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关系的缓和
1 q7 Y8 {6 F) X3 @第二天下午,林然再次站在王文瀚家门前,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铁栅栏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手里提着一袋刚从街边水果摊买的苹果,红彤彤的果皮在塑料袋里碰撞,发出轻微的窸窣声。他轻轻敲响门,王文瀚探出头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早晨八点下夜班后回家补觉,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镜框后的眼神带着几分疲惫。看到林然有几分意外:“林老师,今天来得挺早呀,轩洋还没放学呢,快请进。” [+ \/ n7 k) i& y: E
林然笑了笑,“王叔叔,我知道轩洋没回来,我这次是专门来找您的,想跟您聊聊他的事。”他迈进门,将水果放在茶几上,塑料袋压到一本杂志,苹果滚出一个,停在烟灰缸旁。
' s- B# n! t3 e他坐在沙发椅上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内心却有些忐忑——毕竟这次才第二次跟他见面,也不知道这位医生家长好不好沟通,更何况是关于王轩洋成长发育过程中这么私密的问题。
W. l4 m( q" B片刻后,王文瀚端着两只青瓷茶杯回来,滚烫的茶水散发出碧螺春的清香,袅袅热气在两人间氤氲。他将一杯递给林然,自己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轻扣茶杯,眉头微皱:“怎么了,林老师?轩洋这孩子是不是不好带?学习不认真?要是这样,我可得好好管管他。”4 F- ~5 N X S- F% z6 B0 Y
林然接过茶杯抬头看向王文瀚,显得有些局促,“那倒不是,不是学习态度的问题,虽然轩洋最近成绩确实退步了,但我发现,这背后有更深的原因,可能跟您……跟家庭环境有关。”
+ o. C, k, _$ C Y; F“王叔叔,轩洋最近有些问题,您可能不知道。他龟头包皮有点发炎,男孩子大大咧咧习惯了,平时没注意卫生,红肿得挺严重,他自己也觉得不舒服,可他对这些方面不清楚,也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和教育。”虽然他不想让对方难堪,但只有开门见山才能点明问题的严重性。! u6 n8 C+ Z' S2 b( |. x( z" Q) c
“这……我还真没注意。”王文瀚顿了顿,眼神渐渐沉下来,带着几分自责:“是我疏忽了。医院的事太多,我经常加班到深夜,有时候他放学,我还在上班,跟轩洋沟通的时间少得可怜。”
- b; P0 i0 N7 T- D( A他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特别是几年前跟李慧离婚后,我跟轩洋的关系就……没以前那么亲了。他妈管得严,他在我这儿反倒像脱缰的马,很多事他宁愿跟同学聊,也不愿意跟我开口。”! H: X6 i# Q0 B) U* {4 o7 L' E/ j5 L8 o
林然看着眼前这位无奈与疲惫的父亲,目光柔和了些,他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提一下……我发现轩洋偷偷翻看了您房间里的色情杂志。那种东西对青春期的孩子影响挺大的,他现在正是懵懂的时候,很容易被误导。”9 c' N6 b4 b: y& I8 V* _8 Z6 v
王文瀚的手指一僵,茶杯在手中微微一晃,水洒了几滴在裤子上,湿了一小块。他推了推眼镜,低声咳嗽,掩饰一闪而过的尴尬,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那堆杂志是以前的,我随手塞在抽屉里,忘了收拾,没想到被这小子翻了出来……”
& }' J3 X/ h9 Y, f+ ]2 h1 E“林老师,这事是我没管好。离婚后我一个人,生活乱七八糟,医院的事又没完没了,轩洋的事……我确实没上心。”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职,王文瀚的语气有些羞愧,但他随即又诚恳地对林然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会找时间跟轩洋好好聊聊,给他点正确的引导。”
, V. N6 k6 ~7 s8 g林然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鼓励的微笑,“王叔叔,轩洋现在是青春期,身体和心理都在变,需要多关注。您工作忙我知道,但如果能多抽点时间,哪怕只是问问他的学校生活,多听听他的想法,我相信他会明白您的用心的。”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他成绩退步,可能是心思被这些事情打乱了。您跟他聊的时候,别光批评,试着听听他怎么想,父子之间多沟通,很多问题都能慢慢解决。”林然的语气既真诚又带着点引导的意味,试图点醒王文瀚:问题不只是卫生或杂志,而是他们父子间那道无形的墙。/ K" O0 Z1 J/ G( M
王文瀚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嗯,我明白了。林老师,你费心了。轩洋有你这样的老师,是他的福气。”
4 T, d) U6 ?' L& T“留下来吃个饭吧?冰箱里还有点菜,我简单炒两个。”; H% L4 `! r1 @8 l
林然摆摆手,笑着起身:“不了,王叔叔,我晚上还有课要备。您先忙吧,我明天再来给轩洋补课。”他背起背包,朝门口走去。临走之际,林然回头看了一眼那扇老旧的木门,心里暗暗希望,这场对话能成为王家父子关系的转机。 u5 D" Q4 ]) ^- I2 [
林然离开后,王文瀚独自站在客厅,目光落在茶几上那袋尚未拆开的苹果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洒进来,映得苹果皮泛着暖光。他端起冷透的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陷入沉思。自从与李慧离婚后,他与王轩洋的见面屈指可数,医院繁忙的日程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困在手术室与值班室的循环中。他曾以为儿子已经长大,能自己料理生活,毕竟李慧把他照顾得衣食无忧,挑不出半点毛病。可这就意味着儿子的成长过程中已经不再需要他这位父亲的陪伴与引导了吗?他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以前,是自己太想当然了。/ W" N: i9 R0 ?# x9 D# d
不仅如此,那位年轻的林老师也在他心头留下深刻印象。林然不过二十出头,比王轩洋大不了几岁,瘦削的身形和文静的气质下,却藏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他直言不讳地指出父子之间的矛盾关系,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王文瀚的自欺欺人。王文瀚推了推眼镜,一只手托住下巴,不禁好奇这个年轻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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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门锁咔哒一声响,王轩洋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推门而入,他低着头,鞋带松散地拖在地上,径直往二楼的房间走去。王文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不断刷着手机短视频,已经等待他许久。见到儿子回家,他清了清嗓子,“轩洋,过来,我们谈谈。”# `5 M) a$ { w% k' p; l
王轩洋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斜靠在楼梯扶手上,书包滑到脚边,撞得地板咚地一响,嘴角撇出一抹不耐烦,“什么事啊?又要说我成绩不好?”; B# G" |: P6 w* f, [* F6 b
王文瀚放下手机,眉头紧锁,“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今天不是跟你扯成绩,是要聊聊你退步的原因。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迷上色情杂志了?成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d! @7 \3 t9 q8 T8 i
王轩洋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的眼神游移,避开父亲的目光,“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处理!”
- o7 C( Y& T7 R, s“翅膀硬了是吧?还不用我管!”! g- g9 n! Q) K' F8 d$ N
“你这样的行为,我再不管,你还不得翻天了!”王文瀚的嗓门陡然拔高,额头青筋隐现,他上前一把抓住王轩洋的胳膊,手劲大得像铁钳,硬生生将他拽到客厅中央,茶几上的苹果袋被撞得滚落,散落在地板上。
5 _4 D2 T& |4 I! T2 Z! j& S$ X6 x; ?客厅里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火花。王轩洋挣扎着想甩开父亲的手,运动鞋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红着眼睛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常年在外,离婚后就忙你的破工作,连我吃什么穿什么都不知道!我跟没人管的野孩子有什么区别?”- [9 i( w: r& q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带着少年对家庭破碎的怨恨,狠狠扎进这位父亲的胸口。
& j5 T9 x8 O/ e( H- x王文瀚气得额头青筋暴跳,脸涨得通红,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光,却很快被怒火掩盖。“你说什么?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你!”他咬牙切齿,猛地反手扣住王轩洋的肩膀,将他按在茶几边,老旧的茶几吱吱作响,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他一把扯下王轩洋的运动裤,裤子滑到膝盖,露出少年白嫩的臀部。王文瀚解下腰间的黑色皮带,在手中绷得笔直,挥起手臂。皮带划破空气,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在客厅回荡,像是惊雷炸开落在王轩洋的身上。白皙的臀部迅速浮起几道鲜红的痕迹。王轩洋疼得龇牙咧嘴,双手撑在茶几上,指甲抠进木头,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却咬紧牙关,声音嘶哑地吼道:“王文瀚,我恨你!你根本不配当我爸!”每一个字都带着撕心裂肺的愤怒,像一把把利刃,反刺向父亲。
: `4 g Z+ T. q' Q5 F王文瀚的手里的动作一滞,皮带悬在半空,像是被儿子的控诉抽干了力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复杂地盯着王轩洋,满是红痕的臀部与泪流满面的脸庞像一记重拳,砸碎了他心底的防线。皮带“啪”地甩落在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喉咙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王轩洋猛地提起裤子,踉跄着冲上楼,脚步凌乱地踩在楼梯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房门重重地关上,锁芯咔哒一响,彻底将父子隔绝在两个世界。
+ A& n8 G. l4 Z4 }+ [/ z王文瀚呆立在原地,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喘不上来。良久,他缓缓蹲下,捡起皮带,又将滚落的苹果一个一个拾起,红彤彤的果子撞出了浅浅的瘀痕,像极了他与儿子间那道无法弥合的裂痕。& C- w7 y5 A1 T) L! ?7 V
他踉跄着起身,沉重地跌坐在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打开一本泛黄的相册。照片里,王轩洋还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穿着红色毛衣,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旁边的他和前妻李慧依偎在一起,他的手搭在李慧肩上,背景是公园的假山,温暖的阳光洒在三人身上。他翻过一页又一页,目光追逐着儿子的成长痕迹:王轩洋穿着幼儿园的演出服,手里举着纸风车;他背着新书包,站在小学门口,眼神里满是好奇;他骑在自己肩上,指着游乐场的摩天轮……每翻一页,他的心就沉一分,他本以为,今天的谈话能拉近与儿子的距离,缓和那道无形的裂痕,却没想到,一场争吵将一切推向更深的深渊。8 G1 V: M3 E" R* G
王文瀚的手指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王轩洋十岁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映红了他的脸,儿子笑得肆意,眼睛亮得像星光。他却想不起那天自己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场。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模糊了眼镜,滴在泛黄的相纸上。他合上相册,手掌紧紧按在封面上,像要把那些逝去的时光锁在里面,对于这个家庭,还有他的儿子,他确实亏欠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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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Y' | l6 M5 `8 x5 g) a2 q% @清晨,王文瀚站在王轩洋的房门前,手指在门板上犹豫片刻,终于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咚咚”声。“轩洋,起来吃早饭了。你从昨晚到现在没吃东西,身体哪受得了?”他尽量让语气轻松,掩盖心底的忐忑。. f2 ^8 x/ [4 E: J- K
房间里,王轩洋被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单皱成一团,枕头被泪水洇湿了一角。昨晚争吵后,他气冲冲跑回房间,钻进被窝,委屈与愤怒交织,哭累了就昏昏睡去。此刻胃里空荡荡的,肚子正咕咕作响。可屁股上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他皱着眉翻了个身,赌气地拉高被子蒙住头,任凭父亲在门外喊话,闷声不吭。/ B: ]7 m! Q& H. G. A
王文瀚等了一会儿,门后依旧静悄悄,他叹了口气,“轩洋,昨天是爸爸不对,爸爸跟你道歉好不好?”( ]8 s$ M4 \7 P' r! F
“今天我带你去商场,买你最喜欢的球鞋,怎么样?”) v* F( q) i7 h _% ~* {' y0 k
听到“球鞋”两个字,王轩洋忍不住掀开被子一角,眼神闪过一丝动摇。他早就看上了那双AJ康扣,黑白相间的鞋身帅气得让他每次路过专柜都挪不动脚,求了李慧好几次,她都以“太贵”为由拒绝。此刻,父亲抛出的橄榄枝勾得他心痒痒。可一想到昨晚的屈辱,倔强的自尊又让他咬紧牙关——现在就答应,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1 G7 R% [3 l9 h) ]% p+ W门外,王文瀚见久无回应,眉头微皱,“轩洋,我把早餐放你门口了,你自己出来吃。”) N; e& n5 F# j( A. T' j6 [( `
“我数到十,你再不出来,爸爸可就走了,今天就不带你去商场了啊。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他故意拉长音,脚步假装往楼梯方向挪,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不断敲打儿子的防线。* ?) V }* N. M0 A) v1 I; ]2 W' A, L
王轩洋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掀开被子,光脚跳下床,飞奔到门边将锁打开,气鼓鼓地瞪着父亲:“行了,老王,你可真啰嗦!”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赌气,眼神却不自觉地瞄向门口的餐盘,盘子里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和一杯冒着热气的豆浆,香气扑鼻,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a8 r; Z. F4 `' m% b! m+ ]
王文瀚见儿子终于肯出来,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他俯身端起餐盘,递到王轩洋面前,“快吃吧,再不吃都凉了。”
0 _' i5 V7 ]7 S; V! S7 c# L王轩洋抓起一个包子,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热乎乎的肉馅在舌尖爆开,饿了一晚上的胃瞬间被满足。他嚼得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吃,又不忘试探性地嘀咕:“那学校……你帮我请假了没?”" ^- T2 I% ?- ?
王文瀚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请假?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去商场吗?还请什么假?”
: c2 B0 R: o, t5 L& l1 {( l& ~5 T“我有说我不去吗?”王轩洋急了,包子差点卡在喉咙,他猛地咽下,瞪圆眼睛:“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他的脸涨得通红,生怕那双梦寐以求的球鞋飞了。
) h* m+ v; G6 d5 Y1 P, W“慢慢吃,别噎着。我这就给你班主任打电话,给你请个病假。”王文瀚轻笑出声,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走向客厅拨打电话。这次,他会用行动来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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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二楼的专柜灯光明亮,墙上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球鞋,五颜六色的鞋面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王轩洋一进店,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径直锁定货架上那双高帮AJ11康扣,黑白相间的鞋身流畅而帅气。他快步走过去,兴奋地朝王文瀚喊道:“爸!就是这双,我看中好久了!” T2 E v. T* C0 z$ h: G
王文瀚跟在儿子后面,推了推眼镜,目光扫向货架上的价格标签——1599元,这价格虽不便宜,但儿子难得这么开心,值了。他呼唤店员过来:“麻烦拿一双43码的,让他试试。”店员麻利地从库房取出鞋盒,递到王轩洋面前。
! A0 k1 K8 e- m( `" W! w: z6 P王轩洋迫不及待地脱下脚上那双磨得发白的旧球鞋,他坐在试鞋凳上,手指灵巧地解开新鞋的鞋带,取出鞋身里的填充,套上新鞋。鞋底柔软地贴合脚掌,高帮设计包裹住脚踝,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小腿修长的弧度。因为常年打篮球,他的小腿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紧实而有弹性。1 }: A6 v4 a2 a% s
他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在店内的镜子前摆了个投篮姿势,双腿微屈,脚尖轻点地面,在灯光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整个人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他转头看向王文瀚,脸上笑容灿烂,“爸,这双鞋太帅了!就它了!”+ u- G' T) ?! v
“行,就这双吧。穿着合脚就别脱了,直接把你旧鞋装盒子里。”王文瀚弯腰捡起王轩洋丢在地上的旧鞋,鞋底的纹路几乎磨平,鞋面还沾着干涸的泥点。
5 B: B7 S: u2 N. [# w3 ?( D; B# `准备出门结账时,王文瀚的目光停在旁边的货架上。一排平角运动内裤码得整整齐齐,包装盒上印着黑皮肤的肌肉男,黑色科技面料紧裹着肌肉发达的大腿,裆部鼓鼓囊囊,勾勒出硬朗的线条。他想起林然提到王轩洋的卫生问题和那些不合身的儿童内裤,思索了一会后随手拿起几盒,转身递给王轩洋叮嘱道:“轩洋,以后穿这个,别再穿你妈买的那些儿童款了。男孩子大了,得注意卫生,也舒服些。”0 l: w6 M. s3 ^
王轩洋接过内裤,脸上有些发热,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原来自己的秘密——那些不合身的儿童内裤、下体的不适,父亲早就一清二楚。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包装,小声嘀咕,“……知道了。”
/ c, g1 ~: E2 b* V! w1 O王文瀚没再多说,他走向收银台,掏出钱包结账。王轩洋在一旁低头摆弄着新鞋,脸上露出掩不住的笑意。看见这一幕,王文瀚的胸口一暖,心里的那道裂痕似乎被这双球鞋轻轻抚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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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账,父子俩拎着购物袋走出商场,王轩洋穿着新买的球鞋,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路过小区门口的篮球场时,王轩洋的眼睛一亮,球场上几个少年正追逐着橙色的篮球,伴随着阵阵笑骂与欢呼。他停下脚步,兴奋得像只跃跃欲试的小豹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冲进球场,“爸!要不咱俩打两把?这鞋我得试试实战效果!”
3 Q4 }3 ~- G2 z) h$ a7 Q H, o4 N/ E王文瀚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黑色皮鞋和熨烫整齐的衬衫,虽然今天穿着正装不适合运动,但看着儿子期待的目光,他也不忍心扫他的兴。, g% F2 C% c- D* Q, d4 w
“行啊,陪你打两把。不过我这装备可不专业,你可别嫌我拖后腿。”, [; w/ }- p: T0 C( B/ Y$ x
王轩洋将购物袋放在篮球架下,抓起一旁滚落的篮球,手指灵活地拍了两下,球在地面发出清脆的“砰砰”声,脚步在场上划出流畅的弧线,鞋底抓地力极佳,每一步都稳得像钉在场上。他扭头朝王文瀚喊道:“爸,来!咱俩一对一,我先攻!”+ l- `/ w% j' @; ~
王文瀚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顶扣,卷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站到王轩洋对面,双手撑在膝盖上,摆出防守的架势,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来吧儿子,让你爸看看你这新鞋有多厉害!”& h9 r8 n8 V! e, W' N3 _5 a- |
比赛开始,王轩洋拍着球,脚步灵活地左右晃动,试图找突破的空隙。新鞋的包裹感让他如虎添翼,他一个假动作,肩头猛地一沉,右脚点地,身体像一阵风般从王文瀚左侧闪过。王文瀚反应稍慢,被儿子甩开半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轩洋矫健地冲向篮筐。他跃起,身体在空中舒展,小麦色的小腿肌肉紧绷,篮球在指尖轻旋,稳稳上篮,“唰”的一声,球空心入网。王轩洋转过身,冲王文瀚得意地挑了挑眉,咧嘴喊道:“爸,你这防守不行啊!再来!”% d2 o2 _ M5 _1 i4 \8 i
王文瀚喘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衬衫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嚣张什么?看你爸给你上一课!”他接过篮球,手腕一抖,球在指尖灵活转动,动作虽不如当年流畅,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道。他后退两步,站在三分线外,王轩洋紧逼上来,双手张开,防守得滴水不漏,“爸,你可别投丢了,三不沾丢人!”1 ]% u5 e# D* p
王文瀚眯了眯眼,嘴角一勾,猛地起跳,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落网。三分球!他拍了拍手,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怎么样?老将出马,你小子还得练!”! V1 N! \$ T+ B$ l) S6 j, y3 V7 V& A) t
球场上的父子你来我往,笑声与球鞋的摩擦声交织,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王文瀚虽穿着不合时宜的皮鞋和衬衫,动作却越来越放开,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衬衫下摆被风吹得鼓起,像是找回了青春的轻狂。王轩洋越战越勇,新鞋让他步伐如飞,几次突破上篮都干净利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笑得肆意而张扬。比赛最后,还是年轻的儿子略胜一筹,王轩洋以一记漂亮的转身跳投锁定胜局,篮球撞在篮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落网的瞬间,他兴奋地挥拳大喊:“爸,你输啦!”
# h$ r1 h, x$ ^/ H' l, v' R% r+ z% M王文瀚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他抬起头,看着儿子那张满是朝气的脸,忍不住笑出声,“臭小子,得意什么?今天我装备不行,皮鞋衬衫怎么打?下次换身运动装,爸好好陪你再战,保证不让你嚣张!”他直起身,拍了拍王轩洋的肩膀,父子心底那道因争执而生的裂痕,似乎被这汗水与笑声悄悄抚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