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3 a2 z* {; k* W# r1 h1 O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床尾和。可我和肖炜炜不是夫妻,更没有同床,所以我们这“仇”弥漫在黑漆漆的夜里,迟迟无法消逝,困扰得我辗转难眠。想必他也一样,几次我去卫生间都能听到从他房间里传出一些声响,证明他也没有睡着。
. w3 c0 _9 M* m' R但我知道,我们不会像以前一样吵两句就绝交,我们还是会和好,只是怎么化解这些不愉快,我心里还没底。- o# _6 y, r( U: |
我以为,从他欣然投入老色嬷色欲无度的苦海中去,他早已把自尊心像他的盲肠一样割掉,没想到他还死死拽在手里,一如当初那般晶莹易碎,谁人也无法碰触,连我这个看似亲如兄弟的朋友也不行。9 a8 l* i+ P9 e! P
难道我真的想在他面前塑造一个高洁圣雅的形象而故意对他隐瞒么?我也揣不清自己,如果是,我又何欲而为?或许,也是我的自尊心作怂吧。1 B0 t0 H3 e% I/ n
虽然我对他大吼大叫,竭力据争把自己说得像明星,而他是妓女似的。但我也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如今的明星和妓女有何区别,谁也别说比谁高尚,只是明星没有妓女那么赤裸裸的展现出那些丑陋的一面,而是堂而皇之镀上一层光鲜亮眼的金罢了,内在一样是糜烂不堪,目的还是一样利益熏熏。+ u9 R+ H8 P" ` e
应该是我放下那些虚无缥缈的架子的时候了,如果真是好朋友,就不应该在对方面前伪装自己,应该跟他坦诚相对,要不再多好听的誓言也是空白的。' Y' c& l7 a/ J6 E" ]( v* H8 w0 v
+ a9 i q( P- }) i% H8 d, [0 q: A Z: M昨天还有一个人让我很困惑,那就是叶子琪的父亲,虽然早就从林晓凡口中得知他的不凡。但昨天那犹如一国之君巡游出宫似的架势,还是着实让我感到无比震惊,再从他那一颦一怒的表情来看,他真的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但叶子琪一直闭口不说,我也就无得而知,除非雇佣个私人侦探,但想想,也没必要,更没这个财力。还是算了吧,一切见机行事,他再怎么雄霸天下、叱咤风云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不指望他能在我成功之路上助一臂之力,只要能安心把他的女儿交给我就行。! q- P( w" c4 z(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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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带着熊猫眼起来,匆匆洗漱后就准备去上班了。
0 x: h: i: u$ |( x; r0 j1 g j我在肖炜炜门前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那扇么。6 @% L( W# Y' O9 S* z2 @
他还在沉睡,我不忍心打扰,把门重新关上,就悄悄出门了。( }; w }0 d' s! j$ R
# B' ], G9 u) s! Y来到公司,我刚落座,胖妞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边,轻声的对我说道:“到外面跟你说个秘密。”9 m- Z$ q1 A, p" }* a& T
我泰然自若起身跟她走出办公司,来到外面走道的一个角落。
7 B: e- \, @& r; V. q* p& V* d% k我心里早猜到她想说什么。$ n$ C' B" G( B- O/ U: L+ N
果不其然,她神秘兮兮的说道:“昨天我看到肖炜炜了。”: M: O5 h3 V" \$ p& S0 }6 N
“哦。”我随口应道,满不在乎。3 T: W% `* t, k5 M% R0 v1 c! ~/ s* n
“他怎么认识姓闫的那个老女人?” @/ m6 `+ W! R2 v O) d" H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只是室友,又不是夫妻,他认识谁也不会一一跟我说。”
) ]( @) N$ D- v) j: p“我以为是你把他介绍给那个老女人呢。”' N1 K( T" n0 c5 L/ t7 `3 z
“你什么话啊,把我看成拉皮条了。再说,你看到他们什么了?有必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么。”+ P4 ?# S' A' I( I0 K* @
“我没看到什么,但是我感觉到他们关系有点不寻常。那个老女人一看到肖炜炜就满面桃花,像个发情的少女似的,眼神也很暧昧。而他们年纪相差这么大,也不像是能成朋友啊。再想想老女人那么有钱,包个小白脸也不足为奇。我还向台巴子打探到那老女人很好男色,所以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是那种关系。”
7 |" V, {+ r' r" F“就算如你所说,也不关我的事,你这么关心这个干嘛,难道你真喜欢上肖炜炜了?”" Z& E( B0 K0 f# d3 N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室友不是一般人。我倒是更关心你,你样貌也不俗,就怕哪一天你被他拉下水就惨了。我可不想看到你那么堕落,要知道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很完美的男人,可别破坏我对你的好印象。”( c0 f2 z4 _9 R; c' r
“你别把我想得像神似的,我没那么纯。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出卖肉体的,就算卖,也是给你的。”! E% u% g1 \1 V9 F6 ^
“别得瑟,你,贴钱我也不要。”- _- ~3 D5 O0 l B& i8 _
“呵呵,好了,这种八卦的东西以后少跟我说,我没兴趣。回去吧,等下台巴子见不到我们又以为我们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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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5 _; V6 x/ I; K f$ ^0 Q我和胖妞回到公司,但我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我现在开始担心我那段肮脏史有一天会不会在这里传开,那这个公司我就没脸呆下去了。但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这件事在公司里除了台巴子,没人知道,而台巴子也不像是会把它公示于众,毕竟对他来说,也是件见不得人的事。
0 q, U. [" h! G1 z. u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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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后,我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才回家,因为我依稀感觉到,肖炜炜应该还在。
- W: |, r. @, `2 L& X. e回到家里,果然看到肖炜炜又是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我只是瞟了一眼,屁都不放一个,估计气还没消。4 B/ A7 A7 O. \' b) K0 L
我向他问道:“没吃饭吧?”: \9 r3 }3 E( I y0 B) @
他没回应。
V- w; G2 j* r) j8 I* e. o我继续说道:“成哑巴了?”0 Q. O! @! g+ s
“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么?干嘛还跟我说话。”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嘟哝道。( I8 r7 A3 H: _# T/ p; n
我现在懒得跟他说,所以直接走到厨房烧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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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菜做好,饭还没盛,他就很自觉的坐到餐桌上了,真他妈的无耻。
}0 i8 L) ]! p$ d( h# [' f我盛了两碗饭过来,也坐到餐桌上。他闷头吃饭,还是不说话。
4 M% ]: K1 B, T/ S9 }( y( K9 ? D我说道:“我是故意对你隐瞒,但并没有看扁你,要是看扁你怎么还带着你回家过年去啊。你用屁股想也知道,你还扭什么气啊。”
% M" }, K8 U& n0 h“可你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是事实吧,也觉得我卖身挣来的钱很肮脏,所以我给你买东西都不想要。”他还是没好气。
! O/ }0 {- r9 t! M: @8 v( D“你想哪去了,把我好心当驴肝肺了,我那是想为你省点钱。有礼物收谁人不高兴,还他妈的分用什么钱买来啊。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Z% g$ j2 ^, T% r6 y: s( R" B9 @
“反正在你看来,我是不如你,我卑贱,我肮脏;你高贵,你圣洁。所以在我面前把任何一个污点藏着掖着,不跟我说,怕在我面前掉架子。”, V' n) z7 @- _! ~2 @4 Y; N5 ?' X
“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但从今以后,绝不在你面前摆谱了,就算杀人放火,我对你也不会有半点含糊。但是我在你面前可以不要面子,在别人面前我不能不要面子,你别把我这些破事捅出去,要是让叶子琪和林晓凡知道,我会无地自容的。而且胖妞已经察觉到你跟老女人的关系很不寻常,所以你以后最好尽量避免在她面前出现,特别是跟老女人同时出现。要不整个公司都知道我跟一个鸭子同住,会自然对我有所猜疑的。”7 G$ b7 l5 }0 U, O) f
“不会了,我已经跟老女人说以后不去她那里了,也跟她断了交易。”6 y& V' m0 ]+ q( V
他这么一说,我感到诧异,纳闷的问道:“为什么?”$ i0 l$ m7 y( N j! ^3 ~/ v6 ]
“我想清楚了,你和林晓凡都有体面的工作,要是我还做那么肮脏的事,跟你们没法做朋友。所以我决定回来唱歌。”
\7 j* j2 C7 G# B9 U" N8 X. C; n7 t) y“这房子你不买了?”( _) n& Z/ w u* c2 f
“买,老女人很有义气,她没强留我,还给我一笔钱,比我唱两年的歌都多。但也还不够,要再攒一段时间才行。”6 E3 m) `! d' @8 v( P
“那最好,我刚开始也跟你说要早点抽身。这么快就能走出来再好不过了。我来上海没多久,以前也没挣到什么钱,所以现在身无分文,要不都可以帮你一些。”$ E% s2 X `, L6 b/ {
“就算你有钱我也不想要,我不想拖累你。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 J( ?9 v5 ]2 J“呵呵,很男人嘛,你这个朋友我没交错。什么时候开始回去唱歌?”
0 D. v0 w5 Z* J+ p) U: P“再过一个星期吧,本来那边已经有其他歌手顶替,但是老板知道我想回去就说尽快把那些人辞掉。”9 N+ v# ^, Q) U! u/ U. H( v. ` z
“很好啊,看来他们真的很重用你啊。等你回去了跟我说一声,我跟林晓凡去为你捧场。”
! U6 z1 u8 K* M* i! x“谢谢。”) `: ], [* v. f3 L6 W
“干嘛这么客气,我们什么关系啊。”. O* I5 G& d9 N& P$ E
“我说的是一切。”3 g4 H+ o% m! E! N3 U
“那不生气了?”. J( l% C" r- Q4 N5 X
“我本来就没生气,是你生气的。”
1 X0 `* d% |" \3 V2 q! y“我也没真生气,只是脾气有点暴躁,你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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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 W. Q: J Y; _6 a( l. G7 p吃完饭,他很自觉的洗碗收拾桌子。我也没跟他客气,反正我们又重新像一家人一样了。4 p7 J! ^- z: k$ b/ M2 s
# t0 D: h, P1 s2 q4 ?现在想想,让他知道我那些龌龊的事也不是件坏事,可以让我们更加坦然而亲近,还能让他这么快从老色嬷的怀抱里走出来,坏事反倒成了大好事,我为之感到心悦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