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来了,怎么每一次我都要翻好几页才能找到我的帖子,真的就那么难看吗!!!!!0 ]8 E* ^! [& `) u9 n!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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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弥漫着浓浓咖啡香气的咖啡馆,在这种高级的地方我浑身都盖着一股厚重的不舒适感,但是坐在我对面笑得像个傻逼的林啸晓,正狗模狗样地端着一杯咖啡闻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抿上那么一口。我皱起双眼,一脸鄙视地对着他说:“我求你了!在学校吃面条吸得天崩地裂的山炮小天王去哪了,你知道你这样强硬伪装自己的样子,让我能把隔夜饭给呕吐出来吗!”
+ y- T8 N: `' }/ V “靠,才几天不见,你的毒舌功力见长啊,都快追上张枭了!”林啸晓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的鄙夷。我懒得甩他,我看着穿着西装把腰挺得像一把直尺的林啸晓,短短几日不见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在学校里活得像个二逼的青年,摇身一变,变成了全城全有名的化妆品公司副经理,那个曾经用漱口杯子冲泡面的人,现在却在我眼前像个高层精英一样品尝起了咖啡,我觉得内心一阵翻腾。“你怎么会成了副经理啊!不是睡女人睡出来的吧。”我不往挖苦林啸晓一番,林啸晓一脸不爽地用脚在桌子下踩了我一脚,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要去我妈的公司实习的!”
; |' {; \- S& \+ ?" x% T$ y “实习?你见过那个实习生是去实习副经理这种职位的?你开我玩乐麻烦也打个草稿好不好,你这种没有诚意的谎言,让我很难不去识破啊!”我不服输地回踩了林啸晓一脚,他皱了一下眉,或许真的是被我踩痛,但是很快他就一脸无奈说:“你以为我想啊,我妈逼的,现在这个职务就是挂个名,一点实权都没有!你也看见我妈那公司了,男人都不多一个,都是一群妖魔鬼怪,我怕我在那多呆几天,都要变成同性恋了。”
, i4 `. U$ f# G' f. t 听着林啸晓的回答,我的脸呼的闪过一丝惊慌,我赶紧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心绪说:“那也不错啊,等你成了同性恋我就泡你,到时候你别拒绝就是了。”“做梦,就你还想上我,我上你还差不多。”林啸晓的回答让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我的脑海也开始脑补起了他如何攻我的各种画面。“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说话就不能小声点么!”我看了一眼周围,还好现在这个时间段没多少人喝咖啡。
0 v; D9 u- [+ m& ^$ s- i% s7 x “哟,去CA几天时间,还学会要脸了呢,来,给哥哥捏捏你现在的脸皮有多薄啊?”林啸晓说着就离开了他原本的座位,一下子坐到了我的旁边,他那股熟悉的青柠气息立刻萦绕在了我的周围,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该死”。林啸晓这混蛋居然真的伸出手拉扯我的脸,碍于这是公共场合我也没敢大动作和他闹,只能推了他一下,说:“别闹,说正事呢。”
, I0 I. U& f* Q3 P+ X “说啥正事呢,文件你送到了,最后再等你的米饭班主回国以后过来商谈一下,就万事OK了,你还能有啥正事。对了,那天怎么回事,你手机突然断了线,拨回去就不通了。”|林啸晓提起了噩梦般的那一夜,我扯出一个苦笑,说:“唉,一言难尽,以后再和你细说吧。”
: [7 C2 j H+ X% X* {( b “还以后呢,自从你出去实习以后,我们宿舍就‘孔雀东南飞’了,那天我回去搬东西的时候刚好碰见顾峰也在收拾东西呢,还把张枭的也一起带走了。前两天我回去拿材料,发现你的东西也不见了,好好的一个宿舍,现在就剩下一堆我们还没来得急带走的书。”林啸晓说得一脸失落,我完全可以想象当初那个容纳着四个无忧无虑的傻逼的宿舍,现在是一副怎样的凄凉光景。“你为什么也搬东西走呢?你现在住哪啊?”
# n; l4 K$ u2 r3 L# o 林啸晓完全没准备放过挖掘我的隐私,我只能慌乱地扯了一个谎言,说:“学校离公司太远了,不方便,我就搬到附近的员工宿舍了。”“哦,这样啊,那有空我去看你吧。”林啸晓一脸欣喜,我内心顿时跑过了一万只草泥马,赶紧转开话题,说:“你实习以后,怎么和你那个女朋友甜蜜蜜啊?”$ a: g: P& f0 k
“别提了,前两天刚分手,太烦人,整天打电话过来吵,说了我是在上班还唧唧歪歪的怀疑这怀疑那,干脆分了来得舒服。”林啸晓的话语让我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窃喜,我没有把这份高兴表露在面孔,而是装醋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很虚伪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7 y7 i1 a7 m5 Z7 T4 J- x: u8 u
“话说你是不是得到提拔了,以前送资料的都是那个一脸傲气的女秘书,怎么换成是你了?你看你现在还穿着这么高级的西装,你妈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林啸晓这张没有遮掩的嘴,说出了一句让我的内心深深一沉的话语,林啸晓看着我顿时发黑的表情,赶忙补救着说:“那个,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说错了,是你自己高兴。”, G6 q% W4 t; M& }( x9 j
“行了行了,说了就是说了,还掩饰什么,我又没生气。”我把面前的咖啡一口闷掉,一股苦到了心扉的味道顿时在我的味蕾上轰炸开来。靠,这种坑爹的饮料到底是谁发明的,难喝过中药啊!+ f& {, I( B' }2 G& _" D& R' q
就在我骂着难喝的咖啡时,兜里的手机使劲摇晃起来。不会是酆岳这煞风景的主儿吧,我慌忙地抽出手机,看着屏幕的小信封上标注的是张枭两字,心中的石头才稍稍放了下来。林啸晓也好奇地凑过了头,看见是张枭的信息,就自顾自地帮我打开了,我捶了他两下以示他真多手,但是接下来我们也看见了短信的内容,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r+ \: J1 x( J
“我明天早上到机场,去机场接我,没去你就等着死吧!”张枭语气不善,我和林啸晓对看了一眼,都呼出了一口无可奈何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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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s( @4 i3 q7 y4 C- \# [' ?( p7 B 对生命而言,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一个人的出现,还是,接纳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 秋微《莫失莫忘》
i6 s# v. a% K: a. x1 _ 把手中的书合拢起来,我窝在酆岳家那张舒服得一塌糊涂的床上,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匆匆和林啸晓告别说拜拜,满脑子的凌乱,今日的一见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惊天动地,也没有像琼瑶那样感天动地,躺在床上的我突然间问了自己一个不知为何萌生的问题——我是不是太过于花心了。( v! V9 C) R! @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也是我现在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酆岳和林啸晓的两张脸总是忽闪忽现地在我脑子里出现,每出现一下就把我不多的脑仁啃掉一口,也让我的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越趋地稀缺,直到最后完全不能思考。我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书本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熄掉灯光企图利用睡眠把这一份纷扰驱除出我的脑海。
! O5 j7 j5 V: l3 q8 k+ D9 E 但似乎这并不是一个好方法,暴雨依旧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整座城市,乌黑得不见任何光彩的天空翻滚着轰鸣雷声,雨水噼里啪啦甩拍在窗户上,在坚硬的玻璃上变得支离破碎,却又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世界似乎已经混入了不寻常的味道,它的混乱和不堪正慢慢地滋扰着人的内心,让人无法脱离这一铺天盖地的烦躁,逃脱不了噬人心魄的混乱。这一场暴雨赐予了我一份‘不得安宁’,我烦躁地在床上翻滚起来,但是越翻心中的那一团黑色火焰就越发旺盛,继而慢慢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最后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啊……”,从床上爬了起来。; t# c; J; g% O) P, r
跑出房间匆匆下楼,掀开冰柜把冰块一把拽出,挑了几块个头最大的放到一旁的高脚杯里,继而灌上满满的冰水,没有任何犹豫的我一仰头把这一杯冰得让我几欲呕吐的冰水灌入胃中。刺激的冰冷在我的五脏六腑中蔓延开来,那一股灼烧全身的燥热终于稍稍退了开来。3 d; Y9 g- J" n7 J4 H; K
但是灌冰水也带来了严重的副作用,就是“清醒”。原本还想着借助睡觉的掩饰可以躲避开脑子不断围绕的事情,现在是完全躲避不开了。我叹了口气,坐到客厅中,满腔无聊地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跳转着电视台,很快在一旁的座机突然响起了鸣叫,带着一丝丝不安的气息,在这座空荡的房子中扩散开来。
- x: P5 |: B- e. Q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座机,犹豫着要不要接,毕竟这是酆岳的家,如果电话那头是找酆岳的人,而接电话的是我这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半夜三更出现酆岳家,这件事要是想解释清楚,可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但如果是酆岳打来的呢?这样想着我就把心中的那份犹豫往下压去,拿起了电话。
- b6 y! j# M, O" F" M6 X& \) W “喂,在干嘛呢?”丝毫不在意接电话的是谁,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我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听出了这一股带着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除了酆岳不会是别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窜出了“委屈”的情绪,我握着电话努力让自己因为有点颤抖的声音正常化,我不客气地回答说:“在和别的人在床上大搞特稿呢。”
% }% O) ~; a, M# ]3 N “呵呵,但我看见的是某个睡不着的白痴在客厅看电视呢。”酆岳在电话那头呵呵一笑,完全不难想象出来那是一张多么欠扁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不要告诉我你家里装有监视器。”我看了一眼周围,亮堂堂的客厅完全看不见有监视器的存在。9 T1 u' p) W6 O1 M+ p4 Y8 I
“我家有天眼,可以全球遥控的,行了别找了,反正你知道我能看得见你就行了。”酆岳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我恨恨地骂了一句“变态”。“我是变态,你不就是个小变态吗?正好凑一起我们一起做大变态。”酆岳嬉笑着回答,我握着电话躺在沙发上,扭捏的看着周围,冥冥之中感觉到酆岳那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一样,在看着我。我叹了口气,甩了甩脑袋无奈地说:“为什么我今天给你电话你不接啊?”
! y+ U0 k* i, N) V& Q! ^) f9 A “我看见来电短信了,没办法,在谈事情呢,不方便开机。”电话的那头除了酆岳的声音,还能听见纸张窸窸窣窣翻阅的响声,我不好气地回他:“这么晚了还那么拼,你真要钱不要命啦?”# g, A# W" n `, q: J
“小变态,有点常识好吗,你那边深夜我这边是白天啊,我白天不干活怎么赚钱,不赚钱怎么养你这条米虫?”听到酆岳的回答,我的脸微微一红,不禁反驳道:“谁要你养了,我住你这可是你自己自作贱要求的啊,别什么破事都往我身上放。”6 K1 U6 P, N, V& T. j6 Q6 P
“行行行,是我自己贱,行了早点睡吧,我这边事还多着呢。你以后找我打不通就给我发短信,我看见都会回你的,不过我实在忙起来消失个几天也是常事,你别担心我。”酆岳的声音颇为得意,我低声骂了一句‘臭不要脸’,酆岳在那头发出轻微的笑声,继而说了一声再见便挂了电话。7 H% T' O4 e, q1 b, ^
放下电话,看了一眼客厅的四周,想到我此时此刻的场景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酆岳的眼里,心中不由得一暖。刚才的一切混乱的思绪以及不堪的折磨在这一股暖流的冲击下,全部崩溃断裂,我一脸傻笑,看着电视里还在上演的苦情剧,终于感到了一丝丝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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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P6 Z0 e6 |/ C 张枭拖着行李,一个人办理完了登机手续,坐在候机室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中的杂志。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风寒,早上起床以后就一直咳嗽不停,张枭干脆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把自己的脸盖住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红得发肿的双眼。: t: K9 h! P' X, r# `
离开家没有人问他为什么走,这已经是这些年早已习惯的状态。那个家装载着更多的是别人的回忆,自己回家的理由除了看一眼父亲,再无其他。张枭庆幸自己没有碰上陈枫,因为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以后,张枭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理由再在陈枫的面前露出“亲近”的样子,张枭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随后叹了口气把手机关掉丢进了行李包中。4 |2 F+ _( P8 S( U8 {
张枭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双眼,脑袋也随之感到了一阵晕眩,突然竖立在身旁的行李发出啪啦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张枭揉了揉眉毛,不耐烦地看向行李,却发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孩趴在了行李上,一张粉扑扑的笑脸满着委屈的样子。, S9 t* A; t- Z$ f: H
也许是张枭那双红肿的双眼,小孩子本已是泪眼婆娑的双眼,看见张枭后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枭看着这个趴在自己行李上哭泣的小孩子,不由得不知所措了。但这种尴尬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个看似比趴在自己行李上的小孩大了那么两三岁的男孩冲了过来,把趴在行李上的小孩拉起来,还从口袋里摸出手绢擦了擦。张枭还未反应过来,那个大的小孩就向他鞠了一躬,说:“叔叔,对不起。”6 y |7 t3 n& H( ]0 G# t4 W
说完以后把张枭的行李箱重新竖立好,就拉着另外一个小孩走开了,一边走一边还轻声训斥着:“让你走路看路,你也不怕上次撞到人贩子身上,把你拐走了。”兴许是吓唬到了更小的那个孩子,只见更小的那个孩子拽着大孩子的衣角,一脸委屈却又不敢哭的样子。" Z0 q( \4 z+ E( R6 X ~" s. q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让你不受伤害。”1 r' w6 S3 r% T% V2 `; l- C w
脑中滑过了一句话,一段记忆,同样是孩童的两人拽着手,其中年龄稍大的那一个学着电视剧中大人的摸样,举着手发誓,逗得一旁的另一个小孩咯咯直笑。
: d/ N+ j' v4 g$ g- U. O6 E- U3 d “矫情。”张枭自嘲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又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那一对孩童,张枭侧依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又说了两个字,“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