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楚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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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中有人拼了命在折腾我,持之以恒,时间颇长。
8 @+ |" Q8 g2 d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宿醉弄得我依旧意识恍惚,仿佛一整晚没翻身一样,全身都僵了。在床上艰难地挪动手脚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毛巾被被卷在了身下。, J- K' U( u; B+ O. {( C
又闭上眼睛趴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舒服,才又睁开眼睛。想看一眼时间,在枕头边摸了半天没找到手机,挣扎着伸手把裤子从地上捞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了半天没能开机。& Y- X/ R' x8 k
宿舍在背阳面的好处是夏天也不会让人不能忍受,但缺点就是一年四季都晒不到太阳。我认命地挪了挪身体,把手机插上电放在枕头边,看着红色信号灯一闪一闪地。
1 o- ~) q) D! l; w/ F; A: V有人猛的打开门进来,我抬起眼皮,看着他。他奸笑:“今天早上高数课点名了。”我心里默骂了一声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8 ~ H% M# u: D% V6 Z. S
他又说:“我给你跳我们民族的舞蹈吧!”说着扭腰送胯,兰花指对着我直飞过来,眼看就要射杀我了。0 Q# V$ L( p! w' U9 J/ s
我敏捷地撤出毛巾被捂住头,然后问:“吃了么?”
\* G" C5 }0 i6 R' k“没有,我们叫外卖吧。”他正色道。1 ^$ v0 _' R. \9 @2 U
我看着毅之,半晌,然后说:“土豆片回锅肉,加一份饭,一个蛋。”: @/ L+ A8 t& v7 q6 y
他注视我良久:“你应该请我吃饭,我们昨晚夜半三更还去把你抬回来。你就像一具尸体一样你知道么,完全是软趴趴的,抱都抱不稳。”3 a5 Q( U5 ^! t! o# U) c* u4 S' k
我抓起裤子拿出钱包对着他脸砸过去。然后问:“那岩枫那贱人呢?”
2 e0 j% e3 g, C& I( S H$ s W砸偏了,从他脑袋边飞过去,砸在后面的柜子上。他转身捡起来,然后说:“我怎么知道,”稍作停顿,接着说:“我还要一罐山里红。”8 i9 k6 D+ _! M* J- p
“他不是跟我一起回来的?”我又问。
" s/ [6 q: ?) m' J; z; I“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尸体君。”
8 T1 q6 ^- ~9 z我一惊:“放你娘的屁!”
5 O( z3 j1 x* y& M/ g: u# |“确实,我也很疑惑,明明你是和陈岩枫出去的,为什么是野男人送你回来?”
6 R% w, u4 w4 v/ {: s! [9 t4 z7 ~; H我缓缓坐起来,思索了很久,记忆停留在尿尿的快感上,然后再也没有后续了。我于是说:“我昨天,在包房的马桶上睡着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Y, W! a/ M2 b, r! i0 @% {7 o( c6 c, T8 w
“你们昨天在大包唱的歌?陈岩枫请你们唱大包?”
* ?+ ?" T: C! j' h3 V7 ?“操,怎么可能。小包,还是团购的!”
% D. H- v. e/ g/ h) F' |4 Q“小包都盖起厕所来了?”毅之鄙视地看着我。
{3 V. a( ]: s* e; |我也一愣,重新开始思索,然后缓缓开口:“最先是没有的,可是在我第二次上厕所的时候,就有了••••••”
C C; u) y. n8 w. W! i毅之眯起左眼,咳嗽了一声:“让我来给你揭露真相吧。你和陈岩枫他们去唱歌,结果喝醉了,上厕所回来走错了包房。结果在包房里被人轮晕了,后来人家发觉你再也没有使用价值了,便把你送回来了。”
9 C! Q6 l0 i' A! P* ?我悄悄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然后谨慎地问:“谁送我回来的?”* o& m( e5 g6 y3 Y+ J
“出租司机。”
7 ~+ q* `+ v- [+ b9 L“What?”/ x1 J2 L; I+ f9 A2 Z( Y, w5 W" k
“也就是说,染指你的是一个出租车团伙。”刚说到这儿,外卖的电话响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着我的钱包走了出去。
: @; F2 o' A* m$ u4 ]4 H9 p* S9 z我庄严地跪坐在床上,认真的思索。这时候班长欢快地走了进来。看见我已经醒了,愉快地喊了一声:“捷捷~”
3 ^* l3 ]0 Z5 _3 D/ L* i) `) i! F- e“你知道陈岩枫死了么。”我抬头看着他。
$ ^. Q7 u/ k0 @* ~“啥?!!!”
- O9 ?& C) s& h5 k) {“昨晚我是最后见到他的人,但是后来我失去意识了。所以,你如实告诉我,谁送我回来的。”9 h+ q$ h( V9 q; @9 |, W
“昨晚半夜三更,我们都以为你们睡在ktv了,结果有人打电话给你的毅之上铺,说把你送上车了,告诉了我们车牌号,让我们去门口接你。还让接到你了给他打个电话。”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你不是吓我的吧。”# M/ S5 ~) K$ J) @8 F
我依旧严肃地看着他,良久,然后说:“你是对的。”
) m! M# p3 L- Z- e“操!你骗我!”
9 V4 w, g8 B J“高数点名了?”我问。
- c# B4 R* C8 h/ L; B“是。”$ a2 z8 }! p0 R" ]
“点到我了没?”
- w2 z1 \5 h) F: ?% e“老子不该帮你答到的,你个贱人!”说着,把书包抛到了自己的床上。
5 k) q. m4 x4 v: B0 ]+ @毅之提着两袋外卖走进来,把我的放在我床前的桌子上。对我说:“菊君,少吃辣。不然你痘痘好不了了。”, X8 f# n4 v3 ]
“那人的声音好听么?”我问。
3 T7 S9 \) l9 X E“谁?”毅之反问。
, X% F% J; H1 a: F( {“昨晚打电话给你那个人。”
* P" I% T# H2 p" v0 _毅之鄙夷地转过头看着班长:“你告诉他了?猪一样的队友!”
`7 P N; D) B$ O4 y! a% K/ x( A“是他骗我!他技巧很好的!他骗我陈岩枫死了!他是证人,要被条子带走了,求我告诉他真相!”班长哀号。# k# D: b4 U4 R: t) m
毅之转头看着我:“你这种拙劣的谎言,根本就骗不了我,只能骗骗他那种。我今天早上看见陈岩枫了,死个屁。” ~2 m5 \" e: |. S1 p
我拆开饭盒,饿了一早上,什么都好香:“你这种拙劣的谎言,根本骗不了我,只能骗骗他那种。”我吃了一片土豆,唾液一下子分泌出来好多。“陈岩枫那群猪,喝成那个样子,怎么回得来。到学校起码下午了。”
+ o/ z; ^) g1 |0 k& ?: E" }“声音挺好听的,微冷。”毅之挫败地说。$ N2 Y$ E) t: C2 J# x' l
我隐约想起来昨晚最后拼酒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他了。走错房间,那么多人,也只和他有点儿交集了。素不相识,还打车把我送回来了,确实应该打个电话去表达一下谢意。于是又问:“出租车是到付?”
" X" O5 _, {# M$ J4 ?“没钱付给他。”班长没好气。" t+ o8 W! ] B3 P! A* A
那更得好好谢谢人家了,顺带还钱。想想又有点儿肉痛,从西直门打车回学校•••
" d4 l! k/ U8 w6 X/ a吃完饭,把手机号码要过来,又不好意思打过去。素不相识的,真没什么话说。于是漫无目的拿着手机刷了半个多小时微博,一直拖到下午三点多。* Z2 a( B* E% B: c0 w
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腹稿一瞬间全忘了,心跳开始加速。
, W; m: D3 S( a1 V2 J' d: o接通了,对面的声音淡淡的:“您好。”
N7 r5 {5 c' \9 o4 U6 `- u4 N“额,您好!那个,我是昨晚那个人,就是你把我送回来那个。恩,谢谢你!”
; Z0 p& H2 h$ d! J1 o“不客气,安全回去了就好。”# k1 F) u, Y' `7 O3 l, N
“恩,昨天麻烦您帮我付车费了,您把您的银行卡号告诉我吧,我给你转过去。”" K1 Y, N. g8 F O2 s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
: f! n$ B3 {; ~“或者我帮你冲在话费里吧?”' f) v- J/ w: |( m5 U' L1 Z
“真的不用了。”$ E% Q- a* }2 \
“额,好吧•••那不打扰您了,感谢感谢!”
* X0 m$ o. o; r4 C+ m“恩,不客气。”
) _. N7 c9 t } e6 u) [我赶紧挂了电话,喘了口气。( } ]$ j, i! m z0 y
平静下来以后,用谷歌地图查了一下从盛世英皇到学校的路程,折算了一下出租车费,打算用支付宝冲150块到他手机上。思量了一下,又觉得50块显得太计较了,毕竟还麻烦他把我抗去打的。一咬牙冲了200块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