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要太监了,不是我想这样,因为有很多不可抗力的因素啊~~~* _" J# b: F. {6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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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枭的归来,我向凯莉请了一整周的假期。其实请假并不是因为张枭,而是我觉得我如果继续一个人住在酆岳那个空荡得如同电影《德州电锯杀人狂》那样恐怖的房子里,我应该随时会裸着身子从酆岳家的楼顶精神错乱地跳下来。, }# S5 P9 d! z$ x; E7 L
张枭刚回来就病了,从飞机上下来的他如同娱乐周刊里的明星一样,带着一个硕大的口罩出现在了机场,但在H7N9肆虐的时间段里,张枭的这幅打扮很难让人觉得他是明星,从周围人严重以及自动避开张枭的动作里不难看出,张枭此时更像一个感染者,特别是他时不时的咳嗽,都为他增添了不少的错误假象。
( H( H* B* Q$ s 正因如此,张枭下飞机之后,第一个奔赴的地方就是医院。此时此刻,我正陪着张枭一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张枭虚弱地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而我则是无聊地看着手机。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坐在我们对面同样打着吊瓶的女生举着手机的动作有点颤抖,时不时发出的笑声以及那张因为发笑而变得通红的脸,都让我错误地认为,我和张枭是不是踏进精神科了?
: `8 U! g" s* u _. X+ c 张枭发着高烧,我想起了林啸晓和我说的话,张枭的东西早就已经被顾峰拖走了,而我企图通过电话找到顾峰的时候,得到的回音永远都是生硬冰冷的“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当张枭第六瓶药水渐渐见底的时候,我还没有联系上顾峰,而张枭此时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注入了过多的水分,精神好了不少,把脑袋从我早已酸疼不已的肩膀上移开,迷迷糊糊地对着我说了一句:“徐程,带我去上厕所,我没力气,等下你记得帮我拉裤链。”
8 S# ?7 K" `0 P7 ]! P* |. }2 p 我还没做出回应,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个女生拿着手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但却满脸可怖的猥琐笑容,此时我更加肯定了我和张枭一定是踏进了精神科的这个想法。, \' `- c/ I- z, ~& [- ~: q
我扶着张枭从医院出来,犹豫着要不要给林啸晓电话,而恢复了一些精神的张枭拖着他的行李站在秋风中,不断地吸引着来往于医院的各个年龄段的女人。张枭摸出电话看了一眼,又把我拽了过去,问:“顾峰呢?他死哪去了?”4 T0 a y7 X# s" d
“我不知道啊……你回家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张枭的眼神有点恐怖,我回答的时候不由得支支吾吾起来。张枭站在原地骂了一个“操”,因为发烧而脸蛋红粉的他,却没有因为说出这样的粗俗语言而显得下作,反而多出了一份异样的美感。我拍了拍张枭的肩膀,无奈地说:“学校宿舍现在已经没人住了,你还发烧呢,要不我们去酒店吧。”
4 e5 I1 p0 n- \3 J4 Q9 w0 S2 q$ j2 m 张枭握着电话看了一会,抬起头对着我说:“不去酒店,你和我去找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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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岳无疑是个有钱人,因为见识过有钱人的办事风格,所以当张枭拽着我跟在房产中介的人,流连在本市以天价闻名的高级公寓时,我表现得颇为平静。此时的张枭如同一只傲娇的孔雀对着中介公司的人说:“我需要一个所有东西都具备,什么都有的公寓,并且交通一定要好,我今天就要住下!”看着中介公司稍微为难的表情,张枭撂下了一句足以击破一切困难的话语:“钱不是问题。”
* f7 L1 b. x, t' b* j9 ?. V$ X 正是因为张枭的最后一句话,在全程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张枭拖着他的行李住进了这个以天价闻名的公寓小区,中介公司的人在高高兴兴拿到了两年的租金以及签了字的长租合同后,笑得如同刘姥姥一样,消失在了我和张枭的视线里。
! ?* u, S n8 r+ ?( Y 谁说钱不是万能的?说钱不是万能的人,只是因为给的钱不够多。在张枭这个新家中,不仅仅只是“什么都有”,而是“什么都是钱造的”。目光所过之处全是高级之物,我完全不想吐槽这个位于顶层的单位过于奢侈的装修,我更不想说安插在楼外的那一个露天浴池是闹哪样啊!
7 }9 Z3 c4 Z5 e' Q+ \8 L 张枭明显对新家很是满意,他把合同和钥匙收好,继而丢了其中一把钥匙给我,说:“去买点菜回来做饭吧,我现在打电话去让人送新的床单过来,你现在住哪?要是远的话你今晚住这吧,顺便帮我收拾收拾卫生。”不会做任何家务的张枭,留我下来,无非是为了最后的那一句话。1 V1 g& Q' L2 `6 H4 u7 l
当我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开门就看见张枭敷着面膜抽着烟,他躺在沙发上任由嘴巴里的烟缕慢慢飘散,整个空间因为张枭这个诡异的行为,而多出了一份生硬的冰冷感。我把手中的东西扔进了厨房,走到客厅一把把张枭手里的烟拿掉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看了张枭一眼,说:“知道吸烟致癌么?你想死也别拖着我。” z4 i1 w& T6 ?9 K Z7 e
徐程保持着不动的躺姿,只是从面膜后头露出他那双妖媚的眼睛,他叹了一口气,吃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此时天空早已被夕阳完全侵蚀,大片大片的火红色云彩悬挂在天际,位于顶层的套房完全逃不开这样的色彩渲染,整个房间也布满了如同血色般的色彩,张枭不发一言走到阳台,我看着身材单薄的他在阳台被顶层呼啸而过的风吹得衣服瑟瑟发抖,不知为何会在心里萌生出了张枭在下一刻会突然从这里跳下去的假象。( s( n& ~ {" ]; B
我起身走到张枭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任何的人类温度,只是凉冰冰的一片。张枭撕下脸上的面膜,露出了一张湿漉漉的脸,发烧的他没有过热的体温,没有滚烫发红的脸,只有一副没有温度的身躯以及一张血色尽无的精致面孔。原本是张枭最为骄傲的白皙肤色,却在此刻为他这全身散发的冰冷增添了不少的低温元素,看着张枭不发一言的骄傲摸样,我内心也闪过了一丝沉重的冰冷。
2 M' @; I; e! k. O9 d" c8 C “东西买回来了吗?”张枭突然开口,我有点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就拾回了意识,点了点头。“徐程,我真讨厌你,为什么每一次我心烦、不想活、想跳楼、想哭的时候,你都是这样一脸温柔地站在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你就像知心姐姐一样,使劲地给我灌输各种的温柔开解,赐予我各种直面人生的正能量,有时候光就是你站在我身旁,我都会萌生拼命活下去的强大理念。”张枭说着坐到了阳台上那张咖啡色的皮质沙发上,他支起腿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脸,侧着身子不看我,任由寒涩的秋风席卷在他的脸上,身体上,以及心里。
J' ~* `( l/ n* @5 J “张枭,你是不是碰上啥事了?回来就觉得你怪怪的。”我不善于读心,我能做到的只有从人的表情上读懂他的喜怒哀乐,无奈如同张枭这样的人,他的表情可以千变万化,但他总是可以轻易做出与内心情绪相反的表情。也许此刻他正在心里幻想着把我的脑袋按压在厕所的马桶里,而他则能一脸灿烂笑容对着我说:“我们吃饭吧。”
; H: D) q) ^7 W7 B7 c9 m! m" r" L 我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到饭桌上,开口喊了一句“吃饭了”,但是久久地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回音。此时的天早已完全暗了下来,刚才还是一片血色的客厅,此时因为没有开灯而漆黑一片,我解下围裙走出厨房,看见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张枭不发一言地坐在这盏台灯旁边,手中拿着手机以及他那张赤黑色的信用卡,他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我看不到他的情绪和表情。
: {& a% z7 g# i “张枭,吃饭了。”我张开嘴喊了一句,但是张枭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坐在原处,我不由得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张枭,吃饭了,吃了就早点睡吧,省得烧又复发。”0 O. s8 q& y: K/ @6 `4 S& R
“徐程,今天你买菜花了多少钱?”张枭头也不抬地问了我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我一肚子的疑惑,但只能如实地回答说:“几百块吧,怎么了?”6 K8 W, L, u/ b$ _& g
“我想我暂时是没钱还你了。”说完这句话的张枭,突然笑了起来,只有一盏台灯的客厅很快被他这不强不弱的笑声充斥,一声又一声地回荡开来,把隐匿在黑暗中的种种不安分情绪全部勾引了出来。张枭的笑声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啪嚓”的一声,那一张代表着张枭身份以及身家的赤黑色信用卡,在他的手里,折成了一个90度的弯曲角度。我仿佛看到,张枭曾经过往的一切切,都随着这张信用卡,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
$ N; u% F# p. A' r& c6 s 黑暗中笑声依旧在持续着,偌大的空间回荡着这没有任何情绪的笑声。已经被黑暗笼罩的世界,把人的精神往崩溃的深渊紧紧逼近,直到最后的一刻,发出恐怖的笑声,把人推下深渊,听着深渊之下发出的尖利喊叫,以及一声声人体砸到地上回荡起的沉闷声响,种种催人绝望的元素,散布在了世界的所有暗黑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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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P$ R$ A( M5 ]! h- t. U “什么!你不要命啦!你居然想让张枭去当模特?”我一把抓住林啸晓的衣领,他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无奈地说:“大哥,你以为张枭那么高的学历,容易找工作吗?要他的他看不上,他想去的人家不喜欢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而且昨天张枭还说要来钱快的,我除了模特这个职业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满足张枭了。”
& i* `3 t) Q6 W: |$ T6 q" e# n 我放开林啸晓的衣领,瘫坐到椅子上,把面前那一杯冰咖啡一口灌进肚子,一股苦涩又带着浓浓烟熏味的冰冷水流落进我的胃里,让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张枭他家那么有钱,他的成绩好到闭着眼坐等毕业了,我要是他现在就环游世界了,还找什么工作啊。”林啸晓戳着他面前那杯珍珠奶茶,抱怨了一声。2 ^5 `; k. J2 k
“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你觉得张枭会求你办事吗?”我一脸的无奈,林啸晓立刻露出了一副想听八卦的表情,我继续无奈地说:“他家不知道为什么封锁了他的经济,昨晚他把他的铂金卡都给折了。”“我靠,这么惨!那现在张枭不会是沦落街头了吧?”林啸晓一脸白痴样边吸着珍珠奶茶,一边八卦着。2 t0 ?/ h, S: s6 j& ?6 T
“还不至于,还好昨天他刚租了房子,还付了两年的房租。不过他现在一分钱都没了,今天他出门找工作,你知道他问我借两百块钱,我把4张50块钱递给他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吗?”我还没说完,林啸晓就打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一脸冷汗说:“别说了,我不愿意去想象那个画面。”
" E' W& y# k. s. v; P" P “所以说,我们能帮则帮吧。对了,你最近联系过顾峰吗?”想起了张枭早上交代的问题,我赶紧问林啸晓,但是林啸晓一直摇晃的脑袋也把这个问题带向了失望的边缘。“靠,这顾峰有病吧,没事换手机号,还不告诉我们,现在有急事找,他妈就整一从地球蒸发了一样。”我说着捶了一记桌子,声响和震动似乎有点过分,让一旁的服务员给我投过来一记鄙夷的白眼。
# V/ S2 ~" z4 s0 L4 z “你们找他干嘛?他最近应该有得忙的。”林啸晓把手中的珍珠奶茶一口气吸干,又拿出手机点着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啊?”我不由得好奇地问,林啸晓放下手机,用一张轻描淡写的表情说:“简冰怀孕了,你们不知道啊?”
}+ q$ P1 N: t1 ~( q 轻描淡写,却带来无法抗拒的毁天灭地。* {* X$ ?! o'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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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知道在一个寒风瑟瑟的季节里,穿着厚重的衣服流汗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张枭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翻阅着手中今天从人才市场拿过来的资料,看了好几眼,失望感一直萦绕在了心头,而在外套下面的单薄的T恤,早已经在人潮拥挤的人才市场里因为拥挤,流满了汗水,此时从那透不过气的场合中逃出来,浑身一下子被扑面而来的秋风刺激得发抖。
) Z: r9 R) b3 C! Q “像你这样的学历,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样的公司应聘。”
- Y( v; E! a4 Q. t K9 c “学历很不错,但是我们需要的是有经验的人。”! N; q/ }( S( P# V1 {' Z2 g4 I
“你要求的薪水那么高,你觉得你值得起这个价格吗?”! V2 Q# i5 z& I- H, I1 ~
……
$ N) b* U9 L, J 诸如此类的回答,让张枭的脸色像一只被扔去北极的茄子。回想着在人才市场看见的各种面孔以及话语,张枭就不由得伸出手揉搓了两下自己的脸,借着因为用力揉搓而出现的疼痛,才把自己的混乱的心绪微微收拢了回来。* [! d+ U Y6 U9 n! V) s
“操蛋的社会。”张枭捂着脸骂了一句,虽然这个社会有多肮脏有多混乱自己一直都晓得,但是当自己亲身被迫跳进这个如同被各种有毒有害物质污染了上亿年的黑色湖泊里时,才明白自己当初对它有着怎样过多的白痴向往。
8 ^2 P5 O! E9 F: o9 t' f" k0 e “叮……”手机响了起来,张枭忍着极其巨大的不舒适感,抽出了手机看了一眼,陈枫这两个汉字在张枭的眼里如同是用血液写成的一般,让自己的胃翻到起一阵阵的抽蓄。
# u+ Q5 ~, s+ ?: Y( U- b “你现在马上回家,把那天你和我说过的事全部忘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依旧可以无忧无虑用着你的铂金卡过日子,不然我们就耗到你受不了回家求我,到时大家撕破脸在张爸面前出言不逊,我觉得这不是你玩得起的游戏。”
) a) k' E$ _: R: w& h 短信内容有点长,张枭没看过一个字,一个标点,胃里的那一股翻天覆地的恶心感就更为剧烈地冲击着大脑神经,直到看到最后的那个句号,张枭终究是忍耐不住,匆匆跑到一旁的垃圾桶吐了出来。
- i% F! |' u1 w5 H 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自己,吐出来的只有淡黄色的液体,张枭就保持着一个诡异的落魄姿势,在垃圾桶上呕吐,引来了过往行人一阵阵揣测的目光。慢慢的呕吐感消逝,张枭重新站了起来,对着天空的方向,扯出了一个笑容,随后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地说出了四个字:“狗娘养的。”/ w6 ^) c/ ~9 M7 U, [; E' m2 v3 r
就在张枭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储存着陈枫恶心号码的手机,随着自己的呕吐物一起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徐程的电话恰好出现。张枭看着屏幕上亮起的兔子头像,心情稍稍恢复了一下,张枭点开接听键,那一头立刻就传来了徐程颤颤巍巍的声音:“枭啊,林啸晓这边有一个来钱快的工作,你愿意干不,咱先说好了,我只是联系到这个工作而已,你不许用你那张嘴骂我!”
) f! Y) V4 l6 q" ^7 l4 u& d “什么工作,说,我不想慢慢听你废话。”张枭抽出兜里的纸巾擦了一下嘴,电话那头的徐程稍稍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出口:“做模特……”
1 {& [6 H: h8 @% V4 X 张枭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站立在萧瑟的秋风中看着这个城市里匆忙行走的人流,看着每一副生硬冰冷的表情,又想起了手机刚刚收到的那一条让自己恶心到家的短信,张枭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说:“什么时候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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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啊,顾峰的事你在张枭面前半个字都不要提,我这是为你的生命着想,要是你赶着去下一辈子体验生活,我也不阻拦你。”坐在公交长椅上,我一脸凝重的对着林啸晓叮嘱。" z7 b7 K6 D3 g/ k
“我靠,行了,我知道了,你从茶餐厅出来就和我说了不下20遍了,不说!我绝对不说,你赶紧通知张枭下周过来试镜吧,我都和摄影导演说好了。对了,张枭嫌钱少可别找我麻烦啊,这个行业都是看名气给钱的。”林啸晓一脸无奈,我叹了一口气,而我要搭乘的公交此时也恰好靠站,我拍了拍林啸晓的肩膀,无奈地说:“有些事我等机缘成熟了再和你说,你现在啥都别说,啥都装不懂就行了,不然乱子只会更乱。”, X8 ^4 k/ y! y) f# e, x, f
“行了,啰嗦,赶紧上车吧。”林啸晓挥了挥手,我看着他那张清秀的面容,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稳,但是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样摆了摆手,离开了座位上了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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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载着徐程的公交慢慢远去,林啸晓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点开通讯录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 S5 A. f* S4 P9 f! g2 n1 e& ` “喂,陈总,嗯,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他们没人怀疑。行,我知道了。”林啸晓很快又把电话挂了放进,对着已经看不见公交车的方向,自言自语了一句:“徐程,对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