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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帅,

[激情 H文] ★☆『如果可以爱』火热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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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3 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呼~已经200章了
8 s/ w7 c0 T6 ~- g& K4 F快完结了哦,争取两天就完结
" ?' \0 I* {1 l各位大大继续支持哈
发表于 2010-9-13 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加油!!!
发表于 2010-9-13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很好看,虽然是虚构,但感情却是真实的,这样的好文别沉下去,大家顶起来吧
发表于 2010-9-14 01: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看了太长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章-205章

    武士刀深深的砍在暮的肩膀 上,而双子则是瞪大了眼睛,慢慢向后倒去,除了肚子上的qiang伤外,胸口的匕首却是更加致命的。    “别以为只有你会用暗器!” 暮又是邪肆一笑。    他忍着痛,将肩上的武士刀拔 出,鲜血瞬间涌出,暮用力按住了伤口,向密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暮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人的 同时,他的腰和腿传来了剧烈的痛感,依据经验迅速反应出身后人的位置,将最后一柄匕首飞出,闪身旁边的树丛,然后,暮才看清了那个人——一个跟双子绝有着一模一样穿着打扮的人,仔细一看,那相貌居然也是一模一样。    “真的是双生子?!”暮在心 里惊叹着。    “毒蝎,出来!”那个人抱着 武士刀站在双子绝尸首的旁边,表情却没有一丝的悲伤,他向暮掩身的地方叫喊着。    暮忍着身上的痛,悄悄而快速 的移动着,他手里已是再没有武器可以应对,必须尽快藏身于他事先预留在这里的密道才可以脱险。    此刻,随着暮移动的速度,那 个人飞出了数枚暗器,追杀着暮。    就在暮的右臂又中了一枚暗器 时,他终于找到了密道的入口,闪身进去,将入口再次伪装好,快速通过密道,拼命逃脱着——    经过了一整天残酷而不间断的 刑讯,许言再也扛不住,昏死了过去。    “望哥,这————”手里握 着铁棍的一个手下有些惊慌的看着何望。    何望坐在那里,盯着已经昏死 过去的许言——身上已是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硬皮鞭造成的伤口,肉向外翻着,血干涸了又裂开,显得十分狰狞可怕;铁棍造成的硬伤,估计许言现在的胳膊和肋骨都已是断了!    可即便是这样,这个许言仍旧 是一字未说,只要他清醒的时候,便挣着那双眼睛怒瞪着他们,何望只要一看到那双眼睛,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觉得那双眼睛太过于像某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钟苍翼的命,这样的感觉总会令何望感到浑身汗毛直竖,害怕极了。    “望哥,要不——咱们给他上 电刑试试?”旁边的另一个手下出了个主意,试探着何望的意思,“听说,这个电刑就算竖安局里最厉害的间谍也会扛不住的,到时候,就不怕这小子不说!”完不成任务,他们可是都会被连累受罚的。    何望叹了口气,许言到现在为 止什么都不说,他也只能这样做了,“去拿电瓶吧。”    不一会儿,几个人将一个专门 用于电刑的特质电瓶推了过来,放在了许言旁边,然后,几个人便七手八脚的开始将电极接到许言身上。    一个人将手放置在开关上,“ 望哥,我开了?”最后询问着。    何望沉默了许久都没开口,那 几个手下都迷惑的互相看了看,最后,何望站起身,“先等等,”他走向门外,边走边说道,“你们几个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何望出了西院,跳上车,快速 前往碧湖居。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是担当不起的!    碧湖居,钟苍翼一边系着睡衣 的衣带,一边走下楼来,“什么事?”心里亦忐忑着答案。    何望看着钟苍翼慢慢走下来, 事到临头,就算是挨罚挨骂也要说了,“是何望无能,一天一夜也没能审出结果来,呃——”    “有什么话就快说,吞吞吐吐 的,没规矩!”钟苍翼不耐烦的厉声呵斥着,他走到了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翼哥,我们想给他上电 刑!”何望声音变得小了,他走到钟苍翼身后,低着头不敢看。    钟苍翼转过身,看着有些战战 兢兢的何望,“一个字都没说?”    “呃——是。”何望将头压得 更低,从来都没有如此挫败过。    钟苍翼靠在吧台边上,晃着手 中的酒杯,“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说,想要钉死卡尔,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中算计着。    “那个——翼哥,您看这电刑 ——”何望想得到一个明确的应允,这样他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可以!我说过,我只要结 果!”钟苍翼面无表情的应允着。    沉默了一会儿,何望又开了 口,“不过,翼哥,他虽然没说什么,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线索。”何望抬眼偷看了一下钟苍翼。    “哦?什么线索?”钟苍翼缓 和了说话的语气。    何望平静了一下,“听说像刺 盟这样的间谍杀手组织,都会有什么标记,比如暗界的那个标志…………”    “说重点!”钟苍翼打断了何 望,不想听他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啰嗦。    “呃——是,”何望开始浑身 冒冷汗,生怕自己说错了,“可能是拷打的太重,许言的身上已经显现出了刺盟的标记。”他观察着钟苍翼的反应,决定着自己是不是要继续说下去。    钟苍翼微扬起头,眼神示意何 望继续。    “那是在他左侧胸口一对黑色 的羽翼……”    “啪!”钟苍翼的酒杯突然掉 在了地上,“你说什么?”他猛地揪起何望的衣领,满眼的杀意。    “翼、翼、翼哥!”何望被这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钟苍翼从来都未对他露出过如此明显的杀意。    “说!那个标记是什么?在 哪?”钟苍翼挣大了蓝眸,像是要将何望撕碎。    “一、一对黑、黑色羽翼, 在、在左侧胸口……”何望颤颤微微的说了出来。    “ma的!”钟苍翼低声咒骂着 放开了何望,“邢俊!滚出来!给我备车!快!马上!去沧澜苑!”一边说一边向楼上跑。    何望彻底傻了,不知道自己到 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翼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一切都迷糊了。    邢俊慌忙的跑出来,正往自己 身上套着衣服,他一眼就看见傻站在厅里的何望,“嘿!傻站在这干嘛呢?还不快走?!”拽着他一起出去备车了。    邢俊迅速的从车库里将车提出 来,停在了门口,靠在车上问何望,“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翼哥怎么这么急?”    何望摇着头,“不知道。”懵 懂的回答。    “切!我说你……”这时邢俊 突然看见钟苍翼从里面奔出来,立刻止住了话,“翼哥!”马上给钟苍翼开车门。    “你坐何望的车!”钟苍翼匆 忙吩咐了一声,便跳进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飞出了碧湖居。    一路狂奔,钟苍翼脑海里尽是 程诺和他胸口上那个黑色羽翼纹身的影像——    “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今天你 会许给我无名指的婚誓,我只是想把你深深的藏在心里,永不相忘!”    “有一种纹身的颜料,只于达 到一定的温度时,才会显现出来。”    “水温提高了我的体表温度, 所以这羽翼图案才会出现……”    “也许,我对你的爱没有你对 我的爱那么的大胆,但是,翼,这胸口的羽翼就象征着你,我要把你藏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我想要你跟我一起感受生的跳动,死的沉寂!”    ………………………………… …    ………………………………     钟苍翼的心跳在加速,这一切 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他不确定,害怕确定,不敢确定,又急于去确定,无法形容的焦灼煎熬着他,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脑海里,许言那双黑亮的眸子 与程诺的重叠在了一起,挥都挥不去!——    云亦炎站在沧澜苑西院地下室 的入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下去。    自从钟苍翼押运回来之后,他 就一直没敢露面,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暗杀许言那件事败露了,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搞不好,命都会丢了。    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每天都 感觉是度日如年,时刻都害怕钟苍翼来找他。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听说,原 来许言是个奸细,现在已经被钟苍翼关在沧澜苑的地下室了,这可令他一下子就松了一大口气,暗杀许言的事情,也可以找到借口来解释了。    不过,最主要的是,他终于可 以出口恶气了!    当初被许言捉弄的那么惨,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奚落他,现在,风水终于又转回来了!    但是,单单是这样还不够,他 一定要亲自去看看,许言现在到底是什么惨样儿,再当面羞辱他一番岂不是更爽?    打定主意后的云亦炎,开车来 到沧澜苑,为了避免更多的人知道,他选在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这个时间,钟苍翼也是睡了的,就算是闹出再大的动静,也没关系。    他下到了底层,“那个人关在 哪儿?”趾高气扬的问着几个正在地下室门口那间房里打牌的人。    那些人怎么会不认识云亦炎, 纷纷讨好的说:“就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要不要我们带您去?”    “不用了,人不是绑着吗?” 云亦炎明知故问着。    “恩,是,是的。”几个人都 点着头。    “那就没什么危险,我就是去 看看而已。”说完,他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向走廊的最里面走去。    一见到从头到脚满身是血的许 言,云亦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到了许言会被折磨,可却没想到钟苍翼会这么狠,将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他走近许言,轻轻挑起了许言 的头,手指触碰到的地方火一般的烫,许言顺着额头流下的血混合着汗,已经有些干涸了,云亦炎见状冷笑道,“哼!许言,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心下说不出的痛快,只是,许 言现在仍旧昏迷着,云亦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成就感!那种胜利者站在 失败者面前,炫耀胜利时的成就感。    这时,许言身上头上贴着的胶 片引起了云亦炎的注意,顺着胶片连接线,他看到了旁边的电瓶,“要上电刑了吗?”他眯起了眼睛,胸中的恨意不断扩张,“不如——我来帮你好了!”    他将手按在了电瓶开关上,轻 轻按动,电瓶所有指示灯闪烁了起来。    “多少呢?”云亦炎很开心的 露出奸佞的笑容,“我们从低玩起,怎么样?”    云亦炎将电量调节器旋到“低 档”——    “啊————”许言被身上和 头上的一阵强烈的刺痛弄醒,挣扎着叫了出来。    云亦炎将旋钮又旋回 “0”,“怎么样?舒服吗?”他轻声的问着许言。    许言此时勉力睁开眼睛,看到 了眼前的人,扯出一抹痞笑,“云、云副总怎么有闲情逸致来看言了?”    “呸!少做梦了!”云亦炎一 把扯住许言的头发,用力向后拽着,强迫他看着自己,“我是来让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赢家!”    许言笑的更厉害,扯到嘴角以 及浑身的伤口,令他又皱起了眉头,“你——会赢吗?”想起那本暗帐,再看看眼前的人,还真是替他感到悲哀呢!    云亦炎恨透了许言总是一副吊 儿郎当的样子,而且,许言也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他咬着牙说道,“不如我们试试‘中档’,到时候,你再想想,我们到底谁才是赢家?”    云亦炎放开了抓着许言的手, 放到旋钮上,稍一用力,一下子就旋到了“中档”——    许言顿时痛得猛地将头仰向后 面,紧咬着牙关,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不想喊叫,不想在这个人面 前失了尊严,可这样非人的折磨却永无止境,许言浑身都在颤抖,徘徊在黑暗边缘。    他强忍着剧痛,慢慢张开眼 睛,眼前的云亦炎笑得那么狰狞,那张俊秀的脸慢慢的变了形,逐渐变得模糊,耳边又响起了云亦炎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做个好 心人而已,不想有人像我一样,傻的明知道是火坑还是要不顾一切的跳下去,就算是知道那个人终究是要结婚的,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    “你该不会是天真的认为翼哥 真的会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吧?不过,想当初翼哥对我好的时候,我也是有着跟你一样的想法,只是——翼哥的未婚妻回来了,你的美梦也该醒醒了!”    “看来你还不如我呢!至少, 翼哥对我还是坦诚的。知道翼哥这几天在干什么吗?”    “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他的未婚 妻现在已经住进了沧澜苑了吧?而且,翼哥现在每天都会回沧澜苑睡,我想他们的婚事应该近了。”    “哦,对了,沧澜苑有一个老 规矩,那就是只有被钟家认可,明媒正娶进钟家的人,才会被允许住进沧澜苑,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我都没有资格住在沧澜苑的原因,所以,你跟我一样,都是可怜的人!”    ………………………………… …………………    ………………………………… ………    这些话是什么?云亦炎什么时 候说过这样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头剧烈的痛着,身体已经痛得 再也支撑不住,许言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可那些疑问却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盘旋开来。    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没有清 晰的影像,声音像是从发潮的音箱里传来——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 决定了把这里买下来,就是因为这个碧湖,因为它真的是太美了。”    “有钱就是好,喜欢什么,就 能拥有什么。”    “也不见得。”     “是吗?难道还有什么是你钟 大少爷得不到的吗?”    “你的心——我买不到!”     ………………………………… ……………    ………………………………… …    突然,剧痛停止了,许言感觉 自己终于又呼吸到了空气,脑子里也回氧了,所有的一切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怎么样?清楚谁是赢家了 吗?”云亦炎浅笑着问许言。    许言抬眼,“刚才的是幻觉 吗?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心中疑惑着,只盯着云亦炎一言不发。    “怎么?这就电傻了吗?”云 亦炎拍了拍许言的脸颊,“还是你装傻不肯说呢?”脸色瞬间转为狠厉。    许言仍旧是看着云亦炎,只是 眼神越发的空洞起来。    云亦炎见许言始终都没有一句 求饶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好!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加大力度,将手底下的旋钮开至“高档”————    更加强烈的疼痛袭来,许言睁 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全身痛得他呼吸几乎都停滞了!    可那天花板上却渐渐呈现出清 晰的影像——    钟苍翼在湖边握着他的手说 着,“知道吗?小诺,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动了真情的!”    “我承认,当初得到你,只是 为了满足我的猎奇心,可是后来,只要我多了解你一点,对你的爱就会更深一点,直到现在,我已经无法自拔,深深地爱上你了!”    小诺?好熟悉的称呼!是在叫 我吗?——许言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疼痛,头像要被撕开,他忍不住嘶喊了起来“啊————”    他拼了命的摇晃着脑袋,企图 摆脱掉这种无法忍受的痛,可脑海中却再一次清晰的呈现出影像来——    钟苍翼一边端详着左手无名指 上的纹身,一边对他说着,“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的人是谁!”    “因为这就是我钟苍翼对你程 诺许下的一生不变的婚誓!”    程诺?是我吗?那许言是谁? ——许言再次游走到了黑暗边缘。    不——不要昏倒!不要死! ——许言在心底嘶喊着,用强大的意志力抵制着剧烈的痛,浑身已经抽搐不停,可他仍旧想清醒着。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耳边是云亦炎咆哮的声音。    许言知道,这一次,自己一定 是活不成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想继续再看看脑海里的影像,因为那感觉就像是久违已久的记忆,非常的真实,最主要的是——那里面有钟苍翼,那个长着一双迷人蓝眸的人,至少死之前再看看这个人,再听听那些你侬我侬的温言细语,即便是幻觉,也算是值得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说吗?”云 亦炎继续在旁边叫嚣着。    突然,身上的那种痛像是直接 刺激到了心脏,许言片刻失去了呼吸,他拼命挣扎着——不要!不要现在就死!    眼前——     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周 围都是带着口罩的陌生人,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手脚被结结实实的绑缚着,看着慢慢推进胳膊血管里的液体,程诺渐渐失去意识——    “翼…………救我…………” ——    钟苍翼将车迅速停在沧澜苑西 院地下室门口,急刹车时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他跳下车,疯了似地跑向地下室,突然,他听到了一声极为凄惨的长鸣,    “翼…………救我…………”     像是程诺的声音,又不像。     是许言!对!这是许言的声 音!——钟苍翼确认着,心都快碎了,他加快了脚底的步伐,恨不能一下子就飞到许言身边。    地下室里所有人都被钟苍翼的 举动惊呆了,个个尾随其后,不敢造次。    钟苍翼跑到关着许言房间的门 口,眼前那一幕,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绑在椅子上的许言浑身是血, 身体不停的猛烈抽搐着,嘴角的血和白沫混合着流出来…………    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胸中的怒 火,快步上前——    “ma的!滚开!”一声厉喝, 云亦炎瞬间被狠狠的踢倒在一旁,有些吓傻了的趴在地上,抹着嘴角的血,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钟苍翼一把拽掉了电瓶连接着 的电源线,电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停止了转动。    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许言 ——胸口那对明显的黑色羽翼已经染上了血红色,清晰可见的羽毛上也翻着大大小小狰狞的口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血顺着椅子淌到了地面上,形成一大片暗红。    许言已经昏死过去,头极力的 向后仰着,钟苍翼从那脖颈处动脉细微的跳动中知道,人还活着!    他颤抖着张开双臂,想一把抱 住眼前的人,却又极怕弄疼了他,就这样一直张着双臂站着,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翼、翼哥!”这时,只有邢 俊敢开口。    钟苍翼一瞬不瞬的盯着许 言,“叫戚瀚舟,去叫戚瀚舟来,快去叫戚瀚舟来!让他马上给老子滚来!”最后的一句,钟苍翼已经是失态的吼了出来,一滴泪瞬间从眼中滑落,滴在地上,碎成点点泪星,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正在一片一片的碎裂了。    邢俊慌忙扒开人群,跑了出 去,几乎快摔倒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钟苍翼如此失态,不知这个许言到底是怎么了,惹得翼哥如此,是不是——许言快不行了?难道是何望刑讯太重?还是刚才云亦炎私自刑讯许言惹怒了翼哥?邢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糊涂了。    终于,钟苍翼知道自己现在该 做什么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许言身上连接着电瓶的胶片撕掉,一点一点的,就怕弄疼了许言。    每撕下一片,他的双手便抖的 更加厉害,越加显得的笨拙,这时,何望走上前,抬手要帮着钟苍翼一起做。    “滚!”钟苍翼低沉着声音, 像一只咆哮的狮子,“不准你们碰他!”    “翼哥!”何望是真的害怕 了。    “叫April来。”钟苍翼的声音 恢复了一些理智,“马上!”    “是!”何望利落的回答,听 命去办了。    时钟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 去,钟苍翼终于将许言身上所有的胶片都除掉,又极轻的替许言松了绑,然后轻轻、轻轻的将许言抱起,这一抱起许言,他的心便更疼了,因为许言啮烫的身体,像是直接烫到了钟苍翼的心!    “有一种纹身的颜料,只于达 到一定的温度时,才会显现出来。”    钟苍翼低头看着许言胸口上清 晰可见的那对黑色羽翼,像是散发着强烈光芒一样,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眸,不敢再落泪,他怕泪水滴到许言身上,会弄疼了他。    就这样抱着许言,每走一步都 小心谨慎,生怕一点点的颠簸会对许言造成再次的伤害。    钟苍翼现在已经恨透了自己, 恨不能现在就跟许言对调,让他来承受这些痛苦。    云亦炎一直呆坐在地上,直到 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慢慢转醒。    这是怎么了?许言不是奸细 吗?为什么钟苍翼会像对待珍宝一样的把他抱在怀里,那么的温柔!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温 柔的对待过我呢?”云亦炎小声呢喃着,眼神里隐含着深深的落寞。    刚才被钟苍翼踢到的脸颊现在 已经红肿了起来,嘴角仍旧丝丝拉拉的疼,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精神恍惚的离开了沧澜苑。    沧澜苑东院,钟苍翼豪华的大 卧室里,许言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几天的非人折磨,令他消瘦了 许多,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脆弱极了。    钟苍翼一直跪在床前,双手紧 紧握着许言的手,眼睛盯着许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始终都没离开过,耳边是戚瀚舟无休止的碎碎念,只是他现在已是无心去制止。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狠?原来 骂你是纳粹也只是涂个嘴上痛快才那么说的,可没想到,你真的是没人xing啊!就算他是个奸细,你也不至于让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吧?现在知道心疼有什么用?”看着脸色难看的钟苍翼,戚瀚舟越骂越起劲,一点儿都不像是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的人。    此时的他,还根本就不知道, 床上躺的人,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小舅子。只是觉得,钟苍翼对这个人的感觉,很像当初对程诺,他也很矛盾。    一方面希望钟苍翼能够摆脱失 去程诺的痛苦,不必每天执着,郁郁寡欢;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钟苍翼放弃程诺,移情他人,因为他知道,如果叶子知道了,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哎!真是两头为难!     钟苍翼一言不发,只是那么跪 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许言,像极了一尊赎罪的雕像。    这时,卧室的门被“嘭!”的 一声打开了,“我说翼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让我赶来?”April焦急的跑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人后,她一脸的疑惑。    钟苍翼仍旧没有动,只开口平 铺直叙着,“瀚舟,你先出去!”    戚瀚舟撇了撇嘴,白了一眼钟 苍翼,出去了。    “验他的DNA。”仍旧是平淡 的语气,钟苍翼还是没有动,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许言的脸。    “验他?”April摸不到头脑, 可还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黑箱子,“检验结果我明天给你吧。”一边取样,一边告诉钟苍翼。    “我要现在知道!”钟苍翼加 重了语气。    “现在?”April有些气,这钟 苍翼今天是怎么了?吃错了什么药吗?    “我知道你能做到,别拒 绝,”钟苍翼低下头,将许言的手放至自己的额头,“他可能就是程诺!”声音闷闷的。    “什么?”April被震到了,拿 着样品的手抖了起来。    瞬间,她反应过来,钟苍翼不 会无的放矢,他如果没有把握,不会这样说的,镇定着心神,将样品放好,“等我!”扣上箱子,出去了。    钟苍翼抬起了头,看着许 言,“诺,对不起!”心底已经念了无数遍。    一个小时以后,April再次来到 钟苍翼跟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找了5年的人!    她拍了拍钟苍翼的肩膀,“比 对结果——100%,他就是小诺!”声音很小。    钟苍翼明显浑身轻震了一 下,“知道了,让我一个人陪着他。”声音里加着巨大的痛苦。    April太了解此时钟苍翼的心 情,她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钟苍翼站起身,坐到床上,他 轻轻的将程诺抱起,靠在自己怀里,程诺的身体仍旧很烫,烫着他的心,烫着他的身,烫着他的全部,可钟苍翼却再也不想放手,他害怕这一放手,就又会失去。    程诺皱了皱眉头,“翼、 翼…………救我……”紧闭着双眼,呓语着。    听到这样的呼唤,钟苍翼明白 了,这么多年,无论程诺曾经遭遇到了什么,就算是失了记忆,他都始终在心底渴望着他来救他!    可是,是他钟苍翼太无能、太 自负,差点就害死了程诺!    钟苍翼再也无法抑制,他搂紧 了怀里的人,一向狠辣绝决的他此时却是像个孩子一样的痛哭起来,“诺!醒来啊!……诺!我错了!……诺!我不能没有你啊!”已是泣不成声。    程诺像是置身于一片火海,热 浪一阵一阵的侵袭着他,感觉整个身体快被烧焦了,突然,一丝清凉从背后传来,他渴望极了,想要获得更多的凉爽,拼命的向后靠着,汲取着。    渐渐的,火海终于消失了,眼 前呈现出一片湖水,清凉透彻,只是,慢慢的,身边被一片雾气包围,雾气越来越浓,程诺害怕了,慌忙喊着,“翼、翼,救我啊!翼!”    程诺拼命的在雾里奔跑着,却 找不到要找的人,好像丢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他只知道要寻找,却失去了方向。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呼 唤,声音很小,却很清晰,“诺!醒来啊!诺!我不能没有你!回来啊!”    程诺慌张的顺着声音跑去,跌 倒了又爬起来,继续向那个声音狂奔着——    “啊!”     程诺突然感到恢复了知觉,喉 咙干涩难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只是周围纳淡淡的草木清香起到了镇痛效果一样的令他安心。    这时,手背上滴落了一丝清 凉,冰冰的,程诺下意识的动了动手,那丝冰凉顺着手背的肌肤滑落了。    程诺缓缓张开了肿涩的眼睛, 看清了手背上一道湿痕,“这是什么?水?还是——”    他感到了背后搂着自己的人微 微的颤抖,慢慢抬起头,是那张熟悉的脸,xing感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迷人的蓝眸,只是,那脸颊上挂满了泪痕,却是程诺从未见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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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章-205章

    武士刀深深的砍在暮的肩膀 上,而双子则是瞪大了眼睛,慢慢向后倒去,除了肚子上的qiang伤外,胸口的匕首却是更加致命的。    “别以为只有你会用暗器!” 暮又是邪肆一笑。    他忍着痛,将肩上的武士刀拔 出,鲜血瞬间涌出,暮用力按住了伤口,向密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暮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人的 同时,他的腰和腿传来了剧烈的痛感,依据经验迅速反应出身后人的位置,将最后一柄匕首飞出,闪身旁边的树丛,然后,暮才看清了那个人——一个跟双子绝有着一模一样穿着打扮的人,仔细一看,那相貌居然也是一模一样。    “真的是双生子?!”暮在心 里惊叹着。    “毒蝎,出来!”那个人抱着 武士刀站在双子绝尸首的旁边,表情却没有一丝的悲伤,他向暮掩身的地方叫喊着。    暮忍着身上的痛,悄悄而快速 的移动着,他手里已是再没有武器可以应对,必须尽快藏身于他事先预留在这里的密道才可以脱险。    此刻,随着暮移动的速度,那 个人飞出了数枚暗器,追杀着暮。    就在暮的右臂又中了一枚暗器 时,他终于找到了密道的入口,闪身进去,将入口再次伪装好,快速通过密道,拼命逃脱着——    经过了一整天残酷而不间断的 刑讯,许言再也扛不住,昏死了过去。    “望哥,这————”手里握 着铁棍的一个手下有些惊慌的看着何望。    何望坐在那里,盯着已经昏死 过去的许言——身上已是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硬皮鞭造成的伤口,肉向外翻着,血干涸了又裂开,显得十分狰狞可怕;铁棍造成的硬伤,估计许言现在的胳膊和肋骨都已是断了!    可即便是这样,这个许言仍旧 是一字未说,只要他清醒的时候,便挣着那双眼睛怒瞪着他们,何望只要一看到那双眼睛,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觉得那双眼睛太过于像某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钟苍翼的命,这样的感觉总会令何望感到浑身汗毛直竖,害怕极了。    “望哥,要不——咱们给他上 电刑试试?”旁边的另一个手下出了个主意,试探着何望的意思,“听说,这个电刑就算竖安局里最厉害的间谍也会扛不住的,到时候,就不怕这小子不说!”完不成任务,他们可是都会被连累受罚的。    何望叹了口气,许言到现在为 止什么都不说,他也只能这样做了,“去拿电瓶吧。”    不一会儿,几个人将一个专门 用于电刑的特质电瓶推了过来,放在了许言旁边,然后,几个人便七手八脚的开始将电极接到许言身上。    一个人将手放置在开关上,“ 望哥,我开了?”最后询问着。    何望沉默了许久都没开口,那 几个手下都迷惑的互相看了看,最后,何望站起身,“先等等,”他走向门外,边走边说道,“你们几个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何望出了西院,跳上车,快速 前往碧湖居。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是担当不起的!    碧湖居,钟苍翼一边系着睡衣 的衣带,一边走下楼来,“什么事?”心里亦忐忑着答案。    何望看着钟苍翼慢慢走下来, 事到临头,就算是挨罚挨骂也要说了,“是何望无能,一天一夜也没能审出结果来,呃——”    “有什么话就快说,吞吞吐吐 的,没规矩!”钟苍翼不耐烦的厉声呵斥着,他走到了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翼哥,我们想给他上电 刑!”何望声音变得小了,他走到钟苍翼身后,低着头不敢看。    钟苍翼转过身,看着有些战战 兢兢的何望,“一个字都没说?”    “呃——是。”何望将头压得 更低,从来都没有如此挫败过。    钟苍翼靠在吧台边上,晃着手 中的酒杯,“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说,想要钉死卡尔,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中算计着。    “那个——翼哥,您看这电刑 ——”何望想得到一个明确的应允,这样他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可以!我说过,我只要结 果!”钟苍翼面无表情的应允着。    沉默了一会儿,何望又开了 口,“不过,翼哥,他虽然没说什么,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线索。”何望抬眼偷看了一下钟苍翼。    “哦?什么线索?”钟苍翼缓 和了说话的语气。    何望平静了一下,“听说像刺 盟这样的间谍杀手组织,都会有什么标记,比如暗界的那个标志…………”    “说重点!”钟苍翼打断了何 望,不想听他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啰嗦。    “呃——是,”何望开始浑身 冒冷汗,生怕自己说错了,“可能是拷打的太重,许言的身上已经显现出了刺盟的标记。”他观察着钟苍翼的反应,决定着自己是不是要继续说下去。    钟苍翼微扬起头,眼神示意何 望继续。    “那是在他左侧胸口一对黑色 的羽翼……”    “啪!”钟苍翼的酒杯突然掉 在了地上,“你说什么?”他猛地揪起何望的衣领,满眼的杀意。    “翼、翼、翼哥!”何望被这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钟苍翼从来都未对他露出过如此明显的杀意。    “说!那个标记是什么?在 哪?”钟苍翼挣大了蓝眸,像是要将何望撕碎。    “一、一对黑、黑色羽翼, 在、在左侧胸口……”何望颤颤微微的说了出来。    “ma的!”钟苍翼低声咒骂着 放开了何望,“邢俊!滚出来!给我备车!快!马上!去沧澜苑!”一边说一边向楼上跑。    何望彻底傻了,不知道自己到 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翼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一切都迷糊了。    邢俊慌忙的跑出来,正往自己 身上套着衣服,他一眼就看见傻站在厅里的何望,“嘿!傻站在这干嘛呢?还不快走?!”拽着他一起出去备车了。    邢俊迅速的从车库里将车提出 来,停在了门口,靠在车上问何望,“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翼哥怎么这么急?”    何望摇着头,“不知道。”懵 懂的回答。    “切!我说你……”这时邢俊 突然看见钟苍翼从里面奔出来,立刻止住了话,“翼哥!”马上给钟苍翼开车门。    “你坐何望的车!”钟苍翼匆 忙吩咐了一声,便跳进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飞出了碧湖居。    一路狂奔,钟苍翼脑海里尽是 程诺和他胸口上那个黑色羽翼纹身的影像——    “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今天你 会许给我无名指的婚誓,我只是想把你深深的藏在心里,永不相忘!”    “有一种纹身的颜料,只于达 到一定的温度时,才会显现出来。”    “水温提高了我的体表温度, 所以这羽翼图案才会出现……”    “也许,我对你的爱没有你对 我的爱那么的大胆,但是,翼,这胸口的羽翼就象征着你,我要把你藏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我想要你跟我一起感受生的跳动,死的沉寂!”    ………………………………… …    ………………………………     钟苍翼的心跳在加速,这一切 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他不确定,害怕确定,不敢确定,又急于去确定,无法形容的焦灼煎熬着他,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脑海里,许言那双黑亮的眸子 与程诺的重叠在了一起,挥都挥不去!——    云亦炎站在沧澜苑西院地下室 的入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下去。    自从钟苍翼押运回来之后,他 就一直没敢露面,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暗杀许言那件事败露了,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搞不好,命都会丢了。    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每天都 感觉是度日如年,时刻都害怕钟苍翼来找他。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听说,原 来许言是个奸细,现在已经被钟苍翼关在沧澜苑的地下室了,这可令他一下子就松了一大口气,暗杀许言的事情,也可以找到借口来解释了。    不过,最主要的是,他终于可 以出口恶气了!    当初被许言捉弄的那么惨,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奚落他,现在,风水终于又转回来了!    但是,单单是这样还不够,他 一定要亲自去看看,许言现在到底是什么惨样儿,再当面羞辱他一番岂不是更爽?    打定主意后的云亦炎,开车来 到沧澜苑,为了避免更多的人知道,他选在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这个时间,钟苍翼也是睡了的,就算是闹出再大的动静,也没关系。    他下到了底层,“那个人关在 哪儿?”趾高气扬的问着几个正在地下室门口那间房里打牌的人。    那些人怎么会不认识云亦炎, 纷纷讨好的说:“就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要不要我们带您去?”    “不用了,人不是绑着吗?” 云亦炎明知故问着。    “恩,是,是的。”几个人都 点着头。    “那就没什么危险,我就是去 看看而已。”说完,他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向走廊的最里面走去。    一见到从头到脚满身是血的许 言,云亦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到了许言会被折磨,可却没想到钟苍翼会这么狠,将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他走近许言,轻轻挑起了许言 的头,手指触碰到的地方火一般的烫,许言顺着额头流下的血混合着汗,已经有些干涸了,云亦炎见状冷笑道,“哼!许言,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心下说不出的痛快,只是,许 言现在仍旧昏迷着,云亦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成就感!那种胜利者站在 失败者面前,炫耀胜利时的成就感。    这时,许言身上头上贴着的胶 片引起了云亦炎的注意,顺着胶片连接线,他看到了旁边的电瓶,“要上电刑了吗?”他眯起了眼睛,胸中的恨意不断扩张,“不如——我来帮你好了!”    他将手按在了电瓶开关上,轻 轻按动,电瓶所有指示灯闪烁了起来。    “多少呢?”云亦炎很开心的 露出奸佞的笑容,“我们从低玩起,怎么样?”    云亦炎将电量调节器旋到“低 档”——    “啊————”许言被身上和 头上的一阵强烈的刺痛弄醒,挣扎着叫了出来。    云亦炎将旋钮又旋回 “0”,“怎么样?舒服吗?”他轻声的问着许言。    许言此时勉力睁开眼睛,看到 了眼前的人,扯出一抹痞笑,“云、云副总怎么有闲情逸致来看言了?”    “呸!少做梦了!”云亦炎一 把扯住许言的头发,用力向后拽着,强迫他看着自己,“我是来让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赢家!”    许言笑的更厉害,扯到嘴角以 及浑身的伤口,令他又皱起了眉头,“你——会赢吗?”想起那本暗帐,再看看眼前的人,还真是替他感到悲哀呢!    云亦炎恨透了许言总是一副吊 儿郎当的样子,而且,许言也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他咬着牙说道,“不如我们试试‘中档’,到时候,你再想想,我们到底谁才是赢家?”    云亦炎放开了抓着许言的手, 放到旋钮上,稍一用力,一下子就旋到了“中档”——    许言顿时痛得猛地将头仰向后 面,紧咬着牙关,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不想喊叫,不想在这个人面 前失了尊严,可这样非人的折磨却永无止境,许言浑身都在颤抖,徘徊在黑暗边缘。    他强忍着剧痛,慢慢张开眼 睛,眼前的云亦炎笑得那么狰狞,那张俊秀的脸慢慢的变了形,逐渐变得模糊,耳边又响起了云亦炎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做个好 心人而已,不想有人像我一样,傻的明知道是火坑还是要不顾一切的跳下去,就算是知道那个人终究是要结婚的,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    “你该不会是天真的认为翼哥 真的会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吧?不过,想当初翼哥对我好的时候,我也是有着跟你一样的想法,只是——翼哥的未婚妻回来了,你的美梦也该醒醒了!”    “看来你还不如我呢!至少, 翼哥对我还是坦诚的。知道翼哥这几天在干什么吗?”    “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他的未婚 妻现在已经住进了沧澜苑了吧?而且,翼哥现在每天都会回沧澜苑睡,我想他们的婚事应该近了。”    “哦,对了,沧澜苑有一个老 规矩,那就是只有被钟家认可,明媒正娶进钟家的人,才会被允许住进沧澜苑,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我都没有资格住在沧澜苑的原因,所以,你跟我一样,都是可怜的人!”    ………………………………… …………………    ………………………………… ………    这些话是什么?云亦炎什么时 候说过这样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头剧烈的痛着,身体已经痛得 再也支撑不住,许言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可那些疑问却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盘旋开来。    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没有清 晰的影像,声音像是从发潮的音箱里传来——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 决定了把这里买下来,就是因为这个碧湖,因为它真的是太美了。”    “有钱就是好,喜欢什么,就 能拥有什么。”    “也不见得。”     “是吗?难道还有什么是你钟 大少爷得不到的吗?”    “你的心——我买不到!”     ………………………………… ……………    ………………………………… …    突然,剧痛停止了,许言感觉 自己终于又呼吸到了空气,脑子里也回氧了,所有的一切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怎么样?清楚谁是赢家了 吗?”云亦炎浅笑着问许言。    许言抬眼,“刚才的是幻觉 吗?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心中疑惑着,只盯着云亦炎一言不发。    “怎么?这就电傻了吗?”云 亦炎拍了拍许言的脸颊,“还是你装傻不肯说呢?”脸色瞬间转为狠厉。    许言仍旧是看着云亦炎,只是 眼神越发的空洞起来。    云亦炎见许言始终都没有一句 求饶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好!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加大力度,将手底下的旋钮开至“高档”————    更加强烈的疼痛袭来,许言睁 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全身痛得他呼吸几乎都停滞了!    可那天花板上却渐渐呈现出清 晰的影像——    钟苍翼在湖边握着他的手说 着,“知道吗?小诺,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动了真情的!”    “我承认,当初得到你,只是 为了满足我的猎奇心,可是后来,只要我多了解你一点,对你的爱就会更深一点,直到现在,我已经无法自拔,深深地爱上你了!”    小诺?好熟悉的称呼!是在叫 我吗?——许言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疼痛,头像要被撕开,他忍不住嘶喊了起来“啊————”    他拼了命的摇晃着脑袋,企图 摆脱掉这种无法忍受的痛,可脑海中却再一次清晰的呈现出影像来——    钟苍翼一边端详着左手无名指 上的纹身,一边对他说着,“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的人是谁!”    “因为这就是我钟苍翼对你程 诺许下的一生不变的婚誓!”    程诺?是我吗?那许言是谁? ——许言再次游走到了黑暗边缘。    不——不要昏倒!不要死! ——许言在心底嘶喊着,用强大的意志力抵制着剧烈的痛,浑身已经抽搐不停,可他仍旧想清醒着。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耳边是云亦炎咆哮的声音。    许言知道,这一次,自己一定 是活不成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想继续再看看脑海里的影像,因为那感觉就像是久违已久的记忆,非常的真实,最主要的是——那里面有钟苍翼,那个长着一双迷人蓝眸的人,至少死之前再看看这个人,再听听那些你侬我侬的温言细语,即便是幻觉,也算是值得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说吗?”云 亦炎继续在旁边叫嚣着。    突然,身上的那种痛像是直接 刺激到了心脏,许言片刻失去了呼吸,他拼命挣扎着——不要!不要现在就死!    眼前——     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周 围都是带着口罩的陌生人,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手脚被结结实实的绑缚着,看着慢慢推进胳膊血管里的液体,程诺渐渐失去意识——    “翼…………救我…………” ——    钟苍翼将车迅速停在沧澜苑西 院地下室门口,急刹车时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他跳下车,疯了似地跑向地下室,突然,他听到了一声极为凄惨的长鸣,    “翼…………救我…………”     像是程诺的声音,又不像。     是许言!对!这是许言的声 音!——钟苍翼确认着,心都快碎了,他加快了脚底的步伐,恨不能一下子就飞到许言身边。    地下室里所有人都被钟苍翼的 举动惊呆了,个个尾随其后,不敢造次。    钟苍翼跑到关着许言房间的门 口,眼前那一幕,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绑在椅子上的许言浑身是血, 身体不停的猛烈抽搐着,嘴角的血和白沫混合着流出来…………    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胸中的怒 火,快步上前——    “ma的!滚开!”一声厉喝, 云亦炎瞬间被狠狠的踢倒在一旁,有些吓傻了的趴在地上,抹着嘴角的血,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钟苍翼一把拽掉了电瓶连接着 的电源线,电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停止了转动。    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许言 ——胸口那对明显的黑色羽翼已经染上了血红色,清晰可见的羽毛上也翻着大大小小狰狞的口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血顺着椅子淌到了地面上,形成一大片暗红。    许言已经昏死过去,头极力的 向后仰着,钟苍翼从那脖颈处动脉细微的跳动中知道,人还活着!    他颤抖着张开双臂,想一把抱 住眼前的人,却又极怕弄疼了他,就这样一直张着双臂站着,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翼、翼哥!”这时,只有邢 俊敢开口。    钟苍翼一瞬不瞬的盯着许 言,“叫戚瀚舟,去叫戚瀚舟来,快去叫戚瀚舟来!让他马上给老子滚来!”最后的一句,钟苍翼已经是失态的吼了出来,一滴泪瞬间从眼中滑落,滴在地上,碎成点点泪星,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正在一片一片的碎裂了。    邢俊慌忙扒开人群,跑了出 去,几乎快摔倒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钟苍翼如此失态,不知这个许言到底是怎么了,惹得翼哥如此,是不是——许言快不行了?难道是何望刑讯太重?还是刚才云亦炎私自刑讯许言惹怒了翼哥?邢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糊涂了。    终于,钟苍翼知道自己现在该 做什么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许言身上连接着电瓶的胶片撕掉,一点一点的,就怕弄疼了许言。    每撕下一片,他的双手便抖的 更加厉害,越加显得的笨拙,这时,何望走上前,抬手要帮着钟苍翼一起做。    “滚!”钟苍翼低沉着声音, 像一只咆哮的狮子,“不准你们碰他!”    “翼哥!”何望是真的害怕 了。    “叫April来。”钟苍翼的声音 恢复了一些理智,“马上!”    “是!”何望利落的回答,听 命去办了。    时钟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 去,钟苍翼终于将许言身上所有的胶片都除掉,又极轻的替许言松了绑,然后轻轻、轻轻的将许言抱起,这一抱起许言,他的心便更疼了,因为许言啮烫的身体,像是直接烫到了钟苍翼的心!    “有一种纹身的颜料,只于达 到一定的温度时,才会显现出来。”    钟苍翼低头看着许言胸口上清 晰可见的那对黑色羽翼,像是散发着强烈光芒一样,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眸,不敢再落泪,他怕泪水滴到许言身上,会弄疼了他。    就这样抱着许言,每走一步都 小心谨慎,生怕一点点的颠簸会对许言造成再次的伤害。    钟苍翼现在已经恨透了自己, 恨不能现在就跟许言对调,让他来承受这些痛苦。    云亦炎一直呆坐在地上,直到 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慢慢转醒。    这是怎么了?许言不是奸细 吗?为什么钟苍翼会像对待珍宝一样的把他抱在怀里,那么的温柔!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温 柔的对待过我呢?”云亦炎小声呢喃着,眼神里隐含着深深的落寞。    刚才被钟苍翼踢到的脸颊现在 已经红肿了起来,嘴角仍旧丝丝拉拉的疼,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精神恍惚的离开了沧澜苑。    沧澜苑东院,钟苍翼豪华的大 卧室里,许言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几天的非人折磨,令他消瘦了 许多,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脆弱极了。    钟苍翼一直跪在床前,双手紧 紧握着许言的手,眼睛盯着许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始终都没离开过,耳边是戚瀚舟无休止的碎碎念,只是他现在已是无心去制止。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狠?原来 骂你是纳粹也只是涂个嘴上痛快才那么说的,可没想到,你真的是没人xing啊!就算他是个奸细,你也不至于让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吧?现在知道心疼有什么用?”看着脸色难看的钟苍翼,戚瀚舟越骂越起劲,一点儿都不像是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的人。    此时的他,还根本就不知道, 床上躺的人,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小舅子。只是觉得,钟苍翼对这个人的感觉,很像当初对程诺,他也很矛盾。    一方面希望钟苍翼能够摆脱失 去程诺的痛苦,不必每天执着,郁郁寡欢;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钟苍翼放弃程诺,移情他人,因为他知道,如果叶子知道了,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哎!真是两头为难!     钟苍翼一言不发,只是那么跪 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许言,像极了一尊赎罪的雕像。    这时,卧室的门被“嘭!”的 一声打开了,“我说翼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让我赶来?”April焦急的跑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人后,她一脸的疑惑。    钟苍翼仍旧没有动,只开口平 铺直叙着,“瀚舟,你先出去!”    戚瀚舟撇了撇嘴,白了一眼钟 苍翼,出去了。    “验他的DNA。”仍旧是平淡 的语气,钟苍翼还是没有动,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许言的脸。    “验他?”April摸不到头脑, 可还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黑箱子,“检验结果我明天给你吧。”一边取样,一边告诉钟苍翼。    “我要现在知道!”钟苍翼加 重了语气。    “现在?”April有些气,这钟 苍翼今天是怎么了?吃错了什么药吗?    “我知道你能做到,别拒 绝,”钟苍翼低下头,将许言的手放至自己的额头,“他可能就是程诺!”声音闷闷的。    “什么?”April被震到了,拿 着样品的手抖了起来。    瞬间,她反应过来,钟苍翼不 会无的放矢,他如果没有把握,不会这样说的,镇定着心神,将样品放好,“等我!”扣上箱子,出去了。    钟苍翼抬起了头,看着许 言,“诺,对不起!”心底已经念了无数遍。    一个小时以后,April再次来到 钟苍翼跟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找了5年的人!    她拍了拍钟苍翼的肩膀,“比 对结果——100%,他就是小诺!”声音很小。    钟苍翼明显浑身轻震了一 下,“知道了,让我一个人陪着他。”声音里加着巨大的痛苦。    April太了解此时钟苍翼的心 情,她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钟苍翼站起身,坐到床上,他 轻轻的将程诺抱起,靠在自己怀里,程诺的身体仍旧很烫,烫着他的心,烫着他的身,烫着他的全部,可钟苍翼却再也不想放手,他害怕这一放手,就又会失去。    程诺皱了皱眉头,“翼、 翼…………救我……”紧闭着双眼,呓语着。    听到这样的呼唤,钟苍翼明白 了,这么多年,无论程诺曾经遭遇到了什么,就算是失了记忆,他都始终在心底渴望着他来救他!    可是,是他钟苍翼太无能、太 自负,差点就害死了程诺!    钟苍翼再也无法抑制,他搂紧 了怀里的人,一向狠辣绝决的他此时却是像个孩子一样的痛哭起来,“诺!醒来啊!……诺!我错了!……诺!我不能没有你啊!”已是泣不成声。    程诺像是置身于一片火海,热 浪一阵一阵的侵袭着他,感觉整个身体快被烧焦了,突然,一丝清凉从背后传来,他渴望极了,想要获得更多的凉爽,拼命的向后靠着,汲取着。    渐渐的,火海终于消失了,眼 前呈现出一片湖水,清凉透彻,只是,慢慢的,身边被一片雾气包围,雾气越来越浓,程诺害怕了,慌忙喊着,“翼、翼,救我啊!翼!”    程诺拼命的在雾里奔跑着,却 找不到要找的人,好像丢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他只知道要寻找,却失去了方向。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呼 唤,声音很小,却很清晰,“诺!醒来啊!诺!我不能没有你!回来啊!”    程诺慌张的顺着声音跑去,跌 倒了又爬起来,继续向那个声音狂奔着——    “啊!”     程诺突然感到恢复了知觉,喉 咙干涩难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只是周围纳淡淡的草木清香起到了镇痛效果一样的令他安心。    这时,手背上滴落了一丝清 凉,冰冰的,程诺下意识的动了动手,那丝冰凉顺着手背的肌肤滑落了。    程诺缓缓张开了肿涩的眼睛, 看清了手背上一道湿痕,“这是什么?水?还是——”    他感到了背后搂着自己的人微 微的颤抖,慢慢抬起头,是那张熟悉的脸,xing感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迷人的蓝眸,只是,那脸颊上挂满了泪痕,却是程诺从未见过的模样。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206章-210章

    一阵心痛涌上了心头,他忍着 痛,抬起胳膊,用手指轻轻拭去那人脸上的泪痕,“翼!不要——哭!”干涩而嘶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    蓝眸转向了程诺,露出诧异和 惊喜,“诺!”    程诺露出笑容,天真而灿 烂,“你哭的样子可真难看。”嘶哑着声音调侃着,眼睛明亮的像黑色的玛瑙石。    “诺!”钟苍翼激动得抱紧了 怀里的人。    “嘶——”程诺痛得直咧 嘴,“混蛋!想我死吗?”    钟苍翼慌忙的放开了程诺,才 想起端着桌上放着的水,递到程诺嘴边,“我赔罪!”声音极其温软。    程诺难得看见钟苍翼如此温柔 的模样,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神示意钟苍翼喂他喝。    钟苍翼勾起嘴角邪魅笑容,将 杯子贴在程诺唇边,可是,在程诺快要喝到的时候,他却突然将杯子拿开了。    程诺快渴死了,好不容易有水 喝了,却没喝到,他怒瞪着钟苍翼,“干嘛?想渴死老子?!”    钟苍翼笑意更深,一仰头,喝 了一大口水,然后将杯子放在一旁。    “你!”程诺气急,又想骂, 可嘴唇却被堵上了,一股甘甜流入口中,加着那丝熟悉的草木香,一直沁入程诺的心脾,直至四肢百骸。    程诺饥渴的索取着,汩汩甘甜 滋润着他的喉咙,舒服极了。    甘甜过后,柔软的湿滑卷起他 的舌尖,轻轻吮吸着,一阵阵酥麻感令程诺瘫软了身体,像是打了麻zui针一样,浑身剧烈的疼痛也消失了般不再折磨他。    这久违的亲吻,仿佛已渴望千 年。    钟苍翼温柔的舔舐着程诺嘴里 的每一寸,细细品尝,柔柔感受,心好像都被这一吻融化了。    被吻得心神荡漾的程诺,渐渐 感觉到了有个硬物慢慢坚挺起来顶着他的背,“恩——”他挣脱了钟苍翼唇舌的痴缠,脸上蕴满了绯红,“死变态!”低声咒骂了一句。    钟苍翼笑得更加邪侈,“抱着 你,吻着你,如果我还没有反应的话,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声音极其柔软,他将手伸进被子里,猝不及防的摸了程诺一把,“诺不是也有反应了吗?”    程诺没想到钟苍翼会毫无廉耻 的上来就摸他,羞的满脸通红,“ma的,弄疼我了!”吼了出来,转移着话题。    钟苍翼戏谑的看着程诺,“从 今以后,我都会很温柔的。”别有深意柔柔的说,“别急,宝贝儿,伤好了才能做。”    程诺一时语塞,那句话说得好 像是他欲求不满一样,“你个死变态才着急呢!”    钟苍翼郑重的点了点头,“我 是蛮心急的,不过,诺放心,我的控制力很好的。”他轻轻摸了摸程诺的脸颊,宠溺的眼神昭然若揭。    程诺真想一拳打过去,只可 惜,浑身疼得他一点都不想动,只能狠狠的瞪着钟苍翼,以表示胸中强烈的不满。    “别用你这样的眼神勾引我, 我说过,我的控制力很好的,我可不想你伤上加伤。”钟苍翼说得很认真的样子。    程诺彻底无语了,也没了脾 气,鼓着的怒气也泄了出来,他无奈的说道,“我要去洗手间。”    “干嘛?你现在还不能洗澡。 ”钟苍翼很正经的说着,只是眼角那抹戏谑泄露了天机。    程诺深吸了一口气,“我知 道,我不洗澡。”忍,一定要忍。    钟苍翼眨着眼睛,一脸迷惑。     程诺咽了口吐沫,明明知道眼 前的人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办法,谁叫自己的身体不争气,现在有求于人呢,“我要小解。”声音很小。    “哦——”钟苍翼露出恍然大 悟的神色,“不过,瀚舟说你不能动,”他眼珠儿一转,“所以,要用这个!”伸手从床下拿出了夜壶,“我来帮你。”满脸的不怀好意。    “啊?”程诺看着那个夜壶吃 了一惊,“不!”连忙拒绝了钟苍翼的好意,有他帮忙,那就更没法解决问题了。    “诺——是在害羞?”钟苍翼 声音异常的温柔。    “切!怎么可能!”程诺嘴硬 不承认。    “那为什么不要我帮你?”钟 苍翼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的样子。    程诺眨着眼睛,好半天说不出 话,最后,他被钟苍翼的样子彻底打败了,“啊——好了好了——让你帮,我让你帮!别再露出这样的神情了,真不适合你,我看着都想吐了!”程诺被钟苍翼折磨的无可奈何,再不解决,他的膀胱就要撑爆了。    钟苍翼眼角流露出胜利的神 色,将夜壶放在程诺两腿之间,搂着程诺,帮他脱裤子,拿出了软软的小东西,扶到了夜壶口边缘。    程诺本就抵挡不住钟苍翼的囧 囧,现在那人又如此温柔的拿着自己最敏感的东西,没反应,简直就不是男人了!    但是,他仍旧要忍着,不能泄 了底,让钟苍翼笑话,只能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众嘘嘘上,而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很紧张吗?”钟苍翼看着手 里的柔软,轻声问着。    “闭嘴!”程诺忍无可忍。     “恩,诺的小可爱比过去长大 了好多呢!”钟苍翼根本就无视程诺的话。    程诺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闭——嘴——”    “不过,总体的样子没变,还 是那么的精致!”钟苍翼一本正经的品评着。    “给——老——子——闭—— 嘴——”几乎是吼出来的。    “嘘————”钟苍翼打着口 哨,像哄小孩子嘘嘘那样。    不过,这一招还真有效,随着 一阵阵哗哗声,程诺终于解决了问题,虽然不是什么体力活,可他还是满头大汗了。    钟苍翼没再猥琐他,而是中规 中矩的替他穿好了裤子,盖上了被子,只是仍旧搂着他。    程诺不明白为什么钟苍翼要一 直搂着他,只是这样也蛮舒服,他感到非常的安全,就由着钟苍翼了。    安全?为什么要用到这个词? 程诺脑子了闪过一个问题。    仔细想想,为什么?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猛地刺 激了程诺所有的神经,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晃着头,想甩开这痛,用手 拼命的砸着头,企图减轻这种痛,耳边隐约传来钟苍翼焦急的声音,“诺!怎么了?怎么了…………”渐渐声音远去,只剩下无休止的头痛。    钟苍翼慌了神,怀里的程诺不 停的用手砸着头,要不是他用双手遏制,程诺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可怕事情。    看着程诺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瀚舟!戚瀚舟!”钟苍翼用 尽所有力气朝门外喊。    一会儿,戚瀚舟和April急急忙 忙的跑了进来,见状,April帮着钟苍翼按住疯狂翻滚抽搐的程诺,戚瀚舟赶忙拿出医药箱,替程诺推了一针镇定剂。    过了几分钟,程诺终于稳定下 来,睡着了,只是那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    钟苍翼、戚瀚舟和April均是被 折腾的冒出满头的汗。    “怎么回事?”钟苍翼不解的 问戚瀚舟,语气里满含着怒意。    戚瀚舟摇了摇头,“应该是想 起了什么,刺激了他的大脑,才会这样。”他推了推眼镜,“我诊断不出他到底为什么失忆,但看这情况,应该是人为所致。如果小诺能够恢复全部的记忆,那是最好,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过程,必然很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再者,他也有可能永远都失去某部分的记忆,这些都不好说。”    钟苍翼听完戚瀚舟的话后,一 把揪起他的衣领,“你是什么烂,什么都说不好,什么都说不准,你学的是什么医!”他拿下一只手,指着床上的人,喊到,“我不要他这么痛苦,你明白吗?”    “翼少,冷静点儿!”April上 前,掰开钟苍翼抓着戚瀚舟的手,“你冷静点!”    钟苍翼一把甩开了手,气愤的 看了April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去查刺盟!我要全部资料,不要再跟我说有难度,我不想听!你暗王要是没这个本事,暗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要彻底铲平刺盟!听懂了吗?我要铲平刺盟!”不惜一切代价!    钟苍翼危险的目光直射April, 令她不由得心底一颤,可看看现在床上躺着的人,April也顿时觉得过去的她太无能了,简直有些无地自容,她决然的走出了房间。    戚瀚舟看到往日总是一脸平淡 的钟苍翼,现在却是如此疯狂的样子,不觉得心痛,他拍了拍钟苍翼的肩膀,“我知道你的心情,别怪我多嘴,小诺能回来,已是万幸了!”    是啊,这许多年,连叶子都认 为程诺已经死了,只有钟苍翼还一直执着的寻找着,现在,虽然躺在床上的人容貌、身材都改变了,甚至连记忆都已经残缺不全,可毕竟,他就是程诺,这——就够了!    钟苍翼长叹了一口气,“出去 吧,让我静静!”怒气已是平和了许多。    戚瀚舟放在钟苍翼肩膀上的 手,又轻轻捏了一下他,想再说些什么,可竟然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话,戚瀚舟只得默默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钟苍翼看着程诺,身上虽然缠 着厚厚的绷带,可胸口那对隐隐可见的黑翼,昭示着程诺又开始发烧了。    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细细 抚摸着那个纹身,看着程诺的脸,仅剩下与程诺极相似的眼眸此时却是紧闭着。    刚才与程诺片刻的欢愉,就像 是梦一场,却是令钟苍翼更加的心痛了——    April整天泡在何望那儿,没日 没夜的调查着跟刺盟有关的一切事情,只可惜,有用的资料太少,蒙在眼前的迷雾,让整个刺盟都神秘的牢不可破。    就在April一筹莫展之时,拉里 来了,后面还跟着尹秋。    April一见到尹秋就一肚子火, 十分不喜欢这个令他弟弟走火入魔的人,“你们来干嘛?”    “你——”拉里有些看不惯 April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自己喜欢的人,可却被尹秋一把拽住,止住了话。    “我们已经知道了。”尹秋开 门见山。    April露出一脸的戒备,对于这 个人,他还是不信任,毕竟这个人的背景太不明朗了。    “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们谈谈。 ”尹秋没有理会April的怀疑,这些他早已经习惯,而且,从未在意过。    “谈什么?这里就很安全。 ”April的语气还是那么不友好。    尹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何 望,“那好吧。”他拽着拉里,一起坐下了。    何望起身,将房间门关好,打 开了干扰器,然后又坐回原位。    “刺盟在最初建立时,在界内 并无口碑,只是,由于‘血刺’的出现,刺盟才被业界重视起来,渐渐主顾也多了,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看中的‘血刺’,而并非刺盟。”尹秋只语气平淡的陈述着。    April跟何望均是一脸的差异, 对视之后,便都坐直了身体,仔细听着。    尹秋点了一根烟,继续说 道,“‘血刺’可以说在当年,就是杀手界的神话,好多非常任务,她都能完美的完成,这些,我想你们也都查到了。”他看了一眼April,“刺盟的创始人曾经有一度非常痴迷于‘血刺’,我知道,他有一间密室,挂着‘血刺’的巨幅画像,那个密室,从未有人进去过。”    尹秋停顿了一会,像是在回 忆,“可是,‘血刺’却从未钟情于任何人,她的心是冷的,人是没有感情的,所以,她才能最好的完成任务,成为最出色的杀手。也因此,刺盟的首领感到了危机,他私自招募了很多有特殊才能的孩子,从小训练,希望他们能够像‘血刺’那样出色,刺盟也就可以在业界里有一席之地。只可惜,几年过去了,竟没人可以代替‘血刺’。”    “‘血刺’为什么失踪 了?”April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尹秋看了一眼April,并没有打 算回答,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了下去,“刺盟的这个首领,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为了保证刺盟的地位,他使用了一些非常残忍的不人道的方法,来达到他的目的,比如说——生物改造。”    在场的人均是浑身一震,不约 而同的想到了程诺。    “对!我就是从程诺的事情, 才一点一点找到些蛛丝马迹,确定这些一定是刺盟所为的。而且,”尹秋低下了头,有些为难的样子,“作为刺盟里曾经的杀手,我太了解他们的做事方式了。”他露出一丝冷笑。    April和何望又是一震,这个尹 秋今天可真是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震惊了。    “当年,‘血刺’失踪,整个 刺盟乱作一团,我趁着看守不严,跑了出来,可还是受了伤,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只是那并不是一段多么光彩的过去,加之,刺盟在追踪方面实在是厉害,我不得不防,所以,对任何人,我都没有说起过。”尹秋说出了隐藏多年在心中的秘密。    拉里握住了尹秋的手,“秋 ——”    尹秋看着拉里,握紧了手,示 意他别担心,“我今天来这里,只因为我跟翼哥之间的那个约定,这个人情,我尹秋定是要还的!”    April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信 任的神色。    “关于刺盟,我不敢说什么事 情我都知道,毕竟我已经离开多年,但是,据我的了解,应该还是会对你们有所帮助的。有什么话,你们就直接问吧。”尹秋解释道。    “刺盟的创始人?”何望没有 丝毫的犹豫,直接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他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我 们都只叫他‘教授’,是个日本人,在生物基因领域有着很深的造诣。”尹秋知无不言。    April一听这话,脑海里马上搜 索到一个人,他调出那人的照片,转给尹秋看,“是他吗?”    尹秋仔细看着电脑屏幕,缓缓 的点了点头,“是他!就是他!”    April跟何望对视了一眼,终于 有了新的突破了!    这下子,不但刺盟的事情渐渐 明朗,就连一直束手无策的卡尔,也休想再逃了。    “刺盟的大本营在哪 儿?”April继续问道。    尹秋拿出笔,依照记忆,画出 了地图,“应该是这里,如果这么多年,他们还没有换地方的话。”    何望拿起地图,跟April一起比 对着,确定着方位以及具体的经纬度。    尹秋此时突然开口,“有件事 你们必须先做,刺盟对于未完成任务的杀手,唯一处理的方式就是——杀!所以,对于程诺现在的安危,我很担心!”    April愣了几秒,马上意识到事 态的严重,立刻拨通了钟苍翼的电话——    与此同时,几天来,由于戚瀚 舟的精心医治,程诺身上的伤很快好转,不再高烧不退,骨裂的地方也都渐渐愈合。    只是,由于程诺总是头痛,甚 至几次痛到昏迷,令钟苍翼心疼不已,戚瀚舟想到了环境疗法。    “带小诺回碧湖居吧,那里的 环境是他熟悉的,对他大脑的刺激会减轻一些。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到哪部份的记忆导致的头痛,也只能先这样了。”戚瀚舟话语里有些无奈。    钟苍翼点着头,这些天,程诺 只要醒来都离不开他,总是死死的抓着他,他没日没夜的守在程诺身边,此时已略显憔悴。    “收拾收拾,等小诺醒了,我 们就回碧湖居。”钟苍翼作出了决定。    “翼——”     房间里传来程诺的声音,钟苍 翼连忙转身推门进去了,看见床上坐起的程诺,一脸慌张的神色,他知道,程诺又做恶梦了,由于他脑子的紊乱,有时会出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情况。    钟苍翼急忙走过去,坐在了床 边,程诺一把搂住了钟苍翼,“翼,别赶我走,别、别那样对我!”    钟苍翼紧紧的搂着程诺,轻抚 着他的脊背,“别担心,我不会赶你走,永远都不会。”温柔的声线,低声的安慰着。    直到怀里的人停止了颤抖,钟 苍翼才放开了他,“诺,我们回碧湖居好吗?”    程诺眨了眨眼睛,好像脑海里 在搜索着什么,突然,那黑亮的眼睛放出异样的神采,他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恩!”    钟苍翼温柔的笑了,帮着程诺 穿好衣服,刚要抱起他,便听到了程诺的抱怨,“老子不是女人,别总是想那么抱我!”    钟苍翼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 程诺说什么,他都不想拒绝,“那好,我扶着你走。”    程诺笑了,将胳膊搭在钟苍翼 肩膀上,钟苍翼搂着程诺的腰,慢慢的下了楼。    此时,戚瀚舟已是等在了门 外,邢俊已经将车子开到了门口。    钟苍翼扶着程诺,小心翼翼的 走到外面,正要给程诺开车门,电话铃声响起——    “等我一下。”钟苍翼对程诺 小声说道,然后拿出电话接听,“喂?”    “在哪儿?”April声音极其焦 急。    “怎么了?我们正要去碧湖 居。”钟苍翼疑惑,本能的提高了警惕。    “刺盟对任务失败的杀手格杀 勿论,小诺有危………………”    电话那端的话还没说完,钟苍 翼就感觉到耳边“嗖!嗖!嗖!”三道疾风而过,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qiang声。    同时,“小心!”不同的声音 同时喊着同样的话。    一个黑影从钟苍翼身边闪过, 抱着程诺倒在了地上,瞬间从黑影身上射出一道银光,直奔不远处的一个人。    定睛一看,不远处那人却是全 身的忍者打扮,举着武士刀定在了那里,只是肚子上的qiang伤汩汩留着血,以及胸口处插着一枚匕首,异常扎眼。    没几秒,那个忍者便仰向后 面,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武士刀摔在地上砸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钟苍翼此时转过头,看到了坐 在地上的程诺,怀里抱着一个男人,男人胸口并列插着三枚锋利的五角形暗器,血一股一股的从暗器卧槽处流了出来,瞬间便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言……对不起……我来晚 了!”暮温柔的对程诺露出笑容,说话已是非常吃力,他极力抬起手,触碰到程诺受伤的额头,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心疼。    程诺搂着怀里的人,那深邃的 墨绿眼眸,邪肆的媚人笑容,还有左耳上三颗散发着幽光的小耳钉,都是那么的熟悉,脑海里翻滚着那些暧昧而温热的言语——    “言的事情,暮从来都是比自 己的事情都在意”    “勾引到言了吗?要是真能把 你的心勾到手,也就不枉费暮多年来的一片痴情了呢!”    “我知道了言的秘密,无悔 了!”    “只要言能感到暮给言的一切 都是甜的,就够了。”    ………………………………     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程 诺惨白着脸,强忍着阵阵强烈的眩晕,看着怀里的人。    “言,怎么了?……不舒服 吗?……还是受伤了?”暮紧张的问着,尽力让自己的话说得连贯。    程诺摇了摇头,只是忍不住泪 水涌出,含满了眼眶,怀里人嘴角不停的涌出血,他看着心疼极了。    暮笑了,“虽然、虽然很少见 到言流泪,可、可如果这泪是为暮……而流,那一切……也都值得了,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暮吐了一大口的血。    “不——不——”看着那刺眼 的红,那大片的血,程诺摇着头,嘴里喃喃着,眼里是深深的恐惧,他不停的用手替暮擦着流出嘴角的血。    “言、言,听我说,”暮紧紧 的抓住了程诺颤抖的手,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听我说,那个炸弹是、是假的,我、我们终于可以远走高飞了。”说话时,暮的眼神露出了一片神往,“离、离开刺盟!”    程诺的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小小 的U盘,“拿好,这、这就是炸弹的全部资料,我、我已经解密了。”    暮此时的笑容是那么的清澈, 可却深深的刺痛着程诺的每一个神经,他想起了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接受最最残酷的训练,脑海里是他们在地狱里互相搀扶着一直走到了最后的点点滴滴的片段……    “言,”暮吃力的抬手拭去了 程诺脸颊上滑落的清泪,“答应我,别——别忘了我,好吗?”    程诺使劲儿的点着头,“暮, 坚强点,别离开我!”    暮再次勾起邪肆的笑容,xing 感的声音说出,“言,吻我一次,我就永远、永远都不离开!”    程诺扯出一抹痞笑,“祸 害!”慢慢低下头,轻轻的触碰到了那片温热的柔软,可脸颊上温柔抚摸的手却突然间滑落——程诺久久的吻着那片带着浓重的血的腥甜味道的柔唇,已是恸哭不止。    程诺想起了那时的昊也是这样 被他搂在怀里,而那没有任何温度而渐变僵硬的身体,让他痛到了极点!    而现在,暮也离开了,为什 么?为什么要想起这一切?为什么要让他想起这些残酷的现实?!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程诺猛然仰头大 声长啸,埋藏心底深深的痛爆发出来,头不停的剧烈跳疼着,仿佛要炸开一般,他感到无法再呼吸。    “诺!”钟苍翼看着程诺渐渐 倒向后面,吓得变了脸色,忙上前扶住了他。    程诺再次陷入了昏迷,钟苍翼 强忍着痛心,将程诺抱起,走回了楼里,将人又抱回了卧室。    “加强人手戒备!”钟苍翼出 了卧室,便对身边跟着的邢俊低吼道,“一群饭桶!要是想活命,就给我牢牢的守住这里!再出什么意外,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楼下大厅,April他们已是到 了,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均是冒出一身的冷汗。    “我看还是把小诺转移到安全 的地方比较妥当,这里相对来说,设备过于简陋了,不利于我们的保护。”April在将所有的事情告知钟苍翼后,提出了建议。    “是啊,刺盟早年间在追踪方 面就已经很出色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他们的技术也在不断进步,要躲避他们的追杀,绝非易事。”尹秋附和着。    “翼哥,如果我们要对刺盟动 手,就必须把程少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行,以免那个浅井到时候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何望说着自己的见解。    “无论到哪儿,我都会跟着, 保证小诺的病情不会耽误。”戚瀚舟也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正经了起来。    钟苍翼沉默了许久,最终开了 口,“做好保密工作,我要此次行动绝不外泄,今晚就出发。”——    当程诺再次醒来时,已是换了 环境,又不像是碧湖居,究竟是在哪里,他并不急于知道,他只知道,只要有钟苍翼在身边,就会很安全。    他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只要一醒 来,见不到钟苍翼就开始心慌,他已经想起了全部的事情,却突然间平静了许多。    走进浴室,在浴池里放着水, 程诺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    原本圆圆的大眼睛现在变得狭 长而深邃,只是赤黑豁亮的瞳孔未曾改变;小巧的鼻子现在却是笔直而高挺;原来略薄的嘴唇也已变成有了一定厚度的xing感轮廓;尖尖的下巴变得棱角分明,在下巴的中心部位略微凹陷,将整个脸部轮廓突显得更加男人了;皮肤细腻而白皙,找不到一点瑕疵,就连男人特有的体征,也在他的这张脸上鲜有体现。    目光渐渐下移,胳膊上和胸前 青青紫紫的印记,用手触碰还是会感到很痛,当初以为被打断的地方,还好也只是裂,可能是何望和他的手下们终究还是不忍,手下留情的缘故吧;只是全身上下那些被皮鞭抽开了肉的口子上贴着的大大小小的白色胶布,现在看起来却显得有些滑稽。    镜子上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 程诺只能从中看到自己身体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轮廓,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踏进浴池中,慵懒的将头枕在池边,阖上了双眼,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胸前那对黑色的 羽翼渐渐显露了出来,张开的翅膀,栩栩如生的羽毛,在池水的润泽下,显得异常漂亮。    “咔!”浴室门被打开了。     程诺没有睁开眼睛,因为纳飘 来的淡淡草木香,他已经确定了来人。    “现在就洗澡,小心伤口。” 钟苍翼坐到了池边,磁xing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浴室空气中,尤为悦耳。    程诺仍旧闭着双眼,只勾起一 边嘴角,“我还没那么脆弱。”    钟苍翼看着程诺胸口仿佛就要 翱翔于天际的黑翼,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这是在勾引我吗?”程诺终 于睁开了眼睛,明亮的黑眸此时却是显得一片朦胧,带着一丝的妖媚。    钟苍翼迷人的笑靥就停在程诺 眼前咫尺之处,那双魅人蓝眸此时亦是泛起了紫红,“如果这都算蚀引,那诺现在一丝不挂的呈现在我面前,岂不是毫无掩饰的邀欢了?”    柔软的口吻,露骨的言语,听 得程诺顿感欲火上升。    他不服气的猛然用手激起水 花,溅了钟苍翼满身。    “这是在明示我囧囧服吗?” 钟苍翼笑意更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笑的及其邪魅。    程诺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钟 苍翼逗弄的,满脸涨得通红。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总是 能应对自如,可偏偏遇到钟苍翼时,他便没了主意,总是落在下风。    钟苍翼脱了衣服,下了水,程 诺有些害羞的向旁边挪了挪,却被钟苍翼一把扣住手腕,拉入了怀里。    “你!”程诺刚想发怒,却被 钟苍翼吻了唇,只轻轻一点,便离开了。    “无耻!”程诺低声咒骂了一 句。    钟苍翼挑起程诺的下巴,“是 觉得只浅尝不够吗?我懂了!”说罢,不等程诺反应,便又吻了下去。    这一吻深长而温柔,没有一丝 霸道的意味,只柔柔的,轻轻的,舐卷着程诺口中的汁液。    程诺本想反抗,却瞬间被那绵 长而酥麻的感觉俘获,渐渐沉迷其中,只想要得更多。    长锡后,两个人均是呼吸凌 乱,眼神迷离,程诺脸上更是绯红一片。    钟苍翼贴着程诺的耳垂儿,轻 咬着,“诺,我忍了好久了,今天让我抱抱好吗?”    程诺被咬得心都酥了,只稀里 糊涂的点着头,下身不受控制的已是坚挺起来,十分难耐,急于想得到抚慰。    钟苍翼得到了应允,有些激动 的抱紧了程诺,一路吻着程诺的脖颈、锁骨,慢慢分开他的双腿,抚上那个挺立的精致——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211章

    “恩——”程诺舒服的将头仰 向后面,自然的将双腿缠在钟苍翼腰间,双臂勾着他的脖颈。    钟苍翼看着程诺那极完美的下 颌线以及xing感的脖颈,体内欲火烧的更旺了。他抚着程诺的精致,慢慢将自己的坚挺推进他早已期待的窄小,怕弄疼了程诺,他极力的控制着,额头上的汗已是涔了出来。    程诺感到了钟苍翼忍得十分难 过,主动将腰向前用力一送,将那硕大的坚挺一下子没入自己的体内,“啊恩——”动作太猛,疼的他不自主叫了出来,之后又咬着牙将叫喊含在了嘴里。    钟苍翼的挺立瞬间整个没入那 细致柔滑的所在,令他快感爆升,可听到程诺强忍的叫喊,不免心疼,立刻低头吻住了那片柔软,握着程诺精致的手亦是加快力度抚动,减轻程诺的痛。    很快,疼痛渐渐被飘然的快感 焚烧殆尽,只剩下阵阵酥酥麻麻的感受刺激着程诺的每一根神经。钟苍翼慢慢开始了律动,极轻柔的,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身下的人,感受着不断攀升的囧囧渐渐充满全身每一个细胞。    池水也随着这样的律动有节奏 的拍打着池边,翻起小小的水花。    浴室里,钟苍翼和程诺极尽的 缠绵,尽情的享受着彼此,那种极致的感受,令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轻哼着,呻吟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久违的他们、隐忍多年的他们只想就这样一直毫无顾忌的拥有彼此,没有任何隔阂和阻碍,不去想所有的凡尘俗事,永远这样下去,永远…………    不知道激情了多久,也分不清 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从浴室到床上,又从床上到浴室,直到两个人都感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他们才相拥着睡去了——    醒来,身边已是无人,程诺翻 了个身,浑身酸疼,腰快断了,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禁不住将头埋进被子里,笑了。可笑着笑着,眼里纳深深的苦涩和无奈却是无法再隐藏。    钟苍翼的温柔已令他明显的感 觉到,自己是被那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只要想到了这,程诺心底总是冒着汩汩的甜蜜;可有些事情,不能忘记,不能无视,就像是一根横亘在心里的刺,每每想起,都会刺得他痛到无力。    程诺用力的晃了晃头,收藏起 所有的心绪,起来,胡乱的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出了房间,下了楼。    原来钟苍翼把他带到了约什克 岛,程诺站在二楼小客厅的围栏边,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厅,他停下了脚步,没有下去。    大厅里围在钟苍翼身边坐了很 多人,都是他的死dang手下。    “我们到的时候,刺盟的老巢 只剩下一些小喽喽,还有一部分的研究人员,仪器设备已经全毁,看来浅井敬一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去了。”邢俊有些懊悔的汇报着。    想了想,他又补充着,“行动 那天,萨尔将军也按时赶到了,只是没遇到什么激烈的反抗,将军气得直跳脚,估计晚些时候又要找翼哥闹了。”说到最后,邢俊勾了勾嘴角,想笑又忍着,表情看起来甚是难受。    钟苍翼听后,只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将军那只要陪他喝个昏天黑地,再赌个尽兴就OK了,不是什么难事。他转头向April,“德国那边怎么样?”    “我们早就部署一直监视着卡 尔,直到收网的时候,我们抓了卡尔,才发现,那居然是个冒牌货!”April气馁极了。    “看来,他们是早就有所准备 了。”钟苍翼眯起了眼睛,“这样一来,他们转入了地下,就更不好对付了。”    程诺站在二楼,听着大厅里的 人的谈话,明白了他跟钟苍翼极尽云雨之时,正是钟苍翼下令扫平刺盟之际。    估计来这个岛,多半也是为了 他的安全考虑,好让钟苍翼在行动时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程诺心底暖流暗涌。    这时,钟苍翼抬头,看见了程 诺,他勾唇浅笑,招手示意他下去,程诺也抿起嘴笑了,脸上微微蕴上了绯红,他走了下去,坐到了钟苍翼身边。    钟苍翼自然而然的顺势握住了 程诺的手,好像害怕他跑了一样。而其他人均是脸色正常,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只有程诺脸上的绯红更深了颜色。    “我们继续吧。”钟苍翼开口 道。    “关于剩下的那八个星座杀 手,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始终追查不到踪影。”尹秋汇报着他负责的部分。    “这是必然,我搞砸了老头子 的好事,他现在一定是极力撒网在追杀我,那八个人又怎么会闲着?依我看,想要他们出现也简单,只要我一露面,他们八个一定都会出现!”程诺露出满脸的鄙夷,“那老头一定还是用的老掉牙的方法威胁他们,所以,他们八个这一次定会不顾一切的想杀了我!”程诺凭着自己对刺盟里那些曾经一起受训的十二星座杀手的了解,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行!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 你去做这个诱饵,我钟苍翼宁愿永远陪你躲在这个岛上,也不会让你去涉险!”钟苍翼严厉的说着不容任何人反对的话,只是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说,未免有些过于暧昧了。    程诺听到钟苍翼毫无掩饰的说 出这番话,脸更加红了,他偷偷斜眼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发现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表情甚是自然,居然还在互相低声讨论着各自的事情,可正是因为这样,气氛才显得颇为诡异。    “咳咳!”程诺单手握拳掩在 嘴边轻咳了几声,掩饰着他的羞赧。    钟苍翼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 的不妥,继续说道,“你们想出什么办法了吗?”    几个人停止了讨论,面面相 觑,露出为难的神色。    “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这 两个人找出来,齐升的教训,想必你们也领略了,我不想发生第二次同样的事!”钟苍翼看向几人的眼神越发显得翳,令他们顿时汗毛直竖,浑身打了个冷战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212章

    云亦炎那日回到梅园,惶惶不 可终日,听说原来许言就是失踪已久的程诺后,他更加害怕,如果当初算计程诺的事情败露,钟苍翼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犹豫了再三,不能再这样坐 以待毙,趁着钟苍翼不在,还是先走一步,等以后事情有了转机,再慢慢跟钟苍翼解释也不迟,就算得不到原谅,这些年秘密攒下的钱,也够他过下半辈子了。    打定了主意,云亦炎趁夜来到 魅都,计划将最后一笔钱转走。    顶层的密室里,精神过于紧张 致使云亦炎的额头已是渗出了细汗,当最后一笔钱转入瑞士银行账户,敲击回车键的那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完这一步,再迈出下一步,然后就是面临无法再回头的局面了。    可是一想到钟苍翼那么温柔的 抱着许言,不,是程诺,抱着程诺走出地下室,云亦炎就怎么都压不下心中的纳妒火!    别人谁都可以,他不在乎与其 他人分享钟苍翼,可就是程诺不行,因为他不仅仅是在分享钟苍翼,而是在独占,独占他云亦炎处心经营多年的成果,抢夺他一生中最为珍视的东西,那也是他这一生中仅有的东西。    所以,云亦炎不会甘心,更不 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命不好,做事失了时机,老天爷不帮他,仅此而已。    他走进钟苍翼的书房,最后再 看看这个地方,也许,将来他不会淤回来的机会了。    绕到钟苍翼的办公桌后,用手 轻抚着那个舒适的椅子,想起那天,许言就那么毫无顾忌的坐了进去,而钟苍翼居然熟视无睹,就那么轻易的又给了别人一个他做梦都想要拥有的特权。    云亦炎赌气的坐进椅子里,头 枕着椅背,闭上了双眼,幻想着自己被钟苍翼温柔的允许这样做。    “叮叮叮!”     静寂的书房,突然响起的一阵 呱噪的电话铃声,吓了云亦炎一大跳,他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顿时后背冒出了冷汗。当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电话在响时,他气愤的拿出电话,看着屏幕,一个未知号码。    “喂?”云亦炎没好气的接听 起来。    “呦,看来云少爷心情不是很 好呢!”电话那端的声音显得诡异。    云亦炎一听这个声音,立刻全 身汗毛竖起,“是你?”下意识就要挂断电话。    “别急着挂电话!”那端的人 仿佛能看穿云亦炎的心思般及时制止了他,“难道你就甘愿这样下去,永远都失去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    “我们的交易早就结束了,你 不守信用!”云亦炎并不受那人的控制。    “呵呵,”那端的人笑了,只 是明显露出了讽刺的意味,“你觉得钟苍翼会放过你吗?”    “你在要挟我?”云亦炎一下 子就听出了那人的意思。    “怎么敢?我只是好心的提醒 你钟苍翼的为人而已!”    “不劳您费心,我自己的事 情,自己会处理。”云亦炎不想再跟那个人说下去。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钟苍 翼不知道?”    云亦炎沉默了,那人的话令他 心里没了底。    “你认为钟苍翼会允许你拿走 他的钱吗?不,我应该说是‘偷’才对!”那边的人仍旧是那缓慢的语调。    云亦炎心底一震,他怎么会知 道?    “别傻了,钟苍翼早就知道你 秘密转钱的事了,而且,你在瑞士银行用来转钱的账户也被监视了,只要你一提钱,那账户就会冻结,而钟苍翼也会马上就知道!”那人的语气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不可能!”云亦炎心跳加 速,疯了似地叫了出来。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只要你不怕钟苍翼知道,你现在正准备要逃了!”威胁的口吻居然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    云亦炎脑子已是乱了,他没想 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钟苍翼根本就没有信任过他。    “我知道,你现在脑子很乱, 可钟苍翼是什么人,你跟了他这么久,会不知道?”那人继续蛊惑着云亦炎,“我可以给你几分钟时间,来确认我说的话。”    云亦炎颤抖着手,拿起桌子上 的座机,拨通了瑞士银行的查询电话,隐瞒了身份、姓名,只询问由那个帐号转出的一笔款项为什么一直没有到帐,而那边的回复,令他吃惊了——该帐户不存在!    他的脑子轰的一下子炸开了, 他从没想到过,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得不到一点回报,就连自己给自己铺设的后路,也被那人无情的斩断了,该说是钟苍翼太冷血,还是自己太傻呢?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手机那端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到底想要什么?”云亦炎 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他现在已是筋疲力尽了。    “聪明!我就是喜欢跟聪明的 人打交道…………”    “我不想再听废话!”云亦炎 打断了那人的话。    “告诉我钟苍翼在哪儿?他把 许言藏到哪儿了?”那人没再犹豫的说出了目的。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云亦炎眯起了眼睛,终于知道那人想干什么了。    “呵呵,你放心——”那人拉 长了声音,“我不会碰你的钟苍翼,我只要许言。”    “你就那么自信我会相信你的 话?”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下一章既然在和谐,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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