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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1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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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情牵孽缘——连载18 ♣ ♣ ♣
感谢搜同同友代发,提前结束出差,继续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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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v; @- v R第二十五章. k; I* [( ?0 r" W
“回来了?”
2 I* u' F9 K8 G* f% Q正蹑手蹑脚从正在客厅翻杂志的邓皓东背后走过,靠进卧室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声,我感觉又回到爬围墙出去吃宵夜被教导主任抓住的学生时代。
% M( R% m2 X7 a! E& B& j- h“嗯……”
7 d" h- o2 x; ]' }# Q4 V“最近天天都出门,你有事?”
0 Z: J+ T3 C ]3 P2 {- C7 `+ I, V我左脚蹭着右脚,眼睛还是红的,笑得僵硬:”没有,我,我随便走走,在屋子里很闷。”
. @6 \. c+ }1 {. L4 B( F- W邓皓东微微侧过头,抬手用两个手指虚撑住下巴,看着我:”这里太小了?让你觉得气闷?”
# k, R) q6 r8 x5 \6 ]2 `“……外面地方更大点。”0 @" A7 w5 Q0 h( r8 l- }2 `0 x
“那,要我陪你吗?”
$ A9 F- ]/ c8 U9 |“不用了……”
' O+ p; x4 c$ E他终于丢下杂志,叹了口气:”你到现在还总是想着见那个女人,当我是什么?”& g. U5 }& g5 N4 S' }8 i
“不是的,我听说韩冰冰快生产了,她身体以前就很弱,我怕她……。”
% C; j* [$ b3 `. i“那又怎么样?”; P9 ]/ U$ e# b" C {+ s
我张了张嘴:“……我怎么说也曾经是她丈夫。”: R& N3 O9 I3 y1 o
“曾经?”他笑了笑,“总算你还知道那只是过去的事。你现在这样,谁看得出来你们离过婚?”3 ` D1 Q. J: H# B( }. ?
“皓东,你别这样。你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心里不好受。”+ `; \* x# U) k! z
“我讨厌她。”他的口气渐渐暴躁起来。# S$ _$ b/ I0 m; l1 e( `7 J
“皓东……”) S7 \6 n; @: Z3 S
“你要这么去看她直到她给你生完儿子?”
$ \2 D/ K& r3 b0 O, M“…………”& y; \4 ^# U, j. y. B$ L
“她怎么还不死?”) c. P& r& }7 w! T& I: L t+ d
我愕然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想开口怒斥他两句,但终于还是默默抓住他一只手,没再说话。不能责备他什么。他从来都不假以辞色,我也很明白, 除了亲人和爱人,其他人对他而言根本都算不得什么。他对那些与他无关的悲痛,从来都很麻木。哪天他不喜欢我了,又被我绊着脚,他也一样会嫌我怎么还不死。
; V5 e: h3 v- k" x他就是这样的人。. e J3 _5 y* l8 J& Z( O# D1 X8 d
, s! z: i* g, h, E4 ~从那以后,我没再去见过韩冰冰,只是等到哪天他不在的时候打过去个电话问候一下。我在网上跟binbin诉苦,结果还被他给念道了半天。( S+ A6 s% U$ `2 L
“他就是那种要完完全全拥有你的人啊。他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的。有这么一个人在乎你,你还不满足啊,还抱怨?”binbin理直气壮地对我“耳提面命”。
8 b( ^2 Q0 K* Z8 T6 B, I, j: Q“可是……,我只是看望一下她嘛,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也在乎的太过头了吧?”我辩解。' E2 Z" e1 }( k2 Y2 Y' s
“他就是那样的大男人嘛。你不也喜欢他这一点吗?我要是你啊,天天想他都想不过来,还有功夫顾别人!”
/ I9 k9 P! L5 v1 g& f5 ^我只能无语。现在的人怎么都是这么强的占有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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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尚且平和地躺在床上,想着韩冰冰那种样子,突然觉得孤零零的伤心,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他在离我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躺着。' z; d% i4 B6 ?8 F( G
我碰了碰他的手:”邓皓东。”2 i4 |* Z0 K$ F; |( j6 V# g
他一下子惊醒一般,睁开眼睛,猛地把手缩回去:”怎么了?”+ h8 W/ M9 @3 x$ ~
我凑过去,想往他怀里靠一靠,求一点安慰也好。. S5 l2 W/ n, b. U
他往后躲了一下。0 O9 x4 W4 q/ k8 y& A) d& z, S2 E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段时间有些冷淡,而且也容易暴躁。我知道他脾气素来不好,但在一起以后,就变得很温柔,温柔到让我认不出来的地步。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开始有些失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他渐渐难以忍受。 我……我不生他的气。我自愿丢弃了一切要陪在他身边的,他怎么样都好。
+ U# O3 f7 Z2 ]$ O5 l+ F; {; y我没有什么追求,也没有原则,只一心希望能和他两个人,安稳平和地过完下面的人生,再也不要有意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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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l4 j* p1 U0 U# s. |9 i韩冰冰的产期提前了,我得到消息转头去求邓皓东:“今天她要生了。”& E+ f: w% f) Y5 B
“今天是我生日。”
6 o( v( S7 }/ c6 m4 }“皓东……,她是早产,我怕……”, f: N2 n! z+ F, A) V l$ {2 T
邓皓东有些感冒,吃了药就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坐着,脸色阴沉。他身体素来很好,一点小病让他极其不适,分外暴躁。
3 S# O. }9 @) n/ l4 B3 d' u“你答应过今天会陪着我。”/ c8 a3 K9 c X8 o" r8 L' P- T
“皓东,这不一样的,生日没什么关系,可是她只有这一次的机会……”9 n- m+ \" f+ x0 z, e0 K
“不行。”: K/ u6 o0 t* \; R
“……你别这样不讲理。”2 D( M) r' F( O# K' X9 U" \$ S' h
他抬头看着我,眼里有血丝,神情疲乏:“那又怎么样?”4 G! R& e: \0 R; x S
我放软了口气,低着声音:“我只去一会儿就好,手术结束我会很快回来的。”
3 B+ G# E+ b6 o5 C“高宇轩,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就不要回来了。”
& g% ~: G9 j2 W+ p我呆望着他。我没骨气,终究还是没走出去。我怕他真的不再让我进来。我恨自己的软弱和卑劣,可是他对我来说太重要。
. L. f* G0 ~& Y7 l) @; K韩冰冰总算顺利过了这一关,我有了一个儿子,不知是天意弄人,他竟然和邓皓东是同一天出生的。 电话过来的时候,楼下正是派对的高潮,歌舞升平,热闹非凡。我有点儿想哭,我该怎么面对我这个刚出世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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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皓东渐渐的晚上不回来过夜了,我的多愁善感好像让他厌烦了。我常常唠唠絮絮地沉在悲痛里,以为身边的人是会分担的,直到他把杯子用力砸在墙上叫我闭嘴,我才惊醒过来。& a9 X4 I2 `/ w
“哭什么啊?!你还是不是男人?!”; Z X* P, B5 ~. f* e% T
我忙忍住声音,抬手擦眼泪,但是已经太迟了。他摔了门出去,那天晚上就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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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觉悟。我也知道邓皓东之前的肉体关系有多混乱,跟他一起去那些派对酒会,总会被些年轻的男孩子瞪。我自己争奇斗实在是比不过,渐渐的就不爱去,宁可窝在家里看看电视。
. _. z- W2 i4 c4 h- B- }我怕输。
: @) t8 @: b& M2 I但可供我躲的家也是没有的,邓皓东的豪宅实在是太大,只当两个人的家,奢侈得过分了。这原本也不是盖来用作二人住宅的,这是适合热闹的地方,要常常举行狂欢派对,不时会有漂亮或高贵的客人前来,免得白白浪费那么大的场地,齐全奢华的设备。( w2 Z& Q4 s& ]9 m* B" t! B
我也竭力做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鼓起勇气以他的伴侣自居,好好地住在这个家里。但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得起主人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我没有权势,也不健谈,就像一只鸭子突然掉进一群天鹅堆里,或者一个农村主妇对着一群贵妇。
* u- R; N: Q* C" _+ M生活不是童话,鸭子不会不受嘲笑,不会不被轻视,再怎么奋力拍翅膀也飞不起来,只有掉毛的丑态。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撑得住,我喜欢的人是只天鹅,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不想进上流社会,我只想和邓皓东在一起。我希望家只有乌龟壳那么大,只够他和我两个人缩在里面,挨得紧紧的,别人进不来。他穷困一些也好,穷困一些更好,两人只吃米饭就咸萝卜,一起挤在小小的床上,睡觉时候我要抓着他的手指。他是我一个人的,我们平等地相爱,就算今天只能赚到明天的饭钱,也很幸福。
1 O; w- H7 Z+ w2 w& n/ Q可是不行,现实如此,我还是只能努力守着他的房子,有多久算多久。虽然我不像主人,反而更像个门卫。- H+ F+ _ K- _: J*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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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皓东连续一段时间在外面过夜,我虽然不愿意胡思乱想,但总是打不起精神,又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幸福满足的样子,很容易就觉得累。4 o3 y$ w7 N' ]- ~' ^5 g8 \
到中午才恹恹地醒来,觉察到脑袋发胀就暗叫糟糕。果然是压力一大就会发烧,这好像已经成了我的惯病了。2 c5 |1 v5 ~0 T! j
头痛得不行,但今天说好了要去医院看儿子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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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 z' x3 B# Q' d) ^- D邓皓东不高兴我跟韩家有来往,包括和我的儿子。而他自己就会让小斌住在家里,一起和睦坐着用餐,其乐融融;小斌学校放假的时候,他也会巴巴地亲自开车跑出大老远,去接小斌回来。他分明也是懂得亲情的感觉的。
7 Z* q+ ~7 Y+ o4 P3 c. c# u同样是血亲,小斌是他的弟弟,要百般呵护才可以,我儿子就是我出轨的物证,想去看看都要摆臭脸。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忿忿,赶快穿好衣服向医院出发了。! H: P: [0 ?( ?/ L: v5 v
到了医院,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病房的走廊上等着。韩冰冰的父亲已经不承认有过我这样的女婿,不止一次打电话来叫我滚的远远的。他的外孙以后要继承韩家,他需要清白的家世,而不是一个被邓皓东搂在身边,几乎让这个城市里所有名流都认识了一遍也嘲笑了一遍的父亲。$ O+ W+ m7 f ~' U# \3 O9 t$ `
韩冰冰终于抱着孩子出来了。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她看到了坐在长椅上苦苦等候的我。韩冰冰让几个家人先下去办手续,自己抱着孩子缓缓走到我的身边。我看到那个软软嫩嫩的婴儿,层层裹着,那么脆弱,用张大的黑眼睛望着我,津津有味吮着奶嘴。他的眼睛长得跟韩冰冰一模一样,清澈的见底。
; x6 {0 x7 c2 ^& H& N/ g“他,有名字了么?”我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儿,心中有中莫名的激动。
# ?0 `7 C/ ~8 A& k“有了,叫俊睿”,韩冰冰满脸柔情地望着孩子轻轻地说。
6 j, V: V7 j: X) Y! s9 D) }6 M4 q“嗯,好名字”我傻笑了一下。
^( S, P0 S" b* m( e8 Q“你…………,还好吧?”
- T; j9 F) d, r) H“哦……,好,我很好。对不起,冰冰,你生产的那天我没过去!”5 w' u1 a" ^+ W
“嗯……,是因为他么?”' W! d3 ?& Y6 Z; I7 h# m1 E
“我…………………”/ w: B0 {+ Y. c( n# O' I
“哼…………”/ d5 W L R5 j4 [; g
正当我有点儿尴尬地不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声音发出的冷哼。我一转头,邓皓东脸色铁青地瞪着我和韩冰冰。
) r! Z' [1 F7 D- O) c邓皓东快步走过来,一把将韩冰冰从我身边拽开。邓皓东力气大得离谱,总拿捏不住分寸,看起来又正在气头上,韩冰冰被他拉的一个趔趄。3 C- r2 K/ o* ]) q- Z. s& a/ d
“王八蛋!你在干什么!”韩冰冰紧紧抱着俊睿,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死死地顶着邓皓东。
& { v ]0 O, U5 W我没时间想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赶忙过去抱紧韩冰冰,用力护住,瞪着邓皓东:“你要干什么?” 9 w( K+ Z' p, l1 A
邓皓东脸青了一会儿,往前迈一步:“你放手。”& L! a1 O' e; o& V( ]
看他走近,我更不敢松手,把韩冰冰和儿子抱得紧紧的。' |0 E% H" p% Y! t4 \6 D H% O
“你放不放?”他的声音提高了一层。
* C( W( ~" A% ~: M6 t$ `: G$ Y" R我跟他对峙着,胸口慢慢有种莫名的怒意涌上来,挺直了背冲着他:“我和我儿子见面,这哪里不对?跟你有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来管。”
) o' ]- x6 ?4 Z0 w! }+ C8 w邓皓东倒好像冷静下来,冷冷看了我们一会儿:“马上跟我回去。”
9 W1 i/ {- h2 k. M; L6 \我被他那种口气激怒了:“凭什么叫我回去,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4 E, R- R, K! x/ S. q, o
“你……”,他的手臂动了一下,似乎有要打我的意思,但是终久还是硬生生地贴在身上。. i- s5 _; {! I! V# ?
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T3 J9 A/ {* X& Z: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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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阵,韩冰冰先开口了:“宇轩,你觉得他很爱你吗?”
& P; f3 x7 W1 g6 ?9 D% [% h: g6 K“……”
, p0 w1 q0 q- u: P9 l* \/ C“他连起码的尊重都没做到吧?说什么他对你很好对你很特别,你是在自欺欺人吗?”6 y/ y' `/ |# s& c" P( ^. R
我苦笑:“冰冰,你,你别奚落我了。”
, @+ f& V1 W/ y% F% _看到韩家的人办完手续上楼来,我勉强笑着对韩冰冰说,“你早点儿回家吧,好好养身体,俊睿就多多辛苦你了!”3 o8 }+ y3 v X$ Z
她犹豫了一下,又转头看着我:“你还要回去?”
: o$ h- ~2 m5 e0 x5 K9 ^“嗯……没那么严重,他只是一时脾气。我们……有时候会这样小吵一两次,没关系的。”9 C, [% I" z( N* w" m
韩冰冰没出声,眼里是清晰的无奈。
1 S4 y& p& } i; {6 G; j: N“宇轩,你真是……”半天他才摇了一下头,“要是他打你怎么办?”- L9 f3 t% u1 Q5 m n
“怎么可能!他不会的!”
4 W& E/ H. D" {2 x9 g3 e“他像能管住自己脾气的人吗?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会滥用暴力的混帐。”
) h$ U$ k, m, G) {6 A“你想太多了,冰冰,“我笑着,“我也是个男人,就算要打架也未必会吃亏啊。再说……邓皓东他不会的。他对我很好。”
9 K# r6 c# t8 H3 q/ K2 N韩冰冰有点受不了地咬住嘴唇:“宇轩,你是在自我催眠吗?他以前打你打得不够吗?我不想说他坏话,我只是担心你啊!你现在又是这个样子……”% w6 ?1 _5 ?$ D+ U* d
“别说了,冰冰”我忙示意他停住,“别说了。”1 J s, N) y* Z, x, I' d$ [
他再说下去,我自己那点仅存的自信都要动摇了。我也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我已经把最后一点藏身的地方都丢掉,义无反顾地想着要跟他在一起。5 V& Z4 l* J! m8 ]; W6 {( c/ M
我把一切,都丢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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