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度角 作者：药师寺

慕晨

这个好看，三人行的关系也挺带劲的

yipinlang

看着很爽

TORTOISE

很吸引人啊！

gz89098677

期待更新

txzlwans

        好不一般的文笔！不忍落下每一个字。整篇流淌着灼人的欲念却又跳跃着俏皮的旋律。就象钱仲书写的基情版的《围城》。仰视！点赞！唉，词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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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玩反攻

。。。。原来不是完结版啊

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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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能吃出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感觉，我也是二十多年来头一遭。

( @4 S- d6 Q0 e( @* j1 x　　主要原因还是飞鸣太能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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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准备夹的菜他要插手抢过来，抢过来就算了，还要放进我碗里。我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吃，他的回答倒也让人无法反驳。

3 o0 g: T- [, [/ t8 c2 c) V2 x- c) R$ F　　“我宿醉没胃口啊，但是小余做的我就想吃，你帮我吃咯。”

　　我看看他，再看看翟项英的脸色，安静埋头吃饭。

+ h) d2 F1 J' x5 p! m2 u9 Z3 t, z　　他吃不下什么东西，喝了碗汤就闲着对翟项英频频挑衅，翟项英沉默以对，他就越来越唯恐天下不乱。

" E% _0 R3 F4 g# p4 G　　“美食博主真的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吃小余你做的东西。”他咬着筷子看我，“不然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吧？职业打下手，吃完饭刷碗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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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我还没张嘴拒绝，一直没说话的翟项英先说话了。

　　“嗯，不行。”我附议，“我要一个人住。”

　　飞鸣说：“我不收你房租！你给我做饭！”

! @% m8 B, V7 |) @5 e. |; \8 W　　我赶紧摆手：“别别别，求你让我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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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缺钱啊，”飞鸣说，“我缺一个温暖的家，和一顿温暖的饭菜。”

7 ^5 ~# O2 C2 B7 g　　我简直懒得理他，两

三口扒完剩下的饭，放下碗离席。

　　“你们俩谁刷碗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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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我吃得不舒服，翟项英应该也不舒服，飞鸣和没吃差不多，我估计他倒是挺舒服。

) u' ^3 c1 B5 l2 C5 T8 r　　毕竟我都没见过他什么时候不舒服过。

　　虽然我也很想忽视这一点，但当翟项英和飞鸣同处于一个空间的时候，似乎我就是被分裂出去的那一个。

& L; W) S2 p! j; g" t9 @　　即使他们没有肢体触碰，甚至没有什么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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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局外人的感觉依然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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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和飞鸣之间有独特的引力，即使他们在较劲，即使他们都只和我说话而不和彼此对话，我也能感觉到我是无法融入其中的。

" W0 h9 e$ m8 {0 d& q3 ]! D8 n( l　　他们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现在想要参与也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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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5 R0 e  B7 g　　更加微妙的地方在于，我发现我所产生的这种无力感是没有针对性的。

3 x% g* R  r+ {' |* M' F2 ~　　我以为我应该嫉妒飞鸣，然而我确实做不到发自内心地讨厌他。吃软不吃硬大概是人类的天性，即使他总是信口开河说乱七八糟的话，有时候的某些行为让我想动手打人，但他总能掐准让你消气的那个瞬间对你示好。况且他的脸是天赋技能，谁能拒绝长得好看还做`爱技巧满分的人？

6 j9 X8 h! L5 o1 l6 v　　反正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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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 q- H: Y0 p　　至于翟项英……连我都无法讨厌飞鸣，他会喜欢，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a1 D, p/ N* ?" x2 w　　我坐在客厅玩手机，厨房里面两个人应该是吃完了，飞鸣正在试图逃离刷碗，但翟项英不让他走。

3 l3 L/ V6 B7 b7 D) Y: V5 |( U　　盘子碰撞的声音和吵架的动静声音不小，我拿出耳机带上，把音乐声调到最大开始玩消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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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r* B8 ^+ o3 H, L/ H　　六首歌之后碗刷完了。

2 {+ y! u+ Z% S9 s　　飞鸣先出来，我假装没看到他下颌白`皙皮肤上面浮出来的明显的红色手印，低着头继续消消乐。翟项英过了一会儿才出来，他塞进西裤里的衬衫有些起皱了，但还是整齐的，脸上的表情却有明显的变化，不像刚来时那么阴沉了。

0 d& c' @3 j9 F% D　　“我回所里了。”他和我打了个招呼，“晚上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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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一定。”我看到他被衬衣领子遮了一大半但还是露出来了一点点的红紫色痕迹，觉得开口说话也是一件挺艰难的事情，“再说吧。”

　　翟项英皱起眉头看了我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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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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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那我走了。晚上见。”翟项英低头换好鞋，对飞鸣抬了下手，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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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走了之后我还在低头玩消消乐，其实已经根本进展不下去，在限定步数之内怎么也消不到指定的分数，一直失败、失败、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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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坐在旁边抱着抱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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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受不了他的视线了，把再一次显示失败界面的手机扔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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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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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w6 Q9 \) Q　　飞鸣对着我笑：“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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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 w$ E9 O* }+ M1 S: N; C: u2 X　　“我没有。”我立刻否认。

0 p% ?; l7 L  E! J1 C# d　　“那起码你不高兴了。”

; q. y5 |) B& z4 l& s　　他一脸笃定的表情，我无法反驳，又不是很想承认，只好回避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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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手撑着沙发前倾身体，脸凑到我面前和我对视。

　　“最后一次机会哦，你真的不要学怎么搞定翟项英？”

　　他眼睛微微眯着，绿色被隐性遮住了，却还有着那种诱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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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教我？”我反问他。

　　“嗯……”飞鸣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因为小余你的眼神很可怜啊！我想让你高兴点。”

% W1 {) F7 o6 d　　我简直好笑：“你想让我高兴点？所以你和翟项英在厨房折腾半小时之后出来和我说要教我怎么搞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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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R' O# n/ n* F/ g: Y& b8 W- N; z　　“因为他失控的样子太让我兴奋了，一不小心就惹过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飞鸣露出一个有点委屈的表情，一边说却一边伸手往我腿上摸，食指在我膝盖上打圈，“但其实什么也没做，你在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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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F- P* k, w2 K, Z. b2 T　　我挡开他的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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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但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 c4 u/ n- s3 l# R: x9 y　　飞鸣还在往我的方向贴，我想站起来离开，却被他提前一步用身体堵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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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1 j9 i: s0 C3 ^* U　　我做了个深呼吸。

- d0 Y) ]! p7 a# T5 G　　“你让开！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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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里？”飞鸣不退反进，“回家吗？回翟项英的家？”

1 x1 I( e' I6 w5 F6 i　　“和你没关系吧。”我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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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1 @- o6 h3 `) b7 E/ k　　“你看，你说话都变凶了，还说自己没生气。”飞鸣偏头往我脖子上蹭，他又是那条讨厌的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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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含着我的耳垂吸`吮，水声又近又响，我试着忍了一下，没忍住。

　　揪着他的领子往旁边用力一扯，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体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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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K5 S0 ?' n　　“你就是生气了。”他舔舔嘴唇。

　　“知道我生气了你还一定要惹我？”我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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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i9 o7 k1 G　　飞鸣抬了抬下巴，白而长的脖颈绷出一个脆弱而诱人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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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着脸，从眼角看我。

* W% Z) I3 u( j5 J3 z4 x/ U　　“生气的话，就惩罚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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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s8 q7 U* x0 v# q7 e) _　　我把手指塞进他嘴巴里夹住他的舌头。

9 Q+ w% S5 R$ X& p　　他的舌迫不及待地缠上来，卷着我的手指摩擦，舌尖触碰指缝，嘬出暧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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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堵着他的嘴看了他一会儿。

8 H+ b+ P0 _  ]" b" d1 g　　他显得越来越兴奋，身体也动起来，伸着手要来摸我的裤裆。

- U6 ~9 c& K0 ^1 b# ^9 s' `2 o　　我抽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擦干净，然后从他身上起来。

3 l2 C' I5 a  j  n7 S9 S　　“既然是惩罚，为什么要如你所愿？”

9 t# Y# v" b( I. q- _. l　　我对他勃`起的裤裆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飞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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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永远都做被玩弄情绪的那一个。

      飞鸣也不能是永远快乐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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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o% W" i9 Z% n$ x0 S6 x/ K　　回去的路上飞鸣开始在微信上骚扰我。

9 i1 l/ l9 f) Y7 L& }% e% g/ r　　出租车师傅听我手机一个劲儿震动，我却一眼都不看，还挂了好几个电话。一脸“我懂我懂”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说不是。

　　师傅劝我，别生气了，小伙子和小姑娘生什么气，快看看人家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面无表情地点开一条语音消息。

7 K, k$ `) J- p" |　　“嗯……小余……姜余……想、想要你操我，呃啊，手指太细了……”

( c0 W5 l4 V1 D' z　　师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伙子这女朋友声音挺低沉啊！”

　　我说：“男的。”

3 K, w' O6 w5 g9 U  [　　师傅油门往下踩，除了最后结账的时候再也没跟我多说过一句废话。

　　等我到家的时候飞鸣单方面的微信性｀爱终于以一张射｀精照告终，我不理他也完全不影响他发挥。我坐在床上把他的语音消息一条一条全听了，然后起来开始打扫卫生，把翟项英家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也算是我付个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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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翟项英回来，问我明天什么时候走，有没有人接，需不需要帮忙。我一一和他交代清楚，他也没有再挽留，睡觉之前我们躺在床上，他看他的书我玩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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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R+ H2 \' @5 J　　等他睡着了我就看他，可能看了有小半夜，我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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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  r. y7 O! i, Q　　第二天说好来接我的飞鸣没来，齐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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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潭没穿正装，穿了一身运动装，很有来帮人搬家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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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8 H) w* H9 t+ M, m　　但我只有一个人一个箱子，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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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姜先生的行李会很多。”齐潭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来给我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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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_: _; \) L/ B' B$ O　　我赶紧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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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4 u; S, d. v# B0 d. \　　“本来就没拿什么东西来，也带不了多少东西走啊。”我说，“飞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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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爷说他生气了，今天不来当苦力了。”齐潭复述飞鸣的原话。

' I9 y# l: t0 p+ ]2 [" w, N3 d8 L$ i　　我好笑道：“他生气？他生哪门子气？”

　　齐潭摇摇头，发动车辆，和我说：“小少爷没什么朋友，您是他这几年走得最近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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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摆手：“我可不是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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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潭并不反驳我，还是接着他自己的话说：“小少爷不会表达情感，还要请姜先生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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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h$ P% t  ~$ H# Y% i　　“我包涵他谁包涵我？”

0 M7 N! V+ p& P1 N　　齐潭没再继续说，沉默了一会儿他起了个别的话头，我和他胡乱聊了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因为东西少，也没让齐潭送上楼，从他那里交接了钥匙后我就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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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先生。”齐潭又喊住我。

　　“嗯？”我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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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潭说：“我能出来，小少爷对您是有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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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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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v* Q' W0 H. R, V% d% ?　　太他妈奇怪了，有钱人的思维世界。

　　希望他们每个人都回家查一查真心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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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我先给翟项英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已经弄好了，让他哪天有空来吃饭。

　　翟项英回得很快就算了，还说明天就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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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子小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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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子小姜：我就是客套一下，你要不要这么不见外？？

　　高冷裤衩：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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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子小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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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2 U- R" W( l  |　　厨子小姜：行吧，您来，我家大门常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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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5 x  [( c  [! }　　高冷裤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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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冷裤衩：要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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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s* {6 {8 B' F6 B& C　　厨子小姜：当然是带酒啊！

7 K! n' F) T9 ?3 s　　高冷裤衩：好。

　　

　　飞鸣这个房子找人来清理得很干净，我只需要往里面放东西就可以。下午还约好楚楚谈事情，我随便收拾之后就去了公司。

　　进了小会议室，飞鸣已经先到了。

: A4 J  d% R6 V( e7 ^3 ~　　第一期节目的流程、嘉宾和开拍日期都定下来了，还差最后的一些细节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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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Y0 ^$ \" s3 W　　飞鸣歪歪扭扭趴在会议桌上，我问他楚楚人呢，他说去给他泡茶了。

1 r; l( ]: F7 t" X　　我拉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听说你生气了？”

7 n7 p* }$ d; u: i3 a# y$ T　　飞鸣说：“是啊，你也不操我，你也不理我，我当然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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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e/ C  Z; j6 g8 k* ]　　“哦。”

　　我随口答应，从桌上拿了份楚楚准备的资料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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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把我手里的文件抽走，换个位置坐到我旁边来粘我：“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往旁边挪开距离：“我没有生气。”

: Y. A* h& J. C: r1 J. e　　飞鸣锲而不舍地又靠过来，嘴巴贴近我的耳朵，手直接往我裤裆伸：“一会儿结束之后我们回家做吧？”

& m  b5 y4 D' W. Y( A. V2 D. ?　　我直接站起来，换到他原来的位置坐下。

4 c2 m& U. ?/ I+ r, @' g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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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的嘴角绷紧了。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楚楚推门进来，一边道歉一边端着茶往桌子上放。

' K* G- I& P' _+ Y0 ?6 L9 b　　我警告地指指飞鸣，他抬起来准备挪位置的屁股又重新落回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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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G. q2 F% N0 K　　楚楚先和我确认了一遍要准备的食材和工具，然后去问飞鸣开场曲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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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D( b6 y+ m& M4 v　　飞鸣蔫蔫地说了一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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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看着他着急，像个老母亲似的关怀：“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今天一来就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昨天喝酒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不能因为年轻就消耗自己……”

　　飞鸣终于遇到一个肯关怀他的人，立刻又戏精附体，可怜兮兮地跟楚楚说：“我被人欺骗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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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w9 d- p: B3 |) n2 _9 v5 ?# u　　楚楚大惊失色：“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你？！”

0 v4 `* K; g5 [/ X　　飞鸣拿余光瞟我：“我不能说，但他什么都和我做了还不肯对我负责，我夜不能眠，食不下咽，唉！”

　　我托着下巴做在那里看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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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O& x' d+ {& B! F　　无辜粉丝楚楚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工作，在心爱的偶像面前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左手抓着右手在飞鸣旁边坐下，让他讲一讲他的故事。

　　飞鸣大概是看我一副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也懒得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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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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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有点傻眼：“啊？讲完了？你还没说是哪个女人呢？长什么样子做什么工作家境如何为什么这么对你？”

, J' z1 H4 O) E/ z' F　　飞鸣对楚楚一笑：“这些当然都是——秘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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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5 |/ z; q* @- l6 j( P! V　　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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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喊过来，问她嘉宾有没有什么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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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仿佛得救了一样赶紧过来和我说起嘉宾的性格和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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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以后是再也不会想能从飞鸣里知道一句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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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h  ?9 w$ I8 H  B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太久，飞鸣这家伙的恶劣性情在我面前暴露的实在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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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4 u1 u" G7 c3 g　　说得好听一点是行事随心，说得难听点，就叫为所欲为。

　　他不考虑要不要脸丢不丢人的问题，只在乎自己爽不爽高不高兴。对这样的人是这种面孔，对那样的人就是另外一副表情。说他是真性情，但撒起谎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说他虚伪，他却实在没什么和别人虚与委蛇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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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h5 r1 ]* G/ S* T　　他就是闲来没事要给自己找一找存在感，挑战玩弄人心的副本，通关之后就迅速退出游戏，寻找下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翟项英是他的副本，我也是他的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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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翟项英是Hard级别，让他费了些心思才能攻略成功，只是没想到最后出的小问题让他差点功亏一篑，但他总有机会力挽狂澜。而我显然是再easy不过的简单级别。

  ~) B7 y/ e. h- h　　我之前问翟项英是不是喜欢飞鸣，翟项英的回答总是含糊不清。不管怎么想，起码飞鸣能拿着翟项英的手机发自己的照片，他们之间的熟悉程度，也已经能够证明他们关心的亲密程度远超普通炮友的范畴。

　　或许如果我没出现的话，飞鸣会求得翟项英的原谅，不管时间长短，起码能暂时做个洁身自好的好男友，他们能过一段蜜里调油的幸福生活。

　　但现在我出现了，两个副本重叠，难度大幅提升，玩家飞鸣的游戏兴趣也大幅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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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作为副本Boss之一的我只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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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 P1 D5 L7 h　　一、消极怠工，走人。

　　二、好好干活，让玩家走投无路，哭着要求降低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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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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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e" I( ^% o　　作为一个平凡的厨子，我毫不犹豫肯定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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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c; O  O' a: A3 P# o　　不用扪心自问就能得出答案是我来雨城的目标已经不可能实现，车虽然开上路了，却离我想抵达的那个终点渐行渐远。“人类喜欢的都是自己的脑补”这句公众号情感毒鸡汤名言诚不我欺，虽然我自己都说不清我喜欢什么样的翟项英或是我为什么喜欢翟项英。

5 [( h! X1 ?) x- Y. u　　可能我喜欢他的全部，可能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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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3 p8 t0 G9 R" _" U. s7 ^　　唯一庆幸的是这次雨城之行帮我获得了自由。我再也不是做低伏小曲意讨好的那个。甚至现在的局面已经变成了翟项英在有意地讨好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胜利，即使有些可笑。

+ m! e% @/ `, R4 m& X+ K9 m　　我离开，一切在这里都可以画上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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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森林，翟项英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事业，他们之间继不继续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回家静静等待真爱降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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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平凡的厨子也要赚钱养家。合同已经签定，节目已经进入准备工作的收尾期，就算我付得起违约金，也不能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群辛苦这么久的同事们帮我没日没夜地擦屁股。

+ W, `9 r' {9 w! \1 l/ @; o　　我造不起这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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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要负责这个道理从三岁开始老姜就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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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走不掉，那剩下来的就是选项二，或许这算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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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S* i% D　　飞鸣不是总说我对他始乱终弃不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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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 V& a; A& I9 a! b' ^$ v! H　　那我不如教教他什么是负责好了。

- }, W# v0 B6 c; U  A- F1 v- ^% \　　教会的话算是造福全人类，教不会……教不会就算了，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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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2 d8 A3 t+ k1 O' y3 r　　开完会之后我去哪里飞鸣跟到哪里，放着自己的车不开死乞白赖挤到我的出租上，然后黏在我后面和我一起进家门。我把他当空气，他一开始还努力寻找存在感，最后看我真的不会理他，好像就放弃了。但放弃也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 Y' f0 f" }$ Q& p1 I2 T& D4 ]　　我到家之后开始直播，做皮蛋瘦肉粥，混够两小时直播时间，端着两碗粥到客厅餐桌喊飞鸣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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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b8 ~3 w/ b# A　　飞鸣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听到我喊他表情还有点迷糊，坐起来看着我，说话有些呆。

　　“你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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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几遍了，我没生气。”我等他过来坐下，把手里的勺子递给他，“吃饭。”

　　飞鸣喝了一口：“好喝！”

　　“嗯。”我答应了一声，他还在看我脸色，又试着搭腔了几次我都没理他，他就安安静静吃饭。

1 g  n2 O& h5 q4 D9 D　　一人一碗粥喝完，我让他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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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丝毫没有反抗地乖乖收拾好碗筷去洗碗了。

, y5 N( B' a& S# ?, t　　我坐在饭桌旁边等他回来，抬抬下巴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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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t4 |- P7 c: v$ w. x1 z　　飞鸣小学生似的，端端正正坐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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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_5 J3 r/ e6 M' F　　我问他：“你多久能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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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眨眨眼，绿色的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颜色发沉：“玩什么？玩游戏吗？我最近没在玩游戏啊。”

# ]: Y) L5 g2 a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说我，你多久能玩够。”

　　飞鸣笑嘻嘻地说：“小余是游戏的话我可以收藏一辈子。”

　　“你想用我吸引翟项英注意力的话，目的已经达到了吧。”我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你有钱有闲，没必要在我这种无聊的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什么啊？”飞鸣脸上的笑更夸张了，“你为什么忽然说一些奇怪的话！”

　　我站起来，手撑着桌沿，俯视他：“你还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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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抬头看我，舔了一下嘴唇：“我想和你做啊。”

( C# o: l2 o# D$ `- u　　“你不想和翟项英做？”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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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也想你和你做啊。”

　　“不行，”我说，“我和翟项英，你只能选一个。”

　　飞鸣问：“为什么？啊，我知道了，难道小余吃醋吗？不能接受喜欢的人和别人做？翟项英可是说他不介意的，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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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介意。”

　　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他笑了一下。

( E3 ^, X+ F( D9 k) Q7 t　　“现在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或者翟项英，你只能选一个。”

　　飞鸣脸上的笑变淡了，我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频率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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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9 n" j( e6 _  ~　　“你会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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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b; k: S' F/ c7 P8 ]  o4 D* M　　和飞鸣在一起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沦为被他牵着鼻子走的牛。

/ a+ r5 c8 h5 n7 }3 [　　只有掌控节奏，才能让他变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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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应很快，隔着餐桌伸手过来，指腹蹭着我手指的骨节。

　　“太不公平了吧，”他看着我，“明明你也会和他做，为什么要让我选？”

　　“不为什么。”我避开他的手，“是你要和我做，又不是我要和你做。”

4 u  E& Q5 q6 s3 V$ d' w! s　　飞鸣干脆直接绕过桌子，整个人往我身上黏，我瞟了他下`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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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5 b- m* q0 r. p7 R　　虽然是宽松的运动裤，但因为布料太软，根本遮不住下`身的状况。

  ^# r% r" X1 ^/ f4 k　　他有点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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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但事实证明他很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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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l) x" _2 m1 A- `7 E　　我没有再继续躲，只是在他准备往我下`身摸的时候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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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e4 m, B" R$ G, D7 g- o　　他看起来难得有点着急了，眼睛里的绿色闪烁着：“选了你就和我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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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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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还要被翟项英搞，满足得了我吗？”飞鸣还在试图把节奏带回去，“他操人很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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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r) i( o. y9 ~, V　　可惜此时不同往日，我已经不是听到翟项英的名字就会失去理智的那个小废物了。

: U5 b7 s  |6 t) m　　“那是我和他的事。”我说，“现在是我和你的事，你选不选？不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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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f  S) ], X8 o5 \+ H3 K　　说完我就打算扒开他走人。

　　飞鸣横过来一步挡住我，不自然的扭曲表情一闪而过，立刻又恢复成诱惑的蛇的样子。

　　他探着一小截舌头舔了舔下唇，像蛇在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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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C, B/ Q3 l2 y) O　　“我当然选你啊。”

　　他环上我的肩膀过来亲我，嘴唇贴着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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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P! s/ R. d( X3 U- ^# w　　“不是说过我最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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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拍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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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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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X$ q4 \, U. R: l, K　　飞鸣大概是真得憋急了，一边解我裤链一边几乎有点凶狠地吻我，等他把我勃`起的东西放出来，我的嘴唇也给他咬破了。

　　我皱着眉头把他推开，重复了一遍让他脱裤子。

　　飞鸣喘着粗气瞪我，白`皙的脸上涨着红，停了一会儿才转身背对着我脱裤子，屁股可以翘得很高，隐隐约约几乎能看见臀缝里肉｀穴的口。

　　我抬手在他臀尖上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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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

& N, ~4 ?+ l4 J: A- r　　他快速地把裤子踩掉，连带拖鞋也一并甩开，只有袜子还有些松垮地束缚着脚。

　　没用我说他就主动爬到餐桌上去，手撑着桌面面对着我分开双腿，不知道他是天生柔韧度就好还是练过，两条腿几乎拉成了一个一字，浅色的鸡｀巴高高翘着，屁股的部分悬在半空中。

6 y' p; x) ^' p  n　　他真得很白。

　　我和翟项英都不算是皮肤黑的类型，甚至比不少女生都白出来一些。就算夏天跑到太阳下面去晒，被晒伤的次数也比晒黑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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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 p4 }0 w! r# @- |7 {4 Y　　但和混血的飞鸣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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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 ]0 I# D, O& `# z　　飞鸣的白是会让人忍不住在上面留下痕迹的白，因为太容易了，随便用力点揉｀捏一下他的肉，都能看到浅色的发粉的痕迹浮出来。实在是会让人生出很多负面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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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n  t8 o8 Y8 E1 |　　我从他脚踝开始往上摸，隔着小恐龙图案的袜子敲他踝骨，那应该有一颗痣。然后贴肉摸到小腿、膝盖、再往上是绷得紧紧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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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私`处干净，可能全身都做了除毛，我第一次彻底明白什么叫“像个剥了皮的鸡蛋一样”。

7 z6 c0 x2 \( _4 E) l' C/ W" a　　我摸他哪里，他哪里的肌肉就会产生细微的动静，我被这种掌控的过程带来的成就感讨好到，没再继续让他忍耐，直接摸到了后面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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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t: Y7 H8 V! R　　手指探进去一个指节的程度我就知道这家伙早就给自己做过扩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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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骚？”我笑了，“第一次你在洗手间就弄自己屁股，第二次自己在后面塞着东西还要让我搞，这次又在家自己玩过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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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S. ~% h- k: }! S0 u　　可能因为我笑了，飞鸣居然少见的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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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z0 m* C+ ~- h/ F# v　　他支吾两声，换了个姿势，躺在桌子上伸长腿圈住我腰，屁股的部分空在桌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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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2 z( `5 j5 O0 F0 S% o　　“方便你操还不好？你要求好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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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插进去的一根手指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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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直接干也没问题吧？”

! z" @, I3 Y* H5 g9 k　　飞鸣挺着腰把屁股送过来，直接用动作回应。

& J) E( O5 ?0 A) T% `! Q& s) F　　我掰开他两瓣软嫩的屁股肉，对准穴｀口插了进去。

  i6 D4 T2 @( e8 W% B$ a6 ]　　虽然里面湿漉漉一片不知道被他自己什么时候玩了多久，但不用手指扩张就直接往里面干果然还是有点勉强。进入的过程因此变得非常缓慢，甚至可以说有些磨人，尤其是把龟｀头挤进去的时候。他紧得不行，夹得我都快有点疼了，他身体绷着，下巴扬得很高，反手抓在桌边，一副又想逃又想要的样子，用身体曲线把这种矛盾表达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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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6 N: ~6 V1 X0 z7 X; N; O　　这反而让我感到兴奋，我抓着他咬牙一下干到最里面，他本能地想缩起来，但是却不得不打开身体。

　　性带来的红晕染到他耳朵尖，我按着他的小腹把他钉在桌子上，挺着腰一下一下干他。

　　餐桌虽然有些重量，但也并没有被固定在桌子上，我顶得用力，就带着他和桌子一起晃。他似乎对这一点很不习惯，手一会儿按着桌面一会儿抓着桌沿，不知道放在哪儿是好。

) w' a3 q1 g7 u5 }2 n　　我欣赏了一会儿他慌张的样子，觉得今天看到的以前没见过的飞鸣的份额比之前所有的加起来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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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想法让我忍不住又笑了，他听到我的笑声皱着眉头看过来。

# ~" Z) T% b6 {/ F3 g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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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随便敷衍一句，在他准备继续问之前从他身体里抽出鸡｀巴，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拽起来，他有点踉跄地落了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让我推着肩膀翻了个身。

　　我从背后抬起他一条腿，让他撑着桌子，从后面重新插进去。

　　我干着他，他扭头过来和我接吻，津液从我和他的嘴巴之间流出来，一切好像都被弄得湿漉漉的。

　　

　　这可能算是我第一次在绝对清醒的状况下和飞鸣发生关系，没有酒后乱性，也不属于情绪失控，是完全出于我的本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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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第一次，我没有被飞鸣撩到头昏，不清不楚地就和他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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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点，太大了，要不行了……啊！那里、再顶一下，姜余，姜余，操我。”

! r. a' Y0 j0 C8 T8 ]　　飞鸣混乱的呻吟声停不下来，说着说着又讲起骚到没边际的烂话。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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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不出来，只能唔唔哼唧，无力地扒着我的手腕，讨好地用舌头舔我掌心，求我松开他。

　　可能只靠鼻子已经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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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O2 z* E　　但我没松开，一直捂着他嘴巴，他后面越夹越紧，最后居然没碰前面就被我｀操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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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4 f: S1 t& X, f& Z　　精｀液从前面一股一股出来，弄在餐桌上。

　　我放开他，他软在桌子上大口喘气，因为高｀潮说不出话来。

　　我没等他恢复太久，箍着他的腰自顾自继续弄，飞鸣应该是难受，想推我推不开，就被我摁着操，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又兴奋起来，腰一起一伏地，配合我的动作往我胯下送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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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8 |( U0 \" R  S! o: q/ K　　我们从餐桌上搞到沙发上，他像是没个够，我也奉陪到底，一直到他流着眼泪说不行了，我才从他身体里彻底退出去。

7 Z6 `% Y: _  y9 g: R　　他里面被我灌进的东西跟着我出去的动作一起往外流，我看着带颜色的液体往外慢吞吞地溢，随手抽了几张纸赛在他屁股里。

' E# d# R" a+ N1 W5 n　　“洗一下吧，别弄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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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歪在沙发上，张着腿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动。

　　但这也不妨碍他说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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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l9 K4 }! @' W/ Q　　“居然还堵住，我会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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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i% h* h) B3 ]　　我在他小腹拍了一下：“怀啊，生出来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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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顺势搂着我的腰倒在我腿上：“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从来不做事后服务，翟项英可是每次都会把我里里外外洗得很干净。”

　　我垂眼看了他一下，拖着他把他拉到浴室，他站不住，我就让他跪在地上扒着浴缸边沿，开着淋浴头在水里又操了一次。

　　这次他几乎什么都没射出来。

" M( Q& _' y) Z- g- [0 v8 l　　然后我把他里里外外洗干净了弄回床上。

5 D( @0 ]  N' I' r! A& G! L/ r8 e　　“满足了吗？”我坐在床旁边看他，“还拿我跟他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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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4 q- z1 v$ @) y7 n; e7 H, Z　　飞鸣半张脸陷在枕头里，抬着眼睛瞟我。

/ g( N" ~1 r: _9 y　　过了很长一会儿，他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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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他裹着头发的毛巾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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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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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j7 d. ?3 v. x2 V1 A　　然后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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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冷裤衩：明天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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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2 w! }# e( [' y　　洗完澡回来我看到微信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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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_! V+ K8 g  g2 o: o" O　　我擦着头发在睡熟的飞鸣旁边躺下，回复翟项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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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子小姜：随你吧，别来太早，我要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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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冷裤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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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子小姜：记得带酒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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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q  q2 c+ g( |$ f　　高冷裤衩：晚安。

　　结束对话之后我对着屏幕上方备注的四个字看了一会儿，点开翟项英的头像，在备注栏把这四个字删掉了。

　　有微信之后就一直给他用的这个备注，因为他很高冷，和我是穿一条裤衩的交情。当初我给他看他还嫌弃裤衩两个字太过智障，让我给他改掉，我拒绝。我们两个抢手机抢到他把我挤到他宿舍床上的角落里挠痒痒，最后我缴械投降乖乖上交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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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说算了，就这样吧。

' e1 {$ ]# o+ g, R. G# w　　然后把我的备注改成了低热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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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e( m6 O# @$ B) z) {- F　　低热就算了，我问他为什么是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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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B) V4 y3 I& N: X　　他说你忘了？冬天不都是手套一人一只吗？

0 W: ^# X7 Q) C+ B4 y% @' N8 l: g) `　　高冷裤衩，低热手套，如同情侣名一样，因为这个我真是高兴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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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看看这种高兴傻且毫无必要，我想了一下，把新的备注给输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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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0 H) `3 p  a! w1 G　　还是四个字，叫欠债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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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意地把手机屏幕按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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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s' `; \1 x8 Q# U' N　　在感情当中计算得失其实是一件很凉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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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斤斤计较的那个人，往往是在觉得自己亏损了的情况下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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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例外。

　　我是从彻底接受自己凉凉的事实之后开始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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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翟项英的时间，九年。翟项英喜欢我的时间，不明，或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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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L1 H, @4 u* _% w- }　　当然喜欢是不能单纯用时间衡量的。感情不能用任何东西来衡量，甚至金钱也做不到。感情只能用情感来衡量，如果我一直快乐，那我永远也想不到去计较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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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是很容易想明白的道理，我喜欢翟项英，当然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甚至他妈的一个标点符号就常常胡思乱想。而这些东西在翟项英里都是不需要特别关注的，虽然他对我非常细心，知道我不喜欢的食物，降温提醒我御寒，升温叮嘱我小心中暑，一起出门旅游还会帮我收拾行李。但他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辗转反侧，也不会因为我身边的一个新面孔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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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4 E0 G' b5 |　　单单这样看，我和翟项英之间的感情就根本无法放在同一个天秤上衡量了。

/ m- O- k; x6 B. m- I! T- m2 K　　确实，翟项英没有喜欢我的义务，不管是本分还是情分，他对我的喜欢都不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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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2 n; X5 s% I- X- C  }! v　　如果我跑去给网红树洞号投稿，说我暗恋自己的青梅竹马九年没有得到回应，觉得他欠了我感情，我大概会被下面的评论轮番劝退教做人。

　　但是我又不去！
1 m. p# [9 ?: G" k8 v  a5 J/ P
) D0 p2 v* a# J8 t; @% ]; D　　我能装作若无其事，但始终忽略不掉的是我内心深处的不平。我付出了很多，期待了很多，幻想了很多，我知道我的梦总有一天会破灭，但没想到破灭的方式却和我预想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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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m2 R7 V8 u" Q: D　　我再也得不到我想要的了。不仅得不到纯粹的爱情，也失去了作为亲友在旁边祝福他和他的真爱步入婚姻殿堂的能力。

　　翟项英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建筑在我心中塌陷成空洞，我知道我只有做一些事，向他讨回一些什么，才能填补这个洞，让我可以不需要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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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g: t9 S/ o% @(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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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平静了一会儿心情，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制作菜谱。

　　现在大家对菜谱的要求都很严格，要好看，要条理清晰，要明确。写适量会被骂不知道到底放多少，标克数又会有一队人嫌麻烦。所以我干脆和商家合作定制了一套专用厨具，从此再有人在菜谱下面问一勺是多大的勺的时候，就会有人告诉他“请淘宝搜索xx店，厨子小姜指定专用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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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0 {4 `& B. D　　谢谢这些勺子，还有锅碗瓢盆，其貌不扬的它们让我赚了点钱。

　　所以我才能开始思考买房的事情。
7 v$ g( M' h! g' r6 H! `
" c* K( D' O* b5 r　　住在翟项英家，我永远都是客人。租飞鸣的房子，我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房东扫地出门的租户。只有住在真正属于我的房子里，我才能算是在雨城这个地方扎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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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买房是个大事，家里老太太要是知道我来了才两个月不到就准备买房子，搞不好要从家里杀过来帮我清醒清醒。
: H% m0 x( M3 x! z: }' e3 Y3 d
' Z+ w$ x* x5 T0 c" A& z/ O: z  F　　两个月，在人的一生当中实在是太短的时间，但可以发生和改变的事情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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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 P' d& q% e- p6 U- L　　可能是敲键盘的声音吵到了飞鸣，他翻了几次身，半张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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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c5 F5 d' z% G5 y+ x. \　　说实话他睡着的样子和现在半睡半醒的样子都非常……

　　只能说，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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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f8 Q& n8 d　　卷发很好的中和了他五官深刻凌厉的线条，满脸懵相也完全没有醒着的时候那份隐藏得很好、但熟悉之后还是会露出马脚的戏精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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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伸手在他后颈上摸了两把。

　　他脸在枕头里蹭了一下，声音有点哑：“几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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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十二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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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N) p0 k$ ]+ h3 ^　　“哦……”他努力了半天终于把眼睛全睁开了，此刻的绿色是清澈的，“我想喝水。”

　　我起床给他倒了杯水，回来看到他已经在玩手机了。

& B, R/ f% ]! F( f　　“给，”我把水递给他，“明天翟项英要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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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的眼睛唰得亮起来：“他要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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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着眉头看他：“这么期待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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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S2 ^( G6 ]　　飞鸣估计是想起来我今晚和他说过什么，立刻垂下眼开始装乖。

　　“没有啊，我就是看到你们两个感情还这么好，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笑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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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T$ \1 l- s+ m( [& f　　飞鸣说：“我以为你们闹掰了，那不就不好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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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_8 u: }3 m6 O& F　　我在床边下坐下来，看着他问：“我和翟项英是你的玩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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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5 F' s- `7 ^　　飞鸣打量一番我的神色，狡黠地笑一下：“翟项英是，小余你现在当然已经不是了！”

　　“我是什么？”我问。

　　飞鸣非常上道地回答：“男朋友。”

$ X, ~* b$ m$ b　　我补充道：“准的。”
7 [% a+ E, m9 A7 B$ ^5 R; Y& q! D
, c" A  G' I* q5 d) v, @2 [% y　　飞鸣立刻很受伤地放下杯子往我怀里扑，被我裹着被子摁回床上躺下。

! M  A# [8 j0 O. z1 _! L4 ]4 [3 i1 e　　他安生了一会儿，在我旁边玩手机，等我把菜谱弄得差不多关电脑准备躺下，他就很有眼色地钻进我的被窝里，胳膊搂着我，腿也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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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拿来我看看。”我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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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x/ F# e/ X　　飞鸣愣了一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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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手机拿来给我看，要么回你被子里睡。”我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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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 b& E/ o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解锁之后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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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立刻就去看手机，反而对着飞鸣这张好看的脸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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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5 q" S6 C9 {7 v, X, w　　他被我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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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看你为什么这么反常，听话过头了吧。”

" ^4 Z- a6 D* z　　飞鸣又笑了，这会儿他的笑容和他当初怂恿翟项英加入我们一起做`爱的时候一样。

! v$ m2 C1 x  B; S! ?! `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啊，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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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低头开始看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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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玩家乐在其中，也是游戏boss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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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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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Q% ]+ u: @! q: N　　我只能说，如果飞鸣的手机坏了。

　　绝对不能拿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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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里清一色的长腿A翘臀B胸很好摸C，还有什么口活D柔韧E粗口F窒息G……还有一些全是数字的，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是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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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记录就更不用说了，基本都是裸照、私`处照，飞鸣的回复对有的人热情对有的人爱答不理，我仔细看了看，他还会把一个人的裸照发给另一个人充当自己的，基本就是A传B，B传C，C再传D，倒是没有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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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手机，看看他，又看看手机，又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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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 B& }- |; N1 C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飞鸣在旁边假笑：“不好意思，这个是小号。”

' c1 a: o/ f6 n+ N　　然后把手机从我手里抽回去，切了一下账号又递给我。

. o. S* z9 M& A6 i6 N8 ~6 B　　我再一看，正常了不少。

  y1 \9 X% ^  K. H　　看来这个是他正常社交的时候用的账号。

　　上面倒是基本没有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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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U( W' z$ ?0 o5 p& }　　

　　我直接找到他和翟项英的聊天框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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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X. @3 p* o  N4 v& N5 E　　他和翟项英聊得不算特别频繁，并且你来我往差不多十五句之内就能结束对话。但基本每天都有对话。

　　我划着屏幕一目十行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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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x. e% @4 E+ G5 A       一般对话都是飞鸣开始的，而且超乎我想象的无聊。

# x9 v; A8 c* v% V2 m　　Eugene：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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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7 R5 V- b8 ^# L2 h　　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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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d6 b6 w: C　　Eugene：那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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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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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0 T& o( F1 L3 c% x　　Eugene：好吧！机器人！再见！

6 U! h: f6 J: D　　基本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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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没几页就看到自己名字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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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7 V- J8 u. c  ~' A6 d　　翟：你到底想怎么样？

  D/ |& j9 f; H) Y　　Eugene：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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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H; r( ?5 R& }　　翟：姜余，你想怎么样？

　　Eugene：和你有关系吗？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也不是他男朋友，你管我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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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X/ ~9 L8 s' L  b/ w( L& K　　翟：他和你我不一样，你玩不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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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你怎么知道不一样？说不定姜余急着等我找他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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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我是在告诉你，让你不要找他。

　　Eugene：怎么？

　　Eugene：你吃~醋啊？

　　Eugene：跟你讲你的姜余小兄弟活可不比你差，干得我爽翻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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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够了。

　　Eugene：哪里够了！怎么样，要不要见一面，和他再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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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C3 Y4 g4 L  }- I  }6 Z: [7 D# q　　翟：滚。

　　

: _. ~" m# ^' x- N( y4 P　　我看了看日期，这是我去飞鸣家那天。

　　我问飞鸣：“然后你们见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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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翻了个白眼：“没啊，我还指望他当个外卖来爽一下呢，都是你不和我做，让我在家欲｀火焚身！激情难耐！只能投身他人的怀抱还惨遭唔唔唔！”

　　我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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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Z1 K* Q# t5 L　　我接着往上翻，飞鸣对挑衅翟项英实在很有一套，有时候翟项英会直接不理他，但我能想象到翟项英八成看完消息会摔手机的样子。我的名字出镜率很高，不是翟项英警告飞鸣让他离我远点，就是飞鸣告诉翟项英他又和我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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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3P完第二天他也给翟项英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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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恭喜翟大律师喜提小余雏菊！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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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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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0 x+ s( w7 O/ X9 X4 [/ E　　翟：雏菊？

　　Eugene：不知道了吧？姜余可是只操人不被操的，为了你坚守菊花清白直到现在哦。

  h9 `  {4 T  v3 F( [5 q　　然后翟项英就没回过他。

  f+ Z; J4 J: ^9 X　　我看着飞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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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凑头过来看看屏幕，对我一笑：“我这不是助攻吗！”

5 R- R8 O5 s9 {7 }8 Q/ D, W6 V+ [0 c　　我真是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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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上的一段他们的聊天记录非常激烈，基本都在吵架，话题中心还是围绕我进行，翟项英认为飞鸣是为了恶心他专门找上我的，飞鸣让他脸别那么大了，他已经翻篇了，为了要和我双宿双飞，让翟项英哪来的回哪去。翟项英会直接给他打电话，然后过一段时间之后会有其中一个人说“我到了”、“五分钟到”之类的内容，大概就是见面了。

　　至于见面之后干什么，我猜也就是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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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我还没来雨城之后的时间线上的事情了。

. j5 ^1 m$ H* a8 q! U2 s7 c　　有一段时间里翟项英基本没怎么回，都是飞鸣在发一些视频和图片。

　　淫秽色｀情的视频和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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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O+ L7 _5 I　　我点开其中一个，发现背景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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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z& z" D, f# M1 c( q4 r; ]- Y　　仔细一想，我｀操，这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那个酒店的洗手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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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我第一次和飞鸣见面的时候，他正在录的东西是要发给翟项英的自｀慰视频？

　　……

5 T3 a. A" I6 a5 H% }　　我内心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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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a1 [/ N# a, w1 J: S3 ~　　这算什么呢，孽缘、天罚、鬼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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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y& U0 \% K! I3 E9 @　　人世间巧合这么多，怎么偏偏让我遇到这个如此牛`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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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看我对着手机发呆，又把头凑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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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 v6 F/ P8 S" t& Z2 {　　我把手机摁灭了扔回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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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j& G$ D% P, y5 o- l　　“别说话。”

　　我平静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很多东西，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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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一下只有一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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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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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b" }. U. m: _　　对，就是可笑。

, e. u0 ^  W1 ?8 t4 i# V　　“你不是一直要教我怎么对付翟项英吗？你怎么对付他？”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 e$ g4 P: K" V& U2 q3 a! S　　飞鸣仰躺在床上，手里举着抱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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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就是怼他咯。”飞鸣对我挤挤眼，“你不觉得翟项英很适合在床上惩罚别人吗？冒犯他，然后勾`引他，尺度掌握好了，他就会总想教你做人。”

　　飞鸣把抱枕抱进怀里，就露出两只眼睛看我：“有段时间我喜欢在他面前说脏话，他就掐着我下面干我，不让我射｀精，逼我在床上对他说礼貌用语，一直到我忍不住哭着道歉，他才放过我。啊……现在想想，那次真得好爽啊！”

　　我面无表情地听飞鸣说了一通翟项英在床上是怎么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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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说着腿就缠上来了，下面也硬了，蹭着我的腿。

　　我把他踢出被子。

　　“下午还没被操够？屁股不疼？”

　　飞鸣嘻嘻笑着说：“比起疼，更痒啊。”

9 T5 m7 F8 f0 D/ x' c　　我没接他的话，又问他：“那我呢？我不可能和你用一样的套路吧？你要教我什么？”

; ^* z5 N5 f7 a3 k　　“你还是忍不住问我了啊。”飞鸣满脸他都懂的表情，“你现在只要好好和我过神仙日子，什么都不用做，翟项英就自己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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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已经忍不住操了你两次了啊。”飞鸣理所应当地说，“第一次我算他看到现场气过头管不住下面，第二次可是他自发自愿的吧，还是你勾`引他了？反正你们私下绝对做了，我看你那天走路姿势就是被搞过。既然做了，就证明翟项英也对你有意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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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着眉头听他分析。

# D- l4 C0 k- A5 K1 J6 R　　“你看，以前你说什么他不喜欢你，你不敢对他轻易怎么样。现在他可是看到你都会忍不住想操｀你，已经打开那个你以前不敢开的大门了，他看你早就不单纯是好兄弟了，而是附带了别的成分哦。”飞鸣说得头头是道，说完又转换成受伤的表情，凑到我面前来，“但是！难道小余你要抛弃我去和他谈恋爱了吗？你真的要的对我始乱终弃，用完就一脚踢开了吗？不要啊！你看我这么坦诚，我和翟项英那个没嘴葫芦不一样，我才是最佳人选！”

7 h1 \) L0 Q$ D4 a4 I　　认识飞鸣以来“始乱终弃”这个词在我人生中出现的次数真是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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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吗？你要和他谈恋爱了吗？是吗？有这个打算吗？”

　　飞鸣还在一个劲儿发问，像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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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g0 |& S, `" x; q- A　　“不要，你吵死了。”我拿抱枕盖住他的脸，然后抬手关上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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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h: t8 V9 u　　“睡觉了。”

0 `- c7 _0 I1 ^# O( Q　　虽然不要，但我意识到飞鸣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比我更了解翟项英。他可能没我清楚翟项英的习惯，不如我熟悉翟项英的家庭和经历，但他掌控翟项英的感情，因为从一开始他在和翟项英的关系中就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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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因为破坏规则被翟项英抓包之后被甩了，但这只是个出了差错的倒霉事，并不影响他对翟项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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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 N  s9 V　　男人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有时候下半身那些压抑不住的诉求，反而会胜过理智控制大

' t5 A( h2 D7 Y" [9 k; T$ d8 Q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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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比我想着翟项英做过的春｀梦，因为翟项英洗过的内裤，都是我现在之所以会在雨城的原因。

　　我爱翟项英，翟项英也爱我。我可以不要和翟项英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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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必须想要和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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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十点多摁响我家的门铃。

　　当时我正在厨房处理虾线，飞鸣还没醒，我朝着卧室喊了半天，他才抱着枕头迷迷糊糊从卧室出来，脚步虚浮地飘到门口打开楼下的门禁，再按下门把把家门打开，头也不回地又往卧室飘。

9 d; g8 n2 k4 y' m' W　　走进卧室两步又退出来跟我一脸正经地说：“让被操两小时以上的0第二天早上起床开门是非正义行为，你要向翟项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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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接着睡觉去了。
. s  K% j$ [( P6 |/ Z; k4 m
$ B) y, Z) L5 }3 q& [% |8 j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飞鸣的起床气，而且那次在酒店的时候他可能还要更凶一点，但一直被飞鸣态度很好地黏着哄着过完这段日子之后，现在再次见到他的起床气，感觉还是有些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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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这件平凡的生活小事中总结出了两个道理。一是困的力量是无敌的，一代影帝在没睡醒的状况下也会懒得演戏。二是人的本性都很贱，别人对你死乞白赖的时候你往往觉得很烦，但别人对你爱答不理的时候，你就很想去高攀一下。

　　于是我放下手中的虾，洗个手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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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y) L! ?- y4 q& q8 N9 e1 f　　果不其然飞鸣又在睡觉，弓着背身体有些蜷缩，眉头微皱，被子被他弄得乱七八糟骑在身体下面，长腿大半都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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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8 p* n& n+ F3 ^3 P　　我把房间的窗帘拉开，阳光从外面毫不客气地冲进来，晒在飞鸣脸上。再打开窗户透气，这会儿才刚二月份，正是冷的时候，虽然滨海的雨城冬风没有那么凛冽，但寒风嗖嗖从外面吹进来，还是把飞鸣冻得立刻开始勾着脚找被子。

5 T3 _. s' N; X　　最后我抓着被子一角猛地一抽一甩，棉被高高扬起来，飞鸣基本等同于全`裸的身体彻底没了温暖庇护，他表情痛苦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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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太强烈，还没适应的他瞪不大眼睛，只能眯缝着眼睛看我。

# s/ B! T3 o* y+ b" k( f　　我把展开的被子盖回他身上，顺势坐在床边在他皱着的鼻子上拧了一把。

　　“起床吧。”

& F6 Q5 L6 g) A6 n" `4 [; u　　飞鸣一脸“刀在哪儿我是谁怎么杀人不算犯法”的表情，扒开我的手僵着脸沉默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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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外面门响，应该有人进来了。

$ K/ }; \' s: t' _　　但我也没去管，还在致力于把飞鸣折腾清醒的大业。

　　“起床啦。”我两只手都伸到飞鸣脸上，揉他那张其实没多少肉但是手感很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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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k( y0 J- Q3 c　　飞鸣抓着我的手腕往旁边扯，脸皱在一起，不爽地说：“什么味道啊好腥啊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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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_8 A" K$ j7 h　　“是吗？”我收回手自己闻了闻，“我用洗手液洗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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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6 v9 f% F" q$ n- U　　确实还是有些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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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H- z4 V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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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门被敲了两下。

* }, N6 o' Z& D$ b% r　　我回头一看，翟项英正拿着一瓶红酒和一大袋啤酒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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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啊。”我再平常不过地招呼一句，然后隔着被子在飞鸣腿上拍了两下，“你快起床了。”

3 D# ]1 ?" c( R( U- \　　然后我站起来准备走，飞鸣一把拉住我的手，往他自己脸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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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e) r0 R6 O2 s! Y　　我很配合地摸上他一边脸，他小动物一样蹭蹭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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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戏真快。

5 ~$ \6 H7 i0 w# e: j　　我拍拍他的脸：“赶紧起床了。”

　　飞鸣：“好的达令！”

　　尾音拖得曲里拐弯，跑了好几个调。

# |/ M  m" K% k$ J4 ?9 b4 G　　我没忍住别过头在翟项英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下，然后赶紧调整好表情往外走。

　　虽然没商量过，但飞鸣和我在气翟项英这件事上面，现在看来已经达成了满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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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 n% l% H1 p  y　　翟项英确实很不高兴，我走出去从他手里接过酒，他脸黑的像烧过的炭。

　　“他怎么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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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一起有事，就住下来了。”

　　我很正经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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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有什么事弄得你脖子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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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热气打得很足，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圆领衬衣，昨天飞鸣抱着我脖子乱啃的痕迹一处也遮不住。翟项英拉着我领子往旁边轻轻一扯，里面的印子也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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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色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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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你不清楚？”我反问他。

　　翟项英被我呛过一句，还想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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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我堵回去：“你打算用什么身份管我和谁睡觉？”

　　“和这没关系。”翟项英压着嗓子，“你不要再和他这样了，他只是想用你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罢了。”

, c' i  g: J8 Y' g4 m8 t& y　　“是吗？”我轻飘飘地问，然后直接抬高声音问房间里在穿衣服的飞鸣，“喂，翟项英说你用我吸引他的注意力，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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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q* P1 H) v　　“当然——”飞鸣的声音由远及近，他跳着把裤子提上去，从卧室里蹦出来，“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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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这翟项英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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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v5 \3 [　　翟项英不说话了，可能在心里思考先杀谁再杀谁。

　　我把两个人都丢在客厅里，回去继续做我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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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三个人，而且开了直播做菜要有排场，所以最后是两荤一素，三菜一汤的配置。

9 _6 _" r" y: `) P8 u8 g4 F2 u　　红酒没有开，被我放进酒柜里了，只开了三罐啤酒。

/ x7 g9 Q4 b) c/ g　　我在做饭的时候不知道这两个人产生了什么样的对话，总之结果看来应该不怎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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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X$ }& Z4 i1 C7 }　　至少翟项英不愉快，飞鸣挺愉快的，抱着碗在我旁边一边吃饭一边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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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1 q- \) }　　“这个虾真的好好吃，你别上班了，来我家当厨子吧，我哥一定重金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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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开口，翟项英先说话：“他从小做饭就很不错，天赋吧。”

: Q: v9 H! p3 g　　飞鸣不理他，抬头对我说：“诶你从小就会做饭吗？好好啊，我都没吃过你以前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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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说：“现在做得更好。”

$ g% ?$ d9 [1 }! D# k: Y1 E6 b5 F3 ~" i$ W　　飞鸣回头对翟项英一笑。

' B+ w. R/ j/ Y* V8 u" u+ V　　翟项英把嘴里糖醋小排的脆骨咬得嘎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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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Y4 I4 K: e, Z　　这回的三人餐吃得没有上次那么刀光剑影，只是局限在口头争执上，飞鸣没再抢翟项英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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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还算比较正常。

2 Q: J; X  s7 I& G　　最后变成三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聊天。

　　翟项英先问我：“我记得你说要一个人住？”

, N9 m( m7 P: K# f& y$ [6 q　　我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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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拿眼睛瞟飞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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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立刻说：“你看我干嘛，我自己的房子我住两天也不行吗？”

　　翟项英说：“租给姜余就不是你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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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不服气道：“那你问小余愿不愿意让我来啊。”

　　翟项英说：“小余小余，你们很熟吗？”

. _/ V8 X& I+ M$ ~　　飞鸣嘻嘻一笑：“比你想得要熟得多的多的多的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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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f# w& Y8 ], D- Q3 c7 o　　我看出来了，翟项英根本说不过飞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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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弱了。

　　怪不得飞鸣说他泡翟项英靠怼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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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1 W4 V% a　　换做是我我也想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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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翟项英不是这么容易被噎到的人。他一贯很有气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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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r: P# d5 c! c% F$ j人在他面前大概很难会想要反驳他的话，常常不由自主就会选择听从。更何况他是做律师的，在嘴上功夫基本没占过下风。印象里他上大学的时候我去找他玩，见过的他的同学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但在他面前却占不到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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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k0 T2 |( s5 w6 J　　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一个飞鸣，翟项英就有了脑回路短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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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他过度在意，才会被其实不怎么在意的人牵着鼻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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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D" o+ ^7 n　　

　　吃完饭后我打发飞鸣去洗碗，翟项英和我在外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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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Q% T8 M, U　　“你们在一起了？”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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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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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现在算是……”

　　我想了想回答他：“算是炮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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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 e6 ?  z　　“你不要交炮友。”翟项英语气生硬地仿佛我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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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爸啊？”我笑道，“我都失恋了，你还不让我交个炮友缓冲一下，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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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m8 N# n9 g% F$ z, r　　翟项英皱眉：“失恋？”

　　我点点头：“是啊，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还不是失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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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嘴角绷紧，欲言又止。

" b* ?! o, U  A; B. a( P# Q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姜余，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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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反问他：“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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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W* \. l4 D$ z  h# j+ ~　　他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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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Z" v9 o% z/ I" N- `　　我说：“我不想。”

4 _) [  v9 z% c# W1 Z　　这回换翟项英愣住了。

2 B3 K# ~& `  y5 a  r  F  A　　“为什么？”

+ B. M$ J! |: `8 V# U3 ^　　“你又不喜欢我，”我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不喜欢却要在一起，一般不是貌合神离冷淡分手，就是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吧，我不喜欢这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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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m0 z; H$ ]! r' D　　“什么算喜欢？”翟项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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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是能感受到的，阿英。”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应该一直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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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 l0 ?, h, i" X/ U　　很难形容我说出这句话之后翟项英表情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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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E  E+ r' g9 P5 f6 J　　像是一块巨大的冰，一直处于温室中一点一点被融化，到了某一个点，细小的连接部分化成无，它便碎开了，变成一块一块小的、更加容易被融成水的碎冰。

8 A8 i; q# p. l) ^2 W　　翟项英也像是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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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在因为我而动容。

$ O" L6 M! @- L0 \3 D　　我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去找飞鸣拿擦桌子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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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时候翟项英居然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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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0 k+ N$ S　　我对他的不告而别有点意外，莫非一言不合就要搞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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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9 F/ O: h& q　　翟项英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幼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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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m% i" P! s: w) `　　我发微信问他怎么了，他也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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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工作上忽然有了什么急事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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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W# o4 ^9 k  `: }　　晚上九点半多快十点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

  ^  Q) `, j8 |4 B( V　　飞鸣正在泡澡，我问他是不是叫了外卖。

　　飞鸣从浴缸的一堆泡泡里露出脸，说他没有。

* Q9 n0 a9 g/ t　　我奇怪地走到玄关，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翟项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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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_: _3 U# g4 ~　　什么情况？

. w$ ?+ Q( m% g& C+ F) |) o　　我一脸懵逼地给他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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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3 M6 l9 L8 q  A) U　　三分钟之后翟项英拖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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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玄关旁边看他弯腰换鞋。

) W" D" z6 E, \; G, W4 I7 G　　“你怎么了？”

6 z6 f- ~% |' J) @5 R　　一个问号不足以形容我内心的不解。

　　翟项英换好拖鞋，提着他的箱子站直了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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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楼上忘关水龙头把我天花板全淹了，我能住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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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s8 W" C5 i0 `- _& B1 L; f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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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K; w# `1 A/ x# M　　当晚，我又睡在了翟项英和飞鸣的中间。

　　我觉得，床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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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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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 p4 f; \2 t　　我家境不算很富裕，但也不穷。高中走读，大学上下铺，出门旅游统统酒店，从来没经历过睡大通铺这种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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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奔三、收入稳定、勉强算年轻有为的男性，要在自己家拥有睡大通铺的体验，而且我还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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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Z9 h: \' z" A　　如果逼乎有“三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睡一张床是什么样的体验”这种问题，我立刻就去匿名投稿。

! F, J: G8 R0 b  O　　答案就写一句话：他妈的挤，挤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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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2 r8 C% R% L' z* N; W　　上次一起睡，不知道是飞鸣家的床大，还是我实在累过头，也不觉得有那么挤。

　　这次睡在两个人中间，我真是挤到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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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挤，又不敢乱翻乱动，大家都在一张床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转个头都觉得能把别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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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痛苦了。

0 ?- T* t/ `+ E) |& j2 d　　越不能动我就越想动，闭着眼平躺在中间催眠自己是尸体都没用。最后我忍无可忍，也不管会不会把他们俩吵醒，坐起来直接从床尾爬下床，柜子里摸黑拿出条毯子去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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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P9 w$ q; J4 X3 V　　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我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在手旁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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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一看，是个人坐在地上，趴在我旁边。我下意识以为是飞鸣又来黏人，在他头上推了两下，让他上床去睡。手一摸头发发现触感不太对，不是软乎乎的卷发，而是有点扎手的粗硬头发。

　　我才明白居然是翟项英半夜找来。

　　这个认知给我带来的冲击力有点强，要不是掐自己大腿挺疼的，我八成以为自己在做梦。

) d8 [3 s7 E, f) p% ]' F# [8 @7 B　　翟项英也被我推醒了，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是能感受到他抬头看我。

5 z3 \6 m; ~( @; o  D# o　　“你不睡床跑这里来做什么？”我低声问他。

- g& j( }" x# S; N　　“你也没睡。”翟项英的嗓子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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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道：“……因为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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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房间里的顶灯被打开了。

　　我和翟项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亮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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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站在开关旁边，问我们两个：“你们在干嘛？深夜偷情啊？”

　　我：“没有。”

　　翟项英：“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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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w. h5 o( T! n5 _" t8 L　　因为第二天是周六，大家都没什么事，干脆三个人都没继续睡，随便找了部恐怖片出来放，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喝酒，啤酒罐子很快就七七八八倒了一茶几，红酒也开了，因为没人愿意去洗高脚杯，就直接倒在茶杯里让我们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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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8 \: f6 i/ u$ B- o　　也没有下酒菜，就是干喝，我开始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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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 t/ _( H1 x　　电影里主角正惊心动魄地逃亡，飞鸣抱着啤酒罐忽然吃吃笑起来。

　　我被他笑得发毛，扭头看他：“你忽然笑什么？吓人啊？”

　　“因为很好笑啊。”飞鸣笑了两声才勉强能说话，“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我们三个居然半夜在喝酒看恐怖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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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是挺好笑的。

0 H: Q1 H9 d  s' j& @* f8 e" w　　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现在真的是一句话说不清，一段话可能都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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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k) r6 t6 a: n+ I& F　　翟项英都很给面子地露出了笑来。

$ l; V- V; }8 D6 Z　　可能这就是了不起的自娱自乐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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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V: @; q% }　　飞鸣越笑越停不下来，差点把手里的酒给洒了，我被他影响着也开始笑，翟项英憋了一会儿，骂句脏话之后跟着笑起来。

. |, W% @" M/ O$ o　　明明电视里都是恶心人的怪兽，我们三个却笑得仿佛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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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2 h6 D0 G' a0 Y　　“不行了，别笑了……操。”我实在是笑到肚子疼，把倒在我怀里的飞鸣扒拉出去，让他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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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8 }: @5 l8 z8 B2 Q& B6 ~8 l: G　　飞鸣脸涨得通红，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平静下来。

翟项英在一边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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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病啊我们。”我心里想着就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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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7 }. O8 S: X% x4 I% r　　“病得不轻。”翟项英说。

　　“太严重了！”飞鸣拍茶几。

! ^' }8 S4 ~* z& w( @* Y: Q& n　　“这都是你俩的错。”我甩锅道。

& T  D" R; Y5 C( A( P　　“这个锅我不背，”飞鸣说，“毕竟不是我非来第三者插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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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冷笑一声：“到底谁是第三者。”

　　“我是，我是！”我被酒精和刚才停不下来的笑弄得脑子发热，兴奋地举着手主动接锅。

　　“你不是。”

+ }# `8 M0 N$ p5 z　　“你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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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p/ Z& p! X, D: |7 X4 ^　　飞鸣和翟项英异口同声地否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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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有点委屈。

　　“我怎么不是了？我可是为了拆散你们当一个成功的第三者才千里迢迢来雨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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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结束了。”翟项英说。

　　“就是啊！”飞鸣也跟着解释，“而且我也没跟他搞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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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你啊。”我抱了个抱枕，从沙发上滑到地上，感觉自己眼睛有点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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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跟着我蹭到地上，两条长胳膊搂住我，脸颊贴到我肩头上来。

2 a0 \5 \3 o# t( W* u" N% g" L2 n; [　　“但是他更舍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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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t# m) ^" O7 \1 H3 U2 A4 C　　电视机里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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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6 C5 a0 ?; M　　翟项英把它给关了。

/ G) e' M5 ~' U1 C　　我从黑色的屏幕里看到我和飞鸣的倒影，感觉这个姿势有些娘炮过度，但也不想挣扎，偏头把脑袋靠在他头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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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可能看不下去我们这个过分姐妹情深的画面，也不能忍受自己被当着面分析心路历程。

4 w# t8 x) }/ Q8 M( [3 P0 n　　他拉着我的小臂想把我拽起来，可以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抵不过我和飞鸣合在一起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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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X2 B$ V& {; E* y2 D" D　　他干脆也挨着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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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o- m% j8 ~( L8 D. l　　这会儿外面天都有些要蒙蒙亮了。

# T% C- g& y; g　　我用胳膊肘捣捣翟项英：“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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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把下巴放在我膝盖上，瞪着眼睛也看翟项英。

1 K$ K# N1 g- E" z$ e5 i　　“不喜欢。”翟项英迅速回答。

　　飞鸣大喊：“不可能！我不信！”

　　我也跟着喊：“不可能！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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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u) h& d. T0 c/ m　　翟项英偏着头瞥我们两个，酒精、睡衣、乱糟糟的头发让他变得更鲜活，他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 y4 F+ C& M- m( l0 I$ o6 F　　“一点点吧。”

　　飞鸣立刻心满意足地给自己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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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多懂他。”我也鼓掌，翟项英终于承认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我忍不住傻笑，胸口又发沉，坠着秤砣似的往下去。

　　翟项英突然伸手抓着我的脸，强迫我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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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躲躲闪闪不愿意看他的眼睛。

　　飞鸣从后面贴到我耳朵旁边，声音像有魔力一样蛊惑我：“你看他啊。”

　　我和翟项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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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6 A/ ~$ S　　“但我最在乎的永远是你，我希望你快乐。”翟项英说，“如果这样算喜欢的话，我喜欢你，姜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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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姜余。

+ [1 p; {) d2 [* z　　姗姗来迟的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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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4 g, A$ I5 _6 `　　如梦似幻。

0 T1 m6 N1 d( u　　天旋地转。

　　我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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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k! }1 J$ Y) }　　晕了。

　　

　　半昏半醒间我听到飞鸣和翟项英的对话。

　　“怎么样你能离开他？”

& u5 q2 A2 r4 q+ r　　“哇，这话说的，你要给我开支票吗？我已经和小余绝赞热恋中了，你不要想赶我走哦。”

! ^, T2 g$ b9 @1 n  F. q" y　　“你一定要一直和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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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和你对着干了？刚刚不还说喜欢我吗？怎么之前没有见你这么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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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3 z$ Y" c: I. Q" E5 A, e　　“……你我应该心知肚明，我们给不了彼此想要的。”

　　“翟项英，你要感谢姜余，如果不是他，你也不过就是普通有趣的级别而已。除了看你生气会心情很好，以及你技术确实很不错以外，我从你那没什么想得到的。”

, Y, E/ N" x! k6 r' w　　“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姜余我还会多看你一眼？我警告你最后一遍，离姜余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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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b5 u( U$ v" C8 o　　“这么凶做什么？有本事你让姜余赶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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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R8 k: j　　“你等着。”

　　我身体一轻，似乎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放进柔软的被子里。

　　我彻底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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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f7 v; b* d/ f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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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9 Q: q7 K6 v　　这已经很痛苦了，被门铃吵醒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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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r$ b" N8 T) J! k　　我藏在被子里等了十分钟居然没有人去开门，而门铃还在响。

　　我只好起床面对现实，趿拉着拖鞋去看是谁此刻来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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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潭的脸出现在对讲的屏幕画面上。

+ p) ^4 O. U8 O9 n4 ^4 _. d　　我在心里把飞鸣杀了一万遍，给齐潭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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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L# ]! k- x　　齐潭问我要不要和他出去坐一会儿。

. P; }# x7 p: s　　我说干嘛啊。

　　他说飞鸣买了张床，可能会很吵，不如一起出门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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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探头出去看了看走廊上的大汉们和那张床。　

　　“等我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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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T( G: s5 B( o% Q9 w　　齐潭和大汉们都被我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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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z' V$ u7 w　　十分钟后我洗完脸刷完牙随便抓了抓头发，顾忌着最后一点点形象翻出来个口罩带上，和齐潭一起去了楼下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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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寒风凛冽，对着我脑门子一刮，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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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咖啡厅坐下，我蔫蔫点了杯养生茶，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活着不如死了。

　　而且对于昨天的酒后记忆该死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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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项英是疯了吗？说好的只爱我不能给我想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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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喝点酒就告白呢？

. V2 [/ K' n4 g/ i% m$ I5 C　　都不要面子的吗？上两次床就可以立刻秒变心动嘉宾吗？

4 J- F8 }0 Y  f8 M8 V9 @' j　　我还想着要利用他对的我内疚击溃他报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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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q% f7 h. S" \. J# u　　为什么他总能打乱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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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1 i) u2 C8 \& z. b　　我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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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飞鸣，我甚至不能说我对飞鸣有什么问题，因为飞鸣整个人就是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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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P$ d! F3 F2 e4 K! i. k/ j/ F　　我一脑袋问题，一个答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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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先生好像有烦恼？”齐潭也趴到桌子上，从和我一样的高度看我。

3 P: n4 J5 R/ i, {, {! Y! O" T　　我这才发现他眼睛特别黑，和普通的亚洲人会有的偏褐色的瞳孔不一样，是很深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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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能把什么都包容进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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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很有倾诉的欲｀望，反正齐潭这个超人管家一样的家伙浑身都透露着“小少爷的一切我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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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翟项英吗？”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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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翟先生是小少爷的朋友。”齐潭点点头。

2 A  e  \' P+ R3 t6 n4 b, v　　我挑起一边眉毛说：“你只知道到朋友的程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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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笫间的事也略有了解。”齐潭说得很含蓄。

　　“那你知道我和翟项英的事吗？”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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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潭有点迟疑了：“二位应该是……多年的好友？”

3 H2 r% ?/ n1 @7 X  I3 T　　“不是，”我说，“我暗恋翟项英快十年了。”

9 C9 q* x( H- Q　　齐潭眨眨眼。

" v+ p+ D* {) Y- }" P8 p  F0 |　　“但是我先和飞鸣睡了。”我言简意赅地说，“但睡之前我不知道他和翟项英什么关系，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之后我又和飞鸣睡了一次，被翟项英发现了，他们俩死灰复燃了。然后翟项英知道我喜欢他了，我们就3P了一次。目前为止的进度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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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潭缓慢地眨眨眼，缓慢地点点头。

　　我就当他懂了，我太需要找个人说说这段离奇经历了。

　　“做完之后我就以为我和翟项英已经完了，撑死了可以继续粉饰太平做朋友。结果他主动和我做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做了。然后飞鸣缠着我就算了，翟项英也缠着我。他们俩都挺随心所欲的，就我一个人活得不自在，我就想让他们俩也不自在一下。你能懂我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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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潭快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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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L- j, Z& d+ \　　“可是我就刚让他们不自在了一下下、一下下而已！翟项英居然对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操，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年，他什么时候说喜欢我不行？现在说喜欢我？而且我还听到他们居然很认真地围绕我吵架？不是把我当情趣，而是真得很认真地在吵架？搞得我现在仿佛一个脚踩两条船的渣男。我还觉得自己良心有点痛？这正常吗？啊？齐潭你说这正常吗？！”

　　我越说越激动，也不趴在桌子上了，就差拍案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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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Z# D9 h3 ?  x' B; ^8 b　　齐潭清清嗓子，示意我冷静一点。

　　我喝了一口养生茶，蔫蔫地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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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句话行不行。”

　　“姜先生。”齐潭开口。

; O- m' B- w, o, h　　“等下，”我打断他，“你已经是我唯一的树洞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不要这么客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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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D( k3 I' i" F. x/ F0 ]  ^5 B　　“好的，姜余。”齐潭重新开始，“虽然我对翟先生不是非常了解，但也有过一些接触，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更何况你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所以既然他对你告白，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不是一时冲动。至于小少爷……之前我就说过，他对你是真心的。可能你会觉得难以接受，因为小少爷表达感情的方式稍稍异于常人，但我想，你能感受到他对你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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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嗤笑一声：“一时兴起罢了吧。玩心游戏，这不是你家小少爷打发时间的兴趣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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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齐潭没有反驳我，他接着说，“但其实我刚才说的这些对翟先生以及小少爷的分析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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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你啊。”齐潭说，“虽然我很想为小少爷多说几句好话。但既然你愿意和我说这些事情，我也很想和姜余你交朋友。所以我要说的就只有——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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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A9 Q  [# \　　“对，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什么时候重要了。”我自嘲道，“我凭什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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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齐潭诚恳道，“翟先生会告白，小少爷会动心，难道不是因为你足够重要，足够好吗？”

　　“……是吗？”我一时感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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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k" H4 W6 d　　齐潭笑着说：“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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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 }$ t0 G6 L0 Y" \4 h+ D% a5 ^1 |　　我在他真诚的笑容下忽然觉得害羞，为了掩盖这没来由的脸红，急忙喝了好几口茶。

　　之后我又和齐潭聊了些别的。家里床装好后他接到电话，便要送我上楼。

　　分别前我邀请他改天一起吃饭，齐潭答应下来，又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让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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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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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D4 s- |, d- s* G! n　　他说临近年关，想让我劝飞鸣回家过年。

0 }8 q( L8 b5 q* `% [　　我闻到这背后隐隐约约有豪门狗血的味道，虽然好奇但也什么都没问，只是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我进卧室一看，格局已经被重新改过了，中间那张床，也没有什么别的词好形容的。

0 p% g3 W; h4 P* }　　就是一个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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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g1 \: ~: |　　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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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W* `4 }/ Y9 j7 _　　我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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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5 P7 I" e7 B2 y  _; T' k! f$ p　　配字：传说中King Size的大床，牛`逼啊。

+ r! G1 |0 s# O/ g! P( y4 @0 }& U5 q　　飞鸣秒赞我的朋友圈，然后我的手机震动两下，他的消息发了过来。

# j0 c/ a. v; C# V' p+ |6 B　　Eugene：[图片][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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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5 O1 I: O8 T3 c7 a, v' C　　Eugene：快看，哪个床单更衬我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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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子小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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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好吧，那两套都买了。
2 ^& Y$ R, _3 T  j1 W/ ~
　　厨子小姜：……你都不头疼的吗？

) Z+ M4 X  ~4 `　　Eugene：不啊，我又没喝多，就是有点困是真的。

1 Z7 B" I4 I7 l　　Eugene：但我哥要见我只能出门见他咯。

　　厨子小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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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q; O* v8 C* w" ^* @　　Eugene：对了你别做饭了，翟项英去城南给你买奕居楼的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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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那个可是雨城的醒酒名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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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1 w* k# w( e7 a6 o) I& [　　厨子小姜：所以他也没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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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p7 e3 [9 T! \　　Eugene：是啊，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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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ugene：你真是太不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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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三个人的酒局只有我一个人喝醉。

　　我真的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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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n' z, a6 u/ l) \! F( _1 `　　半小时后翟项英先到家，裹着寒气提着两个食盒回来。我想接手，被他说“一脸菜色就去躺着”，我就乖乖躺着去了。

9 Z! @8 t: b% U* L　　又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飞鸣回来了，两手都拎着大塑料袋，里面全是各种家居用品。他进门就喊饿，问我翟项英有没有好好当外卖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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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 K- h7 C, o　　翟项英从厨房端着小菜出来，对他说：“我买的两人份，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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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和小余吃，你出门喝风吧。”飞鸣说，“这是我家，不欢迎你，拜拜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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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饭桌上摆好的三副碗筷，对口是心非这个词产生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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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飞鸣往外掏的东西，连刷牙杯子都是一式三个不同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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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z7 |, [+ |, O  Q　　我对口是心非这个词产生了深刻的认识。

　　

9 Y/ u5 o- }  Y1 y1 F& G9 ]3 Q% W　　他们幼稚的口角一直到坐上饭桌还没结束，我被吵得烦，终于忍不住狂清嗓子打断他们。

　　“咳咳咳！”

' \9 E8 u5 F- O  Q- v" S- y　　他们两个安静下来。
. s. d5 y6 V5 M2 V4 @) C" e! P
3 P: h4 D7 x* I$ {　　“我说，这算怎么回事啊？”我坐在饭桌窄的那边，左手边是翟项英，右手边是飞鸣，“这应该是我家吧？你们都不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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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D; m+ ]( c4 p　　飞鸣说：“他走我就走。”

- Q: K, y* b) b$ `+ b　　翟项英看着我：“我家天花板还要重新处理，怎么，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h  M4 x6 d2 g7 {3 {# |4 k　　我内心挣扎：“不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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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4 m* d4 P) |; Y+ ~　　翟项英直白地说：“我想和你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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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鸣立刻在旁边补充：“我也想我也想！”

7 k, S) b: n% a" b( `' q- x　　我有点头大：“你们不觉得咱们三个住在一起其实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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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g! Q" a( g( Y　　两个人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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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觉得有点……”我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他们已经当没听到一样开始吃饭了。

　　算了，粥好香，肚子好饿，我也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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