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孽缘 (连载)

juarrygao

第十六章

4 K  y* Y2 v. Q/ d迷糊地盯着百叶窗缝隙里流泻进来散碎的光线，天亮很久了，可是我动不了。昨晚被他从浴缸里抱回床上，从前从后又不知道强硬地侵犯了多少次。感觉他好像禁欲已久似的。当然也只是“似的”，他经常带各样漂亮少年回来，我又不是看不到听不到。我想不清楚他为什么还要抱我。他们哪个不比我青春靓丽呢？他和他们在在床上，也是那么热烈又温柔吗？也会吻他们，替他们擦眼泪，用嘴为他们……吗？

) u' s, @* h/ x  C8 W$ R- X9 y0 d这样不好…太暧昧了…容易让人有所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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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背擦了一下脸，爬起来艰难地穿衣服，指甲缝里隐隐有些血迹。把他背上抓得都是血痕的时候他没吭声也没有一巴掌打过来，只是发狠噬咬着我的嘴唇，要一口吞下去似的暴虐。舌头在口腔里野蛮翻搅的记忆太过真实，我难堪地觉得耳朵发热，不敢多看两腿间斑斑点点的青痕，抓过裤子忙乱套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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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x6 l' I; I# i8 e+ f1 N蹒跚走下回旋的楼梯，却看见客厅里坐着位年轻男孩子，我吃了一惊，抬起的脚僵在半空中不知是不是该放下去。以为没有外人我才走出来，我还以为……今天应该不会有这种身份的客人的，毕竟他昨晚才刚刚那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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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背对着我随意翻着搁在铜制手架上的书，悠闲自如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是常客，也就是和邓皓东关系匪浅。他敢那么轻松自在地动这里的东西，那应该……比其他的人都要得宠得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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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 H- V. \5 ~/ p我缩了缩脚，转过身去，准备悄悄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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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Y7 n% S: Y/ N“哥！”

我猛地回过头，刘斌新鲜干净的脸正又惊又喜地从下方仰望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8 C( ^$ a5 i$ X  D: C& R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差点问了同样的问题。

“周末没什么事我就过来了，东哥说今天要带我出去练网球。”刘斌兴奋地挥了挥手臂，“我是学校里的网球社的，下个礼拜要比赛，所以得多练习，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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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 e5 n0 G1 C6 o2 E“哦……”我还在脑子里迅速地消化着一时过多的信息，“网球？……我……不会。”邓皓东给他当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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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A( o% V: ?“没关系可以慢慢学嘛，我一开始技术也很菜，老是把球拍丢出去……不过东哥不仅打得棒，教得也好，而且从来不骂人……”刘斌说到邓皓东就滔滔不绝，“脾气超好的，连我们指导老师都指着我的头说我没有运动神经，就他不会泼我冷水……”

……邓皓东……他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吗？我有点困惑地望着眼前神态兴奋的少年。他不是顶尖的美少年，但有种独特的清丽，而且乖巧懂事，难怪邓皓东那么偏爱他……不由得一震。我还从来没确认过他和邓皓东的关系。因为刘斌看起来太干净透明，我就算疑惑，也尽量避免往那方面想。现在想起来，刘斌喜欢的人……比他大……对别人都是爱理不理，只对他一个人好……

5 k) L& N1 j0 J) K" C2 {我悄悄把颤抖的手指藏到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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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皓东……对你挺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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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东哥很疼我，”刘斌简单回答还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似的，想了想又在衣领里掏了半天，“他还送我这个东西，说是保平安的，恩……你看看，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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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细致的手心里的是块用丝线系好的玉石，纹路细腻，色泽莹润，一看就知道是难得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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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望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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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a0 A" T  V7 R# n4 i/ I5 T5 r我曾经见过它，从我认识邓皓东开始，他的脖子上就挂着这样一块东西。我知道那是邓家代代相传下来的，只给长孙，绝不落外人之手。就连我和他那样相爱的时候，他也不会把它摘下来送给我。

6 E# h. G2 B- g+ a“啊……很漂亮。”我茫然地望着那晶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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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 M' d7 T2 \“是吧是吧？”刘斌很高兴，“东哥真的对我很好呢。”

1 [7 l4 C( L- h$ i. c" s“哦。”我应了一声，突然觉得有点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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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刘斌雀跃地叫了一声，“你怎么等了这么久才出来，我们可以去打网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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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替小斌找最好的球拍啊。”邓皓东笑着，扬扬手里的东西，“走吧，车在下面等我们。恩……这套网球服果然适合你，都说了要相信我眼光……”

/ E  _  h0 [7 @# r" F5 G0 E看到他现在的笑容我才明白，那几天里他对我各种各样的笑，都不过是戴了层咧着嘴的面具而已。只有这时候，冲着刘斌露出来的，才是真正温柔的，宠溺的，满是疼爱的那种表情。

+ [! E5 h; l8 ~$ F& |5 T, Q2 D很多年前我也曾经熟悉过的表情。

“宇哥也一起去好不好？”

$ {! A( I2 e3 h( n$ w. H5 F& d邓皓东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神态拘谨的我坐在一边。

他条件反射地皱起来的眉头让我觉得尴尬：“不用了……我不会……”

/ M7 }+ ~2 _4 [; a0 }" Y“走吧。”邓皓东伸手搂过刘斌的肩膀，看也不看我一眼，说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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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坐了一会儿，回想着他对着刘斌露出来的那种笑容，想着想着，也笑出声来。我怎么这么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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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6 G' R5 q  A8 V) L居然还以为他还会对我，对我……傻瓜，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这么老了……刘斌，是刘斌是吧？他多好，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又温顺……客厅里没有其他人，我靠在沙发上，断断续续笑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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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皓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还在客厅里等着他。他看了我一眼，就大步走过去。我叫住他：“邓皓东。”

“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说。”他不理会地走上楼梯。

“你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他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来对着我，而我仰着头，清楚又渴盼地望着他：“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7 j: B6 G5 g! k8 P/ B$ ~4 X3 O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又冷又硬。

“我什么时候给你权利向我提要求？”

“留我在这里干什么呢？”我木然地，“你也该报复得够了。”我打了电话给冰冰，才说声对不起，她就无声地把线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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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妻子，一直那么尊敬我亲近我的妻子，从开始就把我奉为好丈夫的妻子。连她都看不起我了。那你还想怎么样？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没失去的？你到底打算践踏我到什么样的地步才罢休？就算我做错过，那你呢？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你以为是那是谁的错？我最珍惜的人，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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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皓东冷冰冰看着我第一次失控地大喊大叫，活像在看小丑表演，等我喘着气平静下来，才讥讽道：“你也懂得耍脾气了？怎么，难道是因为嫉妒小斌？”

我怔怔地望着他，手指颤抖起来。

“说中了？”他嗤笑，“省省吧。你拿什么跟他比？他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好上千万倍……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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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V: r/ y' n. q) [我转过身，置若罔闻地往前走，直到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摔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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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d% j. X# O虽然一定会输，可这次我是尽了全力，不要命一样地挣扎撕打，他一松手，哪怕只有两秒钟，我就拼命往外爬，重复着周而复始，逼得他用领带和我撕破的衬衫把我手脚都牢牢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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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9 h  K6 M& H$ [我再怎么努力也挪不了一寸，衣裳不整地蜷着，从挣扎得满脸都是的乱发中红肿着眼睛看着他。他从上方一言不发地和我对视，然后扯开我的皮带。裤子只褪到膝盖，腿扭曲地紧绑着压在胸前。真是可怕的姿势。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大滴大滴地淌眼泪，而他脸上从始至终都是缺乏表情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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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独自躺在床上，枕头湿了一大片。风从高楼窗口一丝一丝吹进来，并不是那么冷，可是让人全身凉得发透。我蜷缩了一下，火辣辣的刺痛迅速从下往上蔓延到全身，动弹不得地痉挛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过气来。

身上好像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贴着那么柔软的床褥都觉得疼痛难当。想起昨晚血那样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他也一点也没有手软。那点会因为怕我感冒而停手的体贴，真的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痛得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只能一直痉挛一直发抖，他都没有可怜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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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可笑，我现在身体比以前差得多，他怎么就不担心万一出人命呢？不过，我想，昨晚就算我死了，他恐怕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他怎么会在乎。现在的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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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邓皓东站在门口，目光冷淡，“那就下去，今天有客人来找你。”

我咳嗽着爬起来，勉强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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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 v+ B  {% L0 p“动作快点，你那位贵客正等得不耐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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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不吭。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因为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juarrygao

我没想到是韩冰冰。

我怔怔站在她面前，一时不知所措，幸好衣服把身上那些屈辱的东西都严严实实遮起来，只是脸色苍白而已。我胡乱找个地方坐下来，掩饰自己瑟瑟发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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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轩，你……，你是不是病了？”她本来僵硬的脸略微闪过一丝忧虑，“你嘴唇都是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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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她的这丝忧虑更让我无地自容，“冰冰，我……，我对不起你！”

( `% p6 {3 Q/ f“我来带你走。”

6 E! p' b9 I0 i! t+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让远远坐在一边的邓皓东嘲讽地笑了出来：“带他走？真奇怪，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丈夫。”韩冰冰难得会这么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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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邓皓东挑高一边眉毛，还是在笑，脸色却阴沉，“丈夫？他早就不是了吧，而且……就算没离婚，他真的能算得上是你丈夫？”他眼光扫过我惨白的脸：“恐怕……他对怎么尽丈夫的义务，根本就不在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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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a6 p' {* b6 \% Z韩冰冰温文的脸涨得发红，不擅长和人争锋相对的她只能憋出两个字：“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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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y2 g: X5 U: U8 ~6 [+ K2 e9 J邓皓东笑了：“还有，我不过是请他来做客聊天，你又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在哪里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才来向我要人的？”

7 C2 M% ]) f; c, ?韩冰冰猛地一僵，站了起来，恨恨地盯着他。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痛恨入骨髓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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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在这里做客，也未免做得太久了吧？”她抬着头紧盯身形比她不知高大了多少的邓皓东，“宇轩和你非亲非故，你又是凭什么留他？再说了，既然是做客，宇轩要走，你也没有强留的道理。宇轩，你想走的是不是？”我忙不迭朝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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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皓东沉沉看了我一眼，转头冲着韩冰冰笑了：“我和他非亲非故？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丈夫……是什么关系？”

5 D5 L6 z) ^; c7 M, [: Y9 J我几乎惊跳起来：“邓……”

( I: S. o/ D$ J9 _& l! ~他两步迈到我面前抓住我：“我让你看看我是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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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 D) K$ g# Z: t5 |: U“你干什么，不要……”我狂乱地挥着手挡开他的手指，全身疼痛得像要块块分裂散开，他毫不留情地扣住我死命护在胸前的伤痕累累的胳膊，往旁边扯。“不要……”我手指绝望地死死扭曲着缠住上衣，怎么也不肯松开。

. S- ?% K$ i# E* o( p0 t求求你，不要逼我……轻微的一声响，我看着自己的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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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 _# z% l: T  A; w“嘶啦──────”

胸口满目的淤青，伤痕，还有斑斑血迹，怎么也藏不住了。我的胳膊，连伸手去挡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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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知道了吧？他根本就不会爱女人，他跟我做过什么，你那天不也看到了吗？难道还让我再给你详细描述一遍? 哈哈，你的丈夫……哈，丈夫……他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被我上了，干嘛，你很惊讶啊？难道你以为他多高贵？他在我下面发浪的样子你是没见过…………”

( V3 V) D+ q, ]5 f, R. x/ i+ O7 H+ |6 S他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邓皓东，你真的是，再也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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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8 H9 w1 ~6 T, k' w/ m! o1 F“你住嘴！！”韩冰冰尖叫起来，“你住嘴……你这么对他…这么对他………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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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 q% [6 z* Y% V0 l她手里什么时候多了那把西瓜刀，谁也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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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头到尾，也许三秒钟都不到。从她颤抖着抓住茶几上锃亮的西瓜刀，一直到刀尖从我的背部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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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涌出来的时候我还有点疑惑地望着自己被染红的胸口。居然……是我挡在他前面吗？真奇怪……我怎么会挡在他前面呢？我明明什么都来不及想……身体本能的，就────

我颓然摔了下去。

( `- l- E: `6 i. n) F其实这样也不错。我太累了，一直都想好好休息。他以后，再也伤害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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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a& w  H% [' x1 E2 n胸口尖锐的疼痛。抱着我的人好像是邓皓东。眼睛模糊了，看不清他的表情。“宇轩，宇轩……”

你是在叫我吗？怎么听起来这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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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g, i! p' D' B  ?“你不要…………”

不要什么？连听……也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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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现在不说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努力张了张嘴：“…………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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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p. t& I% q9 O+ [“我知道……”他拼命擦着我嘴角不断溢出来的鲜血，“我知道，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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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E# B0 M/ f3 R+ s“我恨你，”我想一鼓作气说下去，“你害得……害得我爸爸……你把我……你……”我还在努力动着嘴，可是大股大股涌进喉咙的鲜血让我说不出话来。

. E) |: w2 j; l% {- n1 Z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说话，你等一等，我送你去医院，你……”

2 d: U( Y# |5 I7 y“……我……”我机械地，“……恨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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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还会觉得……难受呢？比仇恨更深的，又是什么呢？

真的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恍然想起那个时候，还是少年的他抱着我，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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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么，那么用力地，拼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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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们，多么傻啊。

fhqgaay

继续呀，太精彩了，支持你楼主

weiwei0803

期待下文啊

juarrygao

总共大概 30吧

jf8481

快点更新哦

shuidaowenmeng

邓浩东由爱生恨，可是高宇轩也没有错，唉………………不过我感觉邓浩东变了，不知道他怎么下的了手的~~~

myskybluebox

马马虎虎

whaleloveyou

好清新的感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