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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从心开始

[同志言情] 转载||闽南的一段爱情故事!--老徐,今夜请你来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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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饭后大家在客厅聊天,徐刚和徐玫很自觉,看完新闻联播就各自回房间看书,我对老徐说:他们都很自觉哦。老徐自豪地说:是啊,从小到大我都很少为他们的学习操过心,两个孩子也都很争气,成绩都很不错哦。1 r5 e. t" L: ^3 w- q* x; @/ w+ L
  那当然,虎父无犬子嘛。我调侃了老徐一句。老徐呵呵乐着,徐刚走出来问我:阳子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看这道几何题还有什么别的解法吗?我笑着说:我都这么久没碰书本了,也不知是不是都把它还给老师了。老徐在我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到房间里去吧,好好给他讲解一下。
/ p1 }0 Y; ]' [" i7 q  跟徐刚把学习方面的问题讨论完以后,我回到客厅时阿姨已经进房休息了,老徐拿出一床新棉被对我说:阳子,今晚你就睡在徐刚房间吧。3 m) _; f! k; L# a# u1 m, i
  别影响了他学习,我就在客厅沙发上睡就可以了。我接过被子说。
' B* o" n6 J; w$ g0 a  那怎么行,天气有点冷了,睡在客厅要着凉的。老徐要把被子拿往徐刚的房间被我拉住了: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看会电视,等徐刚睡了以后我再进去免得吵到他。. [1 z  n, s% D8 Z2 {+ T2 c
  我再陪你坐会儿吧。老徐轻声说。
2 u: x  z% S$ E* d9 Y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没事。我强作轻松。; _4 f6 A5 Y0 s% q
  那好吧,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电视别看得太晚了。老徐摸摸我的手然后就进房去了。9 Y- ^4 h; \+ t( s: Z6 R
  我目送老徐的离开,心里仿佛被掏空一般难受,虽然很希望老徐能够陪在身边,但这是在他家,理智在悄悄提醒着我千万别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关掉灯把电视声音调到最低,蜷缩在沙发里,任黑暗包围着我,两眼定定地盯着电视屏幕,脑子里却已是翻江倒海惊涛拍岸了。; z# Z3 W. V6 a! G
夜很深了,丝丝的凉意悄悄浸润着我,从老徐房间的门缝泻出的一抹灯光如老鼠爪子一般抓挠着我的心尖,脑子里的的细胞突然间活跃起来,展开想象的翅膀,构织着房里的景象。现在老徐的房里该是春意盎然了吧,久别重逢的夫妻在作什么呢?呵呵,我暗骂自己傻透了,久别重逢的夫妻还能做什么?那么现在的老徐莫非正备鞍提缰跃马沙场,他驰骋沙场一贯骁勇善战,他天生就是这个战场上的统治者,他具备君临天下傲视群雄的气质与资本,他拔剑出鞘时的从容是否依然?他驾驭座骑的能力还那么超群吗?他还那么霸道强硬么?他有时又是那么温和体贴吗?他还充当跋涉山水的引领者吗?他还是哪个掌控全局的king吗?与老徐相处时的影像片段一个接一个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的老徐依然是飒爽英姿豪迈逼人,只是参与战局的人已经不是我了,我出局了吗?我痛苦地拷问着自己。
. O( P1 V0 k) H8 S4 ~- O6 s夜静得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悄悄流逝,隐隐约约一阵呻吟声蹿进耳膜,那是愉悦的欢呼是满足的呐喊啊,现在躺在老徐身边的雅娟阿姨一定还沉浸在幸福的眩晕中吧,我莫名地嫉妒起雅娟阿姨来,我强压住心底泛起的阵阵酸意问着自己,我在吃醋吗?我有什么资格吃雅娟阿姨的醋?老徐本就属于她的,是我横插一杠闯进来的,感到羞愧不安的应该是我才对呀,果真如此那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有错,可当初一见钟情时对心灵的震撼是那么的巨大,那相互吸引的触电感觉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迅速掳获了我俩,让我们深陷在这重重情网中无力自拔,如果我们认同这来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那我们的相遇又何错之有?如果没错,可现有的社会准则道德规范似乎也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啊,我仿佛看到了人们纷纷以鄙视谴责的目光看着我,顿时惊出一身汗,我这才发觉自己所处位置的尴尬,我就是属于人们唾弃指责的“第三者”吧?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走在一条前景不明坎坷不平的路上。2 ^9 ]/ L& ]% e5 X$ [/ b' V
门开了,老徐披着睡衣走了出来,他没有开灯并未发现在沙发上的我而是径直进了徐刚的房间,大概是在房里没见到我他没一会儿就急急出来打开灯,长出口气:咦你怎么睡在这儿?吓我一跳!老徐的睡衣并没扣上扭扣,里面的肌肉饱满有力,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睡裤斜斜地吊在他的胯上,前档处似乎尚未疲软而把睡裤顶出一个凸来,我蠢蠢欲动,内心的渴望一下被点燃了,我伸出的手到一半又强忍住缩了回来,老徐却主动靠了过来:你怎么了阳子?我似深宫怨妇般幽幽地说:你只顾自己快活去了,还记得我呀。
# x& |2 I. H+ |$ \: `5 `你呀!老徐又好气又好笑,俯身在我耳边说: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你也不懂吗?& L3 T  B) }7 A+ ?3 |
你倒好,两头你都占去了。话未说完老徐的嘴已经堵了上来,我被他吻得天旋地转如痴如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推开他:你疯了?要被发现了怎么办?我的眼睛直盯着那扇门,深怕阿姨从里面走出来。老徐的手执着地探进我的裤里一把抓住他想要的东西,天啊人家都说色胆包天果真没错呀,现在的老徐已经和上次在大幕后的我一样急不可耐了,我感触着身体上的涌来的阵阵波涛,心底却暗暗提醒自己:我可千万别失去理智啊,今晚所处环境不同了,要是两人都陷入疯狂的话,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想到这,我果断地把老徐的手强拉出来,低声说:咱们理智点,再摸下去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如果这样下去,这三扇门里不论是谁走出来那咱们可就死定了!
  e& e6 |, `$ H3 S4 b1 b2 o老徐半是认真半是戏谑:我可是豁出去了要给你的哦,是你不要的,以后可别怪我啊!说罢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回房去了,关灯的时候还示威似的褪下睡裤向我展露一下那誓不低头的家伙然后又迅速拉上,这老小孩,这不存心让我“看有吃无”干着急吗?看来他是故意要让我失眠了。7 |1 U, |6 o% j3 `/ W2 u$ ~& {
果真彻夜辗转难眠,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了,房里静悄悄的,可能都上班上学去了,老徐呢?想到他我一跃而起,发现茶几上有一张纸,一看是老徐留的:我买菜去了,早餐在桌上,一定要吃!( ~  }/ s& |" u& H
  吃过饭老徐还没回来,我闲得无聊便想去找本书来看,虽然老徐很信任我,三个房间的门都没上锁,可我不想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去别人的房间找东西,只得又回到客厅看电视。夜间电视里正热播的《渴望》白天还在重播,剧中宋大成对慧芳的执着追求让人见了不由心生淡淡的惆怅,感情这事真是三言两语难以说清的,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忽然之间就对慧芳有了很深的敬意,这是个忠实于自己心灵的女人,她十分清楚众人眼中的好男人――宋大成并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以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恪守着内心的真实感觉,她尊重感觉,没有盲从地与宋大成结婚避免又铸成一桩无爱的婚姻,尽管她自己选择的情感之路也是历尽坎坷让人唏嘘不已。我坐回到沙发里,陷入到沉思中,老徐和雅娟阿姨之间也存在着爱吗?看他们一家子幸福的模样,似乎是被爱包围着的一对夫妻,再联想到昨夜他们缠绵恩爱的情形,我不由得浑身躁热起来,我是不是该走了,如果再住下去再听一夜他们的恩爱三步曲,我非疯了不可。& f8 `4 m; z- v6 I
  想到此我迅速起身给老徐留了张字条:我走了,回趟老家,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就在我打开房门准备下楼时,老徐买菜回来了:哦,你起来了,要去哪儿?我别过脸去说:我想回趟老家。老徐见我脸色不对,一把抓住我的手问: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在这住到要演出了再一起出去吗?) {( r7 h+ U3 d
  也许我本不该来这儿的,看到你和雅娟阿姨是那么般配那么和谐,我在想我是不是来错了,我是不该打破这儿原本幸福宁静的生活的。我忽然间充满内疚感。
9 Z* M- F0 @( ?) O4 m& v/ p2 j  老徐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不,阳子你没来错,你知道吗?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是我过得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你不必担心咱们在一起会影响到我的家庭,对我来说,家庭,子女,亲情很重要,我也不会因为你而减少对这个家的热爱和责任,但是你知道吗?你同样是我内心深处那隐密情感最想要的一部分,你是上苍赐与我的礼物,我会加倍珍惜这份情感的。
# k! [- _1 `9 c$ T  老徐。。。我紧紧地与他相拥在一起。
) T: u* t. v9 ^0 o7 }: R$ L5 J5 Z) V  窗外,初秋的阳光柔和地照射着我们,微微的秋风吹起窗帘,似孩童一般调皮地探进头来窥视着房里的一切,沐浴在爱的旋涡中的我们却浑然不觉。1 M0 b9 h( t$ k6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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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午饭时老徐对阿姨说:我下午想去乡下看看娘。雅娟阿姨说:是啊,是该去看看了,你一直忙着演出,也很长时间没去了。谈到母亲,老徐一脸的庄重,坚毅的脸庞上写满了牵挂二字。徐刚和徐玫相视一笑同时说:爸,我们俩陪您去看奶奶吧。老徐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你们下午都还要上课,我让阳子陪我去就好了。阿姨悄悄捅捅老徐的手说:唉呀老徐,你怎么能让阳子陪你去?人家阳子愿不愿意你也不问问就自作主张。
- |3 W8 E" f) d; b3 G2 P  没事的阿姨。我忙站起来表白着自己: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让我陪老徐去吧。9 O2 n: d& o* {1 T/ {
呵呵。老徐笑着拍拍我的头:我就知道你会愿意去的。
% O4 q7 T8 V1 |9 H, v$ e: O* B阿姨从房里拿出件新织好的暗红色的毛衣说:天气越来越凉了,记得让妈穿暖和一点。老徐深情地看着阿姨,眼里流露出对阿姨的赞许和感激。
. t4 w3 i9 ^. k) V$ a  在去老徐乡下的车上,老徐望着我疑惑的目光,慢慢给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老徐的母亲目前住在乡下老徐的弟弟家,老太太已经68岁了,老徐几次要把她接到城里来住,可是老人家却说什么也不肯,顶多到城里住个把月就直念叨着要回去,也许是故土难离吧,老人家住不惯城里那种关起门来各过各的的生活,她还是喜欢在农村那种这家炒菜那家香的日子。老徐拗不过母亲,只得把母亲送回乡下弟弟家,然后自己有时间就回去看看母亲,陪她说说话。; M; j6 L" j" e9 o( P0 D% h- _* W
  我们在一个叫吴屿的地方下了车,我和老徐提着阿姨准备的两大袋东西走着进村,路上有很多人和老徐打招呼,毕竟老徐也是在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老徐一一回应着,敬根烟,拉拉家常,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看得出回到了家乡他的心情很激动很高兴。这是个靠近厦门的村落,地势平坦,抬眼望去,方圆几十里基本见不到有山丘,取而代之的是从厦门岛内迁出的工业开发区,座座现代化的厂房给这临海的小村落平添几分生气。村道两旁的为数不多的田里大多种着茭白,马蹄等品种的蔬菜,远远的一辆满载着蔬菜的农用车迎面开了过来,在我们跟前停了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文远,真的是你吗?
* I+ [2 z' P/ S6 K% w# w  哈哈,海泉!老徐也认出了儿时的伙伴:你这是要去哪儿?
, r. y1 C" S8 @3 f2 i, p8 h1 t; N  海泉从车上下来,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你是回来看望你母亲的吧?老徐点头称是,海泉笑着轻轻给了老徐一拳:你这大孝子回来那么多次我怎么就一次也没碰上,再说了你回来了也不来找我?老徐歉意地笑着:每回都来去匆匆的,也顾不上不是?海泉注意到老徐身边的我:嗨咱哥俩几年不见,你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我见老徐呵呵乐着也不解释,局促不安的开口刚想说话,老徐动动我说:叫海泉叔。我红着脸低声叫:叔叔你好。
5 g% ~" q( H+ l: s& t3 d  海泉叔哈哈笑着:你这孩子还很腼腆的,我正忙着运蔬菜到厦门去,这样吧文远,你晚上到我家来喝酒,咱哥俩好好聚聚。. F7 A  ^3 t. J4 ?8 G
  好,你忙去吧。老徐答应着。! w6 g7 M0 C# r
  海泉叔走后,我不满地说:我什么时候又成你儿子了?% z; i' R4 R8 s
  怎么?你不愿意吗?老徐笑着拍我的头:他把你误认为徐刚了。: {7 q; P1 @7 k3 t4 u
  我埋怨着:你也不解释清楚,以后徐刚来这儿人家不就知道了?/ G  N# e) G' Y+ A
  那我就说你是我认的干儿子,不行吗?老徐满不在乎地朝我做了个鬼脸。; ~# n" y4 S7 a5 l
  跟着老徐穿街走巷来到一座具有典型闽南建筑风格的院落前,老徐停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房前屋后,似乎在寻找着儿时玩闹的痕迹,这是座二进式的院落,从大门进去有一个兼具采光通风功能的四方深井,左右两边的厢房看起来已经改成厨房和餐厅了,古香古色的厅堂上方悬挂着一块写有“德尚堂”的牌匾,说明这院落也有些年头了。) _$ A8 @9 o' z( \) S0 P. Z3 {
  大厅未见有人,从左侧房里传出录音机里锣鼓丝竹的声响,仔细一听,唱的是《李三娘》中刘智远与妻三娘相认的片段,循声来到门前,老徐轻声叫:娘,我回来了。“啪”的一声房里的唱戏声戛然而止:阿远,是你吗?声音苍老而急切。
5 s* E+ N; ~: Y5 ?/ g娘,是我。老徐快步进去打开灯:娘,我回来看你了。老徐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 K2 A" [8 i2 V% ~" D; n) S- r" p  老太太端庄而慈祥,眼神看起来不大好,她颤抖着手慢慢抚摸着老徐的脸庞,老徐一动也不动,眼里充满虔诚与专注。阿远,你瘦了吧?老太太的手摸到老徐布满胡渣的下巴时心疼地说:瞧你的下巴都瘦尖了。老徐抓起母亲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摩挲着,每一回的安抚举动似乎都饱含着太多的牵挂和思念,也许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可真到了母子二人相见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房里出现了片刻的沉寂。我意识到也许是我的在场而使老徐有些拘谨,正想转身出去,没想到老太太眼神虽然不好,听觉却非常灵敏:阿远,你还带客人来啊?
5 y# d) d5 t  q) q3 z  U1 M$ T  哦,是我们团里刚来学戏的小伙子,叫阳子。老徐说。
$ A( `7 W7 e, ^  呵呵,在老太太面前老徐就不敢说我是他儿子了,我看了老徐一眼说:阿嬷,您身体还好吧?
! E1 S) W2 X; ^2 o) w1 T" m5 H  好好,阿远,客人来了,你去陪客人泡茶。老太太显得很是高兴。) G! q( I; y" A( W& |$ w  o
  老徐示意我到大厅坐,然后他搀扶着母亲慢慢走出来:娘,弟弟呢?- y, D* F: I/ f; l- w" P+ c% {
  阿良他们去干活了,还没回来。: p. \) Z' B1 {( y. A7 H
  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静静地听着老徐母子两人拉着家常。感觉非常温馨,似乎也融入到他们所聊话题的氛围中了。我看着老徐忙前忙后的,他说:娘,趁现在日头还没下山。我烧水给您洗洗头吧,您的头有味啦。
0 y7 _: K# U2 h  好哇,我有些日子没洗头了,头皮痒得厉害呢。
" X7 W, a" n7 C( V1 _. B  水烧开了,老徐加入些冷水小心地试着温度,然后慢慢解开母亲盘着的发髻,他还很细致地在母亲的脖颈上围上条干毛巾,我过去帮着舀水小心地浇到老太太的头上,老徐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向我微微点头。就那个眼神,我一辈子都难于忘怀的眼神,里面包含的涵意太多了,那是个温暖到内心深处的眼神,是我穷尽一生也要追求不舍的温情感觉。; ]% \" a; }0 S$ H6 p7 b) o
  秋日的和煦拂照下,农家小院,水声哗哗,一中一少为一位老人洗头的温馨画面永久地镌留在我的脑海里。5 q8 R7 f2 V8 W. K" \, @8 f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模糊了。
7 \6 k* a/ B3 K  给母亲洗完头,老徐还很细心地为母亲掏耳朵。其间老太太说了一句话让我至今印象深刻:百善孝为先,处世礼先行。仔细想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一位普通农家妇女恪守了几十年的行为规则,她这么说了也的确这么做了,看看老徐就知道了老人家把这传统家风如何完好地传承延续了下来。
7 {' S6 T+ |% |7 x3 e/ `7 i9 b  老徐见弟弟他们干活还没有回来,又亲自下厨,把从城里带来的东西给加工成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A% M% j8 B$ D" x2 e
 老徐的弟弟显得比老徐苍老许多,那也是个憨厚朴实的汉子,对于老徐和我的到来,沉默寡言的外表下仍然难于掩住热诚真挚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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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从心开始 于 2011-3-3 10:35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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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早早就睡下了,老徐侍侯着母亲上了床,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等母亲睡熟了才出来和弟弟文良说话。然后领我到楼上右侧的一间房间:晚上你就睡这儿。我一把拉住他:那你呢?老徐悄声说:我去海泉那儿坐会儿就回来,你先睡吧。我有些不舍:那你要早点回来啊。老徐探过来吻了我一下:知道,你早点睡。
2 f8 h( q7 ]  U* U  在这如水的秋夜,窗外秋风阵阵,我独自躺在这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投射进来,照在蚊帐上灰濛濛的,也许是久未住人的缘故,房间里有股霉味。我望着那团淡淡的光晕,想起下午老徐给老太太洗头的场景,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8 C9 v' v/ V. y& d  老徐终于回来了,带着一阵凉意进来了,他俯身来看我是否睡着了,一阵淡淡的酒味随他的唇直奔我的脸颊,我贪婪地捕捉住他的唇,老徐身上的味道让我迷醉,我微闭着眼承受着老徐那使人灵魂出窍的爱抚,我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哪怕是最细微的触碰都能令我浑身颤栗无法自己,我揽过老徐的头,摩挲着他胡渣密布的下巴,感受着他的饥渴,甚至于他那粗大喉结的滑动都让我兴奋不已。我迫不及待地扒去老徐的衣裳,将他拽进被窝里,紧紧地贴着他那滚烫的身体。  P- D: X) ~1 x/ B: e3 F
  在这沧桑沥沥的古厝,在这古香古色的大木床上,在这老徐生活过的房间,一出激情大戏正在上演,老徐的疯狂,持久,和我的执着,索取成为这部大戏的主旋律,柔柔的月光斜斜地投射在老徐那蝤劲有力的后背,恰似一弯秋水被老徐那节奏分明的动作荡起阵阵的涟漪。
1 g$ M' H  F7 z" {: \  你可以想象无尽的喘息是火烧火燎的追随者,也可以认定如天籁之音般的呻吟就是灵魂即将出窍的先行兵,可你一定无法预知那传说中的天堂激情迸发一刻的极乐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 Q9 I: [/ I. s. \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放下所有的枷锁,任由身体在云中飘荡,从遥远的天际响起了这首可以安神催眠的老歌,风儿轻轻吹,窗外的月儿看完了这出大戏也已含羞隐入了云层。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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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9 ~9 J4 U7 o! s第二天早晨老徐唤醒我的方式独特而难忘,懵懂中只觉得脚底有什么圆润的东西在研磨一样,酥麻痒爽的感觉使我伸回了脚,谁知那圆圆的钝状物却紧追不舍,从脚底到小腿再到大腿内侧,在柔软的腹部稍作停留便直逼胸膛,那温润的抵触似乎又饱含力量,昨晚那令人骨蚀魂销的感觉又在全身弥漫开来。哦,我情愿永久地长驻在这温柔乡中,再不愿醒来。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什么丝状的东西在搔探着我的鼻孔,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老徐如戏里的薛丁山一般握着一杆长枪正在巡游列国呢,我一把抓住再不松手,老徐却说:快起来,今天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玩。3 x9 F( w$ K( R0 @/ [2 X4 Z- g
  去哪儿?我继续把玩着老徐的枪说:哪儿也没这儿好玩。
3 }# a+ h  M) k9 \% q  别闹了,小心擦枪走火。老徐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 I7 z( Y( c5 n  q& Z' j
  走火就走火吧,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没听他的。2 z- ~$ k* y" i- _
  起来吧,老太太在等着你吃饭呢。我一听老太太在等着赶忙放手爬起来说;你也不早说,让老太太等我,可怎么好意思呢。! q- b, N: a& g+ |: Q) A
  我跟老太太说了,说咱们如果没演出,早上都起得很迟,可老太太说了,说你是客人,哪有客人未到主人先吃的道理,要我上来叫你呢。老徐憨厚地笑着说。0 c9 X) V) A4 e0 g
  慌里慌张地跑下楼来,对着在大厅端坐的老太太深鞠了一大躬:阿嬷,早,您睡得好吗?老太太慈祥地问我:第一次在这古厝过夜吧?还习惯吗?
- E& S) P/ U/ d" G* W. {  感觉很新奇,我都睡过头了。我挠挠头不好意思说。& |, g+ C, m; t8 J/ {( s5 F) G' u
  阳子,过来洗脸吧。老徐在那边叫我。我过去一看,老徐已经打来了水挤好牙膏等着我去洗。第一次享受如此周到的服务,我冲着老徐笑了笑,被呵护的喜悦舒服又感动,心里头一下子暖烘烘的。
+ w; n: i0 K. ?8 t: `  早餐清淡可口,老徐望着母亲一点点地喝下面前的那碗参须炖猪心,眼里充满着温情。原来老徐早早就起床去了趟菜市场,买回来了母亲爱吃的早点,然后就是在厨房里一通忙碌,而我还在睡梦中徜徉呢。" U% I% y4 u9 b5 b- m0 k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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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带我去的地方是位于龙海县角美镇的白礁慈济宫。宫内供奉着保生大帝吴夲的神像。相传在历史上确有吴夲这个人,公元979年吴夲出生在角美镇的白礁村,幼时随父下海捕鱼,后因父患恶疾、缺钱医治而死,其母劳累过度,相继去世。从此他矢志学医普救众生。初学蛇医,后离乡背井,周游名山古刹,求“东汉华陀”之术,17岁时已精通药理医术,回乡时在青礁岐山东鸣岭龙湫坑住下,亲自凿井取泉,采药草炼丹煎药,以医济人无分贵贱,按病施药如矢破的,擅长铜针治病,手到病除,药到疾愈。当朝皇帝宋仁宗母亲的奇疾顽症乳癌,也被他所治愈,因而名扬天下。吴夲初被仁宗封为“御史大夫”、“妙道真人”。明永乐17年,成祖又封吴本为“万寿无极保生大帝”,闽南民间俗称大道公、花轿公、吴真君。1 C: u9 s' F7 P6 ^$ m
  白礁慈济宫是一座宫殿式的大型庙宇,依山而建,双层五门三进,面积约有1300平方米,分前中后三殿,大门内侧有一对石狮,是慈济宫开宫时的文物,门额悬挂着“真人所居”四字巨匾。白礁慈济宫的建筑布局奇特,造型雄伟。在垂檐复宇、翼角翠飞之间名人题词和历史故事、山水禽兽花木为题材的石刻、木雕、壁画、剪粘等艺术作品星罗棋布,均属上乘佳作。随着老徐的娓娓道来,我对这金碧辉煌蔚为壮观的千年古刹也是叹为观止,更对吴夲的高尚医德心生敬意。
# W$ ?) s( w: j3 L  老徐领着我又去看了慈济宫的六件国宝级的镇殿之宝。一是正殿石阶下的祭坛献台边缘的飞天仙女石雕,乃建宫时的原物,工艺精湛,造型大方。二是明成祖皇后所赐的一对“国母狮”。三是吴夲生前炼丹煎药用的青铜香炉。四是正殿门廊有清嘉庆年间台南县白礁后裔所捐赠的十根青石雕蟠龙石柱。五是竹叶联石雕“慈心施妙法,济众益良方”和“保我德无量,生民泽利长”一笔一划都是竹叶状,在书法上构思巧妙,独具匠心。六是正殿顶棚没有用一根铁钉的斗八藻井,让人对古人鬼斧神工的建筑艺术不禁啧啧生叹。: Y. Y; v5 n. r9 g% a
  在大殿侧方的天井处,有一眼古井,名曰“龙泉井”很多人在那儿取水洗脸,老徐说:传说这是当年吴夲在此煎药炼丹时特地挖的井,水质甘淳,久旱不涸,很多人都带回去,企盼能消灾免祸,永得平安呢。走,咱们也过去看看。老徐打起一桶水,双手鞠起一捧喝了下去,还招呼我:你也尝尝。我也喝了几口,果然是十分洁净,甘淳无比。老徐说:你皮肤不太好,用这水洗洗。我说:有用吗?老徐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按住我的头,真就为我洗起来了。末了还从哪儿跟人要来了两个空矿泉水瓶,说是要装水回去给我喝。我默默地看着他做的这一切,突然间就有了想拥抱他的渴望。: |3 B& z# x" q  K
  身边的香客川流不息,也有很多是外地的慕名而来朝拜,我见他们个个都是提着供品毕恭毕敬地三叩九拜,似乎只有我和老徐是空手而来的,我悄声说:咱们是不是太不敬了,也没一点东西向神明奉敬。老徐却爽朗地笑了:心诚则灵,大道公是不会在乎你我那一点东西的啊。. h0 v$ e) q. {
那也太显得咱们心不诚了吧?你看人家的供品都是那么丰富啊。我还在喋喋不休。* C- X9 P# E8 v: R
那依你这种说法,没钱买供品的贫苦大众岂不是就得不到神明的庇护了?呵呵,保生大帝又不是只是有钱人的保生大帝,你要知道啊,头顶三尺有神明,只要咱们是虔诚膜拜,大道公心如明镜,他不会怪罪的。老徐拉着我的手说:走,咱们到正殿去拜拜,许个愿,再抽根签。! }6 t: _" M/ _/ v8 E. z2 _3 Z
来的这天正赶上农历初一,来的香客很多,大殿里烟雾缭绕,善男信女们磨肩擦踵的旁若无人地兀自祷告,我傻傻地站着,生平第一次拿香拜佛,真真应了那句老话:平时不烧香,临急抱佛脚。可我有什么急事需要抱佛脚呢?我悄声对老徐:你说大道公会不会也管咱们的事?老徐不语,拿着香满脸虔诚地在默念些什么,我学着他的样子也轻声祷告着,老徐抽了根签,看了一会儿,眉头微皱,转身去寻那大殿上专给人解签的先生。那解签的老先生一袭白裳,精神钁铄,长得颇有些仙风道骨,他看了签诗,沉吟许久,问老徐说:你这签是要问哪方面的?老徐想了一会儿才说:家庭方面的。老先生沉吟着似乎在想着要如何措词:从这签诗来看你的感情正在经历另一段旅程。老先生以探询的眼光盯着老徐,老徐则微微瞟了一眼在旁边的我,未置可否。老先生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应该好自为之啊。我和老徐面面相觑,那老先生再次语出惊人:若干年后你的家庭会有一大劫难。老徐脸色大变,顾不上礼貌了,拉着我急急地往外走。我从未见到老徐的脸色如此难看过,便小心翼翼问:那老先生说些什么呀?莫名其妙的。
( D  o* ^" N; D' B  t3 B  T  ^老徐点了根烟,抽上几口,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别听他瞎掰,他们都是这个伎俩,先是说你有灾有难了,然后就说他有解除劫数的办法啦,无非就是变着法子要钱罢了。5 O9 r* V" ]1 Z) k  P
我好奇地问他:那签上都说些什么了?
! b) \8 A7 R9 R( H哦,就是很平常的签诗嘛,我看过以后就给忘了。老徐的借口似乎很难让人完全相信。
4 ?/ _! G- j( c8 q临出来前我借口刚才忘了取那龙泉井水了转身就往回跑,老徐扬起手中的水瓶朝我喊:在这带着呢。我回到大殿去寻那白衣的解签老先生,可在涌动的人潮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找了很久我怕老徐担心,只得转去龙泉井旁又装了两瓶水,出来时见老徐正满脸焦急地左顾右盼着,,看到我手也提着水,老徐说:你想喝成仙啊?这么贪心。我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提两瓶给你喝啊。: |; `6 d% g" C. u5 G
那敢情好哇。老徐又呵呵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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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前的两个月照例是剧团的演出旺季,由于来订戏的多是些交往多年的老主顾了,团里经常演的那十几出戏在这几个老地方都已经演了个遍,为避免到时候被观众嘘下台,老徐早早就在为接下来的演出做着准备――抓紧时间赶排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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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动的演艺生活还在继续着,所不同是这段时间早上再也不能睡到日头晒屁股才起床了。老徐硬性规定,早上8点必须起床,9点开始排练,弄得跟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样,大家伙牢骚归牢骚,可真到了排练厅,个个抖足了精神,潜心研读起剧本来。在这部《七省巡按探三家》中,我也有幸“捞”到了一个角色,一个纨绔子弟身边的书童,陪伴在不学无术的少爷身边听私塾老师讲学,少爷整日寻欢作乐,他却暗地里记下了老师所教的诗书,后来被老爷逼迫着代替少爷去赴考并得中榜眼从而演绎出一段荡气回肠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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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1 z& \6 }/ h7 ~( ]) }5 W) ?  第一次要饰演这么个出身贫寒却志存高远的角色,我捧着剧本又喜又忧,喜的是老徐终于肯给我安排角色了,忧的是对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个角色心中也实在无底。老徐见我连着好几天都表现得沉默寡言烦躁不安的,看在眼里,但并没说什么。$ n& S7 O; ]- `0 P* ]& e# c  [4 l

0 s0 z8 y2 _$ E/ d* E  终于要排到我的戏了,我按着想好的思路竭力想把人物的性格特点表现出来,老徐的眉头微皱,看得出他对我的表演并不满意,这场戏中刁蛮的少爷借故要责打我所扮演的书童,我坐躲右闪,老徐来到我的身后纠正我的动作,熟悉的气息又在我耳后游荡,由于用力过猛,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老徐在身后扶住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分明感觉到有一团柔软的物件顶在了我的臀部。稍一分神我便把台词说错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而这一句本来应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此言既出,引得大家轰堂大笑,老徐作了个暂停的手势,正色地说:尺寸尺寸,尺长寸短这是人所共知的,可是也要看参照物是什么呀,你这样子尺寸不分,便把意思完全说反了你知道吗?重来!一番话说得我面红耳赤,在心里暗暗叫屈;好你个老徐,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我连这么简单的台词也能说错吗?7 t- l( Z" Y9 i4 f

/ x6 l) x- G) O2 r  下午排到晓丹的戏时老徐又发火了,晓丹在这出戏中扮演一个丫环,与我扮演的书童同病相怜暗相扶持,戏中我被责打得遍体鳞伤关在柴房里,晓丹深夜偷送饭菜,见我浑身伤痛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其中她有很长的一段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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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君被打血淋淋,打在君身痛我心,- Q  G' i0 X4 W- }8 A2 _+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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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蛮少爷太凶狠,不将奴才当做人,3 J+ M( ^& n' X( U( m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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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府为奴身家轻,劝君莫要自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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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O. V3 L  出身卑微非你愿,但愿绝处能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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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v3 D/ f3 I0 @  人皆言腊月严冬万物凋零,你看那红梅芬芳冲破层层冰,1 z# Z' Z( R1 I!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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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重重阴霭雾锁千层,定会是拔开迷雾风清月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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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雀岂知鸿鹕志,井蛙难料蛟龙欲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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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最知人品性,患难之中默默见真情。* }% g, R& g* \6 [-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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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1 t' s- _  劝君要坚强再坚强,免怨叹切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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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k" F! f' L  展望未来前程似锦,云开雾散气象新。* Q2 W0 H" l! o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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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和杨松青师傅为这段唱腔设计颇费心神,其中有多种曲牌的转换,晓丹的唱腔功底在此时显现出来了,首段哭腔的运用更是出神入化,催人泪下。在曲牌转换的音乐衔接处,晓丹也处理得天衣无缝,在我听来是无懈可击的老徐却还是找出了毛病,原来是晓丹把坚强两字的音唱得几乎一样,她把“强”字的g音给发没了,这当然是一贯强调演员吐字要清楚的老徐所不能容忍的,正所谓“离乡不离腔”,老徐说了以后晓丹因为家乡腔调的关系还是未见改善,老徐的脸色便沉下来,让晓丹一遍遍地重复着那段唱腔,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我一看不妙,就突然间故意傻乎乎的来了一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把正处于紧张气氛中的大家给震楞了一下而后个个忍禁不住笑弯了腰,老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还没忘了你的尺长寸短呀?晓丹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对我投来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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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V; x  O# d, E! O  夜晚演出结束了,回到住处我先洗澡后老徐再洗,等他出来见我手拿剧本正背着台词,老徐便调侃道:嗨,尺寸不分的家伙,现在记住了吧?我不甘愿地回击他:才念错一次就被你讥笑成这样,以后我可不敢再说错了。老徐边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边笑着说:呵呵,最好一次也别犯错。我忙放下手中的剧本,找来电吹风说:你坐下,不赶快吹干的话,等你老了你就知道后果的。老徐打趣道:呦哪来的一个啰嗦的老太婆呀?说是这样说,可老徐还真乖乖地坐着任我吹干他的头发,临了我也不忘回敬他一句:要不要把你下面的也吹干?老徐笑着一巴掌拍过来被我躲过去了,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从行李包里找出了那条被遗忘的软尺,我忍住笑说:我有办法记住尺长寸短的台词了,不过还需要你帮忙。老徐疑惑着:你小子又想搞什么鬼呀?我把老徐推倒在床上,扒下他的内衣,老徐说:你小子想干什么呀?我说:等等你就知道了。看到我拿出软尺来老徐似乎明白了过来,他忙捡起短裤想穿上被我挡住了,我笑着对他说:我敢打赌说这肯定是能让我记住尺长寸短的最好方法了,你就成全了我吧。老徐遮挡住下面的手被我强挪开了,他似乎有点害羞,这让我更加感到兴奋,老徐无可奈何地:真拿你没办法啊。我拔弄着老徐的尘根,展开尺子量了一下,在自然状态下它看起来有些羞怯,软绵绵地垂落着,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可就在我不经意的拔弄之下,老徐的沉睡之根终于苏醒了,它慢慢地膨胀,似一棵在风中摇曳的菌树,颤颤巍巍的且又是刚直不阿的,我痴迷地望着这生命之根的演变过程,眼里充满热切与渴望,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要对这充满活力与生机彰显神奇与力量的不老松进行着旁人无法理解的顶礼膜拜呀,老徐微闭着眼呼吸平稳地躺着,我潜心静气地抚摸这神气挺拔的雄性象征,差点忘了我的使命,老徐睁开眼看着我的动作似乎在说:还不快点!我才醒悟过来,量了以后不禁惊呼起来,老徐微笑着说:怎么了,这下你该不会再忘了吧?我由衷地赞叹:咱中国足球到现在也还没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你倒好,率先和国际接上轨了啊!老徐敲打着我的头笑骂道:就数你小子花样多。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90年第一次寒流来袭的时候剧团正在平和县的一个偏远的山村演出,零下3度的气温对于常年生活在热带气候的南方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因为演出经常要换地方,再加上也没估计到气温会降得这么低,大家伙带的换洗衣物都不多,所以当气温骤降时,团里的人个个叫苦不迭,大家都把所有能保暖的物品全部用上了,一时间整团的人个个穿得臃肿不堪,再也没人顾得上美不美观了。这是个经济欠发达但是民风极其淳朴的小村子,也许是文化活动太缺乏的缘故吧,村民们早早就等候在台下,这样的气温对他们来说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大家在一间简陋的化妆室里举着僵硬的手在描眉抹粉,置换戏装。老徐从热心的村民家要来了一大桶的白酒,招呼大家赶紧喝上几口暖暖身子,有些酒量的男人们一拥而上,不胜酒力的女孩子也不得不微蹙着眉头抿上几口然后咳嗽不止,急得老徐直说:这酒后劲大着呢,你们各自都提防着点,可别喝醉了影响演出啊。我也被老徐“逼”着喝了一碗,不一会儿便觉得脚底下慢慢热乎起来了,可是头却也有些晕,好在我今晚的戏都没在开场,我赶紧找个能避风的角落坐下。老徐见了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撑不住了?我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反正我的戏也还没开始,我歇一阵就能缓过来的。老徐笑着说:这么不禁喝,早知道就不让你喝那一碗了。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打算冻死我啊?老徐说:那不行,你得多锻炼锻炼,以后跟着我,保准你喝酒让人灌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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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N. g, ~  随着演出的进行,夜慢慢深了,气温也越来越低,台上的戏还在热火朝天地唱着,我的酒劲早就过去了,在后台候场的时候便又感觉到有些冷,我悄悄地溜了出来,到村里的小卖部去买了个热水袋,再跟老板要了热水装在里面,然后捂在怀里匆匆赶回到戏台。刚一回来汪洋便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到你的戏了。我朝他诡异地笑了笑指指怀里,汪洋那冰凉的手探了进来:啊?你小子可真会享受啊!快说,在哪搞到的?我说在小卖部买的,汪洋说:那我也去买一个,这鬼天气,要没这个我晚上可怎么睡啊?说罢就急匆匆去了。$ H6 P( W, n+ T1 E

. P$ K# f& N. q  晓丹退场经过我身边时我见她因为演出的关系身着一袭白色的单薄戏装,嘴唇冻得直打颤,她连忙披上一件外套,把手伸到嘴边借着口中哈出的热气取暖,我不假思索地把热水袋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也到我的戏了,我转身上场时眼睛的余光见到的是一张美仑美奂的画着戏装的脸和一双明净得可以装下蓝天的眼。4 f/ V' b4 Q1 g- [% V2 G#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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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夜里我始终无法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老徐把我的双脚放在他的怀里,叹口气:瞧你这身体素质呦。说罢又摇摇头。我说:爹妈给的我有什么办法。老徐疼惜地搓揉我的脚底,说:寒从脚底起,脚热了身体自然就暖和了。我不好意思想把脚从老徐的怀里抽出却被老徐紧紧地按住了,老徐说:别动,明日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身体了。我说:不用了,我也就是冬天比较怕冷一点,其他的都没什么呀。老徐一边搓着我的脚一边絮絮叨叨的:滋补身体是一方面,你要多吃一些有助于活血行气的食物,另外还要注意多锻炼锻炼身体,增强抵抗力,促进血液循环。你看看我,年岁大你一半还多,这身子骨哪会比你们年轻人差。老徐说着撩起背心炫耀似的向我展示着他的强壮躯体,我又蠢蠢欲动了,我抚摸着老徐的胸肌暧昧地低笑着;呵呵,这倒是个可以驱寒的好办法呀。说罢我就急不可待地按倒老徐,丝毫不顾他那微弱的抗议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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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I7 d# O7 \5 M  第二天早晨在半睡半醒间知道老徐起床了,可外面的气温实在太低了,还是蜷缩在暖洋洋的被窝里舒服啊,在这种耽于安逸的心理驱动下我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直到老徐来叫我吃饭我还赖着不起床:你吃吧,反正今天也不排练,我再睡会儿。3 W1 W2 M, L.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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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了起来了,你看我给你端来什么吃的?老徐一把掀掉我的被子,哇,一股冷风迅即包围住了我赤裸的身体,我打了个寒颤急忙爬起来穿衣服:你想冻死我呀?老徐看着我羡慕地说:还是年轻好哇,早晨起床都是硬梆梆的。我索性送到他面前揶揄他:你想要吗?拿去好了!“啪”的一声老徐一巴掌落在我的屁股上:坏小子,一大早就没个正形。9 g! q4 }, N6 v4 H5 b

; b( \! J6 G# s0 Y   老徐端来的那碗热气腾腾的什么好东西正满屋飘香,引得我连连吞咽着口水,原来是昨夜村里有人在山上下的套夹住了一头野猪,今早老徐出去时见到了便花钱买下半头野猪肉,叫专管作饭的阿姨炖烂了,让全团的人换换口味驱驱寒意。+ h- t0 l' T4 Q' e% I* H* ~

" t/ t' |  A2 U" d    出得门来,只见房前的树枝吊着长长的冰条,屋顶瓦片白蒙锃亮,在南方别说是下雪,就连霜降也是不多见的,可今天这眼前的景象虽谈不上是银装素裹,却着实是南方难得一见的冰雪景观。吃下了一大碗的野猪肉,感觉浑身暖烘烘的,便想把昨夜换下的衣物洗了,可找遍了整个房间也不见那盆衣服,可能是早起的老徐顺手把它给洗了,我也没在意。5 x/ [3 ?: A9 E: i+ K'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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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排练的时间过得可真慢啊,整个上午就在借宿的老乡家天南海北地聊着天,老徐也不知又到哪儿去了,也不说一声,我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直到黄昏时分老徐终于出现了,我问他去哪儿了,他却笑而不答,再问,老徐故作神秘地说:去为你办一件事儿。我满腹狐疑,办什么事不能跟我明说?闻到他嘴里的酒气:你去喝酒了?老徐躺倒在床上,似乎很疲惫:我在这儿碰到一个老朋友了,在他家喝了酒。我小睡一会儿,要开演时你再叫我起来啊。我有点担心他: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回来了就这么累?再说你也还没化妆呀,这样能睡多久?我忙拉过被子给老徐盖上,在被子底下为老徐脱去外衣:把衣服脱下来吧,你这样和衣而卧,等一下起来的时候会冷的。老徐喃喃自语:还是咱阳子对我好哇!也许是借着酒意,老徐攥着我的手塞到他衣服里面去触摸那滚烫的肌肤,我的意志正一点一点被侵蚀,我的手轻车熟路地找到目标,轻轻地触碰着他,老徐轻声呻吟着,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我一阵心神摇荡,突然老徐说:给我倒一杯水。我忙起来去倒水,就在我找热水瓶倒水的那工夫,晓丹捧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进来了:给,都洗好了。我一看傻了眼,怎么会是晓丹拿去洗的呀,老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又看看晓丹,脸上表情似乎很复杂,晓丹不解地问:团长你怎么了,快开演了你还在睡觉?我确信我的表情一定也很不自然:他喝多了,想睡一会儿。晓丹指着放在衣服上面的热水袋说:这个还给你,谢谢你!& y  N3 d8 s, \$ L' R-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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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去用吧,我不用这个。天知道我怎么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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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y& ?/ \& ^; [# i, Z  晓丹接过我递过去的热水袋,还给我一抹感激的眼神。4 p' y/ Q7 G! @* u- a3 Z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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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团长那你休息吧,我也要化妆去了。晓丹说着转身边出去了。
, P  x8 e/ G1 d6 O1 w) A- d( D
+ p) ?  n6 K$ O果然晚上演出的时候后台便多了个和老徐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他和老徐谈笑风生,时而整整老徐头上戴的冠帽,时而又拿起大广弦咿咿哇哇地拉上一段,举止之间透露出似乎也曾经很熟悉这舞台一般。当我在台上演出时,我偶然间回头瞟到他正和老徐说着什么,老徐也频频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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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莫非我哪里又做错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底的演出直到农历腊月二十才正式结束,在临别前的聚餐会上,老徐给所有的演员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发放了工资,外加老徐个人给的一个红包,老徐举着酒杯做着年终总结说: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努力,咱们剧团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大家辛勤工作的结果,咱们团正月初一就有演出任务,希望大家利用这十天的假期好好和家里人聚聚,过个欢乐祥和的大年,来,大家把这杯酒干了。人群中一片欢声笑语,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离别的愁绪被淹没在这杯觸交错的喧哗中。: j2 D" R  F  r3 g

$ R! x3 n; T7 B( b* h* x( x我还是被老徐留下来又住了一天,城里的过年气氛已经非常浓厚了,大街小巷都是涌动着置办年货的人潮,老徐也为我置办了一份年货要我带回家,我说不用,我自己会买的,老徐瞪我一眼说:你会买?吃饭不知咸淡的家伙,你知道过年需要些什么东西呀?我回他一句: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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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被我逗笑了:那也是,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管怎么样,你给我带回去给你爸,代我问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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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老徐提着大包小包又转进了服装商场,老徐挑了一套浅黛色的西装要我试穿,我借故推辞说:你别为我花钱了,我自己的衣服我会看着买的。老徐楞了一下却说:你和徐刚的身材差不多,我想为他买套衣服,你帮我挑挑,看哪一种款式是你们年轻人的最爱。我臊得脸都无处躲藏,原来是要给他儿子买的,我在瞎琢磨什么呀?心里别别扭扭的试穿了好几套衣服,最终老徐挑了两套款式完全一样的衣服让售货员给包装好,我有点纳闷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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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老徐并没有带我回家吃饭,我们直接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二楼的一间包厢。吃饭的时候老徐喝了酒,我默默地低头吃着饭,离别的时刻越来越近,我的心里堵得慌,似乎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那儿,我下意识地把米饭一口一口塞进嘴里,机械地鼓动着鳃帮子,味如嚼蜡。我从家里跟着老徐出来以后,我们的相处始终小心翼翼的,极力保持着旁人眼中的师傅与徒弟的正常关系,虽然夜里安排住宿时并不能每次都在一个房间,但基本上每天都能见面,而我只要能见到老徐,听他说说话,再烦心的事也会烟消云散。对于一个刚从象牙塔中走出的不谙世事的我来说,老徐就象是座山,踏实而可以依靠,老徐更象是盏灯,时时照亮我前行的路。短短的几个月,却已储藏起了长长久久的似风的缱绻和如酒的依恋。我们从未分开过一天以上,可现在却面临着要分开十天。十天,只是短暂的十天,十天,何其漫长的十天啊。(各位看官且莫笑我矫情,当时的心境确实如此,现在回忆起写下这段的时候连自己都纳闷当时何以就无法忍受这短暂的别离,,又或许我也完全可以不对这一段进行这样的述说的,可内心深处却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事实是怎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只要真实,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人世间的情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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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他抓起我的手抚在他的腮边说:阳子,我知道你难受着啊,我也很想让你留下来和我一起过年,可是这一年一节的,谁家不是盼着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围炉吃顿年夜饭啊,我如果真把你留在身边过年,你父母的心里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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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抚着老徐的脸默默点头,即使再不舍也只能暂时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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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1 Z) c! c! R: I+ G/ m- n回到家时母亲正忙着蒸“甜粿”,见我风尘仆仆地进门来,母亲喜出望外,放下手中的锅盖,一把抓住我东摸摸西瞧瞧,忍不住喜极而泣:阳子你可回来了,这一出去都半年了,也没捎个消息回来,我和你爸都惦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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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8 X8 w& K5 K. c: D4 W我说:跟着剧团东奔西跑的,也没得闲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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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按按我的手臂:你脸黑了瘦了,可是也结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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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K- L' y' t0 C$ }. l我静静站着接受着来自最亲的人的亲情检阅,心里的暖流激荡着:我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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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你这几天能回来,在楼上打扫你的房间呢。 0 p- Z$ n7 M( f# E: r0 u

! W/ H+ I' J4 l; W& a  O  }我的心咯噔一下,忙跑上楼。父亲背对着门坐在桌前,似乎在想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猛一回头,匆忙中他赶紧把手中的东西塞进书里,可我分明已经看到了那是我的照片。父亲显得有点尴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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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到家。我也有些不自然。爸,您别忙了,我的房间我来打扫好了。) N5 d4 x  }6 t8 L+ }

4 T  T( ~& g0 `  O我已经都打扫好了,再换条新床单就可以了。我看了看房里,依旧那么整洁,跟我8月份离家时的摆设一模一样,只是阳台上的菊花已是开得金黄烂漫了。7 O# f, L" \* V8 m3 e, N. z3 g" e- S

! @$ |7 H; t! ]4 P3 L$ K7 g+ ^父亲脸色淡然地下楼去了,我知道他还在为我没去上大学的事耿耿于怀,打开那本书,里面夹的果然是我的照片,父亲拿它做什么,莫非他也对着照片念叨远行未归的儿子么?我的心怅然若失。+ [+ `: k% Q/ L: Z$ Z9 S9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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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楼来,母亲在搬动我的行李包:阳子,出门时你只带几件衣物,回来却是大包小包的,孩子,回来就好,别乱花钱啊。我忙帮着母亲打开行李包:妈,这是团长要我带给你们的年货。9 p1 w, y- n. G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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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母亲望着这份备办齐全情深意重的年货时有点不知所措。她翻动着那些在乡下很少能见到的贵重年货:我说孩子,你怎么可以要团长给的这些年货?我笑笑说:妈。我就知道您要说我的,我也不要的,是团长他一定要我带回家的,我不带他就跟我急。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父亲此时发话了:你们团长是个重情谊的汉子,你既然想学戏,就好好跟他学,学出点名堂来。我望着父亲,不禁心潮澎湃,自从8月份我违背他的意愿坚持要去学戏的那天起,父亲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对我一定是失望透顶了,可今天他能说出这话来,可真不容易。都说天底下没有能赢得过儿女的父母,看来此言不虚啊。  `! N9 G5 j" A& P. c7 q8 J

- b; ?$ ~1 }/ }5 @6 X+ S母亲打断了我的沉思:阳子,你也买西装了?我望着她手上捧着的衣服,全明白了,原来老徐是怕我不愿意接受才假装说要给徐刚买衣服的,怪不得一下子买两套呢。这老徐。。。我喜滋滋地情不自禁念出了声。什么?这也是老徐买给你的?父亲有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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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着父母使劲点头。我多想让他们多多了解老徐的好呀,可惜也说不出口。: ^' W9 e/ X. F+ e

) x1 y/ Y5 S% {& t  z4 f3 O吃晚饭时父亲喝了酒,听着我的“汇报演出”――一《三家福》里面苏义先生的“挖薯”片断:& F9 ]) @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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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乌地暗看无路,高高低低乱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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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半路遇到虎,会被老虎拖去嚎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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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啊嗖嗖吼,  引我心肝乱嘈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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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走也走不到,唉呦,一步踏空跌落水沟, Q& _3 X7 L$ h/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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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鞋袜都湿透,  脚趾头踢得稳归空! f$ ^" {, V. Q4 @#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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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得脚也迈不动,要做贼也不敢喊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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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黑黑是什么事项,风一吹,会晃荡* n- c# G& P# S

: ~2 M% N* [1 ^) G+ [  惊得我心里乱纷纷,不是鬼,便是人, u' D# w9 J, G% H* T# G3 h+ z

1 ^7 T% R* i7 l; T. K3 o  人、人、人哪有那么大项,鬼、鬼、鬼也不敢捉弄好人; \9 r$ r' a' \3 I# v; Q2 `

* u) c( {( V* A4 W1 @! {  强作镇定上前探,唉,原来是株大树桩; e" k5 R5 I5 A9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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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E! K; S. L5 g  这是一段表现苏义先生将一年教学所得的12两银资助欲寻短见的施绊嫂以后,自己家里无柴无米难于过年,被逼无奈才在大年三十晚要去大头吉仔家的番薯园偷挖番薯的路上担惊受怕的心理活动的一段唱腔,作为传统剧目的经典唱段,它已成为很多专攻老生行当的戏曲演员的必修课目,老徐也把这出戏悉数相授。父亲频频点头,时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偶尔也唱上几句,我们沉浸在戏曲的世界里。也似乎只有在这方世界了才能找到我们共同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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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看着这一对其乐融融的父子俩,也舒展开了眉头。/ P. F: I$ _' r, v9 M6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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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喜气洋洋,我正在家中写春联时,老徐突然来了,我又惊又喜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父亲对老徐的来访也是喜出望外,拉着老徐一阵嘘寒问暖。我直楞楞地问:你怎么来了?/ u3 J; h5 W( ^- B' M) D! s9 e

. r  R3 _& S; r( W  我怎么不能来了?老徐笑呵呵反问我:不欢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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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R. O* i! M! O  这孩子,话怎么说的?父亲瞪我一眼。你师傅来看你,你还楞着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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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R' K, c9 k" [/ n& h1 `  我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也没听你说要来,这不让人吓一跳呀?* A" R8 c: }$ I; Y7 a( T( t5 E

1 A+ s: c: j! j1 }! Y" x  老徐回头对父亲说:老哥,想和你说件事儿,过了年,我想让阳子去上艺校,接受全面、系统的教育,毕竟科班出身的还是要正规些,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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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楞在了那儿,这太突然了呀。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晚老徐还是让父亲给留下来了,当他带着浓浓的酒味再次踏进我的房门时,我一跃而上抱住老徐就是一通狂吻,老徐气喘吁吁的:慢点慢点,人都在你跟前了,没人跟你抢。我的手还是慢不下来,迫不及待地伸进老徐的衣服里去探索那既熟悉又因为离别数日而稍显陌生的身体,我徜徉在老徐那宽厚的胸膛上,双手掠过他那受到刺激而挺立的乳头,游进细毛丛生的腹地直奔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地方,其间老徐的皮带在延长我们忍受煎熬的同时也顺便考验了我们的耐心,我低声嘀咕说:以后别再用这种如此坚守岗位的皮带了。老徐会意笑道:好,下次就换个爱串岗的哨兵来把门好了。7 Z7 X2 U# H* I. }1 Y" ^8 I

: ?0 C' a- s; G9 h  那不行,也别太不负责任的,否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吗?! @6 M# j  e# c" L5 B& q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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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那你说要什么样的,这事你做主。老徐热热的气息又在我的耳边游荡。! [2 z" D/ v, ~: x  z  ^

# B+ Z, U7 I2 M- Y# X  要个只听我话的好了,别人谁也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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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以后要时时跟在我身旁了。老徐一本正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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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v/ s- y" |- d  为什么? 2 D) \) x" X  c1 }  @. ]2 E

; `! ^9 [$ H1 h6 b6 H  你不说了只听你话吗?那哨兵连我也不让进。老徐恶作剧般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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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4 c0 P! B3 I* V- [+ l/ C4 G  哈哈哈,那要个只听咱们俩的哨兵吧。窃窃私语间那条负隅顽抗的皮带终于被我撤下了武装,我的手顺利到达了目的地。老徐早已是剑拔弩张的表明他并不象他嘴上所说的那样泰然自若,我象久别重逢的亲人般握住老徐,凝望着它,似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却欲说还休。老徐动动我说:你还记得这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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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记得了。我的手象上足了发条似的停不下来:我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房间给了你,怎么可能忘记?& N8 _4 P6 p  a5 U2 n/ @, m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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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几个月前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犹还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老徐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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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B0 I3 o7 \2 h% \  做都做了,还不敢相信啊?我使劲捏了他一下。" o, I7 a* q5 J% h2 h, d  f

5 e3 p0 h9 t  O  o! k/ I  想不到今晚又躺在了这里呀。老徐也伸手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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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也可以复制的呀。话未说完老徐的嘴已堵了上来,嘴里的酒气让人闻之欲醉,老徐三下五除二急切地扒光我的衣服,眼神炽热地凝视着我:小家伙,这些日子你想我了吗?我使劲地点头,老徐的嘴便覆盖了上来:我也是!我故意说:何以见得啊?老徐站了起来,就在我的眼前,那坚韧雄伟的男体,那蓄势待发的架式,那过目难忘的眼神都在我眼前真真切切地展现出来,我仰望着他,眼里充满敬畏,老徐双腿分开矗立着,浑圆饱满的袋囊就垂吊在毛绒绒的股间,一杆长枪正与他的扁平结实的肚皮成30度夹角向上摇动,老徐双手叉腰昂首屹立,向前的目光坚定,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阳刚魅力,并且那种夺人心魄的阳刚气质无处不在,在眉宇间,在腰身处,在他举手投足惊鸿一瞥时,更在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宽衣解带的过程中。我的眼睛渐渐模糊,视觉中的老徐是力与美完美结合的伟岸丈夫,是刚柔并济无所不能的谦谦君子,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严师益友,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知心爱人。我不吝啬用世间最美好的语言来述说老徐,我闭着眼任心绪自由自在地纵横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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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拥有老徐,夫复何求!: q) ^6 D. C( |% g( P# Z  O

) S0 G1 }" O" |! Y2 Y, I  一滴液体落在我的脸庞,将我从迷幻中拉回到眼前的温情,老徐正低头俯看着我,手缓缓捋动着,前端一点晶莹剔透的液体清晰可见。欲望的火把在瞬间被点燃,我爬起身抱住老徐的腿,从脚尖到股间再到前身的突起物,沿途无不留下激情爱恋的印迹,老徐在我温暖的包含中颤抖着呻吟着,一剑封喉的快意席卷了情欲旋涡中的我们,再也不管什么少年愁滋味,任那强劲的南风吹皱一江春水,兀自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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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3 f+ E' w5 }  老徐喘息未定转而抱住我,伏在我身下,悄声说:今夜我也给你吧!我目瞪口呆却也兴奋异常,身下那具曾经强悍有力的躯体现在却变得如此温顺,我抚摸着老徐的身体,蓦然间脑海里跳出两句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我学着老徐的样子尝试着向前挺进,奈何老徐闭关锁国已有多年,关口壁垒森严,前进困难重重。老徐不断地帮我调整方向,迂回前行的难度丝毫不逊色老山前线的攻坚战,借着老徐自身的濡湿,瓦解了层层阻塞后,罕有人至的丝绸之路终于又焕发出往日的生机,迎来了一位最尊贵的客人,老徐对于我的来访表现得非常兴奋,隆重接待的同时还不忘介绍一下寻幽探险的心得体会,老徐似乎对我第一次造访所表现出的温文尔雅不甚满意,回身手把手的指导。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受到点拔后的我豁然开朗,摇动令旗,千军万马争先恐后齐向前奔,一时间尘土飞扬流水四溅,风声雨声夹杂着喘息声,声声入耳。身后的战鼓也擂得通天响,声声催人奋进。老徐喘息着换个姿势仰面躺下,蜷曲的双腿呈八字敞开,两个膝盖的通红显示着战事的激烈,平生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受到压迫竟能产生这么巨大的快感,都说有压迫就有反抗,可是我宁愿生生世世来领受老徐的压迫而永不抗拒。我不顾一切地在老徐的身上急速晃动以寻求那最后的解脱,老徐也呼呼哧哧地配合着我。0 b1 g' X/ i# n1 f

7 {* f9 ]8 `- K" H  突然间,欲望的大山倒塌了,独守北极的冰雪也融化了,眼前的一切事物也似乎都静止不动了,我瘫在老徐的身上,大口喘着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我的身体内源源不断地溢出,挡也挡不住,整个人好象是在云端飘荡,沐浴在魂销骨蚀的巨大快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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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静静地抱着我,我们一同分享着登顶的喜悦。9 F6 f2 `( W% a+ u

8 F( C1 N' R; I  许久,我才回过神来,在老徐的耳边说:食髓知味,我再也离不开你了。老徐坐起身来点根烟:等年过了以后,你就去艺校上学。我慌了:不,我不想离开你,你别赶我走呀。老徐狠吸了几口然后吐出白色的烟圈说:停下来休憩的苍鹰是为了更有力的远行,枯萎的野草倔强地矗立在寒风中那是为了迎接春天的到来,阳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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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陷入了沉思。  + v: N1 F0 V# |" O(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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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3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过了年,老徐带我到艺校报到,接待我们的就是年底寒流来袭在平和演出时所见到的那位中年人―― 沈伯雄老师,原来沈老师年轻时和老徐在同一个剧团曾共事过,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在漫长的演出生涯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由于他的嗓子出了问题而被迫转到幕后从事培养戏剧接班人的工作。5 I7 _5 \: f4 I! T( m

8 P" [7 h8 D2 Y/ h老徐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打扫床铺,购买生活用品,事无巨细,老徐带着我跑前跑后地忙碌着,甚至连食堂的饭票也帮我领来了,我悄声说:你还把我当不曾离家的小孩子啊?这些事我会做的。老徐呵呵笑着揉揉我的头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临出门时老徐对沈老师开玩笑地说:我把阳子交给你了,你可给我看好了,两年后还给我一个训练有素的阳子来哦。沈伯雄老师也爽朗地笑着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徐殷切地看着我:好好学,我有空会来看你的。我强压住阵阵上涌的离愁别绪只是使劲点头。  u' _/ x9 X  D5 A: m! S. F

$ Y/ \/ ^6 ~* D, M7 b送走了老徐我低着头往回走,经过学校的传达室时,那位满头白发的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是新来的吧?我点头称是,他又以探询的口气问:送走你爸爸了?我愕然刚想说不,可转念一想,他认为是就是吧,犯得着要跟一个陌生人多做解释吗?6 _" ]8 r- V* b$ K6 ^' u6 c

) F, i+ m7 e3 B$ u1 d很快的我就熟悉了那久违了的校园生活,所不同的是艺校上午是练功,下午才上文化课,我所在的表演班采用的教材与全日制高中的教材基本上一样,很多内容我在高中都已经学过了,虽然比同班同学晚来了一个学期。可在学习上我并没感到多少压力,倒是在训练课上的有些力不从心才突然发觉这半年来在老徐那里学到的已经远远不够用了,沈伯雄老师专门为我制定了一整套的训练计划,从最基本的身段,步法开始,沈老师亲历亲为言传身教,对我的每个动作细节都抠得很细,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有的动作也需要上百次的反复练习才能形成条件反射快速准确地做出来。而这些基本功在上个学期其他同学都已经练过了,为了追上班上同学的进度,所以晚上我也经常自己一个人在练功房练习到很晚,当时学校的办学条件也不是很好,到晚上十点学生宿舍就全部停电,初春时节,经常是点着蜡烛在浴室洗冷水澡冻得瑟瑟发抖。虽然沈伯雄老师也再三关照可以去他家洗热水澡,可我还是不想去打扰别人,我也有意识要锻炼一下自己的意志,仍然坚持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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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简单而有序的平稳滑过,转眼离开老徐来上学也已经两个月了,白天还好些,被学习和练功占去的时间使我无暇去思念老徐,一到夜里听着同寝室的同学的阵阵鼾声我却孤枕难眠,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老徐那蝤劲有力的身体在晃来晃去,手放在积蓄已久的春潮湖边却只因为下铺那位哪怕是最轻微的振动也能被惊醒的从而招来抗议浪潮的略显神经质的同学的存在而未敢轻举妄动。守着自家的水龙头却眼巴巴地望着早已干涸龟裂的田地而不敢开闸泄水,可想而知那段时间的夜里是何等的难熬。年轻的身体里过剩的荷尔蒙只有籍着晚间自己加大的练功量消耗掉一些,那晚我照例是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地点着蜡烛到浴室洗澡,原本是偃旗息鼓的身子在洗了冷水之后陡然清醒了过来,稍微触碰便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内心的克制终究敌不过身体的欲念,反正四周也没人,姑且就释放自己放纵一回吧,我在心里拼命为自己接下来的举动找点借口。借着洗浴的泡沫,心急的手早已游走在全身各处,久未出征的骑手也不用再听动员令了,早已雄纠纠气昂昂地整装待发,我闭着眼睛,老徐仿佛就在我身旁,我轻轻的呼唤着他,期待着他引领我奔向快乐之巅。我喘着粗气,沉浸在与老徐重逢的喜悦中,丝毫未察觉黑暗中有人在悄悄逼近,直到一束手电筒的光线照到我的脸,我才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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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我的声音明显可以听得出很紧张。# G9 v8 w! H6 [2 }9 c2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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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光在我的全身上下照了个遍,有个声音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洗澡呀?我还以为是小偷进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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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传达室的那个白发老头——老曹头,吓我一跳,我忙把身体转了过去,刚才的蛟龙出海他一定也见到了,我不快地说:哪来的那么多小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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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老曹头也察觉到了我的不悦,他关了手电,借着摇曳的烛光,我见他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踏步进来了,我忙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流来浇熄那炽热的火苗: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呀?谁知老曹头却径直来到我身边伸出手探探水温说: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洗冷水澡呀?小心着凉了。缩回去的手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我的尚未疲软的器官,我象被电击般躲闪不及,有些恼羞成怒:您去别处看看吧,我正洗澡呢。见我下了逐客令老曹头却也不恼,他呵呵地笑着说:洗快点,别感冒了,以后到我的传达室去烧点热水吧。( U1 ^8 K+ `1 u" @, n& 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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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洗冷水已经习惯了。我目送着老曹头出了浴室,经过这么一闹,原本高涨的欲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草草地擦干了身子回到宿舍,照例是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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