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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明智空

[同志言情] 我的第二个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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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话
9 ~. }, W$ t* Y    “什么,你要来借住?”我的惊讶程度绝不亚于从天上掉下一坨鸟粪砸我脸上,这家伙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对啊,你不欢迎?”左俊反问,“呃,是没问题……”没等我把话说完,听筒那头来了句“那我现在就过去”,啪,电话被他挂断了。! G9 Z" T+ s( j9 ^9 R
    他今天是怎么了,太奇怪了,老实说进入初一后就没怎么跟他说过话,可能也是我太专注于忙别的,没顾得上他,平时下课即使是见面了也就单纯打个招呼,在没别的没什么了。唉,来就来吧,我不是也一直想跟他把话说清楚的么,这样反而还有机会了。1 ]* i- ?, b8 ]# ^; J- Q6 S% N: G
    他的效率还跟上次一样,我才把我屋子大概收拾了下就听到他按门铃了。我把他迎进屋,问他咋想到到我这来了,他也不正面回答我,一直在转移话题,我也就懒得问了。“吃饭了吗,饿的话我这边还有些零食”“没事,吃过了”,他好像很不自在,我问他看不看电视,或者玩电脑。他听到电脑就来劲了,眼睛里放着光,我真觉得他是来没事找事的,就开了电脑让他奋战CS去了。3 p: ~8 a: z; T4 G# Z
    我没凑在旁边看,我那不愿意跟人争抢的性格也导致我从不玩竞技类游戏,包括后来接触了WAR3跟再后来接触了DOTA一样,我从不愿意主动进攻,结果总是第一个被收拾,到最后也没人愿意跟我玩了,说我没骨气,我也不怎么在意,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 k* x/ ?# x! Q6 ]
    我趴在书桌上写作业,耳边净是“FIRE IN THE WHOLE”什么的,吵得我不行,就让左俊戴耳机玩去。他没说啥,戴上耳机继续,我叹口气摇了摇头,担心他把键盘按坏了。% i2 }/ f) L+ W; Y
    晚上状态不错,一口气把作业搞定,看看表都十二点半了,我伸了懒腰,去卫生间洗漱。之后走到他旁边让他也睡觉,他不听,还想玩,让我先睡,我说你玩游戏声音太大,肯定吵得我睡不着。他刚想狡辩,突然灯熄了,电脑频幕也闪了一下灭了。2 T3 u! ~5 ^) p7 }; X- c* M& I( l) I( J
    我靠,难道停电了,我忘了望窗外,果然,周围的居民楼都陷入黑暗的笼罩,远处工厂方向也没有亮光,看来是大面积的停电没跑了。我不记得母亲把蜡烛放在哪,想的摸黑也找不到,反正该睡了,就跟他说家里没蜡烛,让他借月光洗漱睡觉。他倒挺听话,摸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脚都不洗就出来跟我说睡吧。我把他重新推进卫生间看着他洗了脚,跟他指了指沙发,表示早就给他放好了被子,睡去吧,没想到他直接绕开我走到我房间躺床上把被子盖好,一点犹豫都没有。
+ @3 e$ Y; E' y& |1 {$ s    我说我没跟别人睡过,不习惯,让他下去,可他来了句他习惯就行,真是让人吐血。我本来就瞌睡,想的反正床也够宽,只要这家伙不打呼噜,睡相没问题,凑合一晚上就过去了。我让他往里面挪了点,便在他身边躺下,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看到不讲理的家伙。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我听到他小声问你睡着了没,想想我当时也抽筋,竟然回了个睡着了。他看我没睡着,兴奋地趴在我背上让我陪他聊天,我说想睡,他就摇晃我不让我睡,最后我拗不过他,答应聊一会。我转身平躺,他也是一样,我问他为什么要来我家,他不说话,不说拉倒,估计这家伙就是故意找茬的,刚想背过去,却被他拉住了手,把我拽了回来,然后他一翻身趴在我身上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我。
- [2 G+ i0 w9 h6 T    “你,你,你这是干啥”,真丢人,一紧张就结巴,等下,我为什么会紧张。“嘿嘿嘿,看你那傻样”左俊的口气带着戏谑,从我身上翻下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来你家是因为……我家就我一个人,我怕黑……”
2 F& o+ E8 u2 f0 O4 f' x. r+ ]    “哈哈哈哈!”我发现我嘲笑人的本事也还是有的,“你堂堂左俊大少爷居然怕黑!”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左俊无语地背过身不说话。我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忍住笑,拍拍他的背,“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想不通,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居然怕黑。”
, r% U( P! j- P7 C    左俊看我不笑了,接着说:“我觉得你这人可以信任,我对你的态度那么不友好,你却依旧愿意帮我,所以,我不在乎把我的过去告诉你”,我也把被子拉了拉,准备听他讲,“当时我家住的还是平房,小时候我喜欢恶作剧,我爸每次教训我之后都会把我锁在院子另一头的库房,过上大概一两个小时就放我出来。有一次我爸把我锁在库房里面忘了跟我妈说,自己上班去了,我妈也不知道以为我被我爸带走了,就锁了门去了朋友家。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在乎地蹲在水缸旁边玩石头,可后来觉得不对劲,月光透过门缝照进来,我发现已经天黑了,就在里面叫喊,可谁也没应声。我怕了,我以为他们不要我了,就在里面使劲捶门,哭喊,让他们原谅我,我再也不敢调皮捣蛋了。那时候还是夏天,九几年那阵晚上还能从远处听到狼叫,加上偶尔还会听到老鼠啃东西的声音,我当时真的特别害怕,后来捶门捶累了,也哭累了,就坐地上睡着了。直到我爸半夜下班回来接我妈回来才意识到没把我放出来,再后来我爸再也没把我关进过库房,可是自那以后家里有人还好,家里没人我晚上都是开灯睡的,那次的经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 L* r. @7 w% R' o9 H  h( m    我安静地听他说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深深地感觉到,左俊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这些话他应该都没跟别人说过。我往他身边挪了挪,握住他的手,感到从他手心传来的热量,对他说:“谢谢你跟我说真心话,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以后也听你说。”左俊看我的表情很认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我的手,“以后你于阳就是我兄弟,我有什么一定会跟你分享。”
9 m1 h% s& S; [7 |# S    太好了,我心里窃喜,他终于愿意跟我做朋友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正当我暗自高兴的时候,左俊伸出双臂绕过我的背,把我抱住,脸贴在我的胸前,我一愣,下体居然不由自主地膨胀了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5-3-15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5# alan110 的帖子

你指的是哪一件?
 楼主| 发表于 2015-3-15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话
0 l$ o% o( U/ L' }8 P    我用力向后挪,不想让左俊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可他感觉是怕我跑了一样,也跟了过来,情形让我十分被动。为了让他放手,我只好说要去小便,逃进了厕所。我深吸了几口气,让那玩意恢复常态,自己也冷静下来,奇怪,我明明什么都没有想,为什么居然会有反应。该不会是……1 P2 _9 v& \& W+ `) ~- `: ]
    怀揣着想法,我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左俊见我回来了,居然又爬到我身上,上次隔着被子,这次直接肉贴肉,脸对脸。我心里大呼不妙,果然下体又勃起了,左俊发现有些不对劲,问我怎么硬了,我红着脸说不知道,毕竟我确实不知道。左俊有些尴尬,重新在我身边躺好,这才拆了我的帐篷。) d0 G. E+ [4 E" R
    多年之后我跟别人同床时才知道,可能我的体质天生敏感却又不敏感。我跟大多数人不同,身体不存在敏感点这种东西,像耳朵、脖子、嘴唇、腋窝、乳头、阴茎等,无论怎样挑逗,我也不会有任何舒服的感觉。可一旦与人有肌肤之亲,也就是身体百分之五十以上零距离接触,我下体必定会有反应。这也就很好解释了左俊借宿我家那晚发生的事。" H7 A5 T' u# w3 ]1 g& O7 w+ r9 Z- {
    有我陪着,左俊显得格外放心,不一会就听到他轻微的呼噜声,困意袭来,我也揉了揉眼睛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挺久却又感觉不久,应该是一夜无梦吧,我睁开眼,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还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我准备伸个懒腰起床,可发现基本动不了,左俊那家伙又把我当抱抱熊了,头居然缩到被子里去了。我抽出左手,掀开被子的一角,打量着他熟睡的面庞,还有那么几分可爱,只是我那不争气的东西又竖起来了。我满脸无奈,正想把右手抽出来,刚动了一下就感觉到有一个滚烫的东西埋在我的手下,我用左手把被子掀开,我靠,这混蛋竟然裸睡,他那玩意晨勃了,还被我的手压在下面!0 s( S  u, d- J5 X$ W6 @
    我脸都红到耳朵根了,这还是现实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别的家伙,我看左俊还没醒,悄悄把右手抬起,从他那玩意上拿开。我朝他那东西瞄了一眼,哼,小样,发育的还可以,不过还是比不上我啦。哦,对了,他比我小两周呢,估计比我少长了两周时间吧,我这么想着,下了床查看是否来电,卫生间的灯亮了,看来修电线的叔叔们还是蛮拼的。我看了下表,十点了,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吧,我朝卧室探了探头,左俊把被子揉成一团抱着还在睡,睡相真是差的可以。6 J- a* C, s5 }6 [$ z, F) {1 u
    洗漱之后,我烧了开水,等到快十一点,泡了两包泡面,把左俊喊起来,让他吃了面早点回家去。左俊就那么光着屁股屁颠屁颠跑去卫生间撒尿了,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禁让我怀疑是不是他在家也是这样当着大人的面乱跑,真是无法想象。“哎,你”我发现跟他讲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你啥时候把裤衩脱掉的?”  d8 U- Q1 \  k/ n& q- ]
    “昨晚上醒来觉得绷得太紧就脱掉了,这不是你在呢么,不然我睡觉时候就脱了。”他边洗脸边说,声音含糊不清,“你不懂,裸睡对鸡鸡发育有好处,你看……”,开始不堪入耳了,我过去给他屁股一巴掌,“行了行了,三句不离老本行,快洗完吃面”。
; y" |1 e. c. `    左俊嘻嘻笑了几声,一蹦一跳回卧室穿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开始狼吞虎咽,我还没动几口这家伙就已经吃完了,然后没经我同意把我的那碗也抢过去呼噜呼噜吃掉了。我想这家伙真是无赖,也不在乎吃别人剩下的。我起身想去再泡一包,我自己还没吃饱呢,谁知左俊拉住我的手说午饭他请客,别再吃了,不然等会吃不下。他这话说的挺中听,我也没拒绝,打电话跟祖母说不过去吃饭了,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俊还真的拉我出去搓了一顿。) Q! [$ r  X  N- ]
    饭后,我让左俊回家,怕他父母着急,可这家伙不领情,硬是拉我去看了场电影。他这举动让我挺感动,母亲管我管得严,看电影这种事也只有学校组织我才去而已,而且肯定看的都是抗日类,时间长了再怎么激动也麻木了。这次左俊带我看的是一部科幻片,情节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从影院出来时我依然心潮澎湃。我觉得左俊对我真的很好,便请他喝了饮料吃了炸串串,我这人抠门,能让我掏腰包的都是我认为交心的朋友。这天在左俊的陪伴下我很高兴,分开前跟他说我家随时欢迎他来,他也表示有机会让我去他家坐坐。& v- m' X; P* N
    高兴归高兴,话说回来,要是两个月之后的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仍然没有“显著”提升,母亲绝对又要把我暴打一顿。我就想不通为什么母亲的脾气会那么大,我不信班里其他同学的父母也都是像母亲这样成绩不好就打,肯定也有耐心讲道理的家长,说句不要脸的话,像我这样如此听家长话的孩子已经很少了,她怎么就不知足呢。- W+ b, G, U- c( G: b
    想到我唯一的一次反抗,还是在小学四年级,因为班主任老师总是找我麻烦,看我不顺眼一样,我大着胆子逃课了一个月,最后被母亲发现,仍旧是跟平时一样的暴打,没有一点区别。我想母亲可能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古话吧,不过母亲并不知道,她从小对我的暴力相向,完全没有让我更加孝顺她,即使是现在,我对母亲仍持有很大的偏见。我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也憎恨母亲的是非不分,我记着她对我的好,也并未忘记她没事找事的教训。很多人都说母亲这辈子不容易,独自把我养育成人,这我承认,可问到我爱不爱母亲,我只能说,也就那样了。
( c0 H: V. F- {  J: t    母亲如同一座高耸入云的的宝塔般将我镇压,我从未想过这座宝塔会有消失的一天,可那一天居然真的来临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3-15 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9# alan110 的帖子

不,当时并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你应该能看出来都只是孩子之间闹着玩的
 楼主| 发表于 2015-3-16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话3 d' X( D) Q# t0 W8 N3 v
    距上次母亲教训我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期末考试渐渐逼近,我也做着最后的冲刺。我这人对身边的事会不自觉地不以为意,别人说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我不反驳,说我没心没肺,我觉着也对。可我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母亲那百年不变的例行查岗消失了。
5 a! ]# ?4 j2 B) e! q. r    自从母亲走了以后,她每周周末都会打电话询问我的学习情况,可最近两周,母亲却不来一个电话。起初我以为母亲工作忙,不然就是忘记了,可连续两周不来电话实在太不寻常了。第三周的周末,我壮着胆子拨通了母亲的手机,确实打通了,并未出现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的情况,就是单纯的没人接,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 o+ ~6 d8 o; k1 m8 E    照理来说母亲不应该不接电话,这不是她的风格,我又问了外婆和小姨,他们也纷纷表示联系不上母亲,可都劝我不要担心,肯定没事。听了他们的劝,我也放心了许多,我一直认为母亲胆大命硬,九几年的时候治安还不算很好,母亲经常因为工作加班到深夜,每次也都能安全回家。当地新闻时不时播出抢劫之类的事件,母亲一次都没碰上,我想母亲除了婚姻之外,其他方面的运气一直都很好。想到这,我也暂时放下了对母亲的挂念,重新投入到考试备战中。4 _: C: U0 b4 f
    七月中旬,期末考试来临,同时也是母亲失去消息的差不多一个半月之后,在踏入考场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母亲能平安归来,她一定会看到她生的我这个东西还是能争口气的。考试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也是有生之年唯一一次考了年级第一,将第二名远远抛在后面,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包括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家长会开始前,我一直希望母亲能跟平时那样出现,能够在老师公布名次时露出骄傲的笑容,可现实往往残酷,那次的家长会母亲没有出现。这件事成为我生命中最大的遗憾。
1 }9 G4 U1 k. Y# O+ {; L    第一名的好处在于不用交下个学期的学费,意味着下学期不用开口问父亲要钱,当父亲知道下学期不用破费时狠狠往我肩膀上拍了几下,嘴里念叨着:不愧是我的儿子。我心想,我们母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这份荣誉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 f" V: f" q8 A    母亲再次出现是在暑假开始的两周之后,那天我在祖母家吃完午饭,回家开门看到母亲和小姨、姨夫包括我的小表妹在沙发上坐着,高兴地讨论着什么。小姨看我回来了,招呼我过去,指着我跟母亲说:“姐,你儿子这次给你争光了,好不容易考了年级第一,你不给点什么奖励么”,母亲转头看看我,“这次还像话点”,嘴里蹦出这么几个字之后又开始跟小姨他们聊天了。
" P3 h5 R; W4 U$ _* X$ |2 u0 z& E    我心里满是委屈,之前对母亲的那份担心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后来我找到机会询问了母亲失联的原因,被母亲用没听见把我打发了,这个谜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开。
3 a" q5 X# ~9 R& c6 D" G& b4 O& B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认真想了想,会那么说也是母亲的风格,她就是这样的人,在她看来,我就应该考第一,做什么都应该是第一,她的责任只有在我不是第一的时候扇我几个嘴巴子而已。我望着书柜上方一盒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的彩笔,思绪飘回到七岁那年,我小学一年级末考双百分,母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我的礼物--四十八色彩笔。我拿到母亲的礼物,高兴的不得了,走到哪都要把那盒彩笔带上,亲戚朋友都说我真的很喜欢母亲的礼物。我从书柜上去下那盒彩笔,小心翼翼地打开,扑面而来的仍然是那种水彩颜料的清香,此时此刻我有种想落泪的感觉,我开始思考,我对母亲而言,到底是什么。
+ o7 M9 C. F$ P6 o    打小被母亲关“禁闭”长大,导致我非常怕生,以前跟母亲出门,从来不敢跟母亲的同事朋友打招呼,一个劲的往母亲身后钻。起初母亲还和颜悦色鼓励我,后来只要我不打招呼就肯定换来暴打,说带我出去丢了她的人,害得她很没面子。为了不挨打,我也硬生生长了些记性,小学毕业后,我再也没跟母亲一起出过门。每当同行,母亲总是远远地走在我前面,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买了什么东西就让我提着,有时候买得太多实在提不动,我想让母亲帮着提些轻的,却被她“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堵回来。
  B, [( P" Q) b6 G; j, C/ F( S0 b    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初一上学期的一次数学小测验,我发着烧参加了考试,分数没及格,姜老师问了我原因后表示理解。不过当母亲看到我那份考卷时,劈头盖脸先是一顿训斥,我跟母亲解释说是发烧没有正常发挥,可母亲认为我是在找客观理由,然后就什么都不听我说狠狠剁了我好几脚,骂我除了会给她丢人之外什么都不会。那天晚上我趴在书桌上哭了很久,我觉得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什么了,我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关系是利用与被利用。直到我后来上了高中,才知道我的这个结论好像是马克思提出的,听上去很无情,可也是最本质的事实。8 W* x0 N( @+ E" P) M% D
    随着母亲的归来,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母亲刻意再次切断了我与祖母家的联系,让我对母亲留下过河拆桥这一难以抹去的印象。上初二之后,我们增加了物理和中学生心理两门课程。我注意到中学生心理这门课程教材中写道:青少年会出现反抗期,变得不愿听父母的话,产生独立的想法。结合实际想想我自己,我冷笑一声把书合上。反抗期?对我而言能有个反抗日就不错了,跟母亲作对,等同于自寻死路。
9 Z( M# H5 i8 p$ T    还好我身边有朋友陪伴着,我才没有变得死气沉沉,肖亮和陈文照旧跟我保持着铁三角关系,左俊往往私底下愿意跟我处,我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当着别人的面跟我称兄道弟会有失他的面子,谁让他比我小呢。田园和王翰对物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常常拉着副班长黎鹏钻到物理实验室捣鼓什么东西。张立清还是独自一人行动,极少数时间看到他跟田园、王翰打乒乓球,至少我看到的时候他都能提纲挈领一击反杀。唯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老师将我与肖亮的座位分开,把班长刘丹安排与我同桌,我心里窃喜,有了她当同桌我的成绩必能一飞冲天!5 z3 G1 o$ V" V) P
发表于 2015-3-17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写的好,真实。我小时候的性格就是那样。
 楼主| 发表于 2015-3-17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话, g/ M9 f0 Z: Y+ X* v  a
    之前说过,刘丹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甚至还有些呆萌,有次左俊吃午饭从她的碗里夹走了一块豆腐,她用足以让全班听到的声音大吼:“左俊你居然吃我豆腐!”惹得全班哄堂大笑,我注意到她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觉得这丫头片子还挺可爱。刘丹对我的印象仅限于六年级暑假在她家窗户下跟她说话那一次,顶多记得我专门找她说过话,其余的就淹没在她对其他同学的统一认识中了。1 @8 K1 G! p- p) x3 W) B6 |' l
    还好,我上学期的年级第一还是足以触动到她的,因为年级第一几乎成了她的专属,我那次算是阻止了她“四连冠”的记录。这也知识我跟她成为同桌之后,她与我的暗中较劲,那阵子我也倍感压力,早上她总是先于我到教室看书学习,我写作业的速度再快也已经赶不上她了,看来她对自己的要求也提高了不少。初二开始的两个月,我疯了一样向她看齐,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竞争欲望,遗憾的是,她的基础本来就比我牢,人也比我勤奋,越到后面我越觉得力不从心,期中考试结束后我的名次回归原位,她毋庸置疑地再次霸占第一的位置直到中考结束。* ~: H# k% S9 D/ X  h
    与刘丹相处的那段时间她对我非常好,有啥好事也都想到我,入团的事还是她帮我写的入团申请书,作业碰到问题也为我指点迷津,作为回报,我帮她打饭,帮她打开水,我与她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肖亮和陈文。时间长了,暗恋刘丹的副班长黎鹏看不下去了,私下问我是不是对她有意思,我大喊冤枉,跟他说明与刘丹只是好朋友,从未想过要追她,黎鹏这才放过我。为了不让黎鹏吃醋,我把从前帮刘丹做的那些事扔给黎鹏,心里也想让他俩在一起。这俩人霸占年纪第一第二的位置不是一两天了,刘丹对人友善,黎鹏号召力强,刘丹清秀可爱,黎鹏阳光帅气,天生一对。
2 K. _# C4 x% f5 E1 g, X1 D    我向老师申请调换座位,跟刘丹坐一起的压力太大,姜老师同意了我的请求,表示想安排我跟王翰坐,让我带下他的英语,我同意了。王翰这个人有些窝囊,还是个胖子,又跟我住同一间宿舍,总的来说还是比较熟的。王翰人品没的说,就是有些循规蹈矩,加上睡觉喜欢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我就把他擦脚布盖他脸上,现在想想这种行为也挺过分。六年级暑假在田园家跟他算是混了个脸熟,之后发现跟他有共同的爱好,话才慢慢变得多了起来。后来才知道他跟我一样是单亲家庭,他是跟着父亲长大,不久后学校出台了一项政策,单亲家庭可以少缴纳百分之五十的学杂费。姜老师让我们去找政治处秦老师办手续,秦老师瞅了我俩一眼后就跟旁边的老师说我是被母亲带大的,王翰是被父亲带大的,可能原因还是刚才说的我比他看上去干净一些吧。2 R+ t8 y% E4 \: n
    我跟王翰共同的兴趣就是都爱看《NARUTO》这部动漫,尤其是他对“当你想要保护对你而言重要的人的时候,你就会变强”这句话深信不疑。时间长了,我跟他都成了《NARUTO》的骨灰级粉丝,顺便也带动了班里的男生们们加入我们的行列。一次上物理课,老师在讲台上摆弄一个器械,对我们说:“这叫螺旋……”话音未落,坐在前排的我们几个脱口而出:“丸?”接着大部分男生都放声大笑,老师却莫名其妙。2 k# |5 t$ t/ t5 k/ O& z
    本来跟王翰说好放寒假的时候互相串门,可降临到他头上的是惊天噩耗,王翰的父亲突发脑淤血去世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同学之间疯狂传播,据说王翰父亲很喜欢喝酒,那天也是跟往常一样下班喝了些酒回家睡觉,在睡梦中脑淤血突发故去了。我对王翰父亲的印象仅限于家长会时见过的那么几次,总是板着脸,凶神恶煞的,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看到王翰孤零零坐在座位上发呆,旁边的田园怎么跟他说话都没有用,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就单纯盯着他的眼睛看。不一会,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滑下,我给他递去几张纸,他没接,用袖口抹了几下,起身穿过我跟田园,走了出去。我正想追,田园拉住我,对我说让他自己静一会吧,我同意了田园的说法。# r5 `; F# H+ X
    也许这就是命,谁都说不准,就像《死神来了》,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死去,王翰父亲的去世就是这样,没有一点征兆,说没就没了。那个寒假我去了王翰的家,如今是跟母亲一起生活,时隔一月,他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给我开门时,我没有感觉到他有任何的哀伤。我们席地而坐,吃着零食,喝着饮料,气氛压抑,良久,王翰对我说:“我家老爷子辛辛苦苦一辈子,白班夜班轮班倒,挣得也不多,大部分用来开销我的衣食住行,自己却几年不买一件新衣服。他从不求我能有多大的出息,只想看我健康长大,弥补他当年犯下的错,没有让我感受过母爱。我也想等以后工作了,挣钱了,好好孝敬他,不过再也没这个机会了”,我没敢插话,静静地听他说。) [; t' k' f. y& c# O
    “老爷子刚走那会,我觉得上天对我太不公平了,把我最重要的人从我身边抢走,我恨这样的命。可后来我老娘愿意重新担负作为母亲的责任时,我想起来老爷子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不要留恋你以前失去的,好好把握你现在拥有的’,我能重拾干劲,也是因为老爷子的这句话。所以,我不会沮丧,老爷子的在天之灵还在看着我,我要连同他那份,努力活下去,你说,对不对?”
 楼主| 发表于 2015-3-18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话
( d9 g% Q6 E( P* c9 @( e' H' m/ E' I    不得不承认王翰的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如果我们这些在世的人不好好活着,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逝去的人。正因为活着,才会感受艰难困苦,才能体会酸甜苦辣,才能意识到生命的可贵。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无限的可能性,才有可能创造奇迹。我突然意识到,从前遇到的艰难险阻都变得没那么可怕了,那些曾经挡在我面前的墙壁,也不是难以跨越。那天我从王翰家出来的时候,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感觉比平时温暖了很多。: ]! K; S; u/ v7 X' x# @
    随着初二下学期的生物课进行到生殖器官课程,正处于青春期的男生们各个都变的热血沸腾,没事就抱着生物书,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研究生殖系统,惹得班里女生白眼乱飞。由于我在初一就接受过张立清的“专业培训”,时不时能在讨论热烈进行中的男生群里发表个人意见,渐渐成为了“教授”般的存在,经常回答来自男生们的各种脑残问题。张立清见我如此乐此不疲,私底下问我为什么那么招摇,我回答他要是不及时给他们“传道授业解惑”,说不定他们会变得跟我当初一样迷茫。张立清听后直叹气,建议我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我则表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能帮多少算多少,张立清只好对我表示无语。$ u6 P3 a% x' j
    我们学校的食堂还是蛮人性化的,每年的端午和中秋,都会给学生们免费发放粽子和月饼,虽然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红枣和豆沙,但是免费送的谁拿了都高兴,就不在乎它味道如何了。校领导也不是不懂得变通,端午中秋两个节日都是允许学生晚上回家过节的,这一年也是一样,刚一放学同学们便抄起书包一脸兴奋飞奔出去。我不动声色地坐着,看着这些生龙活虎的人相继消失,想着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了。我在周末来校前就跟母亲打过招呼这次端午不回家过节了,理由是来去不仅麻烦还耽误写作业的时间,母亲听我有心学习,便没有吭声,默认了我的意见。
+ h4 s- h' [! Y' n    本来信心满满想的就剩我一人,写作业也能有个安静的环境,可发现事与愿违,留下的还有副班长黎鹏,死党肖亮,睡我对头的田园。黎鹏伸出俩胳膊勾过我跟肖亮的脖子,兴冲冲地让我们快把作业写完,晚上借用低年级盥洗室的电热水器洗个澡。这是个好主意,我表示赞同,肖亮和田园也没有反对。
4 H5 r: y; R' K- C) \5 E! ^# y    写完作业差不多到了八点半,食堂早没饭了,黎鹏让我们跟他回宿舍,说是绝不会饿着我们,他从床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旅行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在床上,原来是一袋粽子和大量的零食。我说你也不怕被姜老师发现没收,他说没关系,这些都是下午放学前他母亲和王翰母亲送到学校来的,想着让我们这些不回家的孩子也能开心过节。我当场发表感言,看人家的妈,在看自己的妈,这差距不是一点点啊。肖亮用力点了点头,田园则没什么表情,我隐约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可当下饿得紧,还是先吃了再说吧。我们四个男生风卷残云般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把那些东西席卷一空,躺的躺,坐的坐,纷纷拍了拍鼓鼓的肚子,真是满足。
% E6 c9 p5 m* `! d    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黎鹏寻思着水差不多烧好了,便招呼我们拿上洗漱用具,悄悄潜入低年级盥洗室。宿舍还就这一点不好,低年级宿舍和高年级宿舍是隔开的,就算怕我们高年级欺负低年级,也用不着不让踏进半步吧。情况和黎鹏推测的一样,低年级的都回家过节去了,整个楼道空荡荡的,我们不敢开灯,摸黑进了盥洗室,黎鹏试了下水,跟我们说差不多可以。接下来我们四人一人霸占一个出水管,又是洗头又是擦身,忙的不亦乐乎,平时我们高年级的电热水器都不让我们碰,也不知道那些宿管老师咋想的,夏天还好过,冬天不用热水,自来水真的能冰死人。
0 o  s/ e, u5 S( @0 S  d  `1 c    我本来正忙着搓背,听着背后一声阴笑,接着就被一盆水泼了满脸。我用毛巾擦了擦眼,看到肖亮和田园都朝我这边看,就黎鹏还在装模作样地擦洗,我知道是黎鹏这混蛋干的,也接了一盆水泼向他。他往旁边一闪,那盆水泼到了肖亮身上,这可好,肖亮以牙还牙的脾气上来,也接水准备泼我。我估计要是宿管老师巡视到这个盥洗室,肯定能听到里面各种如:“你这怂居然泼我!”“哎,跟你玩的呢。”“于阳,我没泼你你干嘛泼我?”“你们能不能好好洗澡了?”一开始还有点逻辑,接着就乱套了,“水遁•水龙弹之术!”“龟派气功!”“庐山升龙霸!”“你们有完没完了?”再后来就不堪入耳了,“泼死你个狗怂!”“我干你妹夫!”“操你奶奶个腿!”“……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J! x, ?3 [. k. i" ?4 Y0 |
    洗过澡,我躺在床上,夏天的风透过窗户谁在脸上,还带有些许的青草香,起身喝了点水,准备睡觉,却看到田园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脸,刚才打水仗他就没跟我们一起玩,会不会有什么心事。我走到他床边,问他能不能坐,他往里面挪了挪,腾出半张床的位置,我坐下盘起腿,跟他面对面。“你今天怎么啦,不像平时的你哦”,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田园跟我一个宿舍也快两年了,他除了睡觉这个爱好,就是跟王翰在物理实验室捣鼓,每天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他抬了抬眼,我看他确实有心事,就不在开玩笑,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他,谁知他半天蹦出来一个“没什么,睡吧”,让我大跌眼镜。/ j: M% J2 I) w1 h& M3 a
    我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心里想的都是田园的事,我发现自己真的跟张立清说的一样,爱管闲事,可话说回来,田园待我不薄,跟我一直客客气气,我没有理由不为他的事担心。想着想着,意志敌不过睡意,正当我迷迷糊糊准备去见周公时,我听到田园用我也能听到的声音说:“于阳,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发表于 2015-3-18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情实感
 楼主| 发表于 2015-3-19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话# o& v& K' S- A5 I
    “啊”,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你啥意思啊”,几秒后,田园起身靠墙坐着,“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你尽你所能的对一个人好,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人家了,可人家就是不领你的情,总是无视你,冷落你。”
+ l' x# I9 I- p    搞半天是追不到喜欢的人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当然从我嘴里出来的是:“谁一个啊,你田园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好了好了,别胡说八道了,跟你好好说话呢”“你别介啊,我说的难道不对,你说你就往那一站,那气质,那风度,啧啧……”“你不想好好说就睡觉”“好好,我不开玩笑了,可是这种事你应该去问有女朋友的人,比方说黎鹏现在不是跟刘丹在一起了么,你可以去讨教下经验呗。你问我完全不能给你意见啊,我单身那么多年你不也看到了”。
0 x$ h. T; l# Y% R    “我觉得我跟他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毕竟她跟刘丹也不是同一类型的女生”田园痛苦地挠头中,“那该怎么办呢,你跟我说是谁吧,我看我能不能多少帮点忙”,看田园如此痛苦,作为他的老校友,只要他开口,我肯定会帮他的。
$ [8 v# _  }0 u- }1 d' ~    “她……她是你表妹”,说到表妹的时候他声音小的都快没了,“哈?我表妹?彭心兑?!”看田园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一下瘫在床上不知道该说啥了。田园在我眼里就是一书生气理科男生,而我表妹那是拉帮结派小能手,这俩人完全不是一个道上的啊,我也想象不到这俩人在一起的画面。“我说你俩咋认识的,我表妹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你说对她多好多好我咋不知道呢”,田园见我甩出来一大堆问题,本来是他问的我,现在却倒过来了,我估计他也不想回答,不然就是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便跟我说他累了,躺下睡了。  Q: J, H9 [# F+ N9 I9 |# c2 `0 E" k& M
    平时这种卿卿我我的事我绝对懒得管,可既然牵扯上了表妹,那我还非要问个清楚不可。周末,我瞒着母亲去了姑姑家,刚到楼下就听到表妹的钢琴声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敲开了她家房门,表妹还很惊讶为啥我会周末抽空过来,我心里说还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 ^* R& F- B, W6 i) |
    “你跟田园咋认识的,他是不是在追你”,我开门见山,“田园?哦,你说那个四眼”,这家伙给人家乱起绰号,“他是在追我啊,怎么,他跟你说了啊,那正好,帮我带个话,就算他再怎么给我买东西,再怎么对我好,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他的。”我还没弄懂咋回事就看表妹态度如此坚决,心里满是问号,再问他俩咋认识的,表妹一脸不屑的表情让我问田园去,她不想说。' ~  {8 ^4 O1 c6 A- P. {
    无奈,我在表妹家打电话问田园,跟他说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也帮不了你,田园只好招供是有一次表妹到学校找我的时候认识的。我想的很正常的邂逅啊,为啥表妹会对他这般态度,表妹这人还是很大度的,就算是她不喜欢的人,她也会跟他们成为朋友,可把田园一巴掌打死,肯定是田园触碰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底线。最后在我的反复追问下,表妹这才说:“谁让他看我第一眼就说我丑呢,还没人说过我丑呢……”后来我把这个导火索告诉田园,田园悔的捶胸顿足,说当时天黑没看清楚,加上一时口快。我无语地拍了拍他的肩,亲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剩下的我懒得再掺和了。) Y4 v1 E" R; s) ^8 l$ F& {
    表妹的态度让我明白了女人的心思跟男人的还真是不一样,男人之间有什么嘴角,最多就是打一架了事,打完了大家仍旧是朋友。女人就不同了,也许你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让人家恨你一辈子,如此强烈的执着放在男人身上也莫过于杀父夺妻之仇了,女人果然很可怕啊。
# s; Y1 @: M4 y6 r8 _% q% h    我上大学前最怕的莫过于两件事,一件是考卷家长签字,另一件是家长会。这次也不例外,末考成绩下来了,全年级数学满分的三个人其中就有我,然后,跟我想的一样,母亲无视了这难得的成绩,转向没有加入成绩评比的刚考及格的政治。这次母亲没有当着大庭广众训斥我,只是罚我把政治书抄了三遍,我想抄就抄吧,总比挨一顿打要好,可越抄到后面,我发现其实一点用的都没有,不仅没有记住知识点,还种下了我打心底厌恶政治的种子。* o$ E2 q7 R9 U
    这年暑假与往年相比有了变化,离我家不远的游泳馆招收学员,王翰和阔少爷刘泽都报了名,爱跟风的母亲知道后再次背着我替我报了名,跟五年级暑假的军训一样。我对母亲这种独断专行的行为厌恶至极,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在课程开始后跟王翰、刘泽吐苦水。他们听后纷纷表示也是家长不经他们同意强迫他们来的,我想还真是患难三兄弟。( w6 f: W* O  S( d
    由于我报名时间晚于他们俩,故没有跟他们分到一个班,只是在中途休息时候或者教练说自由练习的时候凑在一起说话。王翰从父亲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后,做什么事都格外拼命,这次的游泳也同样在我们三个人里学得最快,我确实非常佩服他。刘泽自六年级开始跟我同样是学校的第一批学生,不过我跟他可能因为家境相差太大一直说不上话,他什么时候都出手阔绰,我跟他相比着实寒酸不少,这次在一起游泳,也慢慢会跟他开玩笑了,还有他那活宝性格,并不难以相处。课程结束,我们仨占了三个并排位置,有说有笑地冲洗着,刘泽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咱三个里面最长的果然是我啊”,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没搭理他。跟他说的一样,他的阳具在疲软状态也比我跟王翰的要长,应该是受他身材的影响,呈细长型,那阵子他是班里最高的男生,很不相衬的,体重反而轻的要命,估计是王翰重量的七分之四差不多,典型电线杆。我瞅了瞅王翰的家伙,劝他找个机会把包皮割了去,都长的垂下来了,结果他也没听,还是上大学时候硬是被他母亲揪着做了激光切割。至于我的么,呃,跟我人长得挺像,头大,肩宽,腰细,比他们的稍微粗一些。淋浴结束,我跟王翰道了别,跟刘泽一起往回走,毕竟我们两家顺路。不过当走到刘泽家门口准备道别时,他硬是让我上去坐坐,我也早想看看有钱人家是啥样,便跟着他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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