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
% `/ t& A) G/ _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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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浩宇神情一滞。
/ J3 w3 J) w, D“是吗,确、确实厉害。”欧阳浩宇的内心要多尴尬就多尴尬。这明显指的就是刘流、许子雄他们昨天上午的那波神操作,难道他们如此高调,以致引起了向文然他们的察觉?( L" {7 M) A# o3 ~) e1 c
“向总助,你调查过那些人吗?知道他们的身份吗?”欧阳浩宇不由自主地问道。8 }3 t* M- @- l
“暂时没有,我们现在腾不出精力做这种事情。如果欧阳总助也感兴趣的话,等风波过后我可以派人查一下,应该不难查出那些人的底细。”& G. Z! m, b, i0 w$ B. L
“好、好啊。”欧阳浩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还感兴趣,他恨不得大家都全部遗忘此事,就当此事从没发生过才好。
/ u' M( r; \& ]+ o9 K“那好,等有空了,我向吴总汇报一下,就烦请欧阳总助亲自去调查这件事。”
" o( |9 Q- J2 b, h' c“我、我来调查?可我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储备都没有——”欧阳浩宇着急了。
6 q8 z x$ a5 T4 Q8 q6 i5 J“当然不会让你单枪匹马地去调查,只要吴总同意了,我会调派一些行家里手来协助你的。”
0 x" u( q8 F- w% x) r* j; n! I“好、好吧。”欧阳浩宇答应的无比艰难。
0 G6 k, u, |% f0 C, E& P# D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自己确实做了亏心事,虽然他自认为这种亏心事实属迫不得已,最起码他上对得起兄弟道义、下没损害公司的根本利益,唯一让他深深自责的就是对不起吴天纵,对不起吴天纵对自己的信任。6 _! g3 Y% c2 w4 i8 E
“你用不着发憷,这种调查的事情其实最能增长见识、最能锻炼人。往往一通调查下来,事情调查清楚了,本领也见长了。”向文然似乎将欧阳浩宇的犹豫迟疑归结于畏难情绪,冠冕堂皇地顺带安慰几句。
5 t2 E* Z: P' n# _5 E# Q“通过这次调查,无外乎两种结果:一是好的结果,那么皆大欢喜,我们从民间挖到几个股神级的大咖为我所用,这对于公司今后的发展是大有裨益的。二是坏的结果,那就有点棘手了。”
- j( A8 X6 a4 K5 n, k, Q“你说的棘手是指?”
$ [$ ]( K1 v& v: e- h* ^$ a) Q2 b K8 F“我最担心的是我高估了那些人,他们根本就不是股神,他们之所以如此精准地操作,是因为我们的内部,我们的核心管理层走漏了消息。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多了,事有不密,祸害无穷。”
- N$ O2 D% Q; S7 q# U! F欧阳浩宇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一抬眼,又看到向文然的眼睛闪呀闪的。虽然欧阳浩宇与向文然接触得不多,但只要一接触向文然不停闪烁的眼睛,欧阳浩宇不由自主地就有点心慌。这难道仅仅是自己的错觉?
- U2 a8 K H* B P, C/ C5 W, z欧阳浩宇越琢磨越是心慌。难道向文然已经知道了点什么,他是在故意试探自己?有这种可能。
$ H' F% S2 D+ m, n8 q: Z6 }" v% H9 q算了,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等到吴天纵返回后还是主动坦白交代吧。要杀要剐,随他处置,谁叫自己交友不慎呢。. u, ]* t% | q! V' y! t7 B
这边欧阳浩宇一脸灰败地呆在原地胡思乱想,那边故意一番旁敲侧击,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向文然,心里反而生出一丝怪异的滋味。
3 L8 ^ M. p5 r [, g, A向文然本打算通过这番笑里藏刀的说辞以泄心中多日来的不满,为了这小子,自己被吴天纵没日没夜地差遣派活,累个贼死,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伺机报复了,自己应该满满的幸灾乐祸才对,可结果完全相反,他此刻反而生出了一种怜悯和不忍心。- i, \6 m4 d' v
妖孽啊妖孽,向文然暗自捶胸顿足。这种男女通吃、老少咸宜的妖孽生来就是祸害人间的。他蓦地开始同情起吴天纵来,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这个妖孽,以后吃苦受累的日子能少得了?
! Z( o. i# G9 x# f6 }“好了,这都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我们先集中精力考虑眼前吧。即便我们内部真不慎走漏了消息,现在看来也没造成什么不良后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改了还是好同志吗?哈哈......”向文然干笑两声,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干笑太他妈尴尬了。
+ e6 i: T/ t# Z( S! |, T9 G“好的,”欧阳浩宇点点头,心事重重地默默离开。
1 C; E, c) J% S/ z向文然看着欧阳浩宇离去的背影,嘴巴动了动,突然想多说几句,但......* s8 @* O4 n" N6 ]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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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牌两日结束,宏鑫股份和一新股份的股票恢复交易。
. v# E, q! C5 z# W; Z没有任何悬念,宏鑫、一新两只股票经过盘前集合竟价,双双跳空高开,站上30日均线。多头高歌猛进,空头溃不成军,两只股票在涨停板上纹丝不动。
. {' w2 X0 Q, S2 `! ?& K) L在宏鑫和一新的强势拉动下,造梦工厂板块的所有关联股票气势如虹,全线大幅飘红。
7 W% i5 l i |9 {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王氏家族企业再度跌停,所有原先参与做空宏鑫、一新股票的关联企业也出现了恐慌性抛售,绿油油一片。/ ?% A7 x" c2 d0 Q* u' g
第二交易日,形势如常。4 X! v% l# m# t$ w$ z
前段时间各类资金是如何疯狂做空宏鑫、一新的,现在就是如何疯狂做多这两只股票,有过之而无不及。2 A$ b b3 E" z( `
于是乎,赚钱者喜笑颜开,亏钱者捶胸顿足,股市起伏、人生百态,在这些日子里一一上演、重现。
. \3 E8 M% s! @) L与股市相对应的,则是吴家的对手们噩耗频传,接二连三的打击从天而降。
, Q3 C$ x$ u8 W h/ g王氏家族掌门人王凌渊正式宣布辞去家族企业一切职务,久病缠身,完全退居二线的王家老爷子王亚雄不得不再度出山收拾残局。3 t0 b7 |2 d& I [9 s- |( O9 p
方家名下的所有不动产第一时间均被查封。多家财务公司向方家发出财产转移追讨告知书和悬赏告知书。
5 d; W5 e3 S9 @. t6 U- C3 o2 U据传方尔如远遁国外,方尔中下落不明,方家老爷子方显儒病发住院。一家百年老店轰然倒塌。/ `! h8 a3 u0 k8 N
至于方家的老臣旧属们,他们仓促间上演的一出向一新公司示威的逼宫闹剧,在向文然软硬兼施、应对有序地有力打击下,更在方家主子落荒而逃的消息冲击下,树倒猢狲散,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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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p5 |( |* T! ~ m吴天纵回国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再次来到方尔雅的病榻前。2 a/ I2 Y8 f+ W& h
“天纵,你来了?咳咳咳......”方尔雅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 E- J S$ O9 Z/ z“你别动,躺着吧。”吴天纵连忙止住。* a0 L+ ?, y/ E! S; p# F* S0 r$ T
数月不见,吴天纵仔细打量着方尔雅,除了精神状态差些,其他方面还行。5 h0 I6 n' w# d, C4 a Q) s
“我帮你报仇了,开心吗?”吴天纵大喇喇地坐到方尔雅的床边。; K4 B+ |7 u+ c* x* q! G! `
“当然,”方尔雅嘴里说着,可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开心的样子。
2 W& M1 a' g2 d: Z" ?' X“你这是开心的模样吗?”吴天纵语带不满。
& M& T: t$ g% P& b. q. ?: N5 S方尔雅长叹一口气。“不知为什么,这几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的到来,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会等不到这个日子。咳咳咳.......可当这个日子终于到来时,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咳咳咳.......”
+ R9 d3 v% h( C$ J8 W# o6 r“人之常情。就像一个人定了一个很宏大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一直在期待、一直在努力。可有朝一日,当这个目标终于实现了,他蓦然发现,人生原来不过如此。”吴天纵深有同感。 M7 y0 r' ?9 L
“你现在的心情会不会很复杂,虽然报了仇,可方家从此一蹶不振、再无出头之日了。你,作为方家的一份子,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对方都是自己的同胞骨肉——”
' G% P3 q( a" g3 p/ Z/ e“呵呵,同胞骨肉!咳咳咳.......”方尔雅一阵猛咳,几乎把整个肺都要咳出来。咳到后面,方尔雅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晕厥过去。2 `, f# t9 w# @- m
“你别激动,别激动,”吴天纵手忙脚乱地摁响急救铃,招来了医生护士,又上氧气又挂药水的,忙乱了半天,方尔雅这才平稳下来。 U! Y! U1 a2 o; W, x; H" e1 T2 q
“你吓死我了。”吴天纵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b# e9 `6 H9 C1 Z
方尔雅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摆摆手。“没关系,我歇歇就好。很久没好好说话了,你陪我聊聊吧。”
. O1 [& h' W1 h5 i* j“我可以和你聊,但你要向我保证,千万不能再激动了。”听到方尔雅如此说,吴天纵只得重新坐下。
+ N8 _+ f: J$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方尔雅的状态更差了,说话的语气也平缓了不少。“天纵,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和方家决裂得如此决绝吗?咳咳咳......”/ z( F6 N- ~. z" s B
“尔雅,我们不聊这个,聊点别的好吗?”吴天纵打断方尔雅,他不愿冒险让方尔雅旧事重提,依方尔雅现在这种状况真的不适宜再谈论如此沉重压抑的话题。
* B' _, c+ y! S. k可方尔雅却摇摇头。“天纵,其实你今天不问,我也准备想说了。”5 e3 p4 Y$ {" m0 E% `* @/ N
“可你的身体?”吴天纵还在担心。
1 P3 A* C5 F; p“天纵,你别打断我,我今天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说了,咳咳咳......”方尔雅气息不稳,但目光坚定。
% Y/ Y$ m! @. Y" s“好吧,你说,但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话立刻告诉我。”吴天纵知道方尔雅的脾气,再说他也确实想知道方尔雅当前的态度,难道方尔雅真的就没有一点悔意?3 e6 {! |' U+ {& Y
吴天纵拉过一张凳子,就近挨着病床坐下。“你慢慢说,不着急。”. J) n# A% `' e: y
“天纵,你是知道的,我的父亲方显儒有过两任太太,第一任王太,是大名鼎鼎的王氏家族掌门人王亚雄的小女儿,现任王氏家族掌门人王凌渊的嫡亲妹妹,也是方尔中、方尔如的亲生母亲。我母亲是方显儒的第二任太太,是在王太过世之后才嫁入方家的。”" G$ u: y% q0 E% O" J2 M% w
“我听说过。”吴天纵回答。
" u% _ F0 ]! ^ L. E“可你不知道,我母亲在嫁入方家之前,曾是方显儒的秘书,也就是方尔中、方尔如眼中所谓的狐狸精。”方尔雅苦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