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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30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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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朋友
引用坛友夜瑟留给我的一句话，“ 人生中有两种人，一种人温柔了你的岁月。一种人惊艳了你的时光。“这是一句很值得深省的话，因为岁月太久，就像一路自顾自的走着，很少有机会能够停在某个路口，回头审视自己走过的路，遇见的人，细细的去体会那些得失，或者记起那些擦身而过，瞬间的一点交集与温度。所以很喜欢这句话，起码让我明白岁月是一件与人密切相关的事物，甚至人即岁月。5 a2 p9 l z8 s9 q2 {# [
所以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要循着温柔去生存，总是要寻着那个可以给与温柔的人而行走，那很好。虽然与覃叔的离别让我感到如临深渊一般的踌躇与挣扎，也犹如身处谷底一般的困顿与孤独，但怎样都觉得温暖，被他所给予的，也为自己的决绝而无悔。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很平静，无悲无喜的，就像是一张茫茫山岭的照片，层次分明，却也无风。0 v3 P5 ~' Z) G8 M7 ^& ?
想他，被覃叔浸染透温柔的岁月，不论经历多少时光，犹如昨天。
* C+ G" E1 ^6 Z+ q后来也没有向父母开口说出我是”同性恋“的实情，但也没有说谎，我只说自己喜欢那个人，也被那个人喜爱着，虽然我们曾经的拥吻是一种越界的错，但所有的起点都是因为我自己的好奇，他并无错，并且现在它们真真正正的，不留余地的变成了曾经，不会再有。这样的经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说我失去了一些东西，相反的我也得到了一种平静，并且清楚的知道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行走，该怎么在人群中闪躲，或者寻求归处。我的解释也只能是这样了，母亲对这样的解释依旧是不屑一顾，甚至放任自流，而我也在心中埋怨母亲窥探我的隐私，所以就像一种互不理解的，却能各自安好的僵持。而父亲却和我聊了很久，很多话题都是在聊他不在我身边的那些年，最后买了一部新的手机给我，我说旧的还好，不需要新的，父亲坚持说要买一个新的，并且希望我的高中生活像拥有一个新手机一样，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父亲所做的一切，让我都心怀感激，也摆脱不了一丝歉意。
+ ~! o4 T7 p7 `9 L9 d @; j) p父亲的用意我是明白的。之所以我在那种年纪能够做出超越年龄的事情，只因为我很孤立，不是被别人，而是被自己。简而言之，没有朋友。小时候所谓的朋友大多也都是玩伴，一群人追逐打闹，三五一伙的玩着流行的游戏，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甚至一起犯错，一起被责罚。这些事情几乎是每天都在我的眼睛里发生着，我也渴望着，然而自己总是那么无法投入。首先我是喜欢安静的，自然会被一些安静的事物吸引，比如喜欢在刮风的时候坐在学校花坛的边缘上，看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摆动，摇晃，甚至喜欢收集他们掉落的叶子与花瓣，夹在课本里，时间一长，它们就会变成一张刻画着深黄色脉络的，就像是从远古而来的神秘藏宝图一样，能引得我长时间的欣赏。但有时也会觉得孤独，便加入同学们热火朝天的讨论中，然而最终我都只能做一个好的听众，自然而然的就被隔离成了”台上“与”台下“的关系。小时候最热闹的无非就是体育课，可以做集体活动，然而很多次的结果都是，热闹是属于别人的，我只是蹲在操场墙根下注视着蚂蚁们的”集体活动”，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还有就是春游，我喜欢这件事的理由也许和别人都不同。每次春游前母亲都会叮嘱很多很多，比如什么“不要去湖边，危险”啦，“不要离老师太远，别走丢”啦，“不要打闹，小心摔伤”啦，“不要吃太多零食”啦，等等，我也都是点头答应着，虽然觉得自己没听进去，但是当看见同学在湖边用凉帽捞小鱼的时候我还是会占得远远的喊：“不要去湖边，危险。”结果就是被嘲笑。那时候记得母亲的交代中，唯一有用的，唯一能用到现在的就是“不要随手丢垃圾，先装在自己的书包里。”当然，这一点也许有人觉得算是“素质”好点，也许有人觉得我就是一个矫情的奇葩，像个娘们。但我并不在意这些别人眼中的看法，我唯一清楚的是，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这些习惯加上本身内向的性格，让我越来越喜欢孤独，喜欢在孤独中分辨事物的时候却也就不觉得孤独是一种可怕的感觉。相反，却很怡然。所以，我喜欢春游不过就是可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带着“孤独”这位老朋友一起透透气。“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有思想”，这是我得到过的最多的评价，当然，我想说的是，大可以不必用“有思想”这样的话来评判，在我看来，第一，那是我的习惯，第二，“有思想”这个词过于华丽了，我称之为“早熟后遗症”。这病症一直是阻碍我融入同龄人圈子的障碍，即便是我很清楚，却跨越不了这个习惯。父亲送我新的手机不光是为了我能有一个新的开始，更多的也是希望我能用一种的方式学会交流，获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吧。
5 [; k, H' ?( f, q& C" p" C6 ~' x这份礼物不光是父亲的心意，也是一种勉励。而哥哥的礼物就是一只笑眯眯的陶瓷胖猫咪，手里拿着一副书有“一帆风顺”的手机挂件，憨态可掬，很喜欢。# |1 V% Q- s+ e. {
于是高中的生活就这样在一种既有缺失，又有获得的状态里，在一所周边县城的住宿学校里开始了。起初的时候觉得难以适应，许多从未暴露在他人面前的生活情节就这么变得透明了，比如一件很简单的脱衣睡觉来说，我都是等熄灯了以后，才能脱下衣服，并且快速的钻进被子里；再比如洗澡，总是要熬到大家都上了床，自己还要在水房外转悠两圈，确定没人了，才敢脱光了进去胡乱的冲冲。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觉得羞于暴露。不过好在这样的生活总是有更多的快乐，也没有那么难以融入。每天熄灯以后必有的闹哄哄的聊天，偶尔点着蜡烛打扑克，甚至有一次我被对床的胖家伙从上铺拖下来，两腿被他扛在肩上，假装做着做爱的动作，挣扎中居然把我给弄的脸红，正当下身快有反应的时候，这家伙又扑向隔床的小矮子继续他猥琐的动作，小矮子就假装学着女人娇滴滴的叫床，胖家伙兴奋地拍着小矮子的屁股高喊：”还是矮子带劲！“全宿舍的哄笑。说真的，当时是真的害怕，担心着如果被舍友发现我竟然勃起了，那么自己“同性恋”的身份就一定曝光了，最后还会弄的满城风雨，然后。。。想都不敢想，灰溜溜的赶紧就爬上了床，紧裹着被子假装睡觉。现在想想真的很幼稚，纯粹的幼稚。那段时间里偶尔也会有那样的需求，但原本凶猛如巨蟒般的欲望就如同冬眠了似的，怎么也不会再感到那种欲火灼身的难熬，能有的就像是定格在冰雪初融时期里植物的幼芽一般，虽然还是弱弱的存在着，但也全然没有了蔓延的趋势。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也是我在同性恋这个身份的“阴影”下能有的最好的事。放下负担，就会舒缓，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状态吧。从不适应，到逐渐的喜欢，这个过程快速且轻松。
, N h X8 ^0 u1 m, ]0 E! F后来又申报成了艺术类特长生，打算日后考一所美术类的院校，于是生活的内容里又多出一件让自己沉迷其中的事情，就是画画。学校也将我们这几个特长生安排进了一个宿舍，被同学们称为“怪物集中营”的宿舍。
$ ~; I; |) m& P$ d, B. t怪物就是怪物，总是在学校里特别扎眼的那么几个人物。首先是勇于长期违反校规，却依然能留起遮盖着半张脸的，飘逸的超长二八分发型的音乐生——宏；然后是特立独行且傲慢，喜欢在自己每条牛仔裤上戳出各种奇形怪状洞口的舞蹈生——虎子；最后是一位极其嚣张，每逢打架闹事，只要追究起来差不多都和这个“地痞流氓”的体育生有关，他叫——飞；其实我也是个叫做“同性恋”的怪物，只是这并不是一个敢说出来的特点。当时很开心，不光是因为原本6人的宿舍变成了4人住，更是因为这些“怪物们”让生活变得更有意思。
" q" z$ Y- L/ Z4 B' y2 \-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男生会学跳舞，在我的想法中，这件事多数都是女孩子青睐的，于是就问虎子，虎子先是无奈的说：“我妈呗，年轻的时候自己扭坏了脚，不能继续事业，不过没脚有儿子啊，跳着呗，”正说着突然就眼前一亮的盯着我说，“哎，话说回来啊，这女孩子的细腰，是怎么都摸不腻啊，哈哈。。。”虎子一脸淫笑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的猥琐，倒是宏像个“过来人似的”，幽幽的说：“你和学美术的说这个？人家画裸女都画到恶心了，裸的，不隔衣服的。”我赶紧争辩：“没有，从来没有，我们最多就画个真人头像。”虎子居然听不进去的问：“裸的？”宏就嘲笑着说：“废话，你家画脸戴口罩？”我们狂笑。虎子窘迫的说：“咋的？好歹我们能摸摸看看，像你？就会吹箫！吹箫！哈哈！“一边笑一边指着自己的裤裆，宏就拧起半边脸上的眉毛，高喊：“你个SB，那叫单簧管行嘛？”虎子才不理会，一边笑喊着“萧！萧！”，一边指着裤裆，最终欢快的飘出门去，走廊上回响起“X宏爱吹箫，X宏爱吹箫。。。。”绵延的口号，宏气的半张脸煞白，我笑得在床上打滚。这样愉快的片段始终是贯穿在我们的生活中，那些经常沾荤带腥的段子也不会让我怎样，反而觉得那样很正常，慢慢的在这种氛围中变得开朗，变得融合。但是我也说过，安静的东西始终能够更明显的吸引我的注意和旺盛的好奇，于是我总是有意无意间关注起那个“不太合群”的飞。
) \; K7 B+ E7 ^- {也许也是因为飞和哥哥一样都有着体育特长的特质，虽然外表甚至性格都相差甚远，虽然飞总是显得冷酷与严肃，我却也总能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总也感觉难以接近。越是难以接近便越是难以捉摸，越是希望了解，也就越是让他变得神秘。在我们三个人每天杂七杂八的瞎侃中，他总是安静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只是偶尔他会发出像嘲笑一般的轻笑，淡淡的念一句：“SB。”之类的粗话，然后就又安静去了。难道这个人已经心智成熟到看待我们这群叽喳的怪物，就如同看待一群SB么？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与他的距离就像有一个精准的刻度哽在那里，没办法再凑近一点。: s* n- M' c9 J1 R ]% j
通过长时间的生活接触，不光神秘感与日俱增，另有一种心疼不禁的油然而生。没错，是一种心疼，类似于怜悯。因为发现飞总是吃着食堂里最便宜的饭菜，早餐也就可怜的只有一碗清粥，没有过多的生活用品，老牌的香皂，廉价的牙膏，一条不知用了多久的白色毛巾，看起来更像是一张粘满了坚硬石灰颗粒的筛网，甚至对于一个体育生来说，他最重要的跑鞋居然一直是那双被他每次都踢进墙角里，鞋底磨得连花纹都模糊掉了的白色旅游鞋。他的拮据，很多时候触动着我的怜悯。
- _- Q: }" h6 _$ `7 e; ]但是要说飞的奇怪之处就在于这点。有次，看他在食堂吃着早餐，依然只有一大碗的小米粥，于是我买了好几个包子，三个鸡蛋，端着坐到了他的旁边。我的意图只是想要像其他“朋友”那样，可以和他分享食物，或者说我是想用这么一种看起来“自然而然”的方式让他多吃一点，让他会意我这样“无声无息”的帮助。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端着自己的半碗米粥，只说了句：“我去上课了。”就那么离开了，只剩下一脸错愕的我面对着一堆吃不完的早餐。那个时候我很不理解，完全不知晓这是自己的错误，还竟然会觉得他很“高傲”。于是我对他不再有任何想法。倒也不是觉得生气，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很多时候看着他踢球的样子是那么开心，那么奋进，很多时候却又是那么的暗淡，那么孤独。孤独。这是我也熟悉的事物，它是一种藤蔓，在越是喧闹的人群里，就越是依附着动脉缓缓的生长，最终爬进血管，渗染了血液，一路延伸到内心深处再织结成一张重重的网，从肢体到心灵，都拒绝着世界。也许我是因着找不到归属的同性恋的情结而感受孤独，那么，飞呢？
n5 _( f4 {: e- T% k W! x2 e那时候也问过宏，宏说：“学着点，那叫爷们，爷们是穷死都要骨气的。”我只是笑笑，却不明白。 q# i7 Y! n y" ]% H
后来有一天的下午，我们正在宿舍闲聊，虎子气冲冲的摔门进来，一进来就怒骂：“那个大SB，真TM贱。”我和宏都问怎么了，只有飞躺在床上一语不发。“前两天不是我丢了饭卡嘛，今天我看见那SB用我的卡打饭来着，我就上去要，这SB不给我，还TM不承认，我TM就急了，打了两下TM的还打不过，着SB嚣张得很啊！”虎子的耳朵上确实是擦破了一点皮，渗着淡淡的血。“你确定那是你的？”飞突然说话了。“当然了，我TM上面贴着迈克尔的卡贴呢！”虎子因为剧烈的激动，身体轻轻的抖动着。“谁拿着呢？”飞的语调却平静的像是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似的。“X磊。”虎子摸摸耳朵，一点疼都能让他呲牙咧嘴。飞起身走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我和宏继续乱七八糟的听虎子怒骂着，还没说几句就听见外面模模糊糊的传来吵嚷，随着一声好像是板凳散架的一声响，就安静了，再接下来就是飞推门进来，把一张贴着迈克尔图片的饭卡丢给虎子，说了句：“别再丢了。”，就又躺在床上安静了。 W# y$ M$ j8 K* G, Z
大眼瞪小眼，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呆的一句话都没，最后用英雄崇拜一样的眼神看着飞。当天晚上虎子刷光了饭卡里的钱，买了不少的零食都堆在飞的床上，还偷买了包烟塞进刚刚挨完宿管批斗的飞的手里，像谢恩人似的使劲说：“谢飞哥，来，抽个烟，踢坏的凳子我赔，校长要是找你我就顶着。”飞笑笑，轻轻的说了句：“SB，”然后又看看自己堆满零食的床铺，“我给你要回来的卡，就这么败完了？”虎子一拍宏的肩膀说：“那是啊，你不要回来不也是要被别人败完了么？”虎子装豪爽的笑看起来也很猥琐。“败完了？”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货居然得意的说：“那是！我花钱的水平，一分不剩！”飞嘴巴一咧，大笑道：“SB，你要饿死吧，今天才周三。”虎子猥琐的笑容僵住了，苦瓜似的转头看着我和宏，我两赶紧赶紧摇头，“不管不管，饿死饿死。”虎子装着哭腔摇着飞的大腿，飞只是哈哈的狂笑，一面说着：“你这个SB。”那天晚上飞把零食都分给了我们，自己就拿了一包烟，一边拆一边说：“你个SB给买烟不知道给买酒的啊？”虎子嚼着满嘴清脆，答：“等着啊，我这就翻墙出去买。”飞嘲笑着说：“去球吧你，你就是个翻跟头的，翻个球的墙。”惹得我们狂笑，虎子不示弱的说：“咋啦？X宏还吹箫呢！笑个屁你笑，过来给老子吹箫来。”宏在下铺踢着我的床板说：“天天JB要吹箫，累死老娘了。小牡丹，快，赶紧起来伺候去。”我也装着烟花女子的小声音，说：“他呀，不行，萧太小，吹都吹不响啊。”“SB”飞又咕哝一句，然后爆笑起来。。。。那天要不是宿管来砸门，估计我们就能这么一直闹到天亮。黑暗里飞丢给每人一支烟，说：“来一根就睡觉。”
0 D+ l9 e$ H: e2 l8 f那是我第一次抽烟。没觉得有多难受，只看见在月色里的烟像是灰蓝色的鱼，游动，摇曳，忽明忽暗，一条接着一条，轻轻环绕，就像是打心底里飘出来的快乐，一大群从没感觉过的快乐。: j! l5 v" e4 F' z# G
那天起我和宏分管着虎子的伙食，我们把饭菜摆在桌上，就像是在家里吃饭一样，再也不是各吃各的。而宏也硬拉着飞一起吃饭，开始他推说要去踢球，但后来还是拗不过我们三，一起和我们吃了饭。饭后飞给我们发烟，我们三就偷偷摸摸的，猫着腰抽烟，飞一脚蹬着桌子，一面用夹着烟的手指着我们三说：“瞅你们那点怂出息，一群SB，哈哈。”
9 d' O# b2 [$ m T. o' R% f" R# z从那天起我似乎能明白飞。也许正是因为自身的贫寒，便越是在意自己的尊严，当面对我那种炫耀式的“怜悯”之时，自然他会选择走开。然而他的无畏，他的仗义，又强大到足以能撑起沉重自卑之下脆弱的自尊，这样的人怎能不孤独？但是，又怎么会有人愿意眼看着他孤独呢？也许就像宏说的那样，“爷们穷死都要骨气”，这确确实实是一个硬汉，但是我很明白，那些硬气，甚至是伪装出来坚硬的壳，它们都是依着人心底里那份柔软才得以成立的。
" X& U+ o- f0 n! r* B虽然飞抽着烟，打着架，讲着粗话，但是我能明白他长久安静下潜藏于自卑之中的柔软。某种意义上，我们是相似的。是都不能够将内心直白挖出来给别人看的，那份柔软，不是善良，亦不是绝望，而是伤。
* |2 J4 x, A& M3 e6 A& y( P) k$ u所以某日哥哥来学校看望我，我便带着“怪物”们狠狠宰了哥哥一顿大餐，县城里能吃到的最好不过的就是肉，我们一个个在哥哥眼里都像是遭受了学校食堂严重虐待的小猫小狗似的，撒欢似的吃，哥哥就不停的再要，看着哥哥傻傻的笑，我知道他为我高兴，看着现在我过得如此开心，他是打心里觉得安心。同时我也终于明白，我不能再因着自己的任性去向哥哥索取更多，让哥哥为我背负更多，我只要一个可以这样望着我安心傻笑的哥哥就足够了，这便是我们之间可以长存，并且更重于血缘的亲爱。 g- p6 V; g. ]. z7 d
那段时间真的美好。过了，就再也遇不到。
! S5 z( t& y' O, i' I5 e8 f, F当时就那么在不知不觉间拥有了“朋友”，多年后想起，却怎么也解释不清“朋友”这个词的确切含义，就只记得这情感纯粹而自然，掺不进去怜悯，惨不进去情欲。就像一棵树，必是要吸收着土地无私供给的营养方能生存，而土壤也必须要由大树奉献出的落叶终得肥沃，“朋友”，便是这样一种用纯粹生命力相互交换的，简单而又深刻的关系。
+ r" [0 i8 z* M! i) p. [那段岁月借由着朋友而焕发出真纯与温润。同志，不光是那个在他人眼中纠缠于欲念的糜烂世界，我们也有属于自己的纯与善，我们各自的岁月里也都留有一段温暖，一份柔软，可以支持着我们微笑的面对磨难。
6 D; O3 t' T: M第十节结束了。十一节半夜再继续。感谢每一位留下真心言语的哥哥弟弟，看过后感触良多，内心充盈，感谢你们在我这段叫做”搜同“的时光里，给予我温暖的陪伴！祝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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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30 12: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