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工地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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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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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下工哨响，生活区角落的水泥池边挤满了人。王廷远正埋头用力搓洗朱镇标那条沾满泥灰和白色涂料的工装裤，裤裆部位几块顽固污渍搓得手指发白。旁边哗啦水响，老陈叼着半截烟卷凑了过来，拎着条同样油腻发亮的裤子往池子里一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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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裤裆，快磨穿了！”老陈叼着烟，含混不清地抱怨，小眼睛却瞟着王廷远手里那条，“还是你师父的料子厚实，耐造！他那身板，那力气，穿啥都费布！”

他嘿嘿一笑，喷出一口劣质烟，“廷远啊，昨儿晚上……睡得咋样？你师父那呼噜，没把你震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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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含糊地“嗯”了一声，手下的动作没停，只觉老陈的目光带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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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陈凑得更近些，声音压低，带着惯有的猥琐，“看你小子，对你师父那杆‘老枪’挺上心？昨儿我说那话，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他挤眉弄眼，烟灰簌簌掉进池水里。

王廷远脸更烫了，没吭声，只是用力揉搓裤腿。

4 i/ |3 c2 D! {- A, n老陈自顾自说下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嗨！要说你师父那家伙事儿，那真是……驴托生的！头回开眼，还是前年腊月根儿底下的事儿了！”

: F2 v4 R8 `. _6 s/ k* `* o他眼神飘忽，像是陷入回忆：“那会儿接了个私活儿，给市里一个开饭馆的小老板翻新后厨。活儿急，年关底下找人难，就工头老李、我，还有你师父仨人顶上。连轴转了好几天，总算赶在年三十前头弄利索了。那小老板高兴，结钱爽快，还多塞了老李一沓票子，说是辛苦费。”

老陈脸上露出回味的神情：“老李揣着那沓钱，乐得见牙不见眼。从饭馆出来，天都擦黑了，冷风跟刀子似的。老李搓着手，嘿嘿笑：‘妈的，憋了快一年！走，老子请客，找个暖和地方泄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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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H0 @! r/ J0 E5 ~9 \“那地方叫‘春来’，”老陈吐掉烟屁股，声音带着点下流的兴奋，“门脸儿不大，里头灯光暗得跟鬼火似的，一股子劣质香水混着……嗯，你懂的那味儿。”他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一个叫‘红姐’的半老徐娘迎出来，脸上粉厚得能刮墙皮。老李熟门熟路，拍着票子：‘红姐，挑俩好的！干净点的！’”

“红姐扭着腰进去，不一会儿带出来俩女的。一个瘦高，脸上没啥血色，蔫蔫的；另一个……”老陈咂咂嘴，“就是小凤。个头不高，可那身段，啧啧，胸脯鼓得像发面馒头，屁股圆得能磨盘！穿着件紧绷绷的红毛衣，领口开得低，白花花一片晃眼。她眼睛倒是活泛，滴溜溜在我们仨身上转。”

# N( Z; s% ^9 B' m% o1 ]“老李是熟客，一把搂过那个瘦高的就往里间推。剩下小凤，看看我，又看看你师父朱镇标。”老陈脸上露出点悻悻，“妈的，小娘们儿眼毒！我还没开口，她扭着水蛇腰就贴你师父胳膊上去了，胸脯蹭着他工装袖子，声音嗲得能滴出蜜：‘大哥，你好壮实呀！让妹子伺候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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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模仿着小凤的腔调，自己先打了个哆嗦：“你师父那会儿，嘿，脸绷得跟块生铁似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身子绷得笔直，想躲又没地方躲。那小凤的手，跟泥鳅似的就往他裤裆上摸！你师父‘啪’一下就把她手打开了，力道还不小！”

“小凤‘哎哟’一声，揉着手腕，脸上有点挂不住，嘴里还不依不饶：‘哟，大哥，劲儿真大！摸一下咋了？还怕妹子吃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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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 t8 `/ V* k  q+ z“我在旁边看得直乐：‘老朱，人家妹子稀罕你，你就从了吧！装啥正经？’”

$ f. {3 i( N, Q4 s' p) M“老李在里头听见动静，也探出头吼：‘老朱！别他妈磨叽！钱都给了！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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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3 S) Z/ p  i2 W; y* `“你师父那脸色……”老陈摇摇头，像是想起什么极精彩的画面，“啧，黑里透红，脖子上的筋都绷起来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还在揉胸脯、眼巴巴瞅着他的小凤，最后没有在犹豫，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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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这才又笑了，扭着屁股在前面走。那腰肢软的，那屁股圆的……啧啧！我跟在后面，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你师父跟在小凤后面，步子沉重，背脊挺得笔直，拳头攥得死紧。”

6 [: k' ~! f( z3 ~“进了那巴掌大的小隔间，”老陈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身临其境的兴奋，“一股子廉价香水和说不清的味儿。就一张小床，一个破床头柜。小凤反手就把门插上了，屋里更暗了。她转过身，脸上那职业的笑没了，带着点不耐烦，利索地开始解自己红毛衣的扣子，嘴里催着：‘大哥，快点脱呀，时间宝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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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还杵在那儿，跟根木头桩子似的。小凤毛衣脱了，里头就一件洗得发黄变形的薄秋衣，胸脯鼓囊囊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她见你师父不动，直接上手就去扒他工装外套的扣子！”

“你师父猛地一激灵，像是被火烫了，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外套、里头的旧毛衣全扒了！嚯！”老陈的眼睛在浑浊的光线下放光，“那身板一露出来，小凤都愣了一下！乖乖！胸脯厚实得跟门板似的！胳膊上腱子肉一块块鼓着！那汗衫贴身上，汗湿透了，古铜色的皮肉，油亮油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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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回过神，眼神都不一样了，带着点惊奇和……馋！她伸手就去摸你师父的胸脯，手指头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划拉：‘大哥，你这身肉……真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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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身体绷得更紧了，呼吸都粗了。小凤的手往下滑，滑到他裤腰带上，麻利地解开扣子，拉链‘刺啦’一声到底！她手就往里探……”

老陈说到这，故意停住，卖关子似的看着王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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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S5 I9 }2 s& }# p4 O王廷远手里的裤子早忘了搓，盆里的水冰凉刺骨，他却感觉浑身燥热，耳朵根子烫得厉害，死死盯着老陈的嘴。

“嘿嘿，”老陈得意地一笑，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夸张，“你是没瞧见小凤那表情！她手刚伸进去，摸了两把，眼珠子‘噌’地就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她抬起头，看看你师父那张黑沉沉的、棱角分明的脸，又低头看看他裤裆，结结巴巴地：‘大…大哥…你这…你这家伙…是…是牲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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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脸臊得通红，咬着牙，喉结上下滚，愣是憋不出一个字！”

. `- @' H4 K6 G3 b# }( Z0 o“小凤那点不耐烦早飞了，脸上只剩下惊奇和一种说不清的兴奋。她利索地把手抽出来，反过来催你师父：‘快！脱裤子！让妹子好好见识见识！’”

2 V- _& L6 t: k  I9 }6 v) r“你师父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裤子连同里头那条洗得稀薄的棉布裤衩，‘唰啦’一下全褪到了脚脖子！好家伙！”老陈猛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飞溅，“那玩意儿！就那么直挺挺、怒意盎然地杵在那儿！黑红黑红的！青筋盘得跟老树根一样！龟头跟个紫铜铃铛似的！下面那俩卵蛋，沉甸甸的，像挂了俩大板栗！裤衩一脱，那股子浓烈的……嗯，男人味儿，混着汗味，一下子就在那小屋里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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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都直了！她舔了舔嘴唇，像是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也顾不上冷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就剩条破洞的三角裤衩，白花花的肉露出来。

她跪到床上，伸手就去抓你师父那根东西，一只手都握不全！她一边套弄，一边仰着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你师父：‘哥…你这…也太吓人了…妹子…妹子有点怕…’话是这么说，她手上动作可没停，又揉又搓，还凑近了用鼻子闻了闻，脸上表情又惊又怕又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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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浑身绷得像拉满的弓，胸膛起伏得厉害，汗水小溪一样从脖子上往下淌。他猛地睁开眼，那眼神……啧，像要吃人！他低吼一声：‘少废话！’”

“他一把抓住小凤的胳膊，跟拎小鸡似的就把她掀翻在床！那小床‘嘎吱’一声惨叫！小凤短促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你师父那山一样的身子就重重压了上去！小凤那白花花的身子，一下子就被他古铜色的、筋肉虬结的胸膛和大腿盖得严严实实，就剩两条光溜溜的腿在外面乱蹬！她那两条白腿，一开始还乱蹬，后来就死死缠在你师父腰上，脚趾头都绷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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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你师父赶到门外去，屋里就剩下床板‘嘎吱嘎吱’要散架的响，还有你师父喉咙里滚出来的、像闷雷一样的低吼：‘呃！呃！’一声接一声，又沉又重，带着股要把人捣穿的狠劲儿！小凤刚开始还‘嗯嗯啊啊’地叫，没几下就叫不出声了，只剩下‘嗬…嗬…’的倒气儿，像是快被压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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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8 d# n) y$ F+ P/ P老陈讲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带着回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我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才听见你师父那边‘嗷——！’一嗓子，跟受伤的野狼嚎似的！震得墙皮都掉灰！接着就是‘咚’一声闷响，像是啥东西重重砸墙上了！然后……就啥动静都没了，死静死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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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分钟，你师父那门‘哐当’就开了！他黑着脸，衣服胡乱套着，扣子都没扣全，裤腰带上还挂着半截没塞好的汗衫，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汗，大步流星就往外走！那小凤，扶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头发乱得像鸡窝，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眼神迷迷瞪瞪，腿还打着颤，冲着老朱背影喊：‘哥…哥…你…你这就走啦？钱…钱还没…’”

; Y; w' H* L7 f& r9 N5 w: z$ h& J“你师父头都没回，吼了一嗓子，震得走廊嗡嗡响：‘找姓李的要！’人就跟阵风似的刮没影了！”

& T* U; p5 u. `' x老陈说到这，拿起旁边的水瓢，舀了半瓢冷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抹了把嘴，看着听得呆住的王廷远，嘿嘿一笑：“后来那小凤，缓过劲儿来，和我说：‘妈呀！朱大哥那家伙事儿！真不是人长的！是驴托生的吧？肏起人来跟打桩机似的！魂儿都快给他肏飞了！’”

老陈模仿着小凤的腔调，末了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你是没见你师父那会儿从屋里出来的样儿，那脸黑的！跟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可那走路的架势……嘿，腰板挺得那叫一个直！脚下生风！跟刚在战场上杀了个七进七出的大将军似的！那股子劲儿……啧啧！”

' \% X9 R9 M5 F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冰冷刺骨。王廷远手里的工装裤早滑进了盆底，浸在浑浊的水里。他僵立在水槽边，耳边嗡嗡作响，只剩下老陈描绘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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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3 B4 @% F/ W) u师父那沉默如山的身躯，像发狂的野兽般压覆在女人白花花的肉体上；那粗壮如烧火棍般的黑红阳具凶狠地贯入；腰杆肌肉绷紧汗水流淌地抽插；小凤惊恐又痴迷的眼神；还有师父发泄后，那腰板挺直、带着一身未散狂暴气息大步离去的背影……

一股混杂着强烈震撼、羞耻和莫名兴奋的热流，猛地冲垮了他小腹深处的堤坝，激得他胯下瞬间胀硬如铁，死死顶在冰凉的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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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q0 O! t7 [4 Y1 u8 I+ k0 p他慌忙弯下腰，假装用力去捞盆里的裤子，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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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k; S& y6 ^3 v- L! e老陈斜眼瞥着他通红的耳朵根和僵硬的姿势，嘴角咧开一个洞悉一切的、猥琐的笑。他拧干自己那条油渍麻花的裤子，甩了甩水珠，哼着不成调的下流小曲，晃悠悠地走开了。只留下王廷远一个人，站在冰冷的水槽边，心潮如同被巨石投入的死水潭，激荡起无数滚烫又混乱的漩涡，久久无法平息。

师父朱镇标那沉默身影下所蕴藏的、近乎蛮荒的雄性力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具冲击力的方式，彻底烙印进他年轻而躁动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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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解决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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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x+ R3 h6 X老陈那绘声绘色的荤腥故事，像把烧红的铁勺，在王廷远脑子里翻来搅去。

! ^+ r6 z& T. p% h他干活时眼神总忍不住往朱镇标那边瞟。看师父弯腰搬砖时工装裤绷紧的浑圆臀部线条；看师父挥动瓦刀时小臂上贲起的青筋；看师父被汗水浸透的灰汗衫紧贴着后背，勾勒出厚实肩背和窄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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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窥视，都像在滚烫的炭火上浇了一勺油，滋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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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a' V  L3 w, u6 e# N2 ?下午日头正毒，晒得钢筋骨架发烫，空气里浮着呛人的水泥灰。王廷远跟着蒋威在二楼砌一道隔墙，汗水蛰得眼睛生疼。不远处材料堆放区突然爆起一阵刺耳的骂娘声。

“操你妈的！眼瞎了？老子的砖搁这儿！谁他妈让你动？！” 一个粗嘎的河南腔炸雷般响起，带着火星子。

“放你娘的狗屁！这地盘写你名儿了？老子先占的！滚一边去！” 另一个尖利的湖南腔毫不示弱地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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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抬头望去。河南帮的张大个，铁塔似的身板，脸红脖子粗，蒲扇大手正揪着对面一个精瘦的湖南仔的衣领。那湖南仔也不怵，梗着脖子跳脚骂，唾沫星子喷了张大个一脸。两边各自聚拢了几个人，推推搡搡，嘴里不干不净地操祖宗日娘亲，火药味浓得一点就炸。

) [: @' H# w$ A! Q2 d“狗日的，找抽！”张大个被唾沫星子激怒，猛地挥起醋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湖南仔面门砸去！对面那湖南仔也红了眼，弯腰就去抄地上半截锈钢筋！

3 R7 U) Z( e  X; |. n2 D9 C1 X: u眼看要见血！周围有人惊呼，有人往后缩。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个沉默的身影像堵移动的山墙，毫无征兆地插进了两个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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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o7 R  O$ I+ q是朱镇标。

他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只见他左手闪电般探出，铁钳般死死扣住了张大个那即将砸落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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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 w4 ?+ K7 j: y6 J张大个那砸到一半的拳头硬生生悬在半空，离湖南仔的鼻子尖不到一寸！他惊愕地瞪圆了牛眼，脸憋得由红转紫，手臂上腱子肉坟起，拼命想挣脱。可朱镇标那只布满厚茧、青筋虬结的大手，像焊死在他腕骨上的钢箍，纹丝不动！

湖南仔更是感觉手腕骨头要碎了，疼得龇牙咧嘴，手的粗壮手腕！几乎同时，右手如法炮制，精准地攥住了湖南仔刚摸到钢筋的细瘦手腕！

里的钢筋“哐当”掉在地上。他想抽手，那只钳着他的手却稳如山岳，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从腕骨直透全身，让他半个身子都麻了。

' ]* u3 R- u  ~. m" c朱镇标就那样稳稳地站在两人中间，宽阔的背脊像一道沉默的分割线。他微微低着头，日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看不清具体表情。只有绷紧的下颌线，和额角贲张跳动的太阳穴，透着一股近乎凶兽般的压迫感。

' l2 J! ^: G' @- v4 n; o6 [6 b/ h“散了。”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像两块粗粝的石头在胸腔里摩擦。没有任何废话，只有冰冷的命令。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带着刀锋般的锐利，缓缓扫过两边蠢蠢欲动的人。那目光所及之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刚才还叫嚣着的工友们像被掐住了脖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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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F5 M! {/ k8 F( S纯粹的、压倒性的力量，瞬间碾碎了所有虚张声势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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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站在几步开外，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蹦出来！他死死盯着师父那双钳制着两个壮汉的手。那手臂上，古铜色的肌肉如同活物般在绷紧的皮肤下贲张、隆起、滚动！汗水顺着贲张的筋络小溪般蜿蜒流下，在日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这手臂！就是这双手臂！

老陈故事里那压覆在女人身上疯狂耸动的古铜色身躯；那抓住小凤胳膊像拎小鸡般掀翻她的狂暴力量；那箍着粗壮阳具凶狠套弄的指节……所有那些滚烫、混乱、带着强烈禁忌色彩的想象画面，此刻轰然撞进现实，与眼前这具沉默如山、却蕴藏着蛮荒伟力的躯体疯狂重叠！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震撼、恐惧和更加强烈隐秘渴望的热流，猛地从尾椎骨直冲头顶！王廷远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着冲向下腹，胯下那根东西不受控制地瞬间胀硬到极致！滚烫坚硬地死死顶在单薄的裤子上，带来一阵尖锐的酸麻和令人窒息的羞耻！

/ l  L! j4 J, t7 D9 o& O9 s/ H; e他慌忙夹紧双腿，身体微微发颤，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

朱镇标目光冰冷地掠过张大个和湖南仔因痛苦和惊惧而扭曲的脸，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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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1 _) d* p& B/ @“听见没？” 朱镇标的声音更沉，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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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见了！朱师傅！松…松手！” 张大个率先扛不住，龇牙咧嘴地求饶。

1 w* z# z. T+ j1 ?3 u' `; F“松…松手！朱哥！我们错了！不闹了！” 湖南仔也疼得直抽冷气。

朱镇标这才缓缓松开铁钳般的双手。那收力的瞬间，他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如同退潮般流畅地起伏、松弛，充满了力量收放自如的强悍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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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个和湖南仔如蒙大赦，抱着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腕踉跄后退，惊魂未定地看着朱镇标，再不敢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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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眼看要见红的冲突，就在这绝对的武力碾压下，消弭于无形。人群像退潮般散去，只留下粗重的喘息和低低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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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朱这手劲…捏石头都碎了吧？”

- Z1 n  K% O6 z“驴托生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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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2 H4 _; X+ N5 e+ i“瞧张大个那熊样，脸都白了…”

. Y2 f0 _6 s" @8 l$ z8 P# v朱镇标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他弯腰，拾起地上那截差点酿祸的锈钢筋，掂了掂，随手扔到远处的废料堆里，发出“哐啷”一声响。

他转过身，目光无意间扫过还僵在原地的王廷远。那眼神依旧沉静，但王廷远却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浑身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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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1 X; l* s! d& W) O+ U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师父那如山般沉稳、又如凶兽般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带着劫后余生的悸动和无处遁形的羞耻。

2 ^  @! a, k/ R$ N“干活。” 朱镇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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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像受惊的兔子，慌忙弯腰，几乎是扑到那堆红砖前，使出吃奶的力气抱起沉重的一摞。

( s' E* ]3 S7 F+ c. Y2 C他用扁担挑着砖，踉跄走向二楼的砌墙处，脚步虚浮。身后，朱镇标沉默地弯下腰，开始清理刚才冲突弄乱的材料。他宽阔厚实的背脊对着王廷远，随着动作，工装裤紧绷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两瓣浑圆饱满、充满力量感的臀峰轮廓。

: B% H" `+ x6 w9 J王廷远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裤裆里那根刚被恐惧压下去一点的东西，又不受控制地弹跳着胀硬起来，死死顶在粗糙的砖面上！他死死咬住下唇，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逃也似的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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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的毛坯水泥台阶边缘粗糙，洒落着灰浆碎屑。王廷远挑着沉重的砖箕，扁担深深勒进肩肉里。脑子里嗡嗡作响，心浮气躁，脚步发飘。

就在拐弯处，脚下猛地一滑！一块湿滑的水泥碎块被他踩中，重心瞬间失控！肩上的砖箕像有了生命，狠狠朝外侧歪倒！几十块沉砖的份量扯着他往楼梯边缘栽去！下面是几米高的冰冷水泥地面！

' ^$ V5 u# o  W! S% O, V3 w“啊——！”王廷远魂飞魄散，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千钧一发！

. Y$ u' T8 R/ }1 f9 r- e1 |# d# ~) A/ m一只青筋暴突、布满厚茧和灰泥的大手，如同钢铁铸就的鹰爪，闪电般探出，死死攥住了即将滑脱的扁担前端！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猛地传来，硬生生将歪倒的砖箕连同王廷远整个人，狠狠拽回了楼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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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5 `; \, b- a7 X4 `: W7 H王廷远惊魂未定，剧烈喘息，心脏在喉咙口狂跳。一股浓烈到呛人的汗味、尘土味混合着强烈的雄性气息，猛地灌入鼻腔。吓得他精液差点漏在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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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就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脸色铁青。那只救命的、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此刻离王廷远的脖颈只有寸许！粗壮的小臂上肌肉块块贲起，青筋像盘踞的虬龙，在古铜色的皮肤下疯狂搏动。灼热的体温和未散的狂暴气息，像实质的火焰般灼烤着王廷远的后颈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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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瘟？！”朱镇标的吼声像炸雷劈在他耳边，唾沫星子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喷在他脸上，“走路不带眼？！摔下去不死也残！你娘指望谁养老送终？！” 他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剜着王廷远惨白的脸。

“对…对不起，师父…”王廷远声音抖得不成调，头埋得极低，几乎要缩进肩膀里。巨大的后怕和被师父威严彻底碾压的恐惧，暂时压过了裤裆里那点羞耻的悸动。他甚至不敢看师父那只还紧紧攥着扁担、青筋暴突的手。

- ]/ i* P5 V1 d# `& {: Z朱镇标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目光像有千斤重。终于，他猛地松开手。砖箕重重一顿。他不再言语，只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股浊气，像头不耐烦的公牛，转身大步走下楼梯，去收拾下面散落的材料。

' \# k( P& n: }# _! E王廷远如蒙大赦，肩膀被扁担勒得生疼，却感觉背上那道烙铁般的目光终于移开了。他拖着灌铅的腿，几乎是蹭着台阶往下挪，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一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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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4 c9 V6 ]& A下午积攒的所有燥热和隐秘念头，此刻都被恐惧和巨大的羞耻感暂时冻结，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心悸和对师父如山威严的彻底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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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荤话

铁皮屋像个焖罐，汗臭、脚丫子酸腐气混着劣质烟，熏得人脑仁疼。人声鼎沸，下午那场架成了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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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真他妈开眼！”刘师傅盘腿坐铺上，唾沫星子飞溅，比划着，“张大个那胳膊，快赶上小檩条了！拳头带风！眼看就砸人脸上！老朱呢？”他学着朱镇标的样子，眼皮耷拉着，“眼皮都没撩一下！左手一伸，咔！跟铁钳子焊上似的！张大个那脸，憋得紫茄子色儿！胳膊上腱子肉鼓得跟小山包，屁用！纹丝儿不动！” 他学张大个挣命的熊样，引来满屋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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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 ?, X; T6 e% G) x- c5 @“那湖南仔更他妈怂！”旁边人接茬，“刚摸到钢筋头，还没抡圆乎呢，手腕子就落老朱手里了！嘎巴一声，老子以为鸡爪子折了！那小子疼得直抽抽，钢筋哐当掉地，立马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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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V7 R* W0 ?7 E4 m“那算啥？”老陈小眼放光，嗓门拔高，带着赤裸的下流劲儿，“捏钢筋算个鸟本事？老朱这手劲，”他故意顿住，扫一圈竖耳朵的工友，嘿嘿贱笑，“捏娘们那俩奶坨子，怕不是能当场捏出奶汤子来！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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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0 k  k- l: y3 ^2 c% j这话像火星子崩进油桶，炸了！

- v' X& J4 l: n% ^, u& k% w6 B; g“哈哈哈哈！捏出奶汤子！老陈我操你祖宗，嘴真损！”

6 p1 o/ r5 h1 S$ z# J3 |“别说，就朱师傅这手，哪个娘们经得住？”

2 Y) q/ H, N% L“朱师傅婆娘的奶子，指定又大又瓷实！不然早捏成发面饼了！”一个愣头青怪叫。

“为啥？”有人故意捧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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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愣头青唾沫横飞，“天天被朱师傅这铁耙子手揉搓把玩，捏得多了，能不大？能不服帖？越捏越鼓胀！越捏越有嚼头！”粗野的哄笑差点掀了铁皮顶棚。

; }( }/ _9 r% K1 q1 y门帘一掀，朱镇标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满屋荤话和目光唰地钉他身上。他脸上木着，径直走向自己铺位，顺手把擦脸的旧毛巾搭床头铁架。听见那句“越捏越有嚼头”，脚步顿了下，侧过脸，嘴角扯出点粗粝的笑纹，声音不高，却像石头砸进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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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女人的奶子捏大，那也得是男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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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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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屋炸了锅！口哨、怪叫、拍床板，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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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才叫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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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没点真家伙，降得住大奶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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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4 m1 i/ H% o) L0 R5 @4 C" s; Z2 H“对喽！没那金刚钻，你捏个卵！”

朱镇标在一片粗野的“喝彩”里坐下，摸出烟卷点上，深深嘬了一口，辛辣的烟喷出来，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 n1 K5 k: B1 H, P工地上，男人间的荤腥就是盐，没它，这苦日子淡出鸟来。你拿我婆娘开涮，我揭你裤裆里的短，在粗话的泥塘里打滚，宣泄过剩的欲望，图个意淫的松快。接不住茬的，就他妈是孬种，站不进这粗粝的雄性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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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炮咧着大嘴，带着服气：“工头老李那狗操的，缩头王八！要不是朱哥镇场子，下午非他妈开瓢见红！那群炸毛的牲口，也就朱哥按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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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换个人上去，骨头渣子都让人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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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稍歇，朱镇标弹弹烟灰，声音沉下来：“屁大点事，就动家伙？不值当。”

王廷远缩在靠墙铺位最里头，怀里死死抱着记工友借钱的小本子，头埋得低低的。铁皮屋的热浪和荤话燎得他脸皮发烫。师父那句“男人的能耐”在耳朵里嗡嗡响，带着股粗粝又烫人的劲儿。他眼皮掀开条缝，飞快地瞥了师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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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正倒水。暖壶塞子一拔，滚水冲进搪瓷缸，又哗啦倒进脸盆。热气混着他身上浓烈的汗酸土腥气蒸腾起来。他扯下床头那条磨得毛边的旧毛巾，摁进热水，捞起，拧得半干。动作稳得像块铁。右臂一抬，腋下那片浓密卷曲、乌黑油亮的腋毛又露出来，在昏黄灯下闪着野性的光。湿毛巾重重擦上去，粗粝的布面刮过浓毛，带下灰黑的汗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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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0 S4 f6 i, S  F9 W& Y“哎，老朱！”老陈拖着油腔，腆着脸凑到铺沿，小眼贼亮，“给哥几个透个底儿呗？家里弟妹……那俩宝贝疙瘩，是不是真跟刚出锅的大白馍似的，暄乎？天天让你这两把铁耙子伺候着，不得揉得……滋滋冒甜水儿啊？” 他舔着嘴唇，最后几个字黏糊糊的。

更下流的哄笑浪头般打过来。有人拍着大腿怪腔：“就是！朱师傅，嫂子那腚盘子，是不是也跟石磨似的？不然咋经得住你老这驴劲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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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g$ E  c: |: p6 o! E% m铁皮棚里的空气稠得能攥出水，塞满了赤裸裸的雄性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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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擦完腋下，毛巾顺着厚实的胸脯滑到紧绷的小腹。水珠子顺着他古铜皮往下滚，没入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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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X3 h, b$ c& u+ K6 x“老陈稀罕大奶子，赶明儿我帮你把嫂子的也揉得又大又暄。”朱镇标眼皮都没抬，声音平平，随手把毛巾丢回盆里，水花溅起。

3 d- N6 C2 J( o8 H; U2 m3 Y  m“哈哈，老陈，听见没？老朱仗义！”周大炮起哄。

“陈师父，要是犁不动自家地，求朱师傅搭把手啊！他有的是劲！”一个年轻小子火上浇油。

“滚你妈的蛋！毛没长齐的玩意儿！”老陈笑骂着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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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p, d2 r1 n0 U1 E4 K王廷远蜷在铺位角落，听着那些越来越露骨、句句戳向师父裤裆的荤话，脸烧得像炭，心在腔子里擂鼓。裤裆里那根东西硬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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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琢磨琢磨……”一个促狭的声音响起，带着赤裸的好奇，“朱师傅这手劲，是不是撸自家那杆大枪练出来的？那得啥动静？怕不是撸得火星子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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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v. Q* \' z: q/ A% p) {: h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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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脑子里嗡一声！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天灵盖！裤裆里那玩意儿不受控制地一跳，死死顶在裤子上！

“哎，廷远！你小子脸咋红得跟猴腚似的？” 老陈隔着人堆就瞅见了，立刻像发现新大陆，猥琐地挤眉弄眼，“听你师父的光辉事迹，想婆娘了吧？哈哈！小鸡崽子毛长齐没？要不要让你师父传授两招捏奶子的绝活？保管你以后讨的婆娘，奶子比磨盘还大！”

哄笑声再次炸开，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向王廷远，带着赤裸裸的戏谑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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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像被扒光了扔在聚光灯下，巨大的羞耻和无处遁形的慌乱瞬间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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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从床沿弹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我…我去茅房！”说完，像被鬼撵似的，低着头，撞开挡路的人，踉跄着掀开厚重的帆布帘子，一头扎进外面刀子般的冷风里。

屋里的荤笑浪叫被帘子隔开，变得模糊。冰冷的空气灌进肺管子，刺得他一个激灵。他靠在冰冷刺骨的铁皮墙上，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压下那股烧遍全身的邪火和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裤裆里那根东西硬邦邦地杵着，胀得发痛。他下意识地伸手隔着裤子死死按住，羞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撕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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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 {* w, k& T# P过了好一阵，身上那股燥热才被寒风压下去些，心跳也没那么疯了。他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往回走。刚掀开帘子，一股热浪混着更浓的汗臭味扑来。他低着头，不敢看人，只想赶紧缩回自己那个角落。

刚走到自己铺位边，就撞上朱镇标的目光。师父擦完身体，正弯腰把脸盆塞到床底下。他就那么半弯着腰，侧头看过来，眼神沉沉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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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 U( x$ W' B“毛长齐了吗？听两句骚话就憋不住尿？”朱镇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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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 f9 q王廷远的脸“腾”一下又烧着了，火辣辣地疼。他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9 F4 s/ [2 W6 ^" u+ i( U他慌乱地爬上自己的铺位，背对着外面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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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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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屋的荤腥笑骂还没散尽，王廷远缩在铺位里侧，脸皮像着了火，火辣辣地烧。他猛地翻了个身，把滚烫的脸死死埋进枕头。他好似闻到师父刚擦完下体的毛巾那股腥膻味。

浓烈腥膻混着汗碱的霸道气味，像烧红的铁钩子，狠狠勾进他鼻子里，直往脑髓里钻。

脑子“轰”地一下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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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身古铜腱子肉绷紧时坟起的山包；腋窝里乌黑卷曲、油亮扎眼的毛丛；下午捏住张大个手腕时青筋暴突、铁钳般的手臂；还有老陈唾沫横飞描画出来的——压在小凤身上疯狂耸动的腰胯，粗黑如烧火棍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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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4 z( |: j  o9 V: r; [一股邪火混着臊人的羞耻，“噌”地从尾巴骨烧遍了全身。王廷远喘着粗气，腿根绷得像两根铁棍，裤裆里那玩意儿硬得发疼。他拼命想把那些滚烫的画面从脑子里挤出去，眼皮子却像坠了铅块，越来越沉……

混沌里，后背猛地撞上一堵滚烫的铁墙！热气喷在后脖颈上，烫得他一哆嗦。

! X" ?; m4 g* P% \6 ?4 h“师父？”王廷远试探着，声音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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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c$ M! o7 O# f“别出声。”身后男人粗壮的手臂铁箍般勒紧他的腰，滚烫的胸膛死死压着他的脊梁骨，那心跳“咚咚咚”擂鼓似的撞在他背上，震得他心慌气短，骨头缝里都发麻。

“唔……”王廷远喉咙里挤出一丝模糊的呻吟，想挣，浑身却软得像抽了筋的面条。

一只粗粝、带着厚茧的大手，带着不容分说的狠劲儿，在他身上摸索起来。那手像烧红的烙铁，隔着单薄的汗衫，重重碾过他胸口的奶头，一阵尖锐的酥麻流过。接着滑到腰腹，带着硬茧的指头刮过肚脐眼，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最后停在他小肚子下边，隔着裤子，死死摁住了那早已胀硬如铁的地方！

“啊！”王廷远浑身猛地一哆嗦，短促地抽了口凉气。

那滚烫的嘴唇紧跟着就压了下来，呛人的旱烟味，堵死了他所有呜咽。不是亲，是蛮横的啃咬和吮吸！从耳垂、脖子一路往下，牙齿叼住他汗衫领口，粗暴地撕扯开，湿滑滚烫的舌头带着股子惩罚的狠劲儿，重重舔过他锁骨、胸膛，最后一口裹住一颗硬挺的乳头，舌尖发了疯似的抵弄、打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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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5 W: v& v" t, z5 L6 x. w3 \% D“嗯…唔…” 强烈的刺激让王廷远身子像虾米似的弓起来，脚趾头死死抠着床单，魂儿都快被这滚烫的漩涡吸走了。他感觉自己一只手被身后那具滚烫身体的大手攥住，生拉硬拽地往后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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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7 |+ a+ c% u+ q( _“攥住它！” 一个低沉沙哑、滚烫粗喘的声音砸进他耳朵里，粗糙拇指碾过王廷远腕骨凸起，有着不容反抗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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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的手被掰开五指，硬生生按在裤裆那个鼓囊囊的包上。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个巨大、坚硬、搏动着的轮廓清晰无比地烙在他手心！那吓人的尺寸和灼人的热度，烫得他指尖发麻，一股电流猛地窜遍全身！他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手指头哆嗦着，隔着那层布，死死攥住了那根粗壮的凶器！掌心被那滚烫的搏动顶得发麻。

“撸！” 身后的命令裹着粗重的喘息，热气喷得他耳蜗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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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S  s1 x! E: R; d王廷远的手开始生涩地、带着巨大羞耻地上下撸动。那玩意儿在他掌心里剧烈地搏动、胀大，几乎要顶破裤子钻出来！强烈的雄性气息和这股子掌控感让他浑身血液都涌向下身，自己裤裆里那根也硬得生疼。

- v+ I9 g* _. l! f3 w“嘶——！” 身后传来一声满足的、如同野兽低吼般的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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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钳着他的大手松开了，转而粗暴地一把扯下王廷远的裤腰！粗粝的手指头直接捅了进去，一把攥住了他早已湿漉漉、硬得发疼的肉棒子，带着厚茧的掌心狠狠裹住敏感的龟头，用力地揉搓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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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王廷远再也憋不住，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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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身后男人的另一只手猛地探进他裤腰，一把扯下他的裤衩！冰凉的空气“嗖”地裹住他光溜溜的屁股蛋子。接着，那根滚烫粗硬、青筋盘虬的巨物，带着吓人的热度和力道，猛地挤进他并拢的双腿之间！糙硬的毛茬子摩擦着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肉，带来一阵刺痛和强烈的异样感。

0 ]- C& A" o+ k: B  U& W9 ~0 f那凶器就卡在他腿根缝里，紧贴着他同样滚烫的肉棒子和卵蛋，开始凶狠地、带着股捣碎一切的蛮劲儿，前后抽动起来！胯骨夯击腿根“啪啪”作响，每一次撞击，粗壮的茎身都重重刮擦过他敏感的要命地方，龟头更是狠狠顶在他腿心最软的那块肉上！滚烫的摩擦带来灭顶般的快活，混着被侵犯、被占有的巨大羞臊，几乎要把他撕成两半！

6 }7 }4 C# D8 @0 n3 P. W“肏！夹紧点！” 身后的男人喘得跟破风箱似的，欲望烧红了眼，腰胯撞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胯骨撞着他的屁股蛋子，发出沉闷的肉响。

王廷远被这狂风暴雨撞得魂飞魄散，身子像狂风里的破船，只能随着那强横的力道颠簸。腿心被摩擦得一片湿滑黏腻，分不清是谁的玩意儿。强烈的快感如同海啸般堆积，眼看就要冲破大堤！

就在这时，那滚烫的、带着烟草味的嘴唇再次狠狠堵住了他的嘴，舌头蛮横地撬开牙关，在他嘴里发了疯似的搅动、吮吸！憋闷和灭顶的快感同时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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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王廷远在窒息和狂乱的快感边缘，意识模糊地、带着哭腔和不确定地哼唧。

( v' u3 M! ^9 Q/ n( y* Z回应他的是身后男人更凶狠的撞击和一声如同野兽要断气般的低吼：“呃——！”

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腥气的玩意儿，猛地喷射在他腿心深处！几乎同时，王廷远自己也再也绷不住，腰身猛地向上反弓起来，喉咙里爆发出无声的嘶喊，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精水，在身后那只大手的凶狠套弄下，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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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白光在脑子里炸开，灭顶的眩晕和虚脱感瞬间把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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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r0 e! `* O/ o$ o“廷远！起来了！等着太阳晒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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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像冰锥子捅破了滚烫的梦。

王廷远猛地睁开眼，心在腔子里狂跳，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眼前是糊着旧报纸、冰冷扎眼的铁皮屋顶。天刚蒙蒙亮，浑浊的光线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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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_1 O) r3 j朱镇标就杵在他床边！精赤着古铜油亮的膀子，只套了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背心，腮帮子青硬的胡茬冒着寒气。他正弯腰提上那条深蓝劳动布裤子，动作间，他裆部那玩意儿在内裤里顶出一个拳头大的鼓包，沉甸甸的绷出龟头轮廓！像头蛰伏的凶兽，隔着布料嚣张地显摆着狰狞的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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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的脸“腾”一下，瞬间红得发紫发烫！天大的羞臊和被撞破丑事的恐慌，像冰水混着滚油泼了他一身！

梦？是梦？！

) i, A2 Z% l, g9 N' T; y9 u可下身……裤裆里冰凉湿黏！他下意识地夹紧大腿根，一股浓烈的、带着少年气儿的精腥味儿，混着梦遗后那股子特有的黏腻感，清晰地透过薄裤裆布料钻进鼻子！裤裆前头湿凉一片，精斑像雨点子砸在灰墙上，洇开一大片刺眼的湿印子。

巨大的羞耻和害怕瞬间攫住了他！他像被扒光了扔在雪地里，浑身筛糠似的抖，脸皮火烧火燎，烫得能烙饼，气儿都忘了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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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廷远，大清早画地图啦？画得够浇二亩地了吧？” 老陈那破锣嗓子带着惯有的调笑。他刚趿拉着鞋从外面撒尿回来，一眼就瞄见了王廷远裤裆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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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被这一嗓子惊得魂飞魄散，“噌”地从床上弹起来。他死死低着头，脖子根都红透了，手忙脚乱地去翻找干净裤衩，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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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 J/ c2 O$ U8 l  P; f5 P朱镇标皱着眉，目光扫过他裤裆那片刺眼的湿痕，喉结重重滚了下，裤裆鼓包可疑地跳动，鼻腔里哼出一声，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和一丝粗粝的笑意：“毛头小子，火气是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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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像是无意识地抬手，用力往上提了提裤腰，那紧绷裆部的巨物轮廓随着动作微微变形，粗硬卷曲的阴毛又从松紧带边缘扎出来几根，在晨光里清晰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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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p+ j' r$ s% @2 K王廷远被这一眼看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胡乱套上干净裤衩，把那条湿漉漉、带着浓烈精斑的罪证飞快地塞到褥子底下，动作慌乱得像藏贼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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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9 Y% q; A8 C3 Z# Q$ p4 g$ Q朱镇标目光扫过王廷远湿漉漉的裤衩，自己裤裆那团也胀得更满，声音再次响起，“再画地图就睡水泥地去。”

8 m/ ]% m+ f0 Z% s王廷远像被鞭子抽了的兔子，胡乱套上外裤，死死勾着头，不敢看师父的脸，更不敢看那个地方，只想立刻逃离这憋死人的铁皮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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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看着他鸵鸟似的背影，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语带笑意地扔下一句：“今年干完回去，叫你娘给你寻摸个媳妇。”

" f% O* x/ q/ A$ v: v他掀帘出去时，漏进的冷光正好照在王廷远裤裆精斑上，像盖了枚羞耻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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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6 n5 d' E& E$ L门帘落下，隔断了外面清冷的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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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澡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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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8 g  Q7 h: R' m2 F2 e澡堂子半个月才开一回锅炉，赶上这天，朱镇标拎上王廷远，夹着破脸盆和半块黄肥皂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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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X) Z" {0 h+ ?- f4 P5 i推开那扇油腻腻的木门，一股滚烫的白汽混着浓烈的汗臊、皂荚和霉味儿就糊了人一脸。里头白蒙蒙一片，哈气顺着糊了报纸的破窗户往下淌水。

光屁股的汉子们挤在水池边打水，白花花的肉在雾气里晃动，像褪了毛的猪。水声、搓澡声、粗声大气的吆喝和肆无忌惮的荤笑混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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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地儿！”朱镇标声音不高，在嘈杂里却扎耳朵。他眼神一扫，瞅准水池子边角一个空当，大步走过去。

$ z0 W; E' `% a- \" |9 [4 V3 w王廷远臊得慌，缩着脖子跟在后头，眼睛不知该往哪放。满眼都是晃动的光屁股，白的、黑的、黄的，肥的瘦的，毛多的毛少的，裤裆里那玩意儿晃荡着，大的小的，软的硬的，啥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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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把脸盆往湿漉漉的水泥地上一撂，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古铜色的身躯猛地撞破白雾，像块沉默的山岩砸进水里。水珠子顺着他厚实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腹肌往下滚。肋下斜着道寸把长的旧疤，蜈蚣似的趴着，更添了几分粗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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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抄起水瓢，从水池里舀起滚烫的开水，哗啦一声，兜头浇下！白汽腾起，热水顺着他油亮的皮肉冲刷，流过浓密蜷曲的胸毛、肚毛，最后汇聚到胯下那团浓密的黑色丛林。

王廷远喉头发紧，赶紧也低头脱衣服，动作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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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 D& G等他脱光，朱镇标已经舀了第二瓢水，正对着凉水桶兑。

( k; c6 ~6 L! v9 M他叉开腿，弯腰，那只布满厚茧的大手探进浓密的黑毛里，毫不避讳地抓起裆下那嘟噜沉甸甸晃荡的肉。翻开发紫的包皮，露出硕大的紫红龟头，粗指头在沟缝里用力刮擦搓洗。反手到臀缝深处，手指灵活地在里面抠挖了几下。

水流冲过，溅起细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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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着等过年？”朱镇标头也不回，声音被水汽蒸得有点闷，“沟沟缝缝都给我洗干净！别腌臜！”

王廷远一个激灵，赶紧舀水兑凉。滚烫的开水混着刺骨的凉水倒进盆里，他学着师父的样子，舀起一瓢水往身上浇。

+ j2 C) a' ~" t0 F! g5 f# |热水烫得他一哆嗦，皮肤瞬间红了。他笨拙地往身上打肥皂，泡沫滑腻腻的。弯腰搓小腿时，胳膊肘不小心蹭到了旁边朱镇标的大腿外侧。硬邦邦的肌肉，带着滚烫的体温。

紧接着，手背擦过一个肉乎乎、软中带硬的东西，热乎乎的，还带着水珠儿！

: e: c' L* L- x. `* _& Z是师父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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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像被烙铁烫了，猛地缩手，心跳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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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在原地，臊得浑身发烫，肥皂沫顺着大腿往下淌。

+ R" u) ]# l. E4 J朱镇标像是毫无察觉，依旧慢条斯理地搓洗着自己的胳肢窝，浓黑的腋毛沾着白沫。

他侧过脸，下巴朝王廷远一努：“背上，够不着。过来搓。”

王廷远咽了口唾沫，抓起那块粗糙的搓澡巾，挪到朱镇标身后。

+ n3 B/ C* k' e+ F师父宽阔厚实的背脊像一堵墙横在眼前，古铜色的皮肤上水珠滚动，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 q- s! \8 [5 S* H他蘸了点水，把搓澡巾裹在手上，有点抖地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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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Y+ F9 t  {# q1 S“使点劲！没吃饭？”朱镇标的声音带着命令。

王廷远咬咬牙，加了力气。粗糙的澡巾摩擦着厚实的皮肉，发出“嚓嚓”的闷响，灰黑色的汗泥卷成条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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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抬头，目光却像被磁石吸着，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劲窄的腰线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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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e8 O2 ~3 V, P; s/ ]师父叉着腿趴着，那浑圆饱满、古铜色的雄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臀缝深陷，沾着水珠。更往下……那沉甸甸的卵袋悬垂着，随着身体微微晃动。中间那根疲软状态下依旧粗长的家伙，软软地耷拉着，包皮半裹着硕大的紫红龟头，上面还挂着水珠和白沫……

一股热流猛地冲向下腹。王廷远呼吸都乱了，手上动作也停了。

" }' K0 w5 B& r“嘿！小子！”一个油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带着浓浓的戏谑，“看直眼儿了？馋你师父这杆大枪了？想让它喂你吃口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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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陈！这老油条不知啥时候溜达到旁边，光着精瘦的身子，脸上挂着惯有的猥琐嬉笑，湿漉漉的手“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拍在王廷远紧绷的屁股蛋子上！

王廷远浑身一哆嗦，臊得恨不得钻地缝，脸和脖子红得像煮熟的虾，手僵在半空，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 l: W% A! j, A- `5 A$ D* c“滚你妈的蛋！”朱镇标猛地转过身，水珠子甩了老陈一脸。
" X1 [: D1 g: W$ q3 B
' Z) P2 T9 E' p1 \1 j2 V他脸色沉静，眼神却像刀子，剜了老陈一眼，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粗粝，“少放屁！搓个背也堵不上你的骚嘴！再满嘴喷粪，老子用这搓澡巾给你通通腚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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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U" U5 ~' h' i- o5 X+ p: l老陈被噎得一怔，随即嘿嘿干笑两声，也不恼：“得嘞得嘞！老朱威武，惹不起惹不起！”他缩缩脖子，拎着水瓢晃悠着走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黄色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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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里的哄笑声更大了些。

; f1 Y  `0 T' q6 c/ a$ x0 Q朱镇标没再理会，重新转回去，背对着王廷远，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接着搓。”

王廷远惊魂未定，心脏还在狂跳。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翻腾的羞臊和燥热，重新拿起搓澡巾，用力地、一下一下地搓着师父那沉默如山、布满力量和伤痕的脊背。

水汽蒸腾，澡堂里的喧嚣似乎远了，只剩下“嚓嚓”的搓澡声，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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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7 i, h( [' ^师父胯下那根沉甸甸晃荡着的紫铜色阳具轮廓，和他臀缝深处隐约可见的浓黑毛发，如同烙印般刻在他滚烫而混乱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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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w& ~5 |; l7 C, v( l1 P# U, }, j* R洗完澡，穿衣服时，王廷远动作飞快。朱镇标慢悠悠地套上那条洗得发白、几乎半透的旧棉布裤衩，薄布瞬间包裹住雄壮的臀峰和胯下那团沉甸甸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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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瞥了一眼，立刻低下头，把自己那条同样洗薄了的裤衩塞进脸盆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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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澡堂，刺骨的寒风一吹，身上那股燥热才慢慢褪去，留下冰凉的皮肤和心底深处，那团被水汽和赤裸身躯蒸腾起来的、挥之不去的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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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讨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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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X0 V6 Z, l' s, t. v" |4 h半个月过去了，工头老李那“半个月发钱”的屁话，晾成了馊豆腐。

% v! x* k1 }: H* t* J周大炮眼珠子熬得通红，孩子学费像烙铁烫心口。晌午，他端着豁口搪瓷缸蹲泥地上，缸里是照见人影的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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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姥姥！姓李的狗东西！”周大炮把半拉冷馍砸进菜汤，溅起油花，“钱呢？！卵毛没见！办公室锁得跟王八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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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几个汉子也骂：“狗日的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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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z) O! t1 `+ ?% k9 p“耍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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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 @* I1 u) V“走！今儿堵不着人，卸了他破门板烧火！”周大炮猛地站起，眼冒火星。几个等钱等急的工友跟着起身，脸黑沉。

王廷远端着饭盒，缩在朱镇标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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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正低头扒饭，腮帮子鼓动，眼皮都没撩。他咽下最后一口馍，刮干净饭盒底，才抬眼扫了圈躁动的人，声音沉铁：“急卵用？堵着门，钱能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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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炮梗脖子：“那咋办？干等？家里等米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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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没接话，饭盒塞给王廷远：“洗了。”起身拍屁股灰，朝工头板房走。步子又大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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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9 E( {6 u: ~7 L: H王廷远赶紧洗了饭盒跟上。周大炮几个呼啦啦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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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房门虚掩。朱镇标抬脚，“哐当”踹开。屋里烟呛人。老李歪破藤椅上剔牙，桌上摊着鸡骨头、半瓶酒。见朱镇标黑脸进来，后面一串人，他眼皮一跳，挤出笑：“哎哟，朱师傅，吃了？坐……”

朱镇标没坐，堵门口像座山。“李工头，钱。”一个字，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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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w) |- v) Y老李搓手，苦脸：“哎呀，不是我不给！甲方那帮孙子，拖款拖成精了！我嘴皮子磨破……”

“少放屁！”周大炮从朱镇标胳膊下挤进，指老李鼻子吼，“你他妈有钱喝酒啃鸡，没钱发工钱？！当我们傻？！”唾沫星子喷老李一脸。

老李脸皮一抖，也火：“周大炮！吼谁？！甲方不给，老子拿屁给你？！”

“我操你妈！”周大炮血涌头顶，抄起空酒瓶就要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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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_+ v$ U5 t( L2 Q“大炮！”朱镇标一声低喝，蒲扇大手闪电般探出，铁钳般攥住周大炮扬瓶的粗手腕子！周大炮铁塔似的身子硬被钉住，胳膊腱子肉坟起，脸憋紫，酒瓶子抖着，砸不下去。

朱镇标手臂青筋虬结。他盯着周大炮通红的眼：“瓶子放下！砸了他，钱更没影！”

周大炮喘粗气，眼瞪溜圆，手腕骨疼，酒瓶子“哐当”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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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7 M1 p2 G& C$ k( h朱镇标这才松手，转向老李，眼神冷冰碴：“李工头，大伙信你，才等这半月。家里娃等学费，老人等药钱。今儿拿不拿得出钱，给句痛快话。”

“真的没……”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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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_/ O: f; B- [% K朱镇标突然抓起桌角那个搪瓷茶缸，狠狠掼在地上！缸子瞬间瘪了，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沫子溅了老李一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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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李烫得跳起来。

/ _) m" {% u0 G8 e( d* a“我们走人，劳动局，甲方门口坐着要！你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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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5 p* l; Q" b( ^( u6 e; i6 E: {: V老李脸白了。劳动局？甲方门口闹？篓子捅大了！他眼珠乱转，汗珠子滚下油脑门。僵几秒，一咬牙，拉开抽屉，手伸最里面摸索，掏出个鼓囊旧牛皮纸信封，“啪”拍油腻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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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就这点！”老李肉疼得嘴角抽，“老子垫棺材本！先紧娃娃上学、家里救命的发！剩下的，甲方钱到，一个子不少！”

! d, X6 |) i5 b5 G7 |7 E2 J朱镇标拿起信封，掂掂，没数。他扫周大炮：“大炮，名单。”周大炮赶紧掏皱巴巴、按满红指印的名单。朱镇标递信封：“按数发，当面点。”

周大炮接沉信封，手抖，嘴哆嗦，眼圈红：“朱哥…谢了…”

朱镇标摆手，没话，转身挤出人群。王廷远跟上。身后有点钱声和压抑的激动。

出工棚，冷风一吹。朱镇标摸皱烟盒，叼一根，划火柴点，深深吸一口。劣质烟辣在肺里滚一圈，缓缓吐出。他扭头看陷激动人群的周大炮，对王廷远说：“盯着点，别出岔。”说完，径直回铁皮屋。背影沉默，像卸了担子。

$ B5 [; }$ w% b2 Q王廷远看师父背影，又看身后拿到钱、脸上有点活气的工友，心里堵的石头，松了点。他默默走回铁皮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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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_" Z) n9 r; n# o. S" X屋里空荡，工友都领钱去了。朱镇标靠铺位上，闭眼，像累极。床头搭着他那条洗得发白变薄、几乎半透的棉布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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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3 b3 r) z0 V& y- d9 N王廷远轻脚过去，拿起裤衩准备洗。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带着强烈腥膻的味儿，猛地钻进鼻子！这味儿他太熟——师父精液干透的味儿！裤裆中央，洇着几块发硬发黄的斑渍，嵌在布里，旁边粘着几根粗硬卷曲的黑毛！

' O5 B# W6 F: r+ B心“咚”一跳！澡堂那古铜色身子，师父攥周大炮手腕时贲张的胳膊，老陈嘴里那“驴托生的凶器”……全撞进脑子，搅得口干舌燥，裤裆里那根东西不争气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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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贼般飞快扫了眼闭目的师父，鬼使神差，把裤衩凑鼻尖，贪婪地、深嗅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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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T' x7 Z# H6 d那混着汗臭、尿臊和浓烈雄性膻味的独有气息，像烧红的铁钎，烫在嗅觉上，带着蛮横的生命力，直冲脑髓！一股酥麻从尾巴骨窜起，胯下瞬间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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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 S4 f# G& k2 k他猛地惊醒，像烫着般挪开裤衩，心狂跳，脸滚烫。臊得慌。慌忙塞裤衩进脸盆，端盆逃也似冲出屋，奔向冰冷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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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刮脸，吹不散心底那团点燃的、滚烫混乱的燥热。师父那沉默身影，连着他身上最原始浓烈的雄性味儿，沉甸甸烙在他年轻躁动的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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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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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D# F3 I1 g. R( ~4 |工地的日子像磨盘，碾得人脱了形。王廷远跟着朱镇标扛水泥、搬砖、砌墙，肩膀磨掉几层皮，手上的水泡破了又起，结成厚厚的茧。晚上躺通铺，骨头缝里都透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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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Z" a* ^% R+ i( l  `: Q这天傍晚，工头老李叼着烟，从他那破板房探出头，朝正收工的人群吼了一嗓子：“王廷远！村委捎来的包裹！搁我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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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V1 V/ Y7 l/ S1 O$ U: Z& G王廷远心里“咯噔”一下，跟着朱镇标进了工头屋。

破木板桌上，搁着个洗得发白的蓝布包袱，打着厚厚的补丁，针脚细密。一股子熟悉的山坳里的土腥气混着干菜叶味儿，丝丝缕缕地钻出来。

  O7 R4 E( {6 e  `“娘……”王廷远喉咙发紧，手指头有点抖地解开疙瘩襻。

包袱皮掀开，露出几双厚实的新纳千层底布鞋，鞋帮子浆得硬挺；一大包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黑乎乎的咸菜疙瘩，咸香里带着点酱缸的酸气；还有件叠得板板正正、半新的蓝涤卡外套，领口袖口磨得发白，洗得干干净净。

底下压着张折起来的信纸。

王廷远抖开信纸。娘朱秀丽那歪歪扭扭、带着柴火灰印子的字跳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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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远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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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收到了吧？鞋是娘熬了几宿赶出来的，纳得厚实，工地上费鞋。咸菜是咱家老酱缸里捞的，你打小就得意这口，省着点吃。蓝褂子是你爹留下的，娘给你改合身了，天凉了好歹添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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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1 ^/ D0 w7 |% S娘身子硬朗，地里活计忙得过来，莫惦记。跟着你舅，要勤快，要听话，学本事是正经。跟工友处好，莫惹事。吃饱穿暖，平平安安。

# A: K1 h) H. ]; g$ J$ A娘 字”

信纸短，字也笨，可王廷远捏着那薄薄一张纸，手指头直哆嗦。娘改褂子熬红的眼，纳鞋底勒肿的手，还有那酱缸咸菜味儿，都变成了刀子，一下下剜他心窝子。

3 m% D4 D1 e$ {& f通铺的汗酸脚臭，工头的黑脸，扛不完的水泥，砌不完的砖……一股脑涌上来，堵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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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猛地一酸，他慌忙低下头，把那咸菜疙瘩紧紧攥在手里，冰凉的，硌得掌心生疼。

“走。”朱镇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沉沉的。他提起那蓝布包袱，另一只手在王廷远后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像拎小鸡崽似的带着他出了门。

回铁皮屋的路上，王廷远一直勾着头，手里的咸菜疙瘩快被他攥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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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没说话，只把那包袱稳稳夹在胳肢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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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廷远把娘烙的厚饼子掰开，就着咸菜疙瘩啃。

饼子有点干，咸菜齁咸，可咽下去，喉咙眼还是堵得慌。

4 k7 l  w9 F$ g; X( E- G2 S朱镇标坐他对面，手里捏着个饼子，就着搪瓷缸里的白开水，一口饼一口水，吃得沉默。

夜里，铁皮屋鼾声四起。王廷远面朝冰冷的铁皮墙蜷着，眼泪再也憋不住，无声无息地往下淌，洇湿了油腻的枕头。

娘的影子在眼前晃，山坳里清冷的月光，家里漏风的土坯房……越想心越揪得疼，肩膀一抽一抽。

黑暗中，一只粗糙滚烫的大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

王廷远浑身一僵，泪都吓回去了。

1 u: A* j2 o3 H% C紧接着，身后床板“嘎吱”轻响，一股浓烈的汗味、烟草味混着男人滚烫的体温猛地贴了上来！

朱镇标那精壮厚实得像堵墙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梁骨。师父的胳膊铁箍似的环过来，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带着浓重的烟味，喷在他后脖颈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王廷远僵得像块石头，大气不敢出。身后那具身体散发的热力，像火炉子烘烤着他冰凉的后背。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恐惧和巨大依赖的暖流，猛地冲垮了心里的堤坝。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更深地嵌进那个滚烫坚实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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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啥？”朱镇标的声音贴着他耳朵根响起，低沉沙哑，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呼出的热气烫得他耳廓发痒。“大小伙子了。”

王廷远喉咙哽住，说不出话，只死死咬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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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3 d! k- a9 w6 ^5 F朱镇标没再问，那只箍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另一只大手，带着厚茧，在他汗湿的背心上生硬地、没什么章法地拍了两下，像在拍打一头受惊的小牛犊。

2 S9 A& F7 l( S3 k( ]“睡。”一个字，命令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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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 i, w, e# O; ~王廷远闭上眼，鼻尖全是师父身上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后背紧贴的胸膛结实滚烫，心跳沉稳有力，“咚咚咚”地撞击着他的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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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2 t6 U6 h这感觉陌生又踏实，像小时候靠在爹怀里看星星，可又比那更烫人，更……让人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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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的身体在师父的体温烘烤下慢慢放松下来，眼皮发沉。那只拍打后背的大手停了，自然地搭在他腰侧。粗糙的指腹偶尔无意识地蹭过他单薄汗衫下的肋骨，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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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3 Q7 ?# t" ?$ v困意和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交织着涌上来。王廷远迷迷糊糊，鬼使神差地，搭在身前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地挪动了一下。指尖触到了朱镇标环在他腰上的那只小臂。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硬得像铁疙瘩，汗毛粗硬扎手。

/ R6 N4 t) R! k% B他像被烫了一下，指尖蜷缩，心砰砰直跳。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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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沉稳的呼吸喷在他颈后，带着灼人的温度。那鼓胀的胸膛紧贴着他，一起一伏。一种隐秘的、带着巨大诱惑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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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那只手像有自己的意志，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沿着朱镇标肌肉虬结的手臂往上摸索。越过手肘，触到了师父侧肋厚实的肌肉。

再往上……指尖蹭到了朱镇标工装背心粗糙的布料边缘，下面是滚烫的皮肤和浓密蜷曲的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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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2 N% S9 o& e" B$ f王廷远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指尖抖得厉害。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身后那具滚烫雄躯带来的巨大吸引和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

那只手，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猛地向下探去，目标直指朱镇标腰胯之间那团沉睡的、鼓囊囊的所在！

% ^# ]# o6 P% p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薄薄裤衩边缘的瞬间——

一只更粗糙、更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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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极大，攥得他腕骨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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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瞬间僵死，血液都冻住了！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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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朱镇标没有任何言语。那只攥着他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硬生生将他的手从危险区域拉开，重新按回他自己的小腹位置。

7 a- c1 c6 F* N% u8 G+ `4 K然后，那只手松开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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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n9 C* R9 G) o" Z身后滚烫的胸膛依旧紧贴着他，沉稳的呼吸声也依旧响在耳畔，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钳制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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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像被抽干了力气，僵直地躺着，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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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火烧火燎，羞耻感几乎将他吞噬。裤裆里那点因靠近师父身体而悄然抬头的东西，此刻也吓得彻底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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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W5 @, ?) v3 Z' C, H铁皮屋里，鼾声磨牙声依旧。只有两人紧贴的身体间，那无声的惊涛骇浪在黑暗里汹涌，最终归于死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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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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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G; z. d( s7 Q) c日子沉得像泡透水的麻袋。那晚之后，朱镇标该骂骂，该使唤使唤，眼皮都不多撩一下。王廷远心里揣着块烧红的炭，烫得慌。道歉？臊死人。不认错？师父咋想？会不会一脚把他踹回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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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Y; S* K他只能发了狠地学，发了疯地干。砌墙抹灰，胳膊肿了也咬牙；扛水泥，肩膀磨出血印子混着灰，火辣辣地疼，不吭一声。眼睛死盯师父的瓦刀，耳朵支棱着听师父的每一个字。朱镇标一个眼神扫过来，他汗毛都能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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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压着，那点见不得光的念头，野草似的疯长。晚上躺通铺，听着师父沉沉的呼吸，那晚紧贴滚烫胸膛的感觉、箍腰的铁臂劲儿，就拱上来。裤裆里那玩意儿，总不听话地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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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7 S% @. j% |, K这天下午，日头毒得能晒化钢筋。王廷远跟着蒋威在二层楼面砌隔墙，汗珠子砸在滚烫的楼板上，“滋”一声就没了影儿。他抱着沉砖，腰快断了，膀胱也胀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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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7 H/ g8 s$ P“憋不住了，师兄，放个水。”王廷远撂下砖，声音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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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v0 |2 d- U. v+ j1 S! L2 J蒋威闷头砌砖，“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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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y! {7 W, Y/ N简易旱厕离得不远，几块破石棉瓦围着，臭气老远就熏得人脑仁疼。王廷远捂着肚子小跑过去，刚转过墙角，猛地刹住脚！

) D% e9 s; V& h5 L1 l! V朱镇标正站在最靠里的尿槽前！

* C, N, j2 D, a/ p' X他只穿件洗得透亮的旧工装背心，汗水把布料紧紧粘在古铜色的背脊上。深蓝劳动布裤子褪在大腿根，露出精赤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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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0 B- H7 C8 K, Q王廷远的心“咚”地一声砸在腔子上，像被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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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叉着腿，微微弓腰。一道强劲的淡黄水柱带着刺耳的“嗤嗤”声，狠狠砸在污垢的尿槽壁上，水花四溅。浓烈的尿臊味直冲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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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0 Q7 H: T; t0 ]. i王廷远口干舌燥，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他死死盯着师父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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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深铜色、筋络盘虬的玩意儿完全袒露着。浓密的黑毛覆盖着腹股沟，蔓延到两颗沉甸甸、黝黑发亮的卵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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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柱渐弱，朱镇标随意甩了甩。接着，他伸出右手粗糙拇指，在马眼处一抹，揩掉湿痕。

0 M0 O# I3 t! W( J# D# _这动作像道惊雷，劈在王廷远神经上。他浑身一颤，裤裆里那根东西瞬间胀硬如铁！巨大的羞耻感冰潮般涌来，可目光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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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利索地塞回去，提上裤子。

% d- E3 E/ S. q2 @  @一抬头，正撞上王廷远那双直勾勾、燃着火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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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 X- @7 @" ^空气瞬间凝固。

王廷远的脸“唰”地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5 G( R& |7 F: R; w7 H, S( |朱镇标脚步一顿，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沉得吓人。他盯着王廷远惨白惊恐的脸，目光缓缓下移，掠过他颤抖的身体，最后落在他紧夹双腿、裤裆中央那高高顶起的鼓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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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他裤裆中央那团沉睡的轮廓，似乎也……跟着跳动、鼓胀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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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 C2 z+ [0 q) {0 w3 I时间仿佛停滞。旱厕的恶臭熏得人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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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什么也没说。他收回目光，系紧腰带，金属扣“咔嗒”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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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 |, A$ H1 k' r他弯腰拎起靠在墙边的瓦刀，像没看见王廷远这个人，也没看见他那点龌龊心思，迈开步子，沉默地从王廷远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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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坑洼的水泥地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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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I* t1 b, P+ f3 k/ W% b王廷远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鬓角淌下。完了。全被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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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师父没骂他，没打他，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可那沉默比任何责骂都更可怕。

他失魂落魄地挪到尿槽边，裤裆里那根东西依旧硬邦邦地杵着。他胡乱解开裤子，掏出自己那根青涩物件。尿液淅淅沥沥，断断续续，无力地冲刷着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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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k8 G$ b8 J9 @5 F3 c他死死盯着自己脚下那滩浅淡的水渍，再想想师父刚才那股强劲灼烫的尿柱……一股巨大的自卑和绝望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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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会赶他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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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上裤子，系带的手指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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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收工，王廷远拖着灌铅的腿跟在朱镇标身后回到铁皮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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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6 W2 d( t1 D屋里依旧嘈杂。他不敢看师父，只把自己缩在铺位最里侧，恨不得嵌进冰冷的铁皮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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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坐在床沿，摸出烟盒，叼上一根皱巴巴的烟卷。划亮火柴，昏黄的火苗跳跃着，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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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 W, w他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又从鼻孔缓缓喷出长长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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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_) `! G! |6 S( _烟雾缭绕中，他那双沉静的眼，透过浑浊的空气，落在了蜷缩在角落、像个受惊鹌鹑的王廷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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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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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m2 q3 o' k- v王廷远感觉到那目光，身体绷得更紧，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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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就那么看着，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火星在昏暗里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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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a- b! m& y2 c4 [! m& d+ E铁皮屋里工友的吵嚷、老陈的荤笑，似乎都隔了一层。只有那沉默的注视，和那根在黑暗中固执明灭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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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痛哭

天阴沉得像口倒扣的锅底，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闷雷在远处滚，空气粘稠得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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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雨，憋着坏呢！”老陈抹了把脖子上的汗泥，刚骂完，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啪啪打在干土上，眨眼就连成了白茫茫的雨幕。

狂风卷着雨水，鬼哭狼嚎地撕扯着工地的破塑料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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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雹子了！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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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6 s7 L+ c( Z“塔吊！停了塔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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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Z' j; E) z' B3 r2 v) E工地上炸了窝。人影在雨里像受惊的耗子，咒骂着乱窜，泥浆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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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和朱镇标正卡在七层楼沿，给一段悬挑的模板加固。冰冷的雨水兜头浇下，鞭子似的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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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猛地抬头，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淌，砸在模板上。

$ Z- X  m9 P- G* I“下不去了！这边！”他吼声压过风雨，铁钳似的手一把攥住王廷远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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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C. t" P$ q6 S! N+ @$ O. o: o  o王廷远脚下一滑，魂儿差点飞了。朱镇标死死拽着他，几步就把他拖进旁边刚支起钢筋、顶着几块预制板搭成的柱廊框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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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3 R$ f6 P1 s地方窄，三面透风。冰冷的雨水被风裹着往里灌，跟刀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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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挤进去，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雨水顺着水泥板边哗哗淌，像挂了个水帘子。风卷着冷雨往里扑，冻得人骨头缝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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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J6 o) l  T. |. L# t6 i2 R“操他娘的鬼天！”朱镇标抹了把脸，声音被风雨撕扯着。

8 ~6 z4 u5 G. r/ K  k6 l" ?4 z他浑身精湿，那件洗薄的旧工装背心紧贴在身上，透出底下古铜色、块垒分明的厚实胸肌和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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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P0 W  j6 r* `9 f1 k雨水混着汗水，在他肌肉的沟壑里冲出细流，滚进裤腰。胸腹间浓密的黑毛湿透了，一绺绺贴着皮肉。

裤子湿漉漉裹着两条粗壮大腿，紧贴着绷出浑圆的臀峰轮廓。裤裆那团沉甸甸的玩意儿，在湿布下轮廓分明。

" y4 a% L+ G! I9 Z$ g$ a4 R$ X一股浓烈的汗味混着雨水和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滚烫的雄性膻气，在这狭小冰冷的地方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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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远冻得牙关打颤，抱着胳膊缩在柱子后头，眼珠子却像被焊死，黏在师父身上。

3 E0 \' j6 r1 H. `/ Y7 G) w那湿透布料下鼓胀的肌肉，那沉甸甸的裤裆轮廓……看得他口干舌燥，小腹里一股邪火混着寒气乱窜。他死死夹紧腿，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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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Z% M4 I& J2 p一阵狂风卷着冷雨猛灌进来，王廷远脚下一滑，脸结结实实撞上朱镇标湿透的胸膛！硬邦邦的肌肉块硌得他鼻梁生疼，那股浓烈的汗味混着雨水和纯粹的雄性气息，猛地灌进他鼻子！

“呃！”王廷远浑身一哆嗦，裤裆里那玩意儿“噌”地顶起，硬邦邦杵在湿冷的裤子上，胀得生疼。他臊得慌，猛地向后弹开，后背“咚”地撞上冰凉的水泥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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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眼疾手快，铁钳似的手一把薅住他胳膊，差点嵌进肉里。“站不稳就蹲着！”吼声像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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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他青硬的发茬往下淌。他那双鹰眼刀子似的剜在王廷远火烧火燎的脸上，又往下，死死钉在他紧夹双腿、裤裆中央那无法掩饰的鼓包上！足足停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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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的脸瞬间黑沉，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一股邪火混着后怕直冲天灵盖！

“王廷远！”他吼声炸开，盖过风雨，“你他妈裤裆里那二两骚肉是长脑子里了？！眼珠子就他妈知道往老子裆下钻！这他妈是工地！钢筋水泥堆！走神？！找死啊？！想被钢筋捅个对穿，还是让水泥活埋了？！”

: A$ A5 c: e; b. Y$ I他揪着王廷远的皮带猛地往上一提！皮带扣勒进腰肉，疼得王廷远一抽。“老子带你出来是找活路！不是让你发骚送死的！再他妈心不在焉，给老子滚回山沟里去！别搁这儿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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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像烧红的铁蒺藜，狠狠扎进王廷远耳朵里。恐惧、委屈、被扒光的羞耻、对死的后怕……“轰”地炸开！

他腿一软，瘫坐在冰冷汪水的水泥地上，眼泪混着雨水鼻涕，“哇”一声嚎出来，撕心裂肺：

/ G6 g! k. s# [! \  A2 s“我也不想的啊！舅！我管不住！管不住眼啊！心里跟猫抓似的！我从小没爹啊！跟在你身边……我打心眼里踏实！我就是……就是好奇！好奇你身子！我害怕啊！怕你嫌我恶心！怕你撵我回去！我天天怕！舅！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烂了根了？我害怕啊！好怕……” 他哭得浑身打摆子，手指头死死抠着冰冷粗糙的地面，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 }' v; W. ~4 d1 [; w+ h/ H7 ~) k朱镇标像被兜头浇了盆冰水，愣在当场。看着地上缩成一团、哭嚎着喊“舅”的外甥，那张生铁似的脸，裂了道缝。汹汹的怒火被这滚烫的哭嚎浇熄了，剩下心口被狠狠攥了一把的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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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j% ]6 K8 U8 L他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声音哑了，带着点粗粝：“嚎个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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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i$ l) K- E  u他蹲下身，大手带着迟疑，落在王廷远湿透冰凉、剧烈抽动的背上，“是舅…话重了。”

王廷远还在哭嚎，语无伦次：“我不想的…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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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朱镇标声音低沉下去，笨拙地安抚，“毛没长齐。等以后…讨了婆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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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那只手用力，把瘫软的王廷远从地上捞起来，半抱半拖地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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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_5 M1 X0 L: \4 R1 h1 U王廷远像抓住救命稻草，手指无意识揪住朱镇标背心湿透的布料。脸深深埋进朱镇标湿透、散发着浓烈汗味和雄性气息的肩窝。滚烫的眼泪鼻涕糊在师父锁骨凹窝里。

, j& g( C/ G, }1 ]* i2 R朱镇标宽阔厚实的胸膛紧贴着他，手臂铁箍似的环住他颤抖的脊背，一下一下，生硬地拍着。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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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在柱廊外嘶吼。冰冷的雨水斜打进来，王廷远却感觉不到冷了。师父怀里滚烫，心跳“咚咚”地撞着他。

! F- s) y  C. S% M5 l# [" z2 J鼻尖陷在师父湿漉漉的腋窝附近，浓烈的汗酸膻味混着雨水，霸道地钻进来。

这气息，这心跳，这铁箍似的胳膊，像堵沉默的墙，暂时拦住了他心底翻腾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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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3 v. \# Y* q$ c巨大的羞耻还在，但一种让他鼻酸的踏实感，沉甸甸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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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l& r4 p/ a他死死攥住师父湿透、粗糙的背心布料，抽噎着，在这片粗粝的港湾里，找到了喘气的缝。

朱镇标拍着背，那只粗糙的大手滑到徒弟腰际，准备把他往更干燥的柱子内侧挪挪。就在他手掌掠过王廷远湿冷裤腰边缘、触碰到紧绷大腿外侧的瞬间——

指尖下，那紧贴着他小腹的、属于王廷远的胯间，那根年轻滚烫的玩意儿，隔着湿透的薄裤布料，在他掌根边缘，极其清晰地、不受控制地弹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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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太好了，文学区很久没有这么优秀的作品，想看师徒一点点的发现激情，而不是那种一上来就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