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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3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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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梦想的开始
6 B# v8 L' d* R" s' y! [* a 棉被掀开了,李刚将鸡巴收回裤裆,看到小白满头的大汗。棉被里都快闷死了,可是小白一点怨言都没有,尽职尽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奴了!
- ~. h& [) @* g1 `% q0 B, z4 u, u “乖,儿子,你太乖了!爸爸满足你一个要求,说吧,随便说。”# W9 q* `: T2 W+ r' k' O6 q
小白活动了一会儿腮帮子才说道:“爸爸,我以后都能叫您爸爸吗?”
/ I }& W, D% M “嗯,叫吧,老子以前说过的话不算,从现在开始。这不算你的要求,再说一个。”李刚笑了笑,要是自己真的生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那还不高兴死。
2 r: w0 e+ C7 L9 \9 a “主人,啊,爸爸,我其实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呢,可能会引起您的不愉快。”* V' {, A2 G% ]4 J& l0 I
“关于什么的?没事,你问吧,这也算你的一个要求。”李刚觉着自己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事,难道是那次小白要跳楼的事?! M# s4 Y: C7 k/ \4 @$ Y4 s( K
“爸爸,我想问的是,您为什么一直总穿这双很破旧的篮球鞋,而不穿我孝敬您的那双呢?”小白小心翼翼地问。, a2 J' H# g2 o) u, g0 q/ b* b( J: L
“哦,这个上次你问过了。这对你很重要?”
, M" v9 `7 e K& i' i “没事,我只是好奇,爸爸您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w3 |! c* U9 q4 D( I
李刚眼神一黯。本来都已经快忘记了,被小白一提起,李刚的鼻子又有点酸。小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刚要跪下,却被李刚扶住了。
4 B6 N. E. l" Y3 j+ ~ “没事,我告诉你。早晚你都得知道。”李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这双鞋的来历。李刚有个奶奶,从小就对李刚特别好,祖孙俩的感情深极了。农村的老人没有养老金,又没有体力去种地,当然是一分收入也没有的。李刚那时还在上高中,为了学费的事情,李刚父亲没少借钱,孝敬母亲的钱自然是少之又少。李刚奶奶一直有耳鸣的毛病,在李刚上大学时病情突然加重,可是老人一个字都没提,直到有一次突然晕倒。
5 b& x8 m+ H) Y" b e2 P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建议做手术。看着那几万块钱的治疗费用,老人家是当然坚决拒绝。正常人永远也无法体会耳鸣患者的痛苦,仔细询问了医生,得知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后,李刚父亲带着奶奶离开了医院。& e3 E3 j M" O, G; ~0 S
每天的严重耳聋让老人寝食难安,大二那年暑假,在得知孙子快要回来的消息后,老人怀揣着这辈子攒下的400多元钱,独自一人拄着拐杖进了城。她知道李刚最喜欢打篮球,每次穿他妈妈缝的布鞋打篮球,基本上几天就穿坏了,给孙子买一双篮球鞋,是她这辈子最后的愿望。
& L8 P* L x- k+ O U; O 不过很可惜,老人对篮球鞋一点概念都没有,刚进了第一家店就被忽悠着结账了。这是家经营特步品牌的专卖店,门口橱窗里正好摆着一双篮球鞋,399元。鞋很一般,不过是新出的款式,一点折扣都没有。老人揣着一双篮球鞋,一直走到傍晚才回到家,就着微弱的灯光拿着小铅笔,写下了一封给孙子的信和一封遗书,走向家旁边的那条河。- s5 ]8 T/ J0 z2 D
李刚还在考最后一门课程,听到噩耗后,飞奔向火车站回到家。遗书写得很简洁,奶奶说实在受不了耳鸣的折磨,选择了一个体面的死法,希望儿孙们不要伤心。那一双鞋是专门买给李刚的,希望李刚能穿上试试。! F' R5 O$ B1 P1 `2 N, V* Q, g5 K# d
一个再老套不过的段子,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主人的身上。小白是个感性的人,此刻却没流一滴眼泪。他终于知道主人为什么每天都穿着这双篮球鞋了,什么都比不过奶奶对主人的爱。
0 J' G2 \1 o' j: d “满足了?”李刚抬起眼睛,眼里有点泪痕。这是第一次他把自己奶奶的事情讲给别人听。: Y4 ~, g0 m1 B8 {
“爸爸,小白一辈子伺候您!”小白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3 \ t, L4 o! Z, H l I “乖,再给你说一个,你听着更奇葩。你知道我奶奶为啥就我爸一个儿子吗?”
1 ]$ q- a" ^, x) V+ M “为什么?我记得那时候每家都是十个八个的,我奶奶生了4个还嫌少呢。”. ] \+ n6 j4 z% v2 t2 O% n; A
“因为我奶奶怀二胎的时候,有一回肚子疼,去厕所,结果把8个月大的胎儿掉到厕所里了,阴风进到了子宫,没办法就把子宫切除了,孩子也窒息死了。”2 o% W" I6 I" a! g' H5 m
李刚说的平平淡淡,小白内心却激起了涟漪。主人奶奶的一生竟然这么波折,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3 h- `1 b3 j4 h2 M% v7 N7 ] “爸爸,等我死了,我去陪奶奶,让小黑他们陪着您!”
# E+ Q; s6 ^& L “乖,别说不吉利的话,再说揍你!”李刚敲了一下小白的头,躺到床上。小白没敢说话,静静的躺在另一张床上看着主人的帅脸。, q7 k. [9 D6 f: _2 ?9 P
北京终于到了,李刚皱着眉头下了车,小白则提着两包行李跟在后面。北京的空气相当污浊,好像一股烟熏的味道。
% {; H# |3 E4 ?: h4 d, [# ? “操,还没老家好呢,太阳也热。”李刚脱了外套随手搭到小白的肩膀。
, e" O3 O# O6 q0 L) k' _ “是啊,爸爸,这几天北京空气挺污染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 C* ]. y n- m% [4 _ 出了火车站,李刚就被外面人山人海的大广场惊呆了。怎么这么多人! n0 E9 h, G7 G. r
“小伙子,住店吗?”- \/ _% A- F8 ~* H3 F- c0 M
“两位帅哥,免费带看升国旗,宾馆便宜!”' P+ [- ~$ H. T7 m
才走了几步,两人就连着碰上了五六波揽客的。对于这些火车站拉活的小商贩,李刚想来是不顾的,肯定环境又不好又宰人。5 `: @ b$ I7 M% `9 I) ~9 m2 u
“爸爸,我们去哪里住啊?”小白提着两大包行李紧紧跟在主人后面,生怕走丢了。# d2 b0 S9 R. a
“我想想,说是从C口坐车,到西直门换13号,在五道口下车。”
: S- R$ w. h5 y; |5 H “爸爸,您都想好了啊!我还以为我们是没头苍蝇乱撞呢!”
' t* e t9 v% O7 ]9 R “我操,你老子是那么无能的人么!”李刚没好气地拍了小白的头,却拍出一手的汗。! S; |9 @9 F, n' j
“这么能出汗?给我拎一个吧,别把我儿子累坏了,待会还得伺候爹呢!”李刚拿过一个较重的行李,跟着人群进了地铁。7 J* s. m! U% j. C
“刷卡,没卡去外面买卡。”闸机外的服务人员冷冰冰地喊道。( [( m( u' d% r" F% X0 D
“不是2元一位吗,我给你钱不就行了吗,这么多人我怎么出去!”李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破烂闸机竟然这么高级,没卡还不能开!
& a4 P3 w6 ]1 ~& \! R “不行,没卡进不去,必须买票。”回复李大帅哥的还是那冷冰冰的话语。
9 y6 g% T& O) V. t1 j" W9 h# h “我去买吧,行李放这。”小白拍了拍李刚的肩膀,迎向蜂拥而进的人流。这一大中午的,咋这么多人!李刚一阵无语,看来北京的流动人口快要比常驻人口多了,怪不得北京的房价全国最贵,这么多人,就算1000元一平米的房子也可以抢成50000元了。
4 F+ k: z" N9 Q5 }$ X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小白才跟着挤进来,手里握着两张公交一卡通。经过一番折腾,两人总算挤进了地铁。北京的地铁还算人性化,各种标识和站牌一目了然。出了五道口地铁,两人终于迷失了方向。4 x) Z, g& I( ~
“这他妈是哪啊?哪是南?”李刚看着头顶昏黄的日头,忍不住骂道。这地方看起来挺繁华,四周全是公路,跟地图上看到的一点也不一样。
) [% w7 N h) M “我先在这附近找找看,爸爸您先歇会。”小白走向旁边的饮料摊。一杯果汁饮料要16元,小白吐了吐舌头,买了一个大杯和小杯。" _9 b5 d0 m/ q; ?- J
“嗯,挺好喝。多钱?”李刚一口气喝了半杯,看了看商标,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C字。4 F8 s1 f( [0 ^2 u1 i8 p
“您这个16。”小白小声回道。按主人的性格,肯定又得批评自己。 N/ | n* o+ B; K8 z4 s2 b2 ~
“我操,以后不许买这么贵的!”
9 N3 B( b; P o% D+ e4 W “我知道了,爸爸。我们住宾馆吧?这儿肯定有宾馆。”小白向四处看着,全是商场,也不知道哪里能有个歇脚的地方。
* E3 i, F9 F5 R& q7 L% ` “一起去吧,咱俩一起找。”李刚将剩下的饮料喝光,提起行李向前走去。8 O/ O; M" [2 N W1 L J' E$ g
北京的商圈,房租贵得吓人,当李刚看到标间268元的价格牌时,坚决地转身走向门外。5 k0 K. w, o( q( @! E, {
“爸爸,这里都是这个价格的,不算贵了。”出了大门,小白忙跟在后面说道。
0 Q5 T, L& A! q2 X2 c3 v “一天268,一个月是多少?8000块啊,顶上你一个月工资了吧?你别忘了咱们是来奋斗的,不是享受的!再找找,在小区里找,肯定有便宜的。”李刚头也不回,小区里应该有类似地下室的那种宾馆,一晚上肯定不会超过100元。
9 {! z w3 q( a/ h) O' I 两人走了快半小时,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家小旅店。只有一个单间了,一晚50元,卫生间和水房共用。办好了手续,李刚将行李扔到地上,将那张不大的床占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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