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到东西了,自己盖楼还真是辛苦~~学校的破网!!!不知道贴到哪里了,少了麻烦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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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味道。( D6 l# ^4 j) I9 _# j, T
偶尔叶子落下来,天气有些凉爽。这个十一,我没有回家。不是因为不想念,却恰恰是因为这份想念,一旦靠近,离开时又会觉得遥远。
: I# o8 G4 A" Q# @. `/ x; D, {- Y一阵铃声吵醒了我假日第一天的春秋大梦。- z* l2 @6 g& \' p% C7 b0 `+ _
“谁啊。”: J j/ [) |; M! K0 L* j# z
“几个月不见,忘了我了啊。”# F: i) T2 w, V! T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突然坐了起来。
% y( x" e/ X9 }5 h9 \$ B“小五,你怎么了?”
" @: i E5 i. A1 D" D% @6 |" W. T“快洗洗,半个小时后,我就到N市啦。”
7 ]7 T+ s+ H/ Q9 Q) S* e“等等我,马上就到。”我挂上电话,立即掀开被子,宿舍一阵暴乱,二十分钟后,我跑出宿舍,在马路边上一阵狂招手,终于等来一辆出租。( L. R4 b/ J* k' g
“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你瘫在路上了吗?”( f* f( ^$ I; E
“神呀,你别催我了,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到。”我挂上电话。“师傅,麻烦快一点。”/ ^" W) O! ?! n' l: ^9 |; T
“大放假的,车当然多了,我也着急。现在这城市车越来越多了,没办法啦。”. R2 o. t' q0 ~1 u) A' ~; ]
真后悔和出租车司机说话,你着急的时候,他们会越来越让你闹心、抓头、想撞墙。至于平时,还好。
5 \* _: M- R& E' n一个个红色的圆圈在我面前闪了又闪。付过钱,我看到小五在远远的地方,东张西望。好像我是唐僧,被妖怪抓走了似的。
7 m% ?% y' F! m/ q$ g2 K2 h' Y“小五。”我跑了过去,一个紧紧的拥抱,里面是多少说不完的知心话。三年前,坐在我旁边的那个水瓶座的神经病,如今,也会穿着洁白的衬衫和牛仔裤,一副翩翩少年的样子伫立在我的面前。
1 L7 K, ^2 S0 z* ]7 M“什么也别说了,我饿了,去吃点好的。”: X! R" l9 I9 F, a2 X* z3 X
“走。”我在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快餐店,小五什么都没有顾着,除了一顿狂吃。% e$ j* g' A# W
“你在北京遭遇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吃得和死猪一样。”: [, f+ ?% p+ X; z' G+ j
“唔……”他明显没空和我说话。后来我才知道,为了来看我,他是一路站过来的。我想了想,这大概也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买的东西吃光了,却又因为人多,很少有卖东西的过来,干脆就站在那里饿着。5 U- m' R( |$ H$ i4 e
想着想着我就有点眼泪留下来的感觉。小五满嘴塞着饭,还不忘过来安慰一下我。我看着他的样子,破涕为笑。! ~/ L/ L; G5 C( ?+ O& O
等我们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g2 V% W9 a7 A- l) I
“你们学校怎么这么远。”1 u- D ]4 W% `0 k
“我哪像你,一天在帝都里面逍遥快活,纸醉金迷的。”
! ?) T2 y( J9 f( R“滚,你可不知道北京的物价,在你们这,还能多养一个女朋友。”
! f- w. [1 ]4 o“那你养了么?”' h" O8 @0 H. J5 y9 c+ W* _$ z) s
“哪里会有,人家看不起我们小城市来的。”% P; b& v# s# d7 {
“也是,你这种没大脑,没人品,没情调的三无青年就算了吧。”
/ G" I0 [. I, k s我开开寝室的门,向大家介绍了一下小五,也向小五介绍了一下他们。" a+ l3 v5 o* t+ f) g- n, x
“大家没事儿的话,中午我请客。”0 Z( \6 A' W' R' h6 R* F
宿舍一阵欢呼声。7 A2 V5 y- y+ e& j# ~3 C6 S+ f
“小志,我就不去了,我女朋友中午要过来。”小万拉我过来,我知道他这种大公子哥,从来不差一顿饭钱。$ e1 O4 b | j% S: _* S
“那好,玩儿的开心。”, q" B8 s2 I4 F) y5 ]' D: l
“你们吃的也开心。”他回身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走开了。
; l q% |2 M' D0 w. e- \- h4 \' f在倒背如流的馆子里面找了一家我最喜欢的,招待小五。他竟然丝毫没有吃饱的迹象,我看了看手机,据他上次吃饱饭擦嘴也不过两个小时。不过我真的很开心,如果多年以后,我们没有互相忘记,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 |3 h$ p7 d6 j吃过饭,我让小五在我的床上睡了一会儿,和胖子在小万的电脑上看电影。自从小万解决了无线网络的问题后,大学的业余文化生活逐渐丰富了起来。四个人有时候也会凑到一起看鬼片,然后吓得一团糟。小万是那种宠辱不惊的人,我们三个看着他,反倒有些觉得更可怕。% ]/ @/ y4 b(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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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逐渐落下,洒在房间里面一片温暖。我关上电脑,看见小五也刚刚张开眼睛,一副朦胧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很累,不只是因为他在火车上站了多长时间,而是在没有高中那种单纯关怀的日子里,彼此的孤单,难以作伴。
% e8 C& v' @- N, g“你带洗漱的东西了么?”8 f Y% W1 [6 S9 O9 G1 v2 q- }8 i
“没带,用你的就好。”
7 {4 N @) x8 A8 J @' R1 _) q“我出去给你买吧。”- e: g5 h/ [ w! W( T
“没关系的,我就用你的。”小五说着,就不客气地拿走我的东西,进了卫生间。
: d- Y7 T% Z$ T# ^) h我倒是不在意,小五刚出进了卫生间,门又打开了。' {7 c- a, h% P+ F) o, N6 j
“什么东西忘带了?”8 k; u! v2 B! y0 u7 [7 `2 `8 l
“是我,刘劭。”: c9 F8 Z+ A$ P' T
我转过头去,看到他的表情怪怪的,也说不清内心里面有些什么心事,便中规中矩地说了一句:“哦,我以为是我同学呢,怎么回来了。”
0 d6 b, S+ h0 d% X, u) T6 a7 s" S# `“回来拿点东西。”他从柜子里面翻出了一个很漂亮的笔记本,然后就准备走了。带上门的时候,他告诉我,今晚不回来了,可以让小五睡他的床。4 N1 a: J V- K% K9 d3 ]
我怎么好意思,对于这种慷慨的人,我更是不好意思。我带着小五找到了学校置办的宾馆,给小五找了个地方住。小五坐在床上,从包里面翻出了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果脯,糕点,竟然还有一只烤鸭。
) l8 V, P6 v4 u; }; w+ q. k5 C9 ], V“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过来,我们这里也有鸭子的。”! z! c5 b+ M. ^
“北京烤鸭才正宗,高中三年,你也都没去过北京。”
* f' ]+ s% L. t5 r) f7 r% g5 v“我去过的……”我突然想起什么,不想说下去。
2 k% H8 K4 G. S% e0 q“我想起来了!是小成生日那次。”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甜美的微笑。
9 l- F& C: @( }3 x1 }“是的。”我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 h C/ C$ c0 J" ]4 z“也是,好久都没有和小成联系了,你有吗?你们高中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们谈恋爱呢。”
& o) d( z4 \5 K' Q6 V1 c“胡说,哪有的事情。快去洗个澡吧,一身的臭。”我试着转移话题,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2 N7 d* ~3 H* \3 v. V D
“也是。”小五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拿着东西乱七八糟地冲了进去。
7 c* H5 w" D& R3 [' {我打开电视,不断调着台,却总也找不到自己喜欢的节目。最后停在了《动物世界》上,赵忠祥的声音可能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的东西吧,现在听上去,还是很有亲切感。小五时不时地总是落东西,要我来回帮他递。8 u! K* g! W; b5 r: a
我坐在床上,有点饿了,就吃了他给我买的东西。他像一只小猴子跳到床上,坐在我旁边,也开始吃了起来。我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除了一条小内裤,什么也没穿。
6 k' s# b% c# M. @2 d8 d% M( b% e/ N“你不怕冻死么?”我把被子拽给他,左手还不忘调了一下节目。- s$ s3 j2 d' ] P! C! v( S* L0 P/ P2 ^
“这里比北京暖和多了,以后可要来你这里避寒。”" r1 ^6 ]/ ?. K& \5 b0 R! N- V5 ~
“冬天没有暖气,活该冻死你这样的。”! Q2 y: A# I: s5 u7 v5 e* ~
“什么,你们这里没有暖气?”) O5 |9 G# P2 F$ {* r2 a: b
“当然没有,幸福去吧你。”我还是帮他盖上了被子。
; G7 r" U+ Q, p- j, P7 k我们边吃边聊,夜深了,我看了看表,也该回宿舍了。0 I X2 _' A# G2 z0 D U4 o
“我要回去了,我们楼管特别难伺候,晚到一分钟也不给开门。”! O( l. O w6 o: ^+ ~; r2 d
“别回去了,我们聊天吧。”. P7 I9 d8 T# z/ o/ E7 c( D- }$ m
“这么小一个床,我嫌挤。”
; E3 @ i% A) t# v我还是被小五死拉活拽地留下了,我们边吃边聊天。除了关于小成,我愿意和他一起分享所有的回忆。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是最美的时光。
( L( T7 |/ [8 X* N% v+ W9 d“小志你说,如果我们一觉醒来,发现躺在高中的课桌上,我们经历的只不过都是梦,你会怎么办?”/ A9 G$ E3 H6 S( D) b" e0 r
“我倒是希望这是一场梦。”
0 n3 ~/ y6 H5 }; [; p9 {* ~, a“你不害怕高考么?你不害怕高中的生活吗?”
M8 Y. v, L# U& p' d/ U' n8 y9 L“有你这么铁的哥们,我怕什么。”/ G2 {4 e# U: W/ c# ^
“真把我当兄弟啊。”
( W+ d+ O& Y5 u' h! o2 A, U“当然了,有徐信伍的地方在,就有我静志。”1 S* ]: L3 Y) ]/ W+ a
“贫嘴。”
0 T7 X0 F2 P4 P6 _! [+ g“真的,有你在,高中三十年我都不怕。”
( W" f$ [, j# z9 M4 [3 C: R- v- r“那我们岂不是要带着孩子上学了?”( ]1 x! J: s5 G$ A% F
“早上上学一见面,快叫徐叔叔。”
6 C' V. Q1 _7 ?3 D) E“我比你大三天,要叫伯伯。”
D+ |; r& Q2 a0 i7 q“叫徐侄子。”% T# n0 O3 ^: Z1 e
“我怎么这么快就成你孙子了?小志你学坏了啊。”6 t& U/ F. h, M2 n; n2 `$ m( ]
“我可是坏的比你地道啊。想当年,图书馆的大婶,被我调戏了多少回……”, P5 ?5 q3 z2 _-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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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来的时候,阳光懒懒地晒在我的屁股上。突然想起来今天要上课,急三火四地穿上了衣服。
& T4 W0 O, U8 }* i“小志你屁股着火了吗?”2 T/ p' l+ T) Z+ N' T/ s
“今天有课。”& R; e s$ w1 H" y3 a8 o+ f# E
“现在是放假!”5 C% y: v W" }2 t8 t, L7 o
我的手放在还没有穿完的裤子上,傻在那里了。我的表情里面渗透着一种无奈与痛苦,我和小五互相看了看,接着是一阵狂笑。; `5 b Q) f) [ S2 G
“神经病。”
( W; c2 s4 Q- R0 R. G“你才神经病!”
- u6 A% g, r5 g9 j一大早,我带着小五就到市里面去转转,让他感受一下北京体会不到的风味。小五倒是很享受这种烧我人民币的过程,手里拿着一堆吃的,然后还不停地要这个要那个。我觉得这个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是在所难免的。
4 a0 l( J$ Q! Z( P6 j- R谁管呢,砸在小五身上,比包养小三都觉得爽。坐在星巴克里面,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我看了看价签,一下子就适应了。0 O0 B v5 Z5 O/ D3 k
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和小五看着街上来来回回的行人,这匆忙的城市已经停不下多少影子。这脚步越来越匆忙,到最后,我的目光应接不暇,直到我转过头,重新看着小五。) k3 G7 |. v7 @/ `# j
“想什么呢。”
) G2 w; }3 ~( X } _ I“没想什么。”
4 m! [+ j; m+ I! q, l# d“别骗我了,你藏不住的。”
! s, z p, x+ M! h$ V$ I“时间过得好快啊,觉得从前的自己很傻很可爱。就这么多。”
* ~3 Q. D7 t$ o6 B2 q“那我以前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C! [/ X* _8 ?& v- v
“你是只傻,不可爱。”
+ ~/ B4 S9 k. ~& g2 F“静志同学,你什么时候嘴上能饶了我?”$ g+ R7 C5 |$ d" \8 C: _$ y
“这辈子算是不能了吧。”& b1 B: ~' s: A% i
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在。我打开门,一副SURPRISE的表情,却看到小万沉着脸,没有说话,小水和胖子示意我别这么样。我和他们眼神见到交流了一下,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
: z5 i% e+ }% G" k, u$ |我从包里面拿了买回来的饮料。拉开扣子,坐在他旁边,递了过去。小万一推手,饮料洒到了我的裤子上。) c, c% ^; ^5 {' H2 T8 Y
“你这是干什么!”小五看到情况,气愤地说了一句。$ f) c6 s& E1 K1 p/ W+ h! L
“小五,没事儿的。”我拿过抽纸,擦了擦。' O: U6 f$ u0 T% {& I; b( J9 |
“有什么气别往室友身上撒,谁给你惯的。”小五的气明显没有消。
- q+ h, o* D0 J我怕小万再有什么情绪,就拿着东西和小五出去了。关上门之前,示意了一下胖子和小水,安慰为主。
# V+ @: S8 a$ X& _0 x% }* L“这是什么室友?小志,可别让他们仗着你脾气好,让他们欺负你。”小五的气还没消。 E7 l- i1 t4 \$ m6 h: ?3 w6 d
“没有,谁能欺负我啊,他心情不好,你也看出来了,就别惹他。”我知道小五是关心我,怕我在外面受委屈。" o( Q1 b$ I" `8 T" i
在外面转了一会儿,气氛就好多了。为了不尴尬,晚上还是凑到宾馆里面挤一挤。玩儿了一天,小五扭过头就睡着了,还带着微弱的鼾声。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万的短信。4 N6 @" x- \0 Q( C0 J) p
小万:没生气吧,今天真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还惹到你同学生气了。
* l, r: Q# X% R" Q6 X我: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你别太在意才是。
) g. d2 {; H6 W, e小万:我当然不会,那就不打扰了,晚安。
% M2 q. B2 j1 W! J我:晚安。
6 F0 t3 E9 s7 M- U* C5 C我动了动身子,大概能够猜出来是因为什么。事情的逻辑很简单,故事也应该是按照我所想的发展而已。只不过,我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一旦话说的太明白,对他来说,可能会加剧伤感吧。; e3 H4 n( [; G }8 v
我叹息着人生的悲欢离合,不知什么时候,却在思绪中睡着了。那几天,我基本上和小五在一起,因为我总害怕,这种机会越来越难得,这样的人越来越难得。小五要走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打不到车。
2 G" `! t g y3 E# k' T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对着昏暗的光,我大概认出来了是小万。
: Z0 b9 ?$ c( D& Z9 P# y“打不到车吧?我送你们。”
a/ h* X+ O) ~9 k/ D4 `我看了看小五,想到暂时也没办法,误了火车,他明天的课程会耽误,就拽着他上了车。8 r0 d0 L& C- t/ w4 v6 s
“怎么是你,还会开车?”小五问了一句。. a; d' ?2 b& U
“从家里开过来的。”
# m( n& K- V/ O2 K' X% e小五也没有多说,我们在和谐略带尴尬的气氛里面存在着。小万开着车,明显也没有再说话的样子。他打开CD,里面是吕方的《朋友别哭》:/ R5 v4 B4 w; t
朋友别哭,你依然是我心灵的归宿+ q+ V- t' y% d1 S! F
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 P J6 h# L7 E" b: I: k& x9 a
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 v6 H! @* S) U! s& b+ [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5 d# D+ a) U; E& e* ?* O/ w
听着听着,我的心就酸了起来。我望着窗外的风景和稀少的行人,想起了第一次送小五的时候,我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到了火车站没有等多长时间,催促进站的广播就响了。
+ g, y7 X# |1 ^4 H' A“小志,好好照顾自己,谁要欺负你,我杀过来救你。”小五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眼睛还故意看了看小万。
7 a9 `; Z5 t& I9 i“我没事儿的,快上车吧。”我也看了一眼小万,他没有什么表情,或者说可能会有一点淡淡的失落。1 F- K- Q+ ?1 {9 \, D
小五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两个的视野里面。回去的时候,小万也没有说什么,我觉得夜间开车不安全,自然也没有多和他说话。回到寝室里,重新开始了我的生活。5 X$ H9 t6 Z2 b0 q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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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2 V2 G$ |4 h) @" |夏夜恨短,冬日叹长。过了十一,学校人性化地将上课的时间向后推延,这意味着我从事的午间节目越来越短,常常是拎着个面包就跑到学生活动中心,过去看(kan一声)节目。
, y# N* K9 i( M B7 y2 T* u S; @“糟了糟了,今天要迟到了。”我自言自语,三步两步地跨着楼梯。
; i! h% E) t: ]1 K# V0 O“哎呦!”我被对面来的人撞倒在地上。身子斜在楼梯上,十分难堪。
+ ~8 T* N' C n( J4 Y: v) X! a一个男生连忙扶起我,满口的道歉。4 y, X' R% x9 q( ?
“没时间和你计较,我赶着看节目。”我想起来重要的事情,连忙拍了拍土,奔向电台控制室。* a! q L0 x! d! V
我终于在晚了几十秒的时候坐在了监控室里面,师傅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也只是笑了笑。拿起耳机,翻出面包,开始工作。没想到那个男生跟了进来,我心里觉得这个人真是没有教养,工作室同学们是不可以乱进的。刚要张口的时候,发现他转过身子,朝师傅笑了笑。
- g! }9 z7 q4 P5 l2 ^ z我顿时被冷在那里,师傅叫我自己看节目,和那个男生出去了。透过玻璃门我可以看到他们两个好像认识,时而还将眼光投回到控制室里面,我更是慌张地将头转了回来,继续啃我的面包。) Y" g' i+ E; ]% z# B
真是凌乱的一天。9 B4 a$ t) M" j8 h
节目结束后,他们两个也回来了。那个男生再次和我道了歉。' W- b, z+ n/ K1 _
“没事儿的学长。”我只好礼貌。( o* Y- I! j' Y
他们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我不是学长,是和你一级的,我也是广播站的,播音部的午间节目播音。”) b; @0 ^" [6 w) W7 o
怪不得,装孙子都不成。/ v9 q# }* E7 X1 B* Z
“我请你吃个饭吧,楼梯很硬的,估计你摔得不轻。”" r- Z# M5 b: c
“没事的,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即便同年级也不能失了我温文尔雅的身份,和师傅道了别,回到学院继续上课。
5 l) J# u1 J" k1 @1 r7 }3 S4 f还好上课没有迟到,理工科的科目很难,特别是数学类的东西,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真。如果说在学习上我像什么,也确确实实是一个疯子。至少晚上回去的时候,胖子是这么评价我的。到了大学我才发现,做一些填充自己的事情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每个人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模式。小水始终手里面有一些名人传记,我总能感觉得到他小小的身躯下有着强大的力量;而小万渐渐在试图走出失恋的阴影,偶尔会和胖子去阳台吸上一根香烟;我始终不愿意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也许情人总分分合合,也不是什么怪事;至于胖子,他的春秋大梦,是总也不能打扰的。( C6 R& T& K! e3 G
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享受这一天劳动后愉悦的心情。打开MP5,听听歌,也算放松一下自己。刚把耳机塞进耳朵,一条短信过来了:请问你是静志同学吗?
' p0 `$ \8 a8 a8 W& u我看了一下是陌生的号码:是的,请问你是?* N- V: H) T9 a" i
陌生号码:我是林世凡,今天撞到你的那个。/ F4 ]' i6 K$ \9 P* @2 Y! { g
我不得不承认当我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大脑一闪而过的是凡士林。
' a4 y# l! X8 D0 A3 o2 D' z8 o我:哦,什么事情?$ v l) v8 u- S% K& r
林:没什么,今天你忙着上课,都没有道歉,要不你挑个时间,我请你吃饭吧。6 Z9 j5 b$ a2 h j# D1 g$ N
我:真的不用了,我明天中午还要去电台呢。
0 f$ V; C8 U3 g/ a林:哦,那算了,你没事就好。
: \* h# R: A F7 M; I( R) `我合上手机,这才隐隐约约感觉得到背部有些隐痛。我让小水帮忙看看,小水说没什么,只不过有点淤青。我也就没在乎。
1 H+ s+ k$ ?8 E6 q% C+ Z4 v& d. z“小万,你的电话!”他的手机在桌子上跳跃着,还带着依依呀呀的铃声。
5 G* w% y' c2 C. I! ?小万接过电话,去阳台了。
5 n" x+ e- H' F }1 {! J! p我在睡梦中依稀记得,小万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也不知道这段谈话到底有多长。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小万的眼圈黑黑的。
7 C2 l' L9 {# M& i“昨晚没睡好吗?”我坐到小万的身边,看着他黑黑的眼圈,有些小熊猫的感觉。抬起脚,发现地上全是烟灰和烟头。小万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趴进我的怀里面,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3 u. B; E$ h5 J' z& O" y/ C' a我知道,他又受伤了。我们始终不了解,有多少感情,可以让我们如此狼狈,却又如此期待一份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