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版 论 坛 使 用 答 疑
搜索
楼主: huangxl

[激情 H文] 惊险列车上的民工大哥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418 Q, s0 h2 H) O& R+ S' Y! I' A  \1 c
抱了一会,我把大哥拉过来,按在凉板椅子上坐起。我说:“大哥,你坐一下,”我把电风扇对着他,“大哥你还热吧。”“不热,我都在梯子上坐了几个小时了,没得关系。”我把一双拖鞋拿给他,大哥的脚好大,前面五个脚耻都是叉开的,根本穿不进去,“嘿嘿,我的脚大,就打光脚板。”我说,“要得,这样还凉快些。”我给大哥倒了杯水,“大哥你还没有吃饭,我也没有吃,你等到起,”我再下楼去买了一点烧腊肉、花生米和馒头,我知道大哥光喝稀饭是吃不饱的。顺便买了双拖鞋和凉鞋,气喘嘘嘘地爬上楼。! Y# J% V+ c" M$ p5 \9 @, K

1 C6 J$ K# l0 M" z- i* h    大哥,“要不你先洗澡嘛,我来做饭。”大哥说吃了饭再洗。等着锅里的稀饭煮的时间,我坐在大哥身边,眼睛盯着电视,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放在腿上轻轻地搓着,有时候会看一眼大哥。大哥回头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上。大哥说,“我们还是好兄弟,你不要多想。”“嗯,”我只是这样回答他。
0 ^7 ?4 F+ E' \! M4 G# u0 [& N7 Y8 q5 O! H: I
    稀饭好了,我盛了一大碗给大哥,把饭菜都放在菜几上。我穿着短裤坐在大哥对面的地板上,“大哥,你也坐地板上,这样好凉快的,要是热就把背心和长裤脱了。”大哥脸红了,“我里面没穿裤子。”我晓得我又说错话了,大哥他已经不可能象从前那样在我面前光着了,而且这里还是在城市里面。
8 ]. T+ z% W' k; X. e, w
  J  ~/ N" i/ u, q& z: r" m: ^2 E    大哥吃了一阵还是热,还是脱了背心。我看了他一眼光光的胸膛,还是那么黑那么结实那么光滑,我赶紧又低下头来喝稀饭,生怕大哥发现一样。稀饭确实太烫,我们都满头大汗。$ w( t# F: f1 R4 Z, e, Z/ L

  V8 F% _; x. f; H" {' E    我让大哥把馒头和肉都吃完,大哥还要客气,我说不吃完的话明天就坏了,大哥说那就吃完,坏了才可惜。我笑了,看着大哥慢慢的吃饭,我心里好象很高兴。8 f! L7 V  L& H6 l
3 J6 e/ I8 \2 E4 `; |
    大哥抬头看到我一直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他说,“我要是住在这里两天会把你吃垮的。”我说,“稀饭馒头怎么也吃不垮的,"大哥也笑了。我问大哥,"那个口袋是不是大米。“大哥点头。因为我知道农村人送人礼物,其实没有多少东西可以送,他们只有粮食和蔬菜可以送人。大哥说,“那是新米,刚刚打出来的,好吃得很。”我笑了笑,但没有说话。我心想,大哥他的稻子都冲走了,哪里还有新米出来。我吃了他的米,他又吃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到睡觉时我才问他。
3 y# y. @( _' a1 P
% }% H5 k' H! k+ I, z" {4 u5 D7 c    我去洗碗,让大哥去洗澡。他拿个布包进去了,我把门给他关上,免得他不好意思。等我洗完碗,看到他出来,上身的穿着还是那件白白的背心,下面穿着那条内裤,内裤都很旧了,薄薄的了。那是我在北京送给他的,内裤下很大一包,我也不敢看,怕他生气。看到他躺在床上,我去把电风扇搬来对着床吹,然后我才去洗澡。1 I* B( ~. V3 T  T' K5 U# |3 T( B
! x' q* n. R! d- `' `6 C. r- u
    等我爬上床,和大哥并排靠在床头上,大哥还在抽烟。我问,“大哥,那些大米哪里来的。"大哥说,“他的田被冲光了,就去帮人家收稻子,收了差不多一个月,人家给他两百斤谷子,还有些高粱和红薯,也够吃几个月的。”听到大哥靠打短工才挣到谷子,我的眼睛湿了,“大哥你还是把米背回去,我这里买得到米吃。”大哥说,“我们农村人也没什么送的,只有新米才是城里人喜欢的,你不要担心我,我有的是力气,只要有力气,就饿不到人。”
0 @! V. O, m, x$ R% F6 j" ^7 v# M( O; f5 k6 u& V
    大哥还说,他们那里农闲的时候,好多人都出去打工了,有的去了附近的煤窑,听说挣的钱还多。他怕自己万一哪天也去打工,又怕我去家里找他找不到,还担心我生病了,所以一定要来看一下我,他才放心。
! O7 J  H+ U* j% `0 ^7 f3 K+ r9 @+ @4 _
    我很感动,紧紧拉住大哥的手,大哥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我把手按在大哥的胸膛上,大哥却用手把我手按住。我说,“大哥你最好不要去煤矿,那里比较危险,虽然钱多,但很幸苦。”大哥说,我们农村哪有怕吃苦的,只要能挣钱,出点力气幸苦也不怕。再说农村人不劳动就没有吃的,不象你们单位上的人,每个月都发工资。”
& [9 W) z2 X) u. n8 V! _1 Z  a7 n3 `
    我说,“大哥Gan脆你来重庆,在火车站给别个挑东西,怎么都比在你那边要好些。”大哥说,“重庆就是远了点家里的庄稼照顾不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42
5 l* B/ e& Y6 |那个夜晚,我和大哥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大哥紧紧拉住我的手说:“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f; s  }& V7 n  W
) Z9 e, _' j' V( \" S. [2 A
    我知道大哥拉住我的手,那是什么意思,那是他给我们划了一条线,它告诉我,我不可以越过它,我只能默默地按受,这也是对大哥的一份尊重。
0 Q( q, C: x- B, I
, n4 h; s: L* }/ J    可我还是睡不着,想着我们曾经在车上拥抱在一起。曾经在乡下,我们天天都可以抱在一起安然地睡觉。现在大哥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抚摸他拥抱他。偷偷看看大哥,好象也没有睡着,因为他没有发出该有的声音。/ B6 H! d2 h/ z+ P

, ^6 \$ S1 ]  M3 K    我轻轻地坐起来说:“大哥,我睡那头吧。”大哥只是“嗯”了一声。我调了下电风扇,然后再睡下。
5 M7 V, p9 s4 p; Y! b! Z3 y; F  f. O9 F8 H* I9 E
    我睡在大哥的脚的这边,眼睛却看着窗外,那外面的灯光仍然是明亮闪耀,仍然是五光十色,外面的声音仍然是车来人往般的嘈杂。重庆的夜晚,永远都是那么不平静,永远都是那样火热难耐。还好现在已经立秋了,早上和晚上总还要好一点点,夜里睡觉还要盖一下肚子。
; L* h2 b. N: \- H
. y" O  c) G# n; Y- C& P! |    听着外面的声音,看着灯光印在天花板上不停的闪动,在一阵阵的火热和喧嚣中,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大哥都睡着了。) n+ E$ {+ F* T) N( v
. U+ U7 S  G  e0 s; t( |$ |  c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我回过头,看着大哥的一双脚,那双大脚底下都是厚厚的老茧,脚背上都是粗粗的青筋,骨节是那么的突出和粗大,就是这双脚走过了多少的田坎,走过了多少的泥泞。它去过北京,在那火热的建筑工地上推过多少的水泥,在乡间的路上担负过多少的重担。看着看着,我想把它抱在怀里,想用我的心去温暖它。0 p) U3 g5 e+ k& ?* n* [/ ?

1 N. `/ K; ~. ?/ x, i( E. l, f    我轻轻地抚摸着大哥的脚,眼睛也有些湿。大哥你就留下,在重庆吧,在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一个亲近的人了。让我们永远相伴好吗,让我们相互温暖好吗,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2 Z4 }. r9 {6 Y$ h* c7 y& U5 h0 F/ Q
    大哥可能醒了,但他没有动,他知道我在抚摸他的脚。过了一会,我还是慢慢坐起来,静静地看了看大哥,他眼睛正盯着我微微的笑呢。
, Q& Q& Y$ Y1 e+ Y  t/ u: E
8 u: E! r/ k: U0 c, l. M3 E    我说:“大哥,昨晚睡好了没有?”
  h9 |" e! b3 G" j! h
! N5 Y8 K$ B6 w    大哥坐也起来,“睡好了。我一会要回去了,兄弟,这段时间,你就不要来找我了,我怕你跑那么远的路,白跑还累人。”
, o, m: Y* T. M  U5 O+ N+ u, N# E; ~2 j/ H
    “那你会去哪里?”我急着问。- m: ]/ `" F6 b% F) F) i" U% [

6 Z, D9 Y1 r  N    “反正就在离家不太远的地方吧,找个事情来做,多少也挣点钱。农忙都过了,在家事情少了很多,别人都出去找活Gan,我也不能呆在家里。”大哥说。
. z, |& t& ]0 W( V
7 e" D! Z  _  _, s; [    我拉过他的手问:“那你什么时候才会在家呢?”9 _% I3 P) m! I: o8 }
2 G. c1 ^! c: J) |. o. A
    大哥也握着我说:“我会在空的时候来看你。”5 [+ F; _( v, T% ^6 \* T2 Q3 P
' z' V; g( n6 O5 |
    “那我会想你的。”大哥看我眼睛都湿湿的样子,把我抱住,拍着我的背,“兄弟,大哥知道你会记得我,担心我,我没有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5 L5 N+ ]6 F7 `4 @
* m0 h4 o' q; H  r  S    我的头轻轻靠在大哥肩上,脸在他脸上轻轻地磨着,“大哥,你到了哪里,一定要给我个信,好不好?”我的手摸着大哥光滑的背,泪水静静地滴到大哥的肩上。大哥知道我哭了,手在我光光的背抚摸着,好久好久没有说话。象哄孩子,也象安慰着自己的亲人一样。“我会来看你的,也许下次来就不走了,就和你呆在一起。”看到我笑了,大哥也笑了。/ f% h& v, }; K6 x

( q" S; \" U/ @1 ^' x$ W( b    过了好久,大哥才放开我,我知道大哥他是爱我的,只是他还不知道是不是要这样爱下去,或者怎么来爱。2 ]8 y% Z& k1 a$ e, ~5 S
+ ~- F0 J6 B; I. G" R8 y& z
    大哥说,“起来吧。”  O% y/ Z. l( k
# Z) u& `( i  {1 W  _- P9 c
    我们起床,洗脸。我赶紧在锅里煮了两个鸡蛋,还在电饭煲中做了一锅稀饭,把锅盖稍微盖了一下。6 v& {+ R& a; ~. t, {

7 ?  z9 H, p" s: M    我又在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写好我自己的收信地址和名字,还贴上邮票,揣在上衣口袋里。
4 o' f5 Q8 F/ A1 U2 L1 _% t) D! s6 h4 L5 ]
    大哥静静地站在窗口前抽烟,眼睛看着外面,脸上很平静。看着大哥宽厚的背还是光着,那种要拥有的想法很强烈,同时又感觉好象将要永远失去他了,我禁不住上前抱住他,让他的身体和我最后一次靠在一起,让我们的心再贴在一起。大哥没有怎么动,让我抱着。我们静静的看着外面,谁都没有说话。
3 u- g2 b- M6 f0 _
( s1 j) |" e! x  \8 A    重庆的早上,人们起得还是早,因为夏天天气热,下午下班都早。我们一起看着窗口下的车来人往。静静的看着。
0 x' i6 N$ w6 X4 V
9 m* z" X/ B; ?3 e* q# V2 V    我的胸膛贴着他的背,那里还是那样的温暖,我的手抱着他的胸前,那里还是那样的光滑,就象当初我们在火车上一样。我说“大哥,我们在车上的时候这样,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o7 ~8 S/ v- }6 b0 I
+ k3 U4 M* S! J, E0 H    大哥也说:“我也想,就是不知道这样好不好。”然后对我笑了笑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43
5 o4 |" z9 R' r$ ^大哥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在那里滑动,我笑了,大哥也笑了。但我知道,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脸在他脸上磨了几下,大哥也回头磨着我的脸。
- z; J* L7 O  J6 k* t
3 k- B" \7 Q' w' \7 J0 j* b& P    过了一会,大哥轻轻拉开我的手,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兄弟,我们吃饭吧,然后我还要赶车哈。”脸上笑了一笑。/ {& P- }% ]! s
/ S+ b/ h% X# r- w$ l
    我说好。然后把饭端出来,把鸡蛋冰了一下,递给大哥。大哥埋头吃饭,因为我一直都看着他。他偶尔抬头时,也对我笑笑,脸却有点红。
' j3 Q! l: D! l! N3 X' k" \0 N) `5 W0 p& G: ~! d) ^  u% q4 C
    吃了饭,我们一起要出门时,我让大哥把米背回去,大哥不让。我翻箱倒柜地找了好多的旧衣服,也有些新衣服,给大哥装了一大包,大哥和我身高差不多,所以我不担心他穿上不合适,而且他比我身材标准好多呢。还有那双凉鞋,我拿出来,要给大哥穿上。大哥说他不要,我说你不要,我也不要你的米。大哥就笑了,把包接过去背在身上,把鞋子也穿上。大哥上身是背心,下面是凉鞋。我说:“哥,你看,这样不是很凉快吗?还很帅喔。”大哥笑了,然后拉着我出门了。我们都在心里笑着。& U9 S0 U( ?/ C( X

6 \: R( L% w! J/ l: D    我们走在大街上,象两个亲兄弟一样,有时我会拉着他的胳膊,有时候他也会抱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个好象刚刚开始的那样,心里很平静,也很高兴。/ O) K: @$ |0 z6 z2 Q! I: j, }
$ w/ p2 [' w' R) B
    在街上,我还给大哥买了中午要在车上吃的面包和水,都塞到他的包里。
" y( X  i* O- W8 r9 M9 _/ I6 |. i2 @5 a$ ~; K" h
    重庆早上的汽车还是很挤,因为上班大家都早。我们从家到火车站还要坐上十多分钟。车来了,人很多,我们最后一个挤上车,我们只能站在门口。大哥的比我站得高,我的头刚好在他胸部,我就靠在上面,那个地方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地方,我抬头看看大哥,他只是对我笑,顺便把包挡在我的头边,好让别人不要看到,我也笑了,大哥其实不仅爱我,还很聪明。我就抱着他腰,屁股顶要车门上,胸膛上还能感觉到他那里的软软的包。随着车的摇晃,我们的身体也一起摇晃着。我能听到大哥心脏的跳动,是那么的有力,还那么的温暖。我真想就这样让时间凝固,好让我和大哥永远不再分开。
6 Q3 H$ Y8 ^: w; y% R# K2 t7 C6 R$ k" w, F$ K  N
    下车到了火车站,我要给大哥买了车票,他不让,我们车两个在重庆火车站广场上,拉来拉去的。我只好对他讲,“把昨天来的票给我怠,我是可以报帐的。”大哥说:“真的吗?”我说:“是的。”* S4 t; T& [: O6 h) \' ~

3 {( Q; |% C, t9 \2 o5 v    大哥慢慢掏出车票,这才让我去排队买票,他站在后面等着。我站在那里不停回头看他,他在那里轻轻的笑着。6 J+ z9 \8 o- {2 ?( n4 C

9 p* U' t1 c# D# h% l    我把票塞到他手上,还拿出一百元给他,大哥就知道笑。“报帐可以报这么多吗?那我天天来看你,嘿嘿。”我们都笑了。我拉着大哥,去候车室,我们坐在一起,这里今天还早,虽然人多但还有空位。我头靠他肩上,他说:“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我说:“嗯。”大哥就抱着我的头:“眯一下吧。”* q! u; z' ]4 c1 ~

$ K7 m# C8 m0 p9 y& e    开始进站了,我们都站起来,看到人群好挤,我说:“别挤过去了,反正我们有票,还有座位。”看到人少了我们才进去。站台上人很多,重庆的火车多得很,这趟还没走,那趟又来了。
6 K( C$ R2 F- W+ ]1 p6 M; y1 W7 }& j
    我们站在站台上,等着那些人都上去了才上。利用这个时间,我把信封拿出来,告诉大哥:“到了新的地方,就在下面的这个位置上,写上你那个地方的地址,比如叫什么什么县,什么什么厂,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有时间我还会去看你的。”然后我给他放进裤子口袋里。
, l7 _' b$ M8 A0 l7 C( i7 R8 m9 b1 D  I2 y. ?/ C" X0 x
    大哥说:“好的。”然后紧紧拉着我的手,我看到大哥眼睛里有泪光,“兄弟,你对大哥太好了,大哥会记得你的。”然后抱住我。6 M& T# l3 i" i2 B& `" [
: P0 M" a$ D1 O: q- J2 _
    我们在站台上抱着,我们都不想分开,好象一旦分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一样。7 v# F& V& E# \

& Y- p) d! o4 w. B; q, j6 r    我说:“大哥,你一定要记得,有个兄弟在这里,不要忘了。”大哥说他记得到的。手在我背上不停地拍着。( \/ ~6 I5 ?; c9 q, {
! \9 _' {+ a& n
    把大哥送上车,看着他会好了。我就站在他的窗口下,一直笑着看他,大哥在里面说,“你回去吧。火车一下就要开了。”火车启动然后慢慢的开走了,大哥还在窗口看着我,脸上仍然微笑着,我笑着向他挥挥手,一直到看到火车走远了。我在心里不停地说,大哥啊,你要一路平安,要到了新的地方赶紧给我回信,要永远记得有个兄弟还在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44
" {+ ]8 C* O& z( m" t0 }在焦急与等待中渡过了三十多天,终于收到大哥的来信,这时天气都凉了好多。看着那封信,里面没有纸,只有信封上的地址,字迹还歪歪扭扭。我知道了大哥的去处后,在地图上找到那个地方,原来离大哥的家还有好远。可是煤矿给人的感觉很可怕,以前就听说那里容易出事情。这又让我为大哥担心起来。
; f+ t% U0 L, S, p' d& A+ I# i, K# K* ?2 O* E
    大哥啊,我的大哥,象他这样的人,不去建筑工地,又能去哪里呢。人的一生都有好多的无奈,有好多的无法选择,特别是在那个时代,许多人去了广东,去了北京,无非都是去建筑工地和生产线加工厂,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在大哥的家乡,煤矿是用人最多的地方,那也是他们最容易选择的地方。
; H7 B; z9 u* r: |1 ~
6 |; s8 @! x) S    后来我问过一些同事,他们告诉我,煤矿十分危险,经常出事,不是瓦斯爆炸就是顶板垮塌,还有其它无法预料的事故,比如机车把人挤到石壁上,或者通风差闷死人的事情经常发生。重庆的煤矿是瓦斯最重的,煤炭还含有很重的硫磺,就是冬天取暖的煤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人家告诉我,煤矿不出事故的几乎没有,一般好多煤矿一秀至少会出现五两次事故,听说车家还专门给规定了死亡的指标,就是每个煤矿谲诈死多少人的意思。差的煤矿一年出现四五次事故也很正常。听了这些话,让我好难受,大哥随时都有可能死在那里。+ D4 g$ m9 Q  m% F8 A( q
$ m; u4 Z8 v0 W* M  L& B
    在这种复杂的担心中,我等待着,希望大哥一切顺利,命运的幸运之神会照顾他。但我还是在想,在春节前一定去看看他,让他别在那里Gan了。0 r8 D+ p* [4 m8 x8 Z% t

  T5 S6 J9 I' ^  [    在我不没有去看他的时候,不幸终于发生了。那天还不到中午电视上,报道一个煤矿事故,我一看那地方名字如此熟习,那不就是大哥呆的地方吗?7 q( W4 N0 [- o1 I3 a. s- M3 v0 u

) m" F. j" o# [8 o, [  Z  o    我等不到请假,只给小李说了声,让他代我请假,就匆匆去了车站。等我好不容易到了那里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d( ~; i" g1 |9 V, m+ _+ B

- l2 B2 W) G& _4 L    那个煤矿在一条河边上的一个山脚下,两边都是山,中间有个进口。井口的广场上探照灯雪亮,现场的人说是矿井穿水了,矿车都被冲到了河边,一个个被冲得稀烂,钢轨则被冲得象卷曲的麻花一样,到处都是,广场上到处一片狼藉。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救护队在抢救,亲人们在等待。每当一个人被从山洞中抬出时,人群就一蜂而上,巴不得早点看到自己的亲人出来。但是如果看到自己的亲人已经没有救了时,他们就会哭天抢地的大声哭泣。被抬出来的人个个都是衣服破烂,全身流着黑水,那是他们的衣服上流下来的,还是他们本身肉体上就是黑的,我不知道。
4 n! t9 I+ z4 w9 L) [# X' e+ p, n
$ r0 T9 b) y$ l% N7 D" l% h    有的伤员被抬出时,痛得嗷嗷直叫。重伤的他们已经昏迷,听说是窒息造成的。还有的被淹死了,直接抬出来就是一具尸体。轻度受伤的就一直在叫唤,可能躲避洪水时,碰到哪里了。直到汽车走远了,哭声和痛叫声才慢慢平静下来。我在旁边也随着他们的悲伤一起流泪,好象每个人都是我的大哥一样。
. H8 l! Y! v3 j4 @6 z1 H7 m9 j) [- ]" @4 z. G& ^
    我去了调度室反复查看,大哥的下井挂牌还在墙上,他一定是在井下作业。直到晚上12点,也没有看到他出来。我不放心,还是不断的问那个了解伤员情况的人员,他在统计核对名单。一看才知道大哥在我来之前已经送走了。那人说,他还没有死,好象还活着。我才稍稍放了一点心。爬上送伤员的车,我们去了医院。医院在县城好几十里路,车子却是那种拉土石的小货车。
; H9 `- j) X4 V$ n- w* M- W$ I: }' E, [) \0 [  t1 U* F. X0 v
    车箱中间躺着伤员或者是尸体,我们则站在四周,扶着车箱边沿。站在车上,夜晚风吹在身上很冷很冷,不仅身上冷,心里也很冷。风把我的眼泪也吹Gan了,我也不知道哭了,只是心里难受。
% E% c, n8 |9 ~9 L+ a6 t/ \* c7 f: f4 }
    大哥啊,你的命运为什么这么悲惨,要是呆在家里,或者重庆,也不会这样。如果你残废了,哪个又来关心你。你连亲人都没有一个,难道让你一个人躺在床上,然后……我不敢想了,脑子也木了。8 N" B' x: Y7 R
4 @, x) e! O' u4 \
    到了医院,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去找,在一个病房,大哥躺在那里,眼睛闭着,鼻子里插着管子。7 I2 B3 S" {9 l1 ~
+ |" [1 n, o6 W6 O  {0 q
    医生告诉我,他是差点窒息了,有些昏迷,脚上有一处伤,但没有伤到骨头。我即惊喜又悲伤,一直坐在大哥床前,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w; H( u  _. o1 Z7 o0 Y

( S3 _7 ~) Y! E: N    后来别人告诉我,这次是一次较大的穿水事故,就是把老窑子的水打穿了。水一下全部涌出来,如海啸一样,将沿途的一切夷为平地或者冲个精光,要是直接冲到人身上,那人一定是尸骨无存。大哥他们只是被积水堵在了巷道里,如果没有了空气,时间长了就容易窒息。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45  V& T" @" U8 v
在焦急与等待中渡过了三十多天,终于收到大哥的来信,这时天气都凉了好多。看着那封信,里面没有纸,只有信封上的地址,字迹还歪歪扭扭。我知道了大哥的去处后,在地图上找到那个地方,原来离大哥的家还有好远。可是煤矿给人的感觉很可怕,以前就听说那里容易出事情。这又让我为大哥担心起来。
; |- A7 t' ]0 L* @, q
) {7 }. H/ ^- v# q    大哥啊,我的大哥,象他这样的人,不去建筑工地,又能去哪里呢。人的一生都有好多的无奈,有好多的无法选择,特别是在那个时代,许多人去了广东,去了北京,无非都是去建筑工地和生产线加工厂,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在大哥的家乡,煤矿是用人最多的地方,那也是他们最容易选择的地方。
4 R, u6 d) x; H- O
; o& E5 p( _5 s2 x5 o# P! h* ?    后来我问过一些同事,他们告诉我,煤矿十分危险,经常出事,不是瓦斯爆炸就是顶板垮塌,还有其它无法预料的事故,比如机车把人挤到石壁上,或者通风差闷死人的事情经常发生。重庆的煤矿是瓦斯最重的,煤炭还含有很重的硫磺,就是冬天取暖的煤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人家告诉我,煤矿不出事故的几乎没有,一般好多煤矿一秀至少会出现五两次事故,听说车家还专门给规定了死亡的指标,就是每个煤矿谲诈死多少人的意思。差的煤矿一年出现四五次事故也很正常。听了这些话,让我好难受,大哥随时都有可能死在那里。
- y2 r) `: |. [7 O* U: U4 T; _, D9 z+ T1 t+ e
    在这种复杂的担心中,我等待着,希望大哥一切顺利,命运的幸运之神会照顾他。但我还是在想,在春节前一定去看看他,让他别在那里Gan了。
) k7 P7 _2 S& I" R: j0 @9 I: |
2 f$ @  T9 ~. T% ?! o0 L" h4 l    在我不没有去看他的时候,不幸终于发生了。那天还不到中午电视上,报道一个煤矿事故,我一看那地方名字如此熟习,那不就是大哥呆的地方吗?
  U' ^* R' o- p  \$ z$ I' b5 J9 b- e4 Z
    我等不到请假,只给小李说了声,让他代我请假,就匆匆去了车站。等我好不容易到了那里的时候,天都要黑了。8 o. S7 n: ~! J5 a! K8 c- N; H
5 P* D7 ?, g/ \3 w! H9 O  F1 p7 m
    那个煤矿在一条河边上的一个山脚下,两边都是山,中间有个进口。井口的广场上探照灯雪亮,现场的人说是矿井穿水了,矿车都被冲到了河边,一个个被冲得稀烂,钢轨则被冲得象卷曲的麻花一样,到处都是,广场上到处一片狼藉。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救护队在抢救,亲人们在等待。每当一个人被从山洞中抬出时,人群就一蜂而上,巴不得早点看到自己的亲人出来。但是如果看到自己的亲人已经没有救了时,他们就会哭天抢地的大声哭泣。被抬出来的人个个都是衣服破烂,全身流着黑水,那是他们的衣服上流下来的,还是他们本身肉体上就是黑的,我不知道。
8 ^2 y8 W$ C- E9 E: m/ I
/ l3 a7 t! X/ r% y* @9 }6 u1 G    有的伤员被抬出时,痛得嗷嗷直叫。重伤的他们已经昏迷,听说是窒息造成的。还有的被淹死了,直接抬出来就是一具尸体。轻度受伤的就一直在叫唤,可能躲避洪水时,碰到哪里了。直到汽车走远了,哭声和痛叫声才慢慢平静下来。我在旁边也随着他们的悲伤一起流泪,好象每个人都是我的大哥一样。
" B! o9 O9 Y: Y* ^) i0 _: S* C7 x; `, }
    我去了调度室反复查看,大哥的下井挂牌还在墙上,他一定是在井下作业。直到晚上12点,也没有看到他出来。我不放心,还是不断的问那个了解伤员情况的人员,他在统计核对名单。一看才知道大哥在我来之前已经送走了。那人说,他还没有死,好象还活着。我才稍稍放了一点心。爬上送伤员的车,我们去了医院。医院在县城好几十里路,车子却是那种拉土石的小货车。: T& E) I( G8 u8 ~: a) ^0 p
: u) b9 B2 L2 e: Z
    车箱中间躺着伤员或者是尸体,我们则站在四周,扶着车箱边沿。站在车上,夜晚风吹在身上很冷很冷,不仅身上冷,心里也很冷。风把我的眼泪也吹Gan了,我也不知道哭了,只是心里难受。
$ k, z7 y; f" G9 h0 a- E5 U; N- U8 E. ]3 j8 G
    大哥啊,你的命运为什么这么悲惨,要是呆在家里,或者重庆,也不会这样。如果你残废了,哪个又来关心你。你连亲人都没有一个,难道让你一个人躺在床上,然后……我不敢想了,脑子也木了。
- V0 @3 |+ x, O5 z/ U+ i5 d& u6 K2 [; o6 x( @6 M5 d9 d  r
    到了医院,迫不及待地跑上楼去找,在一个病房,大哥躺在那里,眼睛闭着,鼻子里插着管子。, I2 \2 ]2 }% H4 ?6 Y$ O  l

1 g0 @3 Z9 T; c4 z' H    医生告诉我,他是差点窒息了,有些昏迷,脚上有一处伤,但没有伤到骨头。我即惊喜又悲伤,一直坐在大哥床前,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 p5 X' E/ D6 `' [5 d+ U. ^
: H5 j" o4 g/ o- M7 [    后来别人告诉我,这次是一次较大的穿水事故,就是把老窑子的水打穿了。水一下全部涌出来,如海啸一样,将沿途的一切夷为平地或者冲个精光,要是直接冲到人身上,那人一定是尸骨无存。大哥他们只是被积水堵在了巷道里,如果没有了空气,时间长了就容易窒息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46( n+ F6 d1 P: {( q( m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大哥的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摸着我的脸,为我擦去鼻子上的鼻涕。我轻轻转过头,看到大哥正看着我,眼睛里是湿润的。我身上盖着被子的一角,那是大哥给我盖上的,那一定是他看到我流鼻涕,知道我身上有些冷。3 `8 t1 g$ ~! h5 [  r3 Q

) ?- i5 x- `. F6 S    大哥说,“你冷了吧,上来盖到起,不要感冒了。”大哥艰难地挪动了身子,好让我上去。
/ Y4 k; j0 p! i" c  t" ?, W! ]% }3 f  E$ ?+ A8 @8 N
    我站起来,伸了下腰,背都好酸,爬了这么久。我说:“不了,大哥,我怕把你的伤挤到起。”大哥拉着我的手不放,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劲。“上来,别犟了,来。”大哥撩起被子。
0 f! q6 Q- ^: z2 H4 b$ t/ w5 M4 i2 y" K; J
    我把上半身爬在床上,屁股在床的边沿上,两腿掉在下面。大哥用手搂着我屁股,往上拉。我说:“就这样,可以了。”) K9 J6 o9 m* n: I9 |

( k$ u- v3 ]8 F0 @2 f    这时天快要开始亮了。我爬在大哥身边,头放在他胸膛上,眼睛看着他。“哥,你没事吧。还有哪里痛不?”8 K1 x$ I- E+ w

7 D. X9 h4 t: U; `% a+ {7 _% {3 Y6 [    “就是身上还没有劲的样子,脚上有些痛。”大哥摸着我的头发,还摸着我的脸。“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 `: N; ^0 ^& W/ D7 @6 ~! @8 Y3 c1 ~8 o5 r8 n
    我说:“你在哪里我都找得到。”
, j* ]$ W* m, \8 x' `" Q) r, W9 t- y$ ?0 L6 g$ r- g
    大哥的嘴巴不断亲着我的头发,手放在我背上,在那里抚摸着。我则轻轻搂着他的腰。“哥,咱们不在那里Gan了,好不好?太危险了。听说有的人不是淹死,就是闷死了,你这回是捡了条命,知道不?”: [0 ^9 }+ r5 ~! K

) B( d6 n7 K! [4 F3 W; s( H    大哥眼睛里好多的泪水,慢慢的流下来,我用手轻轻地给他抹去。“哥,听说你有了危险,我的心都差点跳出来了。真的,要是你不在了,我都不晓得怎么活下去了。”我的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是说很喜欢很喜欢那种。”7 z! f( J  n. b! b& @' B. J8 e7 x
9 ~, Q1 w+ ?) M, Q* I
    大哥“嗯”了一声,“知道。”大哥在我脸上亲着,“兄弟,哥就是怕给你添麻烦。”哥他想说的意思是,要是人家知道,那你怎么办?
! g1 q% p! h) i4 \' N4 b# U) T9 p( u) s" Z
    可我想对他说的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人家哪里会知道。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人家哪里会来管你。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手在大哥肚子上轻轻摸着,就象当初我们在火车上那样。# n( X% E5 h5 h, |1 `

, y/ }6 e' l2 [( z8 r. A' [8 i. U: N- J    大哥也没说话,只是脸在我头上轻轻磨擦着。' G! G. w  V- [5 Z" R

, Q2 r7 Z0 t* _2 E: U$ z    后来过了几天,大哥才告诉我,当时他都觉得会死了,水那么大,里面空气都没有,都快闷晕了,他看到有几个先晕死了,觉得自己也完了。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还想着他的兄弟。9 o# }% D3 d9 K* f: Q1 a
6 d) I6 Z; O9 ~+ l$ V
    我们就这样抱着,默默地抱着,我的眼泪无声地滴到大哥的胸膛上,大哥的眼泪也滴在我的头发上。此时的我们心是那么的近,身体也是那么的亲近。
- _% h0 I+ F0 ?! H9 h
, s4 K9 ?& n+ F3 X+ R    我轻轻地对大哥说,“大哥,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抬起一点头看着大哥,大哥也看着我,我在大哥的下巴亲着。大哥弯下头,亲着我的嘴巴,我用舌头舔着他的嘴,大哥则把我的手,轻轻的按住,从他的肚子慢慢的滑到下面,去到他的那里。
9 T( u. v1 d6 E1 L6 f! v7 l. u$ p2 e* d% Y9 L
    大哥撤出了防线,让我悲喜交加。我轻轻的抚摸着大哥,那里软软的,热热的,大哥的手也在我手背上轻轻着抚摸,嘴巴也轻轻的亲着我的脸。
3 j4 |* H: P! T& @+ z( r- C3 @5 C- C
    我轻轻对大哥说,“就让我睡会。就这样睡。和你一起睡。”大哥说“嗯。”6 e' ~* J" a5 \: s, q5 b3 o. f

0 C2 Z1 i: u# U$ K8 g    我抱着大哥,大哥的身子已经很暖和,我一会就睡着了。大哥轻轻地抱着我,我们就象是在北京那样,温暖在一起。  }& z$ t4 D1 U
9 h8 F2 s8 `  t
    这时天都亮了,走道上,病房里还是静静的,熟睡的人们还都没有醒来。窗外的的鸟儿开始了鸣叫,我已经听不到了,只在幸福的被窝里抱着心爱的人,幸福的睡着了。: X# ~9 g6 K/ o

. T0 u! o  s+ A; r( M* F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我惊醒,一大帮医生护士来到病房,开始查房了。一个老医生过来,要给大哥检查,“你看这哥俩多亲热,还抱着睡。”我赶紧坐起来,笑着看老医生,他揭开大哥上面的被子,在大哥的胸膛上听得很仔细,还用手敲了敲,然后站起身来说,“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休息两天就差不多了。”然后老医生给大哥盖好上身,揭开脚上的被子,我赶紧捂住大哥腿上的被子,生怕人家看到大哥还是一丝不挂的样子。这么多人,还男的女的一大帮,我可不愿意让别人把大哥看光光。5 t$ F2 u8 T- u$ {% `" {

0 ]8 S( {# b' M$ }1 `8 W6 Y5 v+ ^* ~    老医生对我笑了笑,“你是他弟弟?”“嗯。”我回答。老医生对我笑了笑,检查了一下大哥的脚,“脚上的伤也不太严重,没伤到骨头。放心吧,很快就好了。”老医生还在我头上拍了拍,“小弟弟,长得真可爱,你要好好照顾喔,不要感染就没有问题。”“谢谢,老伯伯。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479 Y. B  p( }) l( a, d0 H
想起大哥还没有吃饭,我起来,脸都没洗,就到外面去买吃的。外面的风很大,吹身上还是很冷。街上还有卖馒头包子的,我买了馒头稀饭,还有鸡蛋豆浆,包子都是肉的。我要让我的大哥多吃点,早点恢复健康,早点把脚上的伤养好。我还顺便买了毛巾和香皂,牙膏牙刷卫生纸,特别是买条大的四角内裤,我可不想让医生护士把大哥的屁股宝贝都看光了,想到这里我就偷偷笑了,一大包提着回来。6 S0 \# G! t( _+ c) s+ _

2 U- i3 k) e4 L0 s. V, k% W    大哥看我拿这么多东西,他笑了,“这么多,吃得完吗?”
& |( c' R' x/ Z, |  {! Q" m/ Z4 `  F) K+ q+ P2 a! j# K4 {
    我说,“你不是胃口大吗?一次能吃八个馒头,多吃点,早点出院。”我有点夸张,大哥就笑了。我把吃的先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卫生间。
8 @1 ]" S# j& J" K; @; M
& J1 f- T/ s8 P/ Z$ q( x$ M% F( E    我先把自己脸洗Gan净了,然后打了些热水,把盆放在地上,要给大哥洗脸。
- T* V8 E3 u1 ?# Z  ]. Z3 _2 `. w% i5 P8 x4 u( k" E$ ^9 S
    “大哥,我给你先洗脸,然后吃饭。”我把大哥抱起来坐着,在大哥脸上擦着,“大哥,昨天晚上,我还给你洗过,你看又好多的汗和油。”大哥脸上都是香皂泡泡,我轻轻擦着那眼角皱纹里的黑颜色。大哥眼睛眯着,嘴巴却笑着,那厚厚的嘴唇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耳朵根子和头发也擦了一遍,昨天晚上太匆忙,没洗Gan净。还把他的手擦Gan净,一会好让他拿着馒头。) J; H8 C$ n6 s' g" {4 ^

' s, l. [5 z/ X9 R    我喂着大哥吃稀饭,他象个听话的孩子,大口大口地吃。旁边的人看到说,“你这个弟弟,好会照顾人喔。”大哥脸上都是笑。# ?& R# A9 Z! G! J7 G9 ?

: x% N/ j) [' s. K7 m7 ~    我让大哥先吃馒头,因为想起一会护士可能会来打针,我得在她来之前,先给大哥套上内裤,这是件最重要的事情。
  H+ \  Z7 W  o6 ^6 H4 _( @
) h/ q+ s& |( |1 D2 n9 A    我说,“大哥,你先拿着馒头吃,我给你穿上裤子,不要让人家看到你还光着屁股。”5 F8 `4 n# Z, q4 @6 R- z5 g

! d- i' }- P/ ~3 z3 |    我在大哥的脚下,抬起他的脚,轻轻的套上,到了大腿那里,我看到大哥的屁股和蛋蛋了,大哥他脸红得很,我说:“大哥,这里还没有人,只有我才看得到。”我脑袋都快钻到被子里面了,大哥的屁股和蛋蛋很漂亮,屁股园园的,蛋蛋象个大大的黑桃,我悄悄地摸了一下,暖和得很,大哥他用脚踢我肚子,我一边笑一边让大哥抬高屁股,才把裤衩套上,嘿嘿嘿。
/ S7 y. k) u! G, }- A) Y! F' ^8 A1 K! s: Y
    “好了。现在放心了,别个都看不到了哈。”我看到大哥脸还红着,眼睛里却是湿的。我走过去,爬在大哥耳朵边上说,“大哥,你还脸红啊,昨天晚上,我都给你洗过屁股和蛋蛋了,早就看过了。”大哥那只手抱着我的头,按在他肩上,他亲着我的头发。
3 d# ]6 X# p% J; N/ s' `, a
9 k& B+ r1 p+ I4 G0 D) x    “你硬是我的好兄弟。”大哥的声音有些感动。
, Z1 i9 H# I) E6 `, k5 q! g4 M' _9 l* W; N2 I
    我手伸到被子里,摸着大哥的胸膛,悄悄地说,“哥,我们早就是兄弟了。你的,就是我的,就是这里也是我的。”我摸了一下他肚子上的毛毛,大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来。
# o5 `1 @& W: I1 y+ J9 {6 P9 A
- X/ Y+ ?  o2 c+ b4 `- U    “小坏蛋。”大哥揪我耳朵,还嘿嘿笑。“我会被你吃了。”
8 z  I9 p9 Q$ L' V% M: a% E2 F% E7 ^- Y2 U! M$ x4 W& Q2 M
    “早就吃过了,那天还在你屁股咬了一大口呢。”我哈哈的笑,大哥也笑。旁边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这时护士进来打针了,我赶紧起来,帮助护士揭开一点点被子,只露出大哥的腰部和一小半屁股,其实就只是腰下面一点点,护士一边推针一边揉着,我感觉她好象老想占我们的便宜似的。我说,“差不多了,我来揉。”我想把她快点赶走。嘿嘿,我们的东西,不能让人家占了便宜。5 F- I' d, ~. k5 M) ]8 j

5 }: I0 U/ J( M$ u3 [& A' B    护士还要给大哥换掉瓶里面的药,我也帮着把大哥手放好,还换了热水瓶子。这样大哥的手,就不会因为输入进去的药是凉的不舒服了。1 X, M! k7 B; \
, m  s) `* f  q4 J/ x. e5 \0 M
    Gan完这些,我想睡会,大哥说他想尿尿。我去洗Gan净尿壶,放在床上,把大哥的内裤扒下一些,拿着他的宝贝,“尿吧。”
6 x. O3 [- u; s  e) X1 z' v9 E1 z2 [# O) ^  ]7 ~1 t6 t
    大哥的宝贝都给尿憋得直直的好大,他半天不出,我说,“快点吧,都摸过好几次了,还怕羞。”
/ i$ [$ _7 m9 M. b. _
9 }8 t8 D/ y7 k0 K4 U: q    一股尿冲出,象个水龙头,哗哗的象泉水叮咚,溅了我一手,尿壶差点都满了,大哥一晚上都没有尿,现在好多好多。我把他的棒子甩了一下,想弄Gan净,敲到盆上咚的一声,大哥叫了声唉哟。我就笑了。病房里的人听到我们笑,也都笑了。“这两兄弟,好亲热
发表于 2010-9-18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全篇,很感动,这样的感情是向往的,也曾经拥有过。。。。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48
, i$ K2 \1 ?6 r6 Y* s+ O" `去卫生间洗Gan净尿盆,路过那几个病房,看到几个伤员也和大哥一样,鼻子插着管子,医生护士还在给他们做检查,我在那里听了一会,好象在说事故医疗费什么的,有几个手里拿着包的人也在,我想他们可能是在说什么费用的问题吧,就仔细的听,我不想大哥也吃亏。* D& p; y& w4 U/ ]
! P6 T; {" N$ Z3 B& y; o
    那些人看上去,一个个的长得胖胖的,穿着打扮和普通有人些不一样,即不象病人也不象家属。我想可能是政府的人和煤矿上的管理人员。' ]: @  J8 d7 G( J; R9 [5 v
  b$ I0 T+ o8 Z* \
    回来以后,我就爬在大哥身边,想睡了一会,可是刚才那些人的讲话让我睡不着。9 R1 \- I, m6 h3 w# Q3 ^
( N8 m+ N9 M6 K2 [
    那时不像现在,一个矿工死了,还要赔偿40万,那时顶多也就几千元就打发了一个死者家属。一个伤员可能更少,象大哥这样的到底怎么赔偿,我在心里想着。那时的二三千元,只相当于一个工厂工人,一年或者两年的工资那样的水平。
, a4 `' g! f" E. q8 X8 u
* j: E! c+ g. u0 x& n9 x    我决定去看看,我也有权力去问问,大哥是我的亲人,去问了,他们去了会议室,怕把这里的病人吵着了。$ b1 I/ g2 n0 g
5 X/ u8 j$ h1 K/ E* @, K. C- |
    我坐在旁边听,家属和他们吵得厉害,声音都很大,有的还在哭,实在让人恼火得很。
5 G  f7 S9 i: ]8 o0 ~. l( ]4 M7 o4 q' _. v2 z9 _( Q
    我听不下去了,我就问,我大哥怎么办,他们说,先医好了再说,我说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他们都不想听,好象我们会诈上他们一样,其实他们才是坏人,不把人命当回事情。3 c; ~6 ~8 x+ b2 n& \& E/ b& ]
; P1 \0 }" ^7 L5 k- w$ I
    看来还是先看看别的家属的情况再说吧,毕竟人家的伤才比较重。我就回来了,也没跟大哥说,怕他担心影响养伤。) ~: E$ |: w* D; b. y

4 n4 h2 j+ a/ {" q7 S# D* ?% y    我说,“大哥,一会就吃午饭了,我先去看看。吃了饭我还想睡一会。”# x# _% S7 u% N- t

- N4 Z7 r: F1 p8 Y( M9 k4 n- i    我出去了一会,给小李打了电话,问他给我请假没有,我告诉他可能要请一周,我大哥他受伤了,小李说请了,就是没说这么长时间,他再去请一下。
* [6 w& b2 G8 f  S5 R1 q/ P8 }3 q# r! h3 E) N9 ?  w( c
    我在外面买了饭菜,我不喜欢医院的东西,他们吃的就那几样,都是大锅炒的不好吃。1 `, F) ^% T+ @, g0 f
/ g/ h/ h4 y) P8 I
    中午后,我想睡,困得很,爬在大哥身上抱着睡,一睡就到了天黑了。我头放在大哥要手臂上,手却跑到了大哥的裤裆里,那里静静的软软的,却是热热的。嘿嘿,怎么会这样,手会自动跑到那里去,难道那里是磁铁,我的脸好红,感觉有些发烫,看看大哥,没什么动静,只是他那手还轻轻摸着我的头,摸着我的背,就象是在哄孩子。
5 [) d& S; S2 h2 _4 J0 j' g
5 f5 O) z4 N. @- c; }1 J5 ]    我再看看病房的人,人家哪里会注意到这里,他们都痛得只知道自己的事情。
' U/ d4 ~4 s' d
4 l0 b: ^- t8 U1 T; S7 P' h1 `6 q3 ^    这个地方太好了,被子下面的温度好温暖,大哥的身体好暖和,我都不想起来,就想这样睡到天长地久,永远抱着我的大哥睡。  U5 I1 _6 V2 R5 K% z( w& `
! R1 N' m' F5 g* {/ u6 k. w5 Z
    我的手在那里草丛中摸到个大虫子,软软的热热的,我轻轻捏了下虫子的头,大哥身体打了个激凌.大哥打我的手,“小坏蛋,”然后并没有拿出我的手。我捧着大哥的脸,“哥,要是这样我们永远在一起,是不是很安逸。”2 }6 G' P: X( j) k- s6 H6 A% ?

4 T+ h- g9 `4 z- e/ F6 k    大哥笑了,“安是安逸,就是肚子饿得很,人要不吃饭那才安逸,都不要上班Gan活了,是不是?”0 ~( Y# i+ g- C9 z8 c& M* x
! c4 {. m) w3 ]. R8 S; I9 |: I2 o
    “大哥,我去打饭,你等等哈,把你喂饱了再睡,那就好热火了。”我穿上衣服出去买吃的。
7 t. X- r4 Y0 |6 x/ y& x
0 V( ~" ?$ n' T+ ?, m; X% C2 P5 F    吃了饭,我去那些病房问他们,赔偿到底给了多少,那些家属一个个的很沮丧,有的还气愤得很,“什么赔偿,根本就是不想给钱。”说着有的人叹气,有的人愤怒,他们问我大哥的伤有多严重,我说只是伤了肉,没伤到骨头里,“那你们得不到多少了,这些人心都很黑。”
8 U  \5 i0 U+ n% X% h* z' I' b" B; d( m1 g  }" B
    我闷闷不乐地回来,好像我的大哥给人卖了命,也不值什么钱似的,心里很不高兴。大哥在我心里是世界上最值钱的,那些人就知道剥削劳动人民,要是我当了官,把这些小煤窑都给他关了,免得好多的家庭妻离子散的,有的人还终生残疾,永远生活在贫困里。
7 ^# Q+ @# B9 K5 `) n% n% k& g+ w7 w5 w  Z1 C7 {& N
    看着Yang台外面的车来车往的,夜里的灯在那里闪着,病房里有时传来伤心的哭声,那声音好象刀子一样。在我心里扎着,风吹到脸上好冷好冷,天上的星星好像也不见了,它是不是不想看着我们的伤心。大哥要是真的残疾了,那他下半辈子,不是也象那些重伤员一样永远躺在床上,然后生疮腐烂直到他们慢慢的死去。我感觉到,那些可怜的伤员和他们的家属是多么的无助,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好在我的大哥,他还没到那种地步,但是我不想他再在那里卖命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18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49
! c4 C) m6 a( j( h9 @在医院里我和大哥呆了十天,大哥也能下地走路了,胸膛的那种废气没造成多大的影响,看来已经没什么了,留下的问题是大哥腿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需要注意卫生别感染,也不可以Gan重体力活,也许再过一两周就可以换掉纱布了。6 t1 R; l/ F7 z
. v, c. p/ d, {% h6 t0 N% ^+ r+ Z7 P
    赔偿的事情看来也不是很好,许多家属都不满意,我们更是少得可怜,最后我们只好带了些药和得到的几百元钱,离开了那里。要想在那些人身上得到更多一些,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本来就是靠剥削劳动人民赚钱的,我和他们吵过好多次也不怎么管用。
0 u3 w$ u# u! }" W) X9 }( v* _/ G; f& _! {- B7 H' a+ F
    我扶着大哥走出了医院,大哥他现在能自己走了,这才是我最放心的事情。我们决定先去我那里,因为我会照顾大哥的,大哥开始也愿意和我一起了,他只是怕麻烦我才有些迟疑。
2 F. ]6 N( u. j# p; g+ s5 f) B$ a2 S7 v0 I* m8 u! C0 ^, x' ]
    大哥的伤口缝了十来针,走路的时候特别是下台阶的时候,会有些痛。我也怕他把伤口撑开了,要背他下台阶,他说他没问题,用拐杖
4 ]; j8 y& h8 K, f# p! w; ~* d' H! g' {
- D1 o+ n/ T2 G# _9 A! z    撑着两条胳膊走,那样就不觉得痛,只要那只脚不着地就可以了。我只好跟在他后面,背着东西走,其实我知道,大哥他是怕把我累到。
+ `- N. N. G3 W' {) z  w
( _2 I- O. o: `2 _& J$ m: q# {( \$ n    这个时节,快要到春节了,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商家到处都很热闹,我们买了一点水和吃的,就去了火车站,车站的人也很多,都没有坐的地方,我们在站台上的边上,坐在地上,大哥他好累,不习惯用拐杖。
1 p6 [/ M' K4 y" Z3 T! d. Z% k+ J& z4 D% K- K& H6 e0 U$ [
    我说,“大哥,我给他按按腿,一定累得很吧。”我们一边按着腿一边等着车,车来了人们开始挤,等他们挤完了,我们才上去,没有位置,我们就坐在洗脸台上。; `: k1 I  c4 ~5 d6 N, ~2 G) @

3 p/ `/ ^, D+ A$ }! B* C  f    “大哥,这个地方好哈,你看,这里有个池子,你要是想尿,就尿在池子里,不会像去北京那样,把JJ抻到窗户外面去了,也不会撒到我脸上了,是不是?”我笑着大哥。
9 o% r* e$ s0 T. B; A$ H" y- t, ^  B; R! i: z  S+ j" r5 J- n
    大哥他脸都红了,“我那时,不是急了吗?再说车上都是男的,是不。”
8 w" g# g  ?% d, h; c( E
- z+ ?0 G  X- w% m; ?    “嘿嘿,要是车窗掉下来了,剪掉你JJ,那我是不是要去拉紧急停车,然后下车去帮你找?”我站在大哥面前,摸着他的腿,眼睛看着他的脸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搜 同

GMT+8, 2025-11-11 16:24 , Processed in 0.017439 second(s), 7 queries , Gzip On, MemCache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