,荒唐,他常说厉剑是被洗脑了。但是他又非常奇异地以很非常特别的方式让厉剑知道,尽管他很看不上眼,却仍然心怀尊重,并且由於厉剑拥有著那些傻子样的心思而让他……膜拜……" g2 H6 n2 s) [. r* C9 g* d
1 i* T) \% |4 t5 @/ @" l 厉剑想了很多,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更加糊涂。只是有一点厉剑很确信。欧鹏给他的,那种感情,跟别人给他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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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想到了小吴的老婆。那个倔强的坚持的强悍的女人。那个把小吴当做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儿子的女人。( P ]# [5 r# p1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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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跟那个女人不一样。不仅仅因为他是个男人,还因为,他把厉剑,当作了……他把他自己,当做了……厉剑想不出确切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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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珙桐,想起了欧鹏说的关於珙桐的话。厉剑有那麽一刹那,误以为自己是珙桐,不为人知地缓慢而执著地开放著。寂寞地开放著。好像有没有人欣赏他,无所谓似的。其实,还是有所谓。当欧鹏发现并亲近并容纳并等待时,厉剑有了更多的幸福。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的那种幸福,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那种可能存在的幸福。; }- M' w6 S3 V+ }, d/ s3 c
% P# |$ ~# \& `- U! ]) u 复杂而交错的感情。惊喜交加的朦胧却又强烈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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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W* f7 z 厉剑觉得,所谓得失,真是天定。如果仍然在军队,在那个大家庭中,仍然是那个时候的那种心态,他不可能碰到欧鹏,就算碰到,也不可能会喜欢上。而现在,虽然仍是军队的编外小分队,但是那个大家庭还在。然後,自己,也有了个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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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剑懒洋洋地却又飨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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