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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3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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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二条相交的平行线-02
前田雄实,李坦之,1 K( |* R5 G;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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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屋子之後,李坦之将白开水递给前田微带著歉意说道,”抱歉,我妻儿都在苗栗,这里就我一个,临时没什麽好可以招待的.”,前田忙著表示打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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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E4 q! E# p& c- e4 c1 h 前田等李坦之也坐下之後,望了望卧室内後,劈头淡淡地说道,”胡金根命案发生在台北,没想到李上校您远在高雄却也知道,您真是关心社会上发生的大小事呢?”9 ?/ E/ H# x, W- T
+ c4 k. M/ q N7 z/ [: F+ c! w 李坦之的脸色一下刷地又再度发白,有些尴尬地回道,”那里,是刚好和一位台北的朋友聊天时谈起,所以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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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前田才将望向卧室的目光收回,直望向李坦之眼瞳深处沈声地问道,”您那位朋友是陈明祺陈院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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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t# b2 r+ H9 _& Y 李坦之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被针给戳了般,整个人抖动了一下,才强自镇定地回道,”陈明祺院长我们是相识,但我说的那位朋友不是他.”,李坦之说到後来,声音里己经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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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g6 A; T j 前田嗯了一声才又接道,”那会不会是廖世坚,或是前田浩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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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I! B q9 s1 F) d6 T7 z( n 李坦之这时的瞳孔放大,脸色由苍白转为涨红,起身同时颤声地问道,”你是谁?干麽问我这些?_怪的问题,你说的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抱歉,如果你只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那就请您现在就离开,我不欢迎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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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低头暗自叹了口气才回道,”那你的长官,那位林姓海军将领呢?您,总该认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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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7 N* ~, ~ 原本像头发怒的黑豹般的李坦之,突然像是被一箭命中般,气地坐了下来,好久才开口问道,”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一次把话说清楚.”/ {1 i, f( m: u# f)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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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望著了气的李坦之,目光中尽是歉意地回道,”李上校,我想知道为何您在上个月18号晚上会打电话给陈明祺,为什麽在胡金根命案发生附近的记於陈明祺太太名下的空公寓内的冲水马桶的开关上会找到您的指纹?我想知道您和陈明祺院长有何关系?另外,你和我父亲前田浩市在20多年前到底有何关系?我父亲23年前的命案中,您又扮演著什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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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前田一波又一波的惊人问话的李坦之,整个人己经陷进沙发中,脸色苍白得宛若死人,过了大约快3分钟,才突然出声说,”您是前田桑的儿子?唉~那麽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今天也不会,但前田博士,你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跟胡金根命案有关吗?不管我和胡金根命案有无关系,法律上是几分证据说几分话的,不是吗?”% @9 \4 I9 T" \' O3 q9 Y
$ Q1 o9 n7 k5 X8 x9 @6 Y 前田摇摇头回道,”李上校,我也不瞒您,我手上的证据是没辨法入您的罪,要不然现在就不会是小弟我而是大批警方人员了,您说是吗?但小弟真的希望您今天能和小弟坦诚布公地聊聊,否则,小弟恐怕就不得不将有人转交给小弟的三卷录影带移交给警方做为辨案的证据之一,到时您和那位林姓将领的关系恐怕就再也不是秘密了.”4 S b, e. X) \; ~1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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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这时痛恨死自己的说辞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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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坦之听到後来,人己经从沙发中挺身,问道,”录影带?”,前田嗯了一声,从公事包中取出三片烧录光碟交给了李坦之,”这是我由母带部份转录的光碟,录影带不是小弟偷拍的,而是有人,抱歉,我不能告诉您对方的名字,交给小弟的.至今,小弟一直不希望这内容曝光,因那对那位林姓将领并不公平,但如果小弟对胡金根命案及廖世坚自杀案再没进展,那小弟恐怕就不能再藏私了.”' _& e/ d- l/ A& l&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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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坦之拿了三片光碟,不发一语便起身走向书房,在电脑上播放了起来,前田表情有些落寞,并未在一旁观看,只是独自坐在客厅中,心里想著,自己什麽时侯变成这麽样的卑鄙无耻了,竟然用别人的隐私来作为工具,摇头苦笑了一会,笑容中的苦涩却是深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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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W$ I# `. p6 [; q5 T) p* H p) m 过了不到15分钟,只见李坦之己经摇摇晃晃地从书房走来,将三片光碟丢在前田面前,对著前田大声吼叫地说,”这是谁干的?这麽下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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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这才抬头回道,”是谁干的己经不再重要,小弟只能向您保证这件事知道的人,都不会说出来,但过了今晚之後就很难说了.”,前田觉得越来越讨厌起自己的行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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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6 N# V4 Q% X2 I [5 } 李坦之这时瞪著前田说道,”前田博士,你辨案用的是这麽卑鄙的手段吗?H拿别人的隐私来作为威胁的工具,这是您的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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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听完,将头低下,语气相当落寞地回道,”我不希望这样,但23年前我父亲前田浩市在台湾遭人杀害和胡金根命案的凶手有著很大的关联,我现在唯一的线索和希望就是您了,就算被人唾弃,我也要找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这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唯一能安慰我父亲在天之F的方式.”" g7 h3 h! e(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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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坦之听完之後,整个人才慢慢地坐回沙发,将脸埋进了双手中,发了一会儿呆之後才开口,声音己经变得有点沙哑,”嗯,我多少可以理解,这或许也不能怪您唉~,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子呢?我从没想过要杀人或者是害人的,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朋友跟心爱的人的,但毕竟,我还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这阵子,我一直睡不安稳,心里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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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只是望著李坦之,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只见李坦之忽然低头抓起头发来,”我该怎麽辨才好?如果我家人和他知道我犯下这种案子,他们会怎麽想,我该怎麽辨才好~怎麽辨才好?”,说到後来,李坦之的声调中己经带了些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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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这时才小心奕奕地轻声说道,”李先生,过程是怎麽一回事?”& z* }; ?9 y# n8 L
& G# Q" D$ e5 X/ z 李坦之总算将手从脸上拿开,双目通红地回道,”过程唉~其实是这样子的,10月中旬那时侯,我突然接到一通廖世坚那狗东西打来的电话,威胁我要将23年前的事给抖出来,我当时和他见了一面,也用了一大笔钱想塞住他的嘴巴,但没想到他居然提出了个很过份的要求,那就是要求我制造机会,他想一次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林姓长官,我一开始当然立刻拒绝了,但当他威胁我说要把我们两个的地下恋情一并公布後,我还是屈服了,但我当下也告诉他,只能有一次,如果他得寸进尺,我事後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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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1 z" b7 K2 W7 J 说到这里李坦之吞了一口口水後才接著说,”後来的情况,你在录影带中应该也看到了,那一晚,也就是10/18号晚上,我将廖世坚给赶了出去之後,便打电话给”,说到这里李坦之突然不把话停住,没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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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C4 p/ f- ]2 X 前田等了快5钟,只见李坦之表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彷佛在心里下了什麽决定一般,心里有些奇怪地问道,”那後来呢?”,李坦之想了一会儿,脸色突然转为凝重地说,”接下来的部份,我明天和你到警局投案後,我会说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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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试著旁敲侧击了好多次都不得要领,最後只好换个话题说,”李先生,要不然,您能先告诉我20多年前,您怎麽和我父亲认识的吗?”,试著想由这方面引导李坦之说出真相.”前田桑吗?唉~,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侯我刚进军官学校没多久,有一次我到新公园去逛的时侯我从小就喜欢比我年长的中年人,碰到廖世坚那狗东西,他见我一个人呆在那边无聊,就说要介绍人给我认识,我也没多积极,心想廖世坚那种人品能介绍什麽好人给我认识,但我那时侯实在也很无聊,就答应了.””我们约定那天,我到了一处公寓,廖世坚己经在那里等著了,他说人一会就到,就离开了客厅,我等了一会儿,就见到前田桑,也就你父亲和一位年青人走进来,我当时一看,整个人兴奋得差点昏倒,因为当时的前田桑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对象,高大英俊,体格又结实雄壮,我当时心想可以认识你父亲要我干什麽都行,後来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进房,玩起3p.” E# F( W: t(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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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这时插了进来问道,”那过程我晓得,那时侯是你或是我父亲发现了镜子有问题.”) Z `. [. K* K& J
6 N8 \! o. {2 ^- I' e4 j7 E 李坦之表情有些惊讶地说,”你知道!那时侯是我辨完事後,经过镜子的时侯,刚好看到有一点红光在镜子背後闪了起来,我那时侯也不知道那是怎麽一回事.是事後和您父亲又见了一次面才谈起的对了,那时我给了前田桑我的连络方式,没想到隔天前田桑就跟我连络,我当时高兴极了.””那一次我们是到一家旅馆,我帮前田桑洗完澡後,前田桑就从我身後抱著我进入我身体,记得当时我觉得很痛,但为了讨好你父亲前田桑,我还是咬牙忍了下来,结果事後,前田桑又像上次一样,一付很後悔的模样,我当时还以为在那方面我没法让前田满意,心里正懊恼著.没想到前田桑对我笑著说不是那样子的,结果,最後前田不但帮我, X, H+ }9 h1 Z5 W! E% `2 w' t
2 F/ f# D/ _- e |; P9 c2 w 嗯,还让我又一次嗯~,你知道的,就是进入他的身体.之後我才跟前田桑说起我在镜子背後看到的一闪而过的红光,前田桑好像知道那可能是怎麽一回事,表情很难看,说要去找那位年青人问问看.””後来,我们又见了二次面,之後就断了消息,过了一年後,我在一处gay吧里认识了一位朋友,聊起前田桑,他似乎怀疑前田桑也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但前田桑在之後也没跟我连络过,直到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在打听前田桑的下落时,又碰到了廖世坚,我忙问起前田桑的下落,只见廖世坚表情有点诡异地说,要我们跟一位香港人连络.”,说到这里,李坦之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忆,表情有些沈重地表示下面他不想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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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要求了几次,发现没李坦之打死都不愿意再说,只好再次换变话题,沈声问道,”那23年前,是你杀害我父亲的吗?”( k/ \& h, z+ y$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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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坦之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杀的,但应该是他杀的吧!我想,应该是他没错的”,李坦之彷佛在回忆一件令他困惑的事一般,过了一会儿才接著说,”我当年只是帮忙搬你父亲的遗体,或许是因为搬运过程被暗地里的廖世坚看见,才会被他拿来作为威胁我的工具.”3 T* J% Y2 K+ B: C. d# k% s
8 o* c1 ~; r3 C9 o/ `6 u( \ 前田这时眼楮注视著李坦之,问道,”他,那个他是谁?”,由於问到关键处,前田的身体和声音忍不住开始有些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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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t! k# J9 b* l+ ] 这时的李坦之才如梦初醒一般,回望向前田,眼光中也带著些悲悯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有本事便自己去查出来吧!不要试著从我这个己经一无所有的人身上套出什麽话来了,其实,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真的是很可怜的一个人,况且他也是我在圈子内唯一的知己,可以谈心的朋友,我不想出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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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k+ o) C3 ?" X, Q0 h 这时侯的李坦之突然起身,对前田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说道,”前田先生,我会坦诚一切罪状,今天先让我安静一下好吗?我唯一的要求是,请您无论如何,在任何一种状况下,都别让那三卷录影带,尤其是後面二卷的内容流去出好吗?这是我唯一的恳求?希望您看在我的份上,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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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g1 m/ X+ Q' U8 q, k [2 t8 Z 前田慎重地点了下头说,”李先生,您尽管放心,我用我卑微的生命和荣誉向您保证,只要您认罪,坦诚一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那录影带的内容流出去的.”7 G1 H& z9 Y" r' ~( I/ ^2 l
7 b$ c9 _ y T& o5 q4 }% Y 李坦之这时才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说,”那我就放心了,等我打点好一切,就会通知您的.”,前田体谅地点了点头,接著李坦之便送前田离开,反身将门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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