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摸到了铺位,在众目睽睽下安心坐好。
6 A/ ~/ g3 u. s# y8 v. Q 灯熄了。. ?+ e& L: ~1 X, Z* r3 g
“他们弄得疼麽。”四爷问道。
1 [ q9 T) H4 P3 y) C: a2 e( I, u “疼,不过我也想问你,”9716爽快回答,“那把火烧的你疼吗。”
: ]& H; b$ u7 a4 y 四爷笑笑,命令道:“送他上路。”( D1 d3 E: L1 |( N* x$ g m. ]
就在9716考虑是躺著死还是坐著死的时候,粱时忽然两步挡在瘸子前头。
' B% _- p. v* }6 A' n! m6 ?" | “粱时,你什麽意思。”老三喝道。
- l" f& o) F4 F+ |$ o# i; n; d “没啥意思,就是今天把话撂这儿,”粱时很坦然,“谁敢动他,我就整死谁。”4 i+ Z! A. P! ~+ E
黑暗中没人看得到粱时的苦笑,以及瘸子的微笑。
L2 S) C) P+ _8 M- [0 P9 z 早在他被狱警狂殴的时候,他就决定赌一赌,虽说赌注有点大──是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虽说他更明白这样一来,今後的处境可能更糟糕,但9716此时此刻只有得意,简直到了飘飘欲仙的地步,什麽头疼肉疼全都不在话下,唯有胸腔里那块火烧火燎,搞得他热汗冷汗一并狂流。* Y, s0 F. J4 A! w. k2 n
“四哥,你要有啥怨气,就冲著我来吧……”粱时的话忽然放软,“我知道,我没脸求你,但只要你能消气儿,怎麽都成。”
& N% F3 M X$ x" [ “粱时,离了你哥这层关系,你啥都不是。”四爷说。
/ e4 }7 S- Y$ s0 N6 b$ g. V “我懂,我啥都不是。”粱时冷静道。
5 R5 X3 z: \- o1 B# d “那你还有啥话好说。”四爷虽然话里的不留余地,实际倒是挺有兴致,他想看看粱时的反应。
6 u% y& }' A% u- C$ q1 ~/ H 粱时耳根子那块嗡嗡直响,当年他刚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被逼近了死角,不得不低下头给人舔鞋,虽说现在是同样难受,可这一回他是发自真心。8 H0 e) | n+ ?4 v0 _7 G( t: [
“四哥,我就求你这一回。”
, O- i' c. {( d1 N 粱时慢慢的跪了下去,恳切的说:“四哥,不瞒你说……我知道这栏山监狱是你的地界,没有你我粱时也不会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活著,我很感谢你,也觉得对不住你,你的损失我一定会赔,你要怨我也可以随便打我……可我也是真的不能没他,所以我刚才说的话绝不收回。”4 |) S1 l0 \8 Z3 h
四爷提醒粱时只有一条命可以拼,而且交出去就回不来了。" L+ ]1 e/ t0 a. i+ f% y* g
粱时也不再说什麽,头突然碰的磕在地上,要多脆有多脆,他连著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头道:“这是我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往後,就请恕我对不住你了,四哥。”6 o0 I. }5 b$ |0 w0 K# z3 j& n9 Q
面对粱时的执著,四爷也有些松动了,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粱时他哥,梁家对他有恩,或许这一次也是个两讫的机会,毕竟他四爷不想一直背著人情债,太累。( M" g9 [( B" ]. E. J
四爷叹了口气,心说粱时啊粱时,你好日子过够了非要找不自在,那我也不会拦你,他脸色忽然多云转晴,和气道:“算了,你起来吧。”
7 @( }8 \3 C0 i8 Y; ` 其他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四爷,万没想过四爷竟然让步了,但既然四爷说算了,那就是算了,没人敢张口添油加醋。
4 ]' h U" B; F2 x# H “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四爷回到自己的铺位,“好自为之。”0 K {, k+ x8 r, n0 F& t1 Y
粱时风头正劲的时候得罪了不少犯人,出了四爷的保护圈,从此就甭想有消停日子过了,粱时一想自己可能又要重回四面楚歌的境地,只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瘸子,心里就是阵阵无奈。他转身面向瘸子,只把肯把苦笑展示给瘸子看:“我说你还有气儿不?”( i% O+ i/ k) } ^# o
“有。”瘸子平静道。9 |% l8 Z# G2 x
“那就行。”
. c. l$ t1 O' A- C+ K. {; r 粱时挨著他坐下,众人已都爬上铺位睡觉,惟独他俩还是坐著,瘸子抬起酸痛的胳膊,搂住粱时的肩膀,心中滋味难以表达,只能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作为交流了。
9 U6 ~9 i, j7 H# x; E' x☆、17
; W, p" p9 P% z9 ?3 E( P; @+ k) f5 I, D6 b
9716醒来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外加上被窝也暖洋洋的很舒坦,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天堂,但又一想自己杀生无数,应该轮不上自己,一个小护士走进病房,发现犯人正瞅著自己发呆,就挺惊奇的哎呦了一声:“你可算是睡醒啦!”! @9 B+ {! l$ w* H
“我……睡了几天。”9716不太习惯直面天使。
( o& `2 l" e# M8 x “三四天啦,可够能睡的了,”小护士笑道,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支体温计直接塞进9716的腋下,“还打呼噜呢,可响了。”0 k H) A* q4 [, _
“哦,是麽,呵呵。”9716很不好意思,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和头,多长出了一茬毛发,有点扎手。
& C# L( F5 h+ E 小护士嬉笑自如,仿佛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个劳改犯,这让9716很是感动,同时也有些自惭形愧,浑身都是污垢的他不配用这麽干净的床单。* ^( |3 g p6 H7 A7 H
事实证明,9716的抗打击能力的确不一般,被折腾了一个星期只折了两根肋骨,外加急性肺炎,他一进屋看到梁子就感到全身发热,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高烧。
3 P) d6 ]% F- w “还行,这会儿不烧了,你好好休息吧。”小护士看著9716咽下药片,就去忙别的病人了。
* f7 T0 e C- H _4 O “感觉咋样?”林茂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还拎著一兜水果。) o5 S! {1 ]* M
“还行,”9716直勾勾的盯著那兜水果,心里暗骂林茂山没有眼力见,“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革命战友的情义。”
) b( c6 |- n$ F$ G+ N5 } “咋的了。”林茂山依旧大咧咧的坐在那,屁股都不肯多挪一下。
9 ]; ]) z G+ X- z: q 9716深知这种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食其力,翻出一个苹果就咬的脆响,汁液乱喷。$ j0 X( X+ F. }
刚送进医院那会儿,9716还在挺尸,没想到昏迷了几天,一睁眼就能狼吞虎咽的吞起苹果,林茂山怀疑即便把9716随便扔哪个街口,再等几天,这小子也能活过来。- _+ H: b2 a/ q ^, [) _
桌上还摆著一保温瓶,里面的鸡汤已经温了,林茂山本想打算拿去加热一下,却同样没逃得过9716的法眼,结局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吃了个底朝天,要不是他出手阻拦,9716能把鸡骨头给嚼碎了咽下去。
1 }, w1 l) b+ Z “你急啥,回头我叫我妹再给你炖点儿。”林茂山给对方下定心丸。' ^( |( g1 [' Q& ?
“你妹?你哪个妹妹。”9716一抹嘴,打了个饱嗝。
) {/ t) q4 b* y2 o “你刚不见过了麽,就内小护士。”
# z! J# _1 ^; V3 g1 B3 ]% J6 R “是亲的不。”9716怀疑的问道。/ C5 U0 U9 J' x$ ~: t- s
“滚去!”林茂山笑道,“就是亲的,表妹!”
) @! [& ]! z$ `" j, s. n! g8 ^2 C “哦,有血缘关系就成,”9716淫笑道,“要不一大好姑娘……又得毁了。”! g" J. g0 `" D+ |. y! i. ^# }
“你小子别往邪道上想。”林茂山有好气又好笑。
7 P# j5 q. n9 \ 9716却忽然认真起来,道:“他怎麽样。”
c, T# C; k' n2 l3 E “谁?”
) } {' L7 X6 ^3 M1 Q/ \ “粱时。”# U! L) T' I) u7 e% n( X
林茂山一愣,他不是没听过监狱的传闻,说9716跟粱时有点儿那方面的关系,可若不是真的,那9716也未免太敬业了点儿。
3 U: ^: c2 _6 E t7 W# B1 I1 K “小唐,你……不至於吧。”
$ E1 L, D. ^, H$ g: c; g “问你话呢,他怎麽样。”9716根本没想给对方留余地。 ~6 U4 e, R# d* Z. B+ i
“他调监舍了,”林茂山说,“听说他跟新监舍的犯人不太对付。”( e {4 d: l5 f7 K6 q
一听说粱时调到了老疤子那块,9716就有点急了,满脑子都是粱时扛不过对方的折磨,最後变得跟内娘娘腔一个模样,每天晚上爬上不同的床……只需想想,体温就蹭蹭迈了好几个台阶。9 b- d- i& h6 c+ ~0 p4 @9 @
“我得回去。”9716说。
) D2 P( X' A$ m7 ~) o5 O4 R “你哪也甭去,医生说了,至少住院半个月。”林茂山冷冷道,就像9716无法想象粱时即将面对什麽,他也同样不能理解9716,他自认为最了解此君,可没想到并肩作战多年,他连这基本的性取向都没弄明白。
; y6 u2 A' S# {, }; a. ? 两人面面相觑,各揣心事,一时都找不到话说,林茂山决定把这件事谈开:“小唐我不明白,你是怎麽……咱俩公事这麽多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好这一口。”; z5 t; P0 s2 L+ p
9716瞪了他一眼:“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e- ^+ L. Y' [" ^
“你对我没兴趣,你为啥对他有兴趣!?”林茂山说完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连忙道,“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上头让你干掉他,咋办?!”2 Y8 @0 A2 j: b0 Y
“咋办,凉拌!”9716也有点急了,“我有把握,他就是一少爷,跟那些个破事扯不上关系。”
) x& N! r: c1 `+ s9 C5 U! t 其实9716没把握,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能否拿枪口对准粱时,看著子弹瞬时钻进对方的脑袋,再从眼珠里蹦出来。
7 Q( x' k2 e6 P# }. M “你至於麽,小唐,至於吗你。”林茂山连连摇头。% _& B+ H2 M4 T- E5 d
至於不至於,他唐一明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会再回头了。9716沈默了一会,才道:“他在内监舍里没法呆,尽快把他弄走吧。”
5 e1 Z' a, G) b# Q “凭啥。”林茂山也起了倔劲头。" }0 Y! m, R5 ]6 b) F
“凭你是我好哥们,”9716忽然淫笑道,“我内小情人骨头脆,受不了罪,我不在就劳烦你照顾了。”4 C4 K: c8 N( i* K2 N
林茂山直觉自己得去喝两杯,要不然没法消化这麽多新闻。
q6 @( ~0 t6 d! F☆、18. Q- {% K' t) O, }+ a( r: ]+ z
- q& U P* I* C$ ^, K( n3 ` 工地上尘土飞扬,给油腻肮脏的囚服喷了一层白灰,每天回去抖一抖就能小范围降雪,但大多数犯人喜欢去工地干活,因为夥食好,热腾腾的白馒头又香又甜,最可贵的是管够。
\& X4 d [6 x* K) O, R) d' p! u% { 粱时端著鸡巴,咬牙酝酿了半天,马眼才淅淅沥沥抖落出几滴尿液,粱时尿著尿著只觉尿道刺痛,不禁打了个哆嗦。
/ G! v# T @5 i9 m- D 这一个月来的日子不好过,打从他踏进老疤子的监舍,就收到了对方一夥人的热烈欢迎,不知是谁率先狠狠给了他一手肘,准确的磕在後脑勺,粱时立即有些眼晕,没头没脑回手就是一下,打得那人捂著鼻子蹲到地上,但那晚粱时的成就也止步於此,他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拳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只臭袜子见缝插针堵住了嘴,这回想喊就喊不出来。
_* v" ?$ |. w6 i% v8 y 这屋的犯人跟自己原来的囚友一样给力,了无声息却异常猛烈,粱时被踹的直反胃,最後直接吐出一口酸水,这才好受多了。
/ ?# F0 h7 U3 x 老疤子笑吟吟的问粱时,还记不记得怎麽舔鞋底。
+ x& v, U: G' R6 A O1 | 粱时也笑呵呵回了一句去你妈的。
; f. V, l2 ^9 F0 C* F 之後的事情就变得挺简单,他失去了知觉,第二天若不是狱警又给了两脚,估计还得多昏小半天。+ D6 v# b& D7 v: d( ~
这帮人并不想要粱时的命,所以总是在毒打一顿後歇上几天,待粱时肉没那麽疼了才再一次动手。就这麽著不到半个月,粱时莫名感到小腹那块总有根针刺著似的,极其影响排泄,他很奇怪,难道挨揍还能整出前列腺的毛病,直到他尿出血块,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内伤。- y. H4 O5 G. B8 x6 K
正待他分神,忽然被人从後面一把勒住喉咙。
$ Z1 I/ @# A, A0 q# V' V1 C 粱时直接被人按倒,一只脚直接踩到脸上,狠狠的碾压,粱时勉强抬起眼来,果不其然,老疤子正蹲在地上瞅著自己阴笑。7 \$ j0 R2 O& s v
不知怎的,粱时想起一个很老的笑话。# a7 K& X! H! n+ r% M2 `3 o1 v* R
老师叫学生翻译什麽叫howareyou,学生回答道:怎麽是你。- |% ^( w3 c/ G5 t% [1 m3 F0 M2 I
“听说你又要调屋了,”疤子拍拍粱时的脸,“哥几个都舍不得你,可又留不住啊。”
! l; X3 I+ d; w, W% \" Y1 Y8 t 一早粱时就被林茂山找上,告诉他自己要被调走了。
7 R% x. K- x' G 新监舍的人都是些老家夥,属於年久失修被监狱磨得毫无脾气,相对安全,对於粱时来说那里简直就是天堂了,再跟疤子那块儿待下去,不死也得残,粱时松了口气,虽然他跟林茂山属於两个对立阶层,但还是非常诚恳的表示了感谢。
2 i- ^0 e G$ E( L1 {: V0 k “不用谢,这都是领导的决定。”林茂山一看到这个五大三粗的小情人,就特不自在,脑子里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小唐抱著这糙爷们又亲又啃的景象……不禁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 ]# b% {2 N8 V- Z 得知这个消息,粱时的快乐直逼刑满释放,高兴的让他忽略了狱警奇怪的眼神,笑呵呵的问道:“瘸子他,不,小唐他怎麽样?”
4 \' D4 f! o! y$ R3 `# e- P" F3 k “他没事,”林茂山顿了一下才道,“别担心,这小子壮著呢,这点小病撂不倒他。”' j7 x( Q0 h' d& ^( j# q3 k2 i. k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粱时顿感精力充沛,高举工具狠狠砸著石头,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心情舒畅尿路也跟著通了,虽然偶尔疼痛,但尿血的情况已经没了。' B# ~( t, E$ {! Y) f$ Y
疤子那夥人消息到挺灵通,粱时强忍著背上的几只臭脚,他想起了那笑话的後半段──HOWoldareyou。/ [5 V; Y$ O( w8 m% a: K/ T* T
怎麽老是你。
) d) M8 o' X6 {, ~) ] 疤子不知道粱时此时此刻的心情,但他很乐於看到粱时愤恨的眼神,粱时这小王八蛋不知又买通了什麽人,他还没虐够,这小子竟然就要逃出手掌心了,疤子决定利用这最後的空档,给粱时留下深刻的印象。" f/ k2 y) j, O7 a; x4 m
“瞅瞅这小屁股,又圆又翘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小骚婊子,”他笑眯眯的摸著粱时的屁股,啧啧赞叹,“听说你特喜欢叫内瘸子操你,一天不操个三回四回的,你内里就痒痒。”
; J# |+ `9 E, V% { 众人听了都窃笑不已。& B6 m3 ^9 V; ^4 @3 ^ j
“这些天哥哥我比较忙,也没让你好好乐呵乐呵,”疤子故作愧疚状,“这样吧,哥给你个好东西,包你用上之後就不发骚了。”
3 K+ w" `# _; p) g9 S9 q 粱时听了自知不妙,他挣扎了两下,但还是被死死按了下去。
/ d. G& x* v8 P! b) q7 f9 d 只见疤子四处张望,也不知在找些什麽,他拿脚在地上划拉两下,终於找到了可心的什物,两块石头。6 E4 a# |+ Z# `4 `, g
为了激起粱时的恐惧,他还把两块石头磕了磕,以示其质量。* V6 w" J- C$ A Z7 W( o
“给我按住了,”疤子命令跟随的小弟,“要脱了我削死他。”
9 \& j+ C1 [: a i" q 其他四人得令,全都拿出吃奶的劲头攥紧了粱时的四肢。
9 C0 ~, Y) `! {: k: t' Q 粱时的大腿被猛地往上一抬,目光越过自己的裤裆,正是疤子那张该死的老脸。
# \7 C( |) Y( K1 [7 T8 s S" ] 9716飞快越过无数犯人,这帮货全都跟个雪人似的辨不出脸,但还是叫他找到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 ~; H" o) }9 ]$ _! ^" b
粱时跟狗一样趴在地上,手拼命扒著血糊糊的屁眼,一颤一颤好像是在用力,看得出他是在竭力克制,接著他狠狠骂了一句操,一个沾著血的石头从屁眼里挤了出来。* f. j' O2 |0 D, u! t* m- e, ?
“梁子!?”9716见状一股血直冲脑门,连忙扶住粱时,“谁给你弄的!?”
2 T$ A! [5 `1 V6 S/ A 粱时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屁股那块更是惨不忍睹,他抬眼看看瘸子唐,貌似这小子在医院眯的不错,至少没之前晒那麽黑了。( C J+ e; X( f6 Q/ W! ?
看到瘸子他本应该高兴,可粱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强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他宁可屁眼里多塞几块石头,也不愿意让瘸子看到自己这幅狼狈像,太他妈没面子了。
- e! b' l0 X8 v- x ? “滚开,”他一把推开瘸子,可这麽一动又带起撕裂疼,他咬牙缓了一会,才冷冷道,“没看我正他妈忙著呢嘛。”
. K( L) r. W( B2 K- w& V1 Q1 i g% \ “忙!?你忙啥?”瘸子极其诧异,粱时的屁眼都开花了,他真的想不到对方到底有什麽好忙的。9 |$ W) r1 _4 y5 ?
粱时恼羞成怒,喝道:“忙他妈下蛋呢!骂了隔壁的……哎哎……”, M2 G$ a9 R4 |, q
瘸子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粱时,又看看粱时的後面,屁洞翻开微微抽搐,还不住的往外渗血。
9 O: ^+ _' [# M7 U" j “还、还有一小块儿的……”粱时痛苦不堪,这回他总算明白便秘的人是多麽的不幸了。他茫然无措的用手指挖著,同时努力收缩括约肌,大概是用力过度,粱时觉得前头有点湿,挤石头把尿都给挤出来了。/ ]" s3 w8 v' J/ a
这时瘸子拍拍他,道:“屁股撅起来,我给你弄出来。”
& [% K9 | v& h2 ^' R3 S 粱时连连嘟囔著完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翘著屁股,满怀深情希望瘸子手法好一点,他不想後半辈都用成人纸尿裤兜屎。4 Y1 s. _# S3 e5 u" L1 H( C
瘸子稳定心神,手指慢慢插进後洞,粱时又疼的一阵哆嗦,瘸子只得减缓速度,一点一点往里头探,指尖很快就碰到了硬邦邦的石头,还好这石头塞得并不深,否则只能进医院。
) H) X& w& A# V$ \+ d/ m “轻、轻点儿他妈的……”粱时不禁吃痛,手指在肛道里慢慢搅合,五脏六腑也要拧成一团,实在不好受。( a" x5 j1 C7 N$ ?
异物一点点向外脱离,粱时只觉有种强烈的便意,剧痛之中竟有种奇异的舒畅感,就连压抑的惨叫此时也变了味儿,瘸子越听越不对,为了让粱时早点解除痛苦,长痛不如短痛,瘸子忽然往外一摘,这块真正的石头终於落了地。$ e0 t) L/ z- n* L, b
粱时长出了口气,连忙提上了裤子,没有东西卡著,这会终於想起自尊俩字怎麽写,不知怎麽他实在不想看瘸子那张脸。
: i! ~+ r% C( j7 n9 P, N1 h “疤子他们弄的?”瘸子问道。
: e. u. M+ P5 L/ S 粱时深知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直接转移话题,淡淡道:“到点儿了,该干活了。”' Y% q- f! l! W
可没走两步,粱时就被瘸子一把搂住,整个人都跌进一个厚实温热的怀抱中,瘸子胳膊紧紧的箍著自己,那力度简直能勒死一条牛。
9 C) d" T9 x4 @/ d* z. I: _" ~ 瘸子的心跳很快,粱时能感觉的到,其实他也有些喘不过气,他冷静的做著自我暗示,暗示他的屁股一点都不疼。* A2 A9 G& q/ L: }
“梁子,”瘸子在他耳边吹气,“我很想你。”
: L1 s; C8 [( B 粱时打了个哆嗦,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些年没听过情话了。
: R7 R- `- o9 W' y |3 Z 但最重要的是,屁股似乎没那麽疼了……3 F3 W. c7 V/ `' B
瘸子对著粱时的脖颈亲了两口,再次问道:“那会儿你跟我说的,还算数不。”
' F& z) @# Z' b W7 T☆、195 \6 q6 I/ e! ~' ~. V
& ^: s* }; K5 j# `/ e {$ p
时已夜深但还是不凉快,牢房里鼾声四起,空气中还弥漫著汗液和脚丫子的臭味,瘸子舌根发涩,不住的往下咽口水,现在的状态比白天干活的时候还热,燥热,撩得他几乎崩溃。
3 r X$ F. ]7 j- y+ C9 J 他和粱时面对面坐著,鼻尖都快碰上了,隐隐还能闻到粱时的体味,瘸子又急又恼,他想碰的碰不著,还非要自己表演手淫,实在太痛苦了。
- O, {- b9 e$ R" I “我说你,”瘸子低声道,“能不能别他妈逗我了……”( F0 x7 N2 Q& J" {, ^8 E
粱时得意洋洋的抽了口烟,还故意把烟灰弹在瘸子的龟头上,激得那汉子又是哆嗦了一下,这些天瘸子很急色,总缠著自己要,但瘸子本身没出息,刚进去蹭没两下竟然就歇菜了,粱时爽不出来,最後只能射在瘸子的嘴里。他盯著瘸子憋闷的表情,打定主意,今儿个非得整整这老浪货,要不他舒坦不起来。
' T3 T6 m- P1 h7 ~' Z2 H “少他妈废话,”粱时盯著瘸子一手撸龟头一手揉蛋,而当对方浓烈的气味钻进鼻子里,他也有些荡漾了,“叫你看著老子的鸡巴撸,够宽大了。”7 S. P& }! o4 |4 S- k, R6 }+ y
“妈的……”瘸子被人盯著diy还真有点提不起状态,只得道,“亲我,亲嘴,我就能射了。”
" S# F7 x: R; L. Y! o* c 此话深得粱时心意,虽说他更想亲亲瘸子的屌,最好再舔两口……粱时也同样浑身燥热,搂著瘸子的头,将舌头伸了过去。
7 J5 }+ o) |5 k3 }8 o 一天不刮胡子,瘸子的胡茬就当砂纸用,也算是一种利器了,两个光溜溜的劳改头碰在一块,额头、鼻尖的汗瞬间融合在一起,粱时呼吸困难,他也忍不住想摸两把,但却被瘸子占了先机,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掌盖在敏感的龟头上,狠命拉动起包皮,时快时慢。' u* ]6 A3 y. z3 L
粱时发出压抑的呜咽,很久以前他就领悟了──自己就是个死玻璃了,还是个浪荡的死玻璃──否则不会被这麽撸几把就拼命的往外冒水。
/ H1 }! \% @( D" K 起初俩人一熄灯就没羞没臊的滚在一起,但这里住的全都是上了岁数的囚友,虽说没有那方面的爱好,但也的确扛不住这俩年轻人的旺盛性欲,那高亢粗野的浪叫吵得人睡不著觉,老头们先内部开了个小会,推出一个代表跟这俩人谈判,劝他俩干的时候环保一点,扰民是不对的。$ N% l+ T% x- N" M2 \5 w' X0 g
俩人都觉得对不住,就把房事转移到了半夜。* N8 w X) i/ ~, H, O
瘸子和粱时撸得正爽,却听对过床上的老头长叹了口气,接著就翻了个身。
7 |4 L8 W; y5 S; U) X) a2 d 两人愣了一下,同时捂住对方的嘴,互相警告小点儿声。8 x6 h6 x: ?- |' {
但老头只是嘟囔了几句梦话又咂了咂嘴,重新打起呼噜。
* z5 `/ m3 z9 {) N3 \! C3 o( p “卧槽,差点给我整软了。”粱时小声出了口气。7 V4 G$ z+ E. r2 v
“我也软了。“瘸子羞愧的垂下了头,手心一摊将满手的精液展示出来。
2 u7 J8 s; I1 g; n x5 o% J 粱时这人挺有公德心,果断将大笑调成振动,默默的坐在原处穷抖。* b8 H( ]$ Y9 X7 |! D F/ ^
瘸子很没面子,伸手直接推翻粱时,扒住屁眼就把白精往里头塞,粱时经不起这种精神肉体的双重撩拨,大腿一抬!当就砸在瘸子肩上,嘴里却嘲笑道:“你也爽了,睡吧。”
# m: P0 E, x/ M7 H4 e, C$ j “我是爽了,可我怕你睡不著。”瘸子淫笑著回答,他猥琐的闻著粱时的气味,根本不像是刚刚泄了欲的人,反而更像一头发情的公狗了。5 }0 ]0 q* \' u+ I- H$ p F: ~
虽然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可他还是对粱时的身体迷恋不已,从头到脚无不喜欢,即便是白天偶尔多看了两眼,也会出现忽然勃起现象,瘸子曾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但到了晚上,粱时会悄悄爬上来,拎起半睡半醒的自己,狠狠啃咬舌头。1 |& P O- ?" P, ~
瘸子从此放下心来,这玩意不叫毛病──用一个肉麻的词形容,这叫心有灵犀──不点就硬啊) U, E* L# Q7 ~) t
粱时的鸡巴本半硬不软,被瘸子连摸两把迅速重新精神起来,再加上瘸子不断的摩擦小洞口,压迫著他外泌粘液,源源不断的从马眼流淌出来,散发出好闻的味道,瘸子心痒难耐,一口就将龟头吞了进去,舌头翻腾尽情品尝咸津津的美味,他也同样喜欢粱时的粗腿压住自己肩膀上颤抖,那是粱时快活的反应。
- ~4 |0 N$ Y) f R4 r 粱时的手指死死抠住他的後脑勺,强迫他脑袋贴紧下体,鸡巴直接伸进嗓子眼,龟头顶著食道顶端蹭得特别爽。
* ~. r8 T( p# Z7 o/ K& G “啊──啊、妈的,爽……”他忍不住呻吟,“妈的我就喜欢你这弄我……”
- n: V0 U6 n, X" `0 h% M4 G “你个骚货、骚货!”瘸子口无遮然的骂著,他刚差点叫这根鸡巴堵得闭气,好容易脱离了龟头横堵嗓子眼儿的困境,手指忙著在肛道里头乱捅。
* F1 E2 s+ h% ?$ e$ d' B+ H 他本意是想为肛道做润滑,毕竟当年粱时下石头蛋的场面太夸张了,尤其是後来粱时警告他不要再去招惹疤子那夥,这股憋屈一直留在瘸子心里,每回打炮都会冒出来重塑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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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1 ^% ~% r, \' P( d “小唐。”粱时忽然小声说。 _* e5 |1 `. w$ k5 u2 r& X
“嗯?”瘸子抬起头,粱时的手落在自己硬邦邦的肩膀上,温柔的抚摸著,瘸子心猿意马随著粱时向上牵引凑了过去,粱时皮肉很烫,心脏剧烈的跳动透过身体直接传达过来,瘸子摸著粱时的头,慢慢的将额头贴上厮磨,纵然两人的性爱和谐激烈,可也比不上现在这种亲近感来的快乐。
# w8 u9 m+ x$ d1 ~6 B6 p “快点儿,别撩我了,”粱时偷偷抬高双腿,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但瘸子这人脑子经常不够使,不明示恐怕要一直这麽拿手指玩自己,“小爷痒了,懂?”
% ]4 H6 t v3 k! z) ~/ G+ ^1 A 瘸子第一反应就是摸摸流鼻血了没有,既然没有,那说明血全在下半身,他端著鸡巴在洞口磨蹭著,依旧装听不懂:“梁少爷您说的太深奥了,小人不懂。”1 ~* q& t# i& u6 ~7 A2 Y2 q' M
粱时见不得瘸子淫笑的大脸,他一把将其推开,主动翻了个身,撅起屁股晃动,忽的猛拍了一把,声音极其清脆。
' i) d+ S3 h: V% B “小爷的屁眼儿痒!这回懂了不!?”他低声喝道。- Z( B- U( @/ J. ~4 x$ n
“哦,那我给您挠挠?”瘸子还真伸手抠了抠。
$ X' { g5 m) S3 H) Z9 F “我操你大爷……唐瘸子,”粱时饥渴难耐,但还得硬著头皮应对瘸子的调戏,“你内臭狗屌硬不起来怎麽著……啊──啊!!”- M$ b/ I' B! ^' V' Z% N; q, K9 c8 u8 q
臭狗屌稳扎稳打,已然顶进了最深处,瘸子眼疾手快,连忙堵住粱时的贱嘴,整个人直接将其压在身底,下流的舔去粱时的热汗,笑道:“小声点儿,梁少爷,我知道你欠日,可要这麽叫唤下去,别说咱屋的老爷子们,所有人都得陪著你硬。”
: j8 v q4 ]/ y5 C5 z) \ 粱时的脸贴著床铺,身後头被塞了个满,他不确定内瘸子到底比自己多几十斤,但现在他差点压的爆卵,而随著瘸子的劲道,包皮直接拉开,所有嫩皮跟粗糙的布料亲密接触,下身火辣辣的疼,却也是极爽,爽的他不由自主的蠕动腰身,一味迎合对方的抽插。
7 c7 N% _) Q3 c9 X “嗯……啊啊啊……爽,操我!操死我!”粱时前趴後撅,不停的念叨。: a9 }+ c, ` b0 T3 l
大屌在肛道里横行,忽的拔出去,放一会空档,然後又猛地顶了进去,瘸子只道粱时的屁股妙不可言,即使开采了这麽多次依旧紧凑逼人,他不强忍就又得被夹得泄精,好歹之前已经射过一次,本不该这麽敏感,可粱时里面又黏又热,有如意识般的不停裹紧龟头,刺激马眼周围最敏感的部位,
) T$ Q" f* R; ]# c9 C. P/ p 瘸子不想就这麽简单的缴枪,毕竟他还没玩够,他稳住心神一下一下的抽送,尽情享受扩张粱时的舒适,频率稳定,冲力十足,操的粱时口舌生津,可又不敢大声浪叫,狠狠把头埋进枕头,任由涎水和呻吟渗进枕头里。
. d, e% c6 V, p: y0 U 瘸子插了几十下,肛道已不似方才那麽紧绷,他干脆从後面兜著粱时双肩,开启体内马达,疯狂的在里面胡乱捅,阴囊高速撞击粱时大开的臀肉,发出噗噗闷响,听著极其淫靡。: P$ m1 i% t3 u9 q4 N
“说,你是不是欠操……骚货……”瘸子逼问道,粱时嘴硬不肯认,就直接咬上肩膀,狠狠亲出一块淤红,“快说,要不我操死你……”
7 k8 p9 m# Y4 }; W; ?; m/ T 粱时五脏六腑都要给顶错位了,再加上瘸子种草莓上瘾,当狗牙再一次磕上自己,他终於认栽了:“我欠操,欠日……我是骚货!我什麽都是……啊啊……”
" Y. S, c7 V# k0 y 此话一出瘸子真真心旷神怡,为了报答对方的肯定,他又开始大幅度猛进猛出,嘴里却依旧不干不净:“你又他妈夹我了,狗日的、畜生……”+ p# h: Y6 f5 |$ j3 D
狗日的这词儿虽说粗鲁,但也确实很准确,粱时听完腿肚子都要抽筋,不由得猛蹬床铺,脚趾头灵活的夹起被单,神经质的抽搐著。$ c, F& n' \9 h5 r# Y3 z2 ~
“舒服麽?”
+ o- O- A2 J- M# a- _4 c “舒服……”
8 l* ~$ J2 x- ?! D( D Y5 [ “梁子我喜欢、喜欢干你,我想射里头、让我射吧。”. a, e1 ~' D# \) P- w
“我也快到了,别停,小唐……再快点儿、干死我……”
/ O9 g1 [! o& m. i 淫欲缠身的两人在床上苟合,却丝毫没注意到,他俩再一次扰民了。. B. @: K7 h3 {6 R6 A+ k& s
“几年了咱俩,四五年了?”小唐气喘吁吁问道,“可我就是操不够你,你说、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D, @# ^+ w; [- _; G “不成了,射了,我要射了……”4 ^& i. i% g! _' z
龟头不知是第几次插进深处,粱时猛一个激灵,他剧烈抽搐了几下,下腹顿时湿出大块痕迹,经历了长达五年的漫长岁月,他已经屁眼的刺激达到高潮。7 [4 Z# i1 V3 [1 @; ^" ?
瘸子支起身体,鸡巴扎在肛道里一鼓一鼓,大量白浆统统灌进了粱时的体内,疲倦瞬间爬上全身,瘸子颓然拔出东西,挨著粱时倒回铺位。
! z% h* ?% r( G, ] 粱时也很累,枕著胳膊不想动弹,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他伸手搂住瘸子,道:“对,快五年了。”7 L; _8 F1 _ ?* }" ?7 y! {2 ^
瘸子翻了个身,笑道:“你今年多少岁,你还记得麽。”9 o* s: t; I7 B% N3 y
粱时摇了摇头,他在栏山监狱里昏昏沈沈的混日子,他只记得自己是本命年来的这儿,到底捱了几年,他反倒有些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