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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文工团GAY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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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六年元月初,我们结束了第五期工作。这时林的全家已搬到县城,正好租住在离我家不到五十米远一栋民房里。回家两三天了,我们谁也没去找谁,我一直在猜想,我们的再见,会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生。
  u" D  n2 g+ z大约是回城后第四天中午,我去单位取了点东西。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李猛拿着个乒乓球拍,兴高采烈地向前跑着。“李,干啥呢?”我冲着李猛喊道。李猛回头一看是我,把手一挥说:“走,打球去。”“和谁呢?”我一时忘了他和林关系一直较好。“林啊。”李猛边说边用球拍向后一指,我一回头,正好和林四目相对。/ u, b6 {2 \/ `9 K2 U1 ?7 ^5 I
这是我和林自国庆后的第一次见面。在我们目光相碰的那一刹那,俩人都流露出一丝惊慌和悲哀。片刻之后,我先把目光移到一边,因为我害怕自己的眼睛,最终承受不了我心中涌起的巨大悲痛。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对峙了一会儿,忽然,林有点犹豫地慢慢挪动了脚,然后向着李猛大步追去。) |& K1 B9 V! B) P
我一人来到枫树湾,坐在那块我们常坐的大青石上。
% V5 X4 C3 {: P% h8 w' k) B隆冬的枫树湾已是一片萧疏,北风在光秃秃的的树林上,凄厉地打着呼哨。汶水河也停止了欢唱奔腾,悄悄地象要溜走似的。游人早已没了踪迹,连偶尔飞来的鸟儿,也是在悄悄觅食,无声无息。枫树湾啊,这个曾给我多少美好回忆的地方,也仅是一夜北风,竟全然没有了那红叶如火,燕舞莺啼的勃勃生机。
: K- P- R. ]9 g  D这就是世间的无情吗?我恣意地流着泪水,眼前浮现出历历往事。. ~& i- {5 ]( q) D# K
林,你的柔情呢,你那曾经的似水柔情呢,难道真的被一夜秋雨,把它淋湿了吗?记得那个秋天,你和团里其它人员下乡演出,我与副团长等人到柳林镇体验生活。当时,我正在构思一个大型歌舞,也很想利用这几天时间……把文字稿拿出,然而,没有你在一起,我的灵感也被深深埋在了大山里。那天,我正在想你,你突然来了电话。你说因为阴雨无法演出,你们已经回到县城。你让我赶快收拾东西,你马上骑车来接我。那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我们几个刚刚上路,你就满面笑容,一身雨水的停到了我身边。当你让我坐上后架,推着车子,对着副团长等人喊了声“你们慢走,我们走了”时,形容我的只有陶醉一个词。回城后,你又把几斤扳栗藏在身后,然后象个小孩似的问我,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后来英子说,为了买这几斤扳栗,你跑了十几里山路,因为你知道我爱吃零食。林,你还记得这些吗?也就刚刚一度寒 暑 ,你怎么就会判若两人,就会变得这样冷酷呢?
4 o' J2 z) M# w- I! X6 w林,你的胸襟呢,你那曾经的博大胸襟呢,难道真的被一团阴云,把它遮盖了吗?记得那个黄昏,你说李猛请你看电影,让我也要一道去。放映中,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可抑制地想接触你的身体。我悄悄把你手拿过来,握在了我的双手里,你可能怕李猛发现,几分钟后,把手轻轻抽了回去。我不依,隔了一会儿故伎重演,可你很快又抽了回去。我的小孩脾气再次发作,于是装作上厕所,气冲冲向家里走去。你猜准了我在生气,也不再顾及会把李猛孤零零地甩在电影院里。你急忙走出影院,只一会儿,后面就传来你咚咚的跑步声。你赶上我,双手从后面把我搂住。我摆掉你继续前行。你又跑到前面,拦住我。就在那昏黄的路灯下,你把我紧紧抱着,并欲强行亲吻。急得本来不想说话的我大声喊道:“你疯了吗?这是街上”。你也大声的说:“我不管,除非你不生气。”无奈的我只有向你投降,你才笑呵呵的说:“你要知道,这才是对付你小气的武器。”林,你健忘了吗?你忘了我的感情一直很脆弱吗,你怎么就能忍心,把我无情地丢在北风凛冽的大街,怎么就没了宽容,再拿出你的武器呢?
. s5 P. M9 f: f" B/ O1 y林,你的诺言呢,你那曾经的铮铮诺言呢,难道真的被一阵北风,把它吹散了吗?记得那个下午,我们一道在小河边嬉戏。在踩过一个青石时,我脚下一滑,咚的一声摔到水里。你转身跳进水中,惊惶失措地把我扶起,然后又慌忙去追赶我那流走的鞋子。当我们看到俩人全身是水,哈哈大笑之后,你说,宋对英子也没有象我这样奋不顾身的。我乘机别有用心地说,那是你还没有英子,如果有了,你今天也不会下水的。你说,夏,你放心,我就是有几个英子,也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的。林,你那是玩笑吗?你怎么还没转眼,就把这话忘得干干净净,就对我们长达三年的感情置之不理呢。
8 l5 V$ x3 w' R# [& D$ k" g也许那天受了风寒,晚上回家,我就高烧不止。后来母亲说,那天夜里,我还老说胡话。当时我很担心,我不知道迷糊之中的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怕自己在母亲的怀抱里,会无所顾忌地大喊大叫:林,你不能走!我不能没有你!林,我爱你!我真的、真的爱你! 2 D% N( |. ^+ |. @% h- U
那个腊月,阴湿而又寒冷。2 M4 [3 j9 Y' L$ }" _  Q
病愈之后,我把自己关在了家里。我知道林不会再来找我,虽然我还是会幻想这种事情。我去借了许多书,又把扬琴搬到了家里。我想用读书来冲淡我的忧伤,用琴声埋葬我们的过去。
' _0 M3 G. Z& @) G( P# g毕竟住得太近,偶尔碰到一起的事还是免不了发生。那时的民居都没有卫生间,所以我们虽没了同吃同住,可同去一个公共厕所却是必须的。那天,我在厕所刚开始小便,外边传进一阵扑扑通通的跑步声。我回头一看,林已一步闯到了我的面前。真是尴尬人遇到尴尬事,那一刻,我俩真是窘迫之极。林把手放在裤前开口处,站在小便池的台阶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而我那天的尿不知为什么特别长,最后不得不强行停止,然后象做贼一样狼狈逃去。之后,我们还有过几次相遇,每到那时,或者是他蹲下系着鞋带,或者是我回过头,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 Z" }9 X5 ^6 K0 G  F; G
春节期间,我们文工团也少不了朋友聚会,那个时刻,我俩更是难堪无比。我们又想保持自己的尊严,又想不让大家把破绽看出。因此,迫不得已时,我俩也会呆扳地说上一两句话。不过敏感的人还是能发现我俩的问题。李猛,这个在我和林热恋时感到受了冷落,曾半开玩笑地把林叫作“王连举”的男孩,常常疑惑地看着我们,似乎是想找出点秘密。
) g- B7 C/ i$ K! ?9 d" i. \3 {一年的农村工作,也使我们文工团元气大伤。害怕艰苦的男女们,都以各种途径逃离着这个单位。宋和英子一同去当了兵。这对我们认为最可能成功的恋人,在比翼西飞之后,却被戈壁风沙迷了眼。几年后,宋与一个女军医组成家庭,英子与另一个战友结为连理。现在,他们又都转业古城,有时,我们三人小聚,都要说起过去的事情。梅子,这个薄命女孩,她在与李的事败露并忍气吞声了两个月后,突然公开和李走到一起。这一举动,倒也平息了人们对她们的指指点点,却把梅子的父母吓得要死。春节前,梅子找到我说,她要同父母回老家过年,问我要不要在济南代买什么东西。可她不知道,她这一去就再也不能回来。她父母把她骗到山东后,立即强迫她与一个军人订了婚,她母亲从此守在老家,再也不许梅子离开那里。(梅子后来演绎了许多悲剧,七九年,当我偶然翻阅一本公安部内部刋物时,看到的竟是一个围绕梅子发生的案例。不过梅子不是我的故事主角,所以略去。)李悲愤交加,一气之下也调离了那个让他伤心的单位。还有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孩,也都以结婚,怀孕来抗拒着下乡。由于文工团的恢复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所以县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让我们继续参加农村工作队。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元宵节后,我们再次进行下村前整训。那天上午的议程,是林的父亲做上一期总结。他的报告有一节,是表彰我怎样在艰苦的环境下,不怕困难,敢于斗争并取得成绩的。我低着头,两眼死死盯着桌子,痛苦地听着他的赞誉。我在心里对着台上那个男人喊:林正东,你知道吗,你说的那些困难对我来讲,根本不值一提,。真正让我备受折磨、几乎把我置于死地的不是这些困难,而正是你坐在台下的那个儿子。8 e- Q! g2 G1 i  f/ g9 C5 a+ a
那是快要进村的一个晚上,我们家里来了客人。当时家里住房不是很宽,我知道母亲又要对谁睡哪里进行调整。晚上快十点时,我从外面回来,径直向着母亲的卧室走去:“妈,我今晚睡哪里呀?”母亲正与林的母亲拉着家常。自从林的全家搬到我家附近之后,我们这两家老邻居,又继续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母亲微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对我这么大了还没地方睡而心存歉意。林的母亲立即接过话来:“去和雪阳搭伙呀,那么宽的床,就他一人睡。”我没吭声,不知所措的默默站在那里。“去啊,我也该回家了,走,我们一道去。”林姨站起身,继续督催着。母亲可能感到这也不失是一个好方案,因为她们都知道我俩的关系胜过兄弟,于是微笑地对着我说:“那你就去和雪阳搭伙吧!”
5 F3 h2 h& i3 X$ v8 n鬼使神差,我竟然犹犹豫豫,跟着林姨一起向他家走去。(现在一想起这件事,我都觉得自己当时怎么那么鬼迷心窍,那么没有志气,那么厚颜无耻。), @( y  C3 {# Y) b' f
“雪阳……你快去把床收拾一下,你夏夜哥家今晚来客了,让他给你搭伙吧!”林姨一进屋,就对着林喊着。林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搞晕了头,他楞在那里,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然后慌慌张张的就去铺床。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前言不搭后语的和林姨说着话。林收拾好床后,打了一盆洗脚水,轻轻放在我面前。我没看林,默默地洗完脚,就向着床铺走去。
4 d" j) |8 n/ ~$ q9 i还是一床棉被,只是我用的枕头,被林聪明地扔在了床的中间。我把枕头拿到床的另一头躺下,不一会儿,林也轻轻的钻进了被窝。这是我第一次既不激动,也无委屈,心如止水地和林睡在一起。我把身子侧向着墙壁。天虽然很冷,可我还是小心翼翼,没有让身体碰到一起。
8 [5 }8 @3 `, B1 k/ d; ^& n8 h半夜时节,迷迷糊糊之中,我恍惚感到林又侧躺到了我的身边。他一面用力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一面轻轻地在我耳边“夏夜,夏夜”的喊着。我浑身燥热,一阵兴奋。但也就在那一刻,我猛地从朦胧中惊醒。我发现,我和林其实还是睡在两头,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身体都靠拢到床的中间,内裤也被褪到了腿部,我们互相握着对方那个已很坚硬的东西,并且都在用力地操弄着。清醒之后的我看了看四周,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悲哀。在我身边的,还是那个男孩,我们进行的,也是那个曾经的游戏。可在今夜,我不仅没有了丝毫兴奋,反而泛起一种林的身体似乎肮脏的感觉。我停止了动作,并轻轻地把手抽回到胸前。林停了片刻,也作出了相同的反应。我迅速扯上了内裤,再次把身子朝向了墙壁。
6 M8 L6 v$ C* _0 V5 P这是一次糊里糊涂的相聚,也许它的真正意义,是为我们的涅槃举行了一次隆重的庆典。5 N9 T# m8 L4 ]8 K; k3 ^
那一期,我被分到一个偏僻的山村。奇怪的是,在我与林的心越走越远时,我俩的工作地点却越来越近。我们还是分属两个不同的工作队,可所住的村,却山水相依。同时,茜子离我俩的距离,也刚好十多华里。一个等边三角形,似乎讥讽着我们的关系。 不过我很清楚,此时的我已不是这个三角中的一个点,在连接林的山路上,再也不会留下我们相思的足迹。寂寞难熬时,我会一人跑到村后的山顶上,呆呆地看白云舒卷,听山风呜咽。有时,我也会跑到茜子处聊聊天,隐约之中,似乎也想得到一点林的消息 .那是一个下午,我一人孤独地在山路上徘徊,不知不觉,竟又到了茜子的村边。我决定去看看茜子。" p6 y* ]/ o$ k8 i
茜子不在,房东大娘坐在小院纳着鞋底。看到我,大娘热情地倒茶让坐。她说茜子去了队长家,一会儿就会回来。我正想从大娘嘴里打探一点林的事情,茜子突然回到了小院。看到我,茜子高兴得叫了起来: “咳,你可真是神了。”“怎么神了?”我不解地问。“我正想找个学生去把你叫过来呢”茜子说。“怎么了,有好吃的吗?”我笑呵呵地看着茜子。“这算让你猜准了。”茜子说“早上,田湾村一个过来换良种的农民带信,说林雪阳下午要来这儿,我去买了只鸡,让队长家正炖着,我正想把你找来,咱们三人一块吃。”. ^. l& i- ^8 `/ d+ q
一种复杂的感情涌上我的心头,我的眼前交替浮现出林的眼睛:温柔的、微笑的,悲怨的、冷酷的。要是从前,这种聚餐不知会让我多么兴奋 ,可那天,我却不得不为推掉它而费心。“不行,我通知了村民,晚上要开会呢。”我撒谎说。“吃完再回去呀,来得及的。”茜子说。“那有点晚了,到时我不敢走那山路了。”我继续找着理由。“让林雪阳送你,总该行吧!”茜子继续挽留着。“不行。”理尽辞穷的我却更坚定了走的决心。 我急速站起身,向着小院外走去。“茜子赶到门外,有点生气地叫喊着:”你怎么学得这样呀?真是的!“我还是向她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她而去。) ]+ l0 F# T# x9 j: r& q9 r
我和林的关系破裂,这是茜子绝对知道的。但我不清楚那天的会餐,究竟是出自林的什么暗示,还是茜子的刻意而为。但不管这是谁的意思,他们都低估了我俩的裂痕。只有我知道,这种见面,不仅无法修复我那伤痕累累的心,而且还会使它更加鲜血淋淋。: z6 m# p# N  c
走出村外,我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默默坐到山顶的一棵大树下,远远望着田湾村连接茜子处的那条山路。临近黄昏,一个熟悉的身影跃进我的眼帘。我看到茜子欢快地迎到村外,然后俩人亲亲热热的消失在那个农家小院里。
4 _$ e* [- `$ c) W这是自林与茜子恋爱后,我第一次看到他俩单独在一起。那一刻,我的心阵阵绞痛,泪水再次糊住了眼睛。我想起了林那有力的拥抱,火热的眼神,狂乱的亲吻和每逢高潮时他那“啊、啊”的叫喊声和似乎痛苦的表情。这一切即将发生,然而它现在已属于另外一个人。那一天,我进一步领略了失恋的残酷,还在于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走进别人怀抱的,就是你那昔日的爱人。# e6 P) W% l" A6 z4 b( F
那天,我久久地坐在树下,开始寻思造成自己悲剧的原因。老实讲,茜子除了是个女孩之外,她在其它所有方面,都是无法与我相比的。可也就凭着这一优势,她一出场,就扼杀了我们长达三年的感情。我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性别,但却搞不清自己怎么就那样全心全意,喜欢上一个相同性别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那以后,我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每到夜晚,我都会静静的躺在床上 ,认真而痛苦地反思着自己。
6 I4 C1 y: K9 N, M那是大约六、七岁时,一天,我和一个叫小帆的小伙伴跑到野外摘槐花。暮春的太阳暧洋洋照着,我俩跑累了,就睡在一片松软的草地上打滚。滚着滚着,我的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一种欲望。“小帆,你的鸡鸡会硬吗?”我问。“会呀,”小帆说,“每天早上尿胀时都在硬着。”“让我看看行吗?”我央求着。小帆犹豫了一下,就把裤子解了开来。不知为什么,看到小帆的鸡鸡,我的心里十分激动。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想看它硬起来的冲动。但那时我觉得鸡鸡很脏。于是,我在身边折了根小棍,象拨一个小虫子一样,一直把它拨弄得高高昂起,也许,这次最初的性意识萌动,就昭示着我的人生悲剧。8 y) e4 _/ v/ V; `4 t* t
小学五年级时,我暗暗喜欢上我的班主任老师。老师姓诸,英俊潇洒,才华横溢。那时,我是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诸老师也很喜欢我。他常常把我叫到宿舍,或者让我帮他批改作业,或者把他的藏书推荐给我读。一次上课,可能由于裤子的原因,诸老师的前面高高凸起,搅得我一堂课都心神不安。一面在心里骂着自己流氓,一面又忍不住地把眼睛瞄向那里。好在当时诸老师对我的关爱很正常,所以随着离开小学,我的这种感情也渐渐淡去。+ Q9 S; o: i* M5 v" s; s. C5 v$ {
类似这种朦胧的感情,我还有过几次。印象较深的一次是初中时,我喜欢上一个高我一级的男生。我常常偷偷地看他,却不敢给他说话。最严重时,曾产生过给他写信,向他表示爱慕的想法。还有一次是看电影时,迷上了《平原游击队》里的李向阳。在那十多天的时间里,我真有点神魂颠倒。想到他的遥远和飘渺,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我,竟有一种见不到他,活着真没意思的感觉。! s$ y% _7 F4 P3 I
在偷偷爱慕男性的同时,我对来自同性的关注,更是敏感。
; b( W/ g' Y: `0 J# ^十二岁那年……我考进了县一中。那是第一节生物课。代课的老师姓张,他刚大学毕业,长得单单挑挑,清俊白净。上课刚一会儿,张老师就盯着我这里不停地望。我紧张地偷看着自己的衣服与课桌,没有发现不对之处。大约讲了二十分钟,张老师宣布让同学们自己看书,然后粉笔一扔,径直走向我的座位。那一刻,我的头“嗡”的一声大了起来,脸也一下红到了耳根。然而,张老师脸上的笑容很柔和,很亲切。他伏在课桌前,轻轻的和我说起话来。“你是从哪里考来的呢?”老师问。“一小。”我答。“啊,那家离这里很近吧?”“是,就在城门那里。”“你叫什么呀?”“夏夜。”我机械地答着。“呵呵!”张老师轻轻的笑了笑,接着问:“喜欢生物课吗?”我低着头轻轻答道:“喜欢”。在以后的生物课时,张老师总是那样不停地看我。课堂提问时,即使全班同学都举着手,他也要等我举手并让我回答。那时同学们也都看出了张老师对我的偏爱,私下都议论说:张老师最是喜欢夏夜。而我不知为什么,也总盼望着上生物课,并希望张老师能给我更多的注意。一次,我觉得张老师对我的关注不够,于是就拚命的骚扰邻桌同学,直到张老师狠狠的对着我喊了一声:“夏夜,你这堂课都干了些什么呢!”我才满足的安定下来。说真话,我一直是个矜持而害羞的男孩,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真还贱得可以。2 v: N. d' h7 j2 q
也许那是个极左年代,也许当时我还没成年人,张老师对我并没敢有什么亲昵。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一次晚自习,他把我叫到宿舍,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用一种怪怪的眼神,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可以说,自上学起,我一直是个被老师喜欢的学生。但那时我明显感到,张老师对我的喜欢,有着一种说不清的不一样意味。文革时,张老师也受到迫害。接着,他就调回了老家。前两年,我的一个中学老师李来到我办公室,他给我带来了张老师英年早逝的消息。李老师走后……我一人走到窗前,默默地望着西北方向,想着张老师第一次给我上课的情景,心里沉甸甸的。张老师……也许这个世界给你的苦难太重,折磨太多,所以你已不愿在这里生活下去。但愿你到了另一个国度里一路走好,并能无烦无扰、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1 r" b8 B* V  U
十五岁时,我已出落成了一个帅帅的小伙子。那一年,我们县里发生了严重武斗。我父母把我交给一个家住外地的教师,让他把我带到了哥哥工厂里。当时,工厂也已停产,我哥哥和几个青工老乡,整天聚在一起打扑克。一天,我发现打牌的人中,多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小伙儿一头短发,脸庞清瘦,轮廓分明。他眼睛虽然不大,却黑黑亮亮,特别有神。加上他敞穿的那件黑色机制毛衣,配上里边露出的雪白硬领衬衫,给人一种风华正茂、卓尔不群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从第二天起,小伙子就整天混在了我哥这个团伙里。我也知道了他叫高天,和我哥哥一个车间,还是全省职工运动会的乒乓球单打冠军。
' }. N7 d, {% L  E; h4 F与我熟悉之后,天就不再和哥哥他们一道打牌了,而是整天带着我四处野跑。天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崽子”,每天早上,我哥哥还没起床,他就会准时来把我带走。有时,如果我还没起床,他会一边说着“让我看看小崽子大人没有”,一边把冰冷的手向我的两腿间伸去,吓得我一骨碌爬起来,他就哈哈地笑着说:“狗屁大的孩子,还怕羞呢。”每天晚上,天会按时把我带回哥哥宿舍。对着打牌的人笑呵呵喊道:“又和小崽子鬼混了一天,累死我了。”打牌的老乡们都笑着问:“哎,高天,到底夏季是他的哥哥,还是你啊?”天说:“谁让这小崽子长得那么漂亮,那晚上一见面,就把我给迷住了,所以让我先给他当几天哥哥吧。”说得打牌的人一阵哄笑,我的心里更是甜蜜蜜的。4 \# c) x( z# n
在那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天与我是形影不离。他们工厂离城很远,天就带着我一次次去撵农村的集。跟着天,我第一次领略了关中农村的风情。看到了在尘土飞扬的黄土地上,那些身着清一色黑粗布的农民们,或者围着琳琅满目的农副产品,热闹地讨价还价;或者在地边围着一个小碗,认真地摇着骰子赌钱,或者挤在一些叫真糕一类的小吃前,舒心地品尝吞吃。看到了脸上涂着鲜红油彩的农民们,或者兴高采烈地扯着嗓子吼着秦腔,或者把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小女孩,用竹竿举到了半空里。( I7 J! B; E( q/ k
那一段日子,我过得很幸福,很充实。天也似乎很满足,很高兴。不过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非份举动。天最多也就是白天野跑时老是扶着我的肩,晚上看打牌时总把我搂在怀里。天在我被窝里仅有的几次乱抓,都因为我的拚命躲闪没有得手。之后想起来,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似的。八十年代,我在西安上学,曾专门去看了天一次。那时天已结婚生子。岁月沧桑已深深留在他的眉宇。天礼貌地给我倒茶递水,可那神色,总让我感到一点闰土的意味。那天我们聊的时间不长,离开后,我的心里一直酸酸的,有点想哭的感觉。9 W4 j# T4 ^7 F1 w# y
与此对比鲜明的是,二十年来,我不仅未对任何一个异性动过爱慕之情,而且面对女孩的进攻,我不是反应迟纯,就是根本不放在心。在与林分手之前,我还认为那是自己年龄还小,还以为有一天,我会突然成为一个男人。直到遭受了这次感情挫折,直到我在一次次肝肠寸断、一次次痛不欲生后,我才痛苦地发现,我其实从灵魂到血肉,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只能喜爱男人的人。( |( K( c# @4 C  f
失恋的苦闷还没挣脱,我就陷入了“有病”的煎熬里。我不知道,在这世界成千上万的男人里,怎么就我这么倒霉,就我会得上这么让人痛苦、又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病。                                            激烈斗争之后,我决定将自己的痛苦告诉父亲。这在现在叫出柜,是一种自信、洒脱甚至时尚的表现。可在那时我的全部动机和目的,就是求救。我象一个被人推进湖里的孩子,放眼看去,四周全是吞我噬我的白茫茫湖水,我不知道何处是生路,希望在哪里。0 j( Z! z) W0 S/ q5 U
那是一个仲秋的夜晚,喧嚣了一天的山城,笼罩在一片宁静的月色里。母亲和弟妹不知哪里去了。父亲泡了一杯绿茶,悠闲地躺在门前小院的睡椅上,身边的一个半导体收音机,播放着他很喜欢的京剧。
& ?- `6 R8 ^; ~6 g已经犹豫很久了,我决定不能再放过这个时机。我搬了个小扳登,战战兢兢地来到了父亲的跟前。
  L! V& H$ t* u- T6 N“爸,我想给你说一件事。”我嗫嚅着。同多数男孩一样,长大之后,我其实是不爱和父亲交流的。突然这么正式与父亲说话,他也感到有些诧异。父亲赶快从躺椅上坐起来,望着我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 g' V" d* b, X7 j" Y, [) I! ?' s我有些害怕,吞吞吐吐地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父亲也有点紧张,他轻轻安慰着我说:“别急,有什么慢慢地说。”我咬咬牙,结结巴巴地说:“我可能有病,我……我一直都没有喜欢过女的。” & N/ `/ k) u9 z, B& O
那一刻,父亲似乎松驰了一下紧绷的心,他可能还有点欣慰,庆幸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发生。略为停了停,父亲若有所思地说:“不要害怕,不会有什么病的。当年你妈妈怀你时,家里比较困难,所以你从出生,一直就是兄妹中最瘦弱的。回头调理调理,慢慢就会好起来的。”父亲安慰着我,他认为我可能是发育上有些问题。可我不好告诉父亲,他这个看似文弱的儿子,其实十二岁时,就在一次朦胧中,惊慌失措地发现了下边怎么流出一滩东西;十六岁时,就在一个二十八岁男人的教导下,不可收拾地演练起自慰;二十岁时,就与一个男孩如饥似渴的开始了整夜整夜的折腾。我知道,我不是发育迟缓,更不是性意识还在沉睡。
' @7 y5 }: m2 A8 ?& @. x“可我……我却还有些喜欢男的。”鼓足勇气,我终于稍作遮掩地说出了深层次问题。父亲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些。他有点发懵。停了片刻,父亲问了几句不太深入的话,就让我不要着急,先回家休息。
* U  s- D5 ]3 F7 v' t5 Q父亲并没有立即给我什么治疗。我想,在现在一些所谓的专家都不知同性恋是什么时,父亲当时作为县级医院的一个医生,当然对它也是云里雾里。他得有点时间思考,甚至得查阅一些东西。过了大约十多天,父亲给我拿来了几盒注射药品,上面写着“甲基睾丸酮”。显然,父亲首先怀疑的是我雄性激素不足。# j$ ~6 C8 w/ o' V8 y/ k! G' g  S
说真话,看着这些黄色液体,我多少还是有点怀疑。因为我感到,自己并不是缺少那东西。可我又怕那真是我的希望所在,于是,我迅速刮掉药瓶上的汉字,找到村上赤脚医生,谎称自己得了慢性病,让他给我按时注射。两个多月过去了,期间,虽然我还背着父亲又去开了几盒这种药,可最终我还是对它失去了信心。因为药品产生的直接效果,除了胡须长得更快,性欲显得更强之外,我爱欲的对象仍是男人。我觉得自己象一辆跑错了轨道的火车,它需要的是扳道叉,而不是给它加水加煤。
9 P  {) K8 y+ |2 D! F父亲知道了药品没有效果,一时也显得手足无措。这时,他想起了他的同学和朋友,那些在省城大医院工作的专家们。于是,父亲拖着病弱的身体,领着我一道来到了省城医院里。
' v. p. _. g& O+ b" C5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情景:我站在诊室外,父亲在与那个医生窃窃私语了十多分钟后退到走廊,让我进了诊室。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他先把我从头到脚扫量了一番,问了一些简单的情况,然后就让我脱裤子。那一刻我意识到,我遇到的可能是一个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的医生,他的知识水平,一定还停留在“两性人”上,果然,在看了裸体的我之后,医生象有点困惑,又有点鼓舞我似的说:“好着呢,这么英俊的小伙子,哪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他把父亲喊来商谈着诊断结果,我却满怀失望地跑到了门外的竹林里。/ @! @. J# n6 G. h. c$ f; Q: U
回到家后,父亲与我做了一次谈话。他说:“其实你是很正常的,不爱女孩,是因为你同她们接触不够,只要一结婚,一切都会好的。”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是我还没体会过性,只要一旦领略了它的甜美和销魂,我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父亲还说,从前我们家族里也有个什么人,年轻时也喜欢与男孩睡觉,后来一结婚,什么都好了。父亲的话,我其实是不信的。我确信自己肯定不正常,并认为一定有医院能够诊治的。之后,我独自悄悄去了两个邻近的省会城市求诊。不过最后的结果,同样让我灰心丧气。
  f0 Z; }4 U  J# c$ q$ e! A* C我终于把希望放在了父亲指出的那条路上,那条从古到今千千万万人所走着的,给了他们巨大欢乐和不尽痛苦的恋爱、结婚之路上。一年后,我象演戏一样,开始和一个女孩谈起了恋爱。恋爱虽然没有给我带来丝毫欢愉,却给父母和关心我的人带去了无比喜悦。,之后,我终于结婚,为了父母,为了社会,为了治愈那给了我巨大痛苦的“病”。婚后,我尝试着和妻子过性生活,我期望奇迹出现,期望性真能唤起我对女性的兴趣。然而,事实却无情而严酷,我不仅未能从性中获得一丝快感,而且还本能地产生出厌恶和排斥。我越来越害怕和妻子同床。一年后,我们终于分居。妻子是个理性的人。她虽然不清楚导致我们分居的根本原因,但当她知道和好已无可能时,同意了与我离婚。5 b& X* X( b: l- r5 W% L
(许多根本不能喜欢女人的朋友,一直犹豫是否应该与女人结婚。如果你本来就是个窝窝囊囊的男人并想一辈子窝囊下去,那也就不说了,如果你不想这样了却一生,那我教你一个办法去体会体会同志结婚的滋味。你今晚就去偷省博物馆的文物。接着,那警笛是你的媒人,庭审是你的婚礼,高墙铁窗就是你和一个女人的婚期。不过监狱桎梏的还只是身体,而婚姻扼杀的还有你的精神。因为牢狱中你至少可以坦荡地说,我是小偷,是偷文物进来的。呵呵,个人愚见并有玩笑色彩,不必当真。)5 s8 ~. T7 y. g& i2 l  a6 t
这时,父亲已经去世。他不知道我的分居和离婚。他一定以为儿子的“病”已经痊愈,一定为儿子已和其它人一样享受着天伦之乐而愉悦。我已不能再把自己的苦痛向他诉说。不过此时,我已学会了思考。我结合自己的亲身体验,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终于找到了困扰我多年的问题答案,即:我是正常的人,我不需要为此再忍受内心折磨或向任何人求治。
6 j% ~3 U/ F) Z. P% v/ ]这是林逼迫我的结果,这段痛苦的自我认同之路,让我跌跌撞撞、曲曲折折地走了整整十二年。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给我的第二个影响,就是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我再也无法同别人发生感情。
: m. Z8 }; U/ x7 j我的外表一直比我的实际年龄要小,因此在与林相爱时,我给人的印象可能只是个孩子,之后的五年,应该正是我血气方刚,男色飞扬的大好时光,期间,我既遇过让人砰然心动的优秀男孩,也有过一些同性投来的暧昧眼光。然而奇怪的是,不论是密切接触还是偶尔艳遇,我最终都没能把它演绎成爱情篇章。
$ n. R2 }4 C4 |4 ?4 I其中与峰和山这俩个男孩的半途而废,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 E5 P1 e) v" i7 V+ G$ h* s那是七七年五月,在家休息了几天的我,准备回到我所工作的村。火车站售票口前排着长长的队。我在窗口转了一下,刚好看到苗子站在旁边。她此时已调到两河镇派出所,那天也要回单位。听说我还没买票,苗子向着排队处喊了一声:晓峰,多买一张两河的啊。一会儿,一个小伙子向我们走来。5 o( K; Z* s) a' K
小伙大约二十岁,身材瘦瘦高高,皮肤清爽干净,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但又似乎流淌着一丝淡淡的忧郁。老实说,我们县城并不太大,县里的顶级帅哥,我即使不认识,也基本是知道的,可这个男孩是谁,我却一点也不知。
3 i2 J( h3 q5 \小伙把票递给苗子,望着我淡淡一笑后,一人向着门口走去。“这是谁呀?”我迫不及待地问。苗子告诉我,他叫顾晓峰,是公安局招的非正式工作人员,家住两河镇,去年刚刚高中毕业。我与苗子心不在焉地聊着,眼睛不时偷偷瞟向那个身影。我真想他也来参加我们的交谈,可他除了回头与我目光相撞一次,并惊慌地转过脸后,就一直那样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江水。* s9 _& P  x* C" k8 l7 k
七七年底,我们终于结束了三年的农村工作。这三年,对文工团是一场劫难,对我个人也是一次炼狱。不过这段艰苦的日子,却很好锻炼了我的工作能力,并且,我也以优异的工作成绩,在非文艺领域继续着自己在文工团的领先地位。' Q! n# }* \* }
回城后不两天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到单位去收拾宿舍。一进大院,就看到路边的桔子树旁,坐着一个小伙在看杂志。小伙背对着路,却仍能感到他光彩照人。走到身边,我偷偷向他脸上望去。他也刚好扭过头看身后是谁。呵,顾晓峰。我的眼里露出一丝惊喜。峰显然也记得并知道我,他友好地笑着站起身。“你住这里?”我指着桔子树旁一个开着的门问。“是呀,你们都回来了吧!”峰问。“对啊,我今天就要搬来住呢,今后我们成邻居了啊。” 我高兴地回答。峰笑了一下,很认真地问:“要帮忙吗?”“不了。”我心里虽希望,可没好意思答应。
" k6 n4 j3 r% s之后,我和峰来往密切。我常常在路过他门前时,或者与他在桔子树下聊会天,或者躺到他的床上,与他抢看一本杂志。晚上,我爱把扬琴搬到门外练习,峰这时总爱挨在我身边,不声不响地听我弹琴。峰的家乡盛产水果,每次回家,峰就会给我带来一些樱桃、柿子一类的。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面对这样一个美丽男孩,我对他缺少更深的欲望,关系一直不太浓烈。
+ S* R4 H3 N0 M/ L' L那是七八年八月,我的婶婶去世。我同兄妹们去帮忙料理后回到单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晚上,我怎么敢独自睡在这里?正犯愁时,峰去厕所路过我窗外。“晓峰,我婶婶刚去世,你今晚能来给我作个伴吗?”我有点忐忑地说。“没问题。”没想到,峰答应的竟十分爽快。“那你晚上早点来啊!”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好的,十点准时。” 9 C2 z# A* U) m5 M: Q
不到十点,峰就微笑着来到我的宿舍。虽说是作伴,可面对这样一个男孩,我的心里肯定是躁动不安的。我们聊了会天,我就去收拾床。“你是爱睡两边还是一边呢?”放枕头时,我不好意思地问。“我无所谓。”晓峰说。“你脚不臭吧?”他接着又来了这么一句。“有点。”听到峰这话,我的心里一阵窃喜。“那就睡一边吧,我可不想受这个罪。”峰说。我一边高兴地说“那好”,一边把枕头放在了一起。
, C. x8 a( ?9 s我刚躺下。峰就跳到了床上。我装作给峰让床,把身子侧向峰挪动着,峰却象是没看清位置,还没躺好,手脚就碰到了我的身子。我们就这样糊里糊涂而又自自然然地抱在了一起。我兴奋而又紧张,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峰不动,峰也这样抱了一会,忽然把手向我的下边探去。在看到欲火难捺的我采取了同样动作后,峰对着我耳边轻轻说:“我们把裤衩脱了吧。”还没等我反应,峰就快速扯去我的内裤,接着又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 R/ {& @9 G( @5 |8 b5 A% }, |
我们一连这样相互作了七天伴。直到峰没好意思再问我:“今晚还怕吗?”我也就没有再以这个理由继续。* n4 n0 O- @: _6 P
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每隔七、八天,我俩也会找一个大家都知道是谎言的借口,住在一起。七九年初,公安局搬出大院,我俩不可能再天天见面,但偶尔还有着这种关系,不过随着时光流逝,我们的激情和友情都慢慢淡去。
3 y  {  {8 R5 O/ `4 y. o客观讲,峰确实是个优秀男孩。他那俊美的形象、略带忧郁的气质,常常让我想起多年之后蓝宇。他内敛而又热情,写的文章和钢笔字,如同他人一样美丽。同时,知道这个圈子后,我一直怀疑峰是同志。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直人,他在第一次通常不会主动的。在我接触的俩个主动对我的男孩,一个在两年前,终于向我暴露了同志身分。另一个就是峰。不过峰现在一个离我很远城市的安全部门工作,我已很难再查清他的身分。何况他还具有很强的反侦察的能力。
2 Y, `8 b$ s8 `9 `; S还想补充的一点是,七八年初,林也调到了公安局。经过将近两年的互不来往,林知道我已不会再对他心存邪念,于是试图恢复我俩的友谊。他隔三岔五地来找我聊天,时常约我去逛街散步。而我,不仅再也不能找回过去的感觉,而且心里总是隐隐作疼。我只是礼貌地与林聊天,对他的其它邀请,我一次次地予以婉拒。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与山的邂逅,发生在一次文艺汇演。' ~" [% w' c3 V+ {" O
七九年,我的工作已经调到检察院。那年秋天,为了参加全省庆祝建国三十周年文艺汇演,我市精心组织了两台晚会。由于这时市上优秀的舞蹈演员已经不多,加之七八年,我曾作为舞蹈演员被市上借过一段时间。所以这次他们费了很大周折,再次把我借了去。
9 B: w9 D+ C) s+ p7 @7 O那是一个下午,舞蹈队没事。我就跟着大家一道,去看一出独幕话剧的排练。围观的人群里,一个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男孩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他身材修长,一只手斜插在裤子口袋,给人展现着一个潇洒优美的身姿。与周围人的眉飞色舞不同,男孩浓眉微皱,嘴唇轻抿,大大的眼睛似乎若有所思,脸上流淌着一种沉稳的表情。9 W- U% o1 |- b9 U! v% k
按理说,我们这次代表团阵容庞大,它基本集中了全市的文艺精英,帅哥应当是不少的。可几天来,就是在最容易出帅哥的舞蹈队里,也没有发现几个出色男孩。这不免让我灰心丧气。但这个男孩的出现,又让有些沉闷的代表团,顿时增添了几分生机。
1 C7 \3 y( u4 d, t+ S' M& v! S, _我留意着男孩的踪迹,发现我们一起的机会原来很多的。那天下午,我俩吃饭就坐在一条长登上,只是中间隔着一个人。一会儿,中间的人走了。我们相互望了一下,他那略带笑容的面庞,给了我主动说话的勇气。
" T/ W; O$ X# K( w* D“你是戏剧队的吗?”我有些心慌地发话了。“是的。”他应着,并同时把身子斜向了我这边。“演的是哪出戏呢?”我问。“不,我是乐队的。弹琵琶。”“啊,我说怎么没看过你呢!”那一刻,我真有点婉惜,这么好看的男孩,怎么跑到后台去了呢。我把身子向他移了移。“可我早就看到你了。”男孩望着我说,似乎是在注意我的反应。“是吗,哄我的吧?”我有些高兴,可又觉得不是真的。“怎么会哄你呢?舞蹈队里那个最耀眼的男孩,都认识呢。”他边说边呵呵地笑了。接着,我知道了他叫江山,25岁,是西平县文工团的。
6 M. G7 s3 [1 a. ]8 |由于我们家都不在市里,所以之后的时间,只要不排练,我俩就会凑在一起。江山已经结婚,这让我有些遗憾并不可思议。同时这也成了我要挟山的武器。记得一次排练,我在作一个“剪式变身跳”时不慎跌倒,坐在旁边的山顿时吓得面部失色。他连忙把我扶到坐椅,将我双脚轮换放在他的大腿上,一边轻轻揉搓,一边盯着我关切地问“痛吗”。那感觉真的很美。之后没事时,我们爱一同躺在江边的草地上聊天。有时聊着聊着,我就想享受一下山揉脚的滋味。如果山不答应,我就会耍赖地说:“谁让你要结婚呢?”山只有不情愿地一边把我脚搂在怀里,一边装作可怜兮兮地摇着头说:“真是命苦,本说出来享两天福的,可没想到还得侍候人。”
: s2 d( B: D; \- d) l* A那时,我们招待所每间房里住四个人,我一直寻找机会,企图与山单独住在一起。' s5 {6 F* w% n8 f& C
一个周末,我们宿舍的男孩伟约大伙去他家玩。我借故身体不舒服,推辞没去。因为我知道去了晚上就不能回。伟他们走后,我就盘算着怎样说服山来我这里住。
  }6 p. j% B! F3 H网还没织好,投网的人就来了。“你病了吗?”山可能遇到了伟他们,推开门,很关切地问。“有点,可能感冒了。”我将计就计。“买药了吗?要不我给你买去。”山说。“那你帮忙跑一趟吧”我心里暗暗笑着山的愚蠢和自己的无耻。
1 C: l* O4 Q  Z: a8 ^  I0 S6 n不一会儿,山就从街上回来。他倒了开水,很认真的把水兑凉,然后把药和水一起拿到我的面前。说真话,当时我还不知道没病吃药会不会出问题,可已经到这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脖子一仰,一咕咚把药喝了下去。7 K: Z! c* \6 @% K; X
山陪着我聊着天。时间越来越晚了,我担心山要回去睡,于是抢先说话了:“今晚他们不回来,你就在这里睡吧,说不上我半夜想喝水呢。”“行吧,那我去洗一下。”山并没有任何犹豫。
, v+ J- E7 H3 \5 k$ o山睡在我对面的那张床上。一熄灯,我就向山开始了进攻。“山,你给我说说,和女人作那事是啥味道呀?”山呵呵笑了一笑说:“那得你自己去体会啊。”我伏在床上,装着不满的说:“你真是啊,知道我没机会,听你说说还不行啊。”山说:“不能说啊,说了你会睡不着的。”看到山跟我绕圈子,我就来了句狠的。“你说不说啊,不说我到你床上的。”我作了个要跳下床的架式。“别,别,你感冒了啊。”山一边阻止着我,一边说着“好,好,我告诉你”。5 U6 q1 R+ R. U9 O& s! T
“你触过电吗?”山问我。“没有”“就是和触电一样的感觉。”山接着说。我知道山在应付我,于是对着山喊着:“你骗我噢。我是见过人触电的。那只是惊慌的呼喊。如果真是这种感觉,那到了晚上,这全城不是一片大喊大叫吗?”山被我的话逗乐了,他呵呵地笑个不停。我再次作出掀被子的样子:“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过来了啊。”山看阻挡不住,于是“咚”的一声跳下地说:“我过来吧,不然一会儿真把你病搞重了的。”( z) C, t2 a8 ^* o
山在替我掖被子时,我乘机搂着了山的脖子。山没反对。可我的呼吸却急促起来。“说说吧!”我央求着。“你没插过秧吧!”山问我。“插过呀。和插秧有什么关系呢?”我把脸偎在山的脖子下面问。“你就想一想插秧时,你脚踩在水田里的感觉吧:软软的,滑滑的,你要向外拔,它却把你往里吸……”山没说完,突然用手向我的下边一摸,然后笑着说:“我说吧,看你硬成了这个样子。”
0 X* l2 d$ I. e" o* X我没有笑,而是气喘吁吁地更紧地抱住了这个英俊男孩,那一刻我真希望他的手能一直放在那里,并渴望山能象拥抱他的爱人一样,同样用力地把我搂在怀里。山知道我已热血沸腾,于是也就没再说话,而是和我紧紧抱在了一起。6 Y4 B; V7 m, f! s! `' g1 P5 t# \
我的手开始在山的后背上游动,并突然向他的内裤伸去。山没有阻拦,并也慢慢向我的隐密部位摸索。此时我才发现,山不仅和我一样早已硬得不行,并且这个看似文雅的男人,下面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粗大无比。我的激情已不可遏制,便去扯着山的内裤,山配合地把臀部微微抬起。也许是太性急,扯了半天竟还绊在那里。山此时也忘乎所以。他到底是结过婚的男人,只见他抬起身,几下就脱去自己的内裤,然后熟练地用脚一蹬,我的内裤就被退到了脚底。7 [; r) b" Y% Q6 [( [8 I
受条件限制,排练期间,我俩就在一起住过两次。我与山商量,到省上后,我们一定要住在一起。
3 b; A( D: V! l# c省上汇演期间,由于接待我们的招待所规模不大,所以男演员被全部安排在一间打着通铺的大会议室里。我和山自然地挨着睡在一起。让人讨厌的是,会议室的灯光彻夜通明。所以我们每天都得等大家睡定之后,才能偷偷摸摸的挤到对方的被子里。记得有一次会议室还人来人往,我就把手伸进山的被子,前后去逮山的东西。急得山一面按着他的下边,一面悄悄在我耳边说:“等等,等等,一会儿让人看到了,还说两个大小伙子在干什么呢。”我不依地说:“那你今晚得听我话,让你怎么就怎么的。”山无奈地连声说:“行,行,保证听你的。” , \9 o, ?8 B6 ]* h4 o9 Y
汇演结束后,山曾专门来看过我一次。那是在省电视台重播我们演出录象时,山说要来一道看电视。当时的电视机很少,不象现在破铜乱铁一般遍地都是。我知道公安局的电视是林管着,我告诉了林,林很高兴地说晚上也一道来看演出。那天,我们三人静静坐在电视室里,不知为什么,气氛竟然有点压抑。林在看完了我的两个节目后悄然离去。直到电视结束,他才来锁上房门。后来,山也几次来信让我去他那里看看,可一是因为工作较忙,二是觉得面对山的爱人,我可能会有些尴尬,所以一直也没去。
0 m, b1 }2 j, N4 K+ h昨天晚上,我在钟楼旁边那个美丽的广场上徜徉,寻思着当年的招待所,应该正在这个位置。想到那时我与山的单纯和情谊的真挚,心中不禁涌起许多感叹。我和山已经失去联系。我不知道这多年来,那个怀抱琵琶的清纯男孩,是否一样领略着人生风雨。这里我也默默祝福远方的山,但愿你的人生能象你那青春一样光彩照人,充实幸福。同时愿你也能把那段荒唐而纯真的往事,牢牢珍藏在心底。
2 V  w# Z! E; H% E& s* d* k我和山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个多月,但山在我的记忆中也是挥之不去。以前,我总认为我与山的不了了之主要是距离。可这怎么解释近在咫尺的峰呢?现在看来这些失败,可能都与林给我带来的阴影不无关系。' t, u4 b0 e. ^: z6 b
林给我的第三个影响,就是我的性格从此变得多愁善感而忧郁。+ ~. H4 ^0 T1 e7 ~; ^
我虽然自小就是一个不爱张扬并害羞的男孩。但在与林分手之前,我仍可以说是一个单纯、阳光、无忧无虑的少年。自七六年起,我在接连遭受了失恋的打击、自我认同的折磨和婚姻的压力后,内心就陷入了压抑。我变得喜欢独处,安静,不爱抛头露面和交际。虽然我知道这与我的工作不太协调并制约了我在事业上的进一步发展,但我仍没有力量彻底纠正。我喜欢泪流满面地看《雷雨》这样一些悲惨的戏剧;读《高山下的花环》、《北京故事》这样一些凄美的小说;听《葬花呤》和陈星、郑智化的那些忧伤歌曲。朋友们认为这样对健康不利,曾专门为我送来了相声和小品的碟,可我至今都没有毅力,去把那些庸俗的东西送进碟机。(我也知道有些绝对。)5 @/ T+ a  L8 f; y
好在我是一个热爱事业,热爱生活、追求完美的人,起码在2000年之前,我不论走在哪里,在那个可比的范围内,我的工作成绩都是让同行望尘莫及的。八十年代中期,我在古城攻读了四年哲学,毕业时,正当学校千方百计要将我留校时,林的父亲抢先为我任了职。当时他正担任着那个县的县委书记,也许,我那三年的农村工作以及以后的突出成绩,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是出于好意,却把一个心地纯正并充满艺术气质的我,不幸推向了不太清明的政界里。这些年来,我虽不喜欢这些工作,但仍依靠着自己的勤奋和才华,把它做得有声有色,尽善尽美。同时在日趋腐败的环境里,保持着自己的清白和干净。这些工作上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我的苦闷,也使大家觉得我是一个优秀而顺利的男人。2000年,我的工作发生变化,这在别人眼里本来又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但它却成了我人生的一步错棋。因为我步入了一个更加充满欺诈、贪婪、谄媚和交易的境地。它与我的人生观和依靠才能作为立身之本的价值取向格格不入。因此我时时郁闷,时时厌恶并想逃离这个肮脏而卑鄙的环境,想去作些自己喜欢的事,但我害怕此举会使所有的人觉得,夏夜是不是一个大脑有水的非正常人,同时我也不知道另外的路在哪里。我再次陷入了困惑,陷入了莫名其妙而又实实在在的忧郁里。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细想起来,自己除了是个同志,除了没有家庭之外,与常人相比,我真的并没有什么比他们更让人揪心的东西。他们戏称我是单身贵族,我也真的具有许多让他们羡慕同时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东西。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看似快乐的男人,每到夜深人静,孤独就象一条毒蛇在吞噬着他的心;这个看似坚强的男人,竟常常产生不愿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念头;。真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足以让我如此忧郁。但我却记得,我的忧郁是从与林分手那年开始的。7 i/ j$ v2 f$ t0 ^
那是七九年八月,我的工作调到了检察院。由于参加省上汇演等事情耽误,所以直到初冬,我才正式到新单位上班。$ J0 G; R; g& M: k  n! M/ B
这是一个由一栋主楼和两座附楼组成的凹字型大院。宽敞整洁的大院里,对称地栽植着紫薇、月桂、柑桔等花木。前面正中一个造型别致的大门和两边的围墙,把大院与外界隔开,也让它有了些神秘色彩。这是建国初兴建的县委大院,县委在文革中被砸烂后,再也没有在这里恢复,七十年代初,修建安南铁路的部队来到这个县,这里一直是部队司令部。随着铁道兵大部队的陆续撤离,七八年,大院变成了一个团的留守处。刚好这年检察院恢复没有办公用房,于是部队腾出了一座附楼。这样,我们二十多个工作人员,就混杂在这个部队大院上班。
: T; [, U4 u0 Q7 n留守处大约还有一百多名军人。他们似乎没有什么重要任务,却保留着卫生队、车队、服务部、警卫排等应有尽有的机构。地方和部队突然混住一处,不仅给我们带来了美妙的感觉,也使那些年轻的军人有些亢奋。每天上班,大门上那些悠闲踱步却又荷枪实弹的卫兵们,会向我们微笑地点头示意;工作累了走出办公室,身边就会走来一个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帅哥。时间不长,部队那些比较活跃的年轻士兵,就与我们检察院年轻男孩混得很熟。他们有的或许真想多几个地方朋友,有的或许是为了与我院女孩曲线接触。* ]* W, f& m9 c; [$ i! d9 v9 `& f
其实在那时,我并没有想在感情上有什么收获。因为崭新的工作,再次刺激着我的求知欲望。当时我们国家法制建设刚刚起步,所以我们检察院所有的人,对法律知识几乎都是一片空白。面对这种情况,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用一、两年时间,在业务上走到全院最前面。于是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又都用到了学习上头。
% q. J$ I) b* G: T( A$ `4 [也许,情欲同样具有不屈不挠的性格。" ]5 Y! m5 w2 r6 ?+ L* O
那是八一年初夏,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从打字室出来,边走边看着一份刚刚打印的起诉书。忽然,一句带有江南口音的普通话从身后传来:“东西掉了啊。”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士兵,正弯腰检起地上的文稿,微笑着向我走来。战士身材匀称,他身着一套半新的草绿色军装,白皙清俊又不失阳刚的脸庞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格外清澈。在他有些削瘦的下巴下,两道鲜红的领章,更让他显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突然看到这样一个帅兵,我就象一个采药人突然遇上一株寻觅已久的灵芝一样,眼前觉得猛地一亮,心口也砰砰地跳了起来。
1 K1 ?5 J  j- g/ a* s6 P2 v5 p% I, P回到办公室,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老实讲,自从住进大院以后,我已认识了许多军人朋友。但真正让我心动的,却似乎没有一个。就在自己觉得是否心已死去时,怎么突然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让我有了久违的感觉。可这个战士是谁呢?于是我装作买东西,来到军人服务部。
: h  ?9 v! a  K7 p# X" g+ _服务部售货员是一个东北小伙。战士们都叫他美男子,可我总觉得他的脸上缺少男人应有的棱角。美男子对我其实很好。休息时,他总爱跑到我那里聊天,只要部队来了什么稀缺货物,他也要赶快通知我。记得有一次,美男子和他的几个战友在我宿舍聊天,说到他们副团长时,美男子说副团长一定与自己的女儿睡过。当我诧异地问他怎么会有这种猜疑时,大伙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原来美男子在给副团长当勤务兵时,副团长夜里经常溜到他的床上并摸他的东西。猛地听到这个情况,我有些惊奇。之后,我偷偷路过了几次那个团长家门口,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子。谁知团长没看到,却看到他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儿子。! X, p% ~9 p( }$ ~% b& o
服务部里静悄悄的。看到我,正在看书的美男子立即笑着站起了身。我买了一支牙膏,接着向他打听道:“你们部队来了新人吗?”“没有啊。”美男子一下没想起来。“可我今天遇到一个,好象没有见过呢。”美男子问了下特征,仰着头想了想说:“对了,车队调来了两个司机。你说的那个漂亮小伙,好象姓方,我听大家都叫他阿方呢。” - X5 Q, C7 t3 @) K. Y  s5 \7 w& u: A
车队住在大院外面一排平房里。从我宿舍的窗户,刚好能看到那里的一切,于是一有时间,我就望着那个方向,并很快锁定了阿方住在哪个房间里。+ Q, }8 S1 l% A& E# ~0 a
一天下午,我从服务部路过。美男子象有什么急事一样跑出来对我喊着:“夏夜,你来一下。”我疑惑地走进门,看到阿方站在柜台前,他的助手,一个还一脸孩子气的小兵双手扶着阿方的肩,放肆地坐在柜台上。“你那天问的那个漂亮小伙是他吗?”美男子指着阿方问。突然遇到阿方,我本来就有些紧张,让美男子这么一说,我的脸刷地一下涨了个通红。阿方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对着我微笑地点了点头。我吱吱唔唔地岔开话题,并与他们胡乱招呼了几句后,慌慌张张地走出了服务部。5 G4 ~1 v+ b: o& H9 r
不过有了这次经历,阿方对我也加深了印象。之后每次遇上,我们都会友好地相互招呼。糟糕地是,我这个从来没有怕过帅哥的人,不知为什么见了阿方,心里止不住有些紧张,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 ]+ B; J( N9 ?$ k4 V当然,我还是在精心寻找着与他深入接近的机会。+ Z, p- e, R! e/ ]" i
那是一个上午,我在审查一个提请逮捕的案件。虽然几次想集中思想,可眼前总是浮现出阿方形象。于是我决定索性去周围走走。来到部队停车场,刚好看到阿方和他的助手阿毛正围着车忙活,看样了要出车。我鼓足勇气,向着阿方走去。“你今天去哪里呀?”我问。“去柳林镇拉点柴火,要没事,一道去玩吧。”阿方笑着回答。“好啊,我正想去趟李庄呢。”我还没有勇气与他们一道去玩,可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那刚好顺路呀,走吧。”阿毛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他一边接过话,一边把我让到了驾驶室。
9 H! a( ~6 }$ x李庄离县城只有五公里。我们文工团调出的一个叫周洁的女孩,就在李庄邮电所里。那天,我在邮电所玩了半天。直到阿方回来,我又坐他们车回到城里。通过这次搭车,我们算有了进一步的交往。我知道了阿方是江苏镇江人,已经24岁。/ X2 @  ~! ?" j! F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我与阿方的关系却还不算热乎。每天,望着院内怒放的紫薇如火如荼,我的心里就有着饥渴般的焦虑。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一个周末上午,我站在窗口,望着车队的方向发呆。忽然,阿方拿着一个脸盆出门,向着车队洗衣处走去。阿方身着一件月白色T恤,深蓝色的衣领,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他的恬雅与青春。看到那个英俊身影,我的心止不住一阵躁动。我决计不能再让周末无聊下去,于是装作逛街回来,绕路来到了车队水龙头处。
& m/ u$ t) j) S  @" z$ a) J/ j, h“洗衣服呀。”我走到阿方身后,对着阿方喊道。# r- @( w) J1 O- ~" b0 ^5 z
阿方背对着路,正很认真地揉搓着。突然听到我说话,他高兴地站起身,笑着说:“是你啊,上街了吗?” ; S, D/ F0 A2 T! c( x
“是啊,街上转了一圈,没一点意思。”接着,我话峰一转说:“星期天,你洗什么衣服呀,我们一道去玩吧。” 3 z6 b1 `2 O) {
“好哇。”阿方也没问去哪里,他迅速把洗了没洗的衣服都往盆里一扔,冲了冲还残留着泡沫的手,用脚把脸盆往旁边一踢,就跟着来到我的宿舍。; x' g2 N) s8 i
那时,我的宿舍有一台单位的盒式收录机。我们就一边聊着天,一边反复听着那两盒磁带。直到部队开饭号响,阿方才不舍似的离去。3 A& H7 z% r8 W+ S/ s* L
“以后常来玩啊。”我说。
/ [2 x* ^; e! q9 r; I/ \“好的。”阿方也很高兴地回答。. b6 e3 b* b3 H4 p" ^* l* U
也许这次接触,使阿方感悟到了我对他的友好,于是,他也开始主动地与我接近。第二天下午,我正犹豫着是否应该约阿方一道出去散步时,阿方忽然轻轻地敲开了我的门。: u# d1 t6 g3 ^2 x) w5 Z
“下午没事吧?”阿方望着我笑着,并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这个男孩,说话时的那个表情,总让人产生一种怜爱的感觉。/ c8 s, I: [5 l0 `
“正急着没事干呢。”看到阿方,我的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兴奋。
/ z9 _& d  E+ I7 S* v8 E“那我们去走走吧!”阿方提议说。- L( H7 r8 s6 X
“好哇!,第一次得到阿方的邀请,我的感觉,显然比以前那些精心设计的相聚更加甜蜜。于是,我慌慌张张地洗了个脸,就与阿方向着郊外走去。5 v/ N6 S- i: Q- k
从那之后,我俩的交往开始频繁,有事没事,我们都会凑到一起。有时,我俩会关起门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熄灯号响;有时,我会与他一起来到当年与林常去的枫树湾,直玩到夜色深沉,才摸着黑黑的山路,相互照应着回到家里。记得有一次,我和阿方正出大院门,刚好遇到美男子。美男子有些不解地问阿方:“你俩怎么好得这么快呢?”阿方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轻轻地咬着嘴唇。那一刻我看到阿方,竟是一副幸福的神色。
% @+ H3 g( |3 N( r4 w, M3 j7 u随着与阿方关系的亲密,思念和欲望也在进一步折磨自己。上班时,我开始坐卧不安,开始烦躁地期盼着下午来临;而到了晚上,当我看着阿方坐在灯下,安静的听着歌曲时,一股莫名的冲动就会骚扰我的心。,面对越来越无法抑制的渴望,我知道有一件事情,或迟或早都要发生。- H) A) O8 O1 w. }, n
那是八月的一个黄昏,我与阿方到体育场散步。本来看着很是晴朗的天,随着两声闷雷,霎时竟哗哗地下起了大雨。我俩飞一样的向着家里奔跑,可回到宿舍,还是淋了个浑身透湿。
$ E* i$ p3 |. T( [2 a' q. T“你也擦擦,换件衣服吧。”我快速整理好自己,把毛巾递给了阿方,又找出一套我的夏装。
5 f2 R& q( P. }* w“我一会回去换吧!”阿方擦着头发,斜望了一下那套衣服,呵呵地笑了笑,接着说:“我当兵的,穿那衣服象啥呢。”
: {6 V+ v" _! J; c“你也不出门,怕什么呀?再说雨还这么大,等你回去时,还不感冒呀。”我坚持着。阿方不置可否,只是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笑笑地看着我。“换不换呀……不换我来给你脱。”我边说边向阿方靠拢。/ p( H. ]  n% c9 j
阿方笑着向后缩了一下身子说:“我自己来吧!”见我态度坚决,阿方开始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外裤。
1 K  Q+ w1 R# H; f9 i3 T3 o" R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方半裸的身体。淡黄色的灯光,柔柔地照耀着阿方健康匀称的身材,光滑细腻的皮肤和隐约显露着一点肌肉的腹部。他那宽大军用内裤前显出的凸凹,似乎告诉你里面蕴藏着无限神奇。虽然我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冷静,可看着这个男孩健康的身体,我的呼吸还是不自觉地急促起来。8 s  a1 T# T8 F3 n/ E
阿方随意地擦拭着身上的水气。看到他的手够不着背部,我走到了他的侧边。“我来给你擦吧!”我边说边接过毛巾,一只手从前面扳着阿方的肩,一只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擦着。此时的阿方有点象个正理发的顾客,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 F" ]9 Z- C6 K+ k: Z! t: h本来就是心猿意马,慢慢的,我的动作开始变形,呼吸也越来越粗重。阿方感到了我的异样,他斜过脸不解地望着我问:“怎么了啊?”那一刻,我俩的脸隔得很近。我盯着阿方,忍不住地说:“我想亲亲你。”阿方呵呵地笑着,把脸用力地向后仰着叫着:“你二杆子呀!” . f8 @3 p: W! R$ ]6 s: V7 d0 P
“二杆子”是我们那里的一句土语,大约就是粗鲁、莽撞一类的意思。阿方刚听到这个词时,曾问过我它的意思。以后我俩开玩笑时,都爱这样戏称对方。不过此时的我,一点没有心思与他玩笑。我用力地扳过阿方扭着的脸,并努力地把嘴向着他的脸靠去。
$ X1 I* ?( {+ r) l# {9 P阿方毕竟已经24岁。看到我那异常的神色,他显然意识到了此刻我的心思。他没有再躲避,而是把本来悬在身边的手,轻轻搂在了我的腰际。就象被强行堵住的一江洪水,突然让人开了闸门一样,阿方的这个动作,让早已汹涌澎湃的我更加没有了顾忌。我猛地扳过阿方的脸,有些野蛮地把嘴向他的嘴贴去。阿方似乎稍慌乱了一下……然后很快地闭上眼睛,接着用他的舌头,开始了对我的回应。% Q# }: r( V8 t' C! l
我们就那样拥抱着忘我地亲吻。慢慢地,似乎都有了一种无法站立,难以把持的感觉。我搂着阿方向床边移动,接着,俩人一道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 m. c& w7 Y8 d- V5 d* N& n心急火燎中,我摸索着扯熄了灯——& `; Z/ |1 h3 _+ Y7 t! [8 ]
黑暗给了我们放纵的勇气。长期压抑在心中的欲火,让俩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忘记了一切。窗外的雨哗哗地下着,可相对屋里的狂风暴雨,它似乎还显得有些逊色。
2 W: l7 x, W' H# d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道闪电照进窗内,把已经瘫软在床的我俩从迷糊状态中惊醒。闪光中,我发现我与阿方都已是一丝不挂,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抱在一起,就这样躺了一会儿,阿方忽然坐起来,说了声“我得走了”,就“咚”的一声跳下床,摸索着去穿自己的衣服。“还早啊。”我也坐了起来,但不知该说什么。阿方没有吭声,只是很快地穿好衣服,然后轻轻地拉上了门。$ c0 j- X% R& D0 H5 ~6 v: W1 `) P
看着阿方的样子,我有些忐忑。我不知这次放纵,会不会为我俩的关系投下阴影。! d- l; @7 D0 j3 M
一夜大雨,把天地洗得干干净净。第二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就连偶尔吹来的风,也带着一股新鲜。
! A. o, m' S6 q5 x* O9 ^可我的心,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Z( \! Q) a' e  `3 g8 v: S
一整天过去了,我还没看到阿方的一点影子。从窗口望去,他的房门一直紧关着。“他是在躲我吗?”我的心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我一遍遍回想着阿方昨晚的神情举动,觉得他对这种行为,应该不是厌恶的。但我也知道,有些男孩在激情放纵之后,接着而来的就是自责和懊悔。阿方是不是也陷入了这种状态呢?那一天,我沉浸在不安、矛盾和忧虑里。好几次,我都想去敲他的门,可每次走到车队,却都没有勇气向他的门口走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天早上一起床,我就站到窗口注视他的动静。可直到部队开饭号响了许久,阿方还是没有开门。“他真的这么容易就离开我吗?”一个上午,我象丢了魂似的萎靡不振。中午,我没有回家吃饭,就那样斜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似乎也没做错什么,心里忍不住又为自己因何喜欢男人而伤心。! B7 r4 @/ A7 M* S, j
正暗自难受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还没等我想到是谁,阿方就一脸灿烂地走进了门。
- U5 E( m) w1 I/ o: M2 q“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阿方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笑呵呵的说。
; V8 I$ ?9 t: E0 u/ S“是你呀。”我感到有些突然,赶快坐起身,并有些不知所措地接着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 _% O- N9 |, u  O! V  |“不理你,为什么呀?”阿方似乎有些纳闷。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昨天早上,队里让我去团部拉一些军需,走时有点急,所以也没来给你说。”阿方说完轻轻咬了下嘴唇,微笑地望着我。0 i/ G1 _2 E0 Q/ ^. f6 @
“啊,我说呢。”我如释重负。
0 ^3 ~' p2 n' C7 f, v& Y! \, M& u* z忽然,阿方脸上露出了神秘笑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阿方说。我把阿方全身扫量了一下,看到他两手空空,于是困惑地摇了摇头。阿方转身走出门,接着提进来一个纸箱和一个大灯罩,然后三下五去二地撕开纸箱,很快,一个落地台灯就被他装了起来。
; G2 v6 b& j7 h0 q( i5 G' K+ Y这是一个在当时算是十分漂亮和高档的台灯。乳白与淡绿相间的八角形纱罩上,染着淡淡的水墨画,园形的底座和灯柱上,被镀上了光亮的枣红色烤漆。我是一个爱美的人。当时,虽然居住条件不是很好,但我的宿舍一直被公认是最整洁,温馨和别致的。为此,一些同事结婚,都要请我去为他们收拾新房。开始,我十分乐意这个工作,每当看到一间漂亮的新房,在我的精心布置下脱颖而出时,我就会满心欢喜。当然,如果这个新郎是个英俊男孩,我也会为他即将要被一个女孩糟蹋,而伤感好一阵子。以后,随着自己成了一个大男人,我就再也不去为他人作嫁衣。一次,我与阿方闲聊时,说到我的床头最好还应放个落地灯,没想到说者无意,他却一直放在心里,并最终费了很大力气,在外地给我买了回来。
: G( E& h- M* K4 H" _5 R看着装好的落地灯,阿方似乎比我还要兴奋。他围着灯来回看着,笑呵呵地给我讲述头天下午怎样跑了几个商场,才找到了这个比较好看的。我努力掩饰着心头的喜悦,微笑地听着他的讲述。那时,我早已没有在意这盏灯的本来意义,而是为他没有在意那晚事情而暗而高兴,并深深陶醉在阿方对我的一片情意里。, @; [5 S- k7 w) Z( e7 L7 M
又是一个下午,阿方来约我一起到枫树湾去。阿方还是穿着那件蓝领的月白T恤,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青春男孩的英气和魅力。看到阿方,我的心里抑制不住地涌动着一种欲望,于是在那里磨磨蹭蹭,出不了门。阿方是个脾气极好的男孩,他不烦不躁的站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杂志,看着我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洗脸。直到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拖延了,阿方才扔下杂志,微笑地对着站在门口的我说:“该走了吧!”
4 W5 v$ @4 ^! r! E# A/ r4 Q阿方向门口走来,正欲出门,我忽然反身靠在门背上,两眼直盯着他。“你怎么啦?”阿方似乎意识到什么,有点警觉地问。“我想抱抱你。”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你二啊。”阿方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已经没有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没等笑声停止,我一把将他拉到怀里,阿方并没有挣扎,很快,俩人的嘴就吻在了一起。
" k# a  S+ T% x' J那个下午,我们再没有到枫树湾去。直到部队熄灯号响,我们一直在演绎与前几天一样的事。这次欢聚给了我一个重要信息,就是阿方对与男人的这种事,几乎没有心理障碍,同时,他的欲望极易点燃并很快会一发不可收拾。- w, }$ t7 A: L7 J( H( ~8 m0 G
因为是留守处,所以他们的纪律不是很严。但阿方毕竟是军人,因此,在外面过夜是决然不可以的。从那以后,我和阿方的放纵,大多选在晚饭后到熄灯前这段时间里。
* J! s! P+ l/ g8 |% Z  r, L那是一个下午,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俩既没开灯又没脱衣服,就在床上长时间缠绵。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们立即停止了动作,试图让敲门人以为屋里没人而离去。
% `; v( a; U1 Q6 ?( q: D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似乎有点非敲开不可的意思。我有些忐忑,便暗示阿方一起悄悄地下了床,轻轻地整理好已被解开的裤子,静静地分坐在那对单人沙发上。
- j  Q+ q  b8 b+ _5 K* C这个似乎会弄巧成拙的举动,竟是一个英明无比的措施。* I, S, d- h; J' g0 c
我的门是那种普通的暗锁,门的上方有一个以中间为轴,可以180度转动的护窗。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息息簌簌的声音,接着护窗一转,一个黑呼呼的人头就出现在护窗上。
9 S. d( x! ?' }9 z+ Y“谁呀?”我惊慌地站起身,看到窗上的黑影已探进身子要扭门锁的拴,我急忙站起身。
, H8 S2 ~- _& t: {0 I( n; H" H“有人呀!随着一声带着江浙口音的普通话,黑影从护窗退了回去,跳下了地。4 s( G$ r. K$ j2 W9 d0 k
我拉亮了灯,推门而进的原来是阿毛,这个我一直戏称为已被狼吃了的家住浙江的小战士,看到我俩黑灯瞎火的坐在屋里,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困惑。“真是,俩人都在屋里,怎么那样敲都不开门呢?”阿毛似乎有点生气,对着我俩喊道。, E+ P. Y0 u+ M; c- g: A
我对着阿毛呵呵地干笑着。阿方没有吭声,有点尴尬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
7 ?- E' [, q& t- }) n6 r1 N4 {“给你带了两百斤大米,我让小周帮忙给抬了上来。你们不开门,难道还要我一人再扛回去呀?”阿毛一脸委屈,还有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式。当时,粮食还是计划供给。我们每月的口粮,得搭配百分之三十的杂粮。因此,我常常下些粮票,让阿毛他们给代买些部队的优质大米。
7 ~6 W4 T) X6 D, z) F" B知道了阿毛坚持不懈敲门的原因,我去搂了搂阿毛的肩让他坐下,呵呵地笑着向他陪着不是。阿毛摆脱了我的手,又喊阿方一道把大米从门外抬了进来,然后对着陪着笑脸的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走了啊”,就匆匆忙忙离去。0 {# U" O* p1 `7 h- B
关上门,阿方向我吐了下舌头,接着俩人哈哈地笑了起来。3 z, `2 H6 L2 r% a2 |: Y5 o" J
八二年的春天来的似乎特别早,元宵节刚过,山桃花就东一簇、西一片的开了个满山遍野。河边的垂柳让风一吹,也就婀娜多姿地摆起了嫩绿的身躯。" L( e1 S9 j8 P: I2 a# Z0 n
那段时节,我的心里也是一片春光明媚。我和阿方早已是形影不离,身心合一,我知道,自己已经再次陷入了热恋里。
发表于 2009-11-15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hahaha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5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植树节那天,我和同事栽树回来,刚清洗完毕,周洁来到我的宿舍。* q1 B1 V! S% I. c
周洁是当年我们文工团里最漂亮的女孩,但她又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体臭。七六年,我在与林分手并一人呆在乡村的那段日子里,因心情郁闷,曾给文工团的几个同事写过信。但想不到的是,几个收信的女孩竟然读出了错误的信息。尤其是周洁,后来向我开始了近乎疯狂的进攻。吓得我不得不对她采取躲避的措施,直到七九年她结婚后,我俩才又开始了正常接触。+ }6 m8 X1 c. F- L  o; R5 G
“夏夜,我问你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女朋友呢?”刚一坐定,周洁就有点不好意思地边笑边问我。" Q( Y: J; x7 m5 B  p: }4 z
“没有呀,怎么了呢,想给我介绍一个吗?”我半开玩笑地说。周洁立即来了兴致,她呵呵地笑了几声,接着说:“真的,要是你还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 % J9 y" c% a8 W9 V% K1 B
没想到她还真是为这个来的。我的心里立即就是一阵发烦。可当时我已经感到了结婚压力,面对同事的关心,家人的督促和社会的不解,我还不能公开拒绝这种事。同时,我也真的想试验一下,看婚姻能否治好我的“病”。
5 }* V* B+ Q! U“是谁呀?”我有点漫不经心,仍是有点玩笑的样子。
+ S" o. ]8 j; g6 f' E  o1 C周洁没有说谁,却绕开了圈子:“夏夜,我知道,你的眼睛皮子是高得不得了的,可找对象是要一辈子生活的,所以首先是要人好,要是找个又没本事又厉害的女孩,看以后有你受的。再说,你也这么大了,不能老那么挑呀?……”
5 F2 c8 ?* ^1 H* u' S; T+ A* w“你烦不烦呀,婆婆妈妈的,直说是谁不就行了嘛。”我没好气地打断了周洁的话。周洁看到我的样子,也呵呵的笑了一阵,然后接着说:“我说的是张冬梅,我表妹,她可是大家公认的又有本事又贤惠的好女孩了,可能就是长得有些不合你意。”周洁好象有点紧张,一口气说完话后,气吁吁的。* O) n  @0 K. C6 j1 l
“你怎么给我说她呢。”我有些不快。张雪梅是我们县一中的教师,我妹妹的同学。她不仅确实长得不漂亮。更要命的是,她还是我顶头上司的女儿。
# L; |3 C& b; E7 A* H3 j“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周洁正要继续她的那一番道理,忽然,阿方笑呵呵的推门进来了。2 I! y1 H: O0 j' s) L
来了阿方,好象阴雨连绵的秋日里突然出了太阳,我顿时满心的欢喜。周洁与阿方有过一面之交。看到这个军人帅哥,周洁竟没了走的意思。也加入了我们的闲聊。' U/ J: H+ O1 a4 `2 L9 [
“你事完了吗?我们还得出去呢。”我似乎享受不够与阿方单独相处的感觉。中间老是多个周洁,让我感到很是不爽。3 h# |, x; \% Z9 b0 R0 T2 j" @
“嗬,好吓人啊,就象吃了你的喝了你的一样,还没一下就赶我走。”周洁半开玩笑地说。“不过我也是得走了,我说的事,你认真考虑一下啊。”周洁说完,向阿方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 j# g5 d! o! @! g) d+ M“她是不是给你介绍对象呀?”阿方很快猜到了周洁的来意。
+ W  t3 N) q0 x9 V: @8 `“是的,烦死人的。”我说。
( Q4 a7 y, ~7 W- v: f# R0 k# C“怎么烦呀,你也到找的时候了。我们那些当兵的,年龄不大,都急得要死一样啊。就是那个阿毛,一天也在吵吵嚷嚷的要找对象呢。”阿方呵呵地笑着说。
5 O) V& z7 w; O; A, `4 K“那你想不想呢?”我正在收拾周洁刚刚喝过的茶杯,突然感到了这个问题似乎重要,于是停了下来,偏过头望着阿方问。0 u1 y$ {' I  D& x4 T" j. Y
“也不是怎么想,不过总还是得找的。”阿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有望我,边说边低下了头。% V. |7 r4 B5 R1 G7 \# ~# [
自从与阿方相爱以来,我每天都生活在幸福里,好象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阿方也会结婚这类问题。突然听阿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虽然我把阿方当成了我的最爱、我的唯一,但也许有一天,阿方也会象林一样,突然投入到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m3 N- R0 h0 V- t3 X3 S1 I
我的心头涌上了一阵伤感,于是斜靠在被子上,闷闷不乐地看起了杂志。  ?: z) b1 a, U
“你怎么了呀?”阿方看到我神色不对,起身走到床边,不解地望着我。我看了阿方一眼,没有吭声。; {! u, G  y( E
阿方显然以为他有什么事惹我不高兴了,于是开始向我讨好。他轻轻坐到我的身边,用手从后边搂着我的肩,接着用力一扳,俩人就抱着横倒在床正中。- l. j: n  k! T) @$ e
阿方尽情地吻着我。我回应着,可心里隐隐总有一点忧愁。" S% Q- k1 ?, m5 R3 A* f
也许与军人相恋,就得承受分离之苦。
8 S' u, b9 T8 L8 a五、一节前,阿方告诉我留守处可能很快要撤,谁知节日刚过。阿方和阿毛就被率先撤回到团部。团部在离我们县城九十公里的一个城市。临走的前天晚上,我让阿方发誓不得忘我,阿方随手拿过笔,呵呵笑着写了一份保证,并说每月肯定都会来看我。
7 O- C9 W' U& f阿方离去不久,我就过去看望了他一次。当时阿方还住在集体宿舍,他们营地附近只有一个国营旅社,但旅社房间的门,中间都被挖空装着一块玻璃。由于在那里无法找到一处私密之地,于是我只好把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每月最后那个星期天里。
( J8 ^4 l, n1 P: I" p( s% y( p八月底的那个周末,我早早地下了班,烧好茶水,整理好宿舍,又去街上买了一个西瓜,然后焦急而又兴奋地盼望着夜的来临。9 l4 i* A, W" b2 r
阿方过来乘坐的都是晚上十点的那趟列车。不到九点,我就坐在了车站外的小山坡前。那天晚上,天边挂着一轮明月,远处迷蒙的山,脚下静淌的水,都被笼罩在一片皎洁的月光里,看着美丽的夜色,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最爱的人,我的心被一片美好而幸福的憧憬所陶醉。* P+ T% |) w1 e; e$ k
列车一声长鸣驶进了车站,我有点矜持地站在站台上,想等到阿方“嗨”的一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可旅客慢慢走完了,却没见阿方的身影。我开始着急了。我慌慌张张地把站台从头到尾地走了一圈,没见到人;又急忙下到江边接人的小轮船上大声叫喊,也无人回应。直到机轮“突突”地驶离了江岸,我再次去站台作了确定后,才无精打采地乘了个小船,闷闷不乐地向家里走去。% J/ I: y! f8 }0 w
还是那江流水,此时却象淌着哀怨;还是那轮明月,此时却有不尽冷凄。驾船的老头似乎想活跃一下气氛,不断地找着话题,可此时的我,烦躁得就想把这个多嘴的老头掀到河里。
/ T: c4 [0 x: A他会不会没赶上车,而在星期天早上再来呢?第二天早上,我有意赖在床上,想让睡眠来冲淡我的焦虑,想突然听到阿方的敲门声。可直到早上那次列车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他的踪影。0 N# `1 Y* n6 V. @2 G( [$ o1 @
强烈期待中的失望,似乎让人最无法忍受。中午饭一吃,我就决定去看阿方。不到下午五点,我就出现在阿方的面前。/ M3 U& S% N1 Y( R1 [# `, r  N
阿方有些消瘦,白皙的脸上略带着一点疲惫的神色。看到我,阿方先是一怔,接着就笑呵呵地迎上来说:“你怎么来了?”
8 r% p' i) }  O7 l“我怎么不能来?”我反问着,把脸扳得平平。6 r& N8 V- ^' ?) |* }# g
“啊,啊。”阿方赶快陪着笑脸,接着说:“不是的,我们遭水灾了,要不我会过去看你的。”   h0 ]/ c7 D0 Z/ i0 T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似乎没有水灾的痕迹。我没说话,还是那种不快的神色。
4 {, r0 ^3 o0 {4 }) k2 C: m( [  K2 l, l“先住下,吃饭吧!”阿方拉了我一下,于是我们又来到那个变态的旅社里。
! t6 t2 H( B  V+ v4 j6 D其实只要一见到阿方,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欢喜。那点不愉快的表情,只是一种焦虑情绪的残余,甚至可以说是装出来的。吃过饭,我们在旅社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房里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躺在床上看书,他看了我们一眼,没有一点走的意思。阿方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把头对我一摆说,“走,我们上山去。”
7 r7 e& T6 ]3 n山不高,我们一会儿就到了山顶。这是一个很理想的地方。视野开阔,地势平坦。如果远处来人,我们就能早早看到。地上的草丛开着小花,浅浅的,软软的,很舒适。我俩选了一处略高一点的地方,紧挨着坐在了一起。- S) Z0 a. J1 L/ X; b" R* m
“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哪里受灾了?”我问。' c; s" c# b8 m$ f* H
“你忘了,我们连队本来是住在河滩上的。那天正在午睡,有人突然喊涨水了。我们起来一看,水已快进了屋里。大家赶快收拾东西,准备转移,可还没两下,水都进房里了。”阿方眉飞色舞,一脸兴奋,好象在讲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7 |9 n8 ?9 t2 F“后来呢?”我也有些兴奋。
+ i2 U0 }0 P, L) h4 _) h“大家掉头就跑,刚到高处,我们住的几间简易房就被冲走了。还有连队的几辆汽车,也被洪水冲走,水退后,才看到它们横七竖八的躺在河滩上。”阿方呵呵地笑着,停了一下接着说:“我的东西,一样都没拿出来,全给冲走了。” . e' ]9 P( g$ R) G
“还真险呢,要是夜里可不得了。”我笑着说。
! o4 Z2 j8 h& X1 N“要是那天在半夜,那你以后要是想看我的话,就到长江去找了。”阿方说完,又呵呵地笑了起来。6 h7 v  k  F8 r
阿方的眼睛闪着光亮,白净的脸庞上,因为兴奋而泛着一层红晕。这个英俊的男孩,象说着幸福一样说着自己的死亡。而此时的我,却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惧。我想着,如果我今天过来,连队突然告诉我,阿方已经遇难,那么,我将怎样面对这个事实。我是为了掩盖我俩的关系而默默流泪,还是会痛哭失声,歇斯底里?还有,如果今后的日子没有了阿方,我是否还有独自活着的勇气。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似乎涌上一股冷气。于是我轻轻地拥了拥阿方。阿方也顺势一倒,躺在了我的怀抱里。
( }9 \9 M3 d, b+ e阿方眼睛向上,静静地望着我的脸,好象在等待什么东西。我盯着阿方,慢慢地把嘴贴了下去。真象阿方已经失去了一次,又被我费尽千辛万苦地找回了一样,我紧紧地抱着这个男孩,认真地亲着他的脸庞,他的眼睛,他的嘴唇。那一刻,我的眼睛有点湿润,心里一遍遍地在喊着:阿方,我不能失去你。+ V4 }/ B" |; T9 I" |
周洁给我介绍张冬梅的事,很快被家里知晓。也许是害怕我真的成了光棍,他们对此事都很赞同,朋友们也都表示支持。想到我与张冬梅在外貌上的不般配,我估计她会随时退出这场游戏,于是就象演戏一样,漫不经心地开始了与张的接触。
, b- w* v" F1 S; |" T意想不到的是,张冬梅很快就恋上了我。尽管我从来都没有表现过热情,但她却是锲而不舍。
+ m% ?8 V/ _/ m+ d八三年初春的一天,阿方又来看我,并说自己马上要调到山东。(我现在也记不清阿方当时还是不是军人,因为他们铁道兵在那前后,已经整兵种的转为了铁路工程局。不过阿方从那次水灾之后,就没有再做驾驶员,而是从事财务工作。)那几天,我基本放下了全部工作,整日整夜地陪着阿方。
. v( v' S; r+ i' `2 d. P4 ]" b阿方是个极随和的男孩,我们全家对他都很喜欢。他有时会跑到厨房,陪我母亲洗菜做饭;有时他会找到我父亲,俩人也能聊得热火朝天。
2 l* Z3 F+ ?8 _3 W. Z2 S阿方要回单位的那天早晨,起床不一会儿,阿方就前后跟着我,说要一道去外面走走。我蹲在厨房帮母亲择菜,没好气地对阿方说:“你的火车是十二点的,你看还来得及吗?”
$ |& x! _, s6 B“不要紧的。”阿方坚持着。
6 t8 K* ^$ n& `“那除非你今天不走,我就陪你出去转。”我有点要挟他似的。
8 M6 H" M5 b+ v+ o; b! j8 A1 l% n7 `“也行,我明天再走。”阿方毫不犹豫地说。
7 c8 g: K3 {- r% |过来,我给你说话。”我向站在旁边的涛子招了招手,装作严肃地对涛子说。涛子靠在我的身边,顺势把头向我的两个腿上一倒,望着我的脸说:“啥事呢?”5 ~; b! b$ {1 Y3 V2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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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要打你的屁股呢,让你学习,你却盖起了房子。”我边说边去扳涛子的身体。
3 O- V/ k' L& a* p4 ]涛子呵呵地笑着在我怀里挣扎,嘴里连连叫喊着“饶命,饶命”。
" [. x! e2 E! S闹了一会儿,涛子望着我说:“夏叔,要是你打我,我绝对服,要是我爸打我,我肯定要与他闹翻的。”涛子仍然半躺在我的怀里,他那应该去当舞蹈演员的身躯,很好看地伸曲在山坡上。
; S9 @) R6 E! P' }, m“为什么呢?他们也是为你好啊!”我有些不解地问。
) }6 e: ^' k/ H, e" P“什么为我好?他一天喝酒打牌,却整天吼着让我学习。哼,说穿了,还不是想让我以后多为他争光,多给他挣钱。”涛子停了一下又笑着说:“你要打我,肯定是为我呢。”
, |3 T$ A& x; l8 Z6 d1 s. z这个可爱的男孩,不仅具有他那个年龄段男孩的逆反心理,而且还有着自己的思维逻辑。
" P: |) ^* F8 [& z  s2 f8 X& Z( s那是一个雨夜,我一人躺在床上看着书。随着两声轻轻的敲门声,程涛又象小猫一样溜了进来,并回身轻轻地插上了门。也许太多的学习压力,让这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变得有些内向,他只喜欢与我单独相处,不想房间里来任何人。% s: B  U- z, P" e( ?! i2 [5 [
“这么大雨,明早枫树湾怕去不成了啊、”涛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裤和背心,站在床边对我说。1 F+ K5 d7 }, A( n- N3 E# o
“去不成就在家里学吧。”我把书向脸边移了一下,仍然半躺在床上,望着涛子说。# K. W; _0 x8 \/ v( f
“夏叔,你说说,学习怎么那么难呀?”涛子在我面前已没有了一点拘谨,他边说边脱鞋上了床,依偎到我的身边说。“你说那些省,怎么还要个什么简称,又是黔,又是赣的,个个又难认,又难记,又难写。”涛子边说边呵呵笑着。5 `  l2 y& V( n& e( W$ d+ i  d8 Z9 `8 p
“那你去放牛吧,那个好象不难。”望着这个单纯而美丽的男孩,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怜爱之情。我笑着顶了涛子一句,又随手把涛子一搂,涛子也就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斜躺了下来。由于是夏天,那天我只穿了条短裤,上衣赤裸着。涛子靠在我身边没有说话,一只手竟然玩起了我的乳头。
  {, b  U+ l* U* c! ?“干什么呀?”我装着生气地对着涛子吼了一声。涛子吓得手猛一停,接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4 `! ~1 m' P8 K“夏叔,怎么这个东西摸一摸也能硬呀?”涛子把手又放到了我的乳头上,笑呵呵地问涛子的嘴唇上已经长出了黑黑的绒毛。正是林当年与我相爱时的年龄。也许是有着较大的年龄差距吧,我虽然知道涛子已经成年人,但在心里一直还是把他当作小孩子的。可当这个美丽的少年依偎在我的身边,并做着一些敏感的事时,我的心头禁不住也泛起了阵阵涟漪。- v+ L5 k  l5 k: w
“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能硬呀?”我不怀好意地笑着问。2 H3 T5 z5 S9 A  F9 {# I9 W& P
“那当然啊,嘿嘿,”涛子望着我笑了笑,竟象有些自豪地接着说:“一硬起来好大呢。”
* m/ G4 Z, h7 V) c. P1 p“那让夏叔看看。”我边说边假装着把手向涛子的腿下伸去。涛子快速地缩成一团,笑呵呵地用手护住了裆部。+ I  v" ]3 F; G  f/ O. x! y/ q
“夏叔,你跑马吗?”涛子此时对性好象有着无限的兴趣,问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入。这让我想起当年文工团时,我们一帮男孩围着冯老师问一些性知识时的情景。
$ _3 C& t" I9 M8 _& ^" T, g3 p“当然呀,你也开始了吗?”我问。% s  P& o% H1 F& W
“早就开始了。头一次时,我不知是什么,吓得不行。后来我们班那个被我们叫老大的同学告诉了我是怎么回事。他还当着我的面,把他的弄出来了呢。”涛子有些兴奋地说。
6 ~! _  g9 N: H, L0 Q7 z5 T" r“呵呵,你人小鬼大呀。”我没想到,涛子会与我说到这么隐私的话题。我也有些兴奋,于是追问道:“那你是不是也弄出来过呢?”
7 \# y$ n( C, Q4 K涛子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红了一下,嘿嘿地笑了几声。我侧过身子,继续追问着,涛子终于“嗯”了一声。
% B! a9 `5 G9 C$ L2 k3 k; i9 L“那你今天再弄出来,让你夏叔也看看吧?”此时的我,也让这个少年撩得想入非非。不过当时也只是随便说说,我想涛子肯定不会答应的。
, N7 S8 T3 T: R* B此时的涛子,已经陷入了性兴奋里。他有些紧张又有点好奇似的望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有些意想不到的话:“那我也看看夏叔的,可以吗?” ) {& L3 Z( |  Y$ E5 r3 r. C
“那你先拿出来吧!”我未置可否,继续怂恿着涛子。没想到我的话刚落音,涛子就把臀部向上一抬,两手刷地一下把短裤褪到了腿下。十七岁的涛子发育良好,浓黑茂密的阴毛里,一个早已坚硬的鸡鸡粗壮而硕大,似乎与他清瘦秀气的形体不相一致。涛子用手在上边摸了几下,没等我多看,他又猛地侧过身,把头俯在了我的胸上。
( E8 W1 D$ _) z1 \/ e“夏叔,该你了。”涛子向上望着我的脸,兴奋而紧张地说。
& x; z5 E/ D' u* n, S& ^! t此时的我虽也激情澎湃,可面对一个刚刚长成的少年,却总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望着涛子呵呵地笑了笑说:“大人的东西,小孩子是不能随便看的。”
8 s) M/ M* ~* B5 o3 D* x0 }, T& K“夏叔,耍赖啊。”涛子边说边把身子向上移动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的脸,接着说:“夏叔,你可是我的榜样啊,说话还能不算呀?” , ]; N  C/ d! A% C$ F3 y
真还让人有些应对不及似的。看着涛子那单纯而又有点认真的表情,我也象破釜沉舟似的把眼睛一闭,说了声“好吧,算话啊。”接着用手一拉,短裤也就褪了下来……涛子快速地把头移到了我的腹部。就象发现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宝贝一样,涛子显得亢奋而惊奇。他的手在我那里来回地拨弄着,前后地审视着。看到我也激动不已,涛子笑着对我说:“夏叔,我们把它弄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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