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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31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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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果真是沉寂了很长一段时日,经历分手,辞职等事,并且从南方回来前算了一卦,抽得一个下签,心情沮丧到极点。当时的我面黄肌肉,怪模怪样,回来一检查才知道得了肺结核。尽管如今的肺结核像感冒一样容易治疗,但当时心灵的创伤和身体的不适,让我在家里修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恢复的差不多了,母亲催我去找工作。说你在家里,尽管拿的稿费比别人工资不少,但别人不知道,以为你赋闲在家,没有事干,将来连对象都不好找。后来进了一所私立的学校教学,我教的是计算机,不用看作业,也不用备课,很是轻松。我基本属于现学现卖型的,因为自己也不是计算机专业的,所以只能晚上学了再白天教给学生,我记得第一堂课教的是如何让一个圆滚动起来的FLASH制作。教学的日子宛如一场修行,我看着学生们在操场上打球,看着他们抬着钢琴走过洒满阳光的校园,心里充满了宁静与祥和。当时有个学生和我走的很近,整天夸我长得帅云云,还祈求我可不可以把他也写到我的故事里,后来我写了一个校园的故事,主人公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后来拿样刊给他看的时候,他激动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长得还不错,个子高高的,我仔细观察过他,发现他不太和其他男生玩在一起,有些落寞。甚至他们这一批学生毕业多年后,我忽然听到他自杀未遂的消息,真的让我很震惊。再后来的日子,和一个GAY在网上聊天,感觉还不错,他说我要和谁交往就交往一辈子云云,然后我就问他要照片,照片发过来竟然就是我的这个学生,我直接删除了他,心悸了好长一段时间。好了,这只是个小插曲。在这个学校没干多久,我就有了一份新的工作,通过招录,我进了政府机关。这个乡政府坐落在我所在地的东南端,是三县的交界点,离家很远。我们新上班的几个人,单位没给我们派什么重活,现在想来可能也和当时的政治生态有关,计划生育管得严,没几个敢偷生的,维稳的任务还没那么重,前几天看了我不是潘金莲,真的觉得现在的政府工作好难干!当时的我难得回一次家,乡里让我协助领导管财政,所以给我配了台能上网的电脑。除了写作外,闲暇的时间就和网友聊天。那时候加了一个聊天群,现在想来都觉得神奇,里面男女都有,但男的几乎都是G。各行各业的人,甚至还有体院的学生,而且一律有新浪博客,一个人更新了博文,群友立刻过去踩。里面有个文采特别突出的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那时大学刚毕业,聊天的时候都能忽然冒出八月蝴蝶黄等优美的诗句来,我和他聊的很投缘,有时候视频聊天,他鼻孔里塞着一个卫生纸卷,就拿样痞痞地和我聊着。我们玩笑式的互相表白,而当时我有些当真了。他说你来我这里了,我们一起过。而我已经厌倦了漂泊的生活,我说你容我想一想。但没隔多久,他有了男友,对方是个博士,据他讲长相一般,但老实诚恳,上了床就把自己工资卡给了他。然后就和他去长江三峡去旅游,群里没有了他的消息。而群里的另外一个聊得来的胖子,说是他嫌弃我不够果断,不像1,倒像个0。胖子说他其实挺喜欢我的,说如果我允许可以坐飞机来北方找我。. {. d" h. z8 [' e" v) s: V
我当然没有允许胖子来。后来我便遇到了第四个人。我们姑且叫他DS。DS只是我的一个视频飞机对象。起初我们一起打飞机,我们都坐在凳子上,离镜头比较远,可以让对方看到全身,我们忘我地打着,那时候还可以射得很多很远。甚至打飞机的时候我把他当作那个读诗少年,射完觉得空虚又落寞。后来我再找他打飞机,他表现了他的不快。说老打这个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打。你找你女朋友打去,等等。在我苦苦哀求下,他有时候勉强同意。当我知道我的心上人已经双宿双飞去长江游玩时,我忽然觉得空气凝固了一般难以呼吸。我那天忽然跟DS说,你能不能来找我。他说可以。我说你别骗我。他说我不骗你。他说你等我消息,我去问我妈要钱。但是我等了他一下午,也没见他再上线,那个伤心的小企鹅一直是黑白色。直到下午五点钟,它忽然亮了起来,我的心也似乎一下子被点亮。但又有些担忧,我惴惴地问,怎么样?钱借到没有。他快速地回复,借到了,跑去借我小叔的,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我现在就去买票。那天我早早赶到了市里,在市里的网吧上了一夜的网。清楚记得那时还不到四月份,还有隐隐的春寒。但我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这些,我在等待着与他相见的那一刻。! ]$ H7 y" Q* x; P
他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表现得也像是见到一个老朋友,完全没有拘禁的陌生感。我们开了房,还没走到床边就紧紧拥在一起,吻在一起。我们热烈地脱掉彼此的衣服,看着曾经视频过的彼此,还是觉得新鲜又刺激。他的鸡巴,宽宽的,扁扁的。龟头略小,茎身反而粗大。我们贪婪地吃着彼此,恨不得一口吞掉对方。我进入他,在他温暖的隧道里驰骋,他深情默默地与我对视,我说你真帅,他说你不是说过我不帅,我说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帅的那一个。等我射完,稍事休息,他便要进入我。当时的我们既没有准备安全套,也没有润滑油,只用口水把鸡巴弄湿后往对方身体里送,因为他的鸡巴实在是宽,我又缺少做0的经验,做了一半就做不下去了,他也不勉强,就那么静静地抱着我。我说你和别人做过吗?他说之前和女友做过,我酸溜溜地问,和女人做舒服吗?你们做爱戴不戴套?他说不带,我更是打翻了醋瓶子,我说不戴不会怀孕吗?他说不会,在安全期做。我当时没碰过任何女人,更不了解女人还有安全期之类的,只觉得我自己的东西忽然被别人分去了一半。
3 e/ j/ O% b& J5 g 我们去逛街,恰恰赶上商场在搞活动,他买了一些巧克力递给我,出商场的时候,他忽然说伸出你的手,我有礼物送给你。我摊开手掌,他放在我手心里的是个翡翠的佛,说让他来保佑你。记得我们还做过几次,但都是我做1。因为我后面已经肿了起来,他心疼就不勉强我做0,还用随身带的药膏给我轻轻涂抹伤口。我说我们这样,连对方最隐私的地方都看过,抚摸过。是不是真的很难得,我们一定要珍惜。他说那当然。% v) U; F/ ?+ {' v8 U
他马上要离开。并不是他急着走,是我催他早点回去,我跟家里撒谎市里的同学结婚,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不回去,而且周一我还要上班。临走前,我们还在影院看了一场电影,那个破败的电影院现在早已拆毁,而当时我们坐在人迹寥寥的影院里,看了一场无趣的电影。情节自然没看进去,只记得是刘若英参演的一个片子,我依靠着他,人声噪杂,也无法说一些依依不舍的话,我示意他张开手,在黑暗中我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我问他你猜我写了什么。他说我爱你,这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 q" [; ]5 m. t6 S( Z- }; b( t
我说你要记得我们的每个细节。回去写下来发到我的邮箱。他说一定会。我们用手机短信联络,说着一分开就浓烈起来的想念,后来收到他的来信,说和我在一起的每个片刻,说自己在回去的火车的卫生间里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看得我一脸的泪。( J+ u: k( c* Y t- I3 _
我们一抽时间就打电话,一挂电话就觉得心脏就快要窒息,紧接着又再拨回去。他说我去你们那里找工作吧,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我说不行,你在这里住哪儿呢,你家里会同意么?你将来女朋友怎么找?他近乎绝望地同意了我的观点。我说我们各自找个女朋友吧,开始新生活。这样也是对我们彼此负责。他说嗯。但现在想来,那是多么违心的话啊。
% W( w# k C5 N) O% D: k, _1 _ 后来我尝试和之前学校的一名女老师交往,她倒没什么意见,她的家长却极力反对,因为小的时候就给她订下了娃娃亲。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心思没在她身上,于是最终不了了之。当我为这件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竟然有了女朋友。3 r# z" w" H* ?9 C- F# W
我顷刻间觉得心如刀绞。
2 {# W8 _( B$ [7 p* e }3 v( L5 E 他说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不会变。我的心在滴血。* ~+ R1 T: L- H, h4 a
他说不是你要各自找女朋友的吗,我顷刻无言。$ U3 j. r% L3 n7 ^2 L& d! M# A9 s
后来我决定去找他,而彼时的他已经远走东莞。我坐了很久的火车到广州,然后再倒车到东莞。他让我现在广州逛逛,傍晚的时候再去找他,他有事在忙。当我从他同事口中得知,他是去深圳找他女朋友时,我死的心都有了。+ U. X+ b p: V' s. J. v( v
傍晚的时候,我从流花车站坐车去找他,看着陌生的人流,看着当地提示小心劫匪等等的警示语,我觉得自己如此恐惧和荒凉。
* E( H O9 W' n$ X5 K4 m5 F 我见到他的时候脸上明显显露了我的不快,他却像一只欢乐的鸽子在我面前跳来跳去,他说想我不。我说不想。他附在我耳边说,我去深圳是找她借钱去了。跟你说你现在别来,你也刚工作,我也还在实习期,我们都是最拮据的时候。
8 |- u# d7 \1 P 我们先是去了他宿舍,把我北方的冬天的衣服都留在那里,然后去外面开房。我发现因为我不合时宜的穿着,内衣的条纹因为汗水的原因,全印在了我的身上,我整个人像一匹落拓的斑马。
- m7 n( o) i, Y 晚上,我想和他做爱,他不同意,在我哀求下,他同意了。但不太配合。动作很生硬。我看着我日夜想念的他的身体,忍不住激动的颤抖,当我射进去的时候,他的鸡巴也喷了出来,喷了好多在床单上。然后他冷不丁地问我,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是很危险很可怕的吗?我说怎么可怕,我又没找别人。他不理我,起身到厕所去清理自己。3 C+ [( Y+ d; ?5 ]( G6 |1 l$ n
回来后,他表现的很冷淡。我说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那么远来看你。他平淡地说你要我怎样。我的内心非常纠结,一方面不想原谅他,一方面又觉得他的冷淡和我火热的想念格格不入。我愈是祈求他毫无保留地爱我,愈发现他在渐渐远离我。7 o. n7 I# _: s$ e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狠狠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还扬言从楼上跳下去。
# P8 K# F5 l, Y0 X. D6 U 他说你别死,死在这里我也得偿命。你走了之后再死,那样就和我没关系。1 w6 C# Z H6 h: k l7 V
他说我困了,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V8 r- `3 |9 S! m/ N, P
我就那样看着他,度过了一夜。
( N. V" K& V- M5 E; K0 j% o/ b 天一亮,我就把他叫醒,催他去宿舍拿我的衣服,我要回北方。
+ a1 l; u0 S4 r; y2 y$ L+ F 他离开的空隙,电视里正在播一个女人得了抑郁症,老公就带她四处旅游,最终她的抑郁症被治愈的纪录片。* p( W' J. _9 t& p* | Y+ h [' N6 ~
我发觉我是不是也抑郁了,而谁可以将我治愈呢。现在想来,是明知无望的异地恋情彻底把我击溃了。
! `$ h3 E- R" U- Z6 _) ]( ^7 O 他买了卧铺票给我,尽管坐过无数次火车,但我第一次坐卧铺,我说何必花那么多钱,他说你这样来回跑,太累了。他把我送上去广州的客车,头也没回地走了。
7 _& C4 E$ p0 E# `+ b/ T3 `) c$ P 我在广州火车站候车。在人来人往的马路牙子上坐了多半天。时间很慢很慢,似乎停滞了。我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我手里拿着自己的斑马内衣,整个心已经绝望。
7 |1 d" X5 D; u* v M8 W& O6 u 回来后忍不住还是想他,电话删了存,存了删,自我折磨了几个月后,我终于不再那么想他。
: ~3 `) S3 s" [9 L& a# b e 很久后的一天接到一个电话,看号码有些熟悉,接听后才听出是他。他说他打错了,随便的寒暄了几句,便挂掉了。2 W# Y- I: M" Z! v
这也就像歌里唱的,被时间淡忘的感情,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只能是,你好,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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