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油炸 作者:游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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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颜六色的灯光一直在晃动，音乐也是一首接一首的在放，整个酒吧都弥漫着不属于秦臻的气氛，他微启的嘴唇在颤抖。是恐惧和不适应，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可是游栅却跟这个世界融洽的太好了。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里，优雅的吐着烟圈，微眯的眼睛足够让女人尖叫，在这里也足够让男人沉迷。秦臻似乎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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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游栅。游栅心想，走吧！走的远远的，最好让我彻底死心。谁知秦臻拿起一瓶酒，“咕哝”“咕哝”就整瓶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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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S! W/ h% `$ J“你是不是同性恋！”喝了酒有了勇气他也不怕会犯到什么忌讳，直接开门见山的打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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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意料之外的秦臻没有走，也是意料之外的他居然会问及自己的性向。游栅很坦然，他从来都没打算瞒着他，一切都是他太笨了，自己做的那么明显他都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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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害怕我看不起你才疏远我的吗？”没想到游栅会这么坦然，秦臻也不意外，原本心里就清楚了八分。   

' m8 c( _! x3 x% ~5 j7 e“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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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什么？”这下他诧异了，他想不到比这更加合理的理由了。没有吵架，没有误会，仅仅是因为看到他跟方林接吻跑掉了。算冒犯了他，连这个都不是理由，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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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U; m' r! v. b"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么？”游栅掐灭烟站起来，缓缓的靠近秦臻，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秦臻尴尬的想推开他，不想腰一把被搂的死死的，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距离，胸膛贴着胸膛，连对方心跳的声音都能感觉到，还能感觉到对方不经意吐到脖颈间的气息，热热的发烫。秦臻别扭的扭过头，发现在这里这种姿势也不够惹得别人注目，便放弃了挣扎，只是急剧加速的心跳怎么也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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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t, ~8 ]: q4 D“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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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好诡异！秦臻本能的把脑袋后仰，逃开游栅越靠越近的脑袋。   

# b7 F  i! B6 q“我会……”按住秦臻往后躲闪的脑袋，轻易化解对方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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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2 k9 K5 E“我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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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 C" ?7 A  N4 p* r1 U( r) V; {只来得及说句“什么”，双唇已经被堵个结实。眼前一晃，嘴唇就被炽热的东西堵住了。秦臻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呆呆被拥着，被撬开牙关，热烈地吻了半天，要透不过气来了，才猛然哆嗦了一下，总算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吃惊地开始挣扎，慌乱中双手紧紧掐着游栅的肩膀往外推，几乎要使出浑身的力气，他从来不知道游栅这个看起来纤瘦的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挣扎让亲吻变得更激烈，嘴唇摩擦吮吸的间隙，游栅缠着他的舌头放肆挑逗，不断的侵犯着他的口腔。力气在一点点消减，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吻得都快窒息了，游栅才松开几乎虚脱的秦臻，重重喘着气，复又搂着他的肩膀，细细的亲吻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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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4 `! M" U# O- [' ^毫无预警就被这突来的吻震撼，血液直冲上脑门，鼻子里却还嗅得出属于男人的味道。那是烟草跟酒精混合的味道。真正让他震惊的却是游栅忽如其来的告白。他……从来都没往那方面考虑过……   

“吓到了？滋味还不错吧！”埋在脖颈间的脑袋闷闷的吐出一句类似嘲讽的声音。秦臻原本绷的紧紧的神经彻底断开，拉开游栅，拳头就挥到他的脸上。   

“放你娘的狗屁，你把老子当什么？”扑上去对着被推倒在沙发上的游栅，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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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游栅艰难的支起身子，拿起桌上的烟又点上一根，靠在沙发上大大的喘气。这下自己真的可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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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P/ f9 H( C4 C4 _( z“喂！方林我在stagger，过来陪我。”疼死了，分不清是肉体的疼还是心脏的疼痛。游栅猛吸两口烟，丢掉烟蒂，开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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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怕冷，我又怕热，我搬来跟你一块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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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T% c* l  k3 S“毛病！你见过有结婚离婚一块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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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被秦臻吼过的游栅继续趴在屏风上装死。“我讨厌夏天！”哀怨的声音跟孩子似的任性。秦臻叹气……妥协的把空调的温度往下打了两度，一阵凉气扑面而来，他咬咬牙也不是很冷，大夏天的体验下寒冷的感觉比起在外面奔波的人他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也罢！谁叫同事一场，退一步就为增进同事间的感情吧！   

. ^8 i' [& w, t' H) @) Q不过一小会，游栅就感觉到了舒适的凉气，一张白菜脸马上开出花来，跑到秦臻身边抱住他的脑袋，吧唧就是一口。秦臻无奈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恨的磨牙，一个多月的磨练，他已经是百毒不侵了，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游栅背上，最好能连带他的肺给拍出来，那样什么便宜都占回来了。   

“清蒸蛋怎么永远都是这样不解风情？”游栅撇撇嘴一副委屈像。   

秦臻暴走，风情是要对他来解的么？对怀怀还差不多，想到怀怀他就懊恼，最近怀怀虽然依然会送便当过来吃饭，但是明显的是清淡的菜式越来越多，给他暗示的机会越来越少。秦臻暗想不妙，得找个机会把心意表达一下。都怨这只油炸鸡！秦臻恶狠狠的瞪着屏风对面。那清淡的菜色分明是为这个人准备的，自己再不出击，恐怕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过仔细看来大概油炸鸡的相貌确实是比自己受女孩欢迎。比如现在这样安静坐在电脑前，一本正经人摸人样的居然也不是很讨厌。   

- b. n& Z4 }" _( U  \4 Z6 N, o( y1 \“再这样看下去爱上了我，我可不负责。”一旦复活的油炸鸡继续口无遮拦。秦臻小声的“呸”了声，跟着就脸红了。被当场捉住偷看人家多少都有点尴尬，只好低头继续翻阅手中关于自考的资料。十月份就要考试了，时间不多了，每天要做的事不少，还时不时会受到游栅的骚扰，他能看书的时间根本就不多。   

7 K9 |* I4 i3 G7 [7 i9 C“啊！总算舒服了！”游栅靠在椅子上升了个夸张的大懒腰，一副舒服要死的样子，看的秦臻牙痒痒。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太好心了，特别是把同情心用在这只油炸鸡身上。   

一直对着空调吹着这种低于自己承受范围内的冷气，秦臻终于中标了，感冒了。秦臻从小身体就很好，所以一旦病起来就不可收拾，小小的感冒居然也病到卧床不起。开始他没怎么在意，小小的头晕跟咳嗽也没被他没放到眼里。等到某天出去办完事回来，进门就晕倒了在游栅怀里，事情就大条。   
  
正文 八、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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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 p0 U' ?4 |' F“你是白痴吧！”游栅戳着秦臻的脑门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呕……”半昏迷状的秦臻靠在医院的床上正在吊水。心里直泛恶心，胸口也闷的难受，被戳的脑袋也很疼。  

& M' |% K: j3 S! P/ l2 S“怎么了？”骂归骂看到秦臻异样，又急忙的扶住他的身体，小心的帮他顺顺。  

“没事，只是看到你就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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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x! ^4 Z# `3 u游栅气绝，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放在他背上的手加重力道，拍的秦臻头昏脑胀。  

" i# _6 i7 M& J8 y# q- u1 D. M* L' J“感冒了还往外跑……知不知道感冒也能死人的。”游栅恶狠狠的塞给他一条经冷水浸泡过的毛巾，“果然是白痴……”  

" G- v- M8 |$ {7 D+ D* f, a看到晕倒在怀里的秦臻时，他急的要死，抱着出门就打车到医院，还以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结果居然只是感冒，被感冒折腾成这样的人，他还真是没见过，不过烧到40度确实把他吓的不轻。现在醒来了倒好，一样的没心没肺。  

“也不知道是谁懒得出去送材料，又不知道是谁硬是要把空调打那么低……”秦臻撇过脑袋幽幽的说。  

* g4 I7 |& }* D1 j“好了，好了……烧不死你，话这么多。”游栅脸一红，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恶狠狠的板着一张晚娘脸。  

“嘿嘿……谢谢你哦！油炸鸡！”秦臻呵呵一脸的虚弱，难得的被游栅骂居然还笑得这么和善，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晕倒时，游栅尽力跑过来接他的样子。想想这只油炸鸡还不是那么坏，居然还会送他来医院，连医药费都帮他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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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N# p- S# N5 ?' G$ D( |“谢个屁……以后有你报答的时候。”游栅若有所思的说。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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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T) s$ ]5 A0 X% {& f% j“你没跟主任请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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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猪吧！那种时候谁还记得请假！”  

; k, N  y1 |& _3 w& m“我的奖金……”秦臻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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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那么多……我看你再烧个几十度也死不了。”游栅一脸黑线，怎么就没发现这只清蒸蛋居然是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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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九、清蒸蛋的伪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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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8 {' Q+ v# }! t6 A% Y+ ~秦臻闷闷的看着对面空空的位置，从那起游栅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来上班了。秦臻气呼呼的憋了好几天的气了，原本准备等到他来了好好哦啊发泄一下，结果对反肝移植不露面，反倒让他乱了阵脚，心里总不是滋味。被欺负的是他，没脸见人的应该是游栅，结果完全反过来了。   

+ {4 z  d% j: `& m' a5 g说来奇怪这个百不管的人一周都没来上班了，居然没人管？倒是那批实xi的小姑娘每天都会来问秦臻，为什么游栅没来上班？秦臻纳闷，自己跟他很熟吗？得到的结果是相当肯定。小姑娘们曰：   

“你们总是在一起。”   

“连便当你都帮他做，还说不熟……”   

“你生病的时候，他抱着你去医院的样子，说不出的感人。”   

/ Y9 ]0 ?7 z8 i5 r. l; y6 t“要说你们关系不好，全局上下就没有关系好的了，”   

“……”   

这些事情怎么大家都知道了？虽然不能全盘否认，但是被小姑娘们描写的那样绘声绘色，全然蒙上了暧昧的色彩。秦臻暗暗观看小姑娘们的脸色，大家都是一副兄弟情深的表情。他才松了口气。现在还没有什么，就这样压抑，若真的是那种关系该怎么办？但换个方式来想若不是因为喜欢自己，以游栅的性格恐怕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浪费。那说到底还是自己占了便宜？秦臻郁卒。   

反正倒霉的总是他，游栅翘班，他的工作全都压到了秦臻的肩上。弄得他见人就问，是li婚还是结婚？几天下来遭的白眼比过去二（百度）十年都要多。心里的怨念更加加重了。不仅仅如此……脑海中是会浮现游栅幽怨哀伤的样子，那种低沉带满伤感的声音总是在耳边盘旋。说是自己心中有愧，可这更像咒怨，压得秦臻几乎暴走，直接蹿到游栅家里把他掐死然后弃尸荒野，一了百了……   

“你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你吗？”从来没想过吗？让他怎么想？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认为一个男人会爱自己？以为他真的是把自己当兄弟来照顾。说到底居然是带有目的性的，平时的点点滴滴居然全是带有目的性的。这样一想越发觉得游栅这个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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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觉得自己似乎太残忍了！游栅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喜欢自己，自己喜欢怀怀的几率还是百分之五十，而他分明是在走一条根本就没有尽头的路。那种无望的悲痛该是怎样一种痛法？不敢想！也不敢尝试，光想想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真正承受过的人。   

秦臻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牛角，越钻越深，空气越来越少，几乎要因为缺氧而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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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q5 a( T+ J, H! d& d“我做的菜不合你胃口么？”坐在自己桌子对面的怀怀咬着嘴唇问。秦臻恍然，一看自己饭盒里，根本就没动，也难怪怀怀怀疑。   

“不是……”曾经游栅也这样问过他，在他生病的时候，连自己的饭都懒得做的游栅，居然会那么费心给他做饭；虽然怕热，但是依然会把空调打高两度。好怀念那样的日子，可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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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U+ y6 _7 y0 q& t/ k7 E" g“下班后我们去看电影吧！”怀怀把饭盒里的排骨，全数挑出来放到秦臻饭盒里。秦臻淡淡的应着。脑海中却想起上次跟游栅一起看电影的事情，他跟游栅的记忆除了这间办公室，寥寥无几。偏偏每一件都那么深刻，像嵌在石头上一样，远远的或许看不真切，真正走近看真切了却怎么也无法磨灭。   

“师兄……”怀怀不满的喊他。   

; ?$ M# o% m8 Q0 N, y  H1 w“啊……看电影呀！好……”秦臻自己都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晃神了。   

这次跟上次不同，这回真是的想象中的场景。身边娇小的女友，怀里抱着的是看电影必备食物，而不是啤酒。可是电影放的是什么，他压根没看。一边的怀怀“咯咯”的笑声听起来很悦耳，但是却让他想起了那个总是嘲笑他，从来都没露出一个真正笑容的人。游栅长的那么好看，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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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可怕……”怀怀娇小的身体猛的靠过来。原来镜头转换到血淋淋的场面，一场凶杀案中，女主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砍倒在血泊中。怀怀怕是被这血腥的镜头给吓到了。秦臻措手不及的抱住她。女孩娇小的骨架在手掌下更发显得脆弱。不同的是这是需要自己呵护的身躯，而不是宽大到可以让自己依靠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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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怀怀从他怀中抬起羞怯的脑袋，一双大眼睛在黑暗的电影院里闪闪发光。意欲不明的眼神让秦臻琢磨不透，只能低头把耳朵靠过去倾听。哪知怀怀头往上一抬，几乎要贴上秦臻的嘴唇，却被他本能的躲开了，迅速的完全是出于本能。怀怀脸一红，万分尴尬的从秦臻怀中坐起。   

“呃……”秦臻自己也知道坏事了，怎么就躲开了。自己不是一直都很想一亲芳泽吗？怀怀都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却出于本能的就躲开了。真可笑！被游栅亲的时候却一次也没躲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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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u0 y3 }1 f) J% N! r5 {, M9 t电影下半场讲的是什么，秦臻是一丁点都没有看进去，心情比上半场还要差。怀怀一直抱着爆米花，机械的往自己嘴里塞。坐的很直，目不斜视的盯着电影屏幕。   

9 ~" d5 h- T. B" b) R一散场两人都不吭声的往外走。出来电影院，街上已经是灯红酒绿，色彩绚丽的霓虹灯刺的人眼睛发疼。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秦臻想，跟怀怀走走吧！自己刚刚无心的过失，自己应该为刚刚的过失做点补偿。说要一起逛逛，怀怀没有拒绝，只是小脸一直都没有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是依然跟秦臻保持一定的距离。秦臻懊恼不已，怎么就躲开了呢？   

“太晚了……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一路走下来，居然无话可说。再走下去也是尴尬，只好扯了个理由送怀怀回去。说来奇怪，秦臻自己并不是木讷之人，怎么就不会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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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3 M' b7 _“这话……你不是第一个人说了。”怀怀冷冷的丢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秦臻后悔莫及，两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游栅不正是这么说么？看样子怀怀并不是真的毫不介意，要不然怎么会一直记到现在。一天之内恍恍惚惚，惹火怀怀两次。居然会说出这样蹩脚的话。他依稀记得那时候，游栅用这样的理由把怀怀送走的时候，自己多么鄙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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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P, U8 v! ^* P8 U5 @繁华的街道，只有他是一个人，路灯下的自己看起来居然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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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探望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游栅。到楼上去找怀怀，还带上怀怀最喜欢的小零嘴，哪知怀怀居然跟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还透露，中午的便当做的是他最爱的糖醋排骨。秦臻愣头愣脑的摸不透怀怀的心思，更是惊讶女孩的变化如此之快，昨天他还以为自己将要被判死刑呢？结果今天依然是艳阳高照，形势一片大好。   

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主任，顶着巨大啤酒肚的主任，笑起来就跟弥勒佛似的。他笑呵呵的说，秦臻呀！你是咱们部门最有前途的青年了。所以不仅仅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同事间的关系更是要处好。怎么游栅这么久不来上班，你也不去问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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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W$ {: ]- |! X6 _( `! B6 x秦臻一脸的迷茫，这哪跟哪呀！做领导的不关心，也不怪当事人，倒怪到他这个做下属的来了。再说游栅不来上班，自己不还担着他的工作么？再换一百个角度来算，这个错也算不到他身上。可是……人家领导都发话了，秦臻只能“呵呵”的赔笑，心里都不知道冤成什么样了。   

想了一整天，下班后还是买了些水果，跑到游栅家去了，说到底领导不说他也迟早要来，既然领导给了他这个借口，他就方便多了。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也已经感叹这片地势多好。白天来更是感叹了，这片城市中的绿洲，环境优雅的不似在喧闹的城市中。同样在一个城市，还在同样的办公室工作，怎么人家就有钱买楼，而自己还要吃父母留下来的老本。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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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层呀！好高……”一直坐到游栅所住的楼层。秦臻叹气，这么高，整个城市都尽收眼底，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能买上这么好的楼，估计要按揭到死才有可能。   

; U% f# U/ q* K按门铃，没反应。再按还是没反应。连续按了十几分钟都反应，秦臻后悔了，事先应该打个电话的。想想既然来了也没有就这样回去的理。掏出手机，翻出了从有就一直都没打过的号码，拨了过去，大概也是响了好几遍才被接起。   

# K( j" d+ l8 m/ R7 K; i1 t1 y“谁！”那边的声音好像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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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久没听到游栅那低沉的声音，秦臻居然会心跳加快。   

“不说名字，我知道你是哪座庙里的鬼。”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爽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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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臻，我现在在你家门口，你人在哪里？”秦臻几乎要砸手机了，按住要暴走的心脏，耐住性子好好说话。   

* V- K( `) [, G对方沉默了很久，直到秦臻恼的要挂电话了，对方才幽幽的说，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自己拿了开门进来。秦臻一脸的黑线，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把钥匙放在这种方便小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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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去，秦臻还以为自己进到垃圾回收站。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很整齐很干净的呀？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真的进小偷了。满地的易拉罐、酒品、泡面盒、零食袋……数不胜数。秦臻从垃圾堆中找到去卧室的路，进去一看，更是吓人。除了垃圾外，床上堆满了书、纸张。还有一台笔记本跟一个被垃圾淹没的游栅。空调打得很低，秦臻都要打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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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趴在床上的游栅闷闷的抬起头，满面胡渣的，皱皱巴巴的衬衫真的是挂在身上，颓废的好像不只是形象。吓了秦臻一跳，不是因为他吧？要真是是这样他会内疚死。   

) ^% M( X$ Q: }$ v7 x5 ]0 [  q. ^“呃……主任让我来看看你……”秦臻放下手里的水果，收拾一块干净的地方准备坐下，结果只在床头找到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   

$ p! P( }% k/ B“看完了？那走吧！出去时顺便把门带上钥匙放在地毯下，要不然送外卖的人进不来。”埋在枕头中的人，只是挥挥手，连脑袋都懒得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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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z0 s7 l5 t& U, @7 q* Y“啊？你准备让自己死在这里吗？”秦臻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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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1 [8 Y  a8 q( N6 B# I4 F“恩！目前死不了，过几天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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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b: P5 J; ], |秦臻气的抓起水果袋子就丢了过去，硬邦邦的苹果全数砸到游栅身上。散落的苹果躺了一床，捡起来又砸了过去，反复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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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听到游栅喊疼，秦臻又不忍了，爬过去，把游栅从被褥和枕头间拉出来，细细的检查着。   

皱着眉头的游栅垂着脑袋，不看秦臻，身上的衬衫拉扯间已经滑落肩头，细嫩的肩头摸起来居然还滑滑的，看样子房间没打扫，人还是有好好清理过。秦臻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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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9 S: s; k. @* p4 Q“真不想管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神经病还有什么区别。”拉着游栅过长的头发，扯……扯……心情大好，先前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的他都记不清了，只是看到被自己制的死死的游栅，居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马上这种成就感就被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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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一瞬间，天旋地转，秦臻就栽倒在软扑扑的被褥中。片刻的晕眩后，顶头出现的是游栅不怀好意的眼神。   

4 ]8 W5 r  |' b% Y“好玩吗？”游栅跪坐在秦臻身上，   

“你要做什么？”秦臻很不满这个姿势，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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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P  M) v. A9 G3 L" A$ H. f; X“小学老师没教过你一个成语叫‘羊入虎口’吗？”游栅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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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r/ ^- U2 a3 h# ?2 F“什么？……”   

/ t+ z  _  K, z  k“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喜欢你的这个事实。”   

' U0 N; d$ T2 i% c“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个问题跟现在的情况有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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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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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在秦臻嘴角印下一吻，然后荡起一丝微笑。很好看的那种，秦臻差点被摄去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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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w7 w! }& h$ r/ [) y: f0 l“我们做吧！”   

0 a( v! U" Y" ]$ k“做？做什么？”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秦臻被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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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爱呀！”游栅看着秦臻的眼睛，脑袋又准备俯下来，被秦臻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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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袋进水了吧！”秦臻涨红了脸。   

游栅从容的把自己的脖子从秦臻手里解救出来，用类似于说天气的口气轻松的说：“男人原本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身为男人的你会不知道？再说身子底下躺着自己爱的人，没反应！那就是性无能。”   

7 |: g% ^. I6 F( Y! I! f! ?1 _' L6 ^秦臻的脸涨的更红了，下嘴唇微微发抖，又羞又气的说不出话。   

游栅似乎很喜欢秦臻这个样子，故意为难他，伸手握住他腿间。秦臻“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劈头就是一掌甩在游栅肩头。手脚并用的从游栅身下挣扎出来，护住自己，满脸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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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 Y4 e* t“好像很有精神呀！你对我也有反应吧？”   

游栅笑的很得意，听在耳朵里，都觉得耳根发烫。原本没什么念头的秦臻，被他这么一摸，居然进入了半挺立的危险状态，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从来都没碰过女人吧？男人这种方面需要定期解决的哦！”游栅依然笑着，满是胡渣的脸庞，戴上面具般，让秦臻认不出那个才是他所认识的游栅。   

! J5 j9 i' t% F; r“妈的，你再开老子玩笑，我就废了你，看你怎么定期解决。”秦臻爆发，捡起手边的苹果，恶狠狠的砸上游栅的脑门。不解恨，扑上去拿着枕头死死的闷住那个邪恶的男人。   

6 W7 m6 B, O8 o. h“松手……松手……真的要死了！”   

听到他快要断气的声音，秦臻又不忍心了，松开枕头，起身准备走人。被拉住了，对方一用力，又被拉了回来，这回是真真切切的被吻了个结实。对方灵巧的舌头滑进他的齿间，深入到温湿的口腔中，搅的他神志不清，半分力都使不上。游栅轻轻的发出挑逗的笑声，辗转徘徊在他脖颈间，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咬：“以后你打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秦臻猛的推开他，一脚踹到他肚子上，用平生最凶狠的眼神瞪着游栅。哪知游栅只是拉住他的脚轻轻一带，秦臻整个人又跌了回去，瞬间又被制的死死的，又是一阵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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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n% C0 }( _/ v" o2 Y“不信，你再试试？”游栅喘着气，脸上全是情欲之色。同样是男人，当然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的危险时刻。秦臻相当自觉自认倒霉，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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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栅满意的起身钻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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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房间打扫干净再走。”从厕所传来这么一句话，秦臻气的拿起水果砸了过去。只听见“咚”的一声，苹果滑落，就象秦臻的心情一般，“咚”的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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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小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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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1 M  ^. i! e. `" Q' d用脚趾头都知道游栅在厕所除了洗澡还会做什么？秦臻顶着一脸的红潮，从冰箱里拿出两大杯凉水，灌了下去，心里的躁动平复了很多。   

3 E- y5 Q$ a6 j# ^3 B# O原本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趁着游栅洗澡的时候一走了之，但是转身踩上一堆不明物体的时候，他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有时候秦臻还真觉得自己贱，明知道这里是狼窝，身为小绵羊的他不逃跑就算了，居然帮大灰狼打扫洞穴。不是脑子进水了，就一定是羊毛太多给热的。小绵羊兢兢业业的把房间收拾了一番，整出两大包垃圾。他感叹，游栅做猪绝对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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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P, Q$ _$ p, ]7 P) ?' b; K整理卧室的时候，游栅正好从厕所出来。看到秦臻准备去拿他床上的电脑，一个猛扑，扑到床上抱着电脑，不小心滚到床下，脑袋“嘭”的在地毯上撞出一声好大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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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么？不就一破电脑。”秦臻露出鄙视的眼神，看着仰躺在地上的游栅，位置极佳，非常适合踏上几脚。但是碍于对方那变态的“以后你打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的威胁，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嘲笑他。   

7 x' R" J9 Q/ v% _7 g" [“我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游栅一平时的尖酸，居然十分正经的露出纯真的脸。   

( D2 P  I# c  m* D9 _5 o6 ?6 s“毛病！”秦臻嗤之以鼻，不理他。拿起被子的两个角一抖，居然从被子里滚出两个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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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辈子是酒鬼么？晚上还抱着坛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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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6 a8 C& K) T& l6 Z0 X“那是方林留下的。”   

“……”秦臻抖被子的手停了一会，马上又露出一张笑脸。   

  ~, d: L+ ?8 P8 }+ u6 J“别笑了，你的表情很恶心。”游栅抱着电脑，坐到卧室的沙发上。“就你打了我那天，方林送我回家，顺便喝了两瓶。没你想的那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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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更是不屑，暗想：要是你不想的猥琐，怎知我想的猥琐。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解释。一张脸更加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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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2 I9 c/ S1 i“关我屁事！”捡好地上散的到处都是的苹果，对着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的游栅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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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关你尿事好了！”游栅一副相当坦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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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气绝。手里的苹果就这样飞了过去，正中目标。反应过来时，腰已经被游栅握住。   

' W' W3 I7 i  f6 p" U- r- t“希望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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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过的屁那么多，我没必要条条记得吧！”秦臻挣扎，这个人太欠揍了，太恶俗了，不打难以平民愤，对于这点他一点也不后悔，后悔的是居然没打完后就跑。   

“哼……没关系，以后你会连半句都不敢忘记，我要你不仅仅用心记住，更要用身体记住。”游栅把秦臻压制在自己腿上，一只手缓缓抚上秦臻脸，色情的从他的嘴角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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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狗屁！”秦臻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尽全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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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干净呀……”钳住秦臻的下颚，嘴唇就凑了过去，伸手按住了秦臻一直往后退的脑袋，把他牢牢压向自己，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深入到温湿的口腔中，贴进去每一个角落，进行侵略式的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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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4 n9 U" n1 b5 `秦臻的眼睛始终睁的大大的，看着闭着眼睛的游栅出神。听说亲吻自己爱人的时候，眼睛都会不自觉的闭上。游栅微微颤抖的睫毛，长长的向上挑着，宽宽的额头上还贴着湿漉漉的头发，鼻子……被自己遮住了，看不真切……忽然觉得好害羞，居然在这种时候观察对方的长相，似乎现在完全是出于自愿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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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游栅松开秦臻，叹气，“你果然对我没感觉……这种时候居然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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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秦臻纳闷，怎么忽然气氛变了。“走神？”难道这种时候就不能观察对方的表情吗？他是不喜欢，没错！但是好像也没有他所表现的那样讨厌吧？被亲的是自己，先不管甘不甘愿，那种受伤的表情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脸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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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s5 c7 [8 u! S4 W7 U. [/ [“我不想放弃你？真的……即便是做到方林那样也行！”游栅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声音也变得沙哑，无形中居然变得很伤感，还有点煽情……   

什么跟什么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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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能懂我的心？……”游栅埋首在秦臻的胸前，声音变得更低，一双手紧紧搂着秦臻的腰，使劲的程度几乎要把秦臻懒腰折成两半。秦臻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心里放的很柔很柔，看着变得很伤感的游栅，似乎自己都能懂得他的悲伤。内疚感油然而生，摸着游栅柔顺的头发，简直为自己不是GAY 而觉得负疚，安慰也不是，直接推开更是不近人情。只能这样尴尴尬尬暧暧昧昧的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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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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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也曾怀疑过游栅是不是又在捉弄他，只是换了种叫“感情”的游戏，被亲也好，被抱也好，都是当作玩笑。那天被告白后虽然很震惊，但是时候总会安慰自己不是真的。等到真正又见到的时候，被抱着被亲居然还有反应。有点慌也，有点不可思议，更是加深了信任，特别是看到游栅的样子是那样的脆弱，总觉得再往他身上吹口气就要倒下去。秦臻有点心疼，这个男人以前虽然尖酸刻薄，但总是不会把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0 }; E/ z. G% |. l( }秦臻很小心的，拿开游栅抱住自己的手，两人抱的太久了，以他的身高坐在游栅腿上，姿势很奇怪，腿也早麻了。游栅抬头看着他，哭丧的脸居然还挤出一丝微笑。   

( T- h* c4 N, u# P- T" l$ M; `  q“抱歉……”这种时候的道歉简直让秦臻无地自容。明明是无意的，却还是伤到了这个他视作兄弟的人。现在被捅破的纸就跟一个隐约的伤口，越扯越大，总有一天这张纸会变成一堆碎片。秦臻有点害怕，他觉得游栅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该被伤成那样。却忘记了，会把他伤能那样的只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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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你给我做饭……”游栅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里面的忧伤被化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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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马上去做……”秦臻急忙起身，急切似乎想要讨好他。抱在一起那么久，加上起来的太快，麻了的脚像一千只蚂蚁在挠他，才起身马上蹲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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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快去做饭……”游栅踢了踢蹲在地上的秦臻，毫不客气加重力道。秦臻咬着牙快要抓狂了。   

“脚……脚麻……”   

% T! k: j# M% ]' j  M“脚麻？”游栅扶住他的肩膀问。秦臻艰难的点点头，有点感激游栅的关心。哪知下一秒脚就被踩了一脚，在他惊呼中，游栅无赖般又踏上好几脚。秦臻又痒又麻，不仅要忍受这种折磨，还要忍受那个大小孩无聊的折磨。几乎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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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远点……”有气无力的憋出一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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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L% |3 G3 ^( m6 q9 l“看你受折磨简直是一种享受。”游栅微笑的说，居然还按住秦臻挣扎的手。   

. s2 Y4 E4 h- }8 E  I“你他妈的变态……”秦臻懊恼，自己居然还同情他，简直是浪费感情。好不容易那种要命的感觉渐渐消去。秦臻没了弱点也不畏惧游栅，面对面跟他像个孩子般坐在地上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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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_; u3 a7 E" p: u' t“真的就那么有趣？”秦臻给了他一个白眼。   

1 J& d1 M3 _' W2 ^- S& o* d游栅无可厚非的点点头，然后又加重的点点头，“你很像一个人，越欺负我就越兴奋，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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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e( G& ]. {0 r, ]: ?4 J秦臻起身去厨房，不跟他一般见识。这个人一定是外太空来的，时而成熟稳重，时而智商底下，他摸不透他的想法。居然还会被他那张哀怨的脸给骗取同情心，秦臻叹气，怎么总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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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清蒸蛋……”一直追到厨房来的游栅，靠在门上。君王般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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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 F# Z* I: H: L1 k秦臻根本不理他，打开冰箱，居然全是鸡蛋。剩下的全是配菜，没办法。回头对上游栅得意洋洋的脸，就想拿两个鸡蛋砸到他脸上，又被他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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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补充营养……前几天都熬夜了……”门口的人异常的咋舌，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串，秦臻一一滤过只听到“营养”跟“熬夜”两个词。说到底这个人不来上班，感情在家还逍遥自在着。再看看那需要补充营养的人，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脑袋，都快抵上门框了，健硕匀称的身材，哪里像是缺少营养的样子，整个一营养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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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R# E% k/ z& J: R“不去上班……你在家就天天玩游戏？”从床上的电脑就看的出来，都要死在上面了，熬夜不是玩游戏，就一定是在喝酒还是和方林那种有歹心的人。还真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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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l! R) q/ l, V6 ~“我从来都不玩游戏……”游栅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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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成天抱着电脑，准备生小的？”秦臻望着一堆鸡蛋发愣，鸡蛋虽然是营养的东西，但是吃多了等于浪费。整个冰箱里再也挖不出别的东西了，看样子今天晚上要吃上一顿鸡蛋宴了，早知道来的时候就带上几个菜来。早知道会这样……他或许就不会来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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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应该不会生小的，你也许能……”看看秦臻发青的脸，游栅居然还不怕死的加上一句，“我们可以试试……”   

$ f3 m$ M) Y# J9 w! u“哐当”菜刀钉在砧板上，秦臻把围裙一解，塞到游栅怀里。黑着一张脸在游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夺门而去。   

走在路上，又是华灯初上，秦臻几乎恨死了这样的时候。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带着同伴，唯独他尽显落寞。他知道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回应不了游栅的爱，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只要看到他那张忧伤的脸，他就没办法再绝情一点。别人说欠什么债也别欠人情债，他这欠的恐怕是比人情债还要艰难的债。一辈子也回应不了的感情。唉……如果不知道还好，偏偏他又知道了。   

' j% k' t  h# G有意无意的他总是容忍游栅的过度，只是居然开那样的玩笑，真把他当女人？秦臻生着气踢着石头，在心里把游栅从内脏骂到头发丝。恨透他那种无所谓的样子了，动不动就做一些那样的事情，偏偏还摆着一张任人看不透的脸。   

6 [/ I1 G& S' |! K5 b& T正说着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游栅的号码。秦臻心里稍微好受那么一点了，毕竟他还是有所悔悟的。   

0 S& a" c6 |9 m. d. M电话接通那边居然没有声音，好半响游栅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传过来。只说了一个短短的“喂”字，就开始沉默。秦臻也跟着不说话，干耗着。越是这样下去，反而更像情人间闹矛盾时才会出现的情况。捏着手机的手都弄出一手的汗，都不知道跟游栅打电话，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 X: A) ~* X* ^' K+ \秦臻想了想，自己始终要比游栅大度，要不然也不会去看他。反正主任也在上面压着，明天游栅不去上班，八成又会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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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G: d+ j: ]& O+ D3 `5 K“明天记得来上班，我回家了！”   

  k! ]' u9 v- a6 h3 n“你给我做便当我就去……”好长一段时间，电话那头传来赖皮的声音。真是绝了。游栅什么时候由油炸鸡变成牛皮糖了，连声音都跟小孩般耍赖。   

3 M9 W1 ]$ W- W/ ?秦臻妥协，跟他干耗下去吃亏的总是他。收线回家，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第二天上班，人家游栅根本就没来。   

两个便当，一个放飞的鸽子，还有一顿主任的训斥。一天下来秦臻脑袋又大了一圈，头一次对着来办事的人说了狠话，又挨了投诉。八月的奖金又泡汤了，十分十分糟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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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C4 `4 U* F“游栅，你完蛋了!”五点一到，秦臻怒火冲冲的拎着包就朝游栅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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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三、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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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足够倒霉的一天，正撞上下班高峰期，大热天的堵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莫名的躁动，在拥挤的人潮中得不到释放，急得豆大的汗直流。积压一天的怒火眼看就可以找到宣泄口，结果被硬生生的多憋了一个小时。  

等到真正到了游栅家的怒火已经被化解一半，有气无力的按门铃，跟昨天一样没动静，秦臻二话没说掏出手机就打，“嘟嘟”的声音后是无人应答的提示。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会不会有什么事？原本只剩下一半的怒火“刷”的降到零点。看到门口暗红色的地毯，两眼放光，最后一丝希望就在那里了。掀开一看，果然一片钥匙躺在下面。秦臻捡起钥匙，紧张的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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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又是一片狼藉，仅仅是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这个人居然能弄成这样，比起垃圾场更像命案现场。秦臻倒吸一口气，跑到卧室才松口气，游栅瘫在软扑扑的被褥里，睡的正香甜。空调依然打得很低。秦臻为自己瞎紧张而觉得可笑，恶狠狠的憋着胸口闷气，扯掉男人紧紧抱住的被子。  

“混账！你给我起来……”扑上去揪住男人敞开的衣领，死命的摇晃。游栅迷迷糊糊的被摇醒，睁开朦胧的眼睛，孩子气的嘟着嘴，揉揉眼睛，看清是秦臻后，微微一笑。马上又皱起了眉头，被晃醒的脑袋十分不耐烦。拉住秦臻的脖子，往自己怀中一带。秦臻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压倒在床上。  

* o  q/ a: x7 g/ T“别闹了……我困死了！”带点撒娇式的语调，当秦臻抖了两下。  

秦臻先前因为担心而压下去的怒火被连根带起，揪住游栅的衣领往外扯，把那埋在自己肩窝的脑袋揪起，对着他的耳朵吼：“我八月的奖金因为你这个混蛋……没了……”  

“吵死了！”游栅掏掏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眉头紧蹙，一脸的不爽，“奖金？我的给你……”  

3 B, k, T7 H; @) X“你的？你都一个多礼拜没上班了，没开除都万幸了，你还指望有奖金！”一听这个秦臻更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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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赔你好了……恩……怎么赔呢？以身相许？终生为奴？还是……”一个大大的呵欠，趴在秦臻身上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进入了半睡眠状态。秦臻不听还好，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以身相许？那也要看他要不要呢？再一看人已经睡过去了，秦臻不管，揪着他的耳朵继续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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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2 e& z! a7 e+ n“你……你这个惹祸精……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你就是来害我的……”  

2 K$ J6 I) I/ \% K“唔……”猝不及防嘴就被堵结实。秦臻“扑棱扑棱”的挣扎，最近老是被亲，老是莫名其妙的时候就被非礼。这种口腔麻麻的，湿润感觉却总是适应不了，虽然不至于会觉得恶心，但是发皮还是一样发麻，特别是这种满腔怒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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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湿润温暖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被松开口秦臻头皮发麻，嘴角抽搐，气的不轻。  

游栅微眯的眼睛，依然是一副未睡醒的样子，抓抓脑袋特别无辜的说：“不习惯？”  

“谁要习惯这种东西？”秦臻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巨型章鱼，一肚子的怒火。  

- n5 ]$ D; h' k/ j: F“还是你从来都没有跟怀怀接过吻？”被推开的人又扑了过来，微眯的眼睛睁得很大，看得出兴趣很浓。一只手也没闲着，抓着秦臻的头发在自己手指上卷着。  

1 B! ]& w# w+ m$ {! ?$ y6 w“关你屁事！”秦臻红着脸，甩开游栅无聊的手。  

. N2 V) b) D  M! e“你不会连那方面的经验都没有吧？”游栅兴趣更加大起来，压住秦臻乱动的手，露出得意的微笑。  

秦臻一张脸通红，不说话，别扭的把脑袋偏到一边。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看到游栅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格外欠扁。  

4 b4 X. F4 E: e1 B“清蒸蛋就是清蒸蛋，水嫩嫩的还是未经人事的，捏在手里滑滑的，吃到嘴里那更是荡漾整个口腔！”游栅扬起脑袋，遐想翩翩。秦臻倒吸一口气，脸鼓的通红。游栅居然把手放到他的腰间，就着衣服的下摆，一直在自己敏感的腰间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