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爱到不爱的距离》

平行线09 · 发表于 2015-10-8 00:18

什么时候再更，等了好久了

QQ2430750195 · 发表于 2015-10-12 06:00

第二十一章

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
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
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幸福也好，伤心也好，荒唐或叹息也罢，相同的都是，我们一生中，必然要经历的人和事。不同的是，有些人和事只是指甲和毛发，剪掉了还会重生，无关痛痒。而有些则是牙齿，打掉了，只能忍着痛、噙着泪、含着血咽进肚子里，失去后，在生命里，永远有那么一个缺憾无法弥补。每当微笑时，不经意之间，就露出那个豁牙的伤口，哪怕笑得多么灿烂，无意间流露的那触目惊心的，都会让人心为之一颤……

人浮于世，随遇而安，缘来不拒，缘去不哀。于是，有的人注定闪来闪退，匆匆而过；有的人一路同行，如影相随。唯只求简单的───“但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在拥有的时候，不需许下什么誓言，也不必要求怎样承诺。在失去的时候我们不必执着强求，也不必苦苦挽留。因为缘分已散尽，何不选择有尊严的结束，曲终人散。

缘生缘灭，不碍于什么时间，时间无对与错，人亦如是，怎可以将结果归咎与时间、人的对与错呢。唯释然以对，正如张爱玲说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只能轻轻的说一句……

“曾经相遇，曾经相拥，曾经在彼此生命中光照，即使无缘也无憾。”将故事珍藏在记忆的深处，让伤痛慢慢变成伤疤。让自己知道某个人曾经那么深刻地存在过。当月色西倾，阳光初洒的时候，都可以用真的自己去面对，只因为无憾。去珍惜下一秒生命，下一段缘份───幸福也好，伤心也好，荒唐或叹息也罢，缘来不拒，缘去不哀……

1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一场段荒唐。

对于这场相亲的闹剧，就像小时候的各种学习班一样，我无力反抗。母亲大人依旧我行我素地准备北京之行。目前，唯一的进展是吴越的缓兵之计，我以出差为名，获得时间准备。李岩虽不怎么玩游戏了，也不知道他成天都在干什么，白天基本见不到人。

几天来，我心里乱糟糟的，那是一种抽象的乱，说心乱如麻，但要耐性子梳理，乱麻也能慢慢理清的。可是这抽象的乱，看不到实体，空穴来风的乱，不知道怎么去梳理。吴越说车到山前的事儿，石榴姐出了一堆馊主意，李岩像是有意躲避我或是我相亲的问题。也不想和李岩去说我现在的复杂心情，刚刚闹了分手，有事了，又想起他了？我不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齐宣王……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挺孤独的，身边有朋友们在，还是觉得孤独。也许正因为有朋友在身边，才觉得格外孤独。

一天一天的临近我妈抵京的日子，每天我妈都来一个电话，为了给我相亲她买了新鞋、新衣服，新烫了头发，说不能输给我未来的丈母娘！

白天接了老妈电话，知道相亲那天，是母女见母子……夜里睡不着，越想相亲的事越心堵，我觉得呼吸都开始吃力了，厚厚的窗帘看不到月光。黑暗中，我摸到卧室的阳台，把头探到窗外，大口喘气。今晚李岩第一次夜不归宿，他没有开车，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可能是为了喝酒不开车的吧。我晚饭后想打电话了，后来改发信息了，信息打好了又不想发了……

我点了烟，拖把椅子坐下，头倚在阳台的窗框边儿上。夜里起了风，泡桐的枯败的大叶子，被夜风吹得，打着旋儿，沿着路边跑跑停停。惨白的街灯和暖黄的路灯，照亮静静的长长的空落落的街，一路护送那枯败的落叶向前跑着……再多的灯，再亮的灯，也填不满孤独无助的夜，枯叶终于跑进黑暗的街角，消失在凄凉孤寂的夜色里。

盯着看了半天，眼睛发酸了，终于来了些困意，等我上了床又TM没了，倍儿精神！就在我烙饼似的瞎折腾时，我听见李岩回来了。李岩摸进屋里的洗手间，没点灯，听着他刷牙、洗脸……我是在等他吗？我终于睡着了……

睡到中午自然醒，距离我妈来还有三天。

吴越拿出了应对计划，制成PPT播放出来：

┌──────────────────┐
│郑母来京应对方案：
│㈠生活应对：
│①住宿：集体宿舍
│②原因：让郑母知道她在京多有不便，
│             常住不走，后患无穷。
│③提供：石榴姐正在出租的单身公寓。
│④注意：公寓是公司同事多人合住。
└──────────────────┘
┌──────────────────┐
│郑母来京应对方案：
│㈡工作应对：
│①地址：原公司
│②注意：现在公司变更为翻译社，统一口径
│③备注：尽量不要带到公司来，做如此安排
│             是怕老太太突发奇想。
│④其他：工作场所已调整完毕。
└──────────────────┘
┌──────────────────┐
│郑母来京应对方案：
│㈢相亲应对：
│①态度：认真、配合
│②行动：积极接触，主动安排一些约会。
│③注意：一定真诚相亲，正确对待。
│④处理：相亲不合适，理由无数，只要那
│             女孩她是人，就要相信“人无完人”，
│             只要认真找毛病，总会鸡蛋里挑出
│             骨头的。所以不要有心里负担，放
│             心大胆地相亲去吧！
└───────────────────┘

我看着哭笑不得，石榴姐也觉得小题大做。其实这次相亲本来就是闹剧，这PPT就是配合那闹剧必需的荒唐。

吴越很郑重的说：“你们记住了，人不能说谎。因为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掩盖。最后需要无数的谎言为开始的那第一个谎言负责。谎话越多，越容易穿帮，因为你都不记得撒了什么谎、说了什么话。一个谎言会像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引发的谎言雪崩会要人命的。谎话多了，平时很容易说溜了嘴，而且弟弟你一次撒了一堆谎，还是弥天大谎，所以格外注意。这也是我一开始为什么要建议你直接挑明了，你不敢才选下策的。”

李岩哭丧着脸说：“完了，我都交定金了！”我们一问，才知道李岩这几天到处看房子，自己决定了一处南三环的loft公寓，付了定金。昨个儿，他连夜又从天津那边提回来一辆现车。
我说：“你脑袋进水了吗？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吴越说：“恩，是进水了，还是进的开水！你让郑渔他妈知道她儿子有车有房，就差个媳妇了，是吗？你让那个正宫娘娘命的姑娘知道郑渔有车有房，死缠烂打是吧？什么居心？几个意思？”
李岩还生气了，说：“谁让他不理我的，出了相亲的事也不和我说话。我就寻思帮他应付检阅生活工作呗……”
我说：“定金多少钱？”
李岩说“12万。要不买了吧。好像不能退。”
吴越说：“合同给我看看。”

吴越看了合同，说：“能退，定金不能退，订金能退。合同是写的定金没错，但是收条凭证上手写的是订金凭证，‘订金金额：拾贰萬元整’。这个就说交订金的，说和售楼人员协商后，不算定金算订金，才手写的订金。就算是打麻烦，也不怕，因为他销售时的服务具有瞬时性，就是一句话而已，谁也证明不了交的是定金，而咱们手上的是订金收据，白纸黑字的证据！”

我说：“李岩，你做事情就不能过过你的脑子吗？”
李岩到怒了，吼到：“你就是觉得我垃圾是吧？你着急也不和我商量，觉得我帮不了你是吗？”炸锅了，抓起车钥匙就要走。

我说：“别闹了，我累了。是觉得我不能‘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刚刚闹了分手，有事了，就又找你。我抹不开面子。我真的特别累，别让我急了，我没劲儿了。你消停的，就是帮我了。”

李岩说：“和你，我就没在意这些。要是在意，早就和你绝交百八年了！”
石榴姐来了精神：“什么车？停哪里了？车钥匙呢？……

2 正确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一场伤心。

周五下午，老妈如约而至。结果我们真想多了，老妈压根没打算去我住的宿舍和工作的公司去看！她就是一门心思地抓我相亲！住在motel268，我老妈抠门一辈子，住进去就开始心疼人民币，抓紧时间推进相亲的进程，合适不合适的早做打算……

第二天，周六，上午，我们到了约定的茶楼。女孩儿母女已经在了，女孩子母亲解释说：“她们离得特别近……”

我很自然地打量了那传说中的“东北三省一枝花”，那个媒婆要是现在在我身边，我非买双48码的老式的钉子鞋，就是那种鞋底都是钉子防滑的运动鞋，抽她半小时，就打她嘴！女孩儿只算得上周正，顶多算是端庄，离惊艳无双差远了。身材还算过得去，不是D罩杯，应该是标准的C罩杯吧，有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了。脸上很干净，一点妆都没有，素面朝天……我是假笑，从开始到最后，腮帮子都开始抽筋了，心里是烦躁，就是想走……

相亲的聊天，就像脚踝被蚊子咬了个奇痒无比的大包，却隔靴搔痒。女孩儿那边明明很在意一些问题，却不好意思直接问，百转千回的迂回试探。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身心俱疲了。等这没意义的相亲结束，我都有一点点晕了，只记得那个女孩是一个叫文秀秀的医生，中医院工作刚满一年。

我领着老妈逛了一天，买了些东西。晚上，老妈说，看着合眼缘就先接触接触吧。“我和你爸这几年，同事、同学、邻居、朋友，还有一个青年点儿的那些人，随礼的份子钱我得收回来，不然等你爸退休人走茶凉时，就麻烦了……”就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了一整天。

我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老妈周日下午就回去了！我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我爸！我爸是烧开水都要问我妈几分钟后能好？炒鸡蛋，问油放几克、盐放几克、要翻动几下、几分钟后炒熟！真心的不知道是太有文化了，还是太没常识了……

此后，就算老妈回家了，也电话遥控我相亲后的进展。吴越说：“不能马上说不合适，至少要两周之后再说……”

去退李岩的定金，顺便看了一下那成品loft公寓，我还真挺喜欢的。宣传册上写的的买一层送一层，其实还是一层，只是超高的层距，棚高6.4M。李岩订的，加上又多了一个斜顶阁楼，算是买一送二了，多送一层鸡肋阁楼，其实等于没有，尽管挺大的，可最高的地方我刚刚勉强可以站直，只能是个杂物间。下面居然和上海石库门老房子───我住过的那房间特别像！朝向、结构！不同的是空间大出许多，被整体放大了。

李岩得意的说：“钟意么？哥找好多资料，看老上海石库门的二层和老虎窗阁楼！差不多的有三处，一个都在五环了，另一个太小了。就这个不错，一屉两户的，这个顶楼的两户哥都收了！”我出来后才注意到，每栋楼在顶层时，都向里收了一大块，加上尖尖的阁楼，就像古堡的锥形斜顶，如果继续用楼体的青砖就完美了，可人家用的是中式的瓦片……中西合璧的有点脑残。

问了价钱，这一屉两户，我这几年忙活挣的钱，加上上海卖的车和房款，还是差了一大截，按现在的收入，不计算未来几年的物价上涨和通货膨胀，我至少得在49岁时能买得起。一次性付清是绝对不可能了，吴越建议我贷款或者不买。

吴越说：“中国不论是房还是房价，都有问题的。比如这里吧：同地段、同大小的房子一个月就算它租金3万，产权就算最久的70年，最后都收不回你的房款。正确的是70年的租金大于房款！不然谁还买房子！再说这里的房子，哪有房租3万的？而且在中国，不管你花多少钱，房子从来、也永远不会是你的，你拥有的只是租住权，因为土地是国家的，所以建造在土地上的住房，只是拥有使用的权利；只不过这个租住使用的年份比较长，使人忽略了这个本质。而不论多少年的产权，表面上是讲房屋，但实际上房屋的时间是无限的，这个产权时间概念的实现，是建立在土地的使用期限上。国家讲年限到了，实际上是在收回土地的使用权。你的土地使用权没了，在土地上的房子虽然意义上还是属于你的，但房子已经没了实际存在的基础了，你已经没办法再住下去了！”

我和李岩异口同声的说：“尼玛……”
吴越说：“要是喜欢就买，不喜欢就要订金去，我寂寞得太久了，来点刺激的……”

最后还是买了，李岩说，算他履行约定，在北京给我买更好更喜欢的房子。我拿钱来装修，李岩也拒绝：“我送的东西里面不能掺杂你的钱……”

装修设计，我提出自己的意见想法，威逼利诱吴越CAD。这边修修改改地忙着，那边开始和文秀秀开始约会了……

看电影、逛街、吃饭……抛开一切来说，文秀秀是个好女孩儿。看电影都是她团购的票，逛街她很有意的避开高档消费的场所，吃饭她总会找到一些学校附近的地方，又便宜又好吃……她将来会是一个好妻子，只可惜不会是我的妻子。

今天见面，她让我给她买花。我真的有点尴尬，是该买束花送她吧。她挽了我的手臂，没去鲜花礼品店，去了绿植店。她挑了一盆月季……说：“我好好养，以后天天有花！花在土里才是花……”
我说：“女孩不是喜欢玫瑰吗？”
文秀秀说：“我敢说，北京城里面，没几家卖的是玫瑰。”她指着隔壁花店的花，小声说：“他家就没有真正的玫瑰，看刺！真正的玫瑰茎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硬刺。那是密集恐惧症的多！月季每节上有三四个大硬刺。那些，那边那些的是玫瑰嫁接月季的，看刺稀稀疏疏的，刺比月季多，比玫瑰少。还不如直接买月季算了。都是骗人的奸商。”
我说：“也不算全骗人，玫瑰，月季，蔷薇英文名都是ROSE，都是玫瑰。”……

文秀秀说今天她请我吃饭，后来居然去了她的家。

她早就备下了菜，有的洗好收拾妥当了，有的已经粗略加工了。她在厨房忙，我抽空观察。很整洁，窗边是矮双人床，床边是张小桌子，一排书架。门那边的墙有两个衣柜，衣柜之间一个小梳妆台。我走近看那些瓶瓶罐罐，以欧莱雅和契尔氏居多，是个务实的姑娘。

文秀秀做的菜，卖相一般，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吃了饭，天色已暗，暖色的灯光下，气氛变得有点怪怪的。

文秀秀说：“你在想坏事情？”我尴尬地一笑。
她说：“我很正常的，只不过我觉得那个是要和会给愿意给你洗一辈子衣服的男孩子做的，不是和脱你衣服的男孩子。我不是性冷淡的圣女。我从武藤兰到现在的苍井空，我都知道的。我认为女孩子还是应该把第一次交给老公的。现在社会，女方要求男方，有钱有车有房有地位，要很多礼金。可是女方最珍贵的嫁妆却是该有贞操，这个嫁妆如果没有，连嫁的资格都没有！”……

从文秀秀家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冷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寒战。刚才的谈话，我尴尬万分，文秀秀却落落大方。多亏我曾经直过，和老大、老三他们认真、系统的讨论过岛国动作片的精髓，不然基佬穿帮了……

我打了车，团缩在后坐上，说了目的地后，就不声不响地盯着窗外的霓虹发呆：

对于文秀秀，是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必然的伤心。
对于我而言，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注定的荒唐。

到了家楼下，我坐在小区冰凉的座椅上，盘算着是时候说不合适了，不能耽误人家的青春……拿了烟出来，摸了半天，发现打火机应该落在文秀秀家里了。听到铃铛声，看见小驴在前，李岩在后朝我走来。要了打火机，喷着烟雾，李岩有点儿不爽了：“为什么不回家，在这里？”我说：“回去吧，心烦……”

3  幸福的叹息

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就会一生幸福吗？
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唯有一声叹息吗？
其实没那么复杂，时间没有对错，人亦是无错对，“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晌留情。”（庆春宫·越调宋·周邦彦宋词）

回了家，李岩给小驴洗爪子，我换了衣服，在给加湿器滴几滴尤加利精油，尤加利，提神醒脑……

李岩默默的把小驴塞进窝，小驴不肯就范，献媚般的往我这里跑。李岩看我的脸色，默默盘算着。

半晌，“你是打算结婚了吗？”我没有说话，他接着说：“我知道，你听爸妈的话。父母安排你结婚，你不敢拒绝。尽管我不想你……不想你……不想你那样！我不为难你。”李岩没说出来结婚，说了“那样”这个词。

我打趣儿道：“我结婚了，你咋办？”
“那你决定好了？好吧！”顿了一下，李岩接着轻轻的说，轻得像和他无关：“那我就做你的邻居！”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明白了那句宋词柳永的“无语凝噎”。我也不敢说话，此时我的声音应该是颤抖的，我不想听到。

李岩坏坏地笑着，像只大猴子一样，跳上椅子，伸手在衣帽橱上面的箱柜里，拖出两个塞得满满的旅行袋。他在地板上坐下，拉开拉锁，向我炫耀着。

在四川地震时，我遗失了一箱衣物，里面都是我那几年间购物的精华，从到简笔画小鱼儿的袜子、手工皮凉拖到D&G的太阳镜和Gucci限量的帽子。那是我做梦都觉得无限可惜的遗失。都说衣不如新，衣服时装是有潮流的，总会out的。其实不然，就香奈儿女士说的那样：“流行易逝，风格永存。”我的东西衣物，自有我郑渔的风格。那几件遗失于地震中的衣物，后来只补上了日本的手工皮拖。GUCCI的帽子只在二手店里见过，洁癖作祟，没有买。

李岩的袋子装的都是，近年来，我买过的东西。李岩说：“这些都是你买过的东西，我又去买一次。万一你丢了或坏了，你又郁闷。备下了，以防万一！你说我买东西土了吧唧的，这是按你买过的那些，买来的！再说我没品味，就等于说你自己没品味！现在都给你吧……”

当我看到这些，真的泪如雨下。我知道，这辈子也许不会再有人这样待我！里面都是我有的东西，是新的，标签还在，皱皱巴巴的团在一起……

这年的深秋，没有那么萧瑟，没有那么凄凉，冯锐离世的伤感，被一种幸福淡化成典藏的往事。对于往事，终于明白：只有我不想放下的，却从来没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而对于我，又是一次成长和升华，彻底信服了：焰火腾空，绽放于夜幕，那一刻确实让人感动，那一刻可以目成心许。当绚丽焰火的夜空晚会结束，漫漫长夜，可以让人取暖的只有那简单的篝火。流光溢彩的刹那芳华，原来真的不如平平淡淡的那份真实。

我告诉李岩，我不会结婚的，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我得时时刻刻管住他……

第二天，我做两件事。

一是，鼓励李岩继续他的游戏事业。人这一生，总有一个地方，有那么一个人，在这个人面前，你可以不必有出息，可以不必有形象，可以全身是弱点和缺点，这个人就是你唯一的知己。尽管我说的很真诚，可李岩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也开始关注天津港的车市和每天的煤炭燃油报价……

二是，和文秀秀说再见。每个人在每个阶段得做每个阶段的事，就算怀念，也得离开。文秀秀说：“为什么？”我说：“为了你一生的幸福。”晚上，按照吴越姐教的话，一五一十地学给老妈……暂时蒙混过关。但我知道，下一次风暴会是飓风龙卷风……“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我第一次忤逆父母的决定，我需要高尔基的革命浪漫主义精神，我没有海燕，但我有李岩，暴风雨来得再猛烈又如何？

房子那边开始装修了，交了装修的罚款，打通了整层。开始起二层了，打穿了鸡肋的阁楼，更明亮了。李岩每天从早到晚跟着施工队，也算是半个包工头了。等尘埃落定，甲醛散尽，已是隆冬了。我和李岩开车闲逛，慢慢找软装潢。李岩的性格也不再那么急躁，地毯，窗纱窗帘，杯碟碗筷……难怪说“破家值万贯”，家里面要买的东西好多啊……

我们还是暂时住在吴越那里。

周末，我勉为其难的陪着打麻将，如坐针毡。这时张帆打来电话，他在学校出事了，不敢告诉爹妈，找了我……李岩狠狠地说：“小白眼狼来北京上学几个月了，也没打电话。有事了，才想起来！不对呀！咋他妈给你打的电话！我是他哥啊！”……我俩匆匆赶了去……

张帆终于要开始真正融入到我和李岩的生活中了……

本章完。。。

对关注拙作的诸位基友，首先，真的是要说声抱歉，因为工作调动了，变得很忙，所以更新延误了。其次，要说声谢谢，感谢基友的抬爱，给我动力写到二十一章。再次感谢！最后，拟打算再写2章，就暂时结束，告一段落。稍后，我会把23章整理一下，删减和增加一些内容，作一个完整的上部后，在开始写新的内容。下部的主要矛盾，一直觉得很艰辛，80后，必须面对的婚姻问题，要么出柜，要么形婚，要么骗婚，要么……就只能被逼死了。本章逗逼地加了高尔基的海燕进去，真的是需要革命浪漫主义精神，没有这个信仰，“同志们”如何能熬过婚姻问题，顶住父母的压力？“曾经由男人来决定女人该不该受教育，白人决定黑人能不能活下去，后来我们都认为这是荒诞的，如今我们却又让异性恋来决定同性恋能不能相爱。”曾经的荒诞都是通过社会变革，甚至是战争来改变的。如今如何改变，不管是变革，还是战争，首先都来点“革命浪漫主义精神”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一天看到“异性恋决定同性恋是否可以相爱”也是荒诞的。

b6325064 · 发表于 2015-10-12 22:23

郑渔，无论是因为工作调动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都希望你能一直写下去，
花哨的文字我不大会说，与其说喜欢你的文章，不如说喜欢你的故事
我相信每个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故事，有些无关痛痒，有些刻骨铭心
而我，也有自己平凡的故事，不足为外人道！
但是真心希望能一直看到你的故事
加油，注意身体

inhk · 发表于 2015-10-13 22:42

楼主终于更了,等得好辛苦. 下次又不知是几时了

zhangsha555 · 发表于 2015-10-15 13:38

期待下次更新

孩孩宝贝 · 发表于 2015-10-23 14:46

平时真的不在回复里说什么，不过这篇是我见过难得走心的好文章，不仅希望大团圆的结局，更希望有个可以直接下载的压缩包

孩孩宝贝 · 发表于 2015-11-3 10:12

求更新，求追更，求偶遇，各种求！

frankieisme · 发表于 2015-11-16 01:56

还有续集吗？

暖风依旧 · 发表于 2015-12-19 09:51

看完了全部更新，前面的部分很好，后面的部分有点冗长，像流水账。后面浏览可看的。作者文笔很好，支持点赞。

felixblue · 发表于 2015-12-21 20:22

有两个月了吧？楼主快回来啊！

账号		自动登录	找回密码
密码			注册（Register/登録メンバー/회원가입/การลงทะเบียน）

[原创] 《从爱到不爱的距离》

浏览过的版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