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大学生活 by: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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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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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祺对生日非常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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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为我做生日？”他极少有的放弃懒洋洋的态度，高叫一声，抓着我的肩膀问：“瞳瞳，你要为我做生日？”

　　“是。”我无奈的点头，摔开搭在肩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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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太好了。”他激动地在寝室里团团转，又扑过来抓我的肩膀：“有蛋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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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T, K4 ?7 d& s5 a　　蛋糕？我看看小本子，点头：“有。”老妈吩咐，要有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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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两个人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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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 r: W& d8 g9 Z3 M' g3 s　　再看看小本子，我摇头：“不行，要请同学，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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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l5 j9 l! m' [　　他垮下脸：“为什么？我们两个过就好。”

　　“不行！不然就不要过！”我对他吼。

& M5 D0 k4 z' E  q3 V$ J  W　　“好好，听你的。”他沮丧一会，很快又兴奋起来：“蛋糕要有个心在中间。”他拿过笔记本，在上面刷刷画了一通，递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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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I+ E- m- U# P- X　　上面两个心被丘比特的箭穿在一起。

　　我拿着笔记本就往他后脑上敲：“订婚啊？笨！写生日快乐四个字加个生肖就好了。”

$ ?2 J( V, o) n, M" V+ O8 b　　他不满意地盯了我很久，才耸耸肩：“那就生日快乐吧。”

　　十二月一日很快到来。我把消息一说，全班轰动。

　　“今天是何永祺生日？你怎么不早说？”女生捂着嘴，兴奋地发抖：“我要准备什么礼物给他？惨了，怎么这么晚才说。何永祺，生日快乐喔。”转头对着何永祺露出最可爱的微笑。

　　男生搭着我的肩膀：“瞳瞳，蛋糕够不够大？不要让我送了礼物吃不饱肚子，否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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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5 `& k( e% w　　何永祺从旁边伸手，拍开别人在我肩上的手，大模大样搭着我，懒懒笑着说：“大蛋糕，足够撑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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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r, F1 H2 L  T　　我翻个白眼，何永祺挑剔到极点，为了订一个让他满意的蛋糕，我至少命苦地带着他逛了十家蛋糕店。

( A& k2 G: U7 Q7 ?# B　　辅导员知道何永祺生日，大方地借来计算机系文娱室的钥匙，里面的音响和彩灯随便我们用。

　　这小子实在是天下的宠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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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同学和老师依时来到。我最命苦，取了蛋糕，插蜡烛，准备人手一套叉和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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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 ?/ @, {/ r$ n; n' Q　　何永祺两手都是礼物，不时对同学点头道谢，不时在我身后晃来晃去：“瞳瞳，我好高兴，没想到可以和你一起过生日。明年生日我们两人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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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r# O- v: c# G　　我朝后使个后肘，让他安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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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就绪，大家朝超级大蛋糕靠近过来。何东平手脚麻利地把灯全部关掉，烛光印红每个人的脸。

! V" ?) f! H8 Y# B/ x　　“唱歌，生日歌。”

% H: u0 \! ^1 t; O$ a　　有人带头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

　　何永祺站在蛋糕前，露出腼腆又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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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9 L7 t$ d. S7 i/ g% k　　生日歌唱完，女孩子们叫起来：“许愿，快点许愿。”

& Q. n, |4 v$ H" v3 f" R　　何永祺乖乖闭上眼睛，神情虔诚。

% d+ X+ m4 M' R0 [　　女孩子们又叫：“吹蜡烛，一口气吹完愿望才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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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  z, d3 }2 z7 f8 u. ^　　他睁开眼睛，把面前的蜡烛一口气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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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y$ T# k' \' [9 J! P5 Y　　大家欢呼起来，何东平连忙把灯重新开了，全室大放光明。

, C' }" B- ^, Z2 M" @  D3 m1 _8 q　　同学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拔蜡烛，班长徐阳抓住何永祺拷问：“许了什么愿？”

, k* f4 H6 U4 H& B4 r( J- X　　“对啊，许什么愿？告诉我们。”一群人支持徐阳。

0 I4 C% r7 ^6 \; @　　几位老师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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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2 j! m4 _* m1 A0 z2 q　　“我的愿望是……”他慢吞吞地说：“和瞳瞳一辈子过这样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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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 v; p9 a( B" }8 A* f; S　　我嘴里的汽水，立即爆发力十足地一口喷出来，越过桌面，全部落在笑得灿烂的何永祺脸上。

. J6 o! u1 g  A9 q2 g; e　　全体安静。

  C9 S) V( Z8 n　　所有人的责备眼光，落在我身上。

　　女生是因为何永祺的脸沾上汽水；男生是因为蛋糕沾上汽水；老师……大概是为了我浪费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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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Y. _' y$ w- y% J4 b　　五秒沉默后，我眨眨眼睛，决定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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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休想愿望成真！”我对何永祺大吼，昂头挺胸转身就往门外走。

　　“瞳瞳，我喜欢你。“

- _; f: w3 d8 q: D0 M. |, l: n- v　　咚，我撞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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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G  `" P0 s' g) F" v　　我霍然转头，看着何永祺。

　　大家集体发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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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严肃对我说：“我真的喜欢你，就算你用汽水喷我，我还是觉得你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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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住吐血的冲动，磨着牙一字一顿道：“你是喜欢作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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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 o; ~: ]& ^5 B) [- V, J　　他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我，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对我露出灿烂笑容和雪白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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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6 C' U! x2 R0 q5 j! z% S6 n　　“啊！”我踢开文娱室的门，尖叫着冲了出去。

/ \% |2 o% l4 C" g$ x　　天啊，让这一切结束吧！我的悲惨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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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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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v% k# C8 Q! m: T  ^: X1 x　　为别人白干活已经够悲惨了，我却要为一个喜欢作弄自己的人白干活。每当我看着辛辛苦苦为何永祺打来的饭菜，心中就不由升起一股往里面下泻药的欲望。可惜本人天生善良过度，连老鼠都不忍心毒害―――何况何永祺有我老妈当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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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就是报仇无望，唯有盼望学期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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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庆幸的是，无论上天怎样偏心何永祺，时间总是一天一天过去的。学校实行学分制，每个学期都要求一定的辅修学分，即除了公共课程和专业课程等必修课外，我们还必须选择一两门自己喜欢的课程赚学分。

　　科大有大量的辅修课程供学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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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为了不和何永祺撞到一块，特意选了个怪异的冷门―――两栖动物基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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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怪异的科目，我打死也不敢相信何永祺居然也报得和我一模一样。

+ a. X- G9 ?, q6 r( O# @6 v　　十二月初，两栖动物基础学的考试提前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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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 ]8 c5 }" p+ G( C　　辅修课大家都没有好好复习，老师监考也不严，座位可以随便坐，简直是作弊的天堂。我对位置没有什么要求，反正无论坐哪里都无法甩开那块贴身膏药。我只希望他不要在考试时打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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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N. o: L. w, g　　结果事与愿违。

　　卷子发下来不到十分钟，旁边的膏药已经开始有小动作。

　　“瞳瞳，瞳瞳……”他压低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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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斜眼瞪他一下：“闭嘴。”

　　“第一大题的第三小题填什么？”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我冷笑一声：“你除了吃喝拉撒还会什么？”

　　他总算有点羞耻之心，讪讪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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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心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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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Y! @% |: E1 g% ~( _+ c　　又过十分钟，骚扰再度开始。

% j5 B3 y5 a5 e% K. p' V　　“瞳瞳，瞳瞳……”

　　“闭嘴。”

3 P4 n1 c2 E# N# x8 r% g　　他看看站在远处讲台上看报纸的监考老师，对我露出讨好的笑容，递来一张纸条：“正确答案，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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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i/ v! L- P　　我愣了一下：“哪里来的？”

( J0 n2 J& Z5 V* k) H　　“同学给的。好几张，全部答案都在上面。”他朝我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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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B) m3 L# N  U$ \; g/ i/ n3 d: H% W　　我转头看，果然好多双献媚中半带期待的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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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恶心。”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继续低头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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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门辅修其实不难，一个半小时的考试，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已经陆续答卷完毕。我交了考卷出门，何永祺在后面小跑着跟了上来。

- b" m2 ]- G/ D2 j　　“瞳瞳，今天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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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 u  F. D# n( B, g+ A/ V0 S　　“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 f# m$ ?3 n# y) D　　“瞳瞳……”他用手拉我的胳膊：“别走这么快，帮我一个忙。”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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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明白，沉下脸：“又要我帮你回绝情书？你当我什么，你的私人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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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v5 e# v- e8 R' L; U7 ]6 W　　他露出招牌的无辜中带点傻气的神情，挠头说：“全部让你经手，说明我信任你，免得你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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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v- z2 C7 V5 R　　看着他一脸“认真诚挚”，我气不打一处来，再看他一眼肯定会忍不住扁他一顿，我重重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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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转得过于慷慨激昂，一时重心不稳，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3 x# L. n. {/ p2 T" c! r' t　　何永祺惊叫一声：“瞳瞳，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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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0 W/ x1 B# \' b　　丢脸……

( y- p/ r+ O. N" k: k& K* _$ j　　他扶起我，把我安置在路边的石凳上，弯腰用袖子擦我裤子上的黄泥。这个位置和姿势，非常适合我在他的后脑上来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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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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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毫不犹豫地在他后脑上来一掌。

　　“呜……”他一股劲帮我擦裤，忽然象被人踢了一脚的小狗一样，抬头困惑地看着我。

　　我居高临下指着他：“谁叫你用袖子擦泥？弄得这么脏，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弄脏了看我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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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错误，左右看看，从书包里掏出纸巾帮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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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H( S, q- B5 e5 ^* w! g　　“你可真难伺候。”他嘀咕。

$ F& m, f$ H2 {- P$ Z7 g3 k, y　　“什么？”我语气不善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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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L5 C* k# X$ w　　“没什么……”

6 O8 Q, |" E' G8 I3 Y8 a7 b9 X　　六天后就是我的生日，距离何永祺的生日刚好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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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起来，想到今天就是自己生日，少不了眉飞色舞一番。不过我妈当然不会给我和何永祺同等待遇，也不会叫何永祺帮我做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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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要好好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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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6 Y. s$ B! e+ c- f/ H　　上帝，至少今天让何永祺在我生命里消失吧。

　　我决定今天不帮何永祺做任何事，所以，我没有帮他交跑操卡。在学校大门负责收卡的女生奇怪地问：“咦？何永祺的卡呢？你忘记带了？”

3 |( x/ a$ Z- T! \! y& w. [7 X　　我朝她露出白色的牙齿，笑着反问：“何永祺是谁？”一溜烟跑掉了。

　　心情畅快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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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校外的麦当劳点了一份早餐，美滋滋地享受着，一想到何永祺那傻瓜正傻乎乎地在公寓里等着他向来按时准点的早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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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6 }& i; l; M. q* K　　早就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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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Y2 B! j- {　　今天尽量虐待他一天，等明天再恐吓加诱哄，逼他发誓不向任何人尤其是我妈告状，那就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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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回去上课。

　　教室里非常热闹，几天前的两栖动物基础学试卷发下来了。

: t3 h1 O: V( s" r4 N  D8 F　　何东平把试卷递给我：“瞳瞳，这份是你的，分数不错喔，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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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C# {; n6 n  _+ O2 y　　我笑呵呵接过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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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瞳，今天心情不错啊，笑一笑帅多了。”

　　汪莉莉也在旁边说：“对啊，怪不得和永祺是表兄弟，都帅。”

　　我忽略那个讨厌的名字，问何东平：“全班谁最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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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9 Z* @1 b. U' G" ], b# B　　“何永祺啊。你表哥真厉害。”

　　我大大哼了一声，收到十七八份答案，不最高分才怪。鄙视他。

　　何东平跑去另一头找来一份东西，不知道看到什么，笑到前俯后仰，把那份东西扔给我说：“何永祺的考卷，你快看他错的那题，哎哟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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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笑的？错一题就错一题。”我接过考卷，展开来看，脸色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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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卷只错了一道填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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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大题的第三小题，青蛙的四个生活习性分别是 ， ， ， 。

. a, c1 s+ q* \$ T  E　　何永祺居然填了吃、喝、拉、撒。怪不得何东平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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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笨蛋，真羞耻，这样的丢脸的人居然是我的表哥和室友兼贴身膏药。

　　何永祺刚好这个时候回来：“好热闹，考卷发下来了？”

) N. u2 @5 Q* V/ z　　“快看你的试卷，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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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S" P, A( A  P: g& v) M　　“永祺，你好厉害喔，全班第一名。”

　　何永祺走近我：“瞳瞳，你今天去哪了？我一直在寝室等你。”

　　等你的早餐吧？我白他一眼：“哼，我自己上麦当劳吃早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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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我为什么一定要叫你一起去？”我吼他一句，把试卷扔给他：“看看你自己的试卷，天下有你这么笨的人吗？不要告诉别人我们两认识。”

$ t8 @) ^1 D2 x( K　　他看看试卷，挠头道：“咦，这题是你教我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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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1 }0 c& Z0 }0 {9 |. G　　“对啊，我问你这题，你说吃喝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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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9 K  @0 f7 p9 ~　　“你闭嘴！”

　　这回轮到全班同学瞪大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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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B" ]/ C' J0 E' v& l　　汪莉莉轻轻说：“瞳瞳，就算你不喜欢帮永祺，也不用给错误的答案啊。”

　　“对喔。”何东平点头。

　　真是欲哭无泪，我眨眨眼睛，确定自己很快会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 ]. M. }5 p% Q9 v9 @　　何永祺移过来，伸手搭着我的肩膀：“你们干嘛都看着瞳瞳？我和他开开玩笑而已，看你们把瞳瞳都给吓坏了。今天可是瞳瞳的生日。”

　　教室顿时又热闹起来。

　　“瞳瞳，今天你生日？”

: i; x3 l2 C8 P* e" x　　“原来你只比何永祺小几天啊……”

　　“生日快乐。”

　　我还处于呆滞状态，何永祺代我把祝福一一收了下来，拥着我点头说：“聚会就免了，我和瞳瞳会单独庆祝，生日礼物一定要送，明天拿到教室让我签收就好了。”

　　“谁说和你单独庆祝？”我终于有反应，甩开何永祺的手：“我要和大家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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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瞳瞳，我好想和你单独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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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f4 u% A# |2 F  e　　笑话，你想的事情多着呢，我可不能全部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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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 b6 A- C& d0 J/ }% D- S0 G　　我转头不睬他，对同学们笑着说：“今天我生日，晚上请大家一起来吃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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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预想中的轰然叫好，人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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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t: B! s1 V( K, O　　“瞳瞳，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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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平勉强地说：“对啊，而且……考试快到了，大家都要复习。”

/ [5 C5 a+ ^/ ~9 h" f3 l! a# T　　“还是和永祺一起庆祝就好。”

# N4 L& d# S1 _) C" l: p& }8 P　　怎么回事？我就这么不受欢迎？连生日请人吃蛋糕都没有人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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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忽然一动，我从桌上悄悄拿起金属面的笔盒，用它反射看看站在身后的何永祺在作什么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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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c, z1 e' K# M' W3 A3 W　　他居然在我身后不断作揖，扮鬼脸，还不时目露凶光瞪着同学们。

$ ~8 K( [) e) |) W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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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脾气虽然很好，但还是忍不住转身，利落地把笔盒敲在他头上。
2 \5 K6 K1 m( u3 G
3 a; a% _0 G  G9 R2 E& F* K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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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G- k- ]) I* v5 R/ d　　一声巨响后，全教室空前安静。

* `4 m7 [, J  o( {( j9 g　　一丝鲜血从何永祺的额头蜿蜒而下。糟糕，我忘记这个笔盒是金属的了。
4 W$ E+ `  l, h7 ~  X0 N$ a
; ?* O; ]0 k6 {( @+ X　　鲜血，鲜血，鲜血……从何永祺的额头上不断滴下来。所有人都呆呆看着我们。连永祺自己都呆住了，他惊讶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何东平第一个反应过来：“永祺，你怎么样了？”

9 C) }; p8 e, T, D2 s　　全班立即醒觉，全体涌过来。

- X. U+ b! N% B: J" U" K) }　　“永祺，永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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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止血。”

+ \: v8 F* x- [5 e  b. W% o' x　　“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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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L" {3 X  \& K! [$ U( ~. h; [　　“送医务室。”

　　“报警！”

7 k. u8 M- V5 M2 q: A) T1 b+ T　　人群将永祺包围起来，把犹拿着笔盒发呆的我隔到一旁。

　　为什么会这样？

' e$ ]& ^, e: p9 {' U( T+ n! y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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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不是应该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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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3 R2 M6 T! T9 y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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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一定会宰了我的，小阿姨一定会哭死的，何永祺一定会毁容的，说不定还会被我打成痴呆……

5 p0 D1 O; \0 ~  O! \　　“啊！！！！！”我蓦然尖叫一声，抬腿就往门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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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6 M0 u. {. u5 ~　　可脚已经发软，扑通一声居然往地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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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5 C" E; u8 i0 z　　砰！头先着地……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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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f8 m8 q+ c( q/ [+ B8 `6 p1 k3 @8 C1 @　　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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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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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J- u  I* K+ g5 s, {$ h4 A　　我知道让何永祺在生日这天消失的许愿不可能实现，但是也不应该到了在医院醒来的倒霉程度吧？

　　当我睁开眼睛看见印有学校医院的凳子时，我终于觉悟自己的倒霉已经到了登峰造极、无出其右的地步。

　　“瞳瞳……”

9 p1 a( G( f! i2 Y8 ?: @　　一听见这个声音，我全身寒毛立即戒备森严地竖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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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然转身，发现另一张床上躺着何永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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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瞳，你的头还疼吗？”他额头上顶着一团白白的纱布，滑稽可笑。

# K1 k9 T2 t6 }- c　　你的头才疼呢。我哼一声，这个白痴自己头破了，居然跑来问我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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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已经把他打成白痴？

　　正想着，忽然发现隐隐作痛，伸手一摸，惊讶地发现自己额头上也包扎了一块纱布。

" q! |+ w) ~) E　　他好心解释：“你晕倒的时候撞到头了……”

　　“还不是你害的？”我对他怒吼。

. l# n3 n* \' N& b* h. p　　何永祺乖乖闭嘴，看了地板一会，忽然低头嘿嘿笑了起来。

　　我一肚子火，恶狠狠地问：“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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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p5 T0 L2 [1 D1 b　　“我们真是同命鸳鸯，一起住公寓，连医院都睡一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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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真知道怎么惹我，如果今天不扁他一顿我一定会疯的，我想在儿子发疯和外甥被打中挑一个，老妈也一定不会挑儿子发疯这一项。

　　我艰难地从病床上爬起来，握着拳头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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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然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在床上假扮天真地看着我：“瞳瞳，你恢复得真快，一会就可以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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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冷笑：“当然，武打片里恢复得慢的那个必死，看过鹿鼎记没有，韦小宝在灵蛇岛上就是有这个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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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n/ d! w( G2 f) T7 K2 r　　他对我露出酒窝：“你要是韦小宝，一个老婆也娶不到。”

　　“为什么？”拖延时间也没有用，我嘴角带笑摞起衣袖。

　　“我是康熙，我不会让你娶老婆的。”

　　“对啊，不娶老婆，一辈子为你打饭洗衣当你的奴才。”真是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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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1 C% s3 y* j' z: r( X# |; s　　“瞳瞳……”

　　“叫也没有用了……”我难得对他轻声细语一次，柔声对他说：“你叫我一万遍，我也要扁。”

　　“扁”字一出口，我紧握右拳，以万夫莫当的气势，一往无回的决心，彻底推翻老妈和小阿姨那几座大山压迫的觉悟，呼呼生风朝他骗尽天下苍生的可恶的让我一看就生气的虽然帅气但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的脸蛋―――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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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D" r3 Y1 G5 p　　说时迟那时快，永祺的身影在那刻骤然一闪，居然从床上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避开我惊天动地的一拳。

　　再扁！我出左拳。他再避。

　　再扁！我出右拳。他再避。

/ Q2 k7 h* F  T/ r4 J* o, j　　我再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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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满头大汗挥拳的时候，腰身忽然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糟糕，我只顾进攻忘记防守，被永祺一招得手，整个人被他拉到床上，顺势往上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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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他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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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s; r4 z7 P6 a% h& s　　永祺在上方对我嬉皮笑脸：“认输了？”

　　我对他怒目相视，一扭脖子：“哼，本少爷宁死不屈。”我决定明天不帮他打饭洗衣服跑操，让他饿死脏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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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脖子，把热气喷在我脸上，忽然凝住笑容，沉声说：“那我就严刑逼供了，你可千万不要当孬种，一用刑就求饶。”

　　永祺的嗓子沙沙哑哑，说不出的认真。危险的感觉蓦然朝我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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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嘛？”我转头瞪着他，一脸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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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r+ T5 I; U" H! V& T8 T; Z　　“逼供。”他轻轻说了两个字，忽然低头，吻住我。

. N7 j9 i8 k6 p# Q" ]* q+ y# v. W: S' w　　热热的，软软的唇，贴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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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如此，蠕动的舌头也探索着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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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我艰难地摇头，用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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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的力气这么大，一手就把我的双手抓住按在头顶。都怪我，平日把他养得白白胖胖，排骨红烧鱼子的侍侯，早知道每天饿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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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1 U  n% O! U+ S　　不，应该饿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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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O8 O/ L1 c; W& j8 N; _　　“呜……救……救命……”快窒息了。

　　他象蚕食猎物的蠕动生物一样，慢慢侵略进来。

　　我会被他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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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6 g( V+ V5 H9 N$ G  M6 l5 }　　也许是想起我这个保姆闹钟洗衣机还有很多用处，在快死的一刻，他总算放开我，让我自由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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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 ]* P0 n8 t0 t: m  c　　他看着我，幽幽说：“瞳瞳……”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被他一喊，全身鸡皮疙瘩立即冒了出来，小心地盯着他。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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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还压在上面，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哭丧着脸：“我知道，你喜欢作弄我。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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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真的喜欢你。是男人喜欢男人的那种。”他缓缓对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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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t) n) Z. [" B5 I　　男人喜欢男人？我的天，呜呜，我不要。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一定要喜欢男人。

　　我又不是变态。

. h/ V( h6 P) t6 R% v( ^& c　　这下我不但要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还要开始担心自己的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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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B3 u1 `6 [$ D/ Q" c2 K* ^% {　　而他还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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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i8 b( J! M' S' d% U　　不能轻举妄动，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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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瞳，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暗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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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加哭丧着脸：“那真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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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温柔地笑了起来：“不客气。”这个笑容看在我眼里可怕恐怖到了极点，电影里的杀人犯一出现这样的笑容多半会开始行凶。

$ Z6 J5 q0 n0 C0 B2 d1 D9 K7 `　　我开始暗自揣测，他会把我捏死还是强暴。

- \% Q# O; E$ Y　　两种我都不想要，我为什么要选？本人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而且我还是他的表弟。人家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

# ^' F6 j0 W- i: Y: e　　我冤啊！

　　“瞳瞳……”永祺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危险，低头朝我靠了过来。

　　“永祺，你你你……别紧张……别别别紧张……你你你再多思考一下……”

　　“你比我紧张多了。”他轻松地讥笑我，从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条领带。

　　领带？我的心脏重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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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勒死我？他要绑住我的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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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忍不住扯直了嗓子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啊！”凄厉的叫声划破医院的平静。

" T4 [6 L* M( q6 t) Y! ?. L3 q/ r　　他似乎料不到我会如此勇敢，楞了一下。

　　砰！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护士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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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1 U: Z' n3 f　　啊，我的白衣天使！这个时候勇气忽到，我猛然一脚踹翻身上发楞的永祺，朝救命天使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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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2 T6 A; }% d# ~/ V4 u　　“救命啊，他谋杀我！他非礼我！”虽然大男人抱着个护士哭诉有点丢脸，但是当时真的情不自禁。

　　“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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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从地上骨碌爬起来，手上还拿着凶器―――那条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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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2 W$ s, x  |" v" ]7 x0 v% D　　“瞳瞳，我不知道你对领带有恐惧症。”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早知道就不送领带了。明天再另外给你选生日礼物吧。”

4 N% l3 w% T& X　　生日礼物？你这个骗子，你这个世界一流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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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c! l  {1 ]% r$ r　　我对护士求救：“不要相信，他要杀我，他还非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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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U7 k/ y& c$ L! O　　“非礼？”护士狐疑地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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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非礼我。”我坚定地指证罪犯。

　　沉滞的空气变得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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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罚他吧，赶开他吧，让永祺从我的生命中，至少是大学生活里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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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s  @6 ^3 D  p0 A5 w4 E+ v5 o　　一分钟后……

　　“哈哈哈…………”我听见毫无礼貌的暴笑声。

6 l% n3 i0 h5 o/ b　　护士笑得前俯后仰：“哈哈，永祺，你这……你这表弟……哈哈……真有趣。哎哟，我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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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v& j) i6 g# h* v　　我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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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也嘻嘻笑：“瞳瞳从小就喜欢作弄人，演技还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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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V1 V* I8 I. s8 H0 R. \* x　　护士捏捏我的脸：“你这么可爱，别说永祺，连阿姨也想非礼一下。不过医院里不许大吵，会打搅其他病人的，你们两兄弟玩的时候小声一点。好啦，休息吧，瞧你们头上一人一个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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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哭无泪……  

wekin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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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走后，全屋的沉滞空气向我压过来。

　　永祺带着胜利的微笑把门关上，朝我走过来。

- G7 m) l+ x3 F　　“不许过来！”我朝他低吼。

0 F0 j7 P9 w( c0 ~: M$ J. R7 a　　“瞳瞳，不喜欢领带也不用这么神经过敏嘛。”他不顾我的警告，向我靠过来，脸上挂着让我毛孔悚然的得意：“那你喜欢什么？”他装模作样想了想，露出豁然明白的神情：“我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你最喜欢照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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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D% F0 i　　我磨牙：“我最喜欢你现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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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的动作，有的时候比懒猴还慢，不该快的时候却灵活得如同鬼魅。

9 p; w) V* \4 `8 e$ U　　我一眨眼，他已经移到我面前，把我往墙上按。

+ P6 [+ _$ z2 `　　“你想干嘛？”

　　他戏谑地瞅我：“你觉得我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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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 Y0 Y: Z% e( n7 V　　我觉得你会霸王硬上弓，那是你的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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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眨眨眼睛，几乎流下眼泪，哦，我的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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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忙着伤心，你还没有回答问题，你觉得我会干嘛？”永祺伸舌头舔舔我的鼻尖：“有问题一定要回答，瞳瞳不是一向都是乖宝宝好学生吗？”

- \$ r  _) X0 |2 ?) J) v% ~" R. `) `* `　　湿漉漉的温热舌头在我鼻子上蠕动，我怪叫起来：“不要，你下地狱去，我不要！”

* w7 t+ k& d  V8 S6 y　　他抓住我不断摆动的下巴，叹气：“看来你还真笨啊，说了在医院不许叫，你偏偏大叫特叫。算了，我帮护士阿姨一个忙，封住你的嘴吧。瞳瞳啊，要象我这样听话才能讨人喜欢知道吗？不过你再不讨人喜欢，我还是喜欢你。”他唠叨一大堆，又叹一声，低头不容商量地吻住我。

　　救命啊！

8 G  y$ T  D, e# s3 v3 M; `% ^　　我的惨叫被封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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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距离看着他的脸，放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那上面有一种美滋滋地感觉藏在眉目间，仿佛一件想干很久的坏事终于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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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a& c( D8 ?& D2 ^* [5 p  r  |　　我无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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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e2 s2 f( x5 w　　整整一个晚上，我被他从不断尖叫骚扰到不会尖叫，被他从不断挣扎强吻到不会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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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A  ]2 ~. x　　黎明时分，象木偶一样坐在床边看东升的一轮红日。虽然没有失去贞操，但是我已经深切体会到电影里被强暴女孩的心灵创伤。

1 s3 A$ n, h; \  o8 D　　“瞳瞳……”色狼在我身边挨挨碰碰：“你想吃什么早餐？”

5 A% J$ t$ L, R) v: {/ V　　“砒霜……”

! p6 b. y6 m8 C3 s) K4 h8 k+ ]　　“啧啧，开始有幽默感。这是好的开始。”他厚脸皮地表扬我，他钻到我面前：“去吃麦当劳？汉堡加咖啡。”

; c1 ~* `+ c7 u- ]! U% K　　“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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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A2 W1 e& Z- [0 M+ C　　“小米瘦肉稀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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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f6 `8 ?　　“砒霜……”

　　他自作主张：“那就小米瘦肉稀饭好了。”他一溜烟跑出去买小米瘦肉稀饭。

7 Y" B( M# I. V1 w　　我想趁机跑掉，刚偷偷探出走廊，就被护士拧着耳朵抓了回来：“永祺就说你会跑。梁少瞳，你就不要让你表哥操心了，伤都没有好就往外跑，感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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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我……他把我……我被他……”

% W! Z7 P+ L% n5 M! Q% E% D( Y　　护士大声嚷嚷：“他非礼你对不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又不是女孩子。他非礼你，你非礼回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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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风什么时候下降到这个程度？我几乎晕倒，被半推半抬送回病房。

9 R+ @% N& V5 f. {& r　　永祺在我毫不盼望的情况下回来，手上提着热腾腾的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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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瞳，吃稀饭。”

　　“我不吃。”我坚定的说：“我宁愿吃砒霜，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么悲惨的大学生活……

　　他推我的肩膀：“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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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 ]# S+ {! K  j　　我拧头：“不要。”

6 Q8 u' _4 J1 y0 x. ^, E* c　　“那……”永祺低头，把稀饭放了下来。

　　少了他的呱噪，病房里安静不少。

, O# D2 e: U. y" p2 u" v　　过了一会，他站起来，摸摸饭盒边缘：“稀饭凉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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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一声：“就算它变成鱼翅，我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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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转头，眯着眼睛看着我：“凉了就可以喂了。”脸上忽然呈现恶作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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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j+ r8 z  h　　“什么？”我吃了一惊，连忙往后缩：“你你你不要乱来，我是坚决……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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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他已经扑了上来，一手逮住我，贼兮兮地笑着：“瞳瞳，你知道我向来是不会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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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呜……我不要……呜呜呜……”

& q" ~& {2 `9 W1 }1 \. F# _　　稀饭一口一口从他的嘴里灌到我的嘴里，我一边呼救一边挣扎，不时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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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蹂躏多时，我决定求饶：“好了好了，我自己吃，自己吃好不好？呜……你还喂？都说了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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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x  r0 E1 h2 o- A　　他心满意足地稍微松开我：“真的自己吃？”

　　我委屈地点点头。

　　“保证乖乖的？”

& C  c& G4 ^9 E* m7 G0 z　　我再点点头。抗议强权！抗议暴力！抗议色情侵犯！心灵在大声呼喊，可惜无法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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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z8 W7 F" ~7 x8 J　　永祺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以前只觉得他的眼光讨厌，从来不知道会这么可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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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他松手，把稀饭递到我面前：“全部吃完。”拜刚刚喂的功劳，我们两人的衣服上都是一团一团的污渍，偶尔还挂着几根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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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R6 O! ], S( D7 J3 y9 x% k  |1 y5 v　　我接过饭盒，在他的压迫下，含着热泪，一口一口把浑然不知道味道的稀饭倒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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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Y* N5 g! {0 A. j/ ~' I　　这是世界上最含屈受辱，最充满心酸的一顿早餐。

7 ?; ]7 k6 k# m2 Z6 c8 Z9 S　　我悲惨的大学生活，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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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终于可以离开那间可怕的病房时，已经是第三天。不明白为什么区区小伤会被关起来三天，其中一定有永祺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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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 L2 h2 V  R; _( A) b6 [- `4 T　　走出病房的第一刻，我步伐坚定地去找负责住宿的教导主任。永祺贴身膏药一样跟在后面。哼，就算当着你的面，我也要提出更换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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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B( v4 e; p2 h8 H" p　　教导主任刚好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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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老师，我要调公寓。”一进门，我就对着罗老师提出严肃要求。

　　“哦？”罗老师诧异地整整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身后跟进来的永祺：“为什么？相处得不好？你们不是表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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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决定豁出去，指着永祺，悲愤地控诉：“何永祺欺负我，他非礼我，强吻我，还灌我吃稀饭！”

　　“什么？”罗老师惊讶地看着永祺：“永祺，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是真的吗？”

　　永祺搓手，非常诚恳地看着罗老师：“罗老师，我知道瞳瞳不喜欢和我住一起，谁叫姨妈叫我看着他呢？整天对他管这管那，要我是瞳瞳，我也恨不得立即换公寓。这样吧，如果可以安排的话，请老师帮他换一下吧，这是学校的安排，我也可以跟姨妈交代。可是……瞳瞳这样的脾气，谁可以跟他好好相处？”

* L( i' v  f! y8 @# S  j　　这一来，是彻底否认老师的疑问，等于说我故意诬陷他好换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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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O& @/ w) G8 w- m+ O　　我气得牙齿打颤：“何永祺，你……”

: e$ O* T; m% m  y5 h$ i" u' j. r　　罗老师已经去了疑心：“原来是这样。”转头对着我拉下脸：“梁少瞳，你也太胡闹了，这些事可以乱讲吗？永祺是你的表哥，他可以原谅你，如果是别的同学，受得了这样的指控？好了，看在永祺份上，我这次就不追究。你立即回去写一份检查交过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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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k+ {) {1 s9 B/ G, p　　我双手乱抖，向后就倒。永祺一个箭步在后面扶住我：“瞳瞳，你又装晕，这样会吓到老师的。谢谢罗老师，我们先走了。”一把将我拖出办公室。

wekin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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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换不了，课还是要上的。

, ^4 g& O4 |! I1 o  I　　我满以为病了三天同学们多多少少会给我一点同情目光，可步入教室后发现估计大大错误。大家对我的笑容灿烂是灿烂，可灿烂里面带有不少古怪。

　　“呵呵，欢迎瞳瞳回来！”何东平带头鼓掌，如此隆重的欢迎，让我立即警惕。

/ f5 R5 C; F: c7 b7 g　　没有办法，对着何永祺多了，谁都会神经兮兮。

/ u0 a1 o  M+ N( N- s$ E$ q　　果然，汪莉莉一头探过来，代表全班同学发问：“瞳瞳，你真的到教务处投诉永祺对你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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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 Q- {, @　　平地一声响雷，我脸立即黄了一半。原来老师也会成为大嘴巴，真是一点老师的职业道德都没有。

& I( b6 l  @, k, }* J　　“真的吗？”大家都关注同一个问题：“永祺真的对你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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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道目光交错在身上，我只好舍弃脸面，咬牙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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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仿佛得到预期中的答案，全班隐忍多时的狂笑终于爆发出来。

$ q  L/ F( ]8 l- I3 X! m) y0 n　　何东平这小兔崽子第一个笑得直不起腰，哎哟哎哟揉着肚子，拍拍永祺的肩膀：“永祺，真有你的。瞳瞳终于被你教导出一点幽默感来了。”

　　汪莉莉掩着嘴笑，免得暴露她一口黄牙：“瞳瞳的脾气也变好了，到现在都没有发火喔。这样下去，以后会比永祺更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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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n$ U7 u- O3 K( F& x5 \　　“那就好了，全校两个白马王子都在我们班。”夏敏拍手凑合。

# p; t9 }9 S& w7 P& p( u, j/ p　　天知道我现在毫不动静不是因为修养提高，而是正全力抑止要晕倒的感觉。

# |5 @" m$ Z9 A/ O  w　　班主任从门外进来，看着全班这么热闹，也笑着说：“瞳瞳和永祺今天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嘛。同学们坐好，我有点事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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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4 [2 y0 L　　大家谈笑着坐回各自位置，何东平拍我一下，对我眨眨眼。永祺在身后猛然一拉，把我拉到座位上。

* D6 A3 `% r/ q: \　　“怎么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永祺在我耳边低声问。

3 q8 j! o. l( u1 x  Y　　我磨牙：“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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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u+ w" H　　“嘿嘿，”他在桌下抓住我的手：“死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 _1 f1 I, H* D3 e% U4 u　　“恶魔。”

　　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话：“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

! x) _+ L) A* i- L$ e　　新同学！全班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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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奇怪，都第一学期末了，快考试的时候，居然会有人转学过来？

- n' u$ ^/ Z8 g) N. j+ _. E- ?　　门外走进一个男孩，雪白衬衫，全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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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F0 I5 h8 o# D, x+ ~# [0 s　　全班女生更加激动起来。

& g$ p4 e/ I8 h; F8 g% i　　“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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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看来全校第三个白马王子也要落到我们班了。我们好幸福啊。”汪莉莉陶醉的声音最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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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0 q! i/ N: Q1 Y　　他走上讲台，连步伐也是分外优雅的轻盈，就象明星登上领奖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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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6 g  q& b　　“大家好，我叫谭妙言，是新来的转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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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永祺握着的手猛然紧得发疼，我连忙挣开，瞪了他一眼，发现永祺眉毛少见的竖立起来，正恶狠狠地瞪着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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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R# y- Z" I2 Q% r6 ?( \6 J　　这么突出的人物，我也不禁多看两眼，自言自语道：“他根本不应该到这里来。”

% W: [& t* C7 @; l, }　　永祺在一旁兴奋的问：“瞳瞳，你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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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T; ]( B6 y  t　　“哼，”我说：“瞧人家气质多高贵，应该去国外读贵族学校，这里不是变态就是疯子，有什么好？”

　　永祺立即不满，把牙齿磨得吱吱作响：“这是个大坏蛋，你千万要鄙视他、憎恨他、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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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k. j: `9 Y( }4 m  \8 l* k0 Q5 U　　我反唇相讥：“大坏蛋也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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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S* k7 i6 }  b5 d　　低声争吵间，消息已经宣布完毕。班主任留下谭妙言和大家沟通沟通，老师一走，全班立即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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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妙言步下讲台，居然直接向我们走来。

' D1 e. |$ v7 \- x- \　　“看，三大帅哥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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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M/ n! K* e# V% V　　我奇怪地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谭妙言在永祺面前停下，永祺仿佛迎战一样，霍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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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目光互碰。

　　难道一见面就擦出火花？

* t0 v# Z1 e5 Z　　“永祺，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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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干什么？被人赶出校找不到地方只好花钱进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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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两人早就认识，看来还有旧仇。

　　谭妙言不回应永祺的攻击，低头朝我露出洁白牙齿，微笑着问：“你就是瞳瞳。”

　　“闭嘴，瞳瞳是你叫的吗？”永祺盗用我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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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了得意的永祺一眼，眼珠一转，骤然露出最可爱的笑容，对谭妙言说：“我就是瞳瞳，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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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5 z+ j# H　　“我是谁？永祺没有和你提起过我？”谭妙言对着永祺啧啧摇头：“永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瞳瞳，我是永祺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也是他最亲密的朋友。”

　　“亲密？”我斜眼看看永祺，难道是因爱成恨的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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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B! R! o1 r; ]* y　　谭妙言点头：“对，最大的敌人，就是最亲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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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同学围成一团看这场暗流激荡的精彩演出，我眨眨眼睛，搞不清楚。

1 ^  j. _1 B7 u! b- o! ?: F: d　　好了，我们有了一个新同学，他的名字叫谭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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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k* U1 @& p/ p　　我下意识的，知道这个姓谭的会是何永祺的克星，而我悲惨的大学生活，即将出现转机。

　　上帝啊，你终于察觉到我的痛苦了，阿门。

　　谭妙言的作用很快凸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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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 完全属于永祺的风采抢了一半，而且，他有意作对似的参加了所有永祺参加的课外活动，而且都在与永祺敌对的一队。

2 |* ?6 G% {+ A　　第二，永祺时刻黏在我身上的目光至少有一半转到谭妙言的身上，似乎对永祺而言，谭妙言对他有奇怪的威胁。

' p% ]$ F) q8 _/ T2 r' z　　我对谭妙言的存在大抱好感，所以在课堂中遇到两人视线对碰时，少不了给他一个态度较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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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X4 m4 {9 }$ O9 V9 N　　永祺对此紧张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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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瞳，你干嘛对他笑？”

2 E) q! x+ E- ~* S4 N+ u$ o' u　　“对谁？”

　　“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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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7 f( r　　“我没有对你笑啊？”我装傻。

' S0 M* u7 M9 R' R　　“我说的是谭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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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永祺越来越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心头大爽，冷冷道：“我认识的混蛋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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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瞳……”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转过头，恰好对上坐在身后的谭妙言，故意又对他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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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9 U, e) q4 Q7 ]$ ]9 r　　腰上忽然感觉一股大力，身体被猛然拉到一方，被迫与永祺靠得紧紧。永祺的大手按得我动弹不得，转头对谭妙言呲牙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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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神经病！我给他一记后肘，让他低鸣一声，委屈地松开我。

　　谭妙言有趣地看着我们，抬头看一眼讲台上的老师，忽然刷刷写下几个字，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到我们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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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伸手，永祺已经迅速把纸条抓起来打开，扫了一眼，鼻子里哼哼两声，将纸条扯得粉碎，揉成一团，往角落一扔。

9 B( i0 a0 @& r$ n6 A6 s　　“上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

2 H& b- |, A; i' x' l  B　　我擂永祺腰眼一拳头，压低声音威胁：“快告诉我，不然等下课我自己去问他。”

　　永祺露出烦躁的神情，挠挠头：“他说你很可爱，象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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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竖立眉毛，转头对谭妙言怒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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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D8 o* o1 i$ R　　铃声一响，老师退下。我还没有找他算帐，他反而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了？整堂课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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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j( m% G- B2 M: S　　我凶恶地看着他：“你给我说清楚，谁象女孩？”我霍然站起来，表现我高大的身材。

　　谭妙言哑然失笑：“谁说你象女孩？哦，我知道了，哈哈，永祺的话你也信？”

8 t+ M6 D8 `1 Y: g6 v　　永祺也站了起来，冷冷道：“谭妙言，你少败坏我的名声。”

" [0 [  _: n; ^. @/ J' ]/ I　　我顿起狐疑，不错，永祺向来骗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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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S. F+ `0 j4 y) j) q　　我看看永祺，又转头看看谭妙言，哼了一声，坐了下去。

　　类似事情不断发生，战斗持续，逐渐进入激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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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F: }: ^1 B9 G* B3 t+ m' r' s　　不过对我而言，事情正朝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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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永祺有一次在窗台上望见我和谭妙言一起跑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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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0 y# d% U% G* l6 x  v" W1 I　　第二天一早。

; k* D) m& v. }- L　　“今天起得这么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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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0 Q, k! y& G7 M+ L　　我刚睁眼，永祺已经穿着整齐。

' R7 u, J* s* Y+ f6 n' e  r6 D　　“给我。”他向我伸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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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a( [# G2 [# L　　“跑操卡。”

　　“你自己跑操？”我瞪大眼睛：“你吃错药了？”我一边说，一边把他的跑操卡扔给他，并且警告：“要跑就天天跑，以后休想我帮你跑。”

　　他还是伸着手：“还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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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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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f* ^4 V8 K　　我翻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懒？我才不要你替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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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这家伙今早冷硬得吓人。

　　我从床上翻身起来：“我不给！”砰的踢开浴室门，自行漱口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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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  d% Z( l' A5 s$ G! ^2 J　　出来的时候，被他挡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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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

- _+ E0 b. r0 ?9 f, n2 N( i　　“嘻嘻，瞳瞳。”永祺换上一副笑脸：“你帮我跑了这么多次，就让我帮你跑一次吧。”

: d# o* t7 S6 a　　瞧他笑得吃了鸡的狐狸似的，其中一定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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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拼命摇头：“不要，你跑自己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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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9 O- y5 d! W( {5 N9 e' U　　“让我帮你跑，还帮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一提早餐我就呕，上次他买早餐导致的严重后果我到现在都记得。我更加把头大摇特摇：“不要，不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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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软的不行，居然立即转用硬的，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房里带。

　　“不行也得行。”

# A3 F3 T* y0 d/ F* y2 Y: H　　“何永祺，你想干什么？”被他按到床上，我立即大惊失色：“我警告你，如果你……呜呜……你……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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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尚未出口，可以和泰山媲美的重量直接压了下来，两片软软的唇堵住我的嘴。

　　非礼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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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p! d4 B. |& O$ l# O, }　　我瞪大眼睛，如同被钉在试验室里的青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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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u' N  p) J, v3 ~! o; @8 _( ~　　挣扎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看着永祺对我可怜的上下唇施以猛烈的攻击。

* t$ n  q+ v; ~( v  W　　窒息的感觉来了又去，他在我快停止呼吸的时候让我喘一口气，又接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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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色情狂！老妈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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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不给？”听他的口气，还以为是敌人在拷问烈士地下党人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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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有个缓机，我可怜兮兮地点头；“给，给，我给。”真没有骨气。

: q5 \+ J( l/ J$ \* d　　他从我身上掏出跑操卡，露出胜利的笑容，在我脸上摸了一把：“乖乖呆在公寓，不许到处跑喔。”一溜烟出了房门。

wekin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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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自留在公寓里发呆。

　　怎么办？他现在越来越放肆，动不动就吻啊吻，弄得我像个孬种。

( T. O" a+ k4 m  C　　混蛋！我对着空气挥拳，刚才为什么没有给他一拳？我想了想刚才的情景，也许我的选择是对的，当时给他一拳，恐怕会使危机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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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A+ f6 ?0 c9 ]- N+ M2 C　　想来想去，不就是怕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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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论一出，我蓦然愤怒起来，为什么怕永祺，我帮他打饭、洗衣服、当保姆，应该他怕我才对，我为什么要怕他？

　　我开始站起来，在公寓里迈着愤怒的步伐转圈。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永祺越来越可怕，而我越来越怕他，敌我形势大坏，而我不能坐以待毙。

　　转到第二十个圈，我停了下来，做下重大决定――――反抗！

　　反抗要从小事开始，首先，停止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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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起书包，准备出门。既然永祺已经可以自己跑操，那他就一定可以自己买早餐，同时也可以自己吃早餐。而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出去早读也是应该的。

+ w) P2 y" n$ R2 o  B6 X" @. b( p# E　　再见吧，贴身膏药，你自己照顾自己，我要开始下定决心，潇洒一人了。

9 b- P' @6 b+ Q/ c& h) S　　“这么早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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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0 o0 N2 L! P. Q) |# ]9 t　　一开门，迎面撞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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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不是永祺。

* \* S! d$ U: ], L' u" h. b　　“去找个地方早读。”

9 ^" X% H( w6 q  a( h! @, V　　谭妙言看着我，环起手：“早读？吃过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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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起永祺正在帮我买早餐，心里特别别扭。我皱眉：“不吃早餐也无所谓。喂，不要挡在门口。”

- e0 K6 h& F: `7 z/ ?　　“我看见永祺破天荒跑操去了。”谭妙言微微翘起嘴角：“所以赶紧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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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T4 b" T- ]8 L, f* M　　虽然想起刚才那个可恶的吻，可我绝对不会露一点馅。我冷笑一声：“能出什么事？那小子今天被我教训一顿，开窍了，知道要勤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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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是你被他教训了吧。”谭妙言轻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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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我提高声调。

　　他连忙安抚：“没什么。瞳瞳，不吃早餐不好，这样吧，我请你吃麦当劳，然后一起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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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9 S( a( m" z0 b/ [; i3 {0 J　　“麦当劳？”肚子咕噜一声，我怀疑地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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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我说完，谭妙言一把扯着我的胳膊：“走吧，我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呢。”

) u1 ^7 @2 C( `) a　　麦当劳的诱惑力不小，虽然我也挺有志气，但是腿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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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去了麦当劳，也不必替谭妙言省钱，我一口气叫了四个汉堡、两杯汽水、两块薯饼、两个苹果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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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妙言站在我后面说：“不用帮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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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帮你叫。”

; ^! u; e* V4 N* F/ d0 @( m4 I　　“你吃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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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当保姆当惯了，居然买东西都习惯买两份。我扯扯嘴角：“留着中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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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w9 |, V0 J! W# {5 c9 ^- D　　“会冷的。”谭妙言忽然微笑：“不如这样，先吃早上的，中午我们再来。”

　　我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中午再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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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W: Y+ h; H6 P　　“嗯。”谭妙言点头：“我请，你尽管吃。”

: Y4 a! f  \+ N# l8 m$ b　　隐隐有点不妥，我比较了一下麦当劳和人身安全，终于还是忍痛摇头：“不用了，你也不要浪费钱，请我吃个早餐就行。”

　　谭妙言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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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y% w5 v( U$ [; P% F　　付了帐，我们端着盘子找个位置。

0 H' ~( c0 i+ f7 K% T0 C　　一坐下，我立即精神抖擞，全力奋战，左手可乐右手汉堡，一口薯饼一口苹果批。

　　谭妙言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你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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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毫不在意地点头。要请客就不要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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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 U/ M6 g0 I7 i8 p　　“我看你倒不是真的这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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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B% P* C3 T" G, e　　“嗯？”我满嘴汉堡地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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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G# S- ^* w$ O　　“你想快点吃完回去看永祺吧？”

　　我摇头，飞快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汽水：“谁说的？我才懒得管他。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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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你查户口？问这么多。”我翻他一个白眼，为了回应他的话，开始对手里剩下的半个汉堡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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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我一点也不急。永祺那小子早被人扔到天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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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3 a# A4 x4 ^6 a. A3 P) N　　谭妙言沉默下来。

" [' _# {) D* a　　他一直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我终于解决了第一个汉堡，准备朝第二个汉堡进军时，他忽然开口：“永祺吻你的时候喜欢用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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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0 z; _* k! K" h9 [8 {/ j5 \  l7 }　　我一口汽水吐在对面，幸亏那里没有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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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我瞪大眼睛，转头压低声音问。

  v$ V( j; t( x　　“你的上唇被他咬伤了，肿起一块。”

7 f4 |4 g( z2 ^　　什么？这么丢脸？我居然毫无感觉，还跑出来麦当劳到处晃。我慌张地拼命用手摸嘴巴：“哪里？在哪里？”

　　谭妙言默不作声地看着我，过了很久，忽然呵呵笑起来。

5 [9 C8 H8 z$ o$ s　　“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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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瞳瞳，哈哈……”他好像看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滑稽电影，笑得肩膀不住颤抖：“你真是一骗就上当。呵呵，永祺一定可以耍得你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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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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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半天，忽然结束笑声，露出严肃的面孔：“和永祺一起你保证吃瘪，让我来保护你怎么样？”

　　我继续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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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6 [; F/ w% F( b" T/ Q! U　　他压低声音，靠了过来：“我和永祺不同，我从来不用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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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m! Q' ]8 O* ?　　砰！一声巨响，谭妙言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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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餐厅的视线都集中在我伸在半空的右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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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眼看着摔在地上的谭妙言，缓缓收回拳头，将剩下的汉堡和苹果批揣在书包里，拿起汽水，然后站起来，露出最坚毅的眼神，昂头阔步走出餐厅。

5 V9 p& H* b" {) x　　身后一片寂静……

　　出到餐厅外，我抿唇，对着开始繁忙的马路看了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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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C* e; p: m. U3 Y　　“啊啊啊啊啊！上帝啊，一个不够还来两个，我跟你有仇吗？”我对天狂吼，路人侧目。

) F0 C5 l5 i5 B  N& Q8 x　　我的悲惨大学生活，我的悲惨大学生活……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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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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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 k1 l1 e: J. `" a+ Z) i+ j　　我一边感叹自己的悲惨生活，一边神不守舍地在大学的小路上乱晃。

　　眼前忽然覆上某个高大阴影，我呆呆抬头，发现永祺怒气冲冲地站在前面。

/ C& o- A4 K4 t; A　　“到哪去了？”永祺竖起浓眉，激动地挥着手上装满稀饭的饭盒，腾出一只手指指着我的鼻子：“隔壁的说你和谭妙言有说有笑地出去了。说，你和他到哪去了？”

　　一听到谭妙言三个字，我也立即把眉毛竖起来，指着永祺的鼻子，用比他更愤怒的声音吼道：“不许提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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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_2 T( V7 S　　“混蛋？”永祺被我一吼，立即瘪了下来，而且很快眉开眼笑：“呵呵，瞳瞳你说那个混蛋是混蛋啊。瞳瞳真聪明，知道认清楚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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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M7 p4 k7 p& d2 @. u　　我扭过头：“少跟我恶心，你们两是一样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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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E! G6 a7 W8 i7 F1 A　　永祺立即严肃起来，认真的说：“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真意，他对你是不怀好意。”

　　“咦？”我又把头转回来，上下打量永祺：“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

5 G# y7 C2 @5 Z　　“哼，”永祺一提起谭妙言，鼻子就喘粗气：“那家伙和我从小斗到大，连上厕所谁先谁后都要争一下，怎么可能不和我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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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 @+ S1 |$ p　　我为什么会和上厕所摆在同一水平线上了？真是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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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见我沉下脸，似乎也发觉说错话，抓耳挠腮一会，又嬉皮笑脸地补了一句：“当然，瞳瞳比上厕所重要多了。”

　　“永祺。”

8 P3 }/ e4 E& L1 @　　“啊？”

　　我轻声轻气地问：“你平时对着老师和女生，嘴巴象抹了油一样，光会说甜言蜜语，为什么一对着我就没有一句好话？”牙齿开始磨得吱吱作响。

　　永祺呆了一下，似乎领悟到什么，脸上忽然笑得放光，甚至手舞足蹈起来，惊喜道：“瞳瞳你吃醋啊？”

　　人与怪物果然是无法沟通的，我愣在当场，目光呆滞几乎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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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兴奋过头，不断围着我绕圈圈，把头从后面伸过来，挨在我肩上，一脸甜蜜的说：“你总算开窍了，唉，你总算学会吃醋了。”

$ j. I/ ]6 r8 w+ g& J　　我当时正处于情绪爆发的边缘，而且永祺站的位置方向又那么恰到好处，于是，我不由分说地朝后挥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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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e, v; {: w5 {# o# \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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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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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y4 ]) `% o- u+ O3 _　　今日，计算机班全体女生加老师心疼无比。

, P# T) c0 \) J; t: j# g# x　　因为本班两只白马都受了一点有碍雅观的小伤，两人分别多了一左一右的黑眼圈，永祺是右边的，谭妙言是左边的。别人也就算了，永祺和谭妙言相见时，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指着对方的黑眼圈讥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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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型的蛤蟆笑青蛙。

　　我在一旁冷冷看着，何东平从后排探头过来小声问：“他们两是不是偷偷打了一场？弄得一人一个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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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M9 G8 W+ S  p: A2 k* z　　我噗嗤笑了一声，点头道：“不错，他们昨天在操场上为了争夺本校第一美男的称号，展开一场生死较量，我刚好在场，做了评判。”

$ p1 o4 c' q7 x* Z0 l; }8 U　　“一定很有看头。”何东平信以为真，啧啧叹道。

7 z, g% F7 V, D　　我笑得更高兴：“当然，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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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告诉你，你自己问他们去。”

% ~: M3 y( h+ G- n　　“那赢的有什么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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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a  d& B6 p8 J! A" b　　“奖品？”

5 B9 Q/ a* q: a$ L4 ]: ?2 `* Y　　何东平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地说：“一般武林比武，都是和美人有关的。你既然在场，有没有说定哪个赢了可以获得瞳瞳香吻一个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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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眼上已经中了我无敌双拳。

　　何东平哀叫一声，全班视线集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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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1 R* ]% z% M0 T　　一左一右两个正宗“瞳瞳牌”黑眼圈，出现在何东平脸上。

　　我正沾沾自喜最近伸张正义的功力大进，何东平可怜兮兮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永祺和谭妙言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了。”

! S+ g3 N, B( Q! A/ g! b　　不妙不妙，我立即环视四方，果然，全班女生的愤怒目光，已经象剑一样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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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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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H7 q# {& L2 I9 i　　今天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所有女生愤怒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后的两秒内，上课铃响了。否则，也许她们会一拥而上为何永祺和谭妙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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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e# C% ~6 l# Q/ C$ N　　“谭妙言，后排才是你的位置。”

7 ^; c7 n6 ^2 I4 |0 a+ l/ |　　两个站起来一般顶天立地的白马王子在坐下前的一秒，还是忍不住较上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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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妙言不理会永祺，一屁股坐在我左边：“学校可没有规定座位。你不想和我坐一排，请自动往后移。”

. v' d; g* b/ ?& w　　“你……”

　　永祺还想争论，被我低声吼了一句：“闭嘴，老师都来了，吵什么吵？你想罚站不是？”

$ @7 b. a6 {: _( x" T　　永祺看了我一眼，又瞪了谭妙言一下，忿忿不平地坐在我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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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U( t3 D# v& t5 G$ p; X) y　　“瞳瞳，过来一点，不要被他碰到。”他硬把我扯得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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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他腿上捶一拳，赶紧坐直，目视前方讲台，压低嗓子威胁：“给我好好听课，再惹我就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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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总算安静下来。

　　我的大学生活有多么悲惨，从这一堂本应该轻松万分的工程制图课就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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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一个左眼圈发黑的谭妙言，右边一个右眼圈发黑的何永祺，后面坐着一下课就捂着脸哎哟哎哟叫疼、双眼发黑的何东平。

　　“瞳瞳，你打得我好疼，眼睛一直都看不清楚，你帮我抄笔记好不好？”右边永祺轻声撒娇，肉麻得叫我鸡皮疙瘩直冒。

! T8 Z9 Q4 y7 u/ ^6 M1 h/ e1 J　　“瞳瞳，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可能今天在麦当劳的表达方式不对，不过，下次一定会有所改进。”左边谭妙言信誓旦旦，不顾老师警告的目光低头对我一字一句表白，听得我简直想尖叫。

　　“别听他的，他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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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祺，侮蔑他人，太没风度了吧？”

6 A6 _0 d' |' _7 E( \. G　　真恨不得立即从座位下面的空挡爬出教室。

　　双耳受着他们的荼毒，眼睛看着黑板注意老师动静，右手拿笔抄笔记，左手不时要抗拒永祺把我扯到他那一边的动作，脊梁背同时还要抵挡全班女生的敌视还有何东平委屈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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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可怕的多方面考验持续了四十五分钟后，我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满身冒冷汗。

: _2 ^3 X2 v8 K" k' [　　所以，当我听见下课铃响的时，就如同听见天堂的歌声一样高兴。

- o  @: Y5 \0 h- r4 C: G' b　　那两个人的争夺没完没了，老师一走出去，开始还压制的低声立即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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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妙言，坐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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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7 u6 s$ t( K　　“我有人身自由，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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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霍然站起来，冷冷看了谭妙言一眼，忽然笑起来，弯腰拉我的胳膊：“瞳瞳，我们坐后面一排去。谭妙言，你说你要坐这排的，千万不要更改喔。”

$ B7 g, B) B$ h) y4 p2 y　　全班视线集中在我们处，就好像在欣赏下课十分钟的小品表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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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永祺扯得胳膊一阵发酸，摔开他：“搞什么？坐哪里不一样？”

9 }# p; Z! j  w; S* c　　谭妙言立即得意起来，点头应和：“怎么样？瞳瞳喜欢和我坐一排。”

　　“胡说。瞳瞳，你快点反驳！”永祺又来拉我的胳膊。

* _  d/ {1 C% Z! @, O$ X8 i5 P　　受不了，这两个人的智商怎么看也比幼稚园小朋友高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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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y! j& F; H- y! X　　我终于发威，霍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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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9 j  ^& }- r  A9 N' d+ B　　“都给我闭嘴！”我伸出双手，同时拽住这两个惹祸精的领子，咬牙切齿低吼：“你们这么喜欢斗，到外面打一场啊。打死一个就不用斗了，一了百了。”

/ [/ c9 t1 |5 C　　大家都愣了一会。

　　“瞳瞳，”永祺伸手，紧紧握着我拽着他领子的手：“是不是我打赢了，你再也不会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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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1 }# Z, Z+ l$ [, B' s8 B( ^& h+ c% X　　我眨眨眼睛，好半天没有理解“红杏出墙”的意思。这词不是形容潘金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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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有开口，谭妙言清咳两声：“本来我是不喜欢打架的。但是……第一：对手是何永祺；第二：原因是为了瞳瞳。冲着这两点，即使不喜欢打也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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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 z+ F# ^" s. d- @　　他说完，对永祺朝外面扬扬下巴：“怎么样，永祺？找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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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不成？”

　　我呆若木鸡，看着他们慷慨壮烈地走出教室。全班男生，包括两眼发黑的何?剑?贾?烙腥饶挚煽矗?卸?杆俚馗?顺鋈ァ?

! |) L: d# p! E2 ?) i! b4 I; R" B) R　　我呆了几分钟，终于相信这两个笨蛋居然真的打算违反校规到外面私斗一场，立即跺脚大吼：“你们回来！你们疯了吗？立即要上课了。”

　　我抬腿就追，教室的门却被人挡住了。

9 `# v9 J+ r& D* \7 F  u) V( M7 P　　低头一看，哇，整整齐齐一排娘子军，而且都脸露愠色。

　　“你们不要挡路，我要……”

　　“要去看热闹吧？”

  V6 l; _4 v' T8 ~% F+ ?1 ?8 G　　“什么？”我摸摸脑袋，皱起眉毛：“你们有毛病啊，我要去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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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装了，你心里舒服死了。”汪莉莉哼了一声：“梁少瞳，我从来不知道男人之中也有你这种卑鄙类型。”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嘴巴：“我？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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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敏摇头，抿着唇说：“我并不歧视同性恋，可是瞳瞳，正是你这种人的作风，把同性恋的脸都给丢光了？”

; y' q. G* U; \　　我怪叫连连：“同性恋？你说我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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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过分了！对何永祺和谭妙言出手殴打，还挑唆他们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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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7 J" w/ }: i　　“对啊，你欺负永祺，我们早就看不过眼了。”

2 E* s4 m. ?4 J1 F- e3 N　　“不过永祺疼爱你这个表弟，我们才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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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9 d3 T* s+ l　　“他们喜欢你，并不代表要被你玩弄。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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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j- c0 w) }: P! _& ^　　事实证明愤怒的女生比愤怒的男生更让人发毛。我左看看右看看，面前清一色责怪的眼神，训斥的话一句接一句，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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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V1 V1 \$ y　　现在总算明白被口水淹没是怎么回事了，就是象我现在这个样。

% z+ ^2 L; ^! o. M- K  h& N$ ^　　“你整天摆酷，心眼却小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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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6 k; d/ I7 E5 a" m, O( h) `　　“就算样子长得好，可心灵这么丑陋，是不会永远得到爱戴的。”

　　“人的性格决定了命运，你这样的性格，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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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理说完，轮到大道理。

　　我渐渐闭上张得大大的嘴巴，索性坐下，听她们唱歌似的一个轮一个对我声讨。

4 K, e6 s3 r8 a. X/ B　　“梁少瞳，你听见没有？”

. z$ o/ d5 }( R+ _3 h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我们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有听见吗？”

　　我低头，老实地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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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求你把上述缺点改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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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6 @' E5 {9 R, `+ h7 A% x　　“不是立即全部改，至少要慢慢改正过来。”

( Q' e" Z" t" i1 X. m/ a1 Q, s3 e　　“对永祺好一点，对谭妙言友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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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把表哥当骡子一样使唤，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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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u# ]! ~0 o+ t5 ^; F9 v　　我差点吐血，我把表哥当骡子一样使唤？何永祺就算是骡子，也是头懒骡子。

8 E- s* e: u; L  ~: |% @　　“喂！梁少瞳，你说话啊。”

　　“喂！喂！你不要耍赖，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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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秉承好汉不与女斗的古训，打定主意不开口。如果她们继续过分，我也绝不动口―――动拳头痛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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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讨继续，我低头数数，再骂我十句，我就……

　　十、九、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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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要再骂瞳瞳了，谁知道是不是永祺先欺负瞳瞳？”

( s. c. G# q$ y1 c6 ?　　就当我气运丹田，准备出手，一句怯生生的话飘进我耳朵里。

　　“戴春潮，你不帮永祺？”众女立即转身，对着挺身而出的女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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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7 H, P/ O4 y. F　　一向胆小的戴春潮站在角落里，小声说：“瞳瞳对永祺应该不错，他常帮永祺打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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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流忽然涌进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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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蓦然抬头，虎目含泪。

　　个子小小，从来没有引起我丝毫注意的戴春潮，此刻在我眼中形象高大，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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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H$ H: I7 x0 s　　砰！我猛捶桌子一下，唬得她们一震。站起来，一步一步，庄严肃穆地走到戴春潮面前。

& x, p+ o; s' M3 Q　　“戴春潮，不，戴青天。”我低头看着她，激动地说：“你真是我生活中的明灯，生命的太阳，大旱中的甘露，你是这间破烂大学里最有智慧的女生。”

　　“我……”戴春潮似乎接受不料我真诚的赞美，慌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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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什么来表示我由衷的感激呢？我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为了你的仗义执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会帮你打饭，洗碗、洗衣服、跑操、买饭票，为你干所有所有的活，你以后的金工试验我来帮你做。”

0 }$ s5 K- x; J5 F$ A3 U　　戴春潮立即引来四周羡慕的眼光。

) l  L* p6 }4 G, R4 g　　“那……那不好。你学习也忙，而且……”

9 L1 v- i# V! u: U# D8 o　　我坚定地点头：“不用担心其他问题。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后悔的。”

& \8 ~* X  {1 O% J0 A; u　　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wekin

第十九章


' K+ g( i% O8 h3 [. F　　戴春潮早上接下来的两堂课一直坐在我后面，虽然没有回头，我也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背上。

　　其他女生窃窃私语，嘀嘀咕咕，懒得管她们。

　　第三堂课上得心不在焉，老师一进门，发现全班男生走得只剩下我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问出了什么事情？

　　女生们基于保护白马王子的原则，纷纷找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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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妙言病了。”

　　“何永祺打篮球的时候保护队友，把脚给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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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c, a3 w1 Q: r5 M( F　　“其他男生探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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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a4 X- r/ j( i9 Q' |" P0 g2 b; X　　事实证明，女生撒谎的本事一点也不比男生差。老师对着这群娘子军们无可奈何，只好算了，低头开始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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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何永祺和谭妙言的单挑结果。

　　不知道谁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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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 Q4 N; `5 H1 A: M/ y: d8 j　　我既不希望何永祺赢，又不希望何永祺输。这小子赢了嚣张，输了又丢我的脸，唉，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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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虑地过了一堂课，第四堂课的时候终于传来消息，何永祺和谭妙言的单挑被某个及时赶到的辅导员制止了，目前两人都被带到学生处接受教育。

" N$ @& [/ I  x' Y+ X2 L　　一起去看热闹的男生自然也被一一逮了回去，何东平首当其冲，他是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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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a3 l5 G% l. a- L9 D　　全班的娘子军又嘀嘀咕咕起来。

　　“怎么办？何永祺他们被老师抓了。”

1 L5 j4 R/ w) _+ R! k0 `- F　　“谁这么卑鄙，居然告密？要给我知道，我捏捏捏捏捏……”包燕清伸出五指铁爪，做出一个卡人脖子的凶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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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1 x4 t# k9 M7 {$ X  u　　几道怀疑的目光朝我扫射过来。我苦笑，难道我有无声无息发电波给老师告密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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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何东平都被抓了，现在一定正集体挨训。”

　　“我才不管何东平。”汪莉莉凄声叫得我浑身发抖：“何永祺怎么办？打架要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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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教室里一阵唉声叹气。

' o( c$ B7 Q8 z　　“我们去找老师求情吧。”有人提出。

　　“对，我们去求情。”

& ]6 I* E+ W* ]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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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

3 D) ^7 P* p3 {　　大家都不管第四堂课了，似乎一定要努力抓住这次“美救英雄”的机会。立即一呼百应，集体离开。

　　汪莉莉走过我的桌前：“喂，你去不去？”

$ Z9 |$ l3 b. |1 D. J9 I" ^- C　　“去哪？”

　　“给何永祺和谭妙言他们求情啊。他们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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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摇头，一脸不屑：“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求情？他们自己要打架，还连累同学。”看见汪莉莉满眼惊讶，眼看要开口教训我，我立即转头，对着身后的戴春潮，露出最最温柔的笑容：“小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帮你打红烧鱼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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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咚一声，某人似乎站不稳，猛然撞到桌角。

( E/ X! \+ p5 q3 u7 y! j' o　　戴春潮怯生生地看我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我站起来，收拾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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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6 f, J7 n& X& r! F　　“反正都要集体逃课了，我就提前去饭堂排队吧。小春，等下到饭堂门口等我。你的饭盒给我。”我把饭盒从她的抽屉里拿出来，潇洒地从目光呆滞的众人身旁走过。

) l! y2 b" G3 X' N% H3 A　　哈哈，谁说何永祺的事情一定就是我的事情。

　　从今天起，不是这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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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n, ^3 O; X, M　　学校饭堂永远拥挤，这是学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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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M6 |3 _: S7 M4 O1 f　　幸亏我排队比较早，所以顺利地打了两个红烧鱼子，捧着两个饭盒从可以挤死蚂蚁的人群里勉强挤出来，看见戴春潮已经站在饭堂门口。

* L1 {& [" _$ {. V) n( ?8 Q9 Y　　“人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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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点点头，抬头看我一眼，又忽然从额头红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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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觉得她这个模样很有趣，不由笑了起来：“喂，我说，你是不是很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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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摇头，看我一眼：“你好多汗，挤得太辛苦了。下次不要这么辛苦。”

% n/ A! l( I6 U' b  Q　　“不要紧，我每次都挤的，因为何永祺啊，他要求太多……”说到一半，我忽然闭起嘴巴。

　　十步之外，浑身上下仿佛冒着火气的何永祺正朝我走来。

　　“你今天干了什么？”他走到我身前，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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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全校都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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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春潮站在一旁，吓得脸色从红润立即转到极度煞白。为了缓和一下她可怜的情绪，我特意转头对她笑：“你喜欢吃鱼子吗？很好吃的。我很辛苦地帮你打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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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D. D9 ^　　手里一松，饭盒已经被何永祺抢了过去。

; z4 d. L/ i, c: `) B( d5 A9 S　　我转头瞪着他：“你干什么？这是女孩子的饭盒。”

　　“这是我的鱼子！”他对我大吼。

7 J" q8 n! Q  }2 @- \1 b　　周围立即有人停下脚步看热闹。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热闹，索性和他对吼：“要吃鱼子自己去打！剥削他人劳动成果的不是男人！何永祺，你怎么可以抢女生的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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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v% |) c8 d2 _5 S　　看见永祺手中的女式饭盒，人群发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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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5 q  G/ g$ Q$ H- J2 h　　永祺愣了一下。

　　“这是我的鱼子。”声音小了不止两个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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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 y! V) q( B" Y　　“不是你的，是我帮戴春潮打的。”

　　他又使出招牌的无辜表情，眼中流露哀伤，小声地说：“你以前都帮我打的。那是我的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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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T) f& W) ]4 t　　我简直要晕倒了，他他他，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下争女生的饭盒，只为了一份该死的红烧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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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0 T2 d7 ~" X　　“少废话，说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我决定这一次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妥协，这家伙每次都在扮可怜。我一心软就会沦为他的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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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幽幽盯我很久：“瞳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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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好像你一辈子没吃过鱼子似的。”

5 D: {8 ~9 c# O( V　　“瞳瞳……”

6 c  }5 [0 d; Q! `. x　　我瞪他一眼。

　　隔了很久，他终于垂头，把饭盒交给了戴春潮。

　　“不用了，你喜欢吃，就给你吃吧。”戴春潮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饭盒，八成对何永祺心怀恐惧，居然不肯接。

　　永祺转头，看看我的脸色，又垂头丧气地摇摇头，把饭盒硬塞在戴春潮手里，塌着肩膀走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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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有点不忍心，望望自己手上的饭盒，刚想开口叫住他，已经有人快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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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 _) w' K　　“何永祺，我这份给你。”一个女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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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2 M* X- T6 Z" I　　立即，许多女生追了上去。

8 Y) B# l, i" l1 ]) K- t　　“我的给你，刚打的，还热乎呢。”

+ g1 R) U8 U7 F$ E' P　　“吃我的这个，你要喜欢吃，我叫我妈到学校的时候特意做点过来。”

2 Q0 A+ W$ S5 V$ E. t　　“何永祺，你吃这个，我虽然没有红烧鱼子，可是今天的豆腐烧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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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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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他会摇头拒绝，然后缩到角落去伤心一个下午。结果截然相反。

　　我冷冷看着他把一份又一份的鱼子勺到自己饭盒里，连豆腐烧肉也不放过，怒气直冲大脑。这小子，根本就不在乎谁帮他做牛做马，只要有人侍侯他就好。

　　“混蛋！”我蓦然大吼一声，把沉甸甸的饭盒一扔，撒腿跑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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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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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 ?; u3 X9 R- x3 E　　我一脚踢开公寓的门，刚坐下，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 T7 g* B" h6 ?& k7 `  Z　　想到我居然为了一时泄愤就把满满的饭盒扔掉，火气更加上冒。累积在胸口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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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S) E! S5 S9 h" J. k　　为什么我要被永祺欺负？为什么我被他欺负，大家还认为我在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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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U# q) o: q1 [. I; ~+ I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这种好学生，却爱戴永祺那种坏东西？

　　“为什么！”我站在阳台上大吼出来，隔壁的阳台上探出一个好奇的脑袋，被我一瞪立即缩了回去。

# t9 t1 M7 o& l/ x6 D9 u　　我在公寓里转了三四个圈，再不改变，我一定会发疯的。

　　当我把入校到现在的事情重新回想一遍时，这种认知更加确定。

　　“我要走！要离开！”握紧拳头，我扑到衣柜前，开始清理衣服。

  U% U) [2 M& V' x　　至于去哪里，怎么跟老妈交代之类的事日后再说，现在只要离开就好。

6 W( v0 X8 T* L　　当我把箱子重重合上时，永祺打着饱嗝回来了。
6 y" S; m! t, q) l8 d3 }
$ `( K5 c  K. a; P6 |　　看见箱子，永祺惊讶地叫起来：“瞳瞳，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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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不着。”我拎起箱子：“吃你的红烧鱼子和豆腐烧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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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用力拽下我手里的箱子：“你去哪里？你为什么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不就是红烧鱼子吗？我下次不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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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把箱子抢过来：“你吃什么与我无关。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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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6 p) F) S& C  Q. }　　“瞳瞳……”永祺害怕起来，紧紧抓着箱子的把手：“你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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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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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C' D5 @, ]! C* l　　“只听一句都不行？”

　　我反问：“是不是听了一句你就松手？”

8 w! I9 e. M: ]: I　　永祺摇头：“当然不。”

　　我哼一声：“那有什么好听的。”把头扭到一边，拼命扯永祺手里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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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j% A) |* [　　“瞳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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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K0 ]) z+ k* B8 e* a　　“你放不放手？”

　　“你这样，我要打电话告诉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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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放下箱子，双手叉在腰上，对电话扬扬下巴：“你去啊，那我就连家都不回。我……”我越说越激动，喘着气说：“我干脆失踪，你们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我。”

# v1 B* G, U% F. s3 S! |' E: |　　永祺见这绝招无用，楞了一会，也开始发狠。

; \+ L) ~# u% x　　“失踪？我看你怎么失踪！”他咬牙切齿地再次把箱子抢了过去，并且一把拉开拉链，把里面整理好的衣服全部倒在地上。

　　我满脑子都是火红的颜色，连衣服都不管了，拔腿就往门口冲。手刚碰到门把，又被永祺从后面拉了回来。

　　“我不让你走！”永祺搂着我的腰，抱着我两人一起滚到狭小的床上：“你搞什么？你这个人也太难侍侯了。梁少瞳，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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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k6 F  d$ k　　我从来没有见过永祺这么凶，不由呆住了。

& D2 e: X' e! B- y* |" y　　永祺没有住口，还在一股劲地把我压在床上。
% U# f! f  ?. r  Y8 {5 J+ O
, s; B1 H4 o0 N1 o　　“我打也让你打，骂也让你骂。我何永祺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迁就过别人，连我爸妈都不敢碰我一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你说啊！”

　　永祺喘着粗气停下来时，我已经僵硬了。

# P3 g) H# e7 D　　没有了永祺的怒吼，公寓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刚刚疯狂的气氛。我直勾勾看着永祺，永祺也直勾勾看着我。

) s; E. W) x! [! b( _1 f　　“原来啊，原来……”我苦笑一下：“原来都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帮你干，让你使唤来使唤去，当小狗一样捉弄，到头来人人都讨厌我。都是我的错！”我对着永祺不要命的大吼出来，一脚踢开身上的永祺，找到床上的枕头，把脸塞进去象鸵鸟一样缩了起来。

  e9 G/ i3 ^* y- c6 d) k　　我狠狠地用手扯枕头，把面子扯开，愤怒地掏里面的棉花，不断用脚踢床上的东西。但死也不肯把枕头从脸上拿开。

% n5 s2 p" d" N　　永祺小心地挨上来：“瞳瞳……”

. y  K4 i$ e8 Z' D' x) C　　我不管他，继续发泄着积累的怨气。

　　“瞳瞳，你不要哭。”

　　去他的，谁哭了？我没有。

4 c' J9 J: F1 r/ s! q3 R& h　　“我答应你，再也不欺负你。”永祺爬上床，强硬地把我搂在怀里，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我一直不敢说。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不对，是爱你。我肯为你做任何事，听你的话，被你使唤。瞳瞳，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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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

　　“我已经坦白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永祺轻声在我耳边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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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把枕头一扔，露出肿起来的红眼睛：“这事还可以坦白从宽？你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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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语塞，又用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

　　我一抹脸，把上面的湿气抹干，推开永祺从床上跳下来。看看满地的脏衣服，自言自语：“对，我为什么要走？梁少瞳可不是孬种。他们是白马王子，我怎么样也能当只黑马。”我对自己点点头：“嗯，不能走，走了算什么？”

　　“瞳瞳……”永祺又挨了上来，手伸在半空，想搂又不敢搂的样子。

9 T+ K0 \" k  `; }& h　　我瞪他一眼，他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 a3 j7 B4 [4 i, C2 |3 [, H$ s　　“瞳瞳，你不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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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W/ M2 y2 B# `　　我故意作出思考的神情，看见永祺露出担心的眼神，才装模作样的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的公寓，我要住就住，要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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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t( Y, h6 t　　永祺立即松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真的不走？太好了。”他立即故态重萌，嘻嘻笑着，把嘴凑过来：“吓我好大一跳，来，让我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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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G8 x2 P$ f2 k+ k5 j7 |- q; c　　我给他后脑来了一巴掌，忽然想起他刚刚说的一句话。

) J5 P# n( j8 x　　“永祺，”我转着眼珠：“你刚刚说什么都肯帮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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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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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7 K, A- _; f　　“那好，帮我把这些衣服都洗了。”我指着满地被灰尘弄脏的衣服。

' w9 t1 j# k3 H　　“好。”原以为他会为难一下，结果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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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f# b$ y  s9 l　　好？你会洗衣服？

+ B; d$ u7 i  k　　那我就看看你有多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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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想起他洗过的饭盒就和没洗的一样，不由加了句提醒：“要洗干净，不干净就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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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

: E# [1 ^  i" J* S  l　　这么潇洒？我皱眉：“明天中午前要全部洗好。”

1 ~( G* B$ n7 I$ w- e　　“这么急？”这下总算把他难住了。

/ r: V, v# r: Q' a　　“早就知道你不行。”我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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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祺反问：“如果我行怎么样？”非常挑衅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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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Z" q6 u. j8 M* j% b　　我把手环起来，审视着他：“打赌？”我看过这小子洗衣服，要他把一件衣服洗干净还不如要他连续打十二场篮球比赛。

　　永祺嘴角微微一动：“赌什么？”

　　“输的人被赢的人使唤一天。”为了保险，我还是选择了比较便宜我的赌注。反正我天天都被他使唤，输了也无所谓。如果永祺输了，嘿嘿，那我可要狠狠整他一天。

　　“使唤一天？”永祺眼睛一亮，嗓门也嘹亮不少：“没问题，明天中午之前一定洗干净。”居然哼起小调来。

　　我翻个白眼。打量一下象小山一样高的衣服，我打赌永祺干不成。

3 J' R. H  `$ z2 T8 X% h* I　　到了晚上，我终于知道永祺为什么如此胸有成竹。

　　唉，我忘了这家伙是白马王子，也忘记了学校里有多少女生等着侍侯他。女生公寓的阳台上，已经挂满了我的衣服，而且件件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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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T4 L$ ]: T: v6 e　　目前最后的希望，就是明天下大暴雨，衣服全部干不了。

　　“瞳瞳，”永祺放下饭碗，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明天是晴天，气象台说的。”

1 _  q& f& e& y　　恨死他恨死他！

+ F. Q; q# {6 L' R( w2 X　　恨死气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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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1 z8 m) [　　我知道，这个时候祈祷老天爷明天下雨，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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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y, C7 _. }9 Y  G0 N; r　　永祺还不肯放过我，盯着我说：“明天输的人要听使唤喔。如果我赢了……”他把声音拖长，上下打量我几遍，才色色地告诉我：“我会亲你，抱你，帮你洗澡。”

　　我大吃一惊：“什么？”

) n3 E2 O! L; d' B/ C5 l  Y3 J　　“喂喂，愿赌服输啊。”
8 ?! M. I! D, Q0 V! y  ^' Z
& P- h! J6 @% A7 d: s/ z* i* \% d2 V　　“不是听使唤吗？哪里有什么亲亲抱抱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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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1 C& g) |5 r* h9 K　　永祺挥挥筷子：“那我就使唤你不许动，站在哪里让我亲亲抱抱洗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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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0 g/ l" r, s　　我几乎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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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X3 [' l$ j/ G( F1 B　　啪！筷子往桌上一拍，我猛然站了起来。不可以，绝不可以输。明天的打赌，我一定要赢。

　　永祺抬头看着我：“瞳瞳，你干嘛？”

! A, h0 e  d- V8 n　　“哦，没什么。”为了目的，要暂且委曲求全。我对永祺露出笑脸：“永祺，你吃饱了吗？洗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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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g" Q, a1 v# ]　　“咦？”永祺困惑地看着我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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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洗澡洗澡。”把衣服塞到永祺手里，再将他推进浴室，我立即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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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要夜闯女生公寓，把我那些挂在女生公寓阳台上的衣服随便偷一件出来弄点墨水和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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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永祺明天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