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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家呆了几个月,老妈曾担心我不够钱花,往我卡里打钱,结果被老爸发现,把她的卡给停了。老姐也几次打电话来叫我回家认错,我一直认定自己没错,只是我和别人不一样,得不到家人的理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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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给妈咪打电话报平安,老爸抢过电话,你想死在哪里都可以,在外面死了都不要让家里知道。电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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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A# Z# u) I/ c/ z 整个年都在老家陪着兄弟叔伯过的,大家对我客客气气,整个过年的气氛也很热烈,走家串户,参神拜佛,好不热闹。在乡下过年和城里完全不同,乡下的年过得是有滋有味的,人情味在这个年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家家户户贴对联,有的甚至挂上红灯笼。整屯整寨的男人们集资吃集体年宴,女人们张烟结彩,小孩新装打扮。各种庆典活动络绎不绝,舞狮舞龙,还有挨家挨户唱祝福的麒麟和村公所请来娱乐大众的戏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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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年在这样的气氛下过得也算逍遥自在,年一过完,兄弟叔伯都要忙活起来了。新一年的春耕开始,外出打工的也都已走得差不多,我也没有理由再在老家继续呆着吃闲饭。家里一时不想回,联系了一个在宁波的朋友,打算先到他那里去混一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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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朋友在宁波混得还不错,比在深圳的时候富态多了,收入也高出好几倍,养我一个闲人绰绰有余。生活还是一天一天地耗着,上网,聊天,找炮友。几乎一成不变。; g- F2 Z) m*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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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父亲肺癌去世,我让他节哀顺变,他也没表现出太大悲伤,只是遗憾未能见到老父最后一面,未能为老父送终。可能早已经知道最终都是这个结果的吧,真正到事情来了也就想得比较开了。( @: z6 @" e# q. D#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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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来电话催我回家,说老爸买了三套房子,两套给我,一套给她,但必须要我挑好了剩下的才给我姐。我也知道老爸是迫于无奈才用这样的伎俩,父子两人都太倔强,谁也不肯低头,但父子就是父子,始终是有办法解决的。9 h4 V* v$ E) X, W$ H1 ?7 ]
! b3 X/ j) p9 x 我本就没有什么大追求,对这种事情也不会很在意。我对老姐说,你就和老爸说是我的意思,你先挑,剩下的归我。老姐大骂我,你是不是要老爸去求你你才肯回来。我害怕老爸那张暴怒的脸,害怕他一声声怒骂,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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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发来一条信息,回来吧,想你了。我登上了归家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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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才不见一年,老爸明显苍老许多,额头有了很明显的抬头纹,头上也开始星星点点出现几丝白发。老姐说可能她天天见着,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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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都想睡到日上三竿,可老爸天天按时过来叫我起床吃早饭,晚上每天来盯着我上床睡觉。看着老爸每天跑来跑去于心不忍,决定搬回家和父母同住。表哥来访,笑着说我回家两个月就胖了一圈,别在外面晃了,在家里多好。老姐和我说,老爸高血压,让我平时说话别太冲,不要气老爸。, }4 k3 X3 x. u
. F0 j9 E* o2 n# O 我当时就懵了,原来老爸也会高血压,原来老爸也会出毛病。从小到大,在我眼中的老爸是不会犯病的,就算有,也仅仅是偶尔感冒头疼的小毛病,如今,老爸居然有高血压!我点头答应,心里暗许一定不会再刺激父亲。1 B4 e) ^; a2 E T& X7 z2 k0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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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外公在我还在老家过年的时候就车祸去世,老姐说因为电话打不通,有发短信告诉过我,但我却只字都未收到。听老姐说完,我回了一句,我没多大感觉。老姐说,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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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传承着这位老红军老党员1/4的血的姐弟,这短短的对话,不知外公在天有知的话作何感想。我家是国•民•党家庭,解•放•年•代妻离子散,爷爷的兄弟甚至有客死异乡的。老爸和亲妈的恋情注定不被祝福。亲妈嫁入我家受尽辱骂,生下我没多久就离开我们了。亲外公有来照顾过我一段时间,但那时候还小,没什么印象。倒是记得外公天天在奶奶的漫骂下忍气吞声,而我稍大一点就送去了后外公家上学。后来是因为我老是管老爸叫叔叔才把我接回来的。所以在这两个外公之间,我总是对养过我的外公比较亲。尽管对亲外公心存感激,但那不是亲情,仅仅是对长辈的一种敬畏。. w4 B0 r+ a6 j U( p- n, b
9 y7 j7 O( i, w8 X9 N Kelvin和Judy的店还是红红火火,Aron和蝗虫也准备合作在一个星级酒店里开一个形象设计店,很多时候都是在忙着准备开店的事情。我也会经常跑去帮忙,或者在他们抽得出空的时候出来一起聚聚。2 a2 \3 \) W0 j
4 U! a9 I* ]5 p/ k. Z; s0 @ 我的婚事又被摆上台面,家里安排相亲,来往不断的媒人让我心粗气浮,恶言相向。父母再也忍耐不住性子,干脆就把我锁在房里,天天可以在屋里自由活动,但不允许踏出大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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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生日那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脱逃,但不能明目张胆地背起行囊,犹豫间,只抓起Kelvin当年和我换来的灰色挎包,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次比上次走得更加彻底更加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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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P3 s% ?, X j& h 这一次,平平静静地走,没有人送行,没有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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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闭上眼睛在列车时刻表上随便一指,指到哪就去哪。# c/ ~4 O* `# x: p
% ?8 o4 C2 L$ A+ a! Z& L+ L 还好,连老天都知道我是个懒惰的人,不喜欢远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来到了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刚过完年的桂林很冷,一点都不像是个南方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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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6 D) ` j! d& l# }; ]. D( b" _ 刚一下车,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有家家庭小旅馆的老板娘前来询问要不要住宿,正好我也根本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所以就傻乎乎地跟着她走了。 [3 B8 n, m* p& g2 a* x
# U1 R, W2 O9 a$ i- p* `3 L 我要了一个双人间,主要是单人间不带卫生间。旅馆条件并不怎么好,但床睡着还算舒服。昨天我还在自己的生日宴席上谈笑言欢,今天就得自己一个人在这冰冷孤寂的小房间里度过。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因为是深夜,电视节目都超级无聊,感觉有点冷,我把另外一床被子也拿了过来,终于觉得比较暖和了。 n. J$ D4 N7 {/ I; o/ q
: l) F/ M+ j. U1 `* n, W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试了试淋浴的水还是热的,决定先洗个澡。洗着洗着又想释放,于是便自己捋动起来。在我还没有达到高潮之前,水温就不停下降,最后,等我射了之后,水已经成了冰水了。我就在这冰冷地水里冲洗刚刚还是热情高涨的身体。3 e+ ^( T- {1 ~2 J! Y$ c" V
, c4 u& E- F- R1 a) ~+ U! q4 n/ u 一觉醒来,走出房间下了楼,因为当时交的是一晚的住宿费,没有押金,随时可以走人。对着空洞洞的旅馆内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我就直接打了个车走了。司机问我要去哪里,我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就和他说,去有房子出租的地方。司机带我来到一个学校边上的小村子里。感觉走了很长时间,可是路费才刚好是在深圳的起步价格。我感觉还挺好玩的,就在周围转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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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g; n3 j% R/ c# y5 g 司机果真没带错地方,各家门前都挂着有房出租的牌子。我随便打了几个电话,房东走出来带我看了房子,挑了一家自己比较满意的房子住下了。因为当时空房很少,学生基本上都已经回校,好房都被租完了,我租到的是一个不带卫生间的单间。我问房东房价是多少,房东说了个数字,由于房东不会说普通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最后确认了,押金20块,月租100块,水费5块包月,电费按实计用量算。我感觉一下子自己从地狱来到了天堂,这一组数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S& n1 c3 y4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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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日常用品,把房间弄好,基本上就已经累得不成人样了,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下楼吃了饭,无所事事,就跑去找网吧上网。# ^( C% n' `6 {8 }# r) |9 j
. D5 T$ X/ M6 s; F 起初也只是聊聊天呀打打牌呀,日子这么过了一阵,开始按耐不住寂寞,又开始找炮友了。正巧,找到的是一个从我家乡来的学生,感觉还不错,于是就干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大学的生活也轻松,他们很快就到实习的时间了,可是他根本没去实习,天天都只是在学校周围鬼混,我和他越熟就越不能做爱,最后发展成我把卫生间门关起了自己在里面打飞机,他在外面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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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6 N3 x; X% U& B6 K) C+ w+ q. k1 Z 没办法,我给不了的别人能给,他又开始出去沾花惹草,时不时带不同的人回来。因为他的房间比我的房条件好,在一楼,不用爬楼梯,而且有卫生间。我死赖着不走,就算是他带了人回来。他也不在乎,经常就在我身边,躺在同一张床上咿咿呀呀,偶尔有我喜欢的也一起玩3P,看不上的就让他们在一边放荡。7 {6 U$ w3 F2 b" h. I9 o3 z% Q! P
3 T& |" }' F- c8 V X+ \ 日子就这么无聊地过着。老乡终于毕业走了,我又恢复了完全单身的生活。我把自己的东西通通搬进了他的房间,退了原来的房,就算是最终在这里住下了。- O7 p$ F" m/ x! K3 P E N/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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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搬到了条件比原来的单间好一点的房子,觉得买回点家用电器比较方便,所以买了部电视机和一部DVD。不过就算买了用的机会也不多,那阵子基本上天天都在网吧里泡着。% K! {, k4 ~6 k) g8 a! w
6 j$ f* D4 e* R* L& a 那一次来深圳玩的MM约哥哥,哥哥的B•F,我还有几个朋友一起玩同一个游戏。那阵子天天都是玩那个游戏,一天到晚地玩,没日没夜地玩。吃喝拉撒基本上全在网吧,有时候玩得累了就回出租屋里睡上一觉,日子根本没有什么昼夜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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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2 r; l. g( M, u/ P" }$ G 在那一段时间里,和原来的B•F偶尔会在网上聊一聊。他已经找到一个新的B•F了,人蛮好。他的新B•F和我视频过,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很聊得来,身材也很不错的,人也帅气。B•F说他的新B•F很喜欢做爱,把没和我做的都补回来了,哈哈。: s- [, |; K! w+ d
2 \; \, S* ?+ Z! F& V0 w! n, c 哥哥说那个宝安的朋友联系上了,他去外省做六合彩被抓了起来,现在他家里正在给他走关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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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G1 _& q Kelvin和他的B•F已经分开了,我本想问他原来在健身会所的工作怎么样了的,但想想如果没丢就好,要是丢了的话只会让他郁闷,就没问。不过他和Judy的店生意还不错,生活上不至于有什么问题。Aron和蝗虫的店开起来了,生意也不错。; m, J" d3 k# H
' L7 p7 R9 ]( ?& n Kelvin告诉我,说他和好几个女孩子好过,可是都没能把别人的肚子搞大,有点怀疑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我让他到医院去检查检查,他说他现在又多供了一套房子,准备把父母接过来住,手头上并不宽松,如果查出真有问题的话自己也没闲钱去治了。言下之意,他原来的工作应该是丢了。我试探性地问他,那个他(他B•F)是不是有为难他。Kelvin说没有,是他自己辞职出来的,在里面做得不大开心。3 n3 F2 v9 N: e5 v,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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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点上其实不用他说我也能想得出来了,在那个地方,谁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一旦分了手,各种闲言碎语接踵而至,继续呆下去也不会开心。辞了职倒也好,只不过以后的生活真的是有够苦恼的,还要供两套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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