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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R, |) p) [! L8 S# H/ A 我不知道于哲和李哲羽到底谈了些什么,只是那一夜我蜷缩在于哲的怀里,紧紧的拉着于哲的手,像是立刻就会失去他似的。那一夜,我一直做着噩梦,梦见于哲和我一起爬老家的那座大山,然后于哲一失足跌落了山崖。我拼命的哭喊着,却欲哭无泪。然后我又梦见漫无边际的大海,我一个人抱着一块木头在海里垂死漂浮着。海面大雾弥漫,我喊着于哲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再后来,我又梦见第一次遇到于哲时的情景,而那把刀却插进了于哲的胸口!" P6 k' Y( K% F- q' h
于哲——3 w% ]; @9 e/ g9 M8 V# }
我被噩梦惊醒。我睁开眼,看见窗户开着,于哲站在窗口抽着烟。在我的印象里于哲并没有抽烟的习惯,我也没有见过他这么晚一个人发呆。于哲叼着烟,仰着头望着漫无边际的黑夜。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从他的侧影中我能感受到他的孤独和无奈。我起身走到于哲的面前,于哲回头看见我,慌乱的掐灭了烟。
" I/ J: w2 c0 F “怎么醒了?”于哲擦着我额头上的冷汗,“做梦了吗?”
Q& H# r/ Z0 t: m “嗯。”我拉住于哲的手,“发生什么了吗?”
. d1 C* L1 ~& c3 ` “没有。”于哲勉强的笑笑,“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l" @, i* s }9 |/ t6 D* c: u
“真的没事吗?”我的心依然不安定。) Y2 n% g8 j. I
“没事儿。”于哲拉着我回到了床上,我躺下,于哲帮我盖好被子,“赶紧睡吧。”
0 p" x7 f! }9 x" r+ Y; ^ 后来我拉着于哲的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于哲已经出门了。桌上放着面包、温牛奶和纸条:“吃饱赶紧去上课吧,晚上不要到酒吧来了,今晚我有事儿。”我拿着纸条,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默念着:今晚我有事儿,今晚我有事儿,会是什么事儿呢?- h& E r, K. {8 w! u+ a2 ]2 Q0 |
一整天我都没有情绪听课,老师讲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于哲晚上有什么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呢?有什么事儿还要背着我?后来我实在熬不住了,就给于哲打电话,但于哲那边已经关机了。他这一关机,我联系不上他,心里就更没着没落了。一下了课,我就坐着公车到了KISS酒吧。可能是我来早了,于哲并不在酒吧。我打了个电话给于哲,于哲依然关着机。这时候酒吧里跟于哲关系不错的一个服务生拉过我说“哎,你怎么在这儿啊?”3 D. R4 w- X' A
“我找于哲。”
5 S# C) ~4 L) X% E Y3 l “于哲不是请假了吗?他没跟你说吗?”) X3 F. W8 I# h$ q+ Z! s
“请假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 m3 V7 D* x; ^5 s" p, g" \- f “啊,下午刚来请的,连请了好几天。经理好一顿磨叽,但是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非请不可的样子。”那个服务生说,“别等了,他今天肯定不会来了。我今天早班,跟我下班吧。我请你吃饭。”
! }/ w9 b+ b {9 f d/ z$ D: P “不用了,下次吧。”我转身冲出了酒吧。8 t! M% b0 T" `* b/ b# s
我打车到了于哲的住处,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子里空牢牢的,于哲并不在。望着空空的屋子,我的心也空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在床上一只坐到了天黑,于哲没有回来,也没有开机。我完全跟于哲失去了联系。后来,我一个人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尝试着给于哲打了个电话,电话依旧关机。没办法,我又回到学校上课了。可是,心却完全被于哲牵绊着。一连几天于哲都没有消息。我不知道于哲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我也不知道我该去找谁,该到那里能找到于哲。; y1 e/ ?$ L: g* T2 {2 q
下课的时候,我在操场上遇见张晓佳。
+ S. _" a3 L( x: `8 i/ _- g$ D/ [ 那天,她穿着松松的米色毛衣,扣着同样颜色的毛线帽子,长发披肩。像是从杂志里走出的模特儿一般站在花坛旁的松树下,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 V5 }0 g6 H& J' z& t “今天没有播音?”我走在的她的面前问她。
8 o8 {7 Z/ z, e' l) c8 i; O “嗯,今天我没有节目。你呢,这是要去哪里?”
( w2 ~3 n ^0 C: K “呃,去找一个朋友。”我想晚上再去酒吧找一下于哲,如果不在的话就到他那里再等一晚上。
2 n5 j6 Z% `7 c) _% ^: V “该不会是约会吧?约了女生吗?”张晓佳试探着问我。0 U; ^' T, H( f; y9 l; o
“啊?!”我楞了一下,“不是。”
% m0 y, `2 U! } “哦。”我听见她小小声的吁了口气。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
8 u, x& g% z3 Y% p- K2 ?& u$ b “这是什么?”我被动的拿着盒子。
3 o. |* q- _3 N/ K7 Z# r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她望着盒子,并不看我,一脸期待的样子。9 v* i. |7 ~6 Y+ e' e
我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里面是一只同样精美的红色盒子。打开盒盖,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条银色的项链。我看着那条项链半天说不出话。, \( z# x y$ m0 d H3 K8 g
“这是我在商场里选了一下午才买的。喜欢吗?”2 _: W; s; p1 P9 v# \ {$ r
“这个,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盖上盒子,把它塞在张晓佳的手里。
$ n5 T) K; d* |% A, |4 W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它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张晓佳急的要哭的样子,“你要是不肯收的话,我把它给谁啊?难道你要我把它丢掉吗?”* ~; s& L: ?4 V0 v k
“那我也不能要啊。”我说,“这算什么?我怎么能收呢?”; p0 m+ t/ C/ O8 N
“那你是不收了?”张晓佳举着盒子,咬着下唇问。5 O7 u4 [* E k. n, ]/ n/ E
“我真的不能要。”我摇头。
" s# t* R; j' u- s2 ~% @ “那好,我就只能丢了它。”说着,她就把盒子连同我手里的包装一股脑的塞进了垃圾桶。
6 F- ~2 \7 o) P+ s- A% r, L “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任性,或许漂亮女孩娇贵惯了,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说扔就扔了。我从垃圾桶里把盒子掏了出来,递给她。
, o# q Q0 M0 Y4 w, g5 | 她把手往后一背,扭着头。“我不要了,把它扔了吧。”
* C3 T& `" i- _; P “别这样,到商场退了吧。现在商场不都兴不满意就退货吗?”我说。) T1 A& C1 j6 W
“要退,你退。我可磨不开。”她依然跟我杠着。
( m# j3 |8 b0 E& L R 我没辙了,手里拿着盒子收也不是,扔也不是。
$ M8 J$ D L; H# K( d4 q “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啊。”张晓佳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这大冷天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俩就这么耗着有意思吗?你也别推了,就痛痛快快收下算了。收了,你也甭多想,没别的意思,算是朋友送的。”
2 p( [- n" P. w 这话把我说的,我不收倒像是我小心眼没肚量一般。她见我没话说了,就拿过盒子,拿出里面的项链。“来,我帮你戴上。”
. L% x, ~; z2 P: k; b8 { “这不好吧?”我看了看周围说。
) v5 A/ z# T6 F( q8 r+ X& J- b7 O7 M6 Y “有什么啊。快点,你忍心让我在这大风里就这么擎着啊?”她跺着脚说。
/ O! i- E8 F& [+ ^ B( g X, p 我被动的弯下腰,低着脖子。9 k! m1 ?- G, C" b
张晓佳微微翘起脚,把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4 k: l* q% F2 k X, C “好了吗?”我见她半天没反应,刚要抬起头,张晓佳突然张臂抱住了我的脖子。8 ?* Z, S* ^$ h& R5 J2 s f( |1 \
“别动。让我这样抱抱你,就一会儿,好吗?”张晓佳哀求着说。
& `! e& w! n$ I) X! Y 我的心悸动着。整个人僵在那里。- t% x2 r3 t+ R
张晓佳终于松开了我,而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我看见于哲就远远的站在操场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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