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火 [强强]

楚公子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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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cstasy，这种酒一点也不辛辣，入口浓郁香甜，是裴少的拿手绝活，中文名字叫销魂，酒里掺杂了少量的迷幻药和春/药。虽然不能令人浑然忘我，但可以舒缓紧张的神经，并且让饮用者的身体更加敏感，有助于催动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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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Q- A+ x- A: c* w( ~; c1 C　　陶子杰用双膝跪在高台上，浑身出了一层薄汗，刺眼的白光直直映射在他身上。他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脑中有万千凌乱的思绪交杂，可什么也抓不住，越是拼命呼吸，越感觉到空气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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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b$ ^7 z　　叶楚生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用鞭柄挑起了陶子杰的下颚，逼他和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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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点。”叶楚生俯瞰他，用严厉的口吻说：“从这一刻开始，我将是你的主人，无论我要你做什么或者对你做什么，你必须无条件的顺从，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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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8 c7 e! Y, m$ p  x7 |　　陶子杰非常艰难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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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y- I; Z2 \; v　　叶楚生抬手，鞭子挥下，在陶子杰的眼睑下方印出了一道红痕：“主人在问你话，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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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x+ D9 q. D2 x+ e6 k) |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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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勉强的回答并不能让叶楚生满意，但他忍了下来，调/教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和急于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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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给我站起来，然后弯下腰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

　　

　　陶子杰的身体长期经受训练，所以柔软度很好，能轻松完成这个命令。但这样的姿势让他整个臀部翘了起来，黑皮裤被撑出了两个半圆的形状，银亮的拉链扣子正微微晃动着，台下有人叫好，陶子杰闭上眼睛，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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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7 I. g% f- c+ |) Z) |# B　　“很好。”叶楚生用鞭子在他背脊上抽了一下：“接下来主人问你的话，必须要大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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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2 t. X6 P5 K5 p+ A; D8 s1 n　　叶楚生用鞭柄戳了戳他的臀部，问：“这是什么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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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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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R' U: `: ^1 Y7 S　　“大声点！”叶楚生又一鞭抽了下去，这次没有再省力，背脊上的鞭痕都渗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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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屁股！”陶子杰痛的汗都滴到了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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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m' B3 c, ^* s1 j　　叶楚生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臀部揉弄，时而用指甲隔着皮裤刮他股沟。陶子杰羞耻的颤栗着，被触碰的地方又麻又痒，因为环境和酒的关系，身体比平时敏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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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微微地勾起嘴角，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台下，更过分的羞辱他：“真是淫/荡的大屁股，为什么在发抖？是不是希望主人拉开拉链，让观众看清楚你的屁股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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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_! |2 P2 \, K7 o) N　　说罢，他故意去拨弄着那个熠熠的银扣，其实并未打算将它拉开，只是恶劣的本性使然，故意去吊观众的胃口。但陶子杰被吓到了，他叫了声不，回过身去拨开叶楚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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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P) d3 K7 H3 K, J) }7 s" B　　奴隶的反抗，以及不信任的表现，相当于当众打了主人一巴掌。叶楚生脸色变了，抬脚踹倒他，拎起鞭子劈头盖脸地抽下去。

　　

　　台下传出了惊呼声，因为他们看到的不再是调/教了，更趋向单方面的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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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凑近裴钰身旁，轻声问：“老板，要终止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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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W. [- A0 Q% e" Y: U　　裴钰拨了下耳后漂染过的碎发，勾起了嘴角：“不必，很有意思的节目，你没看出来吗？主导权根本不在那个所谓的主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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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打累了，停下手来，他解开白衬衫第一个纽扣，急促地喘着气，陶子杰侧卧倒在台上，双手护住脑袋，浑身布满斑驳的鞭痕。

　　

& |4 r+ e, [) l# F/ I+ h+ [7 Q　　“你这个放肆的奴隶，给我跪好！”叶楚生一脚踢到他腹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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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L9 V; n3 }( {　　陶子杰忍痛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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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眼神复杂，他沉吟了片刻，然后说：“本来我不打算做得那么过分的，但你惹我生气了，所以现在你得用嘴伺候我，否则明天会收到来自美国的惊喜消息。”

　　

　　陶子杰摇摇头，惊恐地望着他。叶楚生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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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拉下了裤链，昂然的傲物弹了出来，他揪住陶子杰额前的头发，将勃发的圆头抵在了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快开始吧，观众已经不耐烦了。”

　　

　　来吧，让在场所有人见证，你是属于我的。卑贱的匍匐在我胯/下，用嘴巴取悦我，因为我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我而流出屈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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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噩梦似的。陶子杰顺从地张开嘴，顺从地用舌尖舔舐他，顺从地让狰狞凶器插入了自己咽喉里。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的官感，便是喉头被进进出出摩擦产生的灼痛，那根长矛

- K( X: J5 E0 S' e( V; {在自己体内深处擦出了火花，扑哧一声，燃尽了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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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乖巧顺从令叶楚生禁不住飘飘然，陶醉地眯起眼睛，用手按住了陶子杰的脑袋，开始挺腰律动。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过分的事，可是他停不下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和满足感，他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即使代价是这个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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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叶楚生发出一声叹息，仰起头，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他哑声说：“要/射/了，用你的嘴好好给我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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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6 x/ G  k7 x4 O5 i+ A　　叶楚生呼吸一滞，触电般的酥麻袭卷感官，涨得发痛的孽根，终于畅快的喷发出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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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B& l" E$ a2 M; ^2 x3 Z5 `2 M　　停不下来了……这个念头在叶楚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听见了自己恶意的语调：“不许吞下去，把你的嘴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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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3 y- @8 A! g" L9 i　　双唇缓缓地张开了，淫白的精/液顺势淌落，叶楚生拽住了他的头发，逼他抬起脸来，让台下的观众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模样，陶子杰顺从得不可思议，麻木的脸上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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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7 Y" H* i# @* @0 F, \4 ?　　叶楚生满意了，他终于驯服了这个男人，并且向所有人宣告，这个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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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叶楚生的下身又渐渐发热，欲望有了复苏的趋势，可是他并不想当众剥光陶子杰，让任何人窥视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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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T" @6 W1 u7 v0 k　　“宝贝，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再继续疼爱你。”叶楚生收紧了手上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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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俱乐部，上了车，叶楚生凑过去亲陶子杰的脸，发现了他似乎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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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打着赤脚，颈圈仍扣在脖子上，眼神呆滞的定格某个点。叶楚生拍打他的脸，越来越使劲，面颊都浮现出掌印，但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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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杰？阿杰！”叶楚生神态染上慌乱，对司机大喝一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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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e$ \4 \3 k/ L1 b* y　　司机忙不迭打开车头储物柜，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

　　

　　叶楚生将整瓶水兜头对陶子杰淋下去，一边叫唤他的名字，一边用力猛摇他的肩膀。

　　

5 ?, V. g$ i  i. M" A6 p2 O$ K　　半晌，陶子杰终于有了反应，转过脸看着他：“啊？”

　　

  ~" x3 o: X& `3 N7 O　　叶楚生大松口气，搂住他，用袖子擦拭着他脸上的水迹：“没事了，我们已经离开俱乐部了，现在就带你回家，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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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o, Y7 V+ r( V3 u, W5 q1 c　　俱乐部这个字眼让陶子杰震了下，所受的屈辱从胸口深处涌出来，口腔里还残留着腥臭的味道，他弯下腰，扣住自己的脖子作呕。叶楚生紧抱住他，也不管污秽的呕吐物会不会沾到自己身上，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吩咐司机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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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知道自己吓坏他了，轻声安慰：“宝贝，我知道你很难受，再忍一下就到家了，没事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带你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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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0 S2 K4 b5 d　　陶子杰吐完了，仍没有直起腰来，面对着那滩恶心的秽物，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7 `! F! A( p2 T8 Z% r" G　　他的样子让叶楚生心脏抽痛了下，带着无措呢喃：“宝贝，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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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够以后，就把头埋进膝盖里，无论叶楚生怎么叫也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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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大宅后，叶楚生将陶子杰抱下了车，直接把人抱进浴室里，边放水边动手脱他的衣服。把皮短裤连同颈圈一并除掉，然后又抱起他，放了盛满温水的浴缸。陶子杰一直闭着眼睛任由他折腾自己，跟个了无生气的人偶似的。

　　

: M6 P! w' o# w- v' H4 O　　氤氲的水蒸汽渐渐充盈浴室，叶楚生蹲在浴缸边缘，怜爱的看着他，用柔软的海绵球洗刷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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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大宅里最后一盏灯灭了。

　　

' P# f4 X1 R/ W7 j% Z# U4 `　　叶楚生端着咖啡，守在监控屏幕前，整夜没合过眼。幸好，陶子杰看上去睡得很安稳。

　　

　　其实整宿不眠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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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K* _. {! O5 ]: x9 P　　陶子杰被单下的手指，一遍遍的描绘着叶楚生三个字，把这个名字刻画到心底去。笔笔皆是入骨的仇恨，这股仇恨升华至并非单纯的生或死便能解决的境界，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自尊都在今夜吐得一干二净。反正他已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要对付魔鬼，只有堕落得比魔鬼更加邪恶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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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M* B! X　　今夜过后，从前的陶子杰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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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a5 p8 g　　他向从前的陶子杰发誓，绝对不会饶恕杀死他的人，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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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V9 D6 y6 T+ ^8 @. ]　　到了星期五，有件不得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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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仍在保释期间，必须每个礼拜定时到警署报到。叶楚生今天实在抽不出空来，边为他系好领带边嘱咐：“管好你的嘴巴，记得不要乱说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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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 n) j. F( G$ M' G　　陶子杰点了点头，见叶楚生仍拽着自己的领带不放，便覆上去亲了下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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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笑笑，回了他一个火辣辣的舌吻，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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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u2 |" _. |' `8 c6 Q( F6 Y　　身为一名重案组的警员，宁梦还是感到很自豪的，冲在最前线除暴安良，满足感时刻都膨胀着，但前提是，如果他的警察生涯没有遇到对面这个混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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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1 t  s" d# k2 p& P6 w　　“原来你的名字叫柠檬，倒是和你的身形十分般配，所以抓贼的时候都是打横滚着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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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y3 V( A" T4 c　　宁梦气得整张脸呈猪肝色，指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大吼：“马上把警员证还我！不然控告你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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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7 c3 N* R; D　　这是他们第二次打交道了，上次他负责审问陶子杰，结果被忽悠了。所以他这次趁着陶子杰回警署报到，打算扳回一城，至少要在咖啡里加盐巴，然后找理由扣留他四十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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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S  o3 R) R! o! b4 M) C& C　　“阿Sri，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窃了？”男人把玩着他的警员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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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刚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趁机偷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哎呀呀，你就是这样对待捡到失物的良好市民？我要投诉你，等我看看你警员编号是多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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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梦扑过去一把将警员证夺回，将纸笔甩到他面前：“快点签名，然后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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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香港的警队优秀程度在世界可是排得上名次的，所以又称作纪律部队，随随便便一个投诉都会惹出许多麻烦，宁梦才不想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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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柠檬警官，那我走啦，下个礼拜再来找你玩。”陶子杰签字后笑笑站起身，这个小警官炸毛时让他想起了鬼仔，忑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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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 w% `. J6 e% a　　宁梦脸又红了，凶巴巴地瞪着他。

　　

　　陶子杰大摇大摆地走出警署，伸了个懒腰，刚才傻坐了三个小时，骨头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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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_2 ^5 Z  Q: ?5 ?3 n) u　　车已在马路对面等着他，陶子杰走上斑马线时，突然有辆白色的房车闯了红灯，直径向他冲来。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房车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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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q( ~' E毫没有减速的迹象，直接将陶子杰身体撞飞，令他跌地后连滚了好几丈远。

　　

　　斑斑惨烈的血色，从黑色的柏油马路延伸到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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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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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x% l4 n9 I6 N' R　　收到陶子杰车祸的消息时，叶楚生正在公司开季度总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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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挥挥手，示意转告的秘书出去，然后看着投影屏说：“继续，刚才说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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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I& B. d: r8 E+ c　　会议时间又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期间莫北不时地看向叶楚生，有点诧异他会如此淡定。会议结束后，叶楚生让人准备车去医院，莫北自发地站起身说：“老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跟你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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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颔首，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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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b% ^! z5 ~3 i4 Y$ w　　陶子杰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叶楚生托着脑袋交叠双腿坐在外面等候，脸上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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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莫北仍是说了该说的话：“老大，不用太担心，阿杰他应该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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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不予置否地嗯了声：“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以后干脆把他锁在家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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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明明有开空调，温度宜人，莫北却开始发怵，背后都冒出了冷汗。他现在总算看出来了，从头到尾叶楚生压根就没想过陶子杰会有个好歹，仿佛认定了陶子杰只是在里面睡觉而已，准备等他醒来就领回家。可万一陶子杰醒不过来呢？看到叶楚生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莫北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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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陶子杰暂时挺了过来，被送进了加护病房里，接下来二十四小时仍属于危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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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 s4 `4 @+ ?7 J2 `8 `* n　　叶楚生有点失望，于是撇了撇嘴，好吧，宝贝，再让你多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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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叶楚生守在加护病房外，莫北和流萤则轮流守着他，片刻也不敢松懈。不能怪他们太紧张，当年蒋念死的时候，叶楚生也没有大哭大闹，甚至还能从从容容的为他安排后事。因为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只是基本功而已。

　　

　　所以那座山是崩在心底，蒋念死了大概一个月后，过度压抑的后遗症慢慢的浮现出来了，厌食、自残、失眠、暴躁等等各种现象在叶楚生身上发生，他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如今想起来莫北还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因为叶楚生有要帮蒋念报仇的决心，能不能振作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8 R$ r2 l/ b- B2 |% H  b　　当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十八点二十五分，叶楚生蹙着眉头问：“二十四小时了，他为什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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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1 Q) J　　“呃……”龅牙的医生有点语塞，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属，分毫不差的掐准时间，他呐呐地回答：“虽然患者已度过危险期，但仍需要进一步详细检查身体情况，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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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一只手攥住了医生的领口，把他揪了过来：“我是在问你，他为什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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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8 L" e3 _  R: c% @　　“这、这个我们还需要再检查才知道……”龅牙医生的嘴唇直打哆嗦，实在太惊悚了！这人两个青黑色的眼窝里冒出了森森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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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8 `9 Q$ a) y9 E7 I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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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j# @) y5 ?. x1 |8 e5 f　　叶楚生笑了笑，松开手，为医生抚平衣襟上的皱褶，眸中杀意渐浓。莫北端着两杯咖啡进入病房，当看到叶楚生的手差点儿就扼上医生脖子时，连忙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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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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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V) E# ^1 X. k　　“他骗我，他竟然敢骗我！”叶楚生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医生，仿佛打算把他给剥皮生吞了似的，手被钳制住，他就伸脚去踹：“你自己看看，二十四小时已经过了！呵，你骗我，你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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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龅牙医生扑通一下屁股着陆，推门进来的护士发出尖叫，莫北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住叶楚生的腰，整间病房里乱成了一锅粥，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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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Q/ U$ \) K- y# Z% y, V  B/ h　　“好吵……他妈的是哪个混球吵老子睡觉？”说话的人缓缓撑起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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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 r% N- }　　霎那间，病房安静下来了，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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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也并非没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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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x4 ^& p4 ~( ^1 D, K! y　　陶子杰被车撞得全身的骨头散了架，肋骨断了三根，胸口大片瘀青，左臀打上石膏高高吊在床尾，脑门裹着纱布。这个造型绝对能激发叶楚生的怜爱，疼他疼到心坎里，鬼畜化身为忠犬，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陶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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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5 w! A- T( A' P# H+ h　　“老子要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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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叶楚生立马就把护士姑娘扔出病房，扯下陶子杰的裤子，一手拿夜壶一手捏着他的小兄弟。陶大爷闭着眼用鼻子哼两声，尿爽了，有人自发自觉的为他提上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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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要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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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u( m' n$ Y　　叶楚生找来刀就削，技术娴熟，修长灵活的手指跟机器似的，完完整整果皮都能用来跳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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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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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h, K, H9 J/ H# o# \　　叶楚生这次啥也没干，挑着眉毛问：“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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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个笑话来听听。”陶大爷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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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3 c$ {! w# a( o8 u　　“笑话没有，故事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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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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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伤患都这么说了，叶楚生只好开金口：“嗯……从前有个男孩看上了一只叫阿杰的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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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大爷打断他：”你他妈的才是小狼狗！你全家都是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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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9 f' h1 n1 @% o2 v7 [* t　　“嘘。”叶楚生卧趴在枕头边，惩罚般的在他耳朵咬上一口：“别吵，认真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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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 y+ s$ b/ a) s$ V* c　　“于是男孩把小狼狗抓回家，但小狼狗的性子太野了，只要逮着机会就想逃跑，男孩没办法，只有把它关在笼子里用心喂养着，希望它能认自己当主人。小狼狗却只要逮着机会就想逃跑，还经常攻击男孩，男孩舍不得拔掉小狼狗的牙，只好拿起了鞭子。其实男孩并不想当个坏人，每次伤害小狼狗他都会很心疼，他只想要小狼狗乖一点，肯安心的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你说，男孩的心愿真的有那么奢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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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暗自在心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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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站在病房门口傻眼，只因为眼前的画面太暧昧了，连空气中都散发着奸/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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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单膝半跪在地上，挨在床边托着腮凝视陶子杰，那眼神，那神态，简直和《泰坦尼克号》里的深情男主有得一比。陶子杰则把脸撇到一边，模样倔强又别扭。微风从窗外吹进来，纱幔浮动，缠缠绵绵的绕上了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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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轻咳了一声，只站在房门外，眼睛看着叶楚生却不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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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A1 ~# _2 q0 i' Y　　叶楚生撑起身子，两只手臂将陶子杰困在病床中央，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乖一点，我叛逆的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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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叶楚生走出了病房。莫北凑到他耳边细语，片刻后，他仿佛变了个人，方才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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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 F- F' A4 @& F　　幽暗的地下室里，烟头的火光明明昧昧，男人一根接一根的点烟、吸烟，脚边落了满地的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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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如胭被麻绳捆绑着，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最开始是汹汹地叫骂，后来气势渐渐弱下来，因为男人的压迫感让她产生了窒息的错觉。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仍继续吸烟，斯文的面孔配上冷峻的表情奇异的和谐，眼帘半垂，扇形的长的睫毛微微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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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d1 m0 F7 g9 J( e: X　　“你是谁？快放了我！绑架是犯法的！”女人鼓起勇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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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g$ X/ ^' Y  Z; P　　“绑架？知道我有多想谋杀你吗？”好一会好，男人用鞋底捻灭了烟蒂，声音低沉：“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虽然我很想，想得不得了，但不会，因为我答应过陶子杰饶了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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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I+ `8 E) E, ~2 {　　周如胭愣了下，怔怔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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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7 }: w' b8 f8 I' o4 s. l　　“没错，就是陶子杰，你开车撞的那个人。”说到这里，男人磨磨牙，不解气地骂了句：“那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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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难道你是……”女人情绪开始激动，那个名字梗在喉咙吐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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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3 M* Z2 d/ }2 B6 `0 T: Y　　“我是叶楚生，很高兴见到你，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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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就是他！周如胭恨不得冲上去和他同归于尽，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因为叶楚生实在太低调了，她根本找不到报仇的机会，只能退而求次，向杀害自己弟弟的凶手复仇，但却料不到此事竟然会导致了她和叶楚生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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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3 X( U% @; e6 t) r- u　　叶楚生，果然如传闻中那样风度翩翩，呵呵笑了下：“有了，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不但不杀你，还送你去和你母亲团聚，只是这方法有点麻烦，首先得把你变成疯子。”

　　

　　说完，男人长长叹了口气：“感恩吧，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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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没进门呢，就看到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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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躺在病床上，嘴角抽动了下：“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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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J# e0 Q* s* e1 V　　“不。”裴钰裴少爷将玫瑰花捧到他面前，摆出自认为最潇洒不羁的姿势来：“我是专程来表达对你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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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慕？”陶子杰有蛋疼的感觉，心想，难道是车祸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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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向他抛了个含情脉脉的眼波，用嘴型说，没错，是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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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陶子杰的野性所倾倒，因为见惯了各种百依百顺或者淫/荡妖娆的奴隶，这男人的倔强和隐忍反倒别有一番韵味，轻易挑起了他的征服欲，尤其是在台上被狠狠欺负的模样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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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k) l$ r, V　　下流一点来说，真希望那晚操/他嘴巴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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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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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r3 ~! T& H5 a" t4 S& u　　叶楚生提着保温瓶进门，险些被那束红艳艳的玫瑰给亮瞎眼，他愣了愣，随后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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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这些花真漂亮，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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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陶子杰白了他一眼，很大方地说：“喜欢的话就全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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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放下保温瓶，捧起娇艳的玫瑰一朵接一朵揉烂，仍旧笑得很和蔼：“那你喜欢什么花？”

　　

" P* L, `  S4 P" ]　　“老子喜欢让你屁股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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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 O% C) H- ]　　叶楚生笑得更欢快了，用力亲了他一口，按铃让护士把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玫瑰扔掉。叶楚生将保温瓶的汤水倒进碗里，端到陶子杰面前喂他，结果陶子杰只尝了一小口，就不肯再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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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汤？苦的，难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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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炖乳鸽。”叶楚生将汤勺抵在他嘴边，说：“不可以挑食，医生说你有严重的内伤，所以每天都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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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还是很坚决的闭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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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一点。”叶楚生沉下了脸。

　　

　　“拿来，我自己喝。”陶子杰冷笑了下：“不好意思，忘了你还能用我弟弟当威胁，反正最后还是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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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叹气，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这次打算换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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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4 K4 y. e+ o3 }% C: ]　　语毕，叶楚生含了一大口汤水，然后捧住陶子杰的脸，强行哺进他嘴里。陶子杰唔了两声，因为有伤在身，力气远远及不上他，被狠灌下苦涩的汤水，咳得脸都红了。最糟糕的是，叶楚生好像玩上瘾了，无论陶子杰是妥协或是挣扎反抗，非要亲口喂他。

　　

  J# {6 S5 U: d+ s; ?! n+ Z$ l　　翌日清早，陶子杰睁开眼，就看到病房里堆满了纯白的马蹄莲。他揉揉眼睛，对，尼玛的！真是整个病房都是密密麻麻的马蹄莲，都快堆到病床上了。

　　

! j: Z0 @. G$ y* e; }/ x　　陶子杰黑着脸拿起电话拨过去：“死变态！老子还没死呢，你就那么破费！老子要是死了你不得把整间医院都用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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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n& a, W& M" ^$ e　　叶楚生愉悦的轻笑声从听筒中传来：“怎么？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马蹄莲，猜错了吗？你到底喜欢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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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喜欢马蹄莲的是我那死鬼老母！还有，老子是男人，带把的男人！能操得你死去活来的男人！你妈的别弄些花花草草来恶心我！”陶子杰吼完，噼里啪啦地把电话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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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2 ]' K, i' u5 a　　住院的日子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过着，陶子杰在床上躺了十来天，除了左脚仍裹着笨重的石膏，基本上已无大碍。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院，因为受够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该死的田七汤，以及用嘴喂他喝田七的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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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行动不方便，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日夜都照顾你。”叶楚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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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U% Q- q. H1 ]& G　　“老子用不着你照顾，脚不行还有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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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X2 I" z; Q$ C: c2 x' `　　叶楚生犹豫了下，召来医生询问他的身体情况。龅牙医生巴不得把这瘟神送走，连忙拍心口保证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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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医生也这么说了，那我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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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y' x7 B9 H+ I0 T; }* f7 l　　叶楚生把医生赶出病房，拉上窗帘，坏坏地笑了笑：“宝贝，你认为是医生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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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 S% }2 x$ c6 F  R　　陶子杰防备地看着他：“死变态，你要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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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w3 Y& D6 Y' x# [9 ^+ i# t  Y　　“如果想出院，那就陪我玩个游戏吧。”叶楚生走到床边，手探进了他的病服里，在结实胸膛上游移，表情猥琐眼冒绿光：“来，乖孩子，让医生帮你检查下身体，看看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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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咽了下口水，尼玛呀，这厮也太下流了！可他的心跳却越发急促，将近半个月没有沾过□的身体，禁不住这变态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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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故作认真地问：“心跳怎么那么快？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6 Q- K4 M6 J  |8 S0 ], V" Y  U3 u　　“没有了……你别乱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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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3 N$ h0 Z0 t0 o　　“真没礼貌，要叫医生，是不是不想出院了？”叶楚生幽深的眼睛眯起，揪住了他挺立的乳/头。

　　

　　陶子杰抖了下，对上他邪恶的表情，狠狠磨了下牙，豁出去了。不就是玩成人游戏嘛，老子怕个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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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脱掉了上衣，把手探进了裤子里，无辜状的地仰脸问：“医生，我的小鸡鸡好涨，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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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握住他那根一点也小的家伙，缓缓上下套/弄着：“这样呢？感觉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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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嗯了声，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挺起胸膛凑近他：“还有乳/头也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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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坏孩子。”叶楚生伸出舌头舔/弄他的乳/尖。陶子杰弓腰，抱住他的脑袋，有意无意地扭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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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医生，好奇怪，身体好热，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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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没事的，医生会治好你的，还有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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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7 d. G' z% K0 `4 i　　“不知道……”陶子杰饥渴地看着他。妈的！老子哪里都难受，你快继续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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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的庸医故意忽视他渴切的眼神，装模做样的检查起身体来，双手在蜜色的皮肤上流连，捏捏紧致的腰线，揉揉平实的小腹，指尖偶尔滑过敏感的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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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你敢不敢吸老子的鸡/巴！”憋不住的某人咬牙切齿叫嚣。

　　

　　叶楚生捏住了他生机勃勃的下身，重重地掐了下：“你太不乖了，这是求人的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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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H" R) k: c* w　　陶子杰倒抽口气，小兄弟差点软了下来，又被叶楚生撸得重振雄风，他实在受不了，只好放软姿态说：“医生，请你吸我的小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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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满脸为难地说：“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那么下流了，怎么可以叫医生帮你做这种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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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T1 c4 [1 D+ v6 I; i4 Y　　陶子杰突然很想去死一死，下流？他妈的到底是谁更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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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O! r* d0 \" [6 h2 U1 U& l　　“好了好了。”叶楚生挠挠他的下巴，柔声说：“瞧你那跟斗鸡似的眼神，医生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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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刚刚俯下身去，陶子杰立马拽住他的头发往下按，挺腰，顶端直接戳到他的嘴唇，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叶楚生顿时好气又好笑，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家伙，以后可不能这么惯着他了，不然迟早爬到自己头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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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0 G+ L% e5 Y; F" M* u　　陶子杰不耐烦地催促：“叶医生，难道吹箫还要酝酿情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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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家门不幸。叶楚生一边哀叹，一边伺候他家陶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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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爽完了，瘫在病床上喘气，看见叶楚生抹了把嘴巴，裤裆鼓鼓的，眼睛里装满了色/欲。陶子杰心想，好了，还债的时候到了。结果叶楚生只是帮他提上裤子，竟然啥也没干，忑诡异了。到底是叶楚生的定力强了？还是他的吸引力减了？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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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石膏的时候并不用回医院，因为有莫北这个家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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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u4 ~# d/ y( ?! m7 e3 U　　石膏筒被锤子敲成碎块，陶子杰的左腿终于重见天日，他低头看了看，挺好的，五个脚趾头都在，也没有缺斤短两的迹象。叶楚生翘着手站在旁边，视线没离开过他那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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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f& a# B2 y0 C+ Y! q　　“现在把腿抬起来看看。”莫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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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 p! _7 l1 r7 N  @, a. J　　陶子杰试着动了动左腿，慢慢地抬起来，感觉到有点麻痹和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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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试一下站起来。”莫北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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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3 `+ @& b/ k8 [　　陶子杰扶住椅把，将左腿放到地面，站了起来，还是和刚才同样的感觉，所以本能的将重心放在右脚上。莫北似乎松了口气，这时，叶楚生步向前，站在他对面约莫三米开外，伸出手说：“来，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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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l- d+ p1 y: v9 J0 \; d　　陶子杰朝着他的方向迈出脚步，突然，一股尖锐的刺痛从膝盖传来，他踉跄了下，幸好莫北及时的用手扶住他胳膊，才免于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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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他。”叶楚生垂下眼帘，重复刚才的话：“你自己走过来。”

　　

& G! {# m! ?8 A& X1 }　　陶子杰看了两人凝重的表情，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咬牙，奋力地尝试向前走去。可是不行，左腿一用力就会感觉到疼痛，这次没有人再扶住他，失了重心跌倒。陶子杰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左腿，尤其是膝盖的部位，有种道不出的陌生怪异感，好像这条腿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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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腿是怎么了？”陶子杰看向叶楚生问。

　　

# `" J& W7 A1 o2 }7 I2 {: O. m　　可叶楚生没理他，直接转身掉头，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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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陶子杰有点茫然了，把目光转向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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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 t5 W* _- h　　莫北很遗憾地告诉他，陶子杰的左腿因为受到重创，导致膝盖粉碎性骨折，骨头足足裂开了六块。虽然度过危险期后又动了次手术，用钛合金爪固定住了碎骨，但能恢复到什么样子，还真的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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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 X' l$ L: w1 o　　“最坏的结果，是你以后都要依靠拐杖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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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k& ?2 I( F. ]1 ~2 z　　陶子杰听完心都凉了，他没有追问莫北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因为想恢复得像没受过伤那样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谁也无法给个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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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休息下，我得去看看老大。”莫北把他搀扶到木椅上，转身去了。

　　

　　叶楚生那种人，表明越是波澜不惊，内里越是波涛汹涌，刚才他看都没看陶子杰就直接走了，反倒让莫北更为担心。就是自家的狗残了都得看一眼吧，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的反应在旁人看来是冷酷，但莫北知道其实他是压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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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q% @* q$ p" H1 A8 |7 U　　莫北是在天台找到叶楚生的，他正背着身，负手站在栏杆前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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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他的腿才受伤还没多久，甚至还没开始做复健，所以别太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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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行了，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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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g) N* P/ H( u0 q　　莫北也不好再说什么，讪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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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扶着饭厅的墙壁，有点丧气地垂头，两三天了，他的左腿仍然和当初一样没办法支撑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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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把饭菜端上来，布好碗筷，拉开椅子坐在饭桌旁，冷冷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扶你，轮椅我已经扔了，所以想吃饭就得自己过来，走不了就用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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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4 J( N$ f; c. l2 k; E' n6 L　　陶子杰早已见识过他变脸的本事，所以见怪不怪：“不小心就成了瘸子，很让你倒胃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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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S4 p$ _8 i2 H  P　　“确实，所以别指望我会可怜你，从今天开始，生活必须你自己自理，包括上楼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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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咧开嘴笑了：“如果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是不是会考虑换个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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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o8 A( H　　叶楚生也笑了，眼睛在晚灯下泛着冷光，直射到陶子杰心里去。换个宠物？他说得真轻松，除了蒋念自己没对谁这么上过心，而从蒋念死后再到陶子杰出现，这中间整整空白了十二年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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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7 {4 @; b& o　　其间，除了偶尔召/妓，连个固定床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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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的空白，十二年的等待，十二年的寂寞，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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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第三十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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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果然言出必行，再也没有碰过陶子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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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f3 b5 W$ r- `4 G+ \　　哪怕陶子杰在他面前摔得脸青鼻肿头破血流，他也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一丝同情的神色也没有。

　　

　　无论多艰难，陶子杰必须自己爬起来，找不到东西扶就想办法挪到有东西的地方，有次他实在是摔得狠了，直接栽头滚下楼梯。叶楚生也只是走过来，问句死了没有，看到陶子杰还有气，就回身弹他的钢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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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1 T9 M) a9 u' P# K　　陶子杰不能只呆在房间里，因为叶楚生不会给他端饭，每次上下楼梯，原本慢慢走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他现在都得磨蹭半个小时，还痛出了一身汗。长期以往，陶子杰开始灰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腿是否还能恢复正常，整日呆在房间不动，试过两天才下楼吃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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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s5 n1 M( J$ p: j* U　　好像只要他没死，叶楚生根本不会来看他一眼，有次他路过存放蒋念遗物的房间，不由地猜想，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蒋念身上，叶楚生是否也会置之不理。肯定不会！这是陶子杰的直觉，更何况，他还听流萤提起过，当年叶楚生对蒋念比对他自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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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用力地咬住手指，借着楚痛平息心中那股道不清说不出的酸楚感。如果陶子安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会有人扶一把，或是问他摔得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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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陶子杰在床上辗转反侧，整夜连叫了好几声小安，叶楚生把踢开的被子盖回他身上，默默在床前站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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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心神不宁，手一滑，啃了半边的苹果掉到地板，再碌碌地滚到书柜下。

　　

% P# F( D1 }4 |　　叶楚生正在旁边看财经新闻，淡淡扫了他一眼：“捡起来。”

　　

　　陶子杰坐在沙发上不动，胸口很闷，仿佛快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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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u, B( E1 p　　“给我捡起来！”叶楚生摔下遥控器，命令的语气，声音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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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9 ~& |! ~+ S7 e　　陶子杰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住了那颗残缺的苹果，然后叫：“叶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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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刚转过脸来，陶子杰就用力把苹果砸出去，正中目标，苹果砸中叶楚生的前额。看着他那副吃惊又愤怒的模样，陶子杰连日积聚的郁闷得到了宣泄，放肆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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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阴着脸朝他迈来，揪住陶子杰的头发，手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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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6 D3 n% O0 `　　陶子杰下意识地闭上眼，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只见叶楚生放开了他，手握成拳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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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变态！烂人渣！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账！不得好死的东西！打呀，你怎么不打？”陶子杰抽出架子上的书本，发疯似地砸向他，歇斯底里地大骂：“你丫的装什么好人！混蛋！谁不知道你就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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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6 w1 \! n/ }4 l7 L　　“砰”地一声彻响，厚重的硬皮词典砸中了叶楚生的后脑，再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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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仍是僵直地站在原处，背部二头肌紧紧绷着，把衬衫撑得没有一丝皱褶。等陶子杰折腾够了，书架已经清空，他靠着墙壁喘气，很想扑上去把叶楚生给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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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死这个男人了！恨死了！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蛮横独断，恨他的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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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q0 \　　好恨好恨，怎么会那么恨一个人呢？恨到杀了他都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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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不相信这事就这么过了，叶楚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已亲身领教过。因为自己咬了他一口就挨了十个耳光，抽了别人一根烟就被踢断肋骨，诸如此类的暴行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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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次人家还真的很大度没有和他计较，第二天照样冷着脸在他面前晃悠，这下陶子杰更不淡定了。尼玛的要打就打，别突然不知道啥时候来个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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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叶楚生把红豆沙端上来，陶子杰就问：“有下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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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要下毒自己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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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V, u3 M# M# D0 V$ \; y1 G　　陶子杰端起碗就朝他泼去，咧嘴说：“麻烦来一碗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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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p, }; E( L9 j　　“阿杰！陶子杰！”叶楚生抹了一把脸，眼神凶狠，咬牙切齿地说：“不要给脸蹬鼻子，就跟个无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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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m6 ^! u" L- P　　“我无赖？你他妈的现在才知道我是无赖？早些时候鬼蒙眼了？”陶子杰心里不痛快，存心想找茬，抬手就把餐桌给掀了：“老子拜托你了，求你了，换个人折腾成吗？你看我都这样了，一个废人怎么衬得起你叶老大，啊呸！说错话了，我就是给你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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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6 K, V  f' R2 v　　红豆沙熬了四个小时，然后放冰箱里彻夜冷冻过的，现在湿淋淋的粘在他头上身上，让叶楚生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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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O0 v; x9 S0 f/ {( d9 G3 L　　“我没兴趣跟你吵，你自己冷静下。”叶楚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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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6 i" o" g% V( P0 G　　陶子杰又开始砸东西了，拖着那条瘸腿在地上爬，抓到什么就砸什么。叶楚生的脚步顿了下，依旧没有搭理他，继续迈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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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的王八蛋！孬种！你给老子站住！听到没有！不然老子拆了你的房子！站住……”

　　

8 l3 r! S3 _, c- B/ z　　叶楚生关上浴室的门，挨在门板吁了口气，然后站在花洒下面，打开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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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陶子杰不好受，可他也一样，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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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n% ?( w3 q* A# F* m, ?　　这栋大宅处处都有陶子杰的痕迹，尤其是庭院的草坪，陶子杰不久前还肆意张扬的在那儿裸奔。现在每当叶楚生看到他扶墙模样，心口像被生生剜出个洞来，看一眼痛一眼。

　　

　　莫北曾说过，陶子杰左腿的伤势很严重，严重到要指望奇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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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h+ X& F2 {# s# G8 f' z' x1 _5 B3 y. i　　然而，这世上所谓的奇迹，不如信念来得靠谱，所以陶子杰只有靠自己站起来，叶楚生要扮演的角色，只能是逼他站起来的人，而不是一根同情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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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雷电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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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关掉冷水，擦干精瘦的身体，披了件浴袍到楼下查看陶子杰的情况。刚刚大闹了一场，也不知道他冷静下来没有，至多今晚纵容他一下，把他抱回卧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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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来到饭厅，那里剩下一片狼藉，却不见陶子杰的踪影。他怔了一下下，立马开始找人，从一楼找到了三楼，仍然看不见人影。叶楚生心跳开始加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对方脱离自己掌控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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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B5 ^! z! ~: D) I　　叶楚生拿起手电筒，冲入倾盆大雨里，不断大喊陶子杰的名字。叶楚生头一次憎恨，这该死的庭院为何那么大，他还把狗全放了出来，但最后还是白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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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n; C& `8 h　　难道陶子杰已经逃离了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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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g0 [$ V/ Z, X! @; Z　　叶楚生仰头深深呼吸，用手紧压住心口，逼自己冷静下来。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经验告诉他，只有冷静，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没办法仅靠意志镇压，叶楚生闭上眼睛，用力咬自己的舌头，咽下了一口咸腥的浓浆后，急促气息终于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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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W7 Q) _* @: n　　他想起来了，自己漏掉了一个地方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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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淌进了眼眶里，隐隐有种刺痛的感觉，陶子杰坐在天台的花圃边，抬起脸，呆呆地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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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沿着楼梯一路狂奔上来，想把他奸/杀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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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他真的到了陶子杰面前，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蹲下身，用双臂抱住他的脑袋说：“淋雨会生病的，来，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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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t( _7 Z# P　　他作势要抱起陶子杰，却重重被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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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滚！离我远一点，老子看见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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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o* k) Y, z9 A　　“乖，别闹。”叶楚生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去穿过膝下抱起他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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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作却刺激到了陶子杰的神经，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推开他，厮打他，像头暴躁不安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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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3 L* b5 t3 G, B5 R　　啪地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响雷，两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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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e6 G  [+ p　　叶楚生那张阴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掌印，原来陶子杰无意中，竟然狠狠地掴了他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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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纵然定力再好，这时都忍不下去了，他推倒陶子杰，压上去使劲撕扯他的衣服：“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陶子杰又恨又羞，张嘴就咬住他的肩膀，死咬住不放！

　　

3 S0 _$ o& Q1 t3 ^% o" t$ w　　叶楚生吃痛，掐住了他的下颚。两人在大雨淋漓的天台上纠缠，红着眼睛，在地上翻滚，全无章法地乱撕乱打。撞倒了花盆，泥浆粘在了身上，粗糙的麻石磨破了皮肤，狼狈得像在野地里干架的两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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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干/你娘的死变态！”陶子杰抬起右腿，用膝盖顶撞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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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还了他一拳，打在了颧骨上，趁着陶子杰晕眩，扯下了他的裤子，将那两条长腿用力掰开。

　　

! Z% L  p# \  m) |+ R5 ?9 x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强/暴，陶子杰惊了下，拼了老命用额头撞上去，爬开，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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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抓住他的脚踝，人拖了回来，五指钳住他的脸：“干/我娘？就凭你这个样子？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自己，像不像个欠/干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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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0 ?% y( ?" i5 A1 I* m' @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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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嘴有用吗？你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废物！你爬呀！凭你这双腿能爬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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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畜生！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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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D$ Q. @% V9 ?. F8 S7 s　　“恨吧，被你这样的废物憎恨有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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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谁的嘴唇先碰到谁的，唇瓣相互碰触后就再也分不开了，手脚勒紧对方的身躯，人是不动了，但舌头开始打架，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雨越下越大了，氧气被吸空，雨水从鼻腔灌进来，呛得人窒息的同时，隐隐生出了歇斯底里的快意，不管不顾，疯狂到底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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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 R# C0 _) s7 E　　“闹够了没有。”叶楚生压在他身上喘气，沙哑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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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8 c+ D- x4 ?! L9 b　　陶子杰瞪着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松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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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9 d5 H' H　　叶楚生打横抱起他，往连接大宅的楼道走去，两人浑身湿透，几乎都可以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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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难受……”陶子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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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抱着他走下楼梯，一步一个湿淋淋脚印，轻声低语：“我知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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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知道，原来有人知道他很痛很难过，陶子杰心弦一松，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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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楚楚可怜需要别人安慰的人，更不要同情和怜悯，也不要假惺惺的慰问，只是不甘心，自己在残疾的恐惧中彷徨挣扎，跌跌撞撞，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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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未完的，下次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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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快更，挺有意思的。

langmanyishen

有点味道  不错  继续啊

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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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沉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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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q2 L0 V2 l" D0 `% H; F8 j　　陶子杰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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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 y( J! F# i) O　　今天一大清早，叶楚生就来到他的房间，为他修理头发，剪手指甲，帮他换上米白色的休闲服，然后套上袜子，蹲在床边系鞋带。陶子杰头皮发麻，想到了“整理遗容”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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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B/ ^; q9 W- O( B0 T　　叶楚生将陶子杰抱到了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没有司机，由他亲自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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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问：“叶老大，你是打算把我埋在野外还是沉尸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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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僵了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傻瓜，今天是要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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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纳闷了，心想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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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被叶楚生抱上了崭新的游艇，看到六角形的黑森林蛋糕时，恍然大悟：“哦，今天原来是世界灾难日。”

　　

　　“为什么这样说？”叶楚生将他轻放在甲板的太阳椅上。

　　

0 s5 p. a: d4 ]# b" d8 g' ~　　“因为今天你老母生了你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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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气笑了，用力捏他的脸：“六月十八号，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 G% g$ V3 q$ Z　　陶子杰怔了怔，闭上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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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腿不方便，所以今天我们就开游艇出海，吹吹海风晒晒太阳，到了夜晚喝喝小酒看看星星，寿星公，对这样的安排感到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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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跳下海裸泳，游上两圈我就满意了。”陶子杰口是心非，因为他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早就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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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二话不说立马扒了衣服跳海，当真绕着游艇游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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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湿漉漉的站在了陶子杰面前时，嘴角噙着邪气的笑意。就连陶子杰也不得不承认，叶老大确实有几分美色的，身体的曲线修长，每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结合着，多一分则魁梧少一分则削瘦，薄唇、高鼻梁、微翘的下巴、深邃深的眼睛，说不上有多好看，但绝对的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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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你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了哦，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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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1 c6 L0 i# K　　一阵海风刮过，陶子杰顿时在风中凌乱了。尼玛的！有设定生日愿望的环节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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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游艇上也没啥好干的，正因为这样，所以什么也不用干，闭眼睛打瞌睡，偷得浮生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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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u- }; {7 j. Q　　叶楚生就躺在陶子杰身旁，突然在他耳垂咬了一口，吐息暧昧火辣：“看，太阳快要落下海平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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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睁开眼，看到一幅夕阳美景，金红色的晚霞，粼粼的海面也是金红色的，视野很辽阔，自己很渺小。太阳缓缓地往下移，只剩下半边脸蛋在海面上，天高海深，他们就飘荡在天与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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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J# ]$ X* ~* B) K! F( z0 l* P( j, H　　“叶畜生，我们来做吧。”陶子杰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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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有点愕然，隔了一会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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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嗤笑：“男人和男人之间，打炮还需要找理由吗？天气太好了，风景太美了，这些理由够不够？不够再加上一个，老子屁股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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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竟然叹口气，勉为其难地回答：“好吧，看今天是在你生日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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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直接动手脱了裤子，张开腿闭上眼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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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疲软的性/器挑逗着，陶子杰一把将他的手拨开：“不需要，直接来。”

　　

　　叶楚生眼神发冷，抬起他的腿，挺腰，粗暴地进入了他。

　　

　　疼，真他妈的疼，在剜心般剧烈的疼痛中陶子杰却笑了出来，攀住他脖子：”对，就这样，再用力一点，把我弄坏，把我操/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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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C* _. k$ O1 }# B: U9 C　　“阿杰，阿杰……”叶楚生却停了下来，深深地看着他，柔声说：“乖，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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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过了被撕裂的痛苦后，陶子杰才知道自己流泪了，他用手捂住脸，死死住嘴唇。陶子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张开双腿，躺在叶畜生的身下痛哭流涕，你怎么可以下贱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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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4 _  W# w　　叶楚生退了出去，一边脱去他的衣裳，一边低头亲他，温柔细碎的亲吻铺满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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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K& c/ C　　“宝贝，别哭了，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不要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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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陶子杰推搡着他的脑袋，躲避他的唇舌：“要干就干，别跟个娘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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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r0 B( e) p8 i1 u" A　　“宝贝，过生日应该高兴才对，所以别哭。”叶楚生捧住他的脸，顺着他的额头一路轻吻下去，从眉心到鼻梁最后落到了唇上，喃喃细语：“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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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2 M* u+ v　　在他反反复复又无尽温柔的挑逗下，陶子杰放松了身体，渐渐开始回应。就放纵一次吧，一次就好，他是在太累了，快要撑不下去了，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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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助防晒油的润滑，叶楚生缓缓地切进了他的体内，火热的孽根只深入了一点点，又再抽出去，用了好几分钟时间开拓荒地，直到陶子杰完全适应后才直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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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合上眼睛，仿佛自己变成了一艘小船，在浩瀚的汪洋里飘荡着，随着波涛时高时低。夕阳染红了他的脸，连发梢都镀上淡淡的金红，叶楚生俯下身去，用唇舌膜拜他每一寸肌肤，给予他最极致的快感和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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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W# k8 F$ J  @+ w　　陶子杰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彻彻底底放纵自己的感觉，似乎就这样死去也不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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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不是高/潮那一瞬间的灼痛感，提醒他曾经遭受过屈辱，陶子杰几乎就这样陷进去了，身心都要沦陷在柔情的攻势里。陶子杰张开双臂拥上去，咬住他的薄唇，在心底恶狠狠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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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就这放弃呢？他还没有把叶楚生踩在脚底，还没有把所有的债一笔笔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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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渐深了，没有灯光的污染，纯粹的夜空很漂亮，连月亮和星星都特别的亮。陶子杰喝了半支红酒，开始犯困了，叶楚生用毛毯裹起他，把人抱进了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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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累了？”叶楚生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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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陶子杰迷迷糊糊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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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K% m7 w) o  F: b3 y　　“今天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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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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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周如胭杀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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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J# \; C& ]5 q8 w+ k8 |2 \  m4 A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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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Z  ]1 ~$ u2 N" W1 `2 h　　“宝贝，乖乖睡吧。”叶楚生亲了亲他的嘴角，笑了，凛然的杀意和温柔的神情，诡异的融合在脸上。陶子杰，这世上能让你痛的只有我，能让你流泪的也只有我，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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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安然美好的一天，眨下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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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日礼物，通常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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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说不准，但陶子杰的反应也太怪异了，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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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腿脚不好使，估计他这会已经扑过去掐叶楚生的脖子了。尼玛的送什么不好！为嘛要送重型机车！偏偏送的还是道奇·战斧！尼玛太太太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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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很想上去骑一骑呢？”叶楚生笑得忑邪恶了，眯着眼睛说：“哎呀，我忘记你是个瘸子了，怎么办？要不转送给别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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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陶子杰气眼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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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匹马力，五秒之内可以加速到每小时九十公里，时速超过600Km的猛兽，像你这样的瘸子是驾驭不了的。”叶楚生用很遗憾地告诉他：“一个礼拜，过了这个期限你还是不能走路的话，我只好收回这份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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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这辆机车，陶子杰是摔得不亦乐乎，倒地的姿势五花八门，连跟斗都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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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  u! X' a: j2 a　　莫比望着窗外，看到了陶子杰在草地上摔了个狗□，不由说：“老大，你就确信他能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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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的。”叶楚生端起咖啡，毋庸置疑地说：“我看上的人不会是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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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静默了半晌后，有人冷冷地发号施令：“杀掉周如胭，别让她死得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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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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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J0 d* \5 w# K1 A- A2 ~& ^　　陶子杰身穿正式的西装，头发固定在两鬓，露出了刀削般的轮廓，他拄着桃木手杖，出现在法庭里。时隔一年半，他再度站到了被告席上。和前一次相比判若两人，身影挺拔，眼神坚定，散发着强势而坦然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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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会变的，一旦心生恶念，便会变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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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H$ U6 l( t& ?- {+ X; W　　即使亲手开车撞死了人，也能挺着胸膛信口雌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同样，把颠倒黑白这套把戏玩得漂亮的，还有叶楚生这坏蛋。他收买兼威逼开过肇事车辆的司机，要他为陶子杰顶罪，证人也改了口供，整场官司从头到尾，叶律师都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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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 W4 T" P% ~% f# g　　上庭前，陶子杰曾这样问过他：“你为什么会去考律师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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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H0 o/ Y2 b　　叶楚生答：“因为好玩，假如你干了件坏事，而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干的，但只要法律判定你是无辜的，那所有人都拿你没办法，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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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 w+ D4 Q$ Z8 _+ K) L! P　　陶子杰默默地看着他，这就是叶楚生，敢把法律当成了把戏的黑道大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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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斗得过这样的人吗？

　　

　　叶楚生还说过，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相信报应，强大的人则会靠自己复仇。

　　

　　为了不辜负他的教诲，陶子杰决定做个强大的人，成功脱罪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捅娄子。

　　

　　叶楚生自以为布下了天罗地网把他困在其中，但百密总有一疏。陶子杰关掉了大宅电源再打开，趁着监控器重新启动的那几分钟时间，把书房电脑里的账本拷贝了一份，转交到杨瑞手上。

　　

　　自从公司被证监局盯上后，叶楚生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回到家也就洗个澡，换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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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 r8 m' _4 I　　“没时间给你做饭，叫餐吧，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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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陶子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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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好些了吗？有坚持做复健吗？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叶楚生叫完餐后坐到了他身旁，凑过去嗅他的味道，好几天没闻了，才发现自己想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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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h% u2 r0 _% t0 }) I　　嗅着嗅着，叶楚生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陶子杰除了翻白眼也想不到其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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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e( E8 A% ^' b　　吃饭时，陶子杰随口一问：“最近很忙吗？”

　　

  w: O1 g% F! a; v　　“小麻烦而已，很快会搞定。”叶楚生咬了一口芝士博饼，觉得味道不错，就放到了陶子杰的餐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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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O& g& X$ ~( h/ ]& B　　陶子杰很不情愿地吃下他的口水，两人都默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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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就像专程回来陪他吃个饭，饭吃完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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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他又踱回来，在陶子杰嘴唇上咬了一口，眯起了眼睛：“乖乖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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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M3 i0 f& O4 v1 ]" N' U7 P　　陶子杰心头一跳，粗声说：“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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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9 n- R& [+ G/ L2 @9 G　　直到叶楚生走了，门关了，他深深吸口气，心跳才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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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 [8 \3 V　　在叶楚生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少点定力都会自露马脚。但陶子杰知道这点小风小浪根本动摇不了叶楚生的根基，更何况，公司的法人代表并不是他，所以要趁这段时间内，尽可能的找出置他于死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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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O5 U) y. c6 S( ]; Y/ H
: B- ~) }5 T9 n: J  t　　但这并不容易，借由账本的事就看出来了，叶楚生生性多疑，天天亲自盯着那几个做账的会计师。

　　

+ |+ Z& }: T- J- M- q4 M; G7 h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陶子杰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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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z  L; p+ q$ z% J　　这天下午，叶楚生吩咐司机开车回大宅，然后再把陶子杰接到公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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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叶楚生就把他压在了办公桌上。

　　

　　叶楚生急切地扒掉他的衣裤，啃咬他背部肌肉，边揉弄他的后臀，边喘着粗气说：“最近忙得够呛，宝贝，你可得好好慰劳慰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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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草草润滑就捅入了进来，陶子杰闷哼了声，望着落地玻璃外面的城市森林，眼里一点神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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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原来叶楚生特意叫他来是这么回事，送上门挨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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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第三十二章 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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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K# b" k! P4 f: S+ Z# G　　陶子杰的康复进度并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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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拄着手杖行走，也只能坚持十到十五分钟，过后左腿膝盖必定会肿起来，酸痛不堪。但如果不依靠手杖，情况就更糟糕了，碎裂过的膝盖骨跟本无法负荷重力，走上十步已到达极限。但叶楚生并没有放弃，哪怕自己忙不过来，也找人陪陶子杰去医院，然后让不同骨科专家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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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的怎么是你？”陶子杰看着许久不见的流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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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莺还是一头清爽的碎短发，不沾脂粉。穿着吊带小背心，下身则是宽松的白纱裤裙，踩着夹脚凉鞋，十个小巧的脚趾头干干净净，透出都市女子少有的朴素和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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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哥和莫北去新加坡了，因为公司帐务的问题，那边的分公司也要处理。”流莺上前扶起他，说：“走吧，车已经在等了，专家上午十点下机，我们现在过去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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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我自己可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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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莺慌忙放开手，红着脸说：“对不起，你别介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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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知道你是好意的。”陶子杰笑笑，他这个师父离了枪就是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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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V1 x. X. q5 Y0 K9 c! z　　在去医院的路上，流莺告诉他：“这次为你会诊的专家，是特意从德国请来的，是医学界骨科的权威，就连生哥也要打人情牌才请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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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s! e/ a9 P" [5 C　　陶子杰听后笑笑说：“你家生哥本事不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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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家的……”流莺脸又红了，低下头不肯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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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S% I/ @* X# Z/ d* B# K3 v　　“那是我家的？我家不就是你家的嘛，对不对？未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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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4 j" S7 i2 k0 v. U　　“流氓！”流莺弄不明白，她儒雅翩翩的生哥怎么会看上这个流氓，嘴忒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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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猜出她在想什么，很想大声告诉她，你的生哥才是真真正正的大流氓，只是你无缘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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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T( N6 N' q3 O9 K7 C8 K　　到了医院先拍X光，再由专家医生亲自检查，陶子杰用烂得不能再烂的德语跟医生交流了几句，鸡同鸭讲，最后还是流莺充当了翻译。接下来就交给医生去分析和诊断，结果估计得两三天才出来，所以基本上他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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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P8 I/ \5 H! [+ W# x　　但流莺却把陶子杰带到了医院的绿化带，让他坐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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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有个人要见你，而我欠了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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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没问题。”陶子杰答应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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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 Q' `. n: q: m9 f　　流莺道了谢，然后转身去了，片刻后，想见他的人到了。陶子杰抬眼一看，哎哟，蛋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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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5 U7 K* D2 z　　“哈喽，我乘着风而来，为你捎来玫瑰的芬芳，啊，我的心上人，借此向你表达我真挚的爱意。”裴钰双手捧着粉色玫瑰，单膝跪地送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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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化带周围有不少病人散步，他们两人立刻成为了焦点。

　　

+ g. N8 \, [' `8 Y7 a+ n　　陶子杰嘴角抽了下，无力地说：“裴少爷，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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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4 X  x% Z- V　　裴钰高举起一手伸向着天：“我对你的心意，清风可以为证，流云可以为证，日月星辰也不及你在我眼中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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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8 I# M2 T+ G9 Q* g- a　　尼玛的！陶子杰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他的嘴给缝了，对，缝之前还要把玫瑰花全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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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爷，若你非要忽悠，就换个人玩吧，老子不奉陪了。”陶子杰不排除这个人对他有欲望，可除了欲望就什么也没有了，凭野兽的直觉判断，这厮对他的真意，及不上叶楚生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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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5 a# k) k, H# I6 m- H　　“好吧，别生气。”裴钰把花束随手抛了，坐在他身旁，凑近他耳边低语：“关于叶氏被查帐的事，是你闹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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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不动声色地说：“裴少爷，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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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你也就只有这点给叶楚生挠痒的本事了，所以要不要考虑跟我合作呢？”裴钰邪邪一笑，细长的眼睛里隐隐跃动着花火：“证监局不会无缘无故查账的，连我都猜到是你干的，叶楚生怎会猜不到？他只是暂时没空料理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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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u5 W4 k9 M! F/ s' }9 U4 p% F% }　　陶子杰摸不着他的用意，所以不吭声，免得多说多错。

　　

　　“你好好考虑吧，时间不多了。”裴少将一个手提电话塞到他手里，起身，笑嘻嘻地说：“这份礼物可要收好哦，可怜的小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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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9 e: t! I( a　　陶子杰把电话放进口袋，他并没有将裴钰的话放在心上，更不打算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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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7 B/ n: M) g+ ?' {( w　　这是他和叶楚生之间的恩怨，只能赢不能输，并且要赢得利落，最好谁都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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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t, t" A' j　　陶子杰在长椅上坐了好一会仍没看到流莺，所以就随处走走，看能不能遇见她。陶子杰在医院走廊看到了流莺的身影，当时她正和一个白大褂的女医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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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只是含糊听到了怀孕这个字眼，然后流莺把手放在小腹，翘起嘴角，笑容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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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莺虽然还没有正式嫁给叶楚生，但帮派里的人都已经把她当成了大嫂，如今她怀孕了，而且一点也不避忌，那么胎儿的父亲只能是一个人——叶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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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b& X% j2 A2 M/ H2 n3 ]　　陶子杰咬着后牙槽冷冷笑了，好你个叶畜生！玩了男人搞女人，真他妈的是男女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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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z; B0 {3 Y7 Q　　叶楚生从新加坡返港，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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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L: _4 K7 b　　叶氏这种洗黑钱的包/皮公司，账务当然不可能是干净的，所以这次被突击检查，确实引起了不少麻烦。但叶楚生基本上已经把这事给摆平了，世上没有完美的假账，所以账目能堵得上的就堵，堵不住的就用拖字诀，叶氏资金背景雄厚，在没有欺诈和损害群众的利益时，证监局的人也不会死咬着不放。

　　

7 s, @) [5 f9 }. m; T" {　　陶子杰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肩膀，恶生恶气地问：“叶老大，您对我的服务质量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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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 k2 |0 _1 t& r. }. C　　“还行，就赏你一口烟抽吧。”叶楚生吸了一口烟，回身，勾住他的脖子把烟雾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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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被呛得咳了两声，呲牙：“你大爷的！不带这样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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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笑笑：“我是答应给你烟抽，但没答应给你多少，凭你那服务态度，有一口过过嘴瘾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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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2 `6 _! J( i# P4 O; k　　陶子杰气得抓起抱枕就往他脸上压，不给老子抽烟是吧？那好，大家都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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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了你！”叶楚生拽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人摔进了沙发里，然后骑他的腰上，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没大没小的，看来要执行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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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法？”陶子杰扯出一抹讽笑：“叶老大打算用鞭子抽我呢？还是用电击棒电我呢？要不然就再穿多几个孔好了，比如穿在舌头上，听说戴着舌环吹箫的时候忒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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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意不错，但怎么罚你是我说了算，还有一种刑罚，就是操到你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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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4 E. }/ i% i　　“妈的！你别乱扯！搞得跟强/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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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要强/奸你！给我配合一点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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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两人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什么花样什么姿势都玩过了，可偏偏他对陶子杰的渴望只加不减。在新加坡那一个多礼拜，每天晚上就想着怎么操/死他，各种下流的念头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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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h( U* Q3 S　　“呼……你这个骚货，上辈子是不是狐狸精投胎的？”叶楚生眯起眼睛律动，享受在紧致的甬道理摩擦的快感，双手粗暴地揉搓着他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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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g9 j# N- w) h　　他快想死了这具充满刚阳的躯体，健壮的胸膛，凹凸的腹肌，浓密的阴/毛以及那根握在手里发烫的大家伙，每一处都那么诱人犯罪，鼓动着他去征服和占有。

　　

5 B! y, W/ X$ T' K3 V0 F4 ?7 e　　陶子杰的一双长腿被折了起来，紧紧压在了胸前，臀部和后/穴完全羞耻地袒露出来，呈现更方便男人侵犯的姿态。叶楚生毫不客气地挺进去，直捣黄龙，看着陶子杰被顶得眼泛泪光，下身的孽根倏地暴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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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2 K( k: y  @- J3 h. `　　叶楚生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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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1 v& [/ T　　激烈的合体运动过后，叶楚生瘫倒在他身上，闭着眼回味高/潮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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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O" O4 L" p9 b　　那根东西还插在自己体内，黏糊的液体从交合处溢出来，陶子杰不舒服地蹙眉，正想踹开叶楚生时，却听见他说：“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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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L5 X" G9 ~　　“啊？”陶子杰有些懵然，整个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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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6 J4 N- Y$ w  g% h　　“日期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五号，有兴趣当我的伴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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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陶子杰才听见自己似乎从外太空飘来的声音：“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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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0 I6 ~. O% f/ F　　叶楚生笑了笑，低头封住了他的嘴。这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唾液涂抹在嘴唇上，再被舔舐干净，舌头被含住了，时而轻柔时而霸道地吮吸着，连空气都被湿漉漉的吸干了。细密的舌蕾刺激着口腔粘膜，在牙龈处滑过，深入到咽喉里，在喉头处重重地按压，唇舌彻底交融的感觉很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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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紧抱着对方，配合得恰到好处，亲吻亲到满脸陶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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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1 {/ x& [% O　　是的，至少看上去很陶醉。

　　

　　叶楚生表面上虽然已接管了叶家，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何况幕后还有个老爷子垂帘听政。所以这场婚事是极为重要的仪式，代表着昭告天下，从今往后，他将成为真真正正的叶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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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筹备这件盛事，叶楚生开始忙了起来，帮派的大小事务，自然由几个心腹为他分担，这其中包括了陶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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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对他的管制并未松懈，但却给了他更多机会在帮派里立足，不管别人心底是怎么想的，至少都知道他是叶楚生的人，好比提起李莲英就会联想到慈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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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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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j# q% M; C7 h9 K　　俱乐部的VIP包厢里，霓虹灯迷幻交错，裴钰将一杯龙舌兰推到男人的面前，笑得格外的惹人讨厌：“我来猜猜看，因为主人要成家立室了，所以宠物开始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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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斜着眼睛看他，眼神极度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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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想过换个主人吗？”裴钰的手摸上了他的大腿，隔着裤子摩挲，凑到他耳边吐气：“向来只有我挑宠物的份，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破例哟。”

　　

5 z, {3 C) H) M% k/ r" v1 T" J　　陶子杰咧嘴一笑，端起那杯酒，淋到了裴少爷的头上，不是泼而是慢慢地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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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O3 \! k8 r! |* f! e! m5 K　　“真的，我很讨厌你，所以请你有点自知之明。”那么好的酒，用来淋他确实有些浪费了，陶子杰仰头饮下尽余下的液体，舔了舔嘴唇：“如果还想合作，就别干些让老子不顺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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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k" S9 P! A7 y7 q3 C1 I　　说罢，陶子杰放下高脚杯，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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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态狼狈的裴钰却不急于收拾自己，反倒笑了。意外惊喜，这家伙比他想象中还有意思，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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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

第三十三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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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8 H4 v) Q9 p; t　　陶子杰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人的掌控之下，根本瞒不过，所以也不打算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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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去了俱乐部？”叶楚生将烟捻灭在他锁骨上，微微笑着问：“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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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向老板讨教，该如何当个讨喜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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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2 n5 s" z: X  X0 y! t+ m3 q  k　　这答案大大的出乎叶楚生的意料，让他一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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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P5 |% E* Q. S4 f　　陶子杰只穿着丁字裤，伏在他双膝间，仰起脸说：“你要结婚了，让我有失宠的危机感，我终于明白了，如果没有你叶楚生，我连狗屁都不如，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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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c. ~9 V* V% A: o5 x　　从一开始，叶楚生就这么做了，毁掉他过去的人生，用尽手段打造出一座无形的牢笼，让陶子杰只能依附着他生存。假如叶楚生玩腻了，甚至不需要亲手处理他，只要把他扫地出门，估计不知道有多少仇家会蠢蠢欲动，盼着将他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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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e. X0 j2 a( S　　“你真的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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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s$ l2 F! C/ T- h1 F+ d& v　　“不然还能怎么样？继续抗争，然后自找苦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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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深刻的觉悟，叶楚生却叹了口气说：“你还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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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6 m) K1 ]3 @; c# h: B+ B　　陶子杰怒了，起身，用后背对着他，这个男人实在太难搞定了。叶楚生靠上去，胸膛紧贴他宽厚的背部，把脸埋进他后颈，闭上了眼睛。

　　

　　没人再说话，沉默中彼此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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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3 A3 d, p0 u　　投影屏幕里，扮演黑天鹅的娜塔莉·波特曼正在踮着足尖旋转，随着音乐疯狂地释放激情，不竭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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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的日期已经逼近，礼服已经准备好以后，定制的戒指也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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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的戒指理所当然的华丽璀璨，流莺的指尖只在耀眼钻石上停留一下下，然后拿起了两枚简约的男士戒指说：“生哥，你和伴郎戴上一定会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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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笑笑，揉了揉她的短发：“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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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到时在礼堂上，新郎和伴郎戴着情侣戒，意味着什么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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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A4 o: t: y3 J" \　　流莺摇摇头，表情温柔：“委屈的是生哥，你知道我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我的宿命，自从被叶家收养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嫁给继承人，生下下一任继承人，这是我唯一能回报叶家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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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报恩犯不着赔上自己一辈子，等孩子出生、我也正式接管叶家后，会放你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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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4 m4 E# @8 ~　　“没关系的，能正式成为叶家的一份子我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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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S: _( W$ C( c( N　　流莺摸了摸柔软小腹，虽然里面是个人工受孕而产生的生命，不过她相信叶楚生会是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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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很羡慕陶子杰，因为生在大家族有太多的无奈，但叶楚生已经把最好的都给了他。这场婚礼她只是个配角，在叶楚生心里，陶子杰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角，在神的见证下，相约走完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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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7 u: v* a! m　　“戒指你满意吗？”叶楚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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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莺点了点头，叶楚生还想再开口时，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浑身是血。

　　

( t: P) A% p7 t　　“老大，不好了……”虎子扑到叶楚生脚下，喘着粗气说：“杰哥被人抓走了！”

　　

2 R  ^$ F; Y4 D7 c　　流莺蓦然一惊，手中的戒指滑落，滚了几个圈后停在了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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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Y5 \3 F$ k　　行礼前婚戒坠地，视为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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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s4 a1 \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虎子正陪同陶子杰前往港岛区收帐，在经过海底隧道时，迎面行驶的货车突然撞了上来，直接将他们乘坐的轿车铲上了安全道，死死地顶在了隧道山壁上。紧接着，从货车里冲下来了好些人，手持武器开始砸车，虽然他们奋力反抗但对方人多势众，杀了两个保镖后就把陶子杰给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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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4 k; }0 ~$ u8 @　　浑身是血的，当然不只虎子一个人。陶子杰半张脸都是红的，赤/裸着上身，胸前和后背有好几道刀痕，伤口虽然深，但不致命，他正目无表情地叼着烟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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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钰进门看到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哟哟，怎么弄得那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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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骗过叶畜生就得下血本。”陶子杰扬手一弹，烟蒂从半空落到了别墅的花槽里，他回过身去问：“你找来的人可靠吗？这里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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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裴钰冒出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我知道叶楚生为什么会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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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7 m6 m: O) g1 d! {* o3 [# t7 V
' I0 w' ?# W" P+ B, n$ o/ Q　　陶子杰就这样站在阳台上，逆着光，胸膛赫赫两列血痕，额角的伤口血肉模糊，鲜红从侧脸延伸到脖子。伤口和鲜血的结合构成的不过是暴力，但加上了他不羁的气息以及野性的眼神，就形成了一种不可琢磨的美，华丽的、血腥的、令人怦然心动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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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 s2 R" ]2 X$ r( \, G　　答非所问，有这种脑残的同伙真是不幸。陶子杰冷哼了声，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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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N2 j/ D: |$ y　　裴钰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放心，劫持你的人是从云南找来的，现在已经偷渡离开香港，这房子是我亲戚的，丢空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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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的腿开始疼了，他走入客厅，掀开了沙发上的白布，扬起一阵灰尘后躺了下去，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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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p  c* o& N　　“就按我们说好的去做，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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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y. b+ q: w" p　　裴钰靠近沙发，抚上他胸前的血痕，喃喃地说：“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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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8 W7 u% l$ R& H6 v　　陶子杰睁开眼，戾气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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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J3 d* g: G3 \　　裴钰离开别墅，坐进了车里，傻傻地发怔了一会，然后抹了把脸。莫名其妙，明明是陶子杰在依靠自己，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听话？他叫自己滚自己就滚了出来，真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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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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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道上混，最好就是孤家寡人，否则就做好被人要挟的准备，他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老爷子不愧是军人，作风强硬到了狠心的地步，一声令下，让自己儿子儿媳给敌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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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 b" R1 h8 ]6 c2 l. c; s! q+ Q　　所以他逼着陶子杰变强，锻炼他，让他保持最佳的体能，逼他学习各种生存和战斗技能，时不时把给他些任务，让他保持警惕性和危机感。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防范于未然，但始终还是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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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A4 L! W- [1 ~* U　　“老大……”莫北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我们还是查不到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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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叶楚生已连续三日不眠不休，布满红丝的眼睛紧盯着他：“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劫走了，你竟然跟我说什么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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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l9 }+ p2 S　　连日来，为了陶子杰被绑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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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能调动的人马已经全部调动了，甚至还悬红征求线索，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但莫北知道叶楚生的脾性，从不听任何解释只看结果，所以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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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  A3 Z0 ^　　“继续找，就是掘地三尺把香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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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莫北顿了下，问：“老大，那婚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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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常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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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退下去后，叶楚生点了根烟，用手托住疼痛欲裂的脑袋。陶子杰，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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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e( G8 H6 Z8 ]# s& o2 M8 Y/ x　　陶子杰此时正在一个封闭式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霉味，肮脏凌乱满布青苔。他敏锐的第六感此时又有所反应了，这个地方……有股死亡和绝望的气息，他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但隐约有种沉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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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J9 O/ L6 q6 j, X& @　　裴钰也似乎对这里有所感触，抚摸着斑驳的墙壁，笑笑问：“消息我让人传达了，你猜他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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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拿着啤酒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叶楚生到底会不会抛下婚礼，独自一人到这个地方来，他真的没有把握。但陶子杰更在意的是裴钰，自己和叶楚生有仇，所以下了个套坑他，那这个人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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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5 {- c( u) K( Q　　约莫两个小时后，裴钰打了个电话，然后对陶子杰说：“叶楚生正前往教堂参加婚礼，也许我们要白等了。”

　　

　　沉默了半晌后，陶子杰突然问：“有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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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钰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陶子杰手起刀落，脸不改色地朝自己左手的小指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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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8 C. z* u8 k8 _　　铛地一声，长刀落地，陶子杰亦软了下去，靠着墙壁粗声喘气。他真的下了狠手，整根小指留在了木桌上，从第一到第三节的骨节完整无缺，还有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你……”裴钰蹙起眉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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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扯下衣服把左手裹住，青白色的脸上浮现一抹扭曲的笑意：“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裴钰命人把手指装起来，送去给叶楚生当新婚贺礼，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男人。为了逼叶楚生现身，不惜做到自残的地步，是真的有那么恨吗？还是趋近病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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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Z1 }4 h% C8 x　　不过无论是哪一样都好，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目标。裴钰拭去陶子杰脸上涔涔的冷汗，柔声问：“待会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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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T/ s& Z4 e7 Q2 O- ?2 }" m　　“什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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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能让你看见叶楚生痛不欲生的样子，期待吗？”

　　

9 P( i* I# N0 [& e* L- E& r　　”好。”陶子杰一口答应下来。仇恨这座火山已压抑得太久了，极度的渴望着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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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q3 N4 ?  R+ q2 q　　当裴钰的礼物呈到叶楚生面前，时间刚刚好，还差十分钟，他就要站在礼堂上宣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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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4 Q2 X, N0 Q2 x　　休息室里，莫北和流莺都变了脸色，但叶楚生很冷静，冷静得有点不符合常理。他甚至还可以很淡定的分析情况，完全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牵着流莺的手走上礼堂，发表感言和致词，宣读誓言交换戒指亲吻新娘，然后接受众人的祝福，整个过程大约要一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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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k" P: I# O% u& m+ l3 `0 e8 h0 h/ W　　是的，再给他一个小时就足够了，一个小时而已。只要完成了婚礼，就等于正式接掌了叶家，大权在握，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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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为了蒋念背叛过叶家一次，换来八年颠沛流离的黑暗岁月，如果这次再让叶家蒙羞，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如果失去叶家的庇佑，他和陶子杰，两个满身血债的人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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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生知道那根血淋淋的断指是陶子杰的，从第一看见就知道，毫无理由的，他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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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u+ O. L/ Z5 C　　一个小时真的不长，但足够杀死一个人很多次了。叶楚生苦笑了下，把眼睛闭上又再睁开，表情依然冷静：“取消婚礼，还有，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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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4 N) J" W. g1 F  f2 Q　　叶楚生从后门离开教堂，走小道避开参加婚礼的人们，上了一辆车窗隐秘性极高的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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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0 r- e. d, }5 E4 k　　司机戴着墨镜，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指了指后座上纸盒里的针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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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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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交代，如果你不愿意注射的话，不勉强，就请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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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筒里的液体并不多，三十毫升左右，叶楚生除了眼皮重没有其他感觉，原来里面装的是麻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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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意识前，叶楚生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罢了，等他救出陶子杰，大不了从此以后亡命天涯，他活着一天，就护着陶子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