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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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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娘娘驾到!跪——起——
绝地反击20 o: c: I4 P. l! J
五月三十日,谢驹鸣终于回到了学校,本来对他极为关照和爱护的石公公变得看不起他,即将毕业的时候对谢驹鸣的打骂体罚越来越严重。石公公的一句“手脚不干净”,谢驹鸣很清楚石公公和同学眼里的鄙视和厌恶。学校已证据不足,谢驹鸣无罪释放为由停止了对谢驹鸣的处分。( `; D8 u/ U; J* v$ ^
高家一句话,让他被羁押了十五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高家的一句话,让学校把他开除——如今又是高家的一句话,让谢驹鸣回到学校饱受欺凌。高家的势力和实力,不是谢驹鸣所能对抗的。
$ f8 N( E2 }" s; p! r整个学校都容不下他,只有一个人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爱护他,那人就是马长根。长根的关怀,谢驹鸣并不惊讶,他惊讶的是乔婆婆——高一时的班主任。不仅主动给他辟谣,还鼓励他为他加油。/ y! D- d1 n# o8 P& C1 @0 T+ K
“驹鸣啊——好孩子,事情都过去了——学校也不追究了,公安局也还你清白了——好好读书,争取考个好大学——这才是最强最大的反击,做给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看,做给那些鄙视侮辱你的人看看——谢驹鸣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乔婆婆搂着谢驹鸣的肩膀宽慰道,谢驹鸣哭了——在乔老师面前哭了。
( q [, X2 {+ u% t如今的他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信任。这个孩子,是她亲眼见证他的成长历程。她相信、她坚信,她的学生不是那种人。她坚信,谢驹鸣不是那个偷钱的人。
- y, u8 H$ w* O4 ]* B( s从县医院体检回来,谢驹鸣不想见到高天奇,也没见到高天奇。因为他知道,一旦见到高天奇,自己的未来就毁了。心中的恨意,从未消失过,谢驹鸣恨高天奇的父母,将他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置于仇恨的深渊之中。
7 b7 u% [' W# ]- d十五天的情景历历在目,谢驹鸣仇恨的目光依然浓烈的盯着车窗外那辆缓缓驶来的红色丰田睿智车。谢驹鸣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与他擦身而过,那双熟悉的眼睛,大大的双眼皮目光无神的盯着他的脸,错身离去——
$ J# F h Z" J- {( H. _高天奇妥协了,才几分钟,对小东西的爱——“消失”不见了。$ f) j6 u \( s5 O
他爸告诉他,放在衣柜里的三万块钱不见了,报警取证之后发现是谢驹鸣偷的。高天奇不相信,可是小东西的那一跪却让高天奇说不出话来。
- g) I$ S4 n$ ^4 L这就是他妈妈的狠毒之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栽赃嫁祸之计使得天衣无缝。本来是要让谢驹鸣在派出所签下那份笔录的,不但能让谢驹鸣坐牢,还能轻而易举的让他们的儿子看清楚——这个人。9 A0 Y, t" X' `5 K% z3 K+ l
高家有多狠多毒,为了自己的面子不惜无辜冤枉谢驹鸣入室盗窃,更不惜毁掉谢驹鸣这个孩子的将来,保证自己在亲友朋友同事前的——“面子”。# U, r" W2 c/ p
高天奇心寒了,跟了自己三年的小东西竟然偷了他们家的钱,还被派出所拘留了十五天,是他爸妈“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前途尽毁的份儿上,撤销了告诉这才结束的。9 S$ [3 `7 r. H1 |9 L! R6 x* Y
小东西——他不相信小东西会偷家里的钱,可是人证物证聚在,加上他亲眼所见的那一跪。哀莫大于心死,高天奇无法接受小东西是小偷的事实。可是父母的言辞和派出所堂叔的证词,让他不得不相信。2 W% n( W! y. F5 {7 C q; v: c
高天奇傻了,他想亲口问他的小东西,这是不是事实。当看到小东西在大巴车上那怨毒、愤恨的眼神时,高天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再次跟妈妈确定了这件事,高天奇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I8 l! `: u/ I3 Q2 G) Z2 J+ }
他的小东西——竟然这么不干净,竟然趁他不注意偷了家里的钱。
- w7 f3 ]* n }' {看到儿子的表情,本来钟彩琴应该高兴的,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做了这么多,最后才发现——问题不在谢驹鸣身上,他儿子——依旧改变不了“变态”的结局。
9 Q R* x9 p# ?) k- ^( P六月六日,谢驹鸣坐在考场里,中间那个位置是他的,就在教室的中间。8 [. A# W% n$ h( x$ k. a8 a
“狐狸——”谢驹鸣轻声叫道,第一门语文谢驹鸣就静不下心。因为高天奇就在旁边的考场。+ Y5 X- G7 l. o% p- r% e4 p- h
那股子心境忽然出现了,谢驹鸣忽然忘却周围的一切,看着语文试卷——最后的作文——一枝一叶一世界,一花一草一天堂。谢驹鸣浑然沉静在阿娘的往昔中,他的作文题目叫做:《有一朵花名叫:张银花》。9 x0 f8 x0 K+ P& Z+ ^
母爱的无私和伟大,即便是考场上的谢驹鸣,还是被狐狸静心后的谢驹鸣,亦或者那个接地气的谢狗人,眼泪早已泛滥成灾。伴随着泪和爱,他抒写了全世界最美丽的“花”——张银花!/ V! {) x# Q0 D7 K
今年是大旱年,去年过年时就出现了不吉利的征兆。六月的天似火、似毒,谢驹鸣走出考场,很多家长都守在考场外焦急的翘首以盼孩子出考场。; o( H8 s; {7 S+ c, Y7 h: c' o
谢驹鸣看到一个短发女人,一身精干的短袖连衣裙,一双不高的高跟鞋,正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谢驹鸣转过头,不想理会这个歹毒可恶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将来,谢驹鸣抛弃了自尊自爱,给他们跪下了。
& C) {6 s* Q+ Y2 Q“狗人啊——狗人——啊——”一声熟悉的声音叫道。
1 ~ s; {: \9 _# r谢驹鸣惊骇欲绝的转过头,“阿爷——阿爷——”谢驹鸣跑到谢继长面前,抱着谢继长的身体。0 y' a) w( @% |8 z Q- g3 \7 H
“阿爷——阿爷——”抱着爷爷谢驹鸣感觉到了依靠和温暖,在这个炎炎夏日,谢驹鸣感觉到了最踏实、最坚强的依靠。
+ X6 x/ X7 u% l3 y2 ]3 j7 k“傻孩子——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来阿爷看看——”谢继长知道谢驹鸣今天考试,从家里偷偷的跑了出来,就因为记挂他的狗人。5 _" s2 C4 Y8 h0 `6 B! y& D
谢驹鸣双眼通红,此时谢驹鸣没了那股子恨意,没了那份怨毒,没了那份阴戾,有的只是感动和感激。只有他的阿爷,才会对自己真心的好。只有他的阿爷,是他最亲的人了。: `7 K( x8 O# b- N }$ _) p" W4 m
“好孩子呦,看看——眼珠子都凹进去了——可怜啊,阿爷的狗人啊——来——来——快,把羊肉和馍馍吃了——阿爷特地给你带的——”谢继长心疼自家的孙儿,看到这个孩子本就瘦,如今整个人都只剩下骨头了。4 L/ U) Q n! W; q/ B8 d( Y
握着手里的馍馍和两块羊肉,谢驹鸣——不是,谢狗人张开大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阿爷——他的阿爷,才是那个最关心他,爱护他的人——那个人——那个冷冷盯着他的男生不再是了。
3 Q7 v6 S3 z# K: e ]/ P% o/ B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高天奇——谢驹鸣——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成了陌路人。但是唯有这个年迈的老人,对自己的爱是亘古不变的。" `: i/ }5 L: h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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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谢驹鸣不知道他到底考的怎么样。最后一天的考试,他叫了两次“狐狸”,考完后不管那道变化莫测的目光,谢驹鸣急着赶回家看他的阿爷。
/ s, `1 Z8 N+ T: M( q) O" w王二愣开着车,刘金花依旧那么热情。六月的天似火,干旱的天让所有车厢里的人都吃不消。谢驹鸣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刘金花说:“婶儿——喝点水吧——”: u. |7 o' A- T+ W
“哎呦——婶儿有——婶儿有——你自己喝啊,自己喝啊——”刘金花急忙婉拒道。
9 K* u( T3 d [- \, c“婶儿,没事——你看——”谢驹鸣拉开背包,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一个个水瓶子。
9 X& B4 s1 X: O, o$ T, \“哎呦,你这孩子——哈哈哈哈——不愧是银花的儿子,聪明啊,五块钱一瓶——在车上买——你小子肯定发—”刘金花傻了,看到谢驹鸣背包里全是一瓶瓶的水笑道。4 {7 G! X; [* ^& ?! I) L V
谢驹鸣知道今年是大旱天,县城还好,有消防队每天送水,谢驹鸣呆了一天将攒下来准备卖废品的塑料瓶全装上了水之后,才坐车回家。
7 b5 U* a' ~& M6 x! }, \把水递给王二愣,王二愣笑呵呵的看着谢驹鸣说:“这小子——这他妈的鬼灵精——这水现在可是稀罕物啊,大昭河都干的裂开了——就你小子聪明——”
1 K4 m, H' w3 | {/ I" r( ?不出谢驹鸣所料,他的阿爷前天来学校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心里满满的感激和歉意,他正直青年却还要他六十多的阿爷不远千里给他送吃的,就为了看他一眼,就为了他在经历人生最大的转折。那么本该做这一切的那个人呢,他到底在哪儿?
6 n& b* D6 M7 _- V/ ?1 D恨——经历了高家的冤枉和屈辱后,谢驹鸣放弃了自尊和一切就为了能上学。他不知道这么做值不值得。% O9 v+ L9 p% G* [. ?& T8 U( V0 | C0 y
“叔儿,驹鸣想找份工做做,您看——有没有赚钱多的活儿,我不怕吃苦——”
6 P# g! C9 ^* T0 q6 O“哎呀——这事儿吧——还真难,你小子的成绩这么好,怕是大学一定考得上,但是这学费呢——哎呀——不好办呢——”8 \/ B; A D/ S
刘金花一惊一乍的叫道:“咋不好办呢,前几天不是隔壁岚县来我们村招人,说是采矿工——一天好几百呢——”4 `" q) S# u3 H. J* n9 A) R# \
“一天好几百——”谢驹鸣顿时就傻了,干上一个月大学的学费不就不用愁了。
5 m- y9 a7 z; m$ x回到小山村,谢驹鸣这一路终于明白为什么背包里的那么多水,有多珍贵了。土地都干裂了,大昭河一滴水都没有,井里的蓄水量一个月也灌不了谢驹鸣手里的一瓶水。
7 \' c. |9 S$ w. m消防供水车按照村落,从镇上出发每天来一趟谢家屯。谢驹鸣背着五六十斤重的背包,手里提的和小板车里推的全是水。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今年怕是颗粒无收了。那么这里的村民,这今年和明年该怎么过。) I. r6 ~- x p0 t) m1 v; X" e+ N0 ?
“阿爷——”谢驹鸣轻声叫道,茅草屋此时已经成了一栋小巧的一层小楼,就是屋顶这些因为没水,装修不了。二老也不在乎,从篱笆外看了看里面,没怎么装修,家用电器却增加了不少。
% S5 E+ e" @$ z) {- m4 G6 A谢驹鸣没想到,谢继长没出来,谢丁氏却走出大门,就这么看着谢驹鸣——神色很复杂的看着谢驹鸣,随即一脸怨恨的转身回屋。等了许久,都不见谢继长出来,谢驹鸣放下手里的背包,从背包里倒出所有的水瓶子说:“跟阿爷说声,我回来了,这水是给阿爷的——”
: z) j0 j" D8 g/ S/ F% A傍晚的时候,谢继长终于回来了,原来谢继长给镇上农科撒除虫剂去了。一旁还有一个爱搭不理的谢成功。谢驹鸣真心的摇摇头叹息一声。) E( J( e+ u* i% M5 C& H1 { M
谢继长回来后拉着谢驹鸣轻声说着:“狗人呐,将来长大了——可别忘了你三叔啊——你三叔——唉,好娶不娶,娶了个没脑子的傻婆娘——谢家造了什么孽啊——”谢继长哀叹一声说,“你娘聪慧过人却一身坏病,出身大户的女人嘴巴没把门、还多了一只手——还有一个没长脑子的——再看看——这帮儿女——十八年了——十八年了——那个兔崽子——这群兔崽子啊——真让我痛心啊——”1 Y" h8 T& t+ ^, Z9 e
看着谢继长眼泪哗啦啦的下来,谢驹鸣就这么看着。谢成龙打了十六万给二老养老,本来二老肚子里的那些怨气也消散了。可是如今大旱天,过年到现在一滴雨都没下过。有钱都买不到那一口能喝的水。靠着供水车每天两桶水过活。二老老了,好不容易抢来的水,被谢成武那个犊子抢去了。* O& ?7 V3 o4 f! E* w) t3 }! U4 \6 L
谢继长哭过了,谢驹鸣拍拍谢继长的肩膀拉着谢继长到了谢家老宅门口,依旧是那三间瓦房。只是破旧了很多,村里几乎挨家挨户的造起了小楼甚至是小洋房,可是谢成武赶走爹娘后,日子却一天不如一天。
9 I- C) V1 @3 K1 K6 {/ p最终三只手发挥了第三只手的功能,偷了谢成功家里的钱之后,本就断绝的兄弟关系,谢成功不顾他二哥求饶报了警,从钱箱子里找到了他二婶的指纹。他二婶被拘留后说是要判刑。最终谢成武求爷爷告奶奶,这件事情还是谢继长摆平的。可是那狼心狗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媳妇儿一回来就在爹娘那里抢水喝。
3 s) k$ f$ @/ s, v6 g- F; ~2 q. z这事儿谢驹鸣知道,虽然上学很忙,才回来过一次。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他跟高天奇学的,有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V- i$ L! Y3 O, f- w% o
冲进谢家老宅,揪着他二婶的头发,狠狠的一耳光打过去。拉着谢成武的衣领子,轻轻松松的提着干瘦的二叔扔到了院子里。
" v- b) r* ^* K- `7 x) @0 H7 A谢明华从西屋抱着本书出来,谢继长聪明急忙拦着准备阻拦的谢明华。9 y8 g0 E% B0 G6 m6 z7 ~3 w
“小三——三狗子——听阿爷的——听阿爷的,别管,你别管——”
' ~' W2 F; u) `“那是我爹——”谢明华怒叫一声,就算这个爹再怎么窝囊、没用、懒散,却依旧是他爹啊。
1 ^ B; [5 C, |8 f, K E( J谢驹鸣一脚踩在谢成武脸上,“听到没,你儿子说——你是他爹——那么——阿爷呢?阿爷是你什么人——”) ^3 J! {4 i1 w1 H" D, }$ s1 T
谢成武窝囊,见到当年被他欺负的那个谢狗人,此时这么凶狠的样子,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y5 m9 {. d1 H/ M0 ]: O
“不说是吧——打到你说为止——”谢驹鸣眼睛都红了,这犊子实在是狼心狗肺。肚子里的那股子怨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1 ]; e& p8 h# B* c3 M/ y: t. m6 }: ~
谢驹鸣逼着谢成武跪在谢继长面前,又从屋里抓出了蓬头垢面的二婶一起跪在谢继长面前。
+ ?1 n! j0 L1 f' s& p0 Z村里看好戏的越来越多,又是快打水的时候,所有人都提着水桶看好戏。看到谢驹鸣那股子狠劲,非但没有人说个不字,反而人人竖起大拇指夸打得好。
. z7 S/ y0 w* ~磕过头认过错之后,谢驹鸣放了那两狼心狗肺,拍了拍谢明华的肩膀说:“别怨我,阿爷也是你阿爷——”0 j- ]/ w I% ^& ]0 i3 b# W
“哥——”谢明华轻轻叫道。
1 X: a, V8 R! I# f这回倒是谢驹鸣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承认他身份的人——竟然是他堂弟谢明华。
4 D/ T, z$ B/ k: q5 x“你认我这个堂哥,我就认你这个弟弟——好好读书——我毕业了,那堆书留着也没什么用,送你吧——”# i% v. Z) {% r4 U
“嗯——谢谢——哥——”谢明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谢驹鸣。看到这种眼神,谢驹鸣自嘲似得笑笑,他的榜样是谢成文,没想到自己堂弟的“偶像”竟然是他。呵呵呵呵——谢家的名人还真是一波接一波啊。
0 F, f/ v. I/ a+ x o; P“哥——三婶的事儿——你别放心上——”谢明华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 X' a; F' k2 [" H+ J谢驹鸣苦笑着摇摇头,之前他一直以为三婶那是傻的,只是如今他不这么想了。三婶请了法师,在村屋驱邪。说是谢驹鸣——妖魔上身,勾引她丈夫。这件事本来只是屋子里的小事,如今被这么一闹,整个谢家屯都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却是看谢成功好戏的居多,真正没几个人认为远在县城的谢驹鸣如何跨过五十公里的山路,“勾引”叔叔。( R* W+ a. P, [2 i5 B: `
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三婶一直抓着这件子虚乌有的事不放,是拔舌妇还在继续造谣,或者另有别的原因。谢驹鸣也奇怪,三婶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绝对不会愚笨到这种境界,竟然一口咬定谢驹鸣和谢成功叔侄乱伦,跟五爷和四叔一样,甚至请了祖宗家法要惩治谢驹鸣。
' c! g8 H& }& U可是这件事扰不了谢驹鸣寂寥的心,他如今想要忘记高天奇,忘记曾经的海誓山盟,一心想去上大学。给高家最好的报复——那就是谢驹鸣最后的那句话——不是我还有别人。
/ L3 ?, J @0 r2 s: Z: U8 W7 e9 f心里难过,因为他“诅咒”了自己最爱的男生,那个给与他拥抱和浓情蜜意的男生。但是谢驹鸣却清楚一件事——高天奇属于先天的哪一种喜欢男人的男人。跟五爷和四叔一样——都是钙。, t6 p% ]8 @" I7 ?
那么他自己呢——到底取向何在,偏向哪里。谢驹鸣不清楚——也很模糊。8 i' t9 [3 d" X) }9 u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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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c: r" l* w4 @2 A9 M1 J 我的阿娘和你的阿娘* x b1 P2 M7 Z6 o) T( C& o" V; e& a
谢驹鸣终于知道刘金花的热情到了什么程度,就因为谢驹鸣一句话,赶了很久的路,给谢驹鸣打听矿窑的事情。虽然他们不是经常见到,感情也被时间磨灭的有些生疏,张银花过世了这么多年刘金花对谢驹鸣虽然热情,却也不到一个“好”的程度。. b! b9 D: X. e5 o {) S9 i7 Q% o
他感觉到了刘金花的热情,更感激这些年王二愣的关照。王二愣来了趟谢家屯,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的弯路,原来招工的人正是村支书的长子——谢英明。
+ P; p& ?2 S1 @1 }1 Y9 Y- T对于这个人谢驹鸣一点印象都没有,谢焦没当上村支书之前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娶了个没人要的媳妇儿。而且他们家有个遗传的怪病——那就是手长脚长身子短。按照科学的说法是返祖现象。这谢英明打小就过继给了距离谢家屯很远的一户人家,是从谢家屯搬出去的同族,也姓谢,是谢焦很远的远房堂亲。0 L' {2 n, `7 T8 @- ?1 ~ D/ G
谢焦两个儿子,一个谢英明得了那种遗传的怪病被人认养了。小儿子谢英伟是谢驹鸣的小学同学,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而且还继承了“三脚”的大名,牛子大的不像话。这也算是谢焦这一脉的特点了!所以,这谢英伟这名字还真没取错了,扒下裤子——那个“英伟”啊,又坚硬又雄伟,简称硬伟!9 h* S7 [- @4 Q0 U. \
“叔儿——”谢驹鸣叫道。; y! P1 F8 z& }/ U# ]5 Z5 u
“哎呦——驹鸣呐——来来来快进来——”谢焦很热情,这孩子是谢家屯最有出息的一个,而且跟如今新上任的副县长——洛四庚关系很好。将来大学毕业了,指不定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多关照些总不会有错的。9 j# V- q5 q. B; n4 a
“英伟——”谢驹鸣看着一旁穿着大裆裤,刚满十八岁的谢英伟笑说,“很久没见了!”
3 ~' s$ C$ o1 v6 n- e. n“唉,驹鸣——来坐——”谢英伟是他小学同学,小时候两人的关系——唉,不提也罢,别跟着谢明智欺负他,谢驹鸣就谢天谢地了。但是如今长大了,倒是见面三分笑脸,客客气气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B- B& r- c* U7 h
老同学见面没多少热情,相互之间聊了聊近况,这谢英伟也算是村里的一美男子了,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不到一米七的样子,比谢驹鸣小一岁,却是上半年生的。算算也小不了几个月。白白净净的谢英伟还真不愧一小美男,难怪被陈春花的堂姐看上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有个出了名的大牛子。" ~9 P& K* J7 u2 M7 z% {3 X* _5 s
门外走进来一个长得很魁梧,五大三粗标膀子的悍妇——谢焦的媳妇儿。是村里的女人当中长得最“标新立异”的一个,嫁不出去就是因为长得太另类了。像个大爷们,个比谢焦和儿子谢英伟还高,一米七五的个子。听说当年看上谢成龙了,一心想要嫁给谢成龙。 @7 z) Z5 i) U- g' E# O
“哎呦——这小脸俊的——真漂亮,真好看——驹鸣啊,像——真像你爹——你爹跟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啊,那个俊啊——那个好看啊——多少姑娘动了芳心……”谢焦媳妇一进屋就夸谢驹鸣长得好看,可是第二句话就让谢驹鸣阴狐的转过脸。0 U, C; Y: I9 G o
谢焦一脸无奈,谢英伟一脸黑线,谢驹鸣一脸阴怒——三个男人有些尴尬的坐在位置上,听着谢焦媳妇儿犯花痴。
% O8 _! I1 L$ Q谢驹鸣急忙讲明来意,不愿在这里多呆。他平生最厌烦有人拿他跟那个狼心狗肺比较。这事儿谢焦媳妇一手包下了,说是准没问题。明天谢英明就来让谢驹鸣明天再来。还顺手吃了谢驹鸣不少豆腐。. Z# X3 R/ B j9 W8 K! q
走出谢焦家,看到谢继长正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往村委二楼走去。谢驹鸣叫了两声不见谢继长反应,急忙跟了上去,刚到二楼就听见谢继长握着村委副主任办公室的电话。. ~% W+ ?: a/ J2 f r
“阿龙啊——是阿爹——”
! N* ]$ _) ~8 l i+ W9 P“爹啊——怎么,家里有事?”* R, l& ? L1 ^* I! F4 u% G
“阿龙啊,你这缺心眼儿啊,你走这么多年,我和你阿娘也没怨过你——可是狗人这么大事——你怎么能不来呢,狗人考试前阿爹给你打电话——千说万说——你这犊子啊,当真是没良心啊——这么好的儿子你不要——你这犊子——挨千刀的犊子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犊子呢——我都替银花不值啊,你这犊子啊——真让爹寒透了心,翅膀硬了是吧——行,一辈子别回来了——”8 {/ ]: `4 k# t; i0 c
谢继长越骂越气愤,谢成龙抛妻弃子、舍爹弃娘不管不顾,说是在外开了个大厂子。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就寄了十六万块钱给爹娘。说是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才肯回来。谢丁氏听到这话,非但不生气了,反而一脸欣慰,夸他儿子有志气。但是谢继长知道,谢成龙是不想回来,是看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嫌弃这个穷地方了。3 u# U+ \& Z7 q/ x
谢驹鸣波澜不惊的听着这些话,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听到电话另外一头有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又是磕头又是认错的,还说赶紧回来一趟。( {2 n* h& v$ s; y' b) e' A6 d
谢继长听到谢成龙在电话那头给他磕头认错,这股子气倒是消了不少。叹了口气说道:“前几个月啊,狗人学校来电话,说狗人成绩很好,能被保送进北大——可是狗人回来了——整个人都变了,阿爹这个心啊——揪着的疼,这孩子在学校、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让他这个人变得——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阿爹不知道多心疼那孩子啊——我的狗人啊——老三说,他听说那孩子因为同学家里的钱不见了,被关了半个月——后来那户人家找到了钱才被放出来的——你说——你这个当爹的,儿子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阿爹可不是这么教你的——你不欠阿爹也不欠你阿娘,你欠的是你儿子——狗人呐——”! o' L6 D1 {# S8 {2 ?2 |
电话那头静默着,谢驹鸣在门外一脸嘲讽的笑着。阿娘教出来的儿子,绝不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你的阿娘教出来的却是一窝子的狼心狗肺——谢驹鸣脸上嘲讽的笑意越来越浓。' M `- `6 x( O$ c: F5 k
谢驹鸣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谢成龙听到这话非但不闻不问,反而静默着不说话——他是不认谢驹鸣这个儿子。老子还不认你这个爹呢!那股子恨意和戾气一瞬间从谢驹鸣身上爆发出来,整个村委二楼办公楼,瞬间阴冷了好几度。" K, k: ~( [. e
走出村委,依旧是三十五六度的高温,这才六月天呢,要是到了七月——那还得了。听说省委气象局调集了不少人工降雨弹,可是打了十几次依旧没一点水降下来。听说三年一度的换届选举又要开始了,这村里干部们挨家挨户拜访做好事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
9 Y5 Z& w! L6 G4 O7 H- R( I难怪,整个村委就一个人留守着。原来都给老百姓做“好事”去了。
$ e- p% R" f+ a4 M U; |谢驹鸣不知道——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那么阴沉可怕。虽然表面上装的和往常一样,所有人都没感觉出来——唯独他的阿爷看出来了。阿爷的眼泪,是谢驹鸣心中的痛。
8 Q3 Y9 p. N! `7 g可是心中的痛可不止只有这些而已,最大的痛——还是在一个叫高天奇的男生身上。为了上学,他背叛了自己的爱情、放下了十九年的尊严、主动接受了高家带给他的冤屈和侮辱……
Q9 h3 F1 W, w8 }& c) f5 `& }- @谢驹鸣变了——真的变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般的变化。但是他的阿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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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4 u3 \# U& O+ j T, ]谢英明
: G( D a3 {5 W( }3 s0 t& S第二天,走进谢焦家,他家装修的挺不错的,看样子没少收刮民脂民膏。谢驹鸣嘴角一勾,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真的变了,那股子阴戾之气似乎在他身上挥散不去。
4 N# [7 `; S- m& b- w1 H谢驹鸣看着门堂口坐着一对老夫妇,拉着谢焦媳妇儿的手聊家常。谢英伟和一个长得特别——奇怪的男人正在亲热的聊着天。谢驹鸣那张小脸都绿了——这人能长成这样。6 [ ~$ X, ]! p2 }; H8 Y( |% g' I
那人个子跟谢焦媳妇儿差不多,但是看上去就是怪怪的——这种怪异,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身体很不协调——手耷拉到膝盖上,谢驹鸣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大约在大腿中间的屁股下面一点,他个儿高手稍微长点不觉得有些突兀。但是这个男人,这手就是这么奇怪——在膝盖稍微上面一点。- V& V: n- P$ t. G: G
再看那腿,感觉还是那么怪异,似乎上身和下身的比例很不协调,腰比普通人的腰,更上面一些。只要在往下那么十公分,看上去整个人就会很不同。但是这腰,就跟贴着胸口一样。
! I. ?; L" |/ E3 Y# d# m谢驹鸣替这个男人觉得走运,走运在什么地方——身高。这家伙的身高再高些,那上身和下身的比例就更加突出,显得这腿更加突兀的长了,上身就更加怪异的短了。再矮一些,跟他爹和他弟弟一样的话,那这手看上去就更别扭了,就更通臂猿猴似得手占据了所有的视线。+ x$ D( E) w' a' G2 r$ W! O+ `
再看容貌,其实还不错,不算很丑。就是颧骨有些高凸,显得整张脸很大很平。长得跟“标新立异”的谢焦媳妇儿有几分相似,但是细看之下侧脸还过得去,若是个女子,这脸恐怕也会导致她嫁不出去。" V u# k' S3 d% |% h, R
注意到有人注视,“猿人”转过头,看到谢驹鸣的那一霎那憨厚的一笑。谢驹鸣叫道:“英明哥——”! k. ^; E1 a( D2 G* P4 K/ t0 X- m
“唉——你好,堂弟——”谢英明憨笑着伸出手看着谢驹鸣,心里满是惊骇:这娃这他妈的俊呐,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俊的娃。不,俊俏排第一,英俊嘛排第二——1 u: m, v8 ^5 k# z8 k
谢驹鸣可不知道谢英明在想什么,虽然极为不乐意,但是还是伸出手,跟谢英明握了握。无意当中看到,谢英明裤裆里撑起一大块。
& [& Q- p/ n+ n4 j- p" u% j谢英明窘迫的急忙放开手,两手伸进口袋里,跟高天奇一样,撑开口袋里的手掩饰裤裆里的窘迫。
- O" [' u: n" g9 V6 q“我——上个茅房——”如今是夏天,又是罕见的高温旱天,他的裤子虽然很宽松,但也遮不住那么巨大的东西。
5 ~; k, j% }- X: j谢驹鸣嘴角邪邪的一勾,那股子阴气仿佛——狐狸一般。他怎么会没注意当谢英明裤子里撑起的那一大根东西,谢焦的种都是超级大牛子。谢英明窘迫难当拱着腰身,口袋里双手撑开的跑向茅房,也不管一旁奇怪的谢英伟和邪笑着的谢驹鸣。& l% d5 i& {+ ^( f) }
“操他妈的——想起那晚上那个帅小子,老子就硬了——”躲进茅房,谢英明掏出巨大的黑牛子,泛着黑色的精光。这谢英明正是谢驹鸣和高天奇去年放暑假的时候,在县城外盘山公路上基情时在一旁偷窥打手枪的那个人。1 a9 _& X- B8 R7 t2 B' ~/ {1 c
“呜”一声短促的狐狸叫声,传入谢驹鸣的耳朵。谢驹鸣又惊又疑,阴狐的眯着眼睛,狐狸告诉他——快死了。& Z" x$ J: H! v* h3 ?9 ]& E
不是谢驹鸣快死了,而是谢英明快死了。至于为什么,谢驹鸣不知道,他看不出谢英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狐狸这一声奇怪的叫声,却让谢驹鸣陷入深思中。这也不是狐狸第一次提醒他,打从十岁那年谢成武拿着铁锹从背后偷袭他到现在,狐狸——从未“离开”过谢驹鸣。有时候谢驹鸣都以为是那一锹打在他头上,是自己的幻象呢。
0 [7 y- R# `1 g1 Y1 F& v' `可是一次次的经历,告诉他——狐狸就在他身边。至于在哪儿,谢驹鸣也不知道。找了很久的高天奇也不知道,他的小东西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象。( X y5 P* y7 \+ n& q6 R1 h' `
后屋里出现一个个子不高,很胖很臃肿的女人,正挺着个大肚子大叫道:“老公啊,别跑——一会儿岔了气,又难受了——”2 e* E6 U; |2 t1 Z6 M( z" {- |
谢驹鸣忽然惊醒,常年的在矿上干活,这肺——肯定会出现问题。不是肺劳损就是肺癌什么的。岔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 H/ \7 H* t# z1 S* ?1 \. ?“英伟啊——英明哥是不是肺劳损什么的——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岔气——”谢驹鸣小心翼翼的问道。
+ g5 P% ^5 R- w+ a" }“什么啊——”谢英伟有些不悦的瞥了眼谢驹鸣说,“大哥他就是肺水肿——不是大病——不懂就少说话——”/ [$ F+ k1 z1 y# r
谢英伟有些不高兴,谢驹鸣也奇怪,就说了个“肺劳损”你至于发火吗?他隐隐觉得谢英伟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没说出口。
( V& E) q* I5 F: J5 Z* t别人家的事,谢驹鸣不想管。见谢英明从茅房回来,笑呵呵的告诉他,让他后天八点到村口集合,有车来接他。工资待遇什么的,说的天花乱坠的。但是一天最少一百,却是谢英明跟谢驹鸣保证的薪酬。
- @7 s+ T6 X; Q谢驹鸣谢过之后,便起身告辞了。谢英明拉着谢驹鸣的手腕说:“哎呀——堂弟啊,我们好容易见一回,这才头一回——一块吃个饭,认识认识——哥跟你喝两盅——”8 P6 g' u& [: P: L0 \
当说完,谢英明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谢驹鸣的腰上,那股子诡异的亲热劲,说没问题谢驹鸣都不相信。1 S& j$ S7 ^4 e, S) X& m3 _7 h
谢驹鸣忽的转过头,眼神阴冷的盯着谢英明说:“不用了,我还有事——”
$ u$ i$ }1 K+ x% Y, |* {谢英明看着谢驹鸣有些不高兴,阴冷的眼神让谢英明一颤,急忙放开手憨笑道:“哦——那——那——后天,咱们后天见——”* ?0 m1 L1 n6 l( v
谢驹鸣跟二老和谢焦两口子告别,至于谢英伟和他嫂子在屋里喝水没出来。谢英明有个怪癖,喜欢自言自语,有个什么高兴不高兴的,自己跟自己说道几句。% l7 E% Y7 \& n# C
“娘皮的——去了矿上,让你来求劳资——”谢英明被谢驹鸣刚才那阴戾的眼神吓坏了,却也气谢驹鸣不识抬举。
8 q) R) @: |! q1 R& i) T5 c回到村屋,谢驹鸣喝了一大口水,又把大勺子里的水倒回水缸。想了想,从炕下拿了钱去了趟村里的小店买了包烟。这谢英明能替他们矿上来招人,必然是有些职位的人,反正多巴结着点没什么坏处。何况还有挂着堂堂兄弟的名头呢。
4 w+ o( c! q2 a8 o1 p0 q惟一一次,谢驹鸣离家没跟谢继长告别,因为他知道——谢继长不会让他走的。最起码也要等谢成龙回来后,两人见过面了才让谢驹鸣走。在村里给新上任的副县长——洛四庚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汇报了考试情况后才会村屋。
' \: r: w9 t6 G7 D; i! u' O5 L0 D% r' D之所以这么做,感激洛四庚为他做的一切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变相的告诉了洛四庚——谢成龙回来了。不知道洛四庚会不会来,若是来了——呵呵呵呵,谢驹鸣不知道自己有多邪恶,此时小脸上满是奸诈的笑容。洛四庚若是来了,那么就显而易见了。你对我一个外人,一个特困生越好,你跟谢丁氏的关系就越让人怀疑。
! g4 E7 R% c1 D6 a: J. m谢驹鸣不傻——一点都不傻,谢继长、谢成武和谢成功三个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十五左右的样子,长相都像是谢家的种儿,唯独着谢成龙和谢驹鸣自己——一米八十多的身高。谢丁氏说她的阿龙像娘家的表亲,这身高确实像,但是这样貌呢——这就说不准了。
- x: d e" M+ I9 \不是谢家屯的人都傻,谢继长不矮,儿子高比他高了五六公分,光凭这一点上还真不能断定谢成龙不是谢继长亲生的。“生儿像舅”、“养儿养儿,养着养着会像自己”,“娶个媳妇儿像婆婆”——这些老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也有科学依据的。丁家的女人都属于小巧型的,谢丁氏的五个姐妹有高有矮,也就一米五十多到一米六的样子。丁家的男人除了老三和老五两个之外,其他四个全是人高马大的主儿。谢成龙像舅舅,说出去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4 P: J! C5 s' a/ A但是谢驹鸣却坚信,谢成龙就算是谢继长亲生的,谢丁氏跟洛四庚的关系也不正常,眼见为实——高天奇的父母用的不就是这一招吗?8 [0 }5 e1 e: ?2 x9 y4 W) D2 [
谢驹鸣收拾好几件换洗的衣服,拿着存着,将土地证和张银花的那一撮头发放到炕下保管好之后,走出村屋。6 X2 N" K; {3 d3 T: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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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跟女人都一样
# V1 e! h- y% S1 Y谢驹鸣上了车,谢英伟坐在谢英明旁边,哥俩很热乎的聊着天。看到谢驹鸣来了,老同学谢英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这谢英明的热情就让谢驹鸣有些受不了了。连位置都给他安排好了,空荡荡的车厢就五个人,加上司机一共六个。0 \) T" X1 I" C' V/ z
谢英伟坐了没多久,在王庄乡下车了又接上了另外一个新人。谢英伟一下车,谢英明即刻窜到谢驹鸣旁边。 R0 L& M) B3 p4 s6 n5 V# k, h
“堂哥——”谢驹鸣有求于人不好意思不叫人。谢英明那股子热乎劲让谢驹鸣都有些慌了神。
6 b% P6 U: o$ Y2 j$ K. U* x4 D“都是自己兄弟啊,别这么客气——别拘束啊——跟自家一样——来根烟——”
9 r+ G" `2 P7 o/ ~“不用——堂哥,听英伟说,您身体不大好——还是别抽烟了——”谢驹鸣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包烟,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谢英伟的这包红壳子是高天奇经常抽的,谢驹鸣当然知道——很贵。6 u1 f* x. [- c' J7 O1 `- R
“我不抽,我以为你抽才给你的——不抽就好,矿上的人大多数都不抽烟,一抽烟死的更早——”被谢驹鸣一关心,这自来熟的谢英明话题就开了。他本就没什么坏心眼,除了手长脚长这点之外,也就自言自语这个小毛病了。& ~$ [+ ^) [9 B" p7 j" p& M) g
听谢英明说了好几个小时,谢驹鸣收获还是很大的。不光知道了谢英明为什么会被领养,还知道了采矿必须注意的一些事。" ]! x+ f$ p% J; ?. B
谢英明这个奇葩出生后就被送到养父母那里,养父母对他娘有恩,养母又因为难产生下一个死婴后不能生育了,便要了谢英明这个养子。养父母对他很好,他是他们村唯一上过高中的人,在县城的那个技校 ,学的是机电专业。
1 ?. K/ D6 C0 W* M( K! v还没毕业,就被送去矿上采矿。长久吸入过量的炭灰,得了肺炎,炎症很厉害变成了肺水肿。开了一刀,取了那小半的烂肺之后整个人才好转过来。如今干不了重活。这奇葩是真走运,动完手术回到矿上,刚好碰到了塌方事故,老板的侄儿和几个矿工死在里面。
; P, H, [- ` C' V6 Y为了隐瞒这件事,谢英明作为老员工,主动代替老板给罹难者家属做工作,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得到了老板的赏识,受到重用。做起了笔头先生,给矿上的工人记记账,发发工钱什么的。6 R) m( k/ x6 g9 u
没两月,老板重开煤矿,象征性的矿口视察了一番。怎么都没想到,当场又塌方了——谢英明把老板推了出来,自己被压在下面,好在这新开的矿洞还算结实,这塌方只是局部地方的石头下陷,没造成更大的影响。
" O+ v. Z" Z/ r就因为这个——老板差点就跟谢英明八拜结交,把整个矿都交给了他管。除了没有经济大权之外,谢英明就是矿上的大老板。谢英明老实,从未在老板背后做手脚,倒卖煤炭这种事他绝不干,却没想到老板因此更加器重他,涨了工资、每年还给他一笔不费的红利。: V* v& a% _; E* H/ q" s+ y# n& T
养父养母因此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至于亲生爹娘这边他也没落下,只是他爹是村支书——能穷吗?. d& F2 @8 e3 L. y9 S0 m( O
身后凑着其他四个新来的,一顿马屁拍过去,谢英明顿时飘飘欲仙了。最后说了一句,“在矿上,没女人——男人跟女人都一样——”& Q1 k6 R$ A6 ?" F( @6 l8 ]
这话其他四个有没有明白,谢驹鸣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难怪,谢英明娶了媳妇儿有了第二个孩子,看路上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那么火热。他是“双”,却也不是——只是他习惯了男人罢了——至于习惯男人什么——不说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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