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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9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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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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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I( a f* G& u1 ~$ i郭磊的良苦用心，我是在很久之后才慢慢懂得的。他是一个很懂得为别人着想的人。没错，他那时是个打架不要命的小痞子，可是对他好的人，他从不轻易伤害的。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那种对别人的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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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他的这种宽容和体谅，才使他不愿狠下心来拒绝别人，尤其是他有着很深感情的人，这也是我们后来感情纠葛如此之久的重要原因。 ( ^+ N9 M; [$ v: j0 k/ H2 V1 b1 a
3 C3 m b' c( c$ Q" c8 q那是后话，慢慢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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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我的课桌里能变出情书，还能变出别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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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1 P( [' v3 c' a那天也是课间操回来。那时我们的课间操因为外面太冷，就改成跑步了。几百上千个学生绕着操场边跑边跺脚，倒象来了千军万马，弄的整个操场上烟尘滚滚的。 ; Q4 T8 R$ F( ?
# r8 z% {% T7 Y% `! A% Q- D7 ?9 T. c郭磊因为每天训练，所以课间操可以免去。那天他又要去抽烟，就用姜米条诱惑我，让我陪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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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从地院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跑操完毕，在教室里在听我们班主任训话。她见我俩进来，白了我俩一眼。等她训示完毕，问大家还有什么事，学习委员阿锐忽然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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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y) o2 N8 h c! x阿锐是我们班主任的心肝宝贝，比自己的儿子还疼。她问阿锐什么事，阿锐说他的语文笔记本不见了。班主任问他是不是落在家里了，他说课间操之前他还看了呢？ ( X% A2 L/ X( q$ k
5 r, S7 z: m4 Z+ V5 g; f" E% n那时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大家都想可能是那些平时不用功的小混混偷去了想对付考试用。班主任很严厉地看着大家："谁拿了阿锐同学的笔记本，马上拿出来还给阿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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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人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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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笔记本还能长腿了，"班主任很是气愤。"大家自己搜自己的书包，搜不到我就一个个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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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O. {% G5 L我当时看阿锐丢了笔记，心里正在幸灾乐祸，心想你也有倒霉的时候，活该。听老师让搜，就装摸做样地把手伸进书包，摸了摸。 7 H& n7 r* Z; H3 G2 H6 ~" P6 L
# {2 J( A. K8 T* q这一摸不要紧，摸出一个硬硬的笔记本。我的笔记本都是软皮的。我从书包里抽出来一看，上面正写着阿锐的名字。 : b# v2 ]( p0 W: j
) a1 ^+ h- r' T我当时头都大了，举着笔记本站起来说："老师，笔记本在我这，不知道谁把它塞到我的书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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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 I0 f2 a! }% m我们班主任虽说不大得意我，但也觉得我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不象是做这种小偷小摸的，就问全班："今天谁没去上课间操？" " z8 b) v2 N, G+ 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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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全班只俩个人：我和郭磊。这时我见阿锐转过身来，用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我，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可现在我是有嘴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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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边的郭磊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老师，课间操的时候，体育老师让我帮他去搬器械，叶涧一直跟我在一起了的。不然你可以去问问体育老师。" " ~! h- ?. d P5 |
. ^8 ]) V4 C/ T5 } Q6 k0 _6 d班主任没好气地瞪着我俩："要上课了，你俩先坐下吧，这件事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 A. m8 |- p; b* H' X+ b& P; b
' D7 k, Z4 n) Y7 r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我问郭磊，他不怕我们班主任真去问体育老师啊？他说体育老师跟我们班主任最不对付，她才不会去自找没趣呢。再说凭他跟体育老师的关系，打个招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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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下打量着他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撒谎都不打草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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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 t/ f9 h6 M; v郭磊用冰凉的手用力捏捏我的脖子，笑笑不吱声。 - {( I: j+ n( o% X+ F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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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才发现虽然我平时很能说，关键时候就没词，根本比不上郭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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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件也让我从心底里和阿锐结下了梁子。我几次跟郭磊说这一定是阿锐搞的鬼，郭磊居然态度暧昧地说那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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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心里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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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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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期末考试。我的成绩稳中有升，比上学期进步不少。其实这都要得益与和郭磊在一起。因为在他面前我总要做出好学生的样子，成绩太差说不过去。再说我不想被阿锐比下去，虽说我暂时还超不过他，可也不能落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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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4 h) L6 a郭磊也在我的带领下，居然没有一个红灯。这对他来说相当不容易了，尤其是他的英语和代数基础那么差，在没打小抄的情况下能全部及格，实在很了不起。后来我一直想，凭郭磊的聪明，早晚会有一番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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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家长会那天，我美滋滋地等着我妈回来表扬我一番。可等我妈一进门，我发现她眼睛都红了，好象哭过一样。我心想不至于吧，儿子这么小小的进步你就哭成这样，将来我要是考到了北大清华，那还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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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倒是特兴奋，一坐下来就跟我说："今天我看到你郭阿姨了。" 4 N. o5 O2 r. E9 c$ ^3 S2 Y4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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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郭阿姨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L2 X& Y, H2 Z- X/ y5 G
, y/ d e( w( ]# k5 D, J4 o"就是你小时候住在咱们家对面的郭阿姨。"妈妈笑着。"她还是你幼儿园阿姨呢？你忘了，就是那个特别喜欢你的，总叫你'白小儿'的阿姨。" 3 b- u/ C+ e1 b+ m! h" h9 ~. N8 K: Q; d-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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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象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你说的是那个高高个子，还来咱家给你理过发的郭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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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B& l9 p/ T a妈妈笑起来："你还记得她到咱家来给我理发？" ) x3 {; K( w$ g7 ~3 }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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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说。"那时还有一个小哥哥跟她一起来。每次都带我出去玩打仗的游戏，我当然记得了。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郭二。"我说着笑起来。"他怎么会叫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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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名。"妈妈也笑着。"你郭阿姨家就她一个女儿，所以郭阿姨就跟你李叔叔商量，第一个孩子随父姓，第二个儿子随母姓。你还记得郭二有个哥哥叫李大吗？" * l1 a; X/ q. K) e
+ _0 M7 U- [3 s: y' m$ t& Y我一口水差点呛出来："郭阿姨家的小孩怎名字都这么土啊？我倒不记得他哥哥的名字了，不过我倒恍惚记得他有个哥哥，好象大我们好多。对了，你在哪里碰到的郭阿姨啊？" 8 k4 M( t- W#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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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班的家长会上啊。"妈妈疑惑地看着我。"郭阿姨说郭二跟你关系很好啊，我还埋怨你怎么不跟我早说呢？" : I) V; U6 e7 y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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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二？"我瞪大眼睛。"老妈，你不是说郭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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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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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前的返校日，我又见到了郭磊。一见到他，我就笑眯眯的。他问我笑什么，我也不说。 ! u+ {& z( B/ m: ?3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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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下里没人，我才轻轻地叫了声："郭二。" ' x1 `! Z2 [' N( P. J
( Z* u4 |8 [0 V; ]. a7 S1 H他一听，纠住我的脖领子，装做狠很地道："你再叫，再叫我就让你叫不出第三声。"半晌又冲我坏笑着肉麻地叫道："白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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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他一脚。"你是不是早认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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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8 U8 H' ?* I, `( u他笑着端详着我："你跟五岁穿开档裤时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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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女大十八变。"我冲他淫笑着。"没想到你倒出落得人模狗样的，由郭二变郭磊了……" 2 f, A) O; K, Q, C J1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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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等我说完，便气急败坏地箍住我的脖子，道："不让你叫你还叫，今天不给你点利害你是不知小爷的本事。"说罢，腕上一用力，箍的我满脸通红，连声求饶。 6 b C3 s: g" Q [; P
' P5 t8 j7 a3 U" S1 f. o他放开我，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道："我妈让你到我家去玩。" 2 m" z, P6 `1 U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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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他的手问："是你妈让我去，还是你让我去啊？" ! M4 @+ W' U# k" `* o
# y7 O- o# G* `他很不解风情地瞪了我一眼："那还不一样。你去不去啊？" ' Z) m% R9 u+ |
2 }9 z5 W/ V5 A9 \"去，去。"我忍住笑。"郭……磊。"我故意把那个郭字拖的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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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他手上一用力，我又疼的大叫起来。 3 m. x3 f# [7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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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松了手，我揉了揉酸疼的手掌，看他一眼，敢怒不敢言地道："我不想叫你郭磊了，一叫我就想起郭……"说到这儿我赶紧打住，看他没动手之意，才接着道："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啊？" 7 t$ x) Y4 X' A6 M#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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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他瞪我一眼。"你愿意叫什么叫什么。反正不叫……不叫那个就行。"他顿了顿，恶狠狠地接着道："我以后要是在别人嘴里听到那个，你小心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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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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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V1 H2 c1 b# _我就这么半胁迫半自愿地跟小磊去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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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v, P: ]3 X( \! B; \路上，我跟郭磊达成了个协议，没旁人的时候，我就叫他小磊，他就叫我小涧。他乐呵呵地答应了，还不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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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家住在一个很旧的桶子楼里，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到了他家门口，他在上面的门框上摸了一下，摸出一把钥匙来，把门打开。 ! d# |( @6 v" ]1 l1 q, _
/ M$ G- O* e* z& z( r( [! w我后来见过许多人做同样的事，我一直觉得这是很愚蠢的行为。我曾问过小磊不怕钥匙被小偷摸去，可以直接就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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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 }, I( e3 ?5 D" X) S他想了想说：大概我们家也没什么好偷的。 3 o0 ?; B; ~; [, r3 W& g
4 [5 @- }1 C7 T他家是里外两间屋，可能是由原来一大间隔开的，两间都显得很小，不过收拾的很干净。里间是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大桌子，外间是一个上下铺的单人床，还有两张自己打的沙发和一个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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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6 A g% v$ _( {& M% ^3 d3 D+ p小磊的床是外间的上铺，特别干净，跟他的人一样，整个儿一洁癖。床头还贴了几张球星的照片。 ) ?* U( e Z. t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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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屁股坐到小磊的哥哥，也就是那个"李大"的床上，捂着肚子，赖皮赖脸地跟小磊道："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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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二话没说就跑到公用厨房，一会儿就弄回了两个洗干净的小黄瓜和几个西红柿，我俩就大嚼大啃起来。 . B T4 s0 O; C* ]) r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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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身边的床板，让小磊坐过来。小磊坐在我身边，我就半仰半躺在他的腿上。小磊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觉得他一点也不象在学校里那个拽拽的小霸王，倒很象小时候那个处处回护着我的小哥哥。 2 I4 J# M# v3 H o7 M/ D+ ?4 ~3 B
! m5 D9 j8 Z% ^我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始明白小磊原来是怎样的一个当老公的上佳材料。只可惜那时的小磊，已经不属于我了。 + P; p7 }2 @, ]8 V; D! M4 N: o
8 a! F. C* R' m; e吃过之后，小磊就教我下国际象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国际象棋，而且那时在中国玩的人的确很少。小磊下棋的时候特别认真，他那认真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和他在田径场上的那股帅气又有所不同。 * H8 b- H v% W6 \& i+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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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郭阿姨下班回来，一见到我就亲热地叫我"白小儿"，我臊的满脸通红。小磊在一边做着鬼脸，跟着叫"白小儿"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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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没得意多长时间，郭阿姨一开口就叫他"郭二".他老大不愿意地抱怨道："不是说好当着外人，你不叫我小名吗？" ' f& ~1 V: D- i# ?1 ^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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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叫我儿子别人还管的着啊？"郭阿姨看着我。"再说，白小儿也不是外人。" - k w; m4 ~0 V& l* o9 x(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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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我觉得'郭二'挺好听的，叫着又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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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小磊直在郭阿姨身后冲我挥拳瞪眼睛。 + W; N* L- k4 }! Z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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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郭阿姨给我做了好几个菜，小磊帮了不少忙，有两个菜还是他炒的。这让我很是讶异，在我们家，我可是从不下厨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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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9 f2 j/ i6 I; J9 K+ k" t晚饭只我们三个人，郭阿姨一个劲给我夹菜，还说我懂事，嘱咐我要在学习上多帮助小磊。 2 @. ?4 y+ A. s' V- m/ `3 n
! i0 y& Z% T1 |0 o" T( _5 H0 v小磊的哥哥没回来吃晚饭，说是去女朋友家了。看来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天下的通例。从照片上看，他哥哥也是一个大帅哥，长的高高壮壮的。不过我更喜欢小磊的样子，我觉得他把照片上他爸爸年轻时的英俊和郭阿姨的漂亮完美地结合在一身了。 6 U% g0 {; x* m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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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郭阿姨可是比照片上老了很多，也比我的记忆里老了。我印象中她短短的头发，黑黝黝，现在已夹杂了不少的白发。我听妈妈说。郭阿姨在李叔叔去世之后吃了不少苦，带着两个孩子，很不容易。李叔叔是在他们家搬走不久之后因一次工伤事故去世的，我妈妈过了很久才听说了消息，想去找郭阿姨，看望看望她，可惜一直没能联络上。所以在我们班的家长会上的意外相逢，两人都感慨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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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两家都是其乐融融地过着日子，再回首，人生已是大不同。那时我听着妈妈和郭阿姨讲这些事，一半懂了，一半还是不大懂。在过了许多年之后，我的人生也有了许多起起伏伏之后，我才慢慢开始真正领会到当时她们的心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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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18 11: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