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9 [! g1 }+ V3 ~6 y
借调司机" X) m# @' e- r' P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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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艾达敲门而入。她看到欧阳浩宇也在,便一起招呼道:“正好欧阳总助也在,刚才向总助打电话到办公室值班电话,说他手机没电了,他中午会赶到点翠山,想请你们二位一起过去和他共进午餐,顺便商量点事情。”
4 ? I. K: j, Q7 V; F9 [/ T( }' f: h; [- D“向总助中午去点翠山干什么?他不是说今早要去天鹅岛吗?那么快就要赶回来?”埃琳娜感觉莫名其妙。
$ C" E/ q: Q# l- H& x c& l9 H) ~“这个他在电话里没说。”艾达摇头。
8 T, Q: j7 N6 I4 V* q5 g“他和我们约在点翠山什么位置?”欧阳浩宇问。
' t: q% ?/ w3 B* H“他说约在点翠山上的一个餐厅,叫做什么小馆的。”艾达回答。
2 R5 ^0 B5 P* G( y( I C( [“老胡小馆。”埃琳娜和欧阳浩宇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X+ O% K$ g# c7 H. E O C8 g
“对,是这个名字。”: B* p& c/ f* O0 q' W, l" f5 P/ N
“看来向总助这是要趁着吴总没回来之前,让我们俩好好奢侈一把,哈哈.......”埃琳娜释然。
; _/ W$ j$ H" L+ f9 M“那就走吧。”埃琳娜抓起外套。2 R( N6 X3 ]' E' L& C
“你们下午不是安排了接机仪式吗?点翠山在郊外,一来一回,时间来得及?”欧阳浩宇有点担心。
! r9 d; r" X% q2 R* [埃琳娜看了看表,“应该来得及。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艾达,你到时候负责组织好参加吴总欢迎仪式的人员,将他们带到机场。我直接从点翠山去机场,不回办公室了。”
; c1 O- h- n4 f! U1 H/ l" S“好的,埃琳娜。”艾达遵从指示。+ B# a f& @7 P7 e
“另外帮我通知小柯,让他十分钟后在楼下等我。”+ o" f3 |' n& F. d0 O0 v) P9 @9 A
小柯是总裁办的公车司机,总裁办一般出外勤都是他负责开车接送。; w3 Z1 N- V: }
“小柯今天请了病假,我知道你们要外出,刚从其他部门临时借调了一个司机过来负责接送你们。他已经在楼下停车场待命了。”艾达回答。, O6 x$ q% ^3 `
“还是艾达能干。”埃琳娜赞许地看了看艾达。
$ \+ x# f4 U" b+ w: |8 }埃琳娜转头看向欧阳浩宇。“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还是打算自己开车?”
* Z5 {8 Y7 N S# J欧阳浩宇秒回:“我又不傻,有公车蹭干嘛要自己开车?”
2 \, n7 L3 g; u8 z1 Q$ ^, K“那好。”埃琳娜笑了。她快速收拾完毕,招呼欧阳浩宇道:
, {3 d) s6 Q7 W' i* R* {2 f“我们走吧。”
- Z8 J: @4 s; ^" I- X% H欧阳浩宇点头跟随。7 R$ ]8 |& g% R$ v) c4 c/ \; M
临出门前,埃琳娜又叮嘱艾达几句:“艾达,你们人多事杂,一定要提前三十分钟赶到机场,免得误事。还有,千万别忘了出发时带上放在我办公室的这捧花束,干脆,你现在就把花束拿到你自己的办公室,免得一忙起来就忘了拿。”1 R! g; H# q: [0 S) F: {% R
艾达一一记下。
- A' s+ H: L6 a“埃琳娜,我看你越来越像个管家婆,唠叨个没完。放心吧,艾达那么能干,一定会安排妥妥的。”欧阳浩宇忍不住抱怨。# A0 t$ W) j, l# Y/ X
埃琳娜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行,行,我不啰嗦了。”' _ M, p; n U- }$ @
艾达会心一笑,将他俩送到电梯旁。
+ s/ e0 \0 e" L“再见,埃琳娜。再见,欧阳总助。”艾达挥手告别。# x O+ V) f0 ]6 S' i) K( K; a
“搞得那么正式,还挥手告别,下午不就马上又见了。”坐进电梯,埃琳娜嘴里嘟囔一句。
5 y' j2 ~& c6 j r! U& ^4 {“这不正说明你管理有方吗?把一个个手下调教得人精似的。”欧阳浩宇不禁好笑。
# W E! K5 g+ C7 D# P8 ~埃琳娜回一句:“这个我可不敢居功,我才来一新多久?艾达是总裁办的老人了,机灵能干,帮了我很多忙,确实不错。”( g( J' a1 S& j% l& f; j( a7 H
二人闲聊着,电梯很快下到一楼大厅。
; o6 X. V! L" M+ C$ D' H/ v2 y出了电梯,路过大厅前台,两个前台小姐赶忙起身,毕恭毕敬地招呼:“欧阳总助好,埃琳娜好。”
* R0 f2 C! A' t: L二人礼貌性地回复:“你们好。”
- x% |% m' p% P( t5 O欧阳浩宇深深感触:短短时间内,自己在这大厅前台便看尽了人间百态。自从池江市回来之后,这些前台小姐对自己的态度从最初的殷勤有加,到中间的冷若冰霜,再到现在的毕恭毕敬,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Y4 z1 g7 K: u2 E0 h( V% Y' G
欧阳浩宇记得初中时学过一篇课文,俄国小说家契诃夫的《变色龙》。小说塑造了一些专横跋扈、欺下媚上的典型走狗形象,又描摹了一批小市民们看风使舵、逆来顺受的现实生活态度,极具现实生活意义。小说的名字起得十分巧妙。变色龙本是一种蜥蜴类的四脚爬虫,能够根据四周物体的颜色改变自己的肤色,以防其它动物的侵害。小说以其“变色”特性为名字,恰恰印证了欧阳浩宇这段时间以来的深切感受。
0 W+ `0 z( e6 e$ a“咦,你们这里也有一大捧鲜花,好漂亮!”埃琳娜的低呼声把欧阳浩宇从感叹的思绪中拉回到现实。
! G+ S, f# D) s$ h欧阳浩宇发现大厅前台同样摆放着一捧花束,几乎和刚才他在埃琳娜办公室看到的花束一样大小、一样娇艳欲滴。
1 S. P0 v" \" ?埃琳娜出于女人的本能,伸手抚摸了一下,俯身凑近用鼻子嗅了嗅:“好香。”
; N$ a7 X% L: J% C( k! y“这是刚刚送来的,收花人是总裁办的艾达姐。”前台小姐赶忙解释。
% Z/ U9 _9 ]9 r, W( ^# J, h. {$ ~“这是艾达的?难道今天是她什么日子,有人送花?”埃琳娜惊奇道。
0 k! j+ R, h* m. J. ~# o7 E“你们女孩子收花还用挑日子吗?只要有人想送,有人想接,不就OK了?”欧阳浩宇忍不住打趣道。“走了,走了,我们赶时间。”
2 R% v# o) P/ `+ Q4 V在欧阳浩宇的催促下,埃琳娜恋恋不舍地走出大楼。6 p% y+ q4 M9 s% g- m& N
“埃琳娜,看不出你那么喜欢花。”欧阳浩宇边走边说。: k) {) ]1 T1 J0 Y- O3 T6 p: v
“你这话说得奇怪,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花?”埃琳娜语带不满。
. P( h. _7 v" C% {) k这就生气了?欧阳浩宇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那么喜欢花,改天挑个好日子我送你一束呗。”! {7 \, H$ H- M5 l$ B4 ^! I
“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埃琳娜瞥了一眼欧阳浩宇。
& Z1 Q' R* N% F" J g“就算是报答你这段时间的帮助吧。”欧阳浩宇随便找了个理由。; m7 [; K2 W' W1 }7 n
“说话算话?不会有人吃醋吧?”埃琳娜有点不放心。+ Y, Y/ U9 c/ j, ^
“怎么会?”欧阳浩宇楞了一下,确实没人会吃醋吗?之前他是有点担心,但现在应该不会了。
$ `* {/ p4 d0 z9 z% f“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埃琳娜笑得很开心。“不过刚才那束花很一般,可能受到吴总的影响吧,我也很喜欢蓝色妖姬。既然我们欧阳大总助好不容易答应给我送花,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要在花束里包有几朵蓝色妖姬。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T" y5 }% a6 Q. |8 z k8 P( @
“行,没问题。”欧阳浩宇还能说什么,自然满口答应。6 a8 K" P5 I4 A! p! k. `$ r
二人来到停车场,总裁办的公车已经等候在那。车子是一辆商务车,司机没有下车。二人各自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y: U6 I1 _8 D
“你好,你是艾达借来帮我们临时开车的师傅吗?”埃琳娜向司机打了个招呼。
/ d# l# l1 G5 p% s) E) f“对。”司机没有回头,只是短促地回了一声。
+ P7 G) ~! J: U“怎么称呼?”3 U* T2 }+ q$ v; e
“姓王。”( T6 ~ I P0 o5 f+ o' V y* x
埃琳娜问一句司机答一句,多一个字都没有,很显然司机不是个多话的人。( ~& D5 N) \% Y- s4 D/ W: x
欧阳浩宇在埃琳娜问话的同时,也顺便朝司机方向打量了几眼。由于他坐在司机的正后方,司机又没有回头,只能看到他的些许背影。
1 p1 f( r2 ], i- a3 ?% t司机头戴鸭舌帽,身穿一件风衣,年纪不大。
' b! T/ d7 V' G“那王师傅辛苦你了,我们去点翠山上老胡小馆。”埃琳娜说出目的地。
5 U0 ^% e. u# P“嗯,”司机发动车子,出发。
& @) `& G9 v2 z8 W欧阳浩宇有点疑惑,这老胡小馆不是很私密的地方吗?对绝多数人来说,应该是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吧。就连刘流这种号称吃遍了W市所有餐馆的纨绔子弟,当初听自己说起这个餐馆时也是一头雾水。可这位司机一听到埃琳娜报出这个目的地,二话不说,多一个字都没问,就驱车前往,看来他是知道这个地址的,应该还去过不止一次。7 h* L$ U* |! ]6 W
转念一想,欧阳浩宇又释然了,别人没去过老胡小馆可以理解,身为总裁办的司机应该去过吧。1 X0 f. |/ \: A. i- |
“埃琳娜,你常去老胡小馆?”欧阳浩宇问。4 Q" b# v0 h, W- a& P
“算是经常吧。那餐馆是吴总的发小开的,远是远了点,但胜在风景绝佳、私密性很好,是会所制管理。市里很多顶级富豪商量事情、宴请重要客人都喜欢去那。吴总经常把那当做休闲散心的食堂,有时候遇到急事了,吴总也会叫我过去。欧阳总助,刚才听你的口气你应该也去过吧。”6 e- G, q& x, ~/ R1 M- I
“去过一两次。”欧阳浩宇回答得有点含糊。
# C( k5 U7 r% j4 _$ O/ Z2 Z埃琳娜没有显得太过惊讶。“那你一定吃过他们家的饭菜了?”$ F# W8 F: H2 p" A$ d' _6 T
欧阳浩宇点头。“吃过。”
9 P0 H$ ?% q% S% l“听说那家餐馆的菜式、口味很独特,是吧?”
6 X# Z1 I" N" a; f6 s“是挺不错。”
+ R. }9 w. T2 M6 }, h2 M& C. ^9 U; ?“你比我有口福。我虽说去过,可蛮遗憾的,每次都来去匆匆,一直没机会好好尝尝。这次好了,向总助以权谋私热情相邀,那我就不客气了,好好开开洋荤。”埃琳娜笑道。( X. T. D) [& l' l/ y
欧阳浩宇没再说什么。难怪埃琳娜一说出目的地,司机多一句都不问,便直接开车,敢情他们常去,自然熟悉道路。$ T- H% [# R" I+ Z6 P5 @
这时候埃琳娜的电话进来了,她接通,低声交谈。
- V$ e5 l1 V& l5 H, J$ @: R路上要跑一段时间,欧阳浩宇借机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儿。7 V$ o% R7 y( W( G8 A& _) m+ N
猛地,欧阳浩宇的眼皮跳了一下,耳边突然回响起了一句话:
% P7 `! i/ b+ N! _“小柯今天请了病假,我刚才从其他部门临时借调了一个司机过来负责接送你们。”
9 z2 c+ C0 w( K7 Y& O& @$ U如果欧阳浩宇没记错的话,艾达是这么告诉他俩的。就是说,眼前这位司机不是总裁办常用的司机,而是一个临时借调来帮忙的司机,那既然是临时借调的,他怎么会知道老胡小馆的地址?0 O3 x' E: q' P: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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