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上石道,允叔一路抱我也不嫌热。我没穿鞋,都怪阿娘急着说体己话,打发我去找允叔忘记了这回事。 大概是前几天台风刚过境,岛上这座小山丘上的步道特别干净,只见石阶厚厚的青苔,没有多少枯枝败叶。步道两旁站立着低矮的柠檬树,我非要允叔摘了一个给我玩。 柠檬散发着酸溜溜的香气,我知道它不好直接吃。在我模糊的印象中,阿爸倒是挤过柠檬汁液混在他的酒杯里。 山丘往下望一片绵延的苍翠,风一吹就像绿色的海岸。山脚金色沙滩边那两个鲜艳的人影不就是阿娘细娘在玩水打闹吗?不知道阿娘用了什么法子让细娘有力气追着她跑过沙滩。 转过山头不再攀登要拾级而下,我拍拍允叔的胸膛:“我要下来走。允叔不要抱我啦。” “毛毛这么懂事吗?”他也不强求,爽快放我到石板路上。我伸出手来让他牵着,一板一眼往下去。 “允叔,为什么细娘还不和你成亲呢?” 他咬了根狗尾巴草在嘴里,含糊不清反问我:“你很想允叔娶新娘子?” “可我阿娘说,允叔该娶了呀。” “你阿娘哄你玩呢。” 我们很快走过树荫迈向小岛另一头,多礁石的沙滩被冲刷得特别细腻,虽然没有那么多金黄的沙砾。可浪花一拍过来就会在沙滩上留下好多慌张的小螃蟹。 “我要去捉。” “毛毛别摔着了。” 我忽然看到那边有人。 这边的日头并不猛烈,阿爸戴着副啤酒瓶底那么厚的大墨镜,两手枕在脑后躺在沙滩长椅,显然正舒适地晒太阳呢。 而他身旁的小婶娘在殷勤抚按着他那身古铜腱子肉,从透明小瓶子里倒出淡金色防晒油近乎透明,粘稠液体经过她纤巧手指,一圈圈摩挲起阿爸手臂上垒砌的硕大肌块。 我的目光不禁落在阿爸张开的大腿根部,那儿被白色三角泳裤里的勃物撑起来,简直就是好大一把遮阳伞,大剌剌朝天刺去。那架势和他们头顶半折叠起来那把差不多。 “阿爸。”我偷偷踱过去,大叫一声跳出来。小婶娘吓得胸前的丰乳都抖了一抖,起身时有意无意擦着阿爸赤裸的胸膛。
$ Z% o/ ~" ^% P4 ^( D: h# \/ l, U天边的晚霞染红半边水面,热气也没那么烦人了。沙滩上小婶娘的爽快笑声传来:“哎,今晚大家都要喝我的酒,不喝醉不准睡觉。” “细娘这几天都喝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就饶过她吧。” “妹儿,这可是你不对了,要做新嫁娘的人了,还不多喝点,以为姑娘家的好日子还剩几天呢?” “哎呀你们真讨人嫌。”细娘高声抗议,声音里却多的是欢笑。 我坐在大礁石上看着大人们从木屋里搬出烤肉架,女眷们个个兴致正浓地说笑切菜帮手。男人们也在给肉串上刷蜂蜜汁,还不忘啜饮一口手上的杯酒。难怪阿娘说她是来享享清闲功夫的,都没功夫理我了。 “毛毛,玩不玩打水仗?” 小野哥背着手出现在大石头下面,他仰起头来对我挑眉,嘴边挂着和气得有点讨好的笑。 “怎么玩啊?” “就在浅水滩上,谁被水泼得摔倒了就算输。” “好呀。” 他凑近一步,神神秘秘地说:“可毛毛太小了,摔倒了磕到了怎么办呢?”我看着他对我出声,眼神却不断往阿爸那边飘忽。 “阿爸!” “干什么?” “我要去打水仗。” “打什么水仗?你干脆去上天摘星星。” 阿爸把手中五颜六色的果蔬鸡肉串撂开在盘子里,佯装发火了奔过来。“待会洗洗脚好吃烤肉了。”他已走到礁石前张开双臂,我呵呵傻笑着闭着眼睛扑下去。 “可是我很想玩啊。” “三叔,毛毛想玩打水仗,又觉得个太小不安全,三叔干脆就做毛毛的后援呗。”小野哥一口气说了出来。好像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草稿了。 “走吧。”阿爸举着我放到肩膀上往深水冲去,我半是兴奋不已尖叫边乐开了花:阿娘完全沉浸在和她的姐妹们的家长里短,没来干涉阿爸带我玩水。这可真难得。 阿爸把大拇指和食指围成小圈吹了一口,允叔和铁伯也应声抬头然后撒腿跑来了。我看着榄哥儿被他阿爸拉着手狂奔在沙滩东一脚西一脚最后甩飞了拖鞋,忍不住笑得在阿爸肩上打滚,手胡乱揉搓阿爸的黑发。 “哎,别闹阿爸。” 趁着太阳还没西沉,湖水仍然带有余温,我们一齐冲进水里。我骑着阿爸浮在水面上探出脑袋,榄哥儿坐在铁伯肩膀上东瞧瞧西看看,也许对他来说游戏还不如天边晚霞来得有兴趣。允叔只能驼了阿青哥,小野哥做裁判。 “一二三,开始。” 阿青哥仗着他刚刚抽条手长脚长,毫不留情拿手掌泼来水花,迎面打在我脸上差点让我栽下去,凉爽的水珠顺着睫毛滑落,我忍不住闭上眼,阿爸抓着我小脚的手掌力度加重几分:“毛毛不能认输,冲!” 我躲过阿青哥的第二轮水弹攻击,弯腰从阿爸嘴前的水域舀起一手掌的水朝允叔泼去,他本来驮着阿青哥踩在水底沙子上就有些重心不稳,这下子“噗通”就栽倒了。我和阿爸同时放声大笑,阿青哥从水底冒上来大叫着:“毛毛耍赖。”他扭头去看礁石上抱臂观战的裁判。 “不给他吃黄牌吗?” “只要能把人拖下水就算赢啊。” “这可是你说的。”阿青哥怪叫着朝我扑来,阿爸连忙在齐腰深的水里一闪身避过。这时榄哥儿如梦初醒,倒挂金钟般从铁伯肩膀上弯下腰,水花泼在阿青哥脸上,他又载到水里。大家都放声大笑起来。 形势很快变得一片混乱,就连大人们也玩兴上来了,我们上到浅些的水里,阿爸马上就对着允叔扑过去,将他过肩摔放倒在水中。允叔挣扎着爬起来,湿漉漉的白背心黏在身上,他笑嘻嘻吐出一股清水。 “哈哈,允叔被打倒了。” 他一挑眉坏笑起来,手臂风车一样连轴转,水花纷纷扬扬扑到我面前。我眼见不好转身就跑,阿青哥却忽然从水里弹出来,有力捞起我一屁股坐在浅水里。 “毛毛刚才居然偷袭。” “我认输。我们一齐对付允叔好不好?” “有道理。”他傻笑着摸摸我湿透的头,大叫一声边跑边脱去背心扔到岸边。少年的身段如新竹初出壳,透着青春的苍翠。他的背脊中线像条幼龙蜿蜒而上,湿漉漉的皮肤因为近日被晒过显现一种新麦色。 “噗通。”有重物从高处坠落进水面,翻腾泡沫里浮出小野哥的脸,他也下水参战了。我们的打水仗最终演变成多对一,除了铁伯爷两,都很默契去围攻落单的允叔,一圈圈此起彼伏的水花逼近,直泼得他睁不开眼。 “三叔下面怎么那么大?教教我们嘛。” 打完水仗天已经黑下来了,晚风里散发着诱人的烤肉香气。铁伯先带榄哥儿进屋去换衣服洗热水,他担心榄哥儿今儿玩水太久会着凉。阿爸就和我们去屋边院落里先用水管冲去浑身沙子。 他一脱下泳裤,小野哥哥就咽着口水迫不及待发问。 好像他已经等这天很久了。看在老天的份上,小野哥的眼神不由自主老随着水流往阿爸的阳具落。 “哈。这个。”阿爸笑嘻嘻打着圆场。他挺着腰闭着眼,任由水流冲落脸上的干沙。 “嘿,看这边。”他忽然中气十足吆喝一声,远远朝其实在暮色里根本看不清的沙滩上的女眷们挥手,她们不紧不慢地依然在走走停停忙着烤肉。 阿爸坏笑着甩去睫毛上挂着的水珠,避开喷头瀑布般水流,指了自己虽然在休憩却仍然硕大的那话儿,半挑眉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声线。 “这也不难,你们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生蚝蛤蜊。” “真假的?就这么简单?”小野哥吞了口唾沫,尽力不去看阿爸的下体。 “不信就算了。”阿爸笑着露出一颗颗雪白牙齿,关了喷头大手一甩将浴巾披在肩后。 烤肉很好吃,细娘不负众望地又喝多了。 “毛毛,你,跟细娘去睡。”她喝了酒完全不是平日里温柔的行事,一把搂住我亲脸蛋。“人家说,小娃娃在屋子里,招孩进宝的。”她努力捋直舌头,玫瑰酒的酸甜气息喷在我脸上。 “哎哟,细娘想着生娃娃了呢。老允还不抓紧?”小婶娘最是嘴上有趣不过的,她大笑着举杯去给允叔敬酒。 “我不喝了,头疼,躺一会儿。你,不要怪我啊,带毛毛一晚,明早全须全尾还你,一根头发不会少。”细娘强自起身,甩开允叔有些姗姗来迟的搀扶,一把牵起我的手就走。 我倒不害怕,看她发酒疯到很好玩。 “妹妹你带去吧,我刚好松快一晚。”阿娘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沙滩,阿爸正在和铁伯聊得起劲呢,两人靠在礁石上也在频频敬酒。“晚安。”细娘大声嚷了一句,“走,毛毛。不理他们这些臭男人。” 睡到不知什么时辰,爬起来尿尿完再爬回床上时,从窗户里瞥见沙滩上的火光已经消失。 门忽然打开了,晚风很大甚至吹开帐子。有男人的脚步纷乱地踏入屋里。细娘的白纱睡裙给风掀起,屋子里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息,混合着松脂的味道让人如置身林中。 他嘴里犹自低嚷着什么。我想他一定喝得有点茫。 “去他娘的。” 居然是阿爸。我的睡意一下就缩回毛孔里了。 阿爸好像踢到了床脚,骂了句脏话就扑上床来,差点没把细纱雪白的蚊帐给掀翻掉。他迅速蹬去沙滩短裤,里头白三角内裤已经朝天挺起个大包。 “孩他娘穿的什么?嗯?”他从后方爱抚一番细娘香臀,两手抓住粉纱小丁字裤系带,紧勒住她小圆饼般花唇摩擦。细娘在酒酣后的香甜睡梦之中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同时下意识地伸手,主动掰开来自己臀球上的嫩肉,那隐隐一线粉嫩桃源已显露出几缕真面目。阿爸埋头随意舔弄几下那儿,借着醉意不耐烦地吧小丁字裤“呼啦”直接撕烂,裂帛之声听着叫我都不由地屏息。 帐中一时间只有阿爸唇舌粗粝落在柔嫩写意处舔舐的“吧嗒吧嗒”。细娘早点了一支梦甜安神香在窗台上,袅袅烟雾晕染着湖畔夜半氤氲暧昧的湿润空气,隐约也透出山茶花和绿杜鹃的淡淡香味。 “宝贝的美屄今天吃起来真带劲,跟他娘屄的甜酒似的?躲在屋里偷喝是吧?老公今晚肏翻你这淘气小骚屄。” 阿爸说起叫人脸红耳热的荤话倒是没有醉意。 他扯下自己的内裤,用脚板一气胡乱蹬走,一手握住身下巨炮一手按住细娘玉臀。月光下细娘美丽的身子就像在银河里沐浴过一样,那么光滑莹润。阿爸整幅健壮雄躯打桩般往前挺进,硕大阳具就尽数喂给细娘已经湿润的花泾。 “哦,好紧。真他娘带劲。” 阿爸忍不住呻吟一声,两条肌肉累累的毛腿继续岔开细娘,将她下体像阿青哥书桌上那个圆规盘开来。他咬着牙继续使劲,肉柱“噗嗤”滑溜溜一插到底,深入到最核心的蜜汁甬道再不能多进。 “真紧。宝贝儿。生了毛毛还这么紧,小屄天生就该给老公肏。”阿爸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 听到我的小名和他最喜欢骂的脏话并列在一起,我只觉得很奇异。阿爸到底喝了几盅呀?怎么连阿娘也分不清楚了。他时常在和她妖精打架的时候也称赞着差不多的荤话。 阿爸将浑身重量分摊在四肢平铺,木床在他的压力下奏起“吱嘎吱呀”的交响。我不满地翻个身,阿爸好像这才注意到我也在床上,于是他收敛力气不再横冲直撞,改成轻掐住细娘被黑发覆盖住的脖颈。阿爸往后挺立一退,留恋地拔出阳具,然后重新高挺雄臀狠狠砸在她柔软的香尻上。力度之大就像晴空上放了一个惊雷,他屁股蛋子上的肉用力到凹陷下去,在雄臀两侧划出两道微笑的括弧。那弧度在月光和汗水的双重勾勒中甚是好看。 “肏,真她娘紧。” 他又狠骂了一句,巴掌也狠狠扇落下去。细娘的臀肉颤抖着滚动如糯米年糕,那上面已布满重叠的红色大巴掌印。阿爸却不打算放过,双手合抱起她的臀球往中间使劲挤压着,好裹紧他深插在花芯里的老二。 “再紧点,宝贝儿。吸紧老公的鸡儿咯。” 阿爸继续骂骂咧咧着有点大舌头的荤话,抓起破裂开的小丁字裤绕过细娘柳腰几圈绑好,信马由缰地紧握住系带同时乱肏乱插,大肉棒噗嗤噗嗤在她光嫩无毛的粉红肉穴里疯狂进出。 清脆的肉体撞击响彻小屋子,我看着窗外不远相邻木屋心想:但愿阿青哥小野哥哥已经睡着。床忽然地动山摇一阵,阿爸从后面拉起怀中美人玉臂,将她双手拿自己的右掌扣在一起,左手腾出去掰住细娘的纤细脖颈。这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在受虐的优雅白天鹅,被迫仰起头来把背弯成一弦新月,无能为力地被男人拉着接受他的猛撞。 阿爸跪坐时屁股蛋子在蜷起的脚跟上不断摩擦,他浑身的腱子肉不断渗出汗水,那股热烈的汗味都快要熏满帐子。屋子里没有点灯,月光中阿爸每一颗银色的汗水像在发光。啪啪声如远方的击鼓声不绝入耳,阿爸猛插了数百下这才重新抱住细娘扑回到床上。 他好像已经玩够了侧身一闪,浑身肌肉过电般颤抖,眉心微动着,正要把阳具抽出来泻在细娘白嫩嫩的臀肉上。就像他有时候会对阿娘做的那样,在某些日子里并不把白色粘稠的男儿精华注到里面。 月光清冷冷地从乌云后冒出来,将屋子里照亮了大半。 阿爸已经拔出了他意犹未尽的大肉棒,正一边揉搓细娘大开的花苑边快速套弄着它。地板上窗前那棵歪脖子九重葛的影子随风闪烁,安静地被升起的月光拉得细细长长。 白纱帐也给风吹开了,床前小圆凳从黑暗中显现,上边白色纸条在月光隐晦的荧光里有些发蓝。那个细长的鹅颈瓶做了镇纸石压住纸条一角。 阿爸将大手划过我的头顶,我吓得一动不动,只感受到一阵劲风刮过脸颊,眯眼瞧去阿爸已经把鹅颈瓶并纸条从帐子外拿进来了。 他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惊吓听着更多是如愿以偿。我能听到阿爸欣慰地无声大笑,那鹅颈瓶的液体如上好的麦芽糖从瓶口倾落,丝丝滑滑堆积在细娘被玩弄得红彤彤的臀球上。阿爸的双手饿狼扑食,把黏稠的金亮液体尽数推开,沿着细娘两半水蜜桃般臀肉抹匀。 “宝贝儿今天真懂事。”阿爸温柔地隔着黑发遮挡亲亲她。“知道老公想你这小屁穴想得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听得整个人都要石化住。不禁没来由感到一阵阵难过。不知道是为了细娘接下来要面对的暴风骤雨,还是为了李代桃僵没有享受到阿爸按摩屁股的阿娘。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细娘吹弹可破的粉臀,将她屁股肉“啪嗒啪嗒”打磨得直作响。阿爸时不时抓紧桃肉往两边向上掰扯,绷得细娘菊蕾四周的花丝放射状展开;他还把她整只美臀用大手箍紧,只用大拇指去摩挲那已对他敞开大门的桃源蜜洞,阿爸一用力挤压,细娘的后穴就缓缓张合吐纳,活像一个小小的桃核。 阿爸跪趴悬在细娘身上的半空,只凭着下盘弯曲的大腿力量撑住自己俊岸的身躯。块块肌肉就如石砖都要鼓出来了,尤其是粗壮的大腿那儿,筋肉绷得极紧像随时要射出去的箭。森森汗毛都被汗水和花油打湿,黏在皮肤上野草般一簇簇的。他身下的肉棒似乎又粗大一圈,不时往下弹跳着击打细娘的臀沟,阿爸摩挲她的腰臀身体一动,那大阳具就夹杂花油弹回他的肚脐眼,往空气里甩动时,湿漉漉的肉冠不受控制地喷溅出好多清亮亮的长丝。 他终于抚弄够了细娘的臀部,转而伸过她曲线婉约的细腰,够到她胸前爱抚。油亮亮的液体如蜂蜜般,在她胴体流淌得到处都是,阿爸在身后与她紧密贴合久了,一动弹起也拉出来好多缕。 安神香的气味飘进帐子里,月亮的光辉一寸一寸在枕席上移动,照过阿爸那张写满情欲的俊脸,给他闪烁不定的眼睛添补几抹神秘。他正把骨节分明的颀长食指捅进细娘紧缩的菊蕾,大拇指迅速跟进准确往下一抹,分花穿蕊逗弄细娘那红石榴般娇艳花蒂,剩下的三根手指有意无意围成圈抚摸她的臀肉。另一只手掌撕开雪白睡裙扣牢她半边酥胸。 “嘘,宝贝别怕,放松。” 阿爸那口气温柔得能叫人溺水,尽管他手上的动作可不是那么回事。细娘不自觉地撅起屁股挺起酥胸,双重愉悦让她在睡梦里也难以忽略,敞开的花口早已泄洪。 那根手指就像根筷子搅动着细娘,阿爸见机把剩下的三根手指翻开她的花瓣,直驱而入捅得翻开。胸前、菊蕾、花蒂和花芯深处合力成四重快感,细娘下面很快湿透成一口温泉。 阿爸拔出他的手指,凑到眼前借着月光看了一下笑道:“倒是准备得好,知道老公要玩吗?心肝宝贝。”他胯下伸出的大肉棒上早已是怒筋冲冠,那硕大的两颗睾球也膨胀了起来摇摇晃晃。阿爸按住细娘的后臀,扶着自己的阳具往前轻轻一顶,那菊蕾才吞进了肉棒的前端就无法动弹。他只得拔出来,再次往细娘红通通的菊蕊塞进油亮亮的手指,一根两根三根,阿爸甚至将五个指头都集合在一处,只用前段不超过指甲的长度,花油灌溉进已经稍微破开的屁穴,他将弓起来的左手往那儿一插,在里面再小心展开手指尖。细娘的菊蕾果然稍稍扩张开,露出里头红艳艳的肉芽。阿爸拿右掌抹开她的臀肉,俯身下沉肉棒就“噗叽”缓缓入港。 “肏。”阿爸用气声骂着,他并不着急全部插进去,反立起手臂撑住自己的雄躯,月光下膀子的腱肉中透出淡蓝色的青筋,像绳索般拉伸着阿爸悬浮在趴着的细娘身上,链接他们的不过是阿爸那才进去了一截的硕大阳具。 他脚跟蜷缩起来,脚板发力往上一蹬,或许是润滑的火候已经足够,阿爸收紧自己的雄臀肌肉,下面怒气冲冲的粗大一寸寸挤压着细娘嫩滑的臀肉推进。 我喜欢阿爸的浓密剑眉,它们总高悬在他星子般黑亮的眼睛上方,却低低地挂在阿爸的眉骨处。当它们微微皱起的时候显得阿爸像个托塔天王,不怒自威征服一切。当它们舒展开来,说明阿爸—— “好爽。肏。果然紧。” 他半皱起眉毛,嘴巴微微张着。大肉棒已经尽数顺利顶进细娘的桃肉屁穴里,严密结合得天衣无缝,铁桶般一丝不漏。阿爸阳具紧贴肚皮下方的那儿本有簇黑亮的毛发,这会被他按在细娘的屁股顶压,就像个被压扁松枝做的鸟巢。他鹅蛋那么大的春子悬挂在底下,正摩擦着细娘花口处。阿爸并不急着继续深入,他缓缓而有力地抽送着,脸上一副陶醉不已。春囊像行车时挂在后视镜上的香袋摇摇晃晃。 我忽然想起阿娘用研槌杵去桃子核好切块的画面来,这不和眼前的景象差不多吗? - l5 X* ?3 U7 V. u7 H
“脱掉。” 阿爸的语气听起来不容拒绝。那银绿纱掩映下的少女浑身颤动起来,乖乖从袍摆里伸出脚,缓慢褪去条白蕾丝小丁字裤。 他忽然迅雷般出手,按住她细腕在使力的动作。小内裤卡在臀半不上不下的位置,阿爸深黑的漆皮鞋头撞击少女裸露的玉足,她立刻触电般深深弯下腰去,蔽体的绿纱直倒扣到她头顶,暴露出那整幅娇嫩雪白的肉臀。 阿爸早已不耐烦掐住她细长滑嫩的一段脖颈,右手将那像个皮质锅铲的玩意越过少女裸背,“啪啪”狠拍在她嫩臀上。清脆的一声撞击如同最富有弹性的糯米团被掷到案板,少女吃痛地忍不住回头,含羞看两眼自己已经泛红的臀肉。 强烈日光反射下她芙蓉花般的脸灼灼生辉,我瞧得分明不禁暗暗吃惊:屋子中间手脚脖颈都被银链子禁锢的少女不是别个,居然是最胆小不过的芙娘。她平日多和阿爸说两句话都会脸红的。 我这才恍然意识到为什么阿爸这几天一到午休就从大宅里的客房消失,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总有淡淡的香味。 芙娘两条丰盈雪白的大腿赤裸裸的,阿爸拿灼热的大手在尽情抚摸着,不住地向敏感的玉腿内侧伸过去。少女似乎感到全身一阵阵燥热,终于在他膝上呻吟出来:“哦爸爸。” “小骚屄,谁是你爸爸?” 阿爸严厉地骂句脏话,将巴掌狂风暴雨掀下去,噼里啪啦放鞭炮一样。芙娘的圆臀上立刻多了好多重叠的手印,像堆积起来的红枫香树叶。 他嘴里仍在低低地骂着脏话,大手却在一下下地认真抚摸她少女禁地细嫩的肌肤,每一下揉捏都激起芙娘全身阵阵战栗。她仰起头目光茫然望着天花板,像不知道自己梦醒了身在何处一般:心甘情愿将自己摆弄成这羞耻的姿势;身上每一处肌肤都暴露在明亮而暧昧的光线里;还有个英俊高大衣冠楚楚却如同暴君般残忍的男人,正西装革履地居高临下用目光凌辱近乎赤裸的自己。 “呜呜呜,好麻好痒好难受。”难耐的快感从玉腿阵阵涌上来,芙娘想要挣扎却又不舍地任凭阿爸在她那纯洁白嫩的地方抚摸。阿爸蹲下身来与她四目相对,一个是清纯如水未经人事的少女,一个是成熟英武的男人。体型的相差乍看似乎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一处,却又让我由衷觉得很合理:谁叫阿爸那么高大呢。 他将颀长灼热的手指抚弄着芙娘饱满如莲蓬的玉阜,那上边还挂着淡淡的几缕耻毛,就像是快要成熟的红毛桃外面分布的绒绒,软和得跟水草一样。阿爸注意到芙娘被抚摸到此处的羞涩,他不由分说就拿大手覆盖住整边玉阜,爱抚片刻后捂上芙娘鼻唇。 “闻闻看,小骚屄。这就是你屄的味道。” 阿爸的脸贴得离她那么近,芙娘如受惊小鹿般睁大的双眼里除了娇羞也充满婉转承欢的渴望,偶尔也眼波流转露出一丝羞涩和恐惧。她用近乎痴迷和崇拜的神情仰头看着阿爸,瞳孔里倒映他那一水梳得黑光发亮的浓密大背头。 阿爸早久经风月,不知跟多少个女人一夕欢好过。对芙娘那接近爱意的眼神他并不十分介怀,安慰性地拍一拍她娇俏脸蛋,把手指鸽子一样飞过芙娘丰盈大腿和娇嫩乳房,停在她最私密之处也没有被抗拒。芙娘雪般肌肤香汗淋漓,阿爸的手指号脉般在她最娇嫩的地方摸来摸去,他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想是已经感觉到少女在微微战栗。 他这才嘴边噙着一抹坏笑缓慢起身,芙娘仍然傻愣跪坐在原地仰头盯着他。 阿爸的嘴唇线条其实很简练,没有表情与合拢的时候看起来冷心冷面。这会那唇边笑容没有被覆去,挂在那显得像一丝冷笑。他拿湿手帕缓慢擦拭自己的双手,等差不多了才像想起来脚下有人。阿爸垂下眼帘望她,修长手指漫不经心调整一下银色金属领带夹的位置。 他迈出稳健的大步,我以为他要走出房间去打开大门。 然而阿爸却将油光发亮的大皮鞋前头踩在芙娘私处,她下身泛滥的溪水很快沾湿了鞋面。 阿爸打了个响指,芙娘浑身哆嗦着跪伏下去,束缚她的银链子牵动起来清脆作响。她抱着阿爸的皮鞋头,丝毫不敢弄乱他熨烫得笔直的西装裤线,伸出粉红香舌小心翼翼去舔鞋面上那晶亮的液体。像是已经做熟了一般,我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忍不住对她感到同情。 4 k6 |- ^# Z2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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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6 P2 g( Q; D1 T“哎,加油,传球呀。” “谁进球谁就是真汉子!”不知哪个男子轻佻地吹声口哨,女孩们笑得并拢在一起,眼睛却不往他那边看,只盯住篮球场上移动得模糊的男人们。 阿爸奔跑起来呼啸生风,骏马似横冲直撞绕开阿彪叔叔的突袭牵制,举起胳膊脚跟一跳准确传给铁伯,后者把球控制在手掌里拍年糕团一样往地上砸,前呼后拥间那橙红色粗糙的橡胶制造玩意就像道灵活闪电,眼花缭乱地给阿青哥夺去了。他代替被卫士团住的铁伯,蹲下身子抄走大球,跳动着起身扔给阿爸。 我只听到有人激动喊着“得分!”,随着一声清脆尖锐的哨笛,场上的比分牌翻过两个数字,隔得虽然不远,可我的心思完全在手里的甜筒:阿爸上场前为了哄住我不要闹给买的,还多加了草莓碎和巧克力呢。 他这会从木板搭建的小看台前飞跑过去,我后知后觉抬起头去瞧,可阿爸已经蹬着他的高帮球鞋奔远了。橙色的篮球像火栗划破半空,阿爸弯着小腿腾空而起,在满场观众的惊呼里往上跳得越来越高。 “白队又要得分了!” 激动的男声从小喇叭里嗡嗡里叫出来,经过电流后带着几分不真实感。阿爸抱起篮球举着双臂一跃而上,避开徒劳去拦截他的几双大手,他似乎要将自己也往篮板上挂去,身上的白背心湿透了粘住皮肤,给他抬起的胳膊拉开,露出健壮腰身一截湿乎乎的内裤边。脖子和脸都因为运动而有些发红,眼睛充满活力地闪动野兽般跃跃欲试。 一声砸门般重击,随即是人群的欢呼和口哨。阿爸的手臂上肌肉都用力地鼓起来了,那球已经被扣进红队的篮筐里头,倒灌着落到塑胶地面,“砰砰”弹起老高再减慢下去。 观众们在吆喝鼓掌,哨子吹响,趾高气扬的白队笑嘻嘻走回场边休息。铁伯和阿青哥一左一右走在阿爸身边,油亮亮的脸上都是汗水。对面看台修得高些,最顶端坐着汤叔叔正放下他的望远镜,也随着大家拍起手掌。 阳光下阿爸倒退着走来,一接近我就闻到他身上挥汗如雨的咸涩气味。有人殷勤地抢先递上瓶装水,阿爸拧开来喝了大半再尽数往脸上浇去,水流凶猛洗刷着阿爸紧闭的双眼并高挺鼻梁,浸得他胸前背心要沁出水来,勾勒得盾牌般胸肌更加饱满,盔甲般的腹肌块块分明。 “毛毛热不热?嗯?” 他喘着粗气叉腰俯视着我,漆黑眉头上挂住的水珠在闪闪发光,有几个女孩不住地边吃吃傻笑边摇头晃脑偷瞄阿爸,顺便将手中的遮阳伞为我举得更高些。 “热倒是不热,不过阿爸,这里好无聊,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去呀?” 阿爸敷衍着用大手掌揉乱我头顶,“再等一下好不好,看阿爸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他仰起坚毅的下巴往对面同样在中场休息的红队骄傲一比,那边可就没这样欢乐了,阿彪叔、允叔和好几个我在宅子里见过的小伙子们围成一圈,头压得低低的在提振士气。 说好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呢? 我忽然好奇为什么允叔没有加到白队,是为了平衡力量吗?小汤虽然也是他们那一队的,可他下了场就完全神游天外,这会站在看台底下把胳膊抱在胸前,一脸懒洋洋的不耐烦,还无聊到去扯背心肩带。 可我觉得他的眼神也不住往这边瞧,丝毫不带掩饰的那种。 “哎,不要玩阿爸球裤。” “我把阿爸的裤子拉下来,阿爸就不用上场了。” 他笑得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好你个毛毛,就这么不耐烦阿爸玩一会儿?”边说边从我手指里扯过短裤的抽绳,它们湿得像水草,都能挤出一车汗液了。阿爸转过身来对住我,“帮阿爸递那条短裤和毛巾。” 我咬掉最后一小块正在滴落融化冰淇淋的蛋筒碎,这才想起阿爸所指被我当坐垫享用了整个上半场。 “你这臭小子。”阿爸接过他备用的短裤并毛巾,气得笑骂一句摇摇头。我咧嘴傻笑对他做个鬼脸,阿爸毫不扭捏转身“刷啦”一声脱掉短裤,湿透的汗津津球裤一落到干燥地面就发出“哧嘶”之声,给日晒过的水泥地蒸腾出浓郁热汽。 他就这样大剌剌对住低矮看台上坐得满满当当的观众:大部分都是些女孩子,自告奋勇来照顾落单的我。阿爸都不用抬起汗毛森森的腿脚,蹦跳两下就摆脱掉湿球裤。他这才撩起白背心一把脱去,攥在手里拧毛巾似的往地面上浇水。 女孩子们个个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该移开目光还是装作不在意。阿爸昂首挺胸站立在我们面前,大方展示着他金铜色的雄健体魄,浑身上下只留有件白三角内裤。那男性的骄傲被罗纹棉布小心环绕显得立体而饱满,大腿根部与三角内裤的弧线交界处逸出缕缕旺盛的毛发,就像黄色土地上生长出来的茂密森林。 头顶的蓝天似乎有鹰苍凉叫着,很快就远去了。忽然大风刮起来,被场边呼呼运作的两个加湿扇一弄,打在身上如同在沐浴在沁凉山泉里。我眯眼去瞧阿爸,他也在享受着片刻的凉爽宜人,一边还把毛巾抹遍他汗湿的腋下和后背,很快就把整幅雄躯擦得水亮亮的好叫风吹干。
X+ w- m. b h& l# L阿爸刀削斧刻般的俊脸在水汽里阴晴不定,他身后的日光越爬越高,屋子里的氤氲愈加光明。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努力分辨自己身处卧室还是秘境。 头顶的素白藕荷纱帐随微风轻晃,梳妆台上搁着一小朵老虎兰,一切都这般静谧,完全没有昨夜激烈情欲留下的痕迹。 白纱窗帘往阿爸身上飘来飘去,好似海浪在抚摸他的后背。他披着件雪白的大衬衫,里头光光的没有背心也没有汗衫。下身光裸着大脚板,立定了岔开支撑着他健壮的大腿:阿爸正站稳了对付熨烫板上的西装裤。 “哎哟,毛毛舍得醒啦?太阳晒屁股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关掉熨斗收好。熨裤板合拢起来,阿爸提起折成两半的珍珠灰长竖纹西装裤,“唰唰”抖开就往腿脚里放,一路拉高到鼓鼓囊囊的平角内裤,他单脚跳动着抖落那一大包进到裤子里去,就像关住只不老实的大公鸡进笼子似的,再将裤链一拉裤腰带纽扣一系就算穿好了。不过—— “阿爸忘记把衬衫塞到裤头里去哦。” 我从床上翻滚下来,一路朝他跑过去。 “等着毛毛帮阿爸塞呢。” 他站定了脱去衬衫穿好白背心再度披上,伸长胳膊系好袖口,衬衫下摆刚好盖到阿爸挺翘雄臀,长一寸嫌累赘短一寸嫌局促。“还等着阿爸请呀?你老子可是很忙的。” “今天礼拜天,阿爸穿成这样做什么?” 小手拽着阿爸白衬衫往他裤腰里拉,三下五除二将下摆塞进西装裤衬里和内裤之间,再用手抹平刚熨烫好不久还不存在的褶皱。抬头望去,阿爸凝练的腰部线条像瀑布般飞流直下,包裹在衬衫里扎得牢靠结实。 “你汤叔叔说有贵客来看厂房,阿爸要去应酬下。”他随口答应,打开衣橱检视挂在那儿的一沓领带。 “哦。”我后退坐到阿娘最喜欢的那把椅子里,拿起小玩具自己傻乐。 阿爸飞快系好扣子,已经在对镜打领带。“你阿娘舍不得心狠,毛毛可不要胡闹,当心阿爸回来收拾你。”他扭头挤眉弄眼露出个坏笑,大手从鬓角往上推抹起那透明的无香发蜡。 “那我能不能去山顶宅子玩一会?” 他假装艰难地思索一下。 “来接阿爸回家就让你玩。” “阿娘在哪?我要吃松饼。” 阿爸哭笑不得走上前来捏捏我的脸,“餐室桌上有阿爸做的早餐,去吃掉,不准浪费,也不可以去打扰阿娘。好不好?”他摸摸我的头发,披上轻薄的亚麻色外套推门出去,不一会只听楼下他的皮鞋落在地板上稳健的步伐。我竖着耳朵捕捉着汽车引擎的点火,一切归于平静。 走廊尽头那间屋子被阿爸收拾出来堆满了好多杠铃吊环之类,如果赶上下雨阿爸早起就只能在房间里对付那些怪异的铁器。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个大沙袋,那是我唯一被允许触碰的器材,阿爸教我和阿青哥哥戴好滑稽的大手套去打它。 里头还有个套间四面八方几乎被镜子填满,靠楼下花圃那面墙有一溜橡木长杆,长条形的窗户正对着日头升起的方向,弄得屋里似乎永沐光明。 我悄悄走过充斥金属腥味的房间,往里头没关严实的柚木大门前一瞧,阿娘果然在里面。 她背对着大门专注地立定在那不知多久,忽然踮起脚抬臂旋转,长发散落如同飞旋的瀑布,身上白色的舞衣紧贴着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小短裙抖动起来露出半截雪白屁屁。 阿娘完全沉浸在舞蹈里,如同临水自照的白天鹅不知疲倦地在初升日光里舞动,投下一地灵动斑斓的影子。 我小心翼翼为阿娘关好了门,以最快的速度蹓跶到楼下,狼吞虎咽吃起阿爸做好的鸡汤面。 回头看一眼嘀嗒作响的自鸣钟,离运菜上山顶宅子的固定货车经过枫树路口,还有一个钟头。
* J0 t0 Q: [0 ?6 M- s3 ~我从车库经过放着滴水观音和苔藓盆栽的隧道口,走上阴凉石板路不过半刻钟,很快就穿过芭蕉森森扇风凤尾竹沙沙作响的庭院。 正是午后,侍女们都歇息去了,中庭只余下在喷泉池塘里纳凉的水鸟,一派懒洋洋的叫人看着也软掉骨头。空气里昏昏欲睡的温暖花香,像是被晒伤过散落在脚边。 踏到白石柱围绕的葡萄藤下,我听得头顶有声娇笑,仿佛在宁静的池水里投下颗石子,涟漪和热风一起震荡,让那朵开到蘼艳极点的蔷薇从枝头坠落。 淡青色的窗帘从砂石大楼高处飘出来,夏天的风挡不住,它们看起来像一群鸽子在日光里翻飞。 一步两步登上楼梯,还是熟悉的单向走廊,沉默的石膏像,穿着盔甲的铜武士。我倒不怕它们,只怕墙壁上悬挂的斑驳油画,大树遮挡着走廊尽头窗户没多少光线照射进来,画中的风景都有点晦暗。 橡木门是打开的,往里头望去散落一地的衣裤鞋袜。阳台大得出奇像个空中花园,绿幽幽的植物和硕大的兰花热热闹闹挤满了那一小块天空。 细娘在那儿。一对玉乳高高向天空晃荡,红玉珠不时打在龟背竹分岔的枝叶,她浑身光溜溜的连件蔽体的银绿纱也无,双腿也被架起来高举在空气里,并拢在一处像两把秀丽水葱白。 硕大坚硬的棒状物擂槌般狠狠兜底插在细娘圆滚滚臀球里,力道之狠让两边的椭圆花瓣都深陷进去粉红的嫩肉,每一次挺立抽插挤压那红石榴籽般的花蒂,让细娘舒爽得不住嘤嘤浪语。里面的花瓣也早已被插得如同甜饼的内馅,朝两边打开蝶翅,白沫随着男人阳具往里开采越来越细密。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早就湿润得一塌糊涂。 “舒服吗?嗯?” 我被允叔喘着粗气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蹲在床边藏住身影。细娘还来不及回答,允叔双手抱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下体绷紧,把那肉柱锄头似的往细娘柔嫩的宝地里使劲一抽送,阳具末端马上就被爱液浸染得湿透了,上边跳动着的青筋那样狰狞粗大,破开两半细腻粉嫩的花瓣直抵住细娘花蒂。 “啊?!”细娘只叫出一句就收声了:允叔拿起她自己的内裤塞住她嘴唇。她美丽的丰臀就像坐在马鞍上胡乱扭动旋转,从肉与肉的间隙男与女的交锋里,清泉不受控制地淌流出来。细娘忽然抬起头,我瞧见她的眼前被蒙住了。允叔的舌头不住舔舐她的嘴唇,一下子又溜到她胸前柔软两团,又是叼又是咬,“宝贝屁股里塞着那东西舒服吧?待会叫你更舒服。嗯,肏,好紧,好,屁股扭起来。” 我竖着耳朵听得直撇嘴,总觉得这话又耳熟又奇怪,允叔明明平日里那么正经,好吧,除了看到阿娘以外。沿着墙角爬到床底下藏好,再去看允叔那张被情欲笼罩的脸,他居然也是紧闭着双眼的,眉头紧锁着像把火钳,沉浸在肉体的快感同时还在想着旁的人旁的事? 他们仍然保持着那姿势躺在安乐椅里“嗯嗯呀呀”摇晃,我却已经懒得再看,蹑手蹑脚悄退到门边,幸好厚地毯踩着没一点声音。跑到走廊尽头我才大出一口气,往山腰大道举目望去。 午后的太阳下那盘山路银带一样,好像被热得有点歪七扭八走着蛇形步。这会儿阿爸怎么会回山顶?我决定先去大厨房玩一圈,阿彪叔叔在就更好了,他会让大师傅给我吃都吃不完的蛋糕。 芒果树下的地面光斑如波澜,掉落的几颗芒果蒂还挂着漆般黏手的汁液,惹得闷热的空气闻起来有种发酵后的甜香。 我捡起最大的一颗,屁颠颠跑去屋角洗手池里拿清水冲干净,金黄的芒果散发酸甜的炽热,但我并不想吃掉它,而是左手换右手将它做个球来抛着玩。 “毛毛。”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这寂静的午后院落嗡嗡回响。我回头迎着光望去,阿爸正缓步走来。 天气太热,他脱下西装外套,拿一根手指勾起轻松甩到后肩背着,只着熨烫得挺阔的白衬衫。蓝白条纹丝质窄领带像把匕首,从他涌动的喉结处扎下去直指腰身:那儿只用裤腰上的一颗玳瑁扣子扎住。 风吹起满头的树叶哗啦哗啦作响,阿爸的领带也往四周飞起,我怪叫一声“是阿爸呀”扑到他脚下,抱住阿爸被笔直的银灰亚麻西装裤包裹的大腿不肯放。 “嘿,你这小鬼头。”阿爸有点无奈地立住不动,任我拽着他的挺阔裤腿荡秋千,他带笑拂去掉落在肩膀上的一片火红炮仗花。 “阿爸怎么换衣服了?” 我忽然意识到这点异样。他哈哈笑起来拍打我的头顶。“中午吃饭有人把红酒泼在阿爸衬衫上,只能换一身咯。” “那这人肯定是个大马虎。” “好了。”阿爸扛起我用单手抱住,“毛毛和阿爸去吃晚餐。今天没少吃蛋糕吧?” 看起来汤叔叔今晚又宴请了贵客,菜色不断上桌摆了好几轮,我只随便吃了些鸡汤泡饭就不肯再用了。 阿爸下午回为我们预备好的客房里洗澡换衣,穿上全套黑天鹅绒燕尾服,那缎带领结悬在他喉结上随阿爸饮酒一动一动的,他坐在汤叔叔身边的上位含笑祝酒,烛光照耀着银器餐具寒光闪闪,映得阿爸脸上也有了金属的光泽。 那位蓝眼珠的裘先生完全不动筷子,只拿刀叉慢条斯理切割着面前盘子里烤得金黄的小火鸡,他的手掌搁在亚麻桌布上不时随意敲着高脚杯,示意侍女给他续上。裘先生的目光锐利如狼,不断刮着侍女弯腰露出来雪白的胸颈。 “先生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当然要派个特别助理跟在身边,彼此也好继续谈事情。” 还是那个高个的男人,总亦步亦趋跟随裘先生出入,他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传达着裘先生的命令。汤院长率先反应过来,微笑举杯道:“我那用不上这么多人。” “是给他的。”男人倨傲朝阿爸点点头。这时演奏的乐师们换过一轮下去,酒宴上清净不少,从餐厅大门那传来阵阵细跟鞋踩着地板的清脆足音,香风阵阵姗姗来迟。 “失礼了。” 头顶的水晶灯似乎在来客茶褐色的长发上洒下一圈银光晕,一圈圈涟漪似的荡漾在大波浪卷里。女人脸上只精心描绘过唇眉,却依然美丽得惊心动魄。她卷曲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细细勾勒着那对琥珀般眸子。 裘先生主动为她拉开椅子,她却闪身坐在阿爸大腿上,双手撒娇似的环箍住阿爸脖子,那身低胸露背连衣裙红得像烈焰燃烧,叫男人们看得不紧握紧酒杯。 “你还说衣服湿透了没办法换呢?”她伸出一根手指勾着阿爸雪白的缎褶腰封,大腿翻飞踢走裙摆翘起一对玉并拢足,故意往他裤裆上挪动香臀两瓣。阿爸连忙苦笑着摇头道:“不要乱动。” “那照之前说的,莎梨就好好为这位先生打点,不得有怠慢。”严肃的男子用缓慢庄重的声口宣读着,仿佛他面对的是一群婚礼傲客又不得不把致辞讲完。 红裙女子漫不经心娇笑一声,上手把玩起来阿爸的领结,三两下就把它松开了才罢休。 “去歇息吧,莎梨给他带带路。”汤叔叔打破暧昧的沉默,拿银叉敲击起酒杯。新一轮的香槟上来了,而阿爸牵起莎梨昂首挺胸跨出餐厅,消失在黑暗夜色里。
# I& f2 x2 T7 ?3 z$ E/ Q* I ]4 r) ~“哎,妹儿,我问你件事。” 小婶娘特意把水龙头放大些,哗啦啦的水流却也掩不住她急切的语气。“你家那位爷,大家背地里都说他是个猛的,怎么你才得了小毛毛这一个?” “我哪个晓得。”阿娘压低嗓子羞涩得难以启齿。 “难道他都没把那些东西射进去?要那个了就拔出来?” 小婶娘自顾自笑得花枝乱颤,手上把芹菜撕扯得噼啪作响。只听阿娘直叫着“讨厌”,再是一阵打闹嬉笑,听着像阿娘甩她一脸水。 “你说嘛,我也想再多添个娃娃呢。” 一听到这句,阿娘就放软语气小声道:“只和你一个人讲,旁的人知道了我是不依的。” “那是自然。” 阿娘的声音快要听不到了,得屏住呼吸才能分辨:“生毛毛那年,医生说我宫寒嘞。怕是在这上面有点子艰难。” 一阵理解的沉默。小婶娘重新笑起来,她清脆的嗓子像只叽叽喳喳的百灵。“你家那位的大屌插进去,凭它什么寒冰也暖成春水了。嘻嘻。” “哎呀,人家和你说体己话,你倒拿我打趣了。” “好啦妹儿,逗你玩笑一回嘛,其实这样也不错,他弄在你里面也不用担心怀上。平白节省功夫快活。” “你这么欢喜快活,你去他床上和他玩一回呀。” “去就去,到时候你可别吃醋舍不得。” 两人笑成一团,手臂上的银镯子叮叮撞在一起。 小婶娘嘻嘻道:“我先前只怕你那小洞受不住他,谁晓得竟都是我白悬心了。只怕你那里都给他日出一条专门的小路哩呢!” “乱讲!”阿娘撑不住也笑得含羞带怯,她清清嗓子小声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他那东西日头久了倒也习惯,不像开始那会儿。” “日久生情嘛。”小婶娘嘴上不饶人打趣她,忽然幽幽叹口气,“那年头也没多久,看着你呀恍惚还是做黄花姑娘家的年纪,到底毛毛阿爸人才好,不叫你受委屈操半分心。” “你不也不见老吗?还在这里说嘴呢,难道铁哥儿对你就不好了?” 小婶娘冷笑两声,迅速转移话头。“你瞧见那莎梨小姐没有?真真儿是个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我见了她都不知道眼光往哪里放,只觉着自己成了鱼眼珠子了。你可得看紧点。” 她这话虽然奇怪得没头没脑,倒也不失好心。 “外头的事情我一概不管的。”阿娘已经在麻利切菜,砧板被她弄得砰砰啪啪,饱含水分的菜茎被剁开得爽利清脆。 “哼。男人。”小婶娘开了一瓶酸黄瓜,咀嚼得恶狠狠的像台碎石机。“孩他爸就迷她迷得很。没一个好东西。” 她加重语气般咬了最后一口下去。 “不管怎么说,你不是还有榄哥儿么,娃娃在咱们身边才是最要紧的。” 小婶娘难得安静了一会。 或许莎梨让她产生了奇异的危机感吧,当然莎梨确实美得很有风情,而且也懂得怎样大胆无畏展现自己的热情。 阿爸如今在后山的小白楼安置了一间办公室,每次去瞧他只见案头堆满了我看不明白的建筑蓝图、密道地图还有其他卷宗。那屋子很大,外头还有间会客室,用一半清晰一半磨砂的玻璃墙与内间隔开了,莎梨就常坐在那帮阿爸整理文书并接待来访的客人。光静静待在桌后倒比墙角胭脂花还要开得惹人注目,尤其莎梨穿着淡紫的包臀裙,越发显得凝肤胜雪唇红齿白。 阿爸对她很客气,这倒不奇怪。那个裘先生像是汤叔叔也得罪不起的,莎梨被他指明派来给阿爸,不能不给三分薄面。不过阿爸的礼遇有加里多少又有些暧暧不明的情愫,莎梨毕竟是个很美的年轻女子,而且她的美完全不同于阿娘和山上其他任何女人。 这天中午,我爬完石阶往小白楼东侧上去,一棵高大的芭蕉挡住镶嵌马赛克的砖墙,投下沙沙作响的金色光斑,叫我觉得热天也没那么烦躁了。 安静得幽深的走廊向内纵横,这层唯一的办公室往拖湿过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绿莹莹的微光,玻璃门没有关上,我往里面一瞧是空荡荡的,阿爸办公桌前衣帽架上还挂着他的领带。 这么热的天,他去哪里了? 我扭头走到临山的窗户前,往下一瞧是满目苍翠的树荫,我们最近的小窝那栋楼在山脚处安静矗立。往右望,樟树林子刚好飘来阵阵清新辛辣的香味。红砖小楼那边也不见人出没,阿爸说那是工厂的附设小医院,除非我生病了才能进去。 开玩笑,不管怎样我都不想进去呢,我最怕打针吃苦药。 那么就只有—— 我穿过走廊尽头,在楼梯口拐弯往上跑去。在家里找不到阿青哥,我就往屋顶寻。他说吃完午饭后,在天台躺着看蓝天最舒服不过了:当然是躲在阴凉里。 阿爸就在那儿。天台上种着棵大榕树,日光只能晒在地上漏出点点马蹄。 他单脚跪在水泥地面,脚掌用力抬起露出一截深灰色丝光棉绅士袜,那竖条的纹路铺陈于阿爸挺括的西装裤腿覆盖处,越发托出上身衬衫妥帖雪白。 阿爸抱着女人的香臀,光天化日下已经将她的黑色小内裤拉开束缚住臀肉,自己埋头已经不知道舔舐了多久。莎梨跪趴在地面,膝盖处铺了两块手绢,拿手掌撑住那美妙的胴体,任凭阿爸对她又是吃又是舔。 她那对丰乳如同两对淘气的大白兔,握在阿爸手掌里不断往外蹦蹦跳跳。挺翘的圆鼓鼓臀就像电动驱使的一样,碰到阿爸唇舌就自动往他下半张脸贴合,又是颤抖又是旋转,让阿爸饕餮得连喘息的时机都没有。而莎梨的腰肢却那么纤细柔软,显得盈盈一握。小腹平坦而紧实,女胯丰美如山谷肥沃土地,那暴露在阿爸唇舌范围里被不停扫荡的双穴处更是极致诱惑:花口滑嫩细腻,两片花瓣满园春色关不住般绽放,里头全是清亮泉水;屁穴也紧致得不可思议,一收一缩任阿爸竖起舌尖往里面搅拌。这对美穴处的皮肤白得像泼出来的牛奶,被阿爸玩弄又透出花生皮般得粉红。难得的是一丝一毫的毛发都没有,本该圣洁如雪莲花,此刻却让身后的男人给弄得嫣红不堪一片狼藉。 阿爸一巴掌拍在她臀球上,嘴里骂道:“摇起来,别偷懒。这屁股真他娘美。” 如果是阿娘这会怎样也会害羞,但莎梨只是娇笑着挪开臀球,摇晃起来就是不肯让阿爸再轻易勾到。 “某人要受罚咯。” 阿爸抓着她臀球上的内裤带,拿右手两根指拈开那湿润到极致的花瓣,毫不客气地把剩下三根颀长手指塞进粉嫩紧致的甬道,狂捅一气到洞门大开。此时的阿爸,表情冷得近乎绝情,仿佛只剩下一个目标:用拇指抠得面前尤物湿身。 他做到了。很快莎梨就呻吟一小下,身下水泥地喷溅了大片大片清泉春水。阿爸这才抽出手指,放到自己嘴里狠狠吮吸。他穿着三件式西装,依样整齐得不见一丝褶皱,衣冠楚楚俨然一个绅士:如果不是裤裆前那已伸出的硕大肉棒如高射炮刺向青天的话。 “这么快就喷了。”阿爸坏笑着嘀咕一句,从西装前袋上取下金光闪闪的钢笔。我还在纳闷他要做什么,阿爸已经掰开莎梨的贝肉将钢笔探进去,翻来覆去检查她最巧夺天工的柔嫩内部结构。 “在这干行不行?”莎梨开口了,她的嗓音像喝醉了一般软绵沉醉。阿爸笑着一把抱起她在怀中。 “骚宝贝,就这么想让人看到你被人玩?可惜了,这会午休四下都没有人。咱们还是回屋子里去。” 我猛蹿起来不要命一般往楼梯跑,脚步要轻盈不出声的同时还要足够快速。走廊急速往后呼啸而过,我差点一头撞上楼梯间的墙角。 拉开杂物间小门钻进去,几乎在同时,我听见莎梨放肆的笑声响彻小楼。一颗心砰砰跳得要远离胸腔,不知过了多久,我试探着打开木门,控制好呼吸声蹿进阿爸的办公室。 里间的玻璃门仍然没合上,阿爸就坐在皮椅里,脚上漆黑黑的皮鞋尖踩在莎梨的湿润私处:那儿早出水得像片泥沼。他攥紧足尖加重力气,趴在办公桌底的女人呻吟着连带露出的酥胸玉峰都颤抖起来。她上身匍匐于阿爸深灰色的西装裤裆前,急促而热烈地加速吐纳起阳根。 他端起桌上的杯子饮了几口深琥珀色的液体,伸长懒腰的同时把下体肉刃顶到女人唇喉最深处,换做是阿娘一定会被噎到翻白眼,莎梨却轻松吐纳着甚至没有让阿爸的阳具沾上一点点口红渍。 阿爸落靠在椅背重新挺直健壮雄躯,那澎湃的大腿张得开开的,看起来整个人并不为莎梨的卖力舔舐所动。他“哗啦啦”翻开右手上报纸,边漫不经心浏览着边享受莎梨的唇舌服务,左手却从报纸底下伸到她胸前,拽着从她丝质衬衫里滑落出来的玉乳,擎牢了握在手心里:丰乳像半凝固的酸牛奶般在阿爸大手掌跳动。 女人茶色的长发散落下去,绸缎般覆盖着阿爸一椅子,她歪歪扭扭跪趴在地毯上,不顾甩开的细跟高跟鞋,只管继续娴熟套弄唇舌卖力吮吸,半裸的后背弯曲下去,把腰肢那抹曲线绕成道弯弯的拱桥,短套裙里无边的曼妙春色全泄出来。 她的小丁字内裤早被阿爸隔着皮鞋足尖拨开到旁,粉嘟嘟的私处如无花果般光滑,越发显得那大腿雪白莹润。那粉嫩桃源洞湿漉漉的水光让我想起雨后石墙上的青苔。 阿爸锃亮的黑皮鞋擦拭得一尘不染,鞋跟点在地毯上不时舒服得打起节拍,然而用力踩踏她柔软粉嫩的花壶的动作却毫不怜惜。每一次下脚都让她最柔嫩的大腿内侧烙下个肉红色的鞋底印子,活像被火吻过一样。 “阿爸!”我深呼吸大喊一声。 冷不丁见了我闷头闷脑闯进来,阿爸迅速推开胯下女人,把西装裤胡乱往上一提,不大自在地挪动身躯转着椅子。他将报纸扔到下身仰头对我笑道:“毛毛怎么突然来找阿爸?也不叫你阿娘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刻意用余光忽略办公桌洞下正整装的莎梨,只踩着脚尖趟过软绵绵的地毯,径自跳上阿爸膝头沿他并拢的强健大腿滑落到底。有什么硬鼓鼓的东西无意戳到我,眼角往下果然瞥到匆忙收拾间他裤裆拉链是大开的,无疑是内裤的白色布片凸起一大坨,鼓得像烧开的茶沫要漫出来。 “阿爸没拉裤链哦。”我笑嘻嘻地指着扮鬼脸,“羞羞哦。”他连忙停止抚摸我背脊的大手,转而把已经显山露水的峥嵘下体用金属裤链拉起道屏障。 “哎呀,总算找到了。”莎梨从办公桌另头袅袅娜娜钻出来,踩着镇定自若的小步绕过阿爸皮椅,手握一支铅笔准确投进阿爸桌上笔筒。 女人面色潮红,眼里水光亮得晃晃的,套裙下摆随她丰臀扭动,隐约可见小丁字裤黑影。阿爸的眼光黏在那上面,果然不肯松动。 “小毛毛来看爹地?真是好孩子。”她简略对我微笑点头,迈着那对我来说过于古怪的小碎步穿过这间办公室,往最里头的套间去了。 很快那里面传来咕噜咕噜漱口的声音,阿爸也把目光从套间柚木门上收回,“阿娘在做什么?毛毛自己来的?” “小婶娘看天气好,打了电话要叫她去外边山道两边采野菌子。又不肯带我一起,说榄子也在家不去的,我真跟去了给草刮到起红疹子又要哭。” 阿爸用手摸着我的脖子,一下一下拿指背安抚近乎走神,听得“小婶娘”三字微微笑起来。他身上残留女人青丝间的的蔷薇香气,附在西装布料的纤维里缓慢释放。我暗暗屏住呼吸,阿娘从不用蔷薇花油抹头发,她还是最中意茉莉。 “毛毛在阿爸这睡一会,要吃葡萄吗?叫莎梨姨姨给你洗。阿爸把这些东西看完。” “好。”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我心心念念着阿娘的野菌子,闹着要回家去,阿爸只能叫莎梨送我下楼。等我走到院子里的小操场,才想起忘记跟阿爸说阿娘叫他今晚早点回家,仰头望向阿爸办公室的蓝色窗户,它闪烁着夕阳血红的余晖,静静向广玉兰树荫里毫无保留敞开。 我只得重新走上楼,办公室外间走廊的水泥地上洒满树影如流动一地的溪涧。低层楼道的其他人早走开了,空荡荡的建筑里安静得有些怕人。玻璃幕墙割开屋子里外,上半部分玻璃被放下了一面百叶窗,我刚来的时候还没有的呢。 推一推透明大门,它岿然不动僵持在我面前。仔细一瞧才发现没有锁上,只是用笨重的椅子堵住了。四周太安静,隔着门里头小套间里的水流声也能听得清楚,当它忽然停下,我吓得本能往墙角那盆龟背竹躲起来。 阿爸依然西装笔挺,他肩上扛着的莎梨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上衣被拉到胸前,乳罩脱去半只,露出漂亮的奶头。套裙高高推到蛮腰上叠成一团。 她被阿爸卸到那张大办公桌上,他两手一挥把笔筒书本什么都扫到地面,噼里啪啦落冰雹似的,听着有些心惊。 “你儿子来叫你回家,你怎么不听?”莎梨说起话来有摄人心魄华丽颤音,带着诱惑的滋味,那口气仿佛在问阿爸为什么云是白的水是蓝的。 “肏完你的小屄就回。”阿爸抱住她胡乱扭动的腰胯半爱抚半惩戒拍打一阵,再拨开那碍事的小内裤,找准那粉红湿润就蹲下去急不可耐开始舔食。 阿爸生得那么高,半蹲半跪在地舌头也刚好能放上桌面。莎梨娇声呻吟着,拉住阿爸领带牵引,好让他大饕粉嫩处更尽兴。 一时除了哗啦啦的肉体流水,屋里只有墙壁挂钟在转动。阿爸还保持着挺括衬衫并西装外套,领带也一丝不苟;下面腰带金属头扣已打开,他连手把西装裤和内裤一并褪去,任它们落到脚上大皮鞋处。 上半身是谦谦绅士,下半身那矗立的阳具却像莽汉。 莎梨主动翻个身,美臀朝天向阿爸翻起白浪。他哪里还忍得住,抓起莎梨就拉到屌前,使劲去扯她小内裤,那织物被绊住压在莎梨大腿下,阿爸不耐烦地掀起她裙子,两手拽着小丁字裤用力直接撕裂开。 再没有什么能阻挡欲火正旺的阿爸,他已娴熟地将肉棒插入身下女人别有风情的嫩屄,握紧她腰肢抽动起来。 “肏,你这小屄也挺会吸,舒服得很。”阿爸衬衫下摆给风吹得飘起,从侧面窥去,他屁股蛋子浑翘结实就像颗大苹果,因为常年穿着内裤晒不到光,肤色显得比其他地方浅很多,形成块四四方方的白沙沃地:也许因为阿爸常穿西装裤,里头总搭平角内裤吧。 莎梨忘情地呻吟着些叽里呱啦的鸟语,阿爸惩罚地把阳具拉到花口,一听她抱怨就又深深顶回去。欲水已经流满办公桌面,幸好阿爸先转移了那些书本纸张。 他们调个儿换了个姿势,改成莎梨和阿爸面贴面手牵手。阿爸实在太用力了,下体捣蒜铁棍棒似的,都把莎梨那里肏出圈圈凤仙花的深红,映在她雪白肌肤上显得格外靡艳。 不同于阿娘的身子细嫩如骨瓷,莎梨倒白皙得像刚泼出来的牛奶,加上她肉感的酥胸翘臀并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平坦细腰,还有那光滑柔嫩没有一丝毛发的粉嫩桃源仙境、深茶褐色大波浪般长发,更不必说她那双琥珀蜜蜡色的眼睛。难怪阿爸这么流连往返。 6 J- d( z4 c;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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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 w7 M2 b$ p弹珠滴溜溜地滚过台阶,落在一张硬木凳底下。午后的风吹过空荡荡圆形阶梯房间,钟声也有气无力传进来。 我跑过去抓着凳子的铁质扶手,钻到底下去抓弹珠。这一排排的凳子都被固定在铁条里头,只能坐下不能移动。我想在这里坐一整天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大门被推开了,人群如潮涌入房间拾级而上,不知道为什么都尽量抢先往前坐。间或听到女孩的娇笑“哎呀,看把你急的哟”,还有小伙子们故意推推搡搡,你一拳我一脚地打闹。 “好啦,各位。”女人华丽的颤音在圆顶下回荡,“今天我们这堂课可是不容错过的。我可费了很多力气请了个大人物来呢。” 女孩们爆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傻笑,那些小伙子们也跟着骚动起来。我这排阶梯上的凳子并没有人来占据,悄悄抬头越过联排硬木桌面,往低洼处讲台瞥过去。莎梨居然气定神闲站在那里,满头茶褐的波浪用一只珍珠发夹松松别住,和她脚下银色小细跟刚好相配。 男生们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她姣好的身材,莎梨那件雪青色的绸裙明显过于合身了,她踱步走动时都能清楚看见胸前玉波的涌动,惹得那些大小伙子们的目光蚕丝般黏在她身上,好似她是一个前凸后翘的虫茧。 莎梨热情地一挥小教鞭,转身在白板上挥舞起墨水记号笔来。随着她不断落笔,教室里的气氛越发古怪,女孩们羞怯地咯咯傻笑低语,互相抱成一团不敢说话;男孩子们激动得在位置上动来动去,胆大点的甚至吹起口哨。 “安静。” 低沉的男声像一枚鱼雷扎进沸腾的池水里,脚步嗒嗒踩着大理石地板从教室最高处走下来。我盯着那双擦得漆黑发亮的大皮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阿爸从我藏身的板凳边走过,沉稳镇定走到讲台边和莎梨站在一起。他用锐利的目光扫射半圈屋子,这些刚才还在闹腾的少年少女都乖乖住了嘴,半是畏惧半是崇拜地伸长脖子望着他。 “没问题就继续吧。”阿爸好整以暇地正一正蓝白条纹领带,走到对住讲台的那张扶手椅,他抚平膝盖处的西装裤布料,施施然舒舒服服坐下去。 我偷眼往白板上瞄过去,天呐,难怪这些大姑娘小伙子激动成这样呢。莎梨居然在那里画了一个硕大的雄性阳具,黑笔分明地勾勒出饱满的蛋蛋,圆柱状的肉棒,甚至连龙珠般的龟头外圈那层肉皮都简略描了几笔。 “同学们都到了这个敏感的年纪,我认为,当然,还有我们可敬的校长汤先生,都觉得给你们来一堂生理知识课,是十分有必要且有益处的。”莎梨妩媚一笑,歪头甩着秀发,那方向正好有阿爸在端坐着。 她的嘴唇在动,仿佛口吐莲花在讲解那玩意的每个部位和学名。我根本没细听,只顾去瞧阿爸挺直的背影。少年少女们又叽叽喳喳闹成一团,彼此笑得东倒西歪的。落在我的眼里是一圈圈浪花,放慢了速度闪烁起伏。一张张年轻的脸庞羞得绯红,却又要强装着镇定淡然。 “…所以我们今天请来的大人物,毫无疑问,尽管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有可能是这座山上最适合在我们的课堂里给大家实例展示的。” 阿爸应声而起,优雅绕过椅子,转身面对着那群和我一样好奇的少年少女。他高高的个子矗立在那,几乎快超过白板的高度直达上方悬挂的钟。莎梨画的白底黑线示意图在阿爸的右侧,和他被深蓝西装包裹的雪白衬衫形成反转对比的效果。远望去好似一卷双鱼八卦图。 “咔嚓。”他放在皮带扣上的手指解开那块金属。 我忽然后知后觉为什么阿爸这条西装裤已经很合身却依然系皮带。女生们好像也意识到了,一个个往前伸长了脖子,又是害羞得吃吃笑又睁大眼睛不肯错过接下来的场面。 快得都不及眨眼,阿爸拽着皮带和西装裤并内裤边,迅雷旋风般就把这三样东西都攥在手掌里往下爽快一脱。 “哎呀。”有女孩子娇羞地尖叫起来,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她随即捂着嘴左右张望同伴们,好像担心被责骂打破这默契的安静,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阿爸白衬衫底下那硕大的一大根玩意了。 领带尾像一个感叹号箭头般指向阿爸倒三角般腹胯,在那里,两根明显的粗线条收紧,分化出澎湃的大腿根汇聚在交叉处。 “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性具。”莎梨用解释一加一等于二的语气懒洋洋地开腔,她的声音像浸泡在樱桃甜酒里太久了,娇滴滴里又有点沙哑。“很壮观对吧?没错,它在变得更硬更大。如果你们不收敛一下那种目光的话。” 阿爸紧一紧领带结,却解开衬衫最尾端两个扣子,双手叉腰骄傲地立在讲台前。他双腿间的阳具的确升旗般在不断挺立,越胀越大直至戳到肚脐眼还在颤动。男生们也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又面带愧色,连取笑女生们的力气都没有了。 “知道为什么它会变大吗?” 莎梨慢悠悠地在最前排晃荡,忽然转身严厉地对其中一个表情最如痴如醉地女生道:“因为某些姑娘出门上课居然不穿内裤,就在这里张开百褶裙给人看。” 一阵哄堂大笑,那女孩立刻像合上书页般合上大腿,满面通红垂着脖子羞得想挖个洞钻进去。但莎梨不给她这种机会,抓住她起身带到阿爸跟前。 “跪下。” 教室里又沉默了,女孩激动不已地跪在阿爸脚边伏下头,离他脚踝处挂着的那一团深蓝西装裤、白内裤和银色腰带只有两寸。 “男人的阳具硬了以后呢,想让它恢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射出来。现在,张开你的嘴。”莎梨在空气里很有气势地挥舞着教鞭,那女孩不用她再费心多下指令,已经乖觉地跪着膝行过去,仰起头咕噜一口吞下阿爸的半边蛋蛋。 她的技巧还很生涩,舔弄好一会仍然不敢多动。莎梨这才满意地蹲下来,换用温柔的声调:“傻丫头,看我。来,这样。”边说着已经拿红唇裹住阿爸的春囊,一口一口嗦得咂咂作响。再慢慢沿路而上用舌头舔弄,温柔缠绵抚慰阿爸粗壮的茎身,等她一鼓作气面不改色吞下阳具顶端的大龙珠,全体女生恨不得跳起来鼓掌了。 “嗯嗯。”莎梨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仍然伸出一根食指轻晃,女生们连忙噤声把自己收回到座位里,一个个不安地扭动着绞紧双腿。教室里不知为什么忽然变得很热很热。 她终于从喉咙深处里吐出阿爸整根怒气冲冲的龙柱,顾不上擦已经红唇边的白沫缓缓开口:“现在,女生们排好队,每个人有三分钟时间在这位大人物那话儿上实践。但是我怀疑你们这些傻丫头全加在一起,也不会让他射出半滴的。” 阿爸懒洋洋地打个响指同意她的话,他把仍然穿着大皮鞋的脚并在一起,将衬衫长袖拉高双手往背后讲台上一撑,完全一副不把这群满心欢喜要让他缴枪的少女放在眼里。 “来吧。”他高声吼道。女孩们喜气洋洋地涌上去,莎梨不得不拿教鞭抽着讲台:“哎呀,姑娘们,淑女一点。”她的目光触及到那群看傻的男生,立刻就换上一个调皮的微笑:“小伙子们要不要试试。” 可他们立刻吓得退后两步,不敢再去瞧女孩们争先恐后扑向阿爸裆部,脸上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又是羞愧。十分钟以前,阿爸还没来的时候,他们还在使劲望着莎梨的包臀裙,边说荤笑话边假装不经意地调整内裤,好让那一坨看起来更大呢。 只有一个女孩没有动,她安静坐在我前排似乎看呆了。要不是那急促的呼吸,我根本不可能发现她就在我前方坐了这么久。 她的脚边有圆形的东西在闪耀:弹珠,最后一个没找到的。 我蹑手蹑脚爬过去,幸好她一点都没注意。头顶有湿漉漉的水流滴在头皮,我下意识抬起眼睛来。旁边的凳子完全倾斜着垂向地面,女孩居然是笔直坐在铁栏杆上的。她百褶裙里的小内裤湿得透透,拿腰肢不动声色扭动,正磨蹭着坚硬的铁杆。裙摆下这一小片地面热得令人难以忍受。 我坐在帘子外头的病床上,两条腿高高悬在空中晃悠。屋子里有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我并不喜欢它,一心盼着快点逃开。 帘子那头没有完全拉上,看得见阿娘的侧影有点紧张地躺到长椅上,拘谨拂开鬓边几缕青丝。汤院长无奈而好脾气地笑了。 “都脱掉才好检查。” 他起身将洗得雪白的帘子哗一声拉拢,躺椅上方高悬的窥镜架倒映出阿娘紧闭双眼,睫毛不断忽闪着,犹犹豫豫将白底缀明黄小碎雏菊连衣裙往小腹撩起,里头小内裤和汤叔叔大褂一样雪白。 包裹光嫩无毛的玉丘那块是透明蕾丝,一只俏皮的玉色绸缎蝴蝶钉在圆鼓鼓的粉嫩花口处。阿娘脸烧得红红,不敢看立在旁边的汤叔叔,她轻微抬起半边浑圆臀球,总算把内裤褪到脚踝处。 而汤叔叔很贴心地边调整橡胶手套边等待,听到阿娘赤裸臀肉接触皮质躺椅的声响才转过身来。“不用紧张。咱们先随便看看。以前那些保健院的人把你吓到了?” “他们可不客气的。就叫人脱裤子。” “在我们这不会,来,吸一口。放松些。” 他的嗓音听起来带有权威的沉稳,中气十足而洪亮如钟。汤叔叔为阿娘递上个透明的面罩,拧开与之连接的大罐上的阀门。 “昨天有做吗?”汤叔叔问话并不拐弯抹角。“臀上这块被打红了呢。” 阿娘没回答,她放松过头居然毫无戒备睡着了,汤叔叔又问了一句:“起码五次吧,外唇有点肿。”发现她还是没声这才抬头。我听见他幽幽叹口气。移开那面罩,汤叔叔推一推鼻梁上的探视镜,俯下身子就着雪亮无影灯观察阿娘:准确来说,她已经暴露在男人视线里的最柔嫩多汁的那处。 旁边的操作台紧挨着镜面墙壁,因此我能窥到的都是反向的。汤叔叔忽然伸出右手熟练捻开阿娘两瓣粉嫩花苞,他另一只手反背在腰后,看起来活像在热情邀请阿娘赏脸共舞似的。当然啦,他得先把外边的白大褂脱掉,只穿着里面浅蓝色细条纹衬衫。 听诊器在他的脖子上缠绕一圈,那金属光泽使人望之生寒,倒和他别在黑底金纹领带上的银色夹子意外和谐。 “外唇色泽粉红,触感柔软细腻。” 他不带表情地沉声描述,帘子那一头有钢笔簌簌在纸上书写的声音。间或几声属于年轻人的清嗓,听起来是上次帮我抬阿爸的那位小医生。不过奇怪,汤叔叔为什么不自己写呢?难道这就是当院长的好处吗? 正胡思乱想着,汤叔叔已经拿橡胶手套包裹的大拇指抚摸开阿娘花瓣上头悬挂的小蒂豆,她不紧咬紧嘴唇娇嘀嘀呻吟一声: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轻柔滑过那紧闭的肉缝,往下径直伸入不知什么时候分泌出蜜水的甬道。橡胶滑腻的触感和消毒酒精微凉的双重刺激下,阿娘玉腿一蹬就撇开小内裤了。除了我谁也没有注意到。 “咳。”汤叔叔假咳一声,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暗号,继续用他那不带感情的平静语调描述着:“内壁极其紧致,弹性十足,不做额外扩充下只能约容一指。” 小医生唰唰奋笔疾书。 四下安静得只有阿娘憋紧的呼吸。阳光穿不透重重白色帐幔,只在拖得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下稀薄的红影。 汤叔叔忽然毫无预告拔出手指,那声音响亮得像从水池里移除皮塞。阿娘身下湿漉漉流出一滩清泉,她明智地将裙摆攥起往酥胸上推几下。“分泌润滑机能正常。”汤叔叔一字一顿似乎在寻找专业而不显得过于奇怪的措辞,他将食指和中指在阿娘花蒂处作剪刀状并拢,就着那里湿润的蜜汁“哧溜”重新把颀长手指放回阿娘底下的樱桃小口里,旋转着扩充着按压着直接捅到底。 “肉壁发育情况良好,以指探之有极强烈被吸吮感。”他皱起眉心,深吸口气继续往内推进手指,阿娘那里活像一只小巧光滑水润的精致吸盘,深咬住他的手指骨节不放。汤叔叔忽然把大拇指摁在阿娘花蒂处做支点,留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旋转起来像钥匙在开锁,轻轻往肚脐眼那儿上下一勾挑。 “啊?!”阿娘痉挛着抬高已经一丝不挂的玉胯,从花瓣里的泉眼喷溅出银亮的春水。而汤院长仍在沉着描述:“刺激第一高潮点较普遍案例更易唤起,皱褶区肉壁吮吸感极其强烈绵长。第二高潮点紧贴内壁靠宫口处,非长不可达。” 他忽然沉声咳嗽一下,继续抚摸着阿娘已经红艳艳的私处,他忽然蹲下身子将鼻尖放在那里深深嗅起来,浓眉严肃挤在一处再舒展。“有益菌落维持情况良好,气味清新芬馥。”看汤叔叔那闭着眼睛只顾闻着鼻尖上那块嫩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酒呢。 阿娘迷糊哼唧一声,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她把双臂环在胸前椒乳上交叉握起,下面私处仍然向汤叔叔的手指敞开着。而这时,汤院长从善如流拉来一张覆盖着橡胶薄膜的带轮圆凳,他慢慢边抽出手指边坐下去。白馒头瓣般的两片在异物离开后很快恢复到紧闭的样子,只是湿润得像刚出炉那样涨满水光。 汤院长凝视着阿娘那神秘花园一会,我还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将嘴覆盖上去,然后把舌头无声钻进那抵抗无力的玉门关,嘴唇连同新留的连鬓须一同包裹住粉嫩鲜美的贝肉,让男人的喉结车轮般滚动,大口吞下自己的唾液和阿娘春水的混合物。 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做,反而低沉出声要隔帘的助手记下对阿娘私处的检查结论。汤叔叔从地板上站起来,身上白大褂薄薄一层,根本挡不住西装裤裆部隆起的硕大,金属裤链被顶得弯弯曲曲像小火车脱轨。 看来,果然没有男人面对阿娘美丽的花园还能把持住呀。汤叔叔真是了不起。我不禁在心里对他佩服不已。 “妹儿,你怎么进去了那么久,可等得我好着急。” 小婶娘用她一向活跃的嗓门叽叽喳喳叫着,踩起银色小高跟走来挽住阿娘的手。“哎呀,你是怎么了?中暑了不成?脸这么红?” “是吗?”阿娘绽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她红扑扑一张脸在日光下活像在梦游似的。“哎呀,我大概走了困了。” 小婶娘连忙为她撑伞挡住热辣辣的日晒。 “哪个医生给你检查的啊?想必是男人吧!不然怎么留了你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在那把席子都滚烂了两捆呢。” 她笑得明艳得意,露胸裙的低领上方那圈银项链猫眼石一阵乱颤。 钟敲响一阵不完整的旋律,医院要午休了,白大褂们个个在急急忙忙在游廊绿园穿行。小婶娘仍然自信地在唠叨:“铁定过了暑气了,我看咱们还是去打个电话,请人来接一接。福利社酸梅汤绿豆水也有,喝一杯再走。” “哪有那么娇气了。”阿娘似乎真的很热,满脸通红香汗淋漓。小婶娘细心拿手帕给她擦了又擦,忽然瞥到我在一边。 “毛毛喝不喝酸梅汤?” “我要喝橘子汽水,冰镇的最好喝。” “毛毛最会吃了,是不是呀?”她笑嘻嘻捏捏我。 我们一路走到坡地的露天停车场,头顶被延绵的樟树和枫香遮盖,连空气里都有辛辣清新的气味。 对面小卖部外墙兼作水泥黑板,用白粉笔醒目写着上山顶和落山脚的小巴时刻。从不怎么严密的玻璃门里逃逸出来冷飕飕的凉风,小婶娘已经成功被阿娘说服坐班车下山,她笑着跨进那扇缀满烟盒纸的大门。 一阵狂风吹来,阿娘下意识捂住裙摆却仍然不敌,整条裙子都快飞到她脖子了。在那光滑的大腿底一丝不挂,浑圆的翘臀赤裸裸地缀满从树荫里漏下的光斑,映在她玉腿上像穿着条古怪图案的丝袜。 天呐,阿娘忘记在汤院长的诊室里拿回她的内裤了。
+ y: d# c: n6 w' b, f, }" S+ r- D穿过黑暗,我被阿爸轻巧卸到床上,他退后两步解开自己的领结,又转身去拆掉黑缎腰封。 “这小子可真睡得。听阿彪说一个人在咱们那屋里乖得很,半点也不闹。”他仰起脖子将白衬衫领子竖立起来,黄铜袖扣也摘掉了挂在袖口上晃荡,被小蜡烛的黄光照得宝气闪闪。 哎?蜡烛? 眯眼一瞧,就在我只顾看阿爸脱晚礼服时,阿娘绕着屋里点燃好多小蜡烛,尽数用水晶杯装在水面上。等她举着其中一盏从浴室里款款而出,已改成清汤挂面的样子,一袭雪白薄纱裙紧贴刚沐浴后的胴体,肌肤莹莹发亮如珍珠光泽。 她安静如羽毛落地躺到我身边,贴心放下横在中间的半拉帐幔,然后转身面向浴室方位,阿爸刷了牙正在咕噜噜地吞水漱口。 “怎么?还在为开舞时没和你跳使性子?这可不能光怪我,你那会是去补唇膏还是怎么———” 铃铛清脆的一声轻响,适时地迎接他握着干毛巾走出来。阿爸眼里全是被惊艳到失神的虚焦,装满欲望和迷离。 床上阿娘轻盈翻滚着腰臀,那如凝脂般的媚肉雪浪般碾过薄纱裙,盛开在鸳鸯戏水莲花池的锦被上。她故意慢腾腾从花瓣里掏出串珍珠小铃铛,对着阿爸目光掰开桃源两瓣随意抚弄花蒂。 那叮当作响就是从她一吐一纳雌花蜜洞里发出来的。 白裙轻薄裹不住她曼妙身姿,两只小灯笼似的玉乳随她翻滚晃悠。薄纱点到为止的覆盖下,那细腰越发盈盈一握,小腹无论怎样起伏都平坦纤细,半藏半露的玉胯丰盈饱满。任何男人看上一眼,都会蹦上床压住阿娘肏她三天三夜,直到花瓣红肿玉门洞开不断淌出白浊为止。 她终于出声娇笑起来,睫毛眨动着眼帘瞥了下似乎无动于衷的阿爸,伸出纤手越过白纱帐,从床边柜子上取过一只大脆桃。 正纳闷阿娘干嘛要在床上吃果子,她却将它轻滚在雪乳里。我不禁拉紧被子更不敢出声了,心中庆幸还好昨天没嘴馋吃掉它。阿娘挑逗地用乳沟温度煨暖桃子,再玩球似的把果子一路越过细腰小腹香胯玉阜,任它自由坠落在花瓣前铺好的素色毛巾被上。 “嗯啊。老公讨厌。” 阿娘稍微往后拱起细腰支起身子,居然一屁股对住桃子尖坐了下去。饱含水分的果实十分清脆,顶端很容易就被没入粉嘟嘟花口里。她盘起腿就这样靠蜜洞的伸缩力吸住了那只脆桃,随后重新坐好了扭起腰臀上下左右旋转摇摆,让脆桃尖硬戳戳地刺激红花豆蔻。 桃子尖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寸,根本不能多么纵横驰骋进阿娘的九曲蜜泾,可是也在她腰肢的努力下把那里弄得蜜水淋漓,周围的皮肤也兴奋得和桃子皮般红里透粉。 “老公,你就忍心让人家自己玩吗?” 阿爸眨眨眼睛,好想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他扑到床上坏笑着去吻阿娘。“不知道哪个说的这几天不让老公乱碰啊?” “人家说的是不准用那玩意乱碰。” “哦?那里是哪里?” 光听阿爸那认真的语气,我还以为他在耐心教阿娘怎么做几何题呢。 “哎呀,那里就是那个。”阿娘羞得不肯看他了。“其他的可以碰,汤院长也说过的。” “那好吧。”阿爸装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宝贝儿越来越会勾引老公了,跟谁学的啊你?嗯?骚宝贝。” 阿娘见机立刻掀开纱衣,闭着眼睛继续夹住双腿间的脆桃,自矜而热情地试探他的忍耐极限。他果然看到酥胸袒露就开始眼睛发直,低着头严肃认真地压低声音:“骚宝贝,你的奶子真美。不过你的小嫩屄更美,老公舔一分钟可以吗?嗯?给老公吃一口你的美屄。” “好。”阿娘害羞到极点,只能说出一个字就偏过头去,赌气似的咬住鸳鸯枕。 “宝贝的美屄是桃子味道的。” 阿爸的低音炮听起来有点蛊惑而不带收敛。用最正经的语气描述着最私密的部位,仿佛那里真的只是一块多汁的桃子派。 “嗯,宝贝的蜜水比桃子还甜。” 于是他说到做到,在床铺上空掰开阿娘高高抬起的腿,这姿势让她看起来有点滑稽。她也意识到了,难为情地咯咯羞笑,却还是顺从保持手脚合抱:多亏阿娘身段的惊人柔软。 美妙的粉嫩构造纤毫毕现在阿爸的目光里,再也没有秘密。 阿爸歪着头保持认真凝视,白衬衫扎进裤腰里拉扯出凝练的线条,后臀给包裹得那么合身妥帖,布料上暗银色细密竖纹绽开来像树木的年轮。 “啊。宝贝的桃子屄确实漂亮。” 他哑着嗓子猫腰下去,多余的话也不必再说出口了,因为发声的器官已经被阿娘贝肉堵住。阿爸长手长脚地横在床上,在暧昧昏暗的黄光里偷眯起眼,只见他衬衫与西装裤的黑白简练对比。 很快阿娘就“嗯嗯啊啊”瘫软成一团年糕,都快没有办法维持那洞门大开请君入瓮的高难度姿势。阿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渐渐要滑落到床铺里的手腕脚踝,轻捏一下坏笑道:“宝贝这么快就爽到了?老公还没出多少力呢。” “嗯。”阿娘望住床上一把锦缎面鸳鸯扇子,扯过去巴不得捂住脸不看阿爸。“老公好厉害,我不敢淘气了,啊啊啊——” 她像水蛇般往帐子顶扭动起腰腹,再重重落到床上。原来阿爸凑到那鲜美的花瓣上拿胡茬扎了一圈,刺激得花蒂都鼓绽在外,花苞里的清泉叮咚喷溅了阿爸一脸。 “小妖精,真想肏烂你的嫩屄屄。从里到外肏翻过来。”阿爸舔着舌头刮胡刀般吃尽了唇边的花蜜,从他那恶狠狠的认真语气来看,我觉得阿爸并不是在夸海口。 他的确有那本事。只不过眼下嘛。我都要偷笑破功了。 只听耳边一阵放松的长呼吸,偷眼睁开瞧瞧,阿爸宽厚的后背滚过我的眼帘。 他收敛了那危险的兽欲,居然紧紧抱起阿娘搂进怀里,手指却上上下下不老实地还在爱抚她花瓣呢。 衷心希望阿娘那小鸟依人含情脉脉的表情千万不要出现在我脸上。 “再等几天就好干你了。”阿爸咬牙切齿地在她脸上吻了又吻,直把阿娘弄得再次娇喘连连,阿爸闭着眼嘴唇滑落下去,唇舌在她的酥胸流连。阿娘嗯嗯呀呀有点不知所措的慌乱,不是反感而是十足沉醉。 “好啊。随便你怎么玩我小屄屄。本来就是给你肏着用的,都是你的,都是给你的。” 她迷糊地抱着阿爸后脑勺自言自语,勾起他脖子抚摸阿爸闭起的眼睛。再是宽阔的额头和挺直的鼻子,仿佛要通过描摹让手指记住阿爸的俊脸。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老公要往你屄里射它一大泡,跟池塘里的青蛙蛋——哎,别咬人耳朵哪,蛤蟆蛋可以了吧?闹着玩的。别。” 在他们打闹间那薄纱长衣松开了松松地吊在阿娘胸上,阿爸的鬓角蹭过它发出沙沙的轻响。这画面忽然安定下来变得美好静谧:阿娘跪着盘腿仰起头往后挺胸,柔软腰肢婉转弯曲下去。白纱覆盖的肌肤仍然散发一种珍珠般丰润的光泽,而半边臀球和大腿裸露出来,被暖黄的满屋小蜡烛照得莹润滑嫩。而伏在她胸前亲吻的男人身躯是孔武有力的,啃食起蓓蕾的动作却又那么温柔。 我在睡梦里也挂着笑容。 等我醒来天已大亮,横在中间的帐子一掀开,阿爸的背脊就映入眼前,他穿着睡觉的白色背心内裤。 男人均匀的呼吸喷在帐子前面,那一小块薄纱就像被吹风扇,有规律地鼓起落下。我望着窗台,新开的炮仗花攀上来了。 偷溜下床跑去摘两朵放在阿娘的梳子前面,正要回到被窝里,我瞥到她已被阿爸脱得一丝不挂,这会缩在他怀中美梦正酣呢。 多危险啊,就这样赤裸裸的,和威胁屁股安全的那根肉棒之间只隔着一层白色内裤。 舞会是个累人的活儿,阿爸他们睡得很沉,在床上拖了很久才起。吃完一顿过晚的早餐后,阿爸不紧不慢上楼洗澡换衣,阿娘也不着急收拾,反懒洋洋地带我往园子里玩。 我们吹了一会泡泡水,阿娘新换的连衣裙上图案是波点的。我每吹起一个大泡泡,就指着白棉底上的粉红波点数。 “泡泡爆炸。阿娘,又一个。” 她耐心地笑着,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抹到耳后。“第多少个了呀?” “嗯?十九个。” 我急得要满头大汗了才想起来,阿娘却朝玫瑰丛走去,迎上阿爸的怀抱。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阿爸西装裤裆前明显鼓起个高高的帐篷。他的手掌不老实地摸向阿娘裙底,狠狠把她细嫩的臀肉抓捏成团,接着一声爆响像泡泡糖炸裂。 阿娘“哎哟”跳起来,不解看过去,她背朝着这边,手仍然挂在阿爸脖子上,仿佛仍陶醉在舞会里的安可曲。阿爸可毫不客气地两手从她裙摆下伸进去,环箍起阿娘纤细腰肢。 她裙摆被撩去腰间,堆在阿爸手臂上,露出裙里是空荡荡的,浑圆臀球表面并没有半根纱缕。阿爸却对这番检查很满意,不怀好意地笑着俯身和她耳语几句。 我看到阿娘的脸在几秒内红得像新开的玫瑰。 他放开她大笑着朝我走来,抱起我胡乱潦草亲一亲,“毛毛要乖,等会吃了饭,阿爸要阿彪叔叔来接你往山上,你不是想和细娘玩拼图吗?” “说话算话哦。” “拉勾,够意思吧。哥们。”他提起公文包,大步流星穿过小铁门出去了。深灰色的西装开祺往雄臀外翻飞,阿爸健壮的腰把衬衫扎得牢牢的。 我回头望向空荡无人的园子,真奇怪,有阿爸在的时候,它总是装满快乐的噪音和大狗兴奋犬吠。阿娘已经消失了,大概是去忙着找一条丁字小内裤来穿吧。 不过,我是不会跟阿爸告密的:有次他回家发现阿娘未经许可穿了内裤,二话不说连皮鞋都来不及换,就把她按在膝盖上,掀开阿娘裙子就打屁股呢。接着他关上门,叫我去外面玩,阿娘在屋里叫得嗓子都哑了。 风吹过后院一大块绿茵,玫瑰羞答答跟着摇晃,一只只蜜蜂飞起飞落,我连忙警惕地抓起毛绒抱抱熊进屋。 一跨进门就听到有轻快的笑声。 “是呀。哎呀。这你也要听?” 阿娘靠在墙边的小桌接电话,她边用颈子和耳朵夹起话筒边深深弯下腰,好把手上黑蕾丝连身裤袜套到完全赤裸的臀胯。电话线弯弯绕绕像跟常春藤,被她抓在手里揉啊揉的。 “他不准我在家穿。你又不是今天晓得,每次都问,羞人得很。”阿娘咯咯傻笑一阵又接着抱怨,可是她的脸上笑得春光明媚。 “就为方便他下班回来好做那档子事。其实有多少工夫够耽误的,就是猴急。” 对方大概在那头迅速回击了句什么,只见阿娘咯咯笑得发抖,都快直不起腰了,背上垂落的长发跟着颤动,她又加重生气的语调:“真的很讨厌,你要大铁试试?哦对,你本来就不爱穿。正合你意。” 哦,是小婶娘。 “可是,不穿也不行啊,对面那栋小房子住着人呢,据说还是个单身汉,年纪又轻的。过了竹林那头有他们的浴室,大小伙子一到夜里就光屁股乱跑胡闹。” “还有那裘先生,和他那个跑腿的。哎呀,咱们阿彪可比他那位顺眼多了。“阿娘漫不经心用指尖玩着自己的发梢,一缕缕阳光从她头顶荡漾下来。 “有回他把车停在外边路上,来敲门说天太热顺路讨杯柠檬水喝。裘先生那双眼睛蓝幽幽的,盯着人呐活像照超声波。他倒是客客气气,那个跑腿顶讨人厌,我不喜欢。后来他借厕所用,我在客厅里收杯子,那个裘先生就提醒我。” 她娇羞地将听筒举高了几寸,抗议般叫嚷起来。 “什么故意让人家看到的?没那种事。大约我那天穿的裙太薄?你知道的嘛,天热。哎呀,废话。他当然是比划的嘛,以为我忘记穿了呢。哎呀丢人得很,我就只好装要出门打发他们走了。” “呸呸,你才想吃他那根呢,听人家讲,他们那些人下边大得不得了?吞下要出人命的。”阿娘脸红红地握住话筒小半截,压低声音娇笑得更欢快了。 那边似乎一阵无声,然后阿娘被逗得乐不可支,光听语气都能想象她娇嗔的红脸。 “不跟你在背后说人了。你那招好用,我打算都穿开裆的,这样也不算耍滑头。孩他爸回来看得眼睛都喷火,嗯?哎呀。有什么好说的。”她忽然又支支吾吾起来,好像被泡泡糖噎住。“就…全被孩他爸撕烂了嘛,哗啦从中间跟扯烂布一样。舔得稀里哗啦像吃面线汤。” 阿娘深吸口气压低声线,又提高调子娇声笑起。“话都不说一句就把我按在桌子上,插进来好硬好烫,比平时还....可吓人了,就像....就像被奸了似的!他西裤也没脱,拉链按在那有点硌。” 这个我记得,那天阿爸勇猛过头,一脚下去皮鞋跟踩爆了我很喜欢的那只塑料甲壳虫,为了弥补,他给我买了整套塑料昆虫,还允许我每天都能去山上玩半个下午,有时候甚至是晚上。厨房自制的无限量冰淇淋暂时还是不行的。 阿娘讲电话讲得眉飞色舞,我退出客厅悄悄往楼上走,难得天晴,怎么可以不去天台水池玩会塑胶鸭子?绕过走廊,爬上楼梯,阿青哥的房间大门敞开着,里面虽然东西堆得乱七八糟但还算干净。他如今每天大早就去山上的子弟学校。 我没有在天台水池里玩上多久,阿娘就抱着一摞刚洗好的衣服出现了。等吃过饭,在树荫下拿水彩笔涂画,只听鸣笛惊起,大黄狗将耳朵一竖。 “阿娘再见。” 匆匆跑过花园,她在那头给晒着的芒果干翻面,只来得及招手喊出一句:“不许胡闹,不准乱跑。” 结果宅子里玩伴们都不在。 细娘陪着允叔采购去了;榄子早回了自己家;阿彪叔一把我送到房间里就消失不见。难不成要我去找阿青哥? 不可以打扰阿青哥哥上课用功哦。 阿娘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放。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去他们那间学校呢,上次偷看课堂仍让我心有余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阿青哥并不在那堂课上。 没想到这次山上行变得如此索然无味,连在宅子里的秘道穿梭都失去吸引力了。 午睡被一阵响亮的掌声打搅,我懒洋洋起来趴在窗台上往底下院子里望,有一点七星鞭炮燃烧后的火药味蒸腾而上,被簇拥着看不清脸的那位肯定是今天的贵宾,汤叔叔正亲自引着他往西楼里去呢。 “毛毛在这里啊?睡得好吗?” 芙娘叩门的手还没收回去,她送来了点心和凉茶。 “我不想吃了。我要出去玩。” “哎?不要乱跑啊。” 她那里追得上我,一个拐弯我就冲到楼梯口了。 下到被樟树合抱的露天停车场边,大片大片龟背竹在阴凉处随微风轻颤,像在对什么隐形贵宾点头。往右边蜿蜒着的甬道被青砖石块砌得幽深阴凉,从里面传出阵阵远处宅子里的响动。 坐到最大的芭蕉树下石桌边,掀开石凳盖子,上次放进去藏好的拼图还在,包装盒都没拆完呢。我乐滋滋抱起它在桌上摊开。 从灌木和树荫里望向盘山公路,它在午后的热浪里好像扭曲得更厉害了。山腰处的四方建筑群耸起大大的烟囱,正在往蓝天喷出朵朵白烟。我将目光收回到拼图上,开始专心对付。 天慢慢变得橙红,石壁上率先亮起绿幽幽的小灯泡。一个男人踩着稳健的步伐从甬道里大步流星走来,高高的个头像尊会移动的雕像。这时停在那的一辆黑色轿车按响喇叭,我一惊,手里的拼图碎片掉落在地。 “阿爸?” 我迟疑着走上前去。 弯腰正要钻到车厢里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好像急速撞上了看不见的砖墙。接着,他转身站稳,立在一旁,亮棕色的皮鞋跟带动身体慢慢地回转。 暮色还很亮,男人的脸完全露出来了。 他不是阿爸。 我后退一步。 阿爸的鬓角根根黑亮,没有这么多风霜点点。然而,眼前男人看起来虽已不算年轻,可他站在那漫不经心解开西装扣子的气势却很有潇洒样子。 一大半要归功于他英武挺拔的身材,另外则是经过岁月冲刷打磨后方修炼的那种成熟男子汉气息,从他被西装包裹的每一寸肌肉里蓬勃地散发出来。 “小宝宝。”男人假装费劲地弯腰好与我四目相对,他还又夸张又贴心岔开两条大长腿像溜冰似的。英武逼人的俊脸凑近了正在歪头仰视的我。 “小宝宝,小朋友。”男人两道剑眉挑得高高的。“你叫我什么?”他鼓励般微笑起来,锐利如利刃的眼睛边发散出几条细纹,反让刀削斧砍般的脸多出了醇酒般的浓厚。“再叫一声,好不好?叔叔请你吃冰淇淋。” 这是个很英俊但是有点奇怪的男人。没准还有点疯。但是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我才不是小宝宝嘞。” 咬着手指好奇打量他,我在心里给他下了定义。 他显然也看出来了,直着腰仰天大笑,惊起头顶树冠里一群小雀鸟。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不过,爱咬手指可不是好孩子。” “灰西装”忽然蹲下身子一把抱起我,轻轻巧巧半点都不费力。我有点不习惯阿爸以外的男人这样抱,抓着他胳膊就胡乱挣扎。 他想来是个练家子,被白衬衫包裹的身躯非常强壮而结实,触手摸到活像一尊金刚菩萨的肉身。 不得不舒服坐在他强壮臂弯里后,我闻到男人头上的护发油香气,松针清雅的味很浅淡清冽。我决定放松不挣扎,也不再闹着要下去了,反坐在男人掌上大胆对他开腔:“我的手指很干净呢,我阿娘每天都给我洗三遍哦。” 陌生男人用一种半哄半骗的语气道:“是啊,不过,很多脏东西我们看不见,还是不要咬手指了好不好?” 他声音很好听,低沉浑厚饱含磁性。男人拿指腹刮一刮我的脸蛋,换了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小坏蛋生得这么惹人疼,你阿娘阿爸想必也很俊吧?” “那当然啦。我阿娘是最最好看的阿娘。我阿爸——” 我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男人对上我的怒目噗嗤笑出声。他促销起来也很好看,笑容里带着点慈祥的宠溺,冲淡了男人本来生得极度俊美的五官被岁月洗刷后带来的那冷峻和锋芒。望着他两鬓的微霜,我猜想他的年纪或许比汤叔叔还要大。还来不及斟酌就已脱口而出:“你是汤院长新请来的医师吗?” “哈哈。”他鼓励地拍拍我后背,“叔叔不是。难道只有医生可以告诉小坏蛋不能咬指甲吗?” 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为了掩饰不小心问了蠢问题的尴尬,我索性玩起他塞在外套口袋里的白亚麻手绢,他也不生气依然乐呵呵抱着我晃荡。 “小细佬,你又是哪条道上的?刚才怎么管叔叔叫阿爸?” 看我老拨弄他领带上的银色长条金属夹,陌生人索性随手拆下来要递到我手里。“这么中意啊,拿去玩吧。叔叔送给你了,怎么还不答话呢?嗯?” “我以为你是我阿爸嘛,我的阿爸有件和你这身一模一样的灰西装呢。我不要这个,我收集得好多啦。” 他心不在焉地懒懒听着,嘴边带着了然的笑容,那里面有点落寞和怀念。 “叔叔你生气啦?我认错人了。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嘛。”见他陷入沉思并不答话,我连忙伸手将他的下巴掰到我这边来。男人坚硬有力的下颌布满胡茬被精心刮过的微许留存,摸起来有点扎手的痒刺。 “像我阿爸没什么不好啊,大家都说我阿爸超级有男人味。哦不对,叔叔你是不是比我阿爸大?应该是我阿爸像你。” “叔叔没生气。”他回过神笑得更开,眼睛弯成月牙了都。“只是很久没有人管叔叔叫老豆啦。自从———” “老豆是什么豆?有五香兰花豆好吃吗?”我好奇打断他的追忆。 男人忍俊不禁,抬起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脑袋。“那可不能吃,老豆就是阿爸的意思。你很喜欢吃兰花豆?” “我阿爸喝酒会吃。” 他“哦”了一声没接话。也许我回答太小声,但我觉得他是听到了的。 似乎过了很久,男人又问我:“那你喜欢吃什么呀?别跟叔叔说你也学你阿爸吃酒。” “我喜欢吃....姜汁撞奶!” 看着栏杆边长着一丛茂盛的洋姜花,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信口胡扯。 男人似乎有点震惊地看向我,眼睛里已经浸出亮亮的湿润,有什么尘封在记忆里的火星不经意被点燃了。 不知不觉他已抱着我踱步到车道边的栏杆。黑色小轿车里的司机沉着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连看都不往这边看。 “小坏蛋,你是哪家的细仔?快天黑了怎么不在屋子里玩?” “我等阿爸工作完好接我回家呢。” 男人把我放在路边水泥栏杆上站稳了,他深深看我一眼,刚要说什么却见他眯起眼睛往我脖子后面瞧。我不解扭过去—— 阿彪正沿着林荫坡道走下来,手里还举着个精美的盒子。见我被男人抱在怀里,他脸上有点疑惑。 “毛毛,你怎么?” 看到陌生男人的手势,阿彪听话地噤声了,转而恭敬拉开副驾驶那侧的门,“给您放这边了。” “说了你们汤院好多回,总是这样客气。” “汤院特别交代的,您的那一份一定要交到您手里,不然他要不高兴呢。”阿彪轻声合上车门,又想起什么抬起头,这回是冲我来的。“毛毛,你阿爸晚上有应酬呢,不用等他回家,等会直接去二楼那大窗户的餐室吃饭。今晚细娘会帮你洗好澡再下山。” “多谢。去忙吧。”男人微笑着耐着性子听完就一挥手,阿彪已经鞠个躬疾步走出我们的视线,风吹起他头顶翠绿枫香树荫阵阵涟漪,一波三折地往这边来。 “小坏蛋,你叫毛毛?” 我瞪他一眼没回答他。 男人却咧嘴笑了,伸手弹弹我的额角。“人细脾气大。唉。”他低声自顾自道:“看来你那个阿爸和老汤很熟啊。” “我要回房里吃饭啦。不然细娘要找我了。” 他苦笑着放了我下来,走到车侧却依然不着急进去,两脚并在一起抱起双臂靠着车门。“小坏蛋毛毛,怎么不和我说拜拜呢?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这算什么朋友?” 我咧嘴朝他做个鬼脸,男人好脾气地笑了。 “来,收下这个。”他拆掉领带结上的一颗银质圆形徽章,看着倒是很漂亮。“我也不知道你的大名啊,毛毛一听就是小名。” “那,为了公平。叔叔你也可以只告诉我你的小名。” 男人脸上略微涌现一丝不自在的阴霾,被他很快摇摇头甩掉了。“叔叔的小名已经很久不用啦。这样吧,下次再会叔叔告诉你。好不好?” 拿自己的手帕郑重裹起小圆银章,他已经钻进车里摇下窗户,我赶快抓紧时机凑上去:“你还会来这里吗?” “当然咯。”男人也学我的样子歪头,他从车窗俯视下来对我一笑。“毛毛和叔叔是朋友了,对不对?” 这交朋友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在心里不出声瘪嘴。 “周局,走了?咱们不好让裘先生等。”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的司机忽然沉着开腔,吓得我倒退两步。 男人冲司机打个响指,无疑是在让对方安静。 远处的夕阳红得要漫出来,洒落在车道两边覆盖绿茸茸苔藓的石壁上。热人的温度也逐渐变得凉爽,男人用探究的眼神望着我好一会,这才伸手在外边车门拍拍。 轿车立刻发动扬长而去,迅速冲到坡底,直到拐弯消失在视野之前,他还在敞开的车窗外对我不断挥手。 ( u* P; q, a/ b& D: V5 w( I
天空蓝得出奇,一朵朵的云彩棉絮般倒映在泳池水面,像飘忽不定的七色锦缎。 噗通一声,水花炸开往遮阳伞上飞溅,我大声叫起来:“阿爸!” 明亮得睁不开眼的日光里,阿爸那身蜂蜜色腱子肉从水里升起,湿漉漉的黑发乱七八糟往四面飞扬着水珠。他抓住黄铜扶手从蓝瓷砖池壁攀爬上来,干燥的水泥地面上一踩一个湿脚印。 “喝什么呢?”他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端起小圆桌上的饮料端详。小野哥眼见不好已经抓起报纸盖住脸,墨镜都从底下滑出来了,落地之前,阿爸伸出肌肉虬结的手臂一把抓住,稳当扔到他怀里。 “这啤酒怕度数还有点上头。”阿爸笑嘻嘻举起长颈玻璃瓶一口气喝干了。“你阿青哥呢?”后面这句是冲我来的。 “尿尿去了。”我咧嘴大笑,阿爸蹲下身帮我擦掉嘴角桑葚汁的残留。 “天气真热。毛毛想吃西瓜不?” “可以吃一整个吗?” “不行。”阿爸抱起我硬是要挤占那张躺椅,他身上被清凉的池水冷不丁浸了下,闻起来有微弱的消毒粉气味。 我在他怀里四脚仰卧着,目光越过杯子上插着的小纸伞,落到泳池尽头的树篱处。那儿有棵独木成林的月季,温暖的风吹来,摇落几片花瓣掉在水面,阿爸的脸上也反射着水池粼粼的金斑,晃啊晃的游移不定。 他大概是匆匆忙忙就换了泳裤来的,连腕上银色手表也忘记拆掉,还好,它不怕水。金属拉丝的腕带触手生凉,在指尖上有点打滑。阿爸本来躺在椅子里拿草帽遮住半张脸,一幅懒洋洋的样子。我抓着他的腕表翻来覆去玩,闹得他不得不抓住我小手。 “毛毛干嘛呢?嗯?阿爸想眯会。”他喉结滚动,草帽下绽放出一个被遮挡的笑容。 “在看表啊。阿爸今天穿的是浅灰的西装,打的银色领带,所以配的这只手表。对不对?”我歪着头往他砖块般结实的腹肌爬了几寸,阿爸连忙伸手揽住了我。 “毛毛还会铁口断案呀,既然有这样神算的好本事,猜猜你娘肚里现怀着的是圆是扁?”他扶正草帽,带着戏虐的坏笑居高看我,顺便不经意地伸手挠挠腋下的黑毛。 只听一声巨响,小汤哥膝上那本大部头砸在地面。他正弯腰手忙脚乱去捡拾。 “阿娘什么时候怀上小宝宝哦?” 阿爸笑得草帽都要震下来,他猛地张开双腿,我软绵绵踩在他被条纹内裤包裹的裆部,勉强站稳了伸手要他抱。 “逗你的。”他捏捏我鼻尖,转过头又嘟嚷着用抱怨的语气自言自语:“每次肏完你娘屄她都要里里外外翻着洗,东西都没到那儿怎么怀。” 小野哥忽然小声长舒口气,掀开报纸重新坐稳了,像看到救命稻草似扯过刚现身的阿青哥,后者还抱着更多的啤酒往桌上摆。 “喝几瓶了今天?” 阿爸的沉声从草帽底传出,听着有点瓮声瓮气。不过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两个人加起来也只有一瓶半,三分之二都是冰块。”青哥急哄哄说完,想想又找补道:“毛毛闻都不肯闻这玩意的,三叔放宽心。只吃了点心,就着这个果子水。” 阿爸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懒得再多问,把手搭在椅子扶栏上随意敲打起来。“总之,你们两个一周只能喝一次啤酒。”他用的不是询问商量的语气。 天色在慢慢转暗。两个少年暗暗松口气,都把脸朝着泳池的方向,无疑是在安全范围里交换一个庆幸的眼神。 阿青哥清口嗓子,极其殷勤地笑问:“知道了。三叔喝一杯吗?” “放青柠汁,两块冰。纯的。别拿啤酒糊弄。” 阿青哥变戏法似的就从小桌底下摸出另一支瓶子,打开来溢出非常奇异的香味。他红着脸有点束手束脚,在脚边冰桶里掏啊掏,很快就在一只浅口玻璃杯里混合好酒水、冰块、果汁,甚至洒了一小撮海盐后还在杯上插块柠檬切片:小刀是挂在桌柱子上的。 “哎哟,爷儿两个正喝上呢。” 允叔光脚站在泳池那头,晚风呼啸,吹起他象牙白褂子月青绸裤,像在里边装满了要逃逸的热气球。 “我也来一杯。”他手插裤袋潇潇洒洒走近我们,阿青哥忙又拿出私藏的酒瓶。 “跟小孩们有什么好喝的,来和兄弟干一杯。” “来啊。谁怕谁。”阿爸来劲了,没等允叔说完就抢先一口干掉大半。 允叔也不甘示弱接过酒杯,玻璃碰撞在一起的清脆之声,他仰起脖子喉结滚动着喝下去了。那酒看起来应该很烈,允叔眉心都扭成打结的绳捆。 “不错。”他嘶嘶咧嘴赞道。 “哈。苹果酿的。” 两人嘻嘻哈哈地又喝了一杯,阿青哥他们只能眼巴巴瞧着,同时小口啜饮着手里澄澈的啤酒。 “上次的樱桃酒也不错。哦对了毛毛想吃桃不?” 允叔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上我。 “这孩子最近换口味爱吃西瓜了。”阿爸依然是那种慵懒随意的语气。他的双手安稳按在泳裤上,十指交叉扣在一起覆住裆部凸起。小汤哥好似也暗自研究了阿爸的手表多时,慌乱移开他清亮亮的目光。 “西瓜啊。看看铺子里有没有送上来,糖砂的特别甜。毛毛肯定喜欢。”允叔在空椅子伸长懒腰,把杯子一放伸着手臂来和我击掌。 “毛毛也带块西瓜回去给阿娘好不好?” “阿娘不爱吃西瓜。”我咯咯笑出声,“她喜欢芒果。” 允叔小心望一眼阿爸的神色,后者已经又把草帽盖在脸上了。允叔一扬下巴,指着天边的火烧云。 “毛毛看,那块像不像个芒果?” 天色还没有黑下去,这会子的云彩颜色非常绚烂,几颗星子已经提前出场,冲破蓝幽幽的天空眨动眼睛。草地尽头的椰子树棕树逆着霞光,化为一个个头发分叉的黑色巨人,站在变得凉爽的晚风里轻晃不止。 明亮的黄色汽灯已经点亮我们背后那堵白色石墙,和高坡处建筑群里亮起的灯光遥相呼应。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已经来临。树篱间不时闪过窈窕的银绿身影,侍女们在忙着预备晚上开宴呢。 “你们在这啊,叫我好找。” 细娘笑意盈盈地捧着洗好的衣服从花丛里走出来,允叔一瞧是西装,脸上立刻闪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来的什么客人?非要敷衍不可吗?” 细娘正在催促阿青哥两个拿走他们的衣服去后面更衣室换,听到允叔不善的语气,她抬起头沉静回道:“还是得去,听说是院长的老朋友,肯定少不了介绍的。” 她只稍微描摹了一下柳叶细眉,梳着个油光水滑的发髻,用一支晚香玉簪牢牢。细娘起身掠过阿爸胸前,他闻到她发丝上的香味,蹙起眉头像在极力思索什么,手已经抓起竖褶白衬衫开始往身上招呼。 “细娘你用的什么?这样香?” 她正抖开阿爸的黑缎外套,不经意随口回答:“没有吧,我很少喷香水,大概是梳头的桂花油。” “哦?我还以为鼻子不灵,闻起来像茉莉。” 细娘递过配套的西装裤,抓起一团白色的织物,就是在昏暗的夜空下都能看到她面上泛红。“毛毛,这是你的。你前天来玩的时候吃完饭就是这身。” “哇,细娘真好。” 白色的四角内裤被阿爸接过去,他抓起皮鞋绅士袜并袜夹,对仍在磨磨蹭蹭喝最后一杯的允叔说句“待会见”,就拉起我往石砖墙边走开。 “今晚我们是不是不回家了呀?” 阿爸牵着我的手一紧,他继续迈起流星大步,皮鞋踩在地毯上高高飞起。“那得看阿爸喝多少了,哈哈哈!”他倒是很诚实承认。 餐厅咋看焕然一新,应该是被重新布置了。枝形吊灯细细碎碎摇曳下点点水晶般的光芒,长桌上铺着细亚麻布,鲜花和果盘两旁各点亮一对对烛台。 戴着白手套的小伙子带领我们入座,很快就有侍女为阿爸斟满一杯餐前酒。他握紧酒杯晃悠着深吸酒香,面上露出几分贪婪神色。我轻咳一下,阿爸调皮地偏头对我做个鬼脸。 忽然所有大人起身,敲起酒杯欢迎姗姗来迟的贵客。我抓起盘子里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好啦,大家别客气。这位是我的老朋友,跟大家那也是新朋友。老周说是不是?来,敬你一杯。” 汤叔叔让客人坐在他往常的上首,自己屈尊坐在一边。我转过头无聊地托腮望天花板,却发现客人一直在频频往我这边瞅,连阿爸都在捅我胳膊肘。 “你好啊,毛毛。” 听到这声音我才抬起头,果然迎上一张英武的俊脸,大家都在好奇看着我。骑虎难下了,我不得不小小声回句“晚上好周叔叔”。 此话一出餐桌上都安静了半秒,汤叔叔笑起来隔着餐桌对我笑:“毛毛和周叔叔居然认识啊?” “前天下山去,看到他在等他阿爸。” 周叔叔很有风度地替我解围了,汤院长转头去和他碰杯,嘴边带笑:“这孩子是不是伶俐得很,我都想收他做干儿子呢。” 小野哥漫不经心举起银刀叉在半空打磨,好像在检查它的材质是否足够纯粹。阿青哥噗嗤轻笑出声,连忙拿起杯子掩饰,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红着脸望向阿爸傻笑。 “这是你家大儿?” 侍女们在上第一道开胃菜,“老周”的锐利目光往阿爸和青哥之间晃悠两圈,好像在用看不见的蜘蛛丝把他们联结在一起。 阿爸咽下还没咀嚼完的那口樱桃萝卜腌脆皮鹅肝,大笑着客气回道:“您老高看我了,我只得了这么个小调皮的收债鬼。”说着拿起自己的餐巾帮我揩去嘴角酱汁。 正襟危坐西装革履的老周叔也笑起来,“这小伙和你看着倒挺像的,怪我眼神不好。来,毛毛爸,别往心里去,我敬你一杯,满上。”他自己先遥遥举杯致意,喝完把双手并拢在桌布上,两只灼灼有神的眼睛望着这边若有所思。 “毛毛,把苹果吃掉。”阿爸侧头帮我理好膝盖上的餐巾,“别乱动,等会鱼肉掉在裤子上。” 他专心切起松枝烤牛排。 这个周叔叔来山上干什么呢?他看起来是个大人物,那排场,啧啧,很足。 “毛毛,睡觉了。你阿爸允叔他们和客人还在喝酒,该歇息啦我们。” 细娘挽着披散的长发走来,她在用毛巾吸水好绞干它。 我跳下窗前的软榻,磨蹭着爬到允叔的床上,不,也可以说是她的了。细娘已经在这间屋子里留下好多自己的痕迹,一点点地如雨后的绿蕨蔓延起来。从新放进来的比人还高的穿衣镜,再到五斗橱里漏出的一缕浅紫色睡裙。梳妆台上摆起一大瓶铃兰;衣帽架上看起来被冷落多时的领带旁多了条银色缎带,两端还点缀着小小的精致蝴蝶结。 “我要听个故事。” 细娘把小夜灯点燃了放在水盆里,侧身坐在床头来拉起光滑的蚕丝被。“刚才毛毛说了要听故事才刷牙,这会可再没有了。” “哦,好吧。”我气鼓鼓地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细娘凑过来笑嘻嘻亲我一下。 烛光隔着玻璃灯罩氤氲出迷离的黄光,细娘披散着青丝的样子和白天简直判若两人,她那身淡粉的吊带丝织睡裙蹭在手背上,像在清凉小溪里摸过一把水草。 “从前有个漂亮的姑娘,有一天,她去森林里采蘑菇,遇到一个猎人和一个士兵……“ 我这才喜笑颜开,望着她如玫瑰花瓣娇嫩的红唇张合,耳边的故事也模糊了情节,反而不禁胡思乱想。 为什么允叔还不娶她呢?细娘明明这样美。 , X9 U: K$ W" ~ }$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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