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巴上下来的时候,我有点难受,因为本身有点晕车,坐了这么久,虽然有兵哥的陪伴,但还是禁不住旅途劳累。下车的时候他看我脸色不好,眉头紧锁便问我是不是晕车,我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M. S+ t! K4 p0 m1 S) F
“你脸好白,来我帮你拿着包”他说着伸手取我的背包,我竟毫无防备的侧身把包让给他,他顺势拿过去,如此默契,像是多年的好友,像我哥一样。
; |3 P6 g9 u! a# A+ C& ` “就是有点晕,出了车站坐一会儿就好了”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G& i' w) `* s! Y( w" z/ m
他背着自己的包,一手拧着我的包,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往车站外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站在从地下车站上来的扶梯上,抬头是灰蒙蒙暗沉沉的天空,昏黄的灯光被扶梯口的顶板整整齐齐的切开,一半洒落在头顶的大地上,一半穿过地面散落在我们的胸前,我望向他,他比我还高半个头,一半脸沉寂在黑暗里,看不到表情。外面雨已经停了,空气里一股钢筋混凝土的气息。出了车站,一阵冷风袭来,我又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靠。他躲了一下,估计是怕人看到,我对他笑了笑,无奈而伤心。果然出了地面,出了黑暗,我们便亲密不再。9 @) r( `8 v i6 S% f# \5 o
穿过广州南站的高架桥,我实在是有点不舒服,便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 h% b! S. q5 ~- a “前面有长椅,要不咱们休息一会吧”我刚准备开口,被他抢先了。刚下过雨,椅子上还没完全干,他从包里拿出一体恤衫就往上擦,我真是无语。便说自己包里有纸巾,他呵呵一笑,“反正都是要洗的”。* q; {6 L4 p2 O, D( Y# H& x
好了,坐吧。
9 c0 T" s4 L/ x3 N( J( G4 e+ F 我坐下来,长舒一口气,拍拍疼痛麻木后脑勺,双臂张开靠在长椅上转过头望向他,我叫韩小宁,你呢。
/ W3 @# g1 H4 B: o9 C& L “ 我,我。”他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
) \. f& S, k$ ]9 h( f “不方便就算了,我就叫你哥,你应该比我大点,我26了”我看他挺尴尬的样子。
" G: x# x! Q, R( D4 s) k “不是不方便,一下没反应过来,我叫申靖,郭靖的靖,我都30了,老了”他眉宇间有一点点的落寞。. f$ x$ q0 ^- a2 |0 \6 y' F
“哈,那我就叫你靖哥哥了”话一出口我们俩都笑了。他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更白了,一如天上的弯月,皎洁。我本就喜欢唇红齿白的人,真是毫无抵抗力。他也学我一样,靠在长椅上,我们俩都望向漆黑的夜空,沉默,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 p6 T# [$ I7 J0 D, h R “我好了,走,带我吃东西呗,我请客,你买单”我肆无忌惮。
0 ?) w" t+ h* |1 b8 m4 p; W “好吧”靖哥便拿起两个包,真是细心。, w2 c/ O3 r6 j8 u8 L3 Q
“我自己来,我好了”我一手抢过自己的包抱在怀里,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往路边走去,我紧跟上,生怕走丢。他没有叫的士,叫了一个摩托车,对我说,摩托车更方便,吹吹风才爽。摩托车师父看起来有50了吧,头发花白,满脸殷勤的招呼我们。我看着他,想,这又是哪个子女的父亲,晚上还出来载人,许是为了子女攒钱吧。世道如此,可怜天下父母。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让自己的父母像这般劳苦。
4 g4 V% G7 r# W0 L& l 我每次到广州,仅仅是路过,从不逗留。对于广州,他比我更熟。我们坐在摩托车上,他坚持要我坐中间,我坚持让他坐中间,嘿嘿就是为了现在搂着他的腰,非礼他,他看起来不胖,但却真的是膀大腰圆,腰间没有一丝赘肉,我搂着他一只手慢慢钻过牛仔裤,他一惊,转头瞪我一眼不过满是宠溺,我才懒得管他,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穿过皮带,穿过内裤覆盖在他刚摄不久的阳具上,热热的,肉呼呼的一只手根本就只能握住一个GUI投,真特么大,不一会儿他便硬了,又开始流水,我用手指沾着他的前列腺液,在马眼轻轻研磨,弄得他身体紧绷,回头看着我,似乎让我不要弄了,我看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便悻悻抽出手,也不再抱他。他一愣,“抓紧点,别掉下去了”便一只手反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腰间。5 f$ K2 C! t) t6 b
“小伙子,是要抓紧了啊,我开快点儿,呵呵”司机师傅也笑道,我便装作不情不愿地再次搂住了他的腰,不过这次并没“放肆”。
/ L" M* W* Q5 f3 s9 c- Y 摩托车穿梭在广州的街道上,虽说是10月份,下过雨的广东也不算热了,摩托车飞驰,溅起一滩水,洒落在路旁的花木上。路灯昏黄,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斑驳在地面。七拐八拐的,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终于摩托车停在一条街口,全是路边摊。
- B; y4 B, e8 t' u1 [“你别看是路边摊,可比酒店什么的好吃的多”靖哥给了摩托车司机几张钱,也没看到是多少。7 s8 Q- n" @0 b1 Y
“我人生地不熟的,全听你的”$ q4 D0 K% @: X o. O0 L
“也不怕被卖了,你是哪儿的人,能吃辣么”
: [1 T; r6 X; o; B“我是湖北的,可以吃辣,你是哪儿的”
+ z, [, z7 Z, @" l1 b“湖南”; d [9 Y. @* @1 p
“好吧,你赢了”
1 P$ z4 s& j$ c; Y r, Z“可是我不吃辣,不是所有的湖南人都能吃辣,就像不是所有的东北人都能喝酒”
+ s$ n5 E- K) u0 U9 _0 l“呃,我错了。不过我这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肯定卖不出去”) A; w5 ^) F8 ^
“这么谦虚”1 }( c0 T5 x: C6 l
“不是谦虚,是事实,哪像你这么壮,又这么帅,肯定很多富婆抢着包养你,到时候你再包养我,多好”1 ?( W0 e f: {1 P
“想的真美”! G) C6 _$ ?& L2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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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4 `! w0 l. p. y9 s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着,沿着人潮涌动的逼仄的街道前行,跟他在一起,我忽然变得能说会道了。他在前面,是不是回头望,看我是否跟上来了,我在后面,亦步亦趋,真想一直这么走下去。
; i- [) I4 X7 J. {) E/ s6 @; A“这家螺蛳粉不错,来坐着”他停在一家店面前,门定红底白字的招牌“庆嫂螺蛳粉”
8 d5 i4 e0 Z% ~老板果然是个女的,她看我们坐下来,立马热情的招呼起来,不过说的都是粤语,真心一个字听不懂,让我没想到的是靖哥一个湖南人居然把粤语说的有模有样,看起来他和老板娘很熟的样子,我便笑道:“你们很熟啊”: N+ d) b( U( E! M& @# P
“来吃过不少次,她们家的螺蛳粉的确好吃,后来就慢慢熟了起来” k# |+ j/ X6 n1 j, }* L
“你广东话讲的跟真的一样,跟谁学的”1 X( \% @! s5 k0 r$ g0 r1 N! u& ~4 u* X
“一个战友”
5 F8 k& G/ h& Q6 z, p* ]: e2 X“男的女的”
1 L( b& H3 _! D“废话当然是男的,有女战友吗”# a$ E$ Z* x, Y" H9 x& |, U3 |
“不是也有女兵么”
1 m% v0 z9 G+ l( F* r0 h( Q" K“你想多了”
7 B# L: j( I9 X“你是不是跟老板娘有一腿,我看她老盯着你下面看”
0 N8 W |$ Z+ U5 k8 }/ |“卧槽,别乱说,没有,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思,可是我对她不来电,而且被部队的人知道了会很麻烦”
7 v! j! s G. y. T- U- i“好吧,果然有奸情”- L" D9 C) S! K& \% x2 j
“没有!”
* |3 l# ?6 r4 U" G3 _" W“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小兄弟头一次来啊,眼生的很,不是本地人吧”老板娘似乎看出我不是本地的,便说了普通话,也别有一番风味。* }3 M+ k3 b6 B7 V6 B( p4 G
“老板娘眼睛真毒,我是湖北的,靖哥的远方表弟,这不是来投奔他来了么”我瞄了一眼靖哥,示意他按我的意思说。& e" E$ d2 a. B0 u
“这是我表弟,韩小宁,这不是十一么放假来广州玩儿,我刚好也请假出来了就联系上了,刚下火车,饿得不行,立马带你这儿了”靖哥果然会圆慌,我忍住笑,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p# X+ J8 N0 w- }4 T; M
“知道了啦,有啥事儿来找我,没二话,马上上粉”老板娘很是豪爽% O4 l2 L$ \3 B4 P+ d: l$ U
螺蛳粉是什么味道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时吃的很开心,一直在和靖哥聊天,他跟我讲了他在部队的生活,讲了他第一次跟战友的事情,我可耻地听硬了。也讲了他的很多过去,我便静静的听着,记着。他不吃辣,喜欢橙汁,不喜欢酱油,喜欢番茄酱,不喜欢当下诸如小苹果之类口水歌,喜欢灵魂与摇滚,喜欢Adele,他还喜欢打球,不喜欢在屋里呆着,不喜欢电子产品却热衷于收集八九十年代的磁带。。。。。9 m6 W/ S- Z, R$ o3 y% n1 y# i
一碗螺狮粉吃了一个小时,我们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彼此是如此的熟悉,真的恍如隔世的缘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这么懂你,你也这么懂他。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一边笑,后来他又要了几瓶啤酒,我也来了两瓶,平时我是滴酒不沾的。到最后我们俩都微醺,目测他的酒量也不会太好,哈哈。喝了酒身上便不再冷。
" {1 e; W: w" g7 W# k8 S' y我们相互搀扶着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醉酒的人才不会顾及这么多,虽然我是装醉,他是真醉。大家似乎都忘了那些忧愁和烦恼,果然借酒的确可以消愁,前提是有个懂你的人陪你。他的身上很热很热,他酒劲上来了,走路都快不稳了,身体也越来越重,弄得我满头大汗,何况我们还两个包,我从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大力气。还好他没吐也没发酒疯。天见可怜,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一个如家酒店。我扶着他摇摇晃晃的进了门,服务员还算有眼力,马上过来帮我把他扶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这货屁股一着沙发就倒了下去,我立马喊他让他先别睡,特么一睡死我还怎么搬得动。以最快的速度开好房,只剩最后一个大床房,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服务员很热情地帮我把靖哥扶起来,一边一个把他加着,还好没有睡死。在电梯里,我看到这个服务员的手按在靖哥屁股上,尼玛也是一个G,真是无话可说,在哪儿都能碰到。我瞪了他一眼,他讪笑着把手拿开。谁让靖哥这么诱人,目测是个G都无法抵抗他的魅力。% T) E; a/ Z5 |0 |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床上。那个服务生还愣在那不走,我莫名的恼火:“干嘛呢,我们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把门带上,谢谢你帮我扶他上来”。服务生明细很尴尬地笑了笑,退了出去,其实细看这个服务生也不赖,细皮嫩肉的,瘦瘦白白的,但不是我喜欢的型。特么的人都出去了还回头看躺在床上的靖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走过去,微笑着把门关上,反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