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部同文小说经典之五十二：折磨作者：鲁一铭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2 21:34

折磨 (9)
强子又在母亲的逼迫下和那个团长的女儿见了两次面，在强子的冷淡下，那个女孩子自动提出了中止下去的意思。强子如释重负地向母亲做了交差。
这段时间鲁一铭一直占据着强子的大脑，鲁一铭那男人味十足的刚毅脸庞，鲁一铭那细长的身材，鲁一铭那完美的屁股，还有鲁一铭那修长的双腿，时时刻刻都不断的在强子的眼前晃动。特别是鲁一铭那幽深的洞穴和那根让强子一想起来就浑身发热的超级大阳具，更让强子喜欢的是鲁一铭的那种反抗和不屈，征服一个这样阳刚十足的男人，比玩弄那些女性化柔美的帅哥，更让强子在心里上多了一种霸气和王者的感觉，这种感觉正是强子所追求和喜欢的，他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姓鲁的中年男人让他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他还不好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是出自内心深处的，像是深藏于心灵深处的一根久未拨动过的琴弦，突然要奏出一种浸入心菲的旋律。

这天强子接到胖四打来的电话，要他找一找他大哥，问一问他大哥以前在海关的一位同学，现在还能不能打通一下，他想做一笔擦边的生意。这种生意强子的大哥也做过几次，还好，都没有出事。强子给了胖四他大哥的手机号码，让胖四直接找他大哥联系。
“嗨！我说胖四，有个手电筒你要不要？”
“手电筒？”
“操！你装什么颠呀，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不是喜欢大号的手电筒吗？”
“噢！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胖四哈哈大笑了好一阵。
“我是那么随便说说，上哪找那么大的鸡巴。不过我前天在合肥弄回一个小帅来，妈的，才十六岁，长的真他妈的水灵，只是他的家伙太小，不过，你不是喜欢做一吗，你过来玩玩吧，还是个没有开过红的小雏呢。”
“没劲，这种小孩有什么意思。我说的手电筒你要不要。”
“怎么强子，还真有那么大的？”
“骗你是孙子。”
“干什么的这小子是？哪儿的人？长的怎么样？我可不玩做这种生意的，妈的，怕惹病。”
“这你放心，我强子看上眼的你还不知道，一般的我能看得上吗？”
“哪这小子是干什么的，你知道穷鬼和乡巴姥我可是从来不碰的。”
“呵，人家是。。。。。。是一个单位里的负责人。”
“厂长？书记？”
“差不多吧。”
“这还行，不过听你的话这人岁数不小了吧。”
“啊。。。。。。真他妈的死胖子，不玩就算了，怎么这么多的费话。”
强子啪的一声扣掉了电话。胖四旋既又打了过来。
“要是换个别人敢这么扣我的电话我那妈的不费了他，我就不是胖四。”
“威胁我？操你妈的死胖子，活够了你是吧？”
“哎呀，我的强子哥，生什么气嘛，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好好好，你给我把手电筒弄过来吧，我后天晚上还是在皇家花园小区的那套房子里等你，怎么样，行吗，强子哥？”
“那套架子还有吗？”
“有，才用过几回能没有吗。到时看我怎么弄给你看吧。”
“你。。。。。。。你小子可别过份了。”
“哎唷，怎么？强子哥，良心发现了。”
“啊。。。。。。滚你奶奶的吧，人家怎么。。。。。。怎么说也是个厂长吗，太过份了坏了事不好说。”
“行-----------后天晚上九点过去就行。”
太棒了，放下电话，强子心里一阵的兴奋，他就喜欢看胖四怎么折腾那些帅哥了，胖四那套房子里还有一个像是妇产科医院里用来检查孕妇的架子，这家伙不知让谁给改装了一下，用来折腾那些帅哥别提多合适了，这个胖四真他妈的坏到家了。
当晚，强子又来到大富豪将鲁一铭叫到了胖经理的办公室里。胖经理知趣地躲了出去。
鲁一铭看到强子就像看到仇人似的，眼睛里闪着杀气，气呼呼地看着强子，贱！强子见他紧握拳头像是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个贱货，打也不行摔也不行的，脾气倒不小，真他妈的有意思。
他嘲弄地向鲁一铭吐了一口烟。
“嗨！瞧你这个熊样，贱！后天晚上跟我出去一趟。晚上八点半在大富豪门口等我。”
“不去，你这个王八蛋，爱找谁找谁去。”
“敢骂我，贱！再骂一句小心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抽吧，随你便，我就不去，看你这个王八蛋能把我怎么样。”
鲁一铭仍然一脸怒气地看着强子，这个小杂种又想再糟蹋我，没门，不能让他得寸进尺的。
“呵，嘴廷硬的，我告诉你这可是给你一个挣钱的好机会，一个人给你一千，加上我四个人，你要是去一晚上最少给你四千，你好好给我想想，就你这个熊样的，现在能有人出这个价已经不错了，这个价我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强百倍。哼！怎么样，去不去。”
强子将烟放到嘴里，他把两个手腾了出来，要是这个贱货敢说不去，我他妈的立马让他趴在这里，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的爷爷我还真没有碰到过。
鲁一铭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四千块钱对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诱惑，眼下他正为女儿的整容费和妻子下个月的药费而急的晚上睡不着觉，他太需要这四千块钱了。可这算什么，他这个年纪了还要去卖屁股，那有这等事，其不像天方夜谭似的让人难以相信。这小杂种是不是糊弄我玩，别糟蹋了我还不给钱，我不丢死人了。
强子看出了鲁一铭眼里犹豫不决。
“嫌钱咬手是吧，不去拉倒，我他妈的找别人去，出不了这个酒店我就能找上十个愿意干这活的，你可真他妈的贱，想挣钱又不想叉开腿，都他妈成你的好事了。”
“你先付给我钱我就去。”
“贱！四千块钱，用得着坑你啊，完了事给你不一样吗？”
“不行，你先给钱，我就去。”
“操！你会不会做生意啊，那有你妈个逼的先付钱后干事的。”
鲁一铭没有回答转身向门走去。
“操！我还头一次听道这种事，贱！得得得，我一会就把钱给你，操他妈的我还是头一次做这种傻逼干的事。”
鲁一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胖经理的办公室。

当鲁一铭揣着四千块钱回家时，他的心一路都在滴血。
这，这，这叫什么事啊！
鲁一铭跟妻子爱华说这钱是跟经理借的，人家廷同情咱这家庭状况的，不过在以后的每个月的工资里扣除要还的钱。爱华激动的张着大嘴楞在了那里。她双手捧着那些钱，哆嗦了半天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出来。
“一铭啊，我这两天连着做了同一个梦，都是一个大公鸡下了一个大大的鸡蛋，听人说梦见鸡蛋最不好了，鸡蛋就是坏蛋，梦见大公鸡下鸡蛋就更不吉利了。吓的我也不敢跟你说这事。我让北院的小辉他爷爷给我算了一卦，他说让我这几天小心点，说是有个坏人要算计你。吓的我这两天一有空有闭上眼求老天保佑你。我们家一铭可是老实人啊，可别让坏人害了啊。哎哟！这下好了，我放心了，看来这梦是反梦，小辉他爷爷还整天在街上给人算命挣钱哪，这老头真能胡编乱造。一铭啊，看来咱这是遇上贵人了，你那酒店里的经理真是个大好人，是个活菩萨。这么说你在那里还能干上个三年两载的，这会我这心里踏实多了。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咱好好的孝顺老人，不做亏心的事，老天爷一定会照顾到咱的，你瞧这不好人来了吧，一铭啊，你可要好好听人家经理的话，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叫你怎么着你就怎么着，咱这穷人能有什么本事报答人家的好心哪，还不只有这条不值钱的命吗！一铭啊。。。。。。。。”
妻子后面的话鲁一铭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扭过脸转身干别的去了，他没有勇气面对着泪流满面的妻子，更没有勇气面对妻子那颗善良的心。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2 21:35

折磨 (10)
强子让他父亲的司机开车，将他和鲁一铭送到了皇家花园小区里的那套胖四敲诈别人得来的高级住宅里。其实从大富豪走着过来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真是有钱有权烧的，鲁一铭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同时用这些谩骂来缓解一些自己紧张不安的心情。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更不知道被三四个男人玩弄会是什么样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对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损害，他一点也不知道，也想不到这些。
强子让他到了以后少说话，别人要是问自己的职业，就说是一个食品厂的厂长。
真是可笑，我一个下岗的工人怎么会成了一个厂长，我鲁一铭要真的是一个厂的厂长就好了，就不会落到这种任人欺负的地步了，呵呵，下岗的工人满城都是，可没听说过有下岗的厂长和书记。这帮公子哥看来把下岗的工人看得比牲口还贱。
刚一进屋，鲁一铭就听到一声声的惨叫，他紧张地向里张望着，见一个胖子正骑在一个人的肚子上不知在干什么，旁边还一边一个人在按着躺在地下的那个人的胳膊。他没有看清躺在地下的那人个。强子将鲁一铭带到了另一间屋里，就去找胖四了。
胖四从那个小男孩的身上起来，强子看到光着屁股躺在地下的小男孩最多有十五六岁，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孩子，不过鸡巴太小了，红红的龟头还没有大姆指粗。强子猜想这可能就是胖四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合肥的小帅吧。
“哎呀，我说胖四啊，弄这么个小鸡巴孩来有什么玩头，让他走吧。瞧他那玩意小的，就你那胖胖的大屁股，他连门也够不着啊。”
“不过这小子的肉廷嫩的，你咬一口试试，还廷香的。”
这时强子才注意到那个男孩子身上布满了深深的牙印，有的已经咬出了血，这个胖四真他妈的不是人，连这么个小孩都不放过。
“你他妈的是狗呀。我可不会咬人。”
强子拍了一下胖四的大屁股：
“手电筒带来了，在那屋了，去看看吧。”
“噢！”
胖四接过他手下一个人娄罗递过来的毛巾被围在身上，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板红色的胶囊，从里面抠出三粒。强子知道那是一种很有效的性药，吃上后只要半个小时，鸡巴就会硬的跟铁棒似的。
“我说胖四，这东西可是五天才能吃一粒的，你给他一下子吃上三粒会吃死啊。”
“死不了，我又不是没有这样给那些贱货用过。”
他走到鲁一铭跟前，眠着眼睛看了一会。
“强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厂长？”
“就是他。”
“哼！好啊，我还没有玩过这个年龄的厂长呢。”
他伸手摸了一下鲁一铭有着青色胡须的脸。
“妈的，长的廷有味的。把家伙掏出来让我瞧瞧。”
鲁一铭的脸窘的像块红布似的，强子想他要是不自己掏出来,就让胖四的那两个手下强行给他扒下裤子，那才够刺激。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鲁一铭快速地就将那个诱人的大家伙掏了出来。
“我的奶奶，强子，这家伙咋生的这么大个的鸡巴。”
强子看到胖四兴奋的眉毛都挑了起来。只见胖四一把就将鲁一铭的鸡巴抓在了手里，另一只手将三粒胶囊全都塞进了鲁一铭的嘴里，他让手下的人给鲁一铭弄好热水让他先洗个澡。并让手下的人帮鲁一铭洗干净那个大号的手电筒，一会他胖四要好好享用的。
强子想等鲁一铭洗完澡，那个大鸡巴也就变成大铁棒了。真他妈的刺激。
鲁一铭跟着两人进了浴室。这时那个小男孩走过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强子和胖四：
“叔叔，饶了我吧，让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叔叔。”
强子还没有说话胖四的耳光已经抽了过去，而且左右两个耳光都打的啪啪山响，那个小男孩惨叫了一声，缩到沙发那里捂着脸抽泣再也不敢出声了。
胖四打人的耳光是出了名的，他的手掌里有条断掌纹，强子听说这样的手打人是最狠的了。有次一个帅哥让胖四一巴掌打掉了三颗牙。让在酒席的所有的人都为胖四拍起了巴掌。都把他的手掌佩服的五体投地。
胖四一屁股埋在沙发里，拧着小男孩的耳朵，将他的头塞到了自己的肚子下面，小男孩连忙乖巧地吮吸起了胖四那小小的鸡巴，胖四点着烟半躺着身子享受着小男孩的稚嫩的舌头。
洗完澡后，鲁一铭走到客厅里。他腰间的毛巾高高地凸起着，看着胖四直啧舌头。
胖四一把将那个小孩拎了起来。
“来来来，先把这个小子给我做了，饱饱我的眼睛。”
他说着将那孩子的头按在地下，拧着他的手臂，迫使那个孩子的屁股高高地抬了起来。
鲁一铭愣了一下，这些王八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太缺德了，太没有人性了。
“把这孩子放走。”
这声呵斥让鲁一铭自己都吃了一惊。
屋里的人都被鲁一铭的这声大喝吓了一跳。
那孩子反应很快，就在胖四打愣的一瞬间，他挣开胖四的手，冲过来跪在了鲁一铭脚下。
“大叔大叔，你救救我吧，让他们放我走吧。”
那孩子紧紧地抱住了鲁一铭的双腿。
胖四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床前，从忱头下面抽出了一根长长电棒。
“过来小子，哼！是不是又想让它亲亲你了。”
那孩子一见这根电棒吓的两眼都直了，浑身抖做了一团，连话也不会说了。
胖四一把拽过那孩子，将电棒轻轻地在他身上点了一下，那孩子怪叫了一声飞到了床角处。
“哼！他妈的，小兔崽子，我还没有打开电源就把你吓成这个模样了。”
那孩子跪在地下向胖四嗑起了头。
“叔叔叔叔，你别电我了，我不敢了，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胖四冷笑了一声，用电棒指着鲁一铭：
“厂长，给我上，让我看看你的功夫。”
鲁一铭没有挨过电击，不过他知道这电棒的历害。他想这时如果硬来肯定会吃亏，不但救不了这孩子，连自己也难保不挨几下电击。
鲁一铭闭起眼睛摇了摇脑袋：
“老板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我的头有些晕了。”
他说着靠着胖四坐到了沙发上，用手使劲地抓弄着自己的头发。
“哈哈，什么药？是让你三天也放不下冲锋枪的药。”
胖四伸手抓着鲁一铭的大炮兴奋的眼睛直放绿光。
“我的天哪，这叫我明天可怎么出门啊。”
“出门？哈哈，你就端着你这冲锋枪见谁就打谁呗。哈哈哈哈。”
胖四笑的浑身的肥肉都在哆嗦，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鲁一铭看气氛有些缓和了，故意装着为难地样子，吞吞吐吐地说：
“老板啊，你看这屋里都是些成年人，弄个孩子在这里廷不自在的，再说我这大炮真要是把这孩子弄出点事来，不扫了大伙的性至了。”
鲁一铭说着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强子，他知道自己说一百句也不顶强子的一句管用。
强子自然明白鲁一铭的意思，他狠狠地瞪了鲁一铭一眼，心想这个傻逼真他妈的贱，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心管别人的事。
“我说胖四，放这孩子走吧，你看这小子瘦的跟个猴子似的，有他妈的什么意思。”
胖四看看鲁一铭，看看强子，嘴里哼哼了一阵。
“呵，你俩这是他奶奶的跟我演道什么戏，敢情就我是个孬种啊。他奶奶的。”
他骂着，用电棒指着床下一直在发抖的那个孩子：
“小崽子，今天饶了你，给我滚吧。”
那孩子一听这话，一边用最快的速度胡乱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嘴里说着一些感激的话，鲁一铭看到他的裤头前后都穿倒了，衣服没有系上扣，裤子没有拉拉链，鞋也没有穿好，腰也没有扎牢，就逃命一般的蹦了出去。
胖四冲着门口点着电棒：
“这小子的那东西也太他妈的小了，还没有我的小手指头粗。”
他的手用力抓了几下鲁一铭的鸡巴：
“哈哈，还是这玩意过瘾。”
胖四大笑着坐在鲁一铭的身边，伸手抓着他那大炮，兴奋地裂着嘴。
鲁一铭总算松了口气，他想强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让那孩子跟着受这种污辱。反正自己今天是来卖的，是为那四千块钱来的，已经没有什么廉耻和自尊了，该死该活的就认命了，不干缺德事，就是死了良心上也算过的去了。
胖四让两个手下将鲁一铭固定在了他让人改装过的架子上，这个医院妇科门诊上用这检查妇女私处的架子椅，现在成了胖四用来折磨鲁一铭的工具，这是个能升能降的架子椅，下能下到膝盖以下，上能升到齐腰的高度，躺在上面的鲁一铭两只手被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双腿分开着担在前面的支架上，鲁一铭此时那已经变廷直的鸡巴，高高地耸立起来。
胖四变着花样子足足将鲁一铭折磨了一个晚上，喜欢做零的胖四过足了让大鸡巴干的瘾。他的两个手下，则把鲁一铭的嘴和屁股当成了女人的阴户。
强子看到鲁一铭开始时还有些被迫和无奈，后来竟主动的配合着这三个狗做动做，这让强子心里很不痛快，贱货，强子在心里狠狠地骂着鲁一铭，一直骂到他被三个家伙折腾的满头大汗，一直骂到他被三个家伙折腾的浑身像抽空了汽球，全身软绵绵地滩在了地下。
这个贱货，死了也活该！
天亮时，强子让司机将鲁一铭送回了家，看着半死不活的鲁一铭被人抬进了汽车里，强子的心里不知怎么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和失落感。
上车时强子给鲁一铭吃了两片安眠药。让他回家睡一天，三粒那样的胶囊，他估计最少得一天才能下去药力，要不在家里睡一天，廷着个大鸡巴怎么出门。
强子这还是第一次为别人着想，他有些厌恶胖四那几个家伙了，这帮畜生太不是东西了，他后悔不该将鲁一铭带过来让他摆弄。他对鲁一铭今晚的言听计从非常的失望，他不喜欢顺从的男人，在这种奴隶般男人的面前他强子一点也提不起情趣，所以今晚他碰都没有碰一下鲁一铭。真他妈的没有意思，这家伙怎么一点也不反抗了，真他妈的没劲。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2 21:37

折磨 (11)
回到家，鲁一铭跟妻子说店里放假一天，他喝了些酒想睡一觉，妻子爱华看到鲁一铭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可鲁一铭这一睡，就死死地整整睡了一天，把妻子爱华吓的也整整哆嗦了一天，好几次她想让邻居将一铭抬到医院里去，也想让医生到家里来看看，可每当她看到一铭裆部那鼓鼓的样子就打消了念头。她看着丈夫呼吸廷均衡，脸色虽然疲惫但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她知道男人如果鸡巴能直廷廷地立着就说明没有什么大事，可让爱华不放心的是一铭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平时无论睡的再晚也最多睡四五个小时，而且是睡一觉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家庭的重担压的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那有心思睡大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看到丈夫直廷的裆部难过的不行，唉！谁家的老爷们不想这事啊，可自己这些要命的病，让丈夫连个发泄的机会都没有，他知道丈夫这么忍着都是为了自己，所以她尽量力能及的多干一些事情，在别处将对丈夫的这种愧疚补回来。
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对这事应是最需求的了，要不是自己的病，她何尝不想和丈夫多一些温存呢，要是一铭的鸡巴小一点也好说，偏偏他的鸡巴出奇的大，让她过一次就像死一加回似的，她对鲁一铭真是又渴望又害怕。
晚上十点多，鲁一铭才醒过来，他觉得头有些发涨，眼睛也发干，嗓子里像冒火一样，喝了妻子端过来的一大碗水还是觉得口渴。两条腿也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身上还是没有一点力气，他感到肚子里有些发涨，起身想去厕所一趟，可当他站起身来看到自己那鼓鼓的裆部，一时窘迫的不知怎么才好。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里没有厕所，要方便都要到胡同外面的公共厕所里，那里人很多，要是这个样子让人看见太不雅观了，也实在是太让人难堪了。爱华看出了丈夫的难堪，到外间屋将鲁一铭母亲用的便盆拿进来，她端在丈夫跟前等着鲁一铭方便。
“你出去看看咱妈，我自己来。”
鲁一铭小声地对妻子说。
“妈刚睡了没事，爸在看着小店呢。你解吧我给你接着，我是你老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鲁一铭掏出家伙站了好时间排不出尿来，可能是直廷的鸡巴挤压了尿道的通畅，他用了好大的劲才排完膀胱里尿液。爱华将尿倒掉回来后看到鲁一铭仍然是鼓鼓的裆部，她跪在了丈夫跟前紧紧地抱着鲁一铭的腰抽咽起来。
“一铭，对不起，你要是憋的实在受不了了，在外面找个女人我也绝不会怪你的。”
鲁一铭知道是那些药劲还没有下去，还一直刺激着他大脑里久已没有调动起来的性欲，妻子的磨擦让他的这种欲望又一次燃烧起来。他怒力地克制和忍耐着轻轻地将妻子拉起来。
“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去把小店关了把咱爸扶回来睡吧，天不早了。”
“一铭。”
爱华伏在鲁一铭的肩膀上不肯离开。她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裆部。
“别碰了，我会受不了的。”
一铭将妻子的手拿开。
“对不起一铭，对不起老公，让你受憋曲了。我。。。。。。”
她将自己的裤子解开来。
“一铭，要不你来两下吧，这样把你憋坏了可咋办。”
“不行不行，你的心脏受不了这刺激。”
“你动做轻点，慢慢来，我尽量不去想这事。你试试吧一铭，兴许没事，我这心脏病也快两年没有犯了，我觉得好了，没事，你来吧，要不把你憋病了，咱这个家可咋办。”
鲁一铭大脑里的血液在迅速澎涨起来。药物的刺激加上长期的压抑，鲁一铭也大胆地想再一次的碰碰妻子的禁区。他关上屋里的灯，在黑暗中将妻子轻轻地扳过身去，让她尽量直起腰来站好，他在后面将自己大大的肉棒慢慢地向妻子两腿间送去。这个姿势对那些家伙小的男人来说是绝对做不来的，鲁一铭也是想尽量不给妻子太大的刺激，虽然这样的姿势，自己的鸡巴只能有一少半进入那湿热的地带，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很知足的了，他将腹部离开妻子的臀部，轻拉慢送着自己那根硕大的肉棒。
“要是不行我就停下来？”
“没事老公，我没事。”
爱华尽量放松着自己，不去想自己的感觉。
“一铭，刘奶奶说咱这一片可能给的搬迁费要少一些，不会是两千九一个平方。不过刘奶奶说了,他开发公司要是真给的这么少,他就叫上咱街上所有的老头老太太到大街上去挡马路抗议去，非要让他们给个说法不可，到时候刘奶奶说叫人把咱妈也抬到大街上去，看那些警察敢把一个滩在床上的老太太怎么着。他开发商真要是给这个价钱，这条街上有几个能买得起楼房的。”
爱华尽量分散着自己的精力，也是让鲁一铭不要过于紧张。如果这样能让丈夫释放一下压抑的欲望，只要她的心脏能承受的住，她会尽量去迎合丈夫的，她是那种把丈夫和家庭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传统性的中国女人，不愿意看到丈夫有一点的委屈。此时的爱华集中精力想像着自己将要住进的新楼房。
她一直盼望着住进一套宽大明亮的楼房里，从窗户里能看到外面行走的车辆和路人，每天当听到丈夫上楼的脚步声时，她会欢笑着打开房门迎接下班回家的丈夫，然后给自己心爱的丈夫端上可口的饭菜，啊！噢！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你怎么了爱华，能行吗？”
“没事，你别紧张一铭，我是在想要是咱住进大楼里的时候，我要把咱妈抱上阳台上和她老人家一起晒上一天的太阳。我想到这些心里就特高兴。”
住在这低矮的平房里，鲁一铭滩在床上的母亲两年来没有见过一次太阳，他们这个小院本来就小，再加上每家都盖有自己的小厨房，除了院子中间的水管处有点空以外，根本容不下能坐的地方，院子南面不远处有一座保险公司的二十层大楼，一年四季将太阳挡在了小院以外，他们院里的人洗过的衣服都要拿到胡同口外的大街上才能晒干。
“一铭啊，要是大家都上街挡马路，我可不让你去，听说那些警察专揍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他们拿头老太太没办法，到时咱家谁去我也不让你去，要是真让那些警察打伤了，咱可是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那些人可狠了，可。。。。。。可。。。。。。噢。。。。。。。噢。。。。。啊。。。。。。”
慢慢进入性致的鲁一铭听到妻子的呼吸变的急足起来，他赶紧收回到自己刚要放纵的性欲，他怕妻子的心脏承受不了将要来到的高潮，再酿成两年前的事故，鲁一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努力地将自己的性欲压了下去，好一会鲁一铭才无力地闭起眼睛坐到了床上。
爱华也扶着床沿站了好长时间才使自己的呼吸恢复到正常。
“对不起老公，我坏了你的性至。我想忍到让你泄出来，可我实在是不行了。”
“你歇一会吧，你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对不起一铭，我用手给你弄出来行吗？”
“算了，我明天要上早班的，要连上两个班，还是别弄出来了。”
鲁一铭知道昨晚已经让胖四那三个家伙将自己积蓄了两年的能量都给掏空了。要不是药物的作用，他这个年龄的人早就不行了。
鲁一铭将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搂在怀里，抚摸着妻子还有些炽热的脸庞，望着窗外黑乎乎的世界，想着自己这段时间遭受的种种凌辱，无声地叹息着。
他可以不要男人的尊严，可以不要男人的乐趣，可以放弃所有的欲望，可以放弃所有的追求，但他不能不要这个并不幸福的家，他不能放弃身边多病的亲人，不能放弃全身心地跟随着自己吃苦受累却毫无怨言的妻子。
黑暗中的爱华紧紧地偎在自己心爱的丈夫怀里。她要自己尽快适应在黑暗中生活，在黑暗中挣扎，在黑暗中感受丈夫的爱，在黑暗中感受丈夫那有力的心跳。糖尿病已经使她的视力下降的很历害，整个世界在她的眼里正变的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浊，越来越黑暗。
月亮钻出云层只短短地看了一眼这个低矮拥挤的贫民小区，便将它所有的月光都洒给了已经被斑斓的灯光照得五彩缤纷的保险大楼。
媚俗的月亮，怎么会理会一对在黑暗中相亲相爱，在生活中苦苦挣扎的苦命夫妻。

强子回到家里也整整地躺了一天，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昨晚鲁一铭那顺从臣服的样子，强子觉得鲁一铭那无奈和屈辱的眼睛一直和自己对视着，好像是感谢强子给了他一个挣钱的机会，又好像是咒骂他和胖四一样的邪恶和靡烂。他感到这个中年人年虽然屈服了金钱和权势的凌辱。但在他的心中一定有着对金钱和权势的无比愤怒和憎恨。
如果我是这个中年人会怎么样呢，又能怎么样呢，看来这个面目刚毅，性格刚强的中年人，肯定有不得不忍受如此凌辱的原因。
强子还是第一次站在受辱者的一边考虑这些以前他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这个长着特大鸡巴的中年人，廷他妈有意思的，强子越来越有兴趣想更进一步地了解这个姓鲁的中年人。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2 21:37

折磨 (12)
这天，强子的母亲给了强子两张一千元一张的超市购物卡.
强子家每个月都能收到几张这样的购物卡，当然都是勉费赠送的。有时实在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时，强子的母亲都会做为奖金发给家里的司机和保姆。这个月收到的多一些，保姆和司机都给了两张了，强子妈不主张过多的给佣人和司机奖励，她说那样会把这些下人愦坏。这个月的购物卡该送的人都送过了，可还有这两张要到期的没有送出去，强子妈让强子到超市里随便花了它，买什么都行，花掉卡里的钱就行，强子妈说这样也是对国家拉动内需的一种贡献。
在家里闲着也实在无了，强子上班的那三家公司都刚刚给他开了工资，没有必要到那里去报道。闲着没事，强子便让父亲的专职司机跟他一块到超市去逛逛，他想就胡乱买些东西送给司机，司机是父亲单位给他们家官派的，这个胖胖的司机比他们家里的狗还要忠实，让他怎么着他就怎么着，听话的很。强子的父亲很少出门，基本上用不着车，这辆车也就成了强子和他母亲的专用车，随时供他们调遣和使用，当然还有这个比狗还忠实的司机。有时强子的母亲去找她的老姐妹打麻将玩，这个狗会在外面一等就是一天，绝不敢离开车子三步远。当然强子家对这样忠实的狗也不薄，除了单位里给他的工资，强子家每个月还给他一份比工资还要高的薪水，另外像这样的购物卡，也几乎每个月都有他的，每个星期还给司机放三天的假，他也是经常开车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到处游山玩水，当然所有的油费和车耗都是计在强子他父亲身上的，也就是说这个司机的一切开支也都是公家给报销的
所有的人都是金钱和权力的奴隶，强子一直这么认为，所以在强子的眼里，所有的人统统都是贱货。尤其像他们家司机这样忠实的狗。
强子很少到超市里来，虽然他也干过两年的超市副经理，他自己还想有机会时也办一个像样的大超市。不过他不喜欢拥挤的人群和噪杂的噪声。所以他胡乱地拾满了一车就向出口走去，可到那里一算连一千块也没有花完，贱！真他妈的贱，现在的东西怎么这么贱，这一大车还没有用了一张卡，贱！
不过他可不想再回去拾东西了，乱噪噪的人他一看心里就烦的要命。
回头把没有花完的那张卡给狗算了。反正母亲也不知道。  
强子推着购物车来到停车场，司机远远地看到强子出来，赶紧跑过来将购物车接了过去。他把后备厢打开在一一的往里放着那些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东西。
强子不经意的一回头，他的眼睛一亮。
让他心血沸腾的那个标准屁股正在离他不远的地停着，这个贱货怎么到这里来了，对，就是这个贱货，这个贱货不是住在市北区吗？这么远到这里的来买东西？
他走近了一看，见鲁一铭正弯着腰在系着地下的两袋鸡蛋。旁边还有几把青菜，真他妈的贱，就为这点东西跑这么远来买。贱！
强子在鲁一铭拿着鸡蛋刚刚站起来时，飞起一脚向鲁一铭手里的鸡蛋踢了过去，鲁一铭手一哆嗦，鸡蛋全都落在了地下摔了个稀巴烂，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强子正冲着他挤眉弄眼地奸笑着，鲁一铭心里那个气呀，这个可恶的公子哥，怎么专门来欺负我，我在这里买东西碍他什么事了，这个狗杂种，是不是我鲁一铭太好欺负了。
他气愤地弯腰抓起地下的鸡蛋向强子的脸上打了过去，强了伸手挡了一下，鸡蛋虽然没有打着强子，但里面被摔碎了蛋青蛋黄却撒得强子满身满脸都是，强子的脸上身上都滴满了令人恶心的蛋青蛋黄，旁边几个人指着强子笑出起来，强子自己也吃了一惊，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大庭广众面前这么狼狈，吃这样的亏，他嘴里大骂着就向鲁一铭补了过来，鲁一铭连忙抓过一辆购物车挡在了面前，强子没来得及躲避凭的惯性一头栽进了车里。这下强子更急了，他跳起来向鲁一铭冲去，鲁一铭又躲过他这一补，用手里的青菜朝强子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了过去。倒在地下的强子一个鲤鱼打廷站了起来。
这时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强子家的司机看到后连忙跑过来想帮着强子揍鲁一铭，可强子挡住了他。
“你去把车门打开，我把他塞到车里再说。”
司机答应着掏出遥控打开车门。
这时强子虚晃一招，低头弯腰向前一窜就将鲁一铭扛了起来，他转身紧跑了几步，把不停地挣扎的鲁一铭塞进了轿车的后排座上。
司机很利落地关上车门，发动起车子向马路上冲去。
几个超市的保安跟着车撵了几跑，其中一个保安拦住了还要追赶的其他两个：
“别追了，你们不看看车号，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鲁一铭被强子死死地压在后车座上，右胳膊被强子从后背使劲往上拧，但他还是极力挣扎着又蹬又踹，强子抓着鲁一铭的头发用力向车底按着。强子的一只脚踩着鲁一铭的腿肚子，另一条腿跪在了鲁一铭的腰上，将鲁一铭死死地卡在了车座前的空裆处。
司机回头问强子。
“我把车打到路边，咱俩揍他一顿。”
“滚你妈个逼的，没你的事，好好开你的车，少他妈的回头看。”
强子说着腾出一只手将后视镜反了过去。
就在强子一分神的工夫，鲁一铭将头往上一顶，正顶在强子的鼻子上，强子用手捂鼻子的时候，鲁一铭反手卡住了强子的脖子，他将强子的脑袋卡在腋下用力向下拧，自己的身子也渐渐地直起了腰，强子的一只手无力地搂着鲁一铭的腰，另一只手向鲁一铭裆里抓来，强子猛地拉开鲁一铭裤子上的拉链，伸进手去一把就抓住了那个让个兴奋不已的大鸡巴，鲁一铭想起腰躲开强子的手，但车内狭小的空间实在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的后腰被强子的膝盖给顶住了。不过他没有感到强子的手用多大的力量，只是抓在了手里，鲁一铭腾出一只手来想从裤裆里拨出强子的手。卡在强子脖子上的手也松了一些，强子趁势将脖子一伸把鲁一铭的大鸡巴叼在了嘴里，鲁一铭抓住强子的头发想把他拽开，强子反而吸的更紧了，他握住拳头向强子的脑袋上擂了好几捶。强子的鼻子呼呼地喘息着就是不松口，一直弯着腰的鲁一铭无奈地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强子倒像是很得意地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痛痛快快地吃了起来。
刚才鲁一铭夹住他脖子又拽又打又捶又擂的时候，强子不但没有一点恼怒，反而让他这个从来没有人敢揍他一下子的公子哥，感到了有一种难以鸣状的快感和愉悦。他在心里直骂自己怎么这么的犯贱，怎么喜欢玩这种被虐的游戏，他觉得嘴里吃着鲁一铭的大鸡巴头发让鲁一铭用力地扯着，脖子让鲁一铭紧紧地夹，这种滋味真是太激击了太爽了。
坐下来的鲁一铭虽然自己的鸡巴让强子吸的又硬又廷，但他还是不断地撕扯着强子的头发，扭打着强子的脸，这让强子感到了更大的激击，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此时轿车停了下来，鲁一铭看到车前堵了好多的汽车，两边也有一些骑自行车的人在推着车子慢慢的向前拱。鲁一铭羞愧着不知怎么才好，他怕有人透过茶色的车窗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景，这要是让人看到可怎么好。
“你起来吧，堵车了，两边都是人，让人看到可不得了。”
鲁一铭像是哀求地小声对强子说。
正在性头上的强子抬头看了看车窗的外面，冲着司机大声骂了起来。
“操你妈的，你怎么把车开到这里来的，没看见前面堵车吗？”
“我以为前面就是他家了，我。。。。。。。”
“谁叫你往他家这里开的，贱！给我倒车，真你妈个逼的笨。”
鲁一铭这才看出这个司机是那天把他送回家的那位，此时被强子骂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处。
司机扭着头向后看来，他一边看着后面一边向后倒着车。
突然轿车的顶部发出了咚咚的响声，接着听到一个男人的谩骂声，好像是倒车时碰到了人，司机骂了一句打开车门就出去了，和外面砸车顶的那人吵了起来。
鲁一铭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他向车外看了看，他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保险公司大楼：
“我在这里下车，我还得再回去买鸡蛋。”
“贱！这个该死的司机坏了我的好事。”
强子抱住了鲁一铭：
“别走，贱！我他妈的还没有玩够呢。”
“松开，谁有空陪着你玩。起来，把蛋青蛋黄的弄了我一身。”
“嗨！你弄了我一身我还没有揍你呢。你别走，一会陪我玩完了，我赔你的鸡蛋。”
“起来，谁稀罕你那俩蛋。”
鲁一铭说着擦了一下身上的快干涸的蛋青和蛋黄将车门拧开了。强子无奈的松开了手：
“你他妈的怎么跑那么远去买几个鸡蛋，够他妈的车费吗？”
“这里有超市的免费班车，那里的鸡蛋最便宜，你这个公子哥怎么会知道这些。”
“嗨！你等一下。”
强子迅速掏出身上的那张千元的购物卡塞到鲁一铭的手里。
“勉费购物卡，一千的，拿出买鸡蛋吧。”
鲁一铭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卡，又抬头看了看强子的脸，眼里有一种复杂的表情。
“干吗这么看我？你要有志气就不要这张卡，把他扔了。贱！”
强子以为鲁一铭不会要他的卡有意激他。
鲁一铭嘴角向上撇了撇，笑了一下，慢慢抬起胳膊，拿过强子手里手里的购物卡并反手在强子的脸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转身钻出了轿车。一股暖流从强子的心中油然而生，强子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那个从眼前消失的标准屁股，真想伸出手去用力的拧上一把，他妈的，这个大鸡巴男人太有意思了。
车门刚关上又被打开了，鲁一铭的脑袋伸了进来：
“那个人把你的车尾灯给撞坏了，还打了110告你的司机打了他，你怎么不下来管管。”
强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味十足的脸庞，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
“你这胡子真他妈刺手。”
鲁一铭一巴掌打掉强子又一次伸过来的手，缩回脑袋直起腰来转身走了。
强子隔着茶色的车窗玻璃看着鲁一铭那细长的背影，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让他心跳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万倍。
贱！真他妈的贱，我这是怎么了。
强子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走到超市班车的候车点时，鲁一铭看到一辆110鸣叫着从人群中开到了强子的车跟前，强子家的司机和那两个警察说了几句什么话，就见那两个警察连拉带拽的将那个刚才和司机吵嘴的人抓到了车里，那人好像不服气地大声叫嚷着什么，一个警察照着他的脑袋敲了一警棍按着他的头推进了110车里，鸣叫着向人群外面开去。
鲁一铭远远地看到那个司机冷笑了一下，钻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重新回到超市里的鲁一铭，第一次没有看一眼价钱就买了好几桶花生油，割了一大块精肉，还买了一些营养品，当然最多的是买了几袋面粉和大米，还给妻子爱华买了好几袋糖尿病人专用的玉米面，加上一些鸡蛋和青菜，满满地装了两辆购物车。
鲁一铭打的将这些战利品拉回了家，下岗多年以来他这还是头一次打的。
嘿嘿，有钱真好，有钱就是好。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3 20:57

折磨 (13)
在保险公司前的大街上车子停了下来，街上还一直堵着车，鲁一铭指挥着出租车绕过这条街钻进了小胡同里，刚到自己的小店门口。就见几个人在抬着滩在床上的母亲往院里走。他连忙走下车来。
“怎么了这是？”他拦住一个邻居问到。
妻子爱华从后面赶过来：
“一铭啊你咋买个鸡蛋用了一下午啊，快急死我了你才回来。”
超市里鸡蛋因为比农贸市场上的每斤便宜两毛多钱，每次去买都要排很长的队，这次鲁一铭排了两次队，还和强子打了一架，能回来早了吗。
“咱妈这是怎么回事？”
他着急地问着妻子。
“今天下午你刚走，咱这条街上的所有老头老太太都到街上去挡马路去了，因为开发公司坚持给咱这里每个平方二千七，大伙气急了，才想出这个办法。他们把咱妈也抬出去了，老太太在街上又拉又尿的，恶心的那些当官的不行，这会让咱这街上派出了几个代表去和开发商谈判去了，看来咱这一着还真管用，这不我让他们把咱妈抬回来了。也真难为咱这老妈了，她好像看出了怎么回事，躺在地下嘛嘛了一下午。”
“你要把咱妈折腾个好歹我可跟你没完。”
“你别着急一铭，我一直在咱妈身边呢，没事，我把小店关了，咱爸也在街上，刘奶奶她们也一直照顾着咱妈，你放心吧。”
鲁一铭嘱咐着妻子让她把老妈按排好，他把在超市买的东西都放到了小店里，小店里所有的货还没有这一张卡买的东西值钱。这时他看到父亲被人搀扶着也回来了，鲁一铭连忙把父亲抱到小店前的椅子上。
“爸，你可要当心身体，街上风大你不多穿些衣服。”
“我豁上老命也要和这些王八孙子干一仗，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这个地段多好，他们想撵就撵啊，还有没有王法啊，什么开发公司，这不是祸害人吗，他给的那两个钱，我连个坟头也买不了，日他祖宗的，他有吃有住的，这不把咱这些穷人往死里逼啊。”
“爸，你别着急了，政府不会不管的，我不是听说有咱街上的代表去跟他们谈判去了吗，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咱用那些到农村买几间平房住，你老别气坏了。”
“啥？许他们越住越阔，凭啥咱就越来越穷，他不是为人民谋幸福的吗？我日他祖宗的我不是人民啊，想那会我还给游击队送过饭呢。”
鲁一铭的父亲当年的确给一些人送过饭，那是饭馆的老板让他送的，不过当时他可不知道那些人就是游击队，他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批斗那个饭店老板的时候才知道这些的。可现在鲁一铭的父亲总以为他也是对革命有功的人。
好歹劝好了老父亲，鲁一铭又回到家里和妻子一起给母亲换了套干净的尿布和床单。他希望开发商能发发善心，照顾一下他们这些没有能力购买楼房的拆迁户，地点那怕是远一些也没有关系，让老父老母的有生之年能住进向望了一辈子的楼房他就非常的感谢了。早知道他今天就不该去超市，也好跟着那几个代表去和开发商谈一谈，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见利忘义的商人也不会都是些没有人性的东西吧，何况他们要是做的太过分了政府也不会答应的。
晚上，那几个代表回来说，开发商和政府的官员都答应说再研究一下，说好了半个月以后给答复。不过代表们对这样的结果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们怀疑开发商和政府的一些官员沆瀣一气，最后老百姓什么好处不会得到。

强子回到家一直到晚上这个兴奋劲都没有下去，他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激动和兴奋的什么，玩过那么多的帅哥和美女，还没有一个能让他强子兴奋的夜里不能睡觉的人。他伸出摸过鲁一铭脸的那只手，将他贴到自己的脸上。
贱！真他妈的贱，干吗老想着这个贱货，一个半截老头子有什么玩头，不就是鸡巴大点屁股好看点吗，我强子玩过的那个帅哥不比他漂亮十倍百倍的。
他摸了摸自己曾被鲁一铭那粗壮的胳膊夹过的脖子，这家伙真他妈的有劲，真他妈的有胆，还从没有那个帅哥敢夹他的脖子拽他的头发，更没有一个敢在当街砸他一身烂鸡蛋的，论力气论功夫，他怎么能是我强子的对手，可我当时怎么就不知道下手狠揍他呢，我那妈的这是怎么了，好像还没有那个帅哥让我手下留过情呢，怎么对这家伙这么软，贱！他有什么好，是他那青色胡须的脸？强子摸了一下自己稀疏胡子的嘴巴，是比自己更有男人味，强子以前从没有玩过有胡须的男人。是那他宽肩细腰长腿？这些他强子玩的帅哥中可不比这个差。还有这家伙那坚硬完美的屁股？细想一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就是那根大鸡巴让自己犯这样的贱一直忘不了这个老家伙，有点，可也不完全是这样，强子好像更喜欢这个中年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有他那种让人感到心里踏实的微笑。
贱！老想这个贱货干吗！
强子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回到自己的床上还是睡不着，鲁一铭那细长的身影老是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操他妈的，我强子这是犯的那门子的傻，贱！我怎么越来越犯贱了。
电话铃猛然响了起来，是胖四来的电话。
他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发了一下，昨天请了强子的大哥和那几个海关上的人，过两天想请强子带着他上次的那个手电筒再过去开开心。
“操你妈的胖四，上次你那么过瘾也没有出一分钱，人家可是为了钱去的。”
“好，我这次给他二百。”
“我操你祖宗啊胖四，人家说什么也是一个厂长，就值你妈的二百啊。”
“别逗了强子哥，有那样的厂长啊，你当我不知道，一个在大富豪扫地的穷鬼，给他这些就不少，要不是看在他的手电筒的面子上，我那妈的一分也不给。”
“好你个胖四，我告诉你吧，找个打棒球的棒子玩去吧，我他妈的不去。”
“那好，你不来，我可把手电筒子弄来自己玩了。”
“你敢，操你妈的胖四你敢背着我动他试试。”
“哎哟，我的亲娘呀，你病了强子哥，我过去看看你吧？”
“操你妈，我没病。”
“别生气吗，强子哥，这次我多出点行吗，把上次的一块补上。”
“我操你妈。”
“五千行吗？”
“我操你祖宗。”
“一万？我说强子哥，行啦，比他年青一半的帅哥也没有这个价啊。”
“。。。。。。。。”
“强子哥，让我再玩一次吧。上次我想起来你怎么没有弄他？”
“操你妈。”
“哎呀，再玩一次吗，强子哥，强子哥。。。。。。。。。”
“操！你可真够贱的。这样吧，我明天问问他去不去。”
“这事还用问他，明天把手电筒弄过来就行了，还。。。。。问问他。操！你怎么变的娘娘们们的了，强子哥，你真的病了。”
“我操你妈，你等着吧。”
强子啪的一声扣上了电话。

挡马路的第二天鲁一铭的母亲就感冒了，因为老人病了两年多以来从没有出过门，在街上让风吹了好几个小时，老人家根本经不起这个折腾。
虽然鲁一铭没有责怪妻子，但爱华还是像犯了什么错似的一个劲地给鲁一铭赔着不是。
“我说过他们别把老人抬到街上去，她身子太虚，经不起折腾。可他们说让咱妈到街上挡马路效果会更好一些，那些警察绝不敢对老人怎么着。”
鲁一铭的母亲自从得了脑血栓之后就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一个简单的嘛嘛声，但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或长或短的嘛嘛声，鲁一铭那孝顺的妻子都能很容易理会婆婆的意图和她要表达的意思。老人家的双手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颤动，自己根本无法进食，一天三顿都是爱华一口一口的将饭菜喂进婆婆的嘴里，要是鲁一铭在家，夫妻两人一起给老人喂饭还容易些，因为老人的脑袋总是在不停的晃动，将饭喂到她嘴里以后，需要用手扳住她的头，老人才能顺利地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喝汤药就更麻烦了，往往一碗中药要一个小时才能喂完。
为了照顾老人，这两天来爱华一直没有开小商店的门，早晨天不亮她就要把报纸起回来，把公公扶到小店的门口，让公公坐在那里卖报纸，她再将婆婆抱起来放到椅子上，把婆婆床上的东西都要换洗一遍，然后要给两位老人做好饭，给公公端到街上，看着公公吃完后，再回来给婆婆一口一口地喂进去。
爱华盼着要是搬进能天天晒到太阳的楼房里，两位老人家的病兴许能好一些。她听说老年人要是天天能晒上半个小时的太阳，一定能健康长寿的。可她们现在住的这个低矮潮湿的小杂院里，一年四季也见不着太阳。
好不容易盼着拆迁能改变一下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状况了，可又赶上了什么货币政策，就是只给钱不给你按排住房。住在这一片的老百姓，很少有达到三四十平米的住房，他就是给算三千五一个平方也很少有人能用这些钱买的起宽大漂亮的楼房。
他们自发的上街抗议游行和阻碍交通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没出三天，那几个代表中有三个搬了家，不过街上的人谁也没有见到这三个代表，搬家公司来人把他们家的东西都给搬走了，说是有人让他们把这些家什么搬到北星小区。北星小区可是比较好的一个居民小区，那里的楼房是很贵的，是这条街上的人买不起的价。
另外一个代表家门给贴了封条，一家人从此没有了音信。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也有，有的人家也找到了住处搬走了，开发商发出话来说：房价还是照原来的执行，谁要是在半个月以内搬走，除房价外还会得到一定的奖励，要是谁敢半个月后还没有搬走的，到时会用推土机来强制拆除，所有的损失由钉子户自己承担。鲁一铭和几个不服气的邻居商量着再一次组织老头老太太上街挡车抗议去，他们也要做一回代表去和那些不讲理的开发商谈谈，不管怎么他们要讨个公正的说法。
他们坚信政府是不会看着他们被开发商赶到大街上去的。
鲁一铭的妻子死活不让鲁一铭当这个代表，她害怕那些开发商勾结坏人害了鲁一铭，可鲁一铭认为不去争取一下，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不甘心让开发商用这几个小钱就将他们赶出全市最好的地段。妻子爱华哭着对鲁一铭说：宁愿到农村买几间破房子住也不愿意让鲁一铭去冒这个险，这不明摆着拿鸡蛋碰石头吗。
“我不相信老百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鲁一铭决心要和那些野蛮的开发商斗争到底。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3 20:58

折磨 (14)
强子让司机在街口等着，他自己慢慢地走进了这个幽暗的胡同。刚才在街口天还廷亮的，一进胡同就好像提前进入了黑暗的夜晚。
贱！真他妈的贱！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住在这种地方。
“早报晚报电视报，早报晚报电视报。”
操他妈的，听起来真碜人，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
强子看到街角的小铁皮屋前，一个冻的直淌鼻涕的老头在凄惨地叫卖着。
他面前的电视报上印着庆祝元旦的大幅彩色图片，图片上的那些各路明星们正裂着傻逼一样的大嘴，在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里卖弄着让人厌恶的风骚。
强子看到此时那卖报的老头，一滴没有及时擦掉的鼻涕正滴在图片上一个女明星欢笑的大嘴里，真他妈的让人恶心。
强子向一个正推着婴儿车往外走的老太太打听了一下鲁一铭住的院子。
那老太太指着胡同深处的一个地方：
“往里走第四个院子就是。”
强子跳过一个没有下水道井盖的黑洞，走进了那个小的一泡尿就能淹没的小院里。强子家他自己独用的那个卫生间也比这个小院要大的多。
小院没有大门，只有一个变了形的门框。院子中间的水管在滴着眼泪样的水滴，那些泪水顺着一条用烧过的蜂窝煤彻成的小沟流到了街上那个没有井盖的下水道里。水管下面有几袋垃圾，一只半尺长的大老鼠正在吃垃圾里的食物，强子走进院子里时，它从容地抬头看了一眼强子，那小小的眼睛眨了几下，扬了扬鼻子上的胡须，便继续低着头享受着它的美餐。强子跺了跺脚，向大老鼠威胁地攻了一步。那只大老鼠又抬头看了一眼强子，强子瞪起眼睛看着大老鼠，嘴里发出了一声猫叫，那只大老鼠再一次扬了扬鼻子上的胡须，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从容不迫地向墙角的洞穴走去，强子这才看见它身后还跟着几只姆指大的小老鼠。
这他妈是人住的地方吗？
强子环视了一眼小院，院子里很静没有一个人，
咦！那个贱货住在哪个洞里？
忽然在一个小门里露出一个屁股，强子一看差点笑出来，这不就是让他一直心神不定的那个标准的完美屁股吗？强子颠起脚尖走过去，他抬起胳膊想猛然去用力拍一下这个绝美的屁股，可走到跟前他停下了手，强子看到鲁一铭正弯着腰在换炉子里的烽窝煤，通红的烽窝煤窜着一指高的火苗，映着鲁一铭的脸也通红一片，强子怕自己的玩笑烫伤这个让他一直放不下的中年人。他等鲁一铭换完了烽窝煤，又看他端起炉子旁的一碗热汤转过身来时，他才轻声地嘘了一下，本来他是想吓他一跳的，可强子担心鲁一铭手里的热汤会烫伤两人。
贱！我怎么这么为这个家伙着想。真他妈的贱。
鲁一铭抬了一下眼皮，瞟了一眼强子，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地端着热汤进到屋里。
屋里的地面比外面还是低一个台阶，黑洞洞的屋子里潮湿而陈旧，弥漫着一种难闻的复杂的气味。强子看到外屋的床上躺着一位骷髅般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大的吓人的两只眼睛在黑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明亮，她显然是看见了强子，脑袋不停地晃动着嘴里了出了嘛嘛的声音。
“谁来了？”
随着声音强子看到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了里屋的门口，她眯着眼往外看了一会。
“谁在那里站着，一铭，家里来人了？”
强子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瞎子，怎么这么近她还看不见我。看这个女人虚的有些不正常的脸面就知是个病人，这女人的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却是那种深黑的红色，在黑影里看像是个刚钻出坟墓的女鬼，强子只看了一眼就从心里厌恶这个女人。
鲁一铭没有立即回答女人的问话，而是侧坐在床边，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起一只汤勺，他从碗里舀了一勺放到自己嘴里试了一下，又把汤放在床头上，扳起床上的老太太将她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老太太哆嗦着手指着门口的强子放大了声音嘛嘛起来。
女人走到门口，看清了站在门外的强子。
“你找谁呀？同志。”
“噢。。。。。。。。我。。。。。。。”
强子不知怎么来解释自己的身份，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是我们店里的经理，来找我一会出去有点事。”
鲁一铭头也没有抬地替强子回答着。
一听说是店里的经理来了，这个鬼一样的女人，也就是鲁一铭的妻子，一下慌了手脚，她用手理了几下自己蓬乱的头发，又拽了拽自己不整的衣服，急急忙忙地回到了里屋里穿上了一件她认为得体的衣服，笑容满面地重新回到强子的身边：
“是经理来了，真是对不起，你瞧我们家老鲁，连个起码的礼貌也不懂，经理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这眼睛不好使，看不清东西。真是怠慢了，实在对不起。来来来快请屋里坐坐。”
女人将一把旧式的折叠椅拿过来，用手在上面擦了擦，放到了强子的跟前。她看到强子坐下了又连忙让鲁一铭把烟拿出来给经理点上，她从里屋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的茶杯，到小院里洗了洗，从一个破罐头瓶子里掏出一点茶叶放在里面，又忙着到门口的小厨房里倒上开水。
她一边忙着一边嘴里唠叨着：
“我们家一铭经常提起你，他整天说经理这人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是个了不起的人，我相信我们家一铭看中的一定是个好人，前些日子要不是经理批准借给我们那四千块钱，非把我家一铭急病了不可，我们家一铭是个老实人啊，原来在单位里也是，不论领导让他干什么他都会认真去完成的，从来不会偷奸摸滑，干什么都是实实在在的，实在的能吓死人。经理以后可要多多照顾一下我们家一铭啊。”
贱！这个女人真他妈的贱！强子实在不想听她再唠叨下去了。
“啊！我想叫鲁师傅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好好好，你们去吧，我不打扰你们的工作。”
她过去走到床前轻声对鲁一铭说：
“经理叫你有事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你快跟经理去吧，我来喂咱妈。”
鲁一铭冲妻子皱了一下眉：
“你忙什么，等一会我给妈喂完了再去也不晚。”
女人苦笑了一下，回头尴尬地看着强子：
“真是对不起经理，我一个人喂不了老太太，请麻烦你等一下行吗？”
强子吐了口烟闭着眼点了点头。
女人小声地埋怨着鲁一铭：
“你这人真是，怎么这样，让人家经理在这里等你算什么？”
鲁一铭没有理会妻子，他从汤碗里又舀出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轻轻地送到母亲的嘴边，妻子爱华连忙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等鲁一铭喂进一口汤时，她就轻轻地扳正老太太的头让她喝下去，然后用手里的毛巾将淌在老太太嘴边的汤擦掉，并让老太太的头紧紧地靠在她的怀里。
老太太看看强子又看看鲁一铭，她又嘛嘛地对鲁一铭叫了起来。
“没事的，妈，你慢慢喝吧，我喂完了你再走。”
鲁一铭依然小心亦亦地一勺一勺地从碗里把汤舀起来，然后一一地放在自己嘴边吹一下，再慢慢地送到母亲嘴里，妻子爱华也一直轻轻地扳着老太太的头，每当老太太咽下一口汤时，总会有一些顺着嘴角淌到外面来，她仔细地一遍一遍地用毛巾轻轻地擦掉老太太淌在嘴角的菜汤和口水。并不时地用手在老太太的胸前顺一下。
女人做这些的时候嘴巴一直没有闲着：
“别看我婆婆这样，她可是比我挣的钱还多呢，我婆婆每个月都有四五百块钱的退休金，我公公也有五六百，我这人就是命好，要不是两个老人都有退休金，光指望一铭挣的那点钱，我们家还不得饿死两个啊，我们就是命好，街道上让我们在胡同口弄了个小铁皮屋，一分钱都不要我们的，前院小海他妈在市场上卖个菜一个月还收她四十五块的税费呢。我们净碰到好人，这不，我们家一铭就遇到了你这么个体贴人的好经理，人家算命的都说我这个人命好，碰到难事的时候就准能遇到贵人相助。经理是个大贵人啊，经理对我们家照顾的太好了。我整天说我们家一铭，一定要好好的干活，好好的听经理的话，现在像经理这样的好人，可是不容易碰到的。  哎唷妈呀，你别慌，慢慢喝，别呛着。”
看着眼前的情景，强子心里有一种从未涌动的东西翻滚了出来，他从未看到过也从未想到过人间还有这般亲情和呵护，现在社会竟还有如此孝敬老人的儿子和媳妇。那个中年男人刚毅的脸上流入出的那种温和那种温顺，在他的深邃的眼里流入出的那种让人动容的忠诚和忠爱，这些从心底里流入出的真情实意，再高明的演员恐怕也难以有如此高超的演技。这种发自内心的不带有任何杂念的对长辈的孝，对母亲的爱，对亲人的情。没有一颗博大善良的心是绝对做不来的。
这个大鸡巴男人还有这一套，真他。。。。。。真有意思。
强子的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发热。
想到他自己，有好几年没有叫过自己的母亲一声妈了，除了叫老太太就是叫老太君，有时什么也不叫，直接对母亲呼来唤去的。
这时，强子的手机忽响了，强子一看是胖四的电话。他站起来走到小院的外面，冲着电话里的胖子没好气地说着：摧什么摧，等会。他怕让鲁一铭的妻子听到，马上合上的手机。
强子站在胡同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吹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黑黑的小院，好像有点明白这个中年男人，为什么为了那四千块钱，连起码的尊严都可以不要，冒着被人折腾死的危险去挣那点钱，操！这个该死的胖四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贱！
我那妈的也是贱，把他弄到胖四那里干吗？
手里的烟快吸完了的时候，鲁一铭走了出来。
“喂完了吗？”
强子轻声地问了一句。
鲁一铭有些吃惊地看着强子，这种充满关切的话，他不敢相信是从这个满嘴脏话的公子哥嘴里说出来的，强子看出了他怀疑的眼神，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有再问。
“是不是叫我到胖四那里去？”
“你怎么知道？”
“他今天往店里打过电话跟我说的。”
“这个该死的胖四。你。。。。。。你去？”
“我去，当然要去。我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我在店里打扫一年的卫生也挣不了这些。”
“你他妈的真贱！”
不过强子骂的声音很小，从来没有这么小过，他怕让屋里的女人听到。不知怎么他有些怕屋里那个鬼一样的女人。他怕女人知道他来找她男人的目地，他怕这事被女人知道后让眼前这个男人难堪，天知道强子为什么老是顾及这个长着大鸡巴的中年男人。
“走吧。”
鲁一铭坚决而又无奈地摧着强子。
强子还想骂他一句，这时女人拿着一件衣服出来。
“一铭啊，再穿上一件吧，外面冷，小心着凉。办完了事早点回来啊。”
她冲强子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起了经理，你有事我也不好留你在这里吃饭了，你有空再来啊。”
她说完将鲁一铭往身边拉了一把，小声地说：
“我往你衣服口袋里放了二百块钱，你出去有机会请人家经理吃顿饭，好好陪陪人家，记住我跟你说过的，一定要听人家经理的话。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鲁一铭接过衣服，碰了强子一下向外走去。
来到胡同口的小铁皮屋前，强子看到鲁一铭将衣服披在了那个卖报纸的老头身上，又嘱咐了老头几句才随着他来到大街上的轿车旁。
这时强子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强子看了一眼没有接，他对司机说：
“去志友酒楼。”
“强子哥，你不是去胖。。。。。。。”
“操！叫你上哪就上哪，怎么这么多废话。”
鲁一铭也不明白强子的意思：
“到那个什么酒楼干什么？”
“你也少跟我废话，给我上车。”
他打开车门一把将鲁一铭推了进去。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3 20:59

折磨 (15)
志友酒楼位于郊外的公路旁，这里的风很大，比市里感觉温度低了不少。
强子和鲁一铭刚下来车，强子的电话又响了，这是他们一路上接到的胖四打来的第五个电话了，强子气狠狠地冲着电话里骂了起来：
“操你妈的胖四，你去马戏团找头大象玩吧。”
他咬牙切齿地关死了手机的电源。
强子向酒楼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走回来关切地对司机说：
“你别在这里等了，这是郊区，晚上这里很冷，一会可能还会下雨，你回去吧。回去跟我妈说一声，让她晚上别在客厅里等我了，我晚一会回去。”
司机急急忙忙地打开车门，一脸惊愕地看着强子。
贱！真他妈的贱，这样看我干吗？
强子啧了一下舌头，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司机用力地点了点头，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强子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母亲会一直在客厅里等到他回家为止，更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司机说过这样关切的话。
司机又用惊愕的眼神看了一眼鲁一铭才将脑袋缩回到车里。

强子要了一个小单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就两个矮沙发一个小茶几。他要了几个菜，又要了十瓶啤酒。
“我不喝酒。”
鲁一铭看着啤酒有些警惕地告诫着强子。
“我也不喝酒。”
“不喝酒你要酒干什么？你小子是不是又想使坏？”
“你别犯贱，我只是要这个气氛，男人在酒楼那有不要酒的。”
“我可警告你，这里可没有那个胖经理。”
强子看了一下门口处，压低声音说：对鲁一铭吼着：
“这可是我大哥的一个兄弟开的酒楼，我要是胡闹能上这里来啊。贱！”
坐在沙发上的鲁一铭两眼盯着强子的脸：
“那你带我到这里干吗，胖四又不到这里来。”
强子有些火了，他低声冲着鲁一铭吼叫着。
“操你妈姓鲁的，你怎么这么犯贱，你还没有让他折腾够啊。啊！一万块钱就那么好吗？”
鲁一铭收回眼光看着手里空空的茶杯，好一会才低声说：
“你没有看到我家里的情况吗，一千块钱都是救星。”
是啊，这个贱货家里真他妈的穷出花样来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强子动了一直深埋于心的恻隐之心。他拿起茶几上的小茶壶欠身想将茶水倒进鲁一铭手里的茶杯。他这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斟茶，动做快了点，一下将水浸出了出来，烫了鲁一铭的手一下。
鲁一铭手一哆嗦差点扔了手里的茶杯。
“哈哈，烫着了吗？”
“你怎么连个对不起也不会说？”
“操！贱！我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倒茶呢，你该谢我才是，真你妈个逼的还教训我。”
鲁一铭猛地站起来，端起手里的热茶就向强子脸上泼了过来。强子急忙扭头闪过，但身上还是浸了些热茶，几缕热气从强子的身上腾空而起。
强子也直起身来，瞪着眼看着气鼓鼓的鲁一铭，他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这个贱货太不知好歹了，可他看了看门口处，还是强忍了下来，大口地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鲁一铭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茶几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敢走，你这个贱货，操你妈的给我回来。”
鲁一铭站住了脚，慢慢转过身来，两眼逼视着强子。
“你再骂一句试试，我把你嘴里的牙全都给敲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强子向后撤了撤身子，两眼看着气狠狠的鲁一铭：
“嗨唷，我今天可是真的犯贱了，我他妈。。。。。。。。我操。。。。。。。。。我。。。。。。。”
鲁一铭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
“你小子怎么这副德行，我早就想教训你了。论年龄你该叫我声哥哥，叫我叔叔都够辈份,论家庭你可是出身名门权贵之后，可你这张臭嘴，怎么张嘴就骂人，你要是十几岁的孩子也就算了，你可是成年人了，连点起码的道德都没有，你爸爸怎么教你的。”
强子吡牙裂嘴地歪着脑袋两手用力抓着鲁一铭拧他耳朵的手，他看着鲁一铭那张家长一样严肃的脸，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强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拧的这么的痛，非旦不生气反而还笑得出来。
“你要不道歉我就不松手。”
“嘿嘿嘿，哈哈哈哈。。。。。。。”
强子笑的更历害了，笑的他眼里都有了泪花，笑的他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直把鲁一铭笑的一头的雾水，他莫明其妙看着傻笑不止的强子，慢慢松开了拧他耳朵的手。
强子仍然笑着示意鲁一铭坐到沙发上。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这样开心地笑过，好像是几万年以前的事了，这个大鸡巴男人真他妈的有意思，除了自己的母亲，这世界上还从没有第二个人拧过他的耳朵，强子捂着自己被拧红了的耳朵一脸天真地笑看着鲁一铭。
鲁一铭又坐回到沙发上：
“哎嗨，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这有什么可笑的。我是听到你张口骂人心里就来气。就想教训你一下，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骂人我可立马就走人。”
“好好好。”
强子点着脑袋止住了笑。
鲁一铭拿起茶壶给两人杯子里倒上水，递到强子的手里，认真地问道：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事？”
强子喝了一口鲁一铭递过来的水，看着鲁一铭也认真地回答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坐坐，聊聊。”
“嗨！我们俩有什么可聊的，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也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年龄也差的十来岁。”
强子端着茶杯看着鲁一铭的脸，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了一些粗糙的纹路，脸腮处又多了一条法令，这种饱经沧桑的样子更有了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刚毅而又稳重，不过，看起来这个男人活的很累啊。
强子想到刚才在他家里看到的那张女人的脸。
“你老婆。。。。。。有。。。。。。有病？”
鲁一铭轻轻地叹了一口，喝了口茶水：
“有啊，还不止一种。其实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大都会有病的，只是有轻有重罢了。”
“你干吗找个这样的女人，她那点配的上你？”
“呵，话不能这么说，我俩是在知青点上认识的，她年青时也是很漂亮的。主要是她这人心好，你没看到她对老人多孝顺？这样的女人现在很少了。”
“你家里就你一个？老人怎么都跟着你过？”
鲁一铭看了一会强子，他本不想和这个少爷聊什么天，可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不像是戏弄人的样子，便轻轻的叹了口气说：
“我原来有个姐姐，她是下乡时找的当地农民，后来那男的到县里上班，她也跟着去了，那时照顾留下的知青也给她按排了工作，可前些年两口子和我这情况一下，都给撵回了家，下岗不到半年我姐姐就查出肝癌，她没敢再去医院，到了她下乡的村里喝农药死了。我还有个妹妹在济南工作，单位也不好，和我妹夫两人开出租车呢，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老人。唉！都不富余，都得为自个的家拚命刨食啊。”
鲁一铭突然止住话，有些诧异地看着强子：
“你没有结婚？你这个年龄？这个身份？”
“呵！结过，又离了。”
“为什么？”
“不喜欢呗。”
“不喜欢？噢！。。。。。。”
鲁一铭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问了。
“你噢什么？。。。。。。。。”
到了嘴边的贱字，强子用力咽了回去。
“你喜欢男的，当然不能和女人在一块过日子了。”
强子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起身边的啤酒：
“来，不喝茶了，喝酒吧。”
“我不喝酒。”
“我也不喝，不过啤酒不醉人的。来，我给你倒上，我可没给人倒过酒，倒在你手上可不能再拧我耳朵了，你这家伙的手真狠。”
“你骂人在先，挨拧也是活该。”
“这会我可一句也没有骂，再过一会可就破记录了。”
“破记录？破什么记录？”
“破我骂人的记录，我半小时之内不骂人时候很少，一个小时内不骂人的时候还没有过。”
“好！哪今晚你要是破不了记录我就揍你。”
“为我不骂人。干了这杯。”
两人一起喝尽了杯中的啤酒。强子抹了抹嘴角嘲笑了一下：
“就你那两下子，还想揍我，别忘了那天晚上把谁蒙在衣服里了，呵呵，廷舒服是吧？”
“找挨揍啊你。当时我是没有想到你会那样做，不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你得手。”
“你想到也打不过我，我可是在武校里练过十年功的啊。”
“嗬，谁信啊？一个公子哥怎么会吃那种苦。”
“哪有什么苦的，我还在武学尝到了没有尝过的甜头呢。”
强子斟满两个人的酒杯，强子一口气喝了半杯。
他慢慢地给鲁一铭讲了他过去的经历，也讲了他和那个武术教练的事。
这些话强子还是头一次跟别人讲起，就连那个和他过了半年的徐丽娜也不知道这些事，他压根就没有想跟那个傻逼女人说。今天在这个中年男人面前，强子头一次这么痛快地说出了这些，他越说觉得心里越舒畅，越说心里就越兴奋，跟人一气说这么多的话，还是跟一个不是太熟悉的人说这么多的话，强子可是生来头一次。他记得和那个武术教练常在一起聊天，每当和他聊天时心里也有一种很愉悦的感觉，不过当时都是那个教练说话，他多数只是一个小听者，当时强子年龄还小，既没有丰富的兑历也没有什么人生的经验，只是特别喜欢坐在那个教练身边听他说话的声音。现在强子才体会到跟人聊天也有这样的乐趣，说到最后，强子浑身都轻松的想要飞起来似的，真他妈的，没想到说话也能有这样的快感。
强子有些亢奋起来。
“你还一直喜欢那个武术教练。”
“不知道，也没怎么想过他。”
“那家伙可够坏的，把你个小孩子往坏道上领。”
“这怎么是坏呢，当时这事也完全是我自愿的。”
“当时你那么小懂个屁呀。”
“什么懂不懂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可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谁也不知道我有过这事，你是头一个知道的，你这样说是想笑话我，是吧？。。。。。。”
强子又咽回了一个差点骂出来的贱字。哎哟真难受，他赶紧喝了一大口啤酒。
“笑话你什么，我也是那个年龄过来的，不过我们那会可傻的要命，根本不懂这事。到了知青点以后才听过这种事。”
鲁一铭端起酒杯：
“来来来，为你那个武术教练干上两杯。”
他自己先一气喝了个底朝天。
“你这还是不会喝酒啊？我看像个酒鬼一样。”
“原来在单位也常喝，现在不行了，怕喝坏身体，经济上也承受不起了。”
鲁一铭的脸有些红了，他瞪着强子看了一会。
“我有点嫉妒你那个武术教练了，他能让你到现在还想着他。”
“呵呵。”
强子听到这话觉得心里有一种暖暖的，痒痒的感觉。
“其实也没怎么想他，就是那天看到你时，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你和他长的，嘿嘿，模样真是有些差不多，不过他比你白，牙比你的小，那个。。。。。。。。那个可没有你的这么大。”
鲁一铭一巴掌打在强子比划着的手势上，强子格格地笑起来。
“浑小子，说着说着就下道了是吧。”
“真的，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大的家什。看你的身材这么瘦长，个子也没有我高，怎么会长个这么大的。。。。。。。啊。”
鲁一铭又伸手在强子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强子做了个鬼脸，一脸坏笑地看着鲁一铭。
“这东西大小和身材还有什么比例？没听说过。你说你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啊？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比我这。。。。。。啊，还大的人。小的时候就比别人的大不少，我一直不敢去公共澡堂，怕让人看见太丢人了。”
“这有什么丢人的，有很多人还巴不能想长的大一些呢。”
强子往鲁一铭的脸前凑了凑，故意压低了声音神密地问：
“你觉得我的那个大吗？”
鲁一铭还真没有看到过强子的那玩意，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感觉，认真地回答：
“哎呀，好像是不大，不过。。。。。。。。”
强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真想补过去咬他一口，这个大鸡巴男人太有意思了。
“不过廷好玩似吧，弄的你廷舒服是吧。嘻嘻。”
“你个浑小子，想让我揍你？啊？我是说，我是说不过一般人都是这么大的，我没有见过你那东西，过去对那玩意也不感兴趣。”
“过去不感兴趣，因为你没有过这种经历，现在呢？现在有兴趣了吗？”
鲁一铭那深邃的眼睛很真诚地看着强子的眼睛，没有说话。这倒让强子觉得自己一阵的脸红耳赤，心跳加速，他赶紧缩回眼光，端起手里的酒：
“来来来，再喝一杯。”
鲁一铭闭上眼睛喘息了一会，向强子伸出手来；
“给我根烟抽。”
“你不是不抽烟吗？”
“是啊，好几年没有抽了。”
强子递给他一根大中华，鲁一铭点着后狠狠地吸了两口。
“现在这烟也太贵了，一根烟顶顿饭钱。”
他叹了口气，仔细地端详了强子一会，感慨地摇了摇头。
“人这命啊，差的可真是太大了。瞧你这公子哥，啊。我跟你呀真是没法比呀。”
鲁一铭吐了一口烟看着在认真听他讲的强子：
“你玩够了帅哥美女，现在又想换个口味尝尝了，是这事吧？”
强子低下头，轻轻地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
“刚看到你那天是这样想的，谁让你的屁股冲着我呢。现在吗。。。。。。。”
“我不过是你的一个玩物，我知道。”
鲁一铭一口气喝光了两杯满满的啤酒，红着眼睛看着强子：
“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会有大堆的玩具，可他们看到新的玩具还要霸占，不管多好多贵的一旦弄到手，玩不了几天就会扔掉，一点都不会心痛。”
强子知道鲁一铭话里的意思，他一仰脖子又喝了一杯。
窗外传来雨声，雨滴敲在玻璃上像一朵朵小小的菊花，一会就连成了一片一片的小水涟快速地向下冲去。
强子有意叉开鲁一铭的话；
“这么长时间了？啊？我还没有说过让你拧我耳朵的话呢，这对我来说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啊，你怎么也不表扬表扬我。”
“表扬你？呵，你以后最好少说哪些骂人的话，张口一个贱，闭口一个操，你觉得好听啊？看你穿的上上下下都是名牌，一开口，完了，让人都不稀看你的脸。我说你信不信，说别人贱的人，最后自己比谁都贱，操这个操那个的，到最后自己肯定会让别人操了。”
强子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他使劲低下头双手狠命地在自己的脸上搓了好几下。这个大鸡巴男人骂的太对了，自己这段时间总是做些犯贱的事，每当想到这个大鸡巴男人，还都想学着胖四的样子让他进一回呢。
这家伙真把我骂透了。
“你也别脸红，其实我自己也真的该骂，为四千块钱就去卖了一回，把一个大老爷们所有的尊严都让人坐到了屁股底下。你骂的对啊，我这不贱是什么，我真是欠操。今天我还本想再去犯一次贱呢，要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这会可能我正让人糟蹋着呢。”
强子慢慢抬起头来，他看到鲁一铭眼睛红红的，还有泪光在闪动，鼻孔里也有清淡的鼻涕在往外浸。强子觉得自己嘴里也有些唾液在增加。
“唉！我都这个年龄了，混的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看人家那些和我差不多年龄的，还有很多比我年龄小的都比我有出息的多。本来。。。。。。本来自己想的很好，只要在单位里好好干工作，工资能有保障，过几年单位效益好了，自己也能分套房子，将来退休了能有个退休金，老了也就不害怕了，这辈子。。。。。。这辈能这样过也不错了，也就这样了，从没有想过要挣什么大钱，发什么大财，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些事说变就变，快的让你眼睛都跟不上眨，当年在单位上班的时候，那会想到自己突然就会一无所有，那里会想到自己像废料一样从工厂里给扔出来。更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到酒店里扫厕所。唉！打死我。。。。。。打死我也想不到为了给老婆挣点买药的钱，一个大老爷们竟去卖。。。。。。。卖。。。。卖屁股。唔。。。。。。唔。。。。。。”
鲁一铭一边抽泣着，一边端起酒杯大口地往嘴里倒着啤酒。
“喂喂喂，别喝了，就这点酒量，几瓶啤酒就喝成这样。”
强子将鲁一铭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他常见大男人在酒场上又哭又闹的，不过以前看到这些都是像看猴戏一样，可现在看着这个抽咽的大鸡巴男人，强子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似的。
“你别抢我的酒，再给我要几瓶来，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啤酒不醉人的吗？我没醉，我没有醉，没有醉。再来一百瓶我也醉不了。我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怕了。豁出去了，后天。。。。。。后天我就去和那几个开发商谈判去，他们要是再这么黑，我就当场掐死他几个。有什么怕的，不就是一条穷命吗？就。。。。。。就那两间破屋，他们还要把我赶出来，给我的那点钱，连在效区买间房子都不够啊，这些该死的王八蛋，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好！不让我活。。。。。。。不让我活。。。。。。。我不活了，可要死也不能让你活的痛快，我早就想杀人了，早就想找个垫背的了。要不是看着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一身的病，要不是看着老婆这么忠心的跟着我，我早就死了，还有什么意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原来。。。。。。。原来在单位，我鲁一铭可是年年的先进年年的模范呢，那些光荣那些荣耀到现在都被人糟蹋的一文也不值了，我这不是让人给涮了吗？如今。。。。。。。如今我只能天天龟缩在厕所里打扫别人的粪便，清理别人的脏物，天天看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地出出进进。店里。。。。。。店里还规定见到这些王八蛋，还要低三下四的冲人家陪笑脸。啊！这叫什么。。。。。。噢！我也是个男人啊，我也是个有脸面的男人啊，可却落的这般让人唾弃的地步，每天到大富豪穿上那身清洁服，都有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唉！想起刚下岗那会，我们厂里的书记还说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里人人都是平等的。他们说。。。。。。他们说我们下了岗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特长，发挥个人的潜在能量，比在单位里能更好地体现个人的价值，现在想起他这些话，真是他妈的胡说。我。。。。。。我可让他们骗惨了，二十年的工龄只给了我一万块钱就被一脚踢出来再也不管了。我的青春，我和血汗，我的健康，还有年青时的理想和志愿，都被这些王八蛋给夺走了，给强奸了。唔。。。。。。”
鲁一铭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又将手里的啤酒一仰而尽：
“你知道吗，公子哥。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每天都像是走在断崖间的钢丝上。总是害怕，总是担心，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千万别让自己和家里的人再出现什么意外了，我们可。。。。。。我们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有钱人家的一点小波折，放在我这里说不定就会变成灭顶之灾，我的心啊，我的心天天提在嗓子眼里，整天担心老父老母的身体，一旦他们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我可拿什么去救他们啊，他们二老单位上现在能发给退休金就不错了，根本别指望能给报销医药费，好几年前的药费收据现在都发黄了也没能给报一分钱。你也。。。。。。你也看到了，我老婆病的那样，她。。。。。她是不敢去医院啊，只要走进医院的大门，没有几千块钱是出不来的，她那病我最清楚，只要进医院肯定会住院的，可是，可是。。。。。我那里有钱给她看病啊。我对不起她呀，天天拖着个病身子还得伺候两位老人，还得在街口做着个小卖买，我真是对不起她呀，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那上大学的女儿每个月都得要几百块钱的生活费，孩子还不到十八啊，那么小的女孩子在外面闯荡多难呀，我尽量多给她寄点钱，苦了我的女儿了，她这个没本事的爹实在是帮不了她多少。看人家把一家老小按排的那么舒服，都过的那么的得意。我哪，我哪，我算什么，我实在是活的太窝囊了，我白活了这么大岁数，白做了一回男人啊。”
鲁一铭又仰面大口大口地灌起了啤酒，更多啤酒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再多的苦再多的难，只能一个人往肚子里咽，我。。。。。。我跟谁去说呀。穷人难，难为人，亲戚朋友们都不敢来往，也走不起，这些话又不能跟老婆说，在老婆心里我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这些泄气的话跟她说了，还不把她难为死啊。”
鲁一铭用力地摇着脑袋，用力地撕扯着自己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
“咱俩到这份上了，我的东西都暴露在你眼里了，也没有什么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连个哭的地方也没有啊，没处发泄呀。上次不光是为了那四千块钱，也是因为自己想放荡一回，想死一回，真是想死一回啊。实在是太憋曲了。啊。。。。。。以前听别人说鸡巴大的男人命也好，都是能做名人的人，我不知道名人的鸡巴大小，可我这号的鸡巴到现在也看不到一个出头的日子。唔。。。。。。唔。。。。。。。。”
鲁一铭端起啤酒向嘴里倒去，颤抖的手将啤酒倒的满身满脸都是，他的手完全失控了：
“难啊，最怕的是自己万一再有了病，这个家可怎么办，那可。。。。。。可真的要完了。要真那样我家的老人可怎么活，女儿怎么办，我可怜的老婆还不得哭死啊。我没有用，真是没有用呀，唉！国家政策的大事小事的都让我赶上了。”
泪流满面的鲁一铭，整个身子都在颤栗、都在痉挛。
强子起身转到鲁一铭的身边，双手用力地扳着他的颤抖的肩膀。他没有制止更没有劝阻痛哭流涕的鲁一铭，实际上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的强子，此时也不知说什么才能让这个情绪失控的中年男人恢复常态。
让他哭去吧，强子想。哭出来比憋在肚里里要痛快的多，就像刚才自己把这么多年的话统统说出来一样，发泄完以后感觉会有一种痛快淋漓的舒畅。
鲁一铭趴在茶几上痛哭起来，强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身子便走了出去。
强子找到志友的老板定了一个单间，等他回到房间时，鲁一铭已经将所有的啤酒都喝了个精光，他看到强子进来，冲着强子怪异地笑了起来，笑的比哭还难看，越笑越泼越笑越狂，最后竟站起身来一边泪流满面地狂笑着一边脱起了衣服。
“来吧，嘻嘻公子哥，嘿嘿。。。。。今天我鲁一铭奉陪到底，可一定要给我钱啊，一定给我钱，一定。。。。。。”
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之心从强子的心底升起，他上前紧紧地抱住鲁一铭，紧紧地抱住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紧紧抱着哭笑不止的鲁一铭，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鲁一铭胸中那颗狂跳的心，从那颗狂跳的心中散发出来的热量，冲开了强子心中已经封闭了很久很久的善良，很久很久的爱怜。强子将自己冰凉的心紧紧地贴了上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从那棵灼热的心中传送过来了令他振奋令他沸腾的热量，他地贪婪吸收着不肯放松半分。至到鲁一铭渐渐停止了哭闹，至到他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最后浑身酥软地倒在了强子的怀里。
强子半抱半扶的将鲁一铭拥进那间客房，将他放倒在床上，鲁一铭一把抓起床上的被褥蒙在头上又抽泣起来。强子给他脱掉鞋，将他的腿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坐在沙发上点上一颗烟，静静地看着床上渐渐睡去的鲁一铭慢慢地吐着烟圈。
这个大鸡巴男人真他妈的倒霉，也真他妈够可怜的。强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对穷鬼还有那么一点没有眠灭的怜悯之心，此时他想把这点怜悯心再扩大一点。
窗外的雨水顺着玻璃向下流淌着，像一个个小小的瀑布。屋里的温度有点凉，可强子的心里一直都是热乎乎的，连手心里都好像有汗在浸出。
蒙着脑袋的鲁一铭睡着了，强子过去将他脸上的被子拉下来，重新给鲁一铭盖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放在他床头的小桌子上，轻轻地带上房间里的门退了出来。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3 21:00

折磨 (16)
强子回到家时，见母亲还是那样像尊塑像似的端坐在客厅里，两眼狠狠地盯着走进客厅的强子，强子俏皮地走到母亲跟前用力晃动了一下母亲的肩膀：
“哎哟，你老怎么睁着眼睡觉啊，怪碜人的。”
“好歹没说你妈像个死人一样。”
“我又不是小偷，你怎么这样看我。”
“你比小偷更可狠，你妈的精力，你妈的健康，还有你妈剩下不多的时间，都让你这个不听话的孽子给偷走了，干脆连你妈这个命也偷走算了。”
强子蹲在母亲的脚下，握着母亲冰凉的手，他突然感到自己过去一来一直对母亲太过分了太残忍了，一种愧疚的心情涌上心头，他抬头看着母亲的脸，好像忽然母亲一下子老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一些他在鲁一铭的母亲脸上看到的那种老人斑，他不尽伸手抚摸了一下。
母亲撒了一下身子，吃惊地看着有些反常的儿子。
“你干什么强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妈，儿子以后不让你等了，不会让你再等我到半夜了。我说到做到。”
“啊？”
母亲更加吃惊地看着强子。
“妈！我扶你回屋睡吧，外面一直下着雨，客厅里太冷了。”
强子轻轻地将母亲地扶了起来。
“强子。”
母亲的语气里充满的怜爱。
“什么事，妈？”
“自从你不让妈打你的手机以后，你只要过了十一点不回来，你知道妈是多么为你着急吗，妈不想让你和乱人来往，我们这样的家庭是很容易让别人起歹心的，妈就怕你遭到别人的黑手，敲些钱还好说，妈怕这些人心狠手辣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的出来。唉！你要是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好了，你这玩心啊，我想等到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才会收一收的，做了爸爸时你才会觉得自己也成大人了，所以妈整天为你的亲事张罗着呢。恨不得明天就让结婚，后天就让我抱上孙子。”
“呵，哪能那么快啊，飞机起飞还得在跑道上跑一段呢。”
母亲在强子的脑门上用手点了一下，笑眯眯地道：
“这孩子，妈不是心急吗？我跟你说我可是又看好了一个女孩子，她是。。。。。。。”
“她是谁没关系，只要妈看好了就行，我全听您的。”
“你别上我这楼梯了，勉的吵醒你爸爸，你又要挨骂了。我跟你说呀强子，这个女孩子可漂亮了，不过我还没有跟人家最后说好见面的时间，等我定下来，你可不能再跟我捣蛋了。”
“是，保证执行好你交给的任务。你放心的妈，儿子以后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的。”
强子将母亲交给保姆，转身向另一个楼梯走去。
“强子。”
强子回头看着有些鄂然的母亲。
“强子，你要是现在正在谈着女孩子，妈说的这事就先放一放，不管你谈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只要你喜欢妈绝不反对。”
“呵，妈，我没有谈朋友，要真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能不先跟你说吗？”
“哪。。。。。。。哪。。。。。。。妈怎么今天看你好像特别的高兴，像是找到了你喜欢的朋友，妈知道，只有处在恋爱中的男女才会有你这样的心态。你别忘了妈可是老北大的才女啊。”
“呵呵，妈，可不是只有找到喜欢的女孩子才会让我高兴啊。”
“哪是什么事？跟妈说说。”
“没什么事，今天心情好呗。好了，妈，我要睡去了。”
母亲还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强子上楼的身影直摇头。
上到楼梯一半时，强子又突然折身回到母亲身边：
“妈？你知道市北区保险大楼后面那片拆迁的事是谁管的吗？”
“你问这干什么？那种地方有你的朋友们？是不是你找了个住在那里的女朋友。”
“你想到那里去了，妈。是这样，我舅妈老家里的一个亲戚住在那里，想让我帮帮忙。”
“你济南的舅妈？”
“是啊。”
“我怎么不知道她那里有亲戚。”
“我在济南住了十年不也是不知道吗？她今天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
“你小子可真是有些反常了，什么时候关心过这样的事。”
“嗨呀，妈，你不知道就算了，干吗这是刨根问地的。”
“难得我儿子有这善心。可我也不知道谁管那片的拆迁。不过常来找你爸爸的宁伯伯你知道吗？他儿子好像在市拆迁办，你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宁伟业？他三儿子。”
“你认识。”
“这小子，哪儿油水多他往哪儿调啊。扒了他的皮了我也认识他。”
这事太容易了，强子心里一阵的高兴，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鲁一铭。

鲁一铭睁开眼睛，感到头还沉的历害，他勉强坐起身来。
窗外的雨停了，只是天还没有晴的意思，他想看看时间，一扭头看到了桌子上的手机，这不是强子的吗？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裆部，噢，自己是合衣睡的，看来这小子变规矩了，他拿起手机刚凑到眼前，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想赶紧打开，可这么多的按键他一时不知按那个才好，随便按了一个，呀，不响了。按错了，对，可能应该按这个绿色的。他正琢磨着时手机又响了，他按了一下绿色的按键，啊，通了。
“起来了？”
是强子。鲁一铭听出了他的声音。
“啊，起来了。你的手机忘拿了。”
“不是，我没忘，那是给你用的。”
“给我？你不用吗？”
“我还有，你拿着用吧，里面有好多的话费呢，你放心的打吧。”
“我要手机有什么用，我没有电话打，也没有人打给我。”
“以后就有了。我给你打，你也给我打。”
“算了，别给人家电信增加营业额了，你拿回去吧。”
“你。。。。。。我不骂你了，以后改了啊，这段时间我会常给你打电话的。”
“哈哈，干吗？想和我谈恋爱啊，你可找对了，我现在看见人家谈恋爱的就馋的不行，年青那会没有觉得恋爱是什么滋味就糊里糊涂的结婚了，正想再体验一回呢。”
鲁一铭坐起身来，他感到头疼好了一些。
“欠。。。。。。欠揍呀你小子，等我给你办完了这事我得好好的收拾你一下。”
“办事，办什么事？给我？”
鲁一铭不知道强子是什么意思。
“办哪事啊。”
“哪事？你小子是不是又想。。。。。。。啊，我可真跟你急啊。”
“嗨呀，你想哪去了，你房子的事，把你那些有关房子的资料都给我准备好了，还有你下岗时办的那些什么证明，我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证明，你有特困证吗？那个好像管用一些，统统给我带到大富豪去，我晚上过去拿。”
“你。。。。。你。。。。。。算了，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开发商谈谈，我不信走正道就办不了事。”
强子真想骂他一顿，不过他现在觉得自己比鲁一铭还要贱，真的，他好像觉得自己上辈欠了他的债一样，这辈子非要追着这家伙还债，真他妈的我还没有犯过这种贱呢。
“你把那些手续给我，我跑一下，要是办不了，你再亲自去找他们谈，行吗，我也是试试，没有什么把握。你那里拆迁不是还有好几天到期吗，误不了你的事。行吗？”
他妈的，我给他帮忙还求着他，强子心里这个气啊，有机会说什么也要好好的收拾他一回。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沾公家的便宜。”
贱！气的强子真想摔了手里的电话。他使劲咽了口唾液，压了压心里的气。
“哪什么，哪。。。。。。哪什么，你住的那里是什么门牌跟我说一下总行了吧？”
“开发商那里都有底，户主就是我的名子。我说你别瞎操心了，我自己会解决的。”
“好。。。。。。。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
强子狠狠地合上了电话。操他妈的，这辈子头一次发善心还碰了一鼻子灰，我他妈的欠他的吗？我强子今天也真是贱到骨头里去了。哼！这个大鸡巴男人还觉得自己廷能的，就他那点本势，开发商一分钱也不会多给他的，弄不好还会让他更吃苦头，真他妈的，这个欠。。。。。。这个大鸡巴中年男人，这个大鸡巴，这个家伙，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不行，不能让他吃亏，这事我非要管到底，非给他弄套像样的楼房。我他妈已经犯贱了，贱就贱到底吧，谁让我看着他顺眼呢，谁让我喜欢他的屁股呢，谁让我喜欢他的大鸡巴呢，谁让我喜欢，他妈的，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嗨！好像还不至是这些，这个老小子，这个老男人，这个老家伙，呵呵。。。。。。
一连两天，强子在开发办、拆迁办、区委和市委来回跑了好几趟，还算不错，事情廷顺利地就解决了。不管为公为私，强子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办一件事。
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想走正道为自己某点利看来比蹬天还难，这是强子这两天最大的感受。

红尘的爱 · 发表于 2012-3-24 00:12

太好看了，期待后续

goldcock · 发表于 2012-3-24 19:33

折磨 (18)
鲁一铭和他妻子激动的一夜没有能入睡，爱华一遍又一遍地向鲁一铭描述着那套新楼房的结构和布局，要不是怕妻子犯心脏病，鲁一铭肯定会连夜去看看的。
那是套位于新德小区一楼的住房，房子有一百二十个平方，简直太大了太宽敞了，爱华跟丈夫说她站在门口一眼都望不到头，光那个客厅也比他们现在住的这两间屋大，那个厨房都比这个小院还要大，爱华还说厕所都是装修好了的，还给按好了坐便器。最让爱华激动的是这座楼房的一楼外面每家都有一个四五十平米的小院子，小院的外面就是街道，要是盖上间小屋当个门头房，随便做个小买卖也能混上吃喝。
爱华伏在鲁一铭的怀里哽咽着：
“一铭啊！我真是从心里感谢党和政府对咱们的照顾和关怀。想想自己在工厂一共才干了几年啊，根本没有给国家和社会做出多大的贡献，接受党和政府这么大的照顾，心里好愧哟。唉！以后我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党和政府对咱们这些贫困户的关怀。还有啊，要是我娘家爹妈都没死多好啊，他们要是看到这些肯定比我还要激动。要是他们还活着，咱一定把他们都接过来一块住，这么大的房子住五家也住的开。一铭呀，叫你济南的妹妹也回来一起住吧，这房子是父母的遗产，理应也该有她姑姑的份，她姑姑两口子也不容易的，我看还是在一块住好一些，都住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一铭啊，我想要张新床，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一直睡在这张旧床上，买张新的吧，要不和这么好的房子也不配啊。”
鲁一铭将妻子搂在怀里一一地答应着。
激动的一夜没有入睡的鲁一铭和他妻子，天还没有亮就张罗起了搬家的事，爱华说人家政府对咱们这么好，没有理由不赶快搬家了。她说她去把当天的报纸起回来马上就搬家，因为报纸都是提前预定的，过时不取是不给退的。
鲁一铭让她快去快回，他先收拾着东西准备着。平时都是爱华去拿报纸，发行点离这里也不远，几发钟就能回来。
鲁一铭将破自行车推到胡同口交给妻子：
“别慌，看着车点，现在才五点多。搬家公司要过一会才会上班。”
看着一直处在激动情绪里的妻子，鲁一铭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当妻子骑上车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影里时，他突然感到心里有些空，像是有人猛然抽干了他的血液一样，眼前直冒金星，双腿也有些发软。他扶着墙站了一会才没有摔倒，感觉头不再晕了他才才打开小铁皮屋的门，开始收拾着要搬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声剌耳的声音划破夜空，传进鲁一铭的耳朵里。他浑身哆嗦了一下，马上预感到了什么，扔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向街口跑去。
刚出街口就看到几个行人在冲着一辆飞奔而去的大货车喊叫着什么。他收回眼光时看到了昏黄的路灯下，妻子爱华双臂伸展着倒在了血泊之中，鲁一铭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爱华是当场死亡的，破自行车也给压成了麻花，在场的行人没有一个看清那辆大货车的车号，也没有一个说能说清那辆货车的车型。

天大亮了，当鲁一铭的母亲醒来后，她看了到悲痛中的儿子，看到了声声叹息的老伴，看到了桌子上儿媳妇的像片，看到了门口的花圈，看到了街坊邻居出出进进的脸上都挂着悲伤的泪水，老人家一切都明白了，她瞪着令人恐惧的大眼睛，大声地嘛嘛地哭喊起来，众人们怎么好心的相劝也不能让她停止这碜人的喊叫，不多时，老人家就一边喊叫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吐起了鲜血，当人们惊慌失措地将她送到医院时已经浑身冰凉了。
一天内失去了两个亲人的鲁一铭悲痛到了极点。
鲁一铭在济南的妹妹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鲁一铭在东北的舅舅也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只有鲁一铭的女儿，她接到电话后大哭了一场，可她说不能回来为自己的奶奶和妈妈送行，她说她正在接待美国的校友访问团，这样的难得的机会她不想放弃，反正亲人都已经死了，她回来除了哭一场，是没有办法让亲人们再复活的。女儿的话让鲁一铭觉得好像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办完了丧事后，鲁一铭才搬进新家。
鲁一铭的舅舅住了几天就回去了，临走，他跟鲁一铭说要是在这里混不下去的话，去东北找他就行，鲁一铭的几个表兄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给他按排个好工作不成问题。
鲁一铭要妹妹留下来陪父亲多住一段时间。
妹妹看到哥哥的新房子羡慕的不的了。她说鲁一铭一定认识什么重要的人物，一定是走了后门，要不然绝对不会得到一套这么好的房子。
鲁一铭当然否定了妹妹的猜测，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套房子是怎么来了。

一连半个月没有强子的消息，鲁一铭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关机。没有强子的音信，鲁一铭觉得自己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这个既糟蹋他又帮助他的人越来越让鲁一铭牵挂起来。正在他越来越着急的时候，这天晚上突然接到了强子的电话。
“喂！搬过去了吗？”
“搬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电话。我给你打过几次都是关机。”
“这段时间的电话太多，唉！我那有心情接电话，所以关了。”
“怎么了？家里有事？”
“嗨！别提了，老爷子死了，就是你老婆上电视的第二天死的，可把我忙坏了，光花圈就见了一千多个，好歹总算是忙过去了。”
“真抱歉我不知道，没能给你去帮忙。”
“呵，这么客气，让我听着别扭。喂！你怎么样，搬了新房子把你老婆乐死了吧？”
“啊。。。。。。她。。。。。。她。。。。。。她是死了，不过不是乐死的，是上电视的那晚给车撞死的。还有。。。。。。”
连这失去亲人的倒霉事都赶到了一块，两人都觉得像是天意。
强子听完了鲁一铭的诉说心里倒有一种得意，至于得意的什么，他还说不上来。
“都过去了，算了。想开吧。”
强子也学会了劝人的话。
“是啊，不想开又能怎么样，还得往前过啊。”
“呵，其实，啊！你这老小子心里一定也有些轻松，不好说出来就是了。”
“轻松？”
鲁一铭不明白强子什么意思。
“甩掉了两个包袱，你不感到轻松？两个药罐给你的麻烦还少啊？”
鲁一铭勃然大怒。
“你给我闭上你的肛门，真是个没有人情的公子哥，我还想把你当成朋友呢，没想到你和那些王八蛋一样的没有人性，你要是当面敢跟我说这些我不打掉你满嘴的狗牙，我就把我这个姓改了。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鲁一铭骂完了啪的一下扣掉了电话。
强子知道自己说错了，想赶紧拨过去道个歉。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呢，这个老小子，这个老东西，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只是说的太直了些罢了。这老家伙竟然敢扣我的电话，哼！见了面非揍他一顿不可。
鲁一铭看着嘀嘀地响个不停的电话，气鼓鼓地真想拿起来摔了它。这种没有人情的公子哥，和他交往肯定最后要吃亏的，他不过只是喜欢自己的那玩意罢了。
鲁一铭拉过被子蒙上头，任凭电话嘀嘀地的乱响。
这时鲁一铭的妹妹经过他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的电话响个不停，她推门看到蒙在被子里的哥哥。以为他是睡着了没有听见电话响，连忙过来将电话打开贴到了耳朵上。
“对。。。。。对。。。。。对。。。。。。。不起，我。。。。。。我。。。。。。”
鲁一铭猛地掀开被子，一把夺过妹妹手里的电话啪的一下又关上了。
“你动我电话干什么？”
“吓我一跳，干吗呀哥。我以为你睡着了没听见电话响呢。”
“你听见电话里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好像一个结巴男人在给谁道歉，连个对不起也说不完整。”
鲁一铭心里感到一阵热乎乎的。
“好了，没事你出去吧。”
“哥，这是谁呀，你朋友？为啥跟你道歉？”
“去去去，你怎么这么多话。”
“我问问有什么？一个男的来的电话，又不是女人打来的，你这么紧张干吗？搞同性恋呀你，真是的。”
鲁一铭的脸红的能比得上鸡寇。
妹妹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脸红什么啊，我是说着玩的，人家真搞同性恋的也不会找你这半截老头的呀。”
“去去去去。”
鲁一铭将妹妹推出了自己的屋子。
他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手机，想着刚才强子道歉的话，他知道这个公子哥是不会轻意跟别人道歉的，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一定诚意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帮助自己呢，再说打那次在超市以后他还没有和自己做过那事呢，要只是为了那种事，他何苦这么用心呢，随便找一个这样的人发泄出来不就完了。看来我鲁一铭有些冤枉人家公子哥了。
其实细想一下，这个公子哥说的也确实都是实情，自己在悲痛过后也的确感到了一些轻松，也的确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少了一些。看来这个公子哥只是把话说的太直接了，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鲁一铭怕妹妹听见，赶紧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打开了电话。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想干吗？啊，又扣我的电话。我强子还是生来头一次跟别人说道歉的话呢，老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嘿嘿。谁让你不会说个人话啊，扣你电话是轻的，等见了面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那好，咱找个地方比划比划，看谁揍得过谁。”
“行，你说到哪儿去吧？”
“后天，我爸的干女儿让我送她回去，她住在海边，咱俩到海滩上摔摔去，怎么样，敢吗？你这个老小子。”
“敢？以为我还怕你呀。看我摔不死你啊，我可是得过摔跤世界寇军的，摔你还不是小菜一碟。可是，不过，我还得上班，我看还是别去海边了，好几百里路，当天也回不来，误了工作可不好，要是人家大富豪不要我的，你养着我啊？”
“我养你？你这个老东西要脸不要脸啊，我比你小你该养我才是。告诉你，就这么定了，后天跟我去海边，你敢不去试试，除非你小子不想活了。”
“去就去，我也告诉你，天这么冷你给我多穿件衣服，要不我揍不死你也会让海风冻死你的。还有，给我带瓶好酒，让我活动好了筋骨再揍你小子，要不然揍不爽你。”
“哈哈哈哈，你这老东西喝酒喝上瘾了。”
“哈哈，我不但喝酒，我还想喝你那个呢。”
说完这话鲁一铭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和害臊，这是什么话呀，不过，他在心底里还有点为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有几分得意呢。
这个公子哥的确廷可爱的。
“啊。。。。。。”
强子听到这句话，大大地吃了一惊。不过他感自己的裆部在迅速彭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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