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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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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章 温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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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柳絮漫天的时候，兴义来了。" W9 C+ @, @( }' r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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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就要赴K国高校留学，半年的语言学习后是长达一年半的专业课。期间假期往返的机票不纳入公费承担的部分，不过兴义也不打算回来。一来这边没什么人，二来利用假期打工省些开支赚点钱。所以算来要两年不能来探望大哥，特地过来告别。兄弟俩小心的不去碰触内心的禁忌，聊着身边的人和事，兴怀叮嘱弟弟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兴义敛声应着，想起亦如自己那时候走出宋家庄来上大学前，大哥耳提面命的情景，又一想到要分别这么久，悲从中来，不禁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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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R& v+ O) X$ L) `7 T, r o 和兴义一起去的另一同学，是个叫杨沁甜的女孩子，是杨堃财阀董事长的独女，兴怀本想异国他乡有同学相互照应，听了对方云泥之别的差距就歇了心思，兴义心里却暗暗有另一层小算盘，吃一陷长一智，何况从这么大亏爬起来的人，再硬的棱角也变得圆滑，心怀觉察到兴义沉默的时候眼睛里总是算计着什么，，这似有若无的变化让他心理隐隐很不安。( d% M( ?2 h& x( m, A& k& @( O
. I+ r4 l3 ]5 ^' c% {+ u& w 这边自己的牢狱生活也是自顾不暇，一片泥潭。! i# R$ L4 C2 ?( K
. u/ x& [5 U( Q$ ]' @: a4 g' r. C* X$ O 胡子是个心胸狭窄、记仇又难缠的人，连带着兴怀成了整个西北帮的敌人。隔三差五被拉去拳打脚踢、修理一通，日日淤青不减，旧伤未愈，新伤不断，最最难耐的是他们来了兽欲就要在兴怀身上发泄。常常夜不能寐，睡到一半，被人拉起来剥个精光，花样百出艹弄的死去活来。早上腰酸背痛，白天还要面对繁重的劳动，脸颊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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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频繁过度的性侵，兴怀的菊花变得松弛肥大，括约肌开着缝，甚至不用润滑都能轻松干进去，还有些发炎甚至脓肿溃破的迹象。心中支持自己要见弟弟学业有成、走上社会的信念也抵不过这样没有尽头的生活，兴怀的眼睛比初来时还要暗淡无光，眼神渐渐浑浊、呆滞。# W/ _# u# o! Z! N1 K ]3 K
4 G1 x9 u9 _7 _! I2 h 独来独往，其他狱友视他如瘟神，躲的远远的，生怕受他连累遭灾。这让不怎么管事的狱警都开始不得不对他多留意几眼，在兴怀被西北帮围堵的时候会出面叫停。但这种迹象没维持多久，尤其在西北帮老大捎给狱警几条烟后就彻底消失了。只有西北帮玩的实在过火会出来呵斥几声，万一有人死在他的地盘那就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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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天气变得炎热，夜里蚊子的侵扰让人睡不安宁。兴怀又一次被一巴掌拍醒，睡眼惺忪中被人七手八脚的剥去裤子，撅着屁股按倒在床头。黑暗中，一舍的人早就被这动静吵醒了，怕事的摒着呼吸装睡，好事的会偷望过来几眼，全舍鸦雀无声。8 T! `6 P. i; }: _# F0 Z% x!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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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有个限，差不多就得了啊。”一个粗重低沉的声音打破静寂，带着几分起床气的恼意。( H5 I; @: a" S/ H* @7 r. y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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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一众温北帮的人纷纷跳下床，人头攒动都围聚在声音的源头，即使想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见他们老大都发话了，也不得不起来力挺，充个门面。+ p* y! z! V8 `$ F- E# E8 a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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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入狱没比兴怀早多少，资历浅加上眼力差，骂咧着走过来：“哪个王八羔子，多管闲事！”但还没瞧清楚说话的人，就被迎面一拳凑的银瓶乍破水浆迸，飞出去栽倒在地晕了过去。西北帮的见势哇哇叫嚷着过来发难，黑影身前的小弟一字排开挡在前面，一瞬间，发展成两派人马相互叫嚣、剑拔弩张。狱舍的氛围也从悄无声息变得沸反盈天，完全没人再管角落里的宋兴怀趁机找回地上的裤子。6 q- F6 ?! ]' b"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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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两伙人推推搡搡，看不真切，直至月光出云温润的投进窗子里。兴怀才看清被温北帮簇拥着的是个一脸络腮胡的高大熊汉。仿佛是他认识的几个人重叠在一起，像王局一样的高大体魄，却与王局的养尊处优、身居高位的白胖相比有身魁梧的腱子肉；像刘浩宪英挺硬朗的脸庞，却与刘浩宪军人的浩然正气相比有身匪气；像宋德康的粗糙黝黑，却与宋德康黄土地的农民气息相比有身文人风气。长得星眉剑目，眼尾向下挂，这样的眼睛笑起来特别弯，像天上的月亮，柔和了他身上的匪气，而脸上浓密的络腮胡又平添一份深沉，就是这样一个气质的人压住了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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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 O+ H) ~' _; ? 监舍的灯“啪”的一声亮了，三五号手持警棍的狱警冲了进来，把闹事的两波人呵斥开，一场箭在弦上的冲突才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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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4 p7 f# y 跛子告诉兴怀那温北帮的魁梧络腮胡男人称海哥。至于两个帮派的纷争就剪不断理还乱了，温北帮是本地流派，人很多。西北帮的是外来户，这几年沿海基建需要大量用工，出来这里讨生活的西北一带居多，慢慢形成以西北为首的帮派。如果温北帮算老牌势力，西北帮就是后期新生力量，还有渐渐盖过前者的风头，不过在兴怀眼里只是狗咬狗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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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T7 }6 v# r2 ^ x5 c z 次日晚上，兴怀被舍监叫去，通知他要给他换个床位。兴怀抱着被褥、枕头拿着46号的柜门钥匙，才发现他的新床位在络腮胡海哥45号的床位旁。这相当于明着昭告天下，把他纳入温北帮的势力范畴。此时，海哥正趴在床边捧着一本书，好像没看见他一样埋头看着。周遭上下铺面一众温北帮弟兄也没人理会他，各干各的事。兴怀就像一团空气默默的铺床叠被，安静躺下。' y2 _2 ~1 @) P9 q' I$ m/ e
; R2 @1 i. r H “啪”舍灯到时间点熄灭，众人纷纷停了手里的事睡觉，海哥丢下书，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着兴怀睡起来。5 G8 }: w( u# A$ t7 W9 H*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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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大家伙鼾声四起。本来困意十足的兴怀反而睡不着。新换了地方越发没有安全感，担心西北帮的“越界”寻事，出了狼窝掉进虎穴，又担心身旁温北帮的是不是要教训自己，一直半梦半醒。夏天的蚊子嗡嗡声扰的人难以安眠，偏偏有点蚊蝇之声，都惊的兴怀四处侧目，辗转反侧弄的床吱呀吱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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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Q W0 M8 R/ N3 j2 _9 O1 F: u “赶紧睡觉！想什么呢？翻来翻去的吵死人了！”从45号床传来海哥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周遭传来嗤笑声，原来周围一众人都没又睡着。兴怀木讷的不敢再翻身怕发出响动，许是太过疲倦这下层层倦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I9 _+ p& |: B: L% p, f8 A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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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相安无事，兴怀忐忑不安的心渐渐落定。跟着温北帮进出作息，像被罩了一层防护盾，西北帮的被隔着找不上自己，偶尔对上胡子的眼睛，他除了远远瞪着自己也没什么实质的动作。相应的，跛子这样的散户也没了机会和兴怀说话，还没靠近就被人远远打法了。温北帮的人以海哥为首的至上而下除了对他冷声冷气，没一副好脸色，也没有谁为难他。只有一个皮肤白皙有点女气，被唤作小白的大男孩，总是一脸的戒备和嫌弃看着他。, v4 }- u( f3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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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日常工作比较忙，更的有点慢见谅哈。喜欢的话帮忙留个言，顶下帖，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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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1 18: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