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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9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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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离别
有些事,有些经历,不管是必然,还是突然,它们发生的时候我们总是无力左右,虽然可以预见,但是却阻止不了。如果预见到了,就可以及时的撤离,甚至有充裕的时间带走一切自己不舍的东西,在地震发生时才不至于慌乱,甚至在脚下的土地摇摆的时候,内心依然安稳,动摇不了未来,这,便是必然。如果没有预见的,当海裂山崩的摇撼摧垮一如往昔的平静之时,我们便只能依靠慌乱中仅存的本能来随机应变,往日不复,当下混乱,未来渺茫。这,便是突然。也许现在我们能对着当初那些变故而泰然,能把它们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可以对它们指指点点,只是当时我们真的可以么?如果可以的话,那为什么要有一个叫做“后悔”的词用来形容“当初不该”呢?
% B, {6 B2 V, q% q' V0 Z, ^后悔总是一个让我讨厌的词汇,并非是因为我没有悔过之心,或者良知,但是真的当心里面涌现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那必然已经是无用的。要么在后悔的驱使下学着自责,学着偿还,要么背负不起后悔带来千斤的内疚感从而学会放弃,总之,这些事物原有的样子就像一面镜子,一旦经历破碎,它不会因为“后悔”而变得完整如初,那些裂痕,即使细心修复,事后再去细细触摸它的时候,锋利的边缘依然有可能割伤手指。
, a3 e3 Q U$ T总要在懊悔中尝试无畏,要么,对着于事无补的伤悲流一辈子眼泪。那段时间一直都在想这些问题,想怎到底该怎么去解释这些事情,说谎?我编不出那样一个完美的理由,也没有办法为这个理由编造更多细致的谎言用以填补。实情?难以说出口,不可能被接受,就像把自己用力的投入本就难以平息的湖水,除了激起更多的波澜,就是同时也要把自己就此溺死。折磨。脑内的斗争不亚于是旷日持久的世界战争,一脑子狂轰乱炸后满布疮痍的废墟模样。
, [# R- G$ V0 H/ F. o- q+ O终于,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理科学科一塌糊涂,文科学科成绩优秀,就这么以一副极度偏科的状态保持了中庸的成绩。但此时,父母最关心的并不是考虑我该上哪所高中,而是日渐紧迫的追究起我“色情短信”的事件来。而我也终是含糊其辞。母亲依然不愿与我说话,以她的原话来说,就是“看着你我都觉得抬不起头。”,所以很自然的,这件事需要我鼓起勇气来面对父亲。
0 |6 [8 s8 u8 Z! C之所以用“鼓起勇气”这个词,是因为我从心底里害怕父亲,因为不了解。虽然总是从平日里母亲的唠叨中听着父亲是个心太软的人,但毕竟我们没有长时间的相处过,加上很少能从父亲那张典型西北男人严肃的相貌上看见笑容,也很少听父亲说话,所以这种混合着陌生的恐惧感让我的心里愈发的没有底。我不怕被父亲骂甚至是打,那都是我该有的惩罚,只是害怕很多事情父亲不能理解,最终我在他的眼里变得和母亲眼中的那个自己一样,让他感到耻辱,感到无休止的愤怒。
( \9 s8 H& G+ @5 Q0 m那天我站在父亲面前,局促不安,两只手背在身后不停的相互撕扯,怎么都不敢看父亲的脸。而父亲也只是不发一语,似乎等待着我的开口。终于我还是小声的啜说着:“爸,我。。。其实。。那是我的一个。。一个朋友,不是坏人。。反而对我挺好的。。。”我始终都是害怕这件事会牵扯进覃叔,想想他对我的好,想想他还有个八岁的女儿,我就怎么都觉得不能去伤害他。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根烟,一边轻吐着烟气,一边示意我坐下。等我坐下来,父亲才说:“我知道。不像是个坏人。对你说话也挺真诚的。但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父亲弹了弹烟灰,很直接的就问到了我难以启齿的问题上。但是听着父亲说覃叔并不坏人的时候,内心也感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宽慰。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很纠结,很苦恼,所以一直都是欲言又止,满心的担忧,最终还是沉默着。
# x) ~ j0 c' J' H6 N( Y0 V+ o! F t我很相互沉默了很久,气氛紧张的想让我窒息,于是又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我知道十几年里我没怎么在你身边,你也不知道怎么和我交流。这次也是因为我的错,让你承担了不少压力。你也正是需要我们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们也对不起你。”我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这样说,一边辩解着不在乎这些,一边觉得心里泛起一股酸意,直冲鼻子。“爸爸,对不起,都是我自己的错,我很清楚,只是。。。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坐在另一边的母亲忍不住开口了:“你说不说的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再说,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了,也不想管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就是想知道那人是谁,我非要知道你说的那个”叔“是个什么玩意。”说真的,我确是是在心里觉得愧对母亲,但是同时也对母亲翻我东西,抓出我这么多秘密而感到气愤与羞耻,所以让我听见母亲这么说的时候真的很难受。“我们已经不再来往了,你还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我这样说。“你看见没,”母亲指着我,看着父亲继续说,“这孩子是好说歹说的都听不进去了。”母亲愤愤的起身离开,“随他自己去吧,高中你爱上不上,当一辈子臭流氓好了。你的什么事我都不管了以后。”3 F N; Z2 _2 Q$ M" }
确实,自从被母亲翻出我的秘密以后,我就变成了一团见不得光的苔藓,糜烂,阴暗,生活在让人碰都不想碰的逆光角落里,浑身黏满了令人作呕的潮湿细菌,但这些本来就该是黑暗面里的东西,我也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暴晒在太阳下被炙烤的几近枯涸,平时我是极力的在隐藏,深埋这些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是你亲手翻出来的,不代表了我就想这样的活下去,不代表我的本愿就是要做一个浑身覆满苔藓的臭流氓。这感觉就像是偷了别人园子里种的菜,还理直气壮的说园主人种的都是狗屁。当然,细究这个比喻诸多不顺,然而这种愤怒的感觉却又是如此极其的强烈。这是一个令人苦楚的隔阂,于我,于母亲,都是难以消除的折磨。这时候说话叫做强词夺理,这时候沉默又是消极抵抗,真是异常尴尬的折磨。. N! Z1 y$ J7 O c# F [& Z) J
“唉,”父亲捻灭烟蒂,叹气说:“这样吧,我也知道你不是个坏孩子,等你想通了,理顺了,咱们再谈吧。我也不想追究那个人。明天我还要回去,你也别这么痛苦了,放假该玩还是去玩吧。”说完,父亲在桌面上推过来几百元钱,又伸手拍了拍我紧紧纠在一起的双手,“去吧,出去玩会吧,晚上回来吃饭。”不由自主的会想到一个词,“父爱如山”。这和覃叔给我的温暖并不一样,也曾经把那种温暖看作是一直没能体会到的“父爱”,然后今天我却觉得父爱重要的并不是温度,而是宽容沉稳的量度。天高阔,宏广无垠,任由疯狂的念头随意的天马行空,欲也好,望也好,沉迷,堕落,自我,总也达不到尽头,可人总归是需要脚踏实地的才能存活。对于身心疲累的我来说,父亲的言语无疑构建成了我内心天地间一座安稳的山,在我要从高空最落的时候,给我立脚,让我依靠,甚至可以躺下来一边仰望着审视自己随风般无根的疯狂,一边啃嚼着耳边默默的青草用以存活,用以重新构建着内心摇摇欲坠的自我。如果“感激”是用来形容最高级的谢意,我也总觉不够。; k( y) Z6 e3 M+ I# t: t
不过这个城市里还有哪里是能让我去“玩”的呢?来往的人群,车辆,除了陌生,就是卷着尘土的孤独感。漫无目的的走。“归属”,从来都不是一座城市的代名词,甚至,城市越是熙攘繁华,这份孤独越是深刻孤立。人心真的是复杂的结构,一面感受着爱,一面感受着孤独,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最终还是走进了网吧,对覃叔的想念怎么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递减,只能是与日俱增。
7 `5 s# X$ ?, f" K8 |* M看见覃叔在线的时候,觉得孤独离开了。覃叔问了我很多很多,就好像我们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似的,而我还是连一句“你还好吗?”这样简单的话都问不出口,心里一直觉得牵累了覃叔,觉得愧疚。后来覃叔说那个手机号本来就是在这个市里才用的,所以停用了也没什么,再说都是直接买的电话卡,也不是自己本名办的,听到这些我才觉得安心,死里逃生般的感觉。后来我们突然都沉默了,很久,谁都没有说什么。这样的沉默倒是并不尴尬,因为总有一种执念在心里来回的翻滚着,来来回回的打字,打来打去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好,打来打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将”我想见你“这样一句本该简简单单,甚至可以脱口而出的话表达的圆满,表达的清晰。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是否还有勇气去承担彼此的想念呢?是否还能够从容的再见面呢?所以一切的话题都开始围绕着”想见“这个话题暧昧的游弋着。) f! P7 T: z2 o9 Z0 I! f
“最近你一直都要在家里吧?”。。“那你爸妈走了以后你又是自己在家?”。。“昨天看了一部电影,真想和你一起看。”。。。“真的很难过,我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坏事,坏透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我真的觉得不该再见你,可是又。。。”就这么绕来绕去,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谁也都避不开这尴尬的“捉奸”事实。此时我自己已经分不清这样想要见面的我,到底是因着压抑?因着情欲?还是因着想念的越缠越紧,觉得只要再见到覃叔就会制止这样的窒息而可以大口的喘息呢。。。。实在是分不清,这些感情都纠缠在了一起,甚至是粘连的,已经互通了血肉,活生生的让覃叔这个人长在了自己的心上。
9 i& \+ ?5 T8 b最终我说要走了,覃叔突然蹦出一句,:“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还能再见么?就见一次。”我迫不及待的应允了。只是心里总隐隐约约的泛着些小小的,如同大雨之前刮起潮湿的大风,掀着惴惴的涟漪。“就见一次”。
( g# P8 y* u2 g# Q5 p第二天,父母都回了省城,本打算要带我一起走,我求父亲让我多留下两天,被允许了。于是我和覃叔当天终于在这么久之后,又一次在“老时间”的“老地点”相见了。时间没有改变各自的外貌,只是让彼此间变得矜持,变得有些拘束了。我们都很少说话,也很少直视着彼此,虽然还是在刚进宾馆的时候就抱在了一起,但是只是抱着,覃叔拦腰将我抱起,让他温热喘息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痒痒的,令人怀念的温度。这样很好,很满足,内心的满足像是一丛丛的柔软水草,缓缓的招摇,擦拭着心房。细腻而且充沛。后来我们团在被子里看着《蓝宇》,暖而纠结的故事,怎样都沾着我们的影子一般,那些表情,举动,甚至彷徨,失落,喜悦与淡然,没有一个是我难以理解的,我在片尾曲里流着眼泪,覃叔用软软的嘴唇贴在我的眼睛上,说:“我也舍不得你难过。”
* H' w$ f. g& g- ?“我们也会分开吧?”我望着覃叔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让我看不穿的闪烁。覃叔依旧是那样紧紧的搂着我在他的胸怀,我听得到他轻轻的叹息,来自我耳边的,他的心。“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当时我却很容易的就想起这句话来。宴席散,人各安,只是从那以后心墙上要拓印着对方的残像,各自在寂静的夜里娓娓回忆,会觉得满足,还是不甘?会觉得值得,还是禁锢?会微笑,还是会流泪呢?其实,都会。
( d. C+ J) k/ O6 k) N2 @; c我不愿我和覃叔之间再弥漫起更多的难过,即使分开,我也不愿留有更多的痛苦,于是我抛弃一切,想要回到”第一次“的那种感觉,算是填补,算是互慰,都无所谓,只想要制造更多的情节来填补某一天筵席散了以后,那个难以取缔的空位。我调动起封存已久的欲望,看着覃叔仍略带黯然的脸,我就越是坚定着要用这样的方式给予他安慰,这是我仅有的,仅能够有的方式。我就这样一边脱光了自己的上衣,也一边看着覃叔渐渐浮现出欲望的脸,自己也获得了宽慰。就在我要脱掉裤子的时候,覃叔居然把我一把掀翻在床上,三下两下就将我剥了个干净,等他也脱得精光的时候,他抱起我走向浴室,“来,鸳鸯浴吧,小子。” |. g& h* s" q! q; C9 A" |' e } t
当微烫的热水倾泻而下,击落在我肩膀上的时候,覃叔从身后重重的压向我的后背,肩上突来的热,加上覃叔的啃咬,整个肩膀就像是失去了皮肤,赤裸裸的肉体感觉着那份被放大的敏感与渴求。来自覃叔的压迫越来越重,最终我只能用前胸贴在凉滑的乳白色瓷砖上,双手更是在光滑的瓷砖上支撑着,乱抓着,水汽晕染间,我只能看见光滑瓷砖的表面泛起一层软软的肉色,像是在雨中顽强燃烧的火焰一般,虽看不到冲天的火光,却也烧的人焦渴难耐,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比那种感觉更容易让人沉沦的。覃叔的吻带着啃咬,那样的吻狂野的像是野生的蔷薇,美丽,却又带着让人采摘时为之一颤的刺,就这样一朵接一朵的,连续不断的,密密麻麻的开满了我整个后背。我想转过身吻他,却被他死死的压着不能动弹,于是只有将脸贴在他撑在墙面上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学着他的吻咬,来来回回。耳边只有哗哗的水声,听着他们敲打在肉体上急速破裂开的爆破声,像是急促的打击乐鼓点,内心的欲望跟着节奏疯狂的摇摆,扭动,如夜空中闪动的星光,只是要更快,更有力,更闪亮,忽明忽暗之间,每一个沉醉的喘息都像是狂野的呼喊,在浴室蒸腾的雾霭中发出回响。; o1 h. J3 d! W7 ~6 I8 _; m5 M/ r+ m
覃叔一把将我翻过来,就像是疾风吹起一片树叶般,既轻柔,又迅猛。我看着水滴顺着他的额骨,划过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在他的睫毛上溅起一层薄薄的霜,我痴迷的舔着那些水珠,热的,浸满了覃叔的味道,像是舔着极其珍贵的春药,越是贪图,就越是渴望,最后干脆舔进了覃叔的嘴里,好像那里就是我栖身的避寒山洞一样,不仅亲切,且从容,且纵容。我们在这场微烫的大雨中吻到沉醉,以一种绝望的态度相互索取,根本不想停下,就任时间飞驰,我们会这样义无反顾的吻到老,吻到死。! J( I/ a& i5 A) w
欲念并不是一个丑陋的东西,在纯粹的时候,它美的甚至耀眼。它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饿了要吃,困了要睡,寂寞的时候会想要人陪。我不想把它做什么归类,也不想让它与那些羞愧,懊悔,辛酸车上任何的关系,它就这么纯纯的存在于我的脑海里。甚至只是一些拥抱,一些吻,都能让这个孩子高兴的手舞足蹈,高兴的忘乎所以,高兴的全身心投入。感情之所以充沛,之所以爱流眼泪,都是因这欲念是如此敏锐。想着想着,竟然真的流出泪来,预感着这样的吻以后不会再有,担心着就算有,也不会这般,似能吻透灵魂。那一夜我们拥吻的时间很长,长过了做爱,甚至我会觉得那就是天长地久。8 n) g+ u6 y) G4 Z+ F9 I
当时间接近清晨,能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略微发灰的光线。覃叔抱着我睡得很踏实,而我,一夜未眠。不想再赘述这一整夜我是怎样的内心挣扎,只是看着覃叔沉静脸庞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决定,离开他。也许我过多的担心是多余,也许我可以用无数次的谎言欺瞒家里,从而保持我们的关系,但是,无论怎样的选择,对于我们来说,都像是在高空走钢索,小心翼翼,步履维艰,稍有闪失,我们失去的也许是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比如整个家庭对于覃叔的信赖,当他面对自己幼小女儿无辜的眼神时,会不会像我一样的感受着无力的绝望?那是我不敢再回想的场面,就像自己的父母对我一样,失望,愤怒,惋惜,忍耐,但又不得不给予宽容的度量,这怎样都是一种噩梦缠绕般的困扰,不要。虽然离开会让我们失落,会让我们长久以来坚持的事物发生巨变,但那些对于我来说,我可以独自承受,不用牵累他人。他的幸福不在我这里,而在于家庭,我能给他的,始终只是欲念,我很清楚。
9 t* h# d* m! U2 [) I: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有关于”爱“的一点点道理。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你死我活,而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的保护对方周全,即使彼此间的爱遭遇了威胁,也总要有一个人做掩护,让背负着自己爱情的那个人得以全身而退,哪怕自己深陷泥潭的时候也不会感到悲凉,因为,知道自己的爱还活着,还在那个人的身上流淌着,即使在完全被吞噬的时候,自己还能感受到”爱“回应的温暖,这是一件好事。好过贪恋。好过纠缠。好过一切的委曲求全。
/ O% j: q8 j2 _; R9 t责任,大概是爱的根基,当我们年近夕阳,鹤发鸡皮的时候,颤抖的手中还渴求攥着什么呢?欲望?年轻?金钱?还是许多悔恨?我想我期望紧紧攥着的是一双手,一双曾经为我撑过雨伞,曾经无私馈赠给我安慰,抱着让我取暖的手。哪怕,那时我握着的仅仅是空气,然而在回忆中,覃叔曾经赐予我温暖的手依然都会是那样的真实。于是,我要离开他,我要他过得更好,他的存在不是为了让我用来满足一己私欲,他有更多,比我更重要的责任,该去承担。3 W4 B1 e2 z5 {+ s5 p+ o
分别的场面难以叙述,虽然想的明白,但是也疼的窒息。我说:”我们是时候该分开。“沉默很久,他说:”没想到让你把这话说出来了,我却不知道怎么说。”我说:“我们都是欲望的孩子,但终归要活的现实。”他点点头,“小子,你成熟了。”这句话让我很安慰,也很崩溃,只是忍着眼泪,在转过身真的离开的时候,它们带着嘶吼般的不舍,决堤而下,这颗心完完全全的泡进了咸涩的泪水中,冷的发抖。7 C) ^' H/ E2 P+ L. Y
第九节写完了。对不起,这章里面用了太多语言形容自己的感受,因为回想起来,至今还是心乱如麻,难以梳理,所以就。。。。而且完了才发现遗漏了一些细节,不过都不重要了,风刮过去,留下痕迹就好,岁月始终都是模糊的。拜谢各位的支持与阅读,在下不胜荣幸。明天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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