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黄昏,我们到了杏园村受害人家,取完询问笔录后,村里安排我们就住在受害人家里。晚上,那个妇女给我们备了很多酒菜,炖了一锅猪蹄。我与晓寒对了几杯酒,庆贺我们合作愉快,补查顺利。
$ l- T t, K1 m山村的秋夜,冷得有些象冬天。吃完饭,我久久坐在火炉边。我最怕冬夜刚进被子那一刻。尤其是酒后,一挨那冰冷的被子,我就会哆嗦不止。晓寒看我迟迟不想上床,就说:“我先去把被子暧热啊。”我嘿嘿一笑说:“那可正用得着呢。”
4 S: R7 a% A: N0 k' m其实直到那一刻,我既没期盼,也没料想,我与这个男孩会有什么事。
8 R# R& [8 ] A$ n' O# J7 P+ G半个小时后,我来到床前。晓寒睡在并排放着的枕头上,睁着眼睛等着我。看到我哆哆嗦嗦脱着衣服的样子,晓寒用手撑开被子催着:“快来快来,别冻着啊。”我刚跳上床,他就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
/ s7 V% ]3 P2 h3 ^) o8 u- |一股暖流迅速在我的全身流淌。我蜷缩在晓寒的胸中,听着他咚咚的心跳,闻着他淡淡的体味,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我觉得自己象一块掉进温水里的冰,慢慢溶化着找不到了自己。又觉得自己象一个婴儿,安祥地睡在母亲怀抱,任窗外激荡着暴风骤雨。. ^: \' Q: k9 J
也许我真的太累了。一年来,阿方的远走,父亲的离去,家庭的解散,婚姻的压力,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晓寒突然的热拥,让我好象走进了一个温馨的港湾。它轻拂着我疲惫的心灵,温暖了我冻僵的身躯。
$ T6 p! O; {" w" K大约二十分钟后,晓寒可能感到燥热。“不冷了吧?”他用手碰了碰我,轻轻地问。
: o: n$ m4 K; S$ E6 ]/ ]% F; M- n“别,别。就这样的。”我生怕晓寒翻身睡去。慌忙按着他的手,有些惊恐似的说。' t2 L6 s6 a5 Q& N- e2 e6 G
晓寒没有说话,他用手轻轻地在我后部背拍了一拍,然后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我。1 I- K. i$ P, j7 P( G# e
那一夜,是我成年人之后,第一次没有一丝杂念,安静地躺在一个年轻男孩的怀抱里。晚上,我一直做着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个洒满阳光,长满芦苇的沼泽,或者是在一个铺满厚厚稻草的松软田地里。我的周围一片金黄,我愉快地想向前奔跑,可无论怎样努力,却无法跑出那片境地。8 q& r; u$ w: k
第二天,世界似乎发生了变化。我发现马晓寒的一言一行,突然那么可爱,那么亲切。9 v. H6 ^, J5 a+ N
吃完早饭,我们就要结束这次补查。本来,我可以通过杏园学校那部手摇电话机,通知单位司机来车接我们的。但我怕那样会太快地结束与他的独处,于是我以路太糟糕为由,决定徒步回家。# i; H j, |! y+ w0 K* w
杏园村离城郊派出所有三十华里地。由于工作已经完成,所以,我俩散漫地走在那条乡村公路上,心情轻松而惬意。我们的话题明显增多。我对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以及他的个人问题,都有了兴趣。晓寒也很信任地向我敞开了心胸。当我听到他与县城一个女孩正在恋爱时,我的心中竟有种失落的感觉。
8 t6 T! B6 S: K下午四点,我们回到了城郊派出所。晓寒让炊事员下了面条。吃完饭,我就没有了理由再呆在那里。那一刻我很后悔,后悔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珍惜,以致让那几天相处的日子白白浪费。" y& Z Y( W+ O
城郊派出所离城约十华里。在离县城三里的地方,是个三岔路口。路口向下走是县城老街。那是一条明清时留下,有着很多店铺的依山傍水的长街。路口向上上个缓坡是新城,我的单位就在那里。晓寒用自行车把我送到三岔路口。因前面就要上坡,车不能骑。于是我依依不舍地与晓寒告别,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油然而起。# t& P! I$ Y2 |0 x7 G- P! {
从那个晚上起,我的脑海开始萦绕着马晓寒的影子。虽然我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渴望他什么,喜欢他哪里。但心里就是充满了思念,既挥之不去,也无法遏止。, E. r8 X# f, }4 f: C- U* K
第三天上午,我拨通了城郊派出所的电话,通知说下午要提审周华,让马晓寒按时前来记录。这是一个最正当的见面理由。 虽然,当时我们单位的书记员大多都闲着。* h$ [( J0 R5 T; f
两天不见,我竟发现晓寒变得很英俊。他的目光刚毅深遂,皮肤白净而有光泽,一身深蓝色警服,更是让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质朴、阳刚的男人气味。
8 }3 J4 }' L. S& i! e审讯进行得很艰难。周华经常是长时间的沉默。每到这时,晓寒就会放下笔,皱起眉头注视着周华,然后又用疑虑地眼光看一看我。其实,已基本判断周华的翻供是说谎后,我并没期待他会又突然供认。我只是要让他在回答我那些出其不意的问题时,自己陷入一种破绽百出,自相矛盾的境地。 P8 ]2 q+ ~1 `& |/ E
审讯结束,天已黄昏。我让晓寒一道吃饭,并晚上不要回去。晓寒爽快地答应了我,这让我本来有些紧张的心,一下子充满了欣喜。, r$ E( m' A, U$ K5 v9 w
那个晚上,晓寒照样伸开了双手,我也照样依偎进了他的怀里。不过,我没能再做到心静如水,只一会儿,我就感到了浑身燥热。我的手开始慢慢地在他后背抚摸,并在逐渐前移时,突然滑到了他的内裤上面。5 Y" `. \% Q, S; I
晓寒静静躺在那里,既没拒绝,也没配合,任由我在他那已被顶起的内裤上揉搓。他不均匀地呼吸和不时胀动的弟弟,让我感到了默许和鼓励。于是,我开始下拉他的内裤。在他也感到内裤后面被压着时,他轻轻地抬起了臀部。1 b9 l% n& D! H- P$ \) O+ e
他的配合,让我有了一种极度兴奋的感觉。我快速紧握起他那异常坚硬的弟弟,疯狂地开始了套弄。晓寒僵直着身体,臀部不时地向上挺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粗重。 _" V, ]' {+ ? ^- G! i
也许手有些累,在这样把弄了一会儿后,我变换了动作。我将头枕到他的胸上,手开始慢慢地在他全身抚摸。' I" N! Z* o- M/ Z! ~
忽然,晓寒猛地翻过身来。他扳平我的身体,扯下我的内裤,俯到我的胸上,抓起我的弟弟套弄起来。晓寒的动作很粗野,很猛烈,让我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他那激情四射,不知停息的动作中慌乱喷射。* E3 |- D7 I4 X: {2 ~, c
那个晚上,我当然也没放过他。直到他一泄千里后,又把筋疲力尽的我拥进了怀中。
0 o/ [1 @: n2 ?3 d' u) W从那之后,晓寒显然也认同了我们之间是一种亲密的关系。在他知道了我当时正处于婚姻危机,无家可去时,每到周末,他都会打来电话,让我到城郊派出所。然后他会骑着自行车,早早来到三岔路口接我前去。那些日子,每当我走完那个慢坡,看到路边有个年轻警察,一边吸着香烟,一边静静伏在车上等我时;每当我跳上后座,扯着他的衣服,听着他的声音,看着路边的小院一个个被抛在身后时;每当我走进那个已经只剩他一人的派出所大院,看着他重重地插上大门,然后拉着我走上那个黑黑的楼梯时;每当我接过他递来的热茶,吃着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薯条,瓜子一类小吃时,我的心里就充满喜悦和幸福的感觉。
, z! r7 K& ^/ U' w刚开始时,晓寒只能做到在周末陪我一天。有时经不起我的再三电话,他也会在周三前后来我这里一次。但我却是天天都想与他见面。每天晚饭后,我都会走到城后那条公路上,一边思想斗争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向着城郊派出所的方向走去。当然我也知道,晓寒正在恋爱,派出所里也还有他的同事,我不能不顾影响,更不能不考虑晓寒的感受。所以每当走到三岔路口,我又会让理智战胜情感,又会无奈地顺着下边那条路,绕到老街回到家里。有时,如果思念仍不能抑止,我会又一次开始这样的循环。那个冬天,在那条还很荒凉,少有人烟的公路上,经常都会有着一个流浪般的影子,或在清冷的月光下郁郁漫步,或在漆黑的夜雾里踽踽独行。9 ~- `9 I8 \( ?, \5 e
城郊派出所设在一个有些破旧的四合院,那样子应该是解放前的一家地主庄园。晓寒住在二楼的最里边,位置僻静,我很喜欢。不过,同所有的单身男孩一样,他的屋里杂乱无章,家具胡乱摆放着,床上地下扔满了日用品、衣物和书籍。一天,我用电话让晓寒准备一些材料,然后在那个周末,我来到派出所,决定自己动手,把他的宿舍,也是当时我可以暂避风雨的小屋,收拾得温馨一些。
6 m( o% Z1 q% E. v; o g0 o) c晓寒给我当着帮手,我则担当着策划和施工的主力。我在天花扳上糊上了白纸,用石灰水刷白了墙壁。墙壁下八十公分处,我又涂上兑了少许墨水的石灰水,让四周有了一圈淡蓝色墙群。床铺,桌子,沙发我都重新摆放。一边屋角处,我用几块木扳依墙做了个简易书架,另一个屋角,我找来一个不知过去做什么用的细木筒,去河边采回一把芦苇,插在筒里算作装饰。
a. h$ {! r. E9 I$ ?晚上,看着洒满淡黄灯光的小屋焕然一新,我俩都有些兴奋。晓寒躺在床上聊着天,久久不想入睡。或许是为了慰劳一下辛苦的我,熄灯后,晓寒第一次把手,主动地伸向了我的身体。
; \" z$ _9 M* \2 z/ `6 V; \9 w/ o从前我俩放纵时,就象要回避现实一样,从来不开灯,并一直是在默不作声中进行的。但那天晚上,晓寒刚刚喷射后,突然对我说起话来:“你看过没有,我射的东西与你们有些不一样呢。”, X" w$ k$ P! F! a( E
“不就是射得很多吗,有什么不一样呢?”在那之前,我并没有发现他的东西有什么不同。# O- p( n# h* Y0 }" I
“不是,我的是固体的呢。不信你看。”说完,晓寒急忙掀开被子,拉亮了台灯。
. q9 j! @ |. ], K4 v' @, ~6 o/ F晓寒的裸体第一次显露在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健康男孩的身体。光洁而有弹性的皮肤,平坦而又隐隐显现着肌肉的腹部。刚刚喷射的精液。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伏起身子一看,发现他精的液,真还与人不同:一粒粒大豆般的固状物,夹杂在一滩滩液体中。5 `$ P( R! S4 [) x
这是我今生唯一看过的一种精液。我也觉得奇怪,于是笑着对晓寒说:“你这枪里射出的还真是子弹呢。”' g. t. }2 o7 ]) o
晓寒也“嘿嘿”地笑着说:“不知为什么会是这样。”。
) R/ O/ | A* j4 L- q2 v, g6 ^1 i* b一个周五的中午,晓寒来到我这里,他说他家曾自诉过一起刑事案件,二审后已很长时间,却没有消息。他的父母多次给他带信,让他去法院督促一下。晓寒的家在另一个县,我知道,他当时很不愿去处理这个事情。4 x F. o; |0 n, d8 X1 V
“要我一道同去吗?”看着晓寒犹豫的样子,我问道。, q4 S7 r6 ?' A1 b1 u
“你有时间吗,能一起去当然好了,我对那些程序不熟悉。”晓寒看着我,一副渴望的眼神。
% V9 F" e6 Z; b7 B, J5 M% e# f' q其实我是很盼望与他同行的。当天下午,我们就一同坐上了前往他们县的火车。
6 o0 E0 t G) ^$ |第二天上午,我们去法院询问了情况,下午,又一同来到火车站,查看第二天回单位的火车时刻。候车室里,我们一同站在那里,当我刚看清火车时刻表,回过头叫晓寒时,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0 W2 t/ ?. Z7 \' E/ y+ y我在候车室外来回寻找着,没有人,又到附近的厕所,小卖店搜寻着,也没人。我又急步跑到站台上,大声的叫喊着,同样还是没有回音。我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快就没有了踪影。那一刻,我真的出现了一个幼童与父母走失后,那种惊恐、无助、焦急的感觉。
9 e! n( L# M/ U$ k0 Y忽然“嗨”的一声,晓寒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原来,他是在跟我玩着捉迷藏,看到我惶惶无主、焦急万分的样子,他弯起身子,“嘿嘿”地笑着。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心里涌起一股又惊喜,又委屈的复杂感受。看到我的眼里有泪光闪动,晓寒收住笑声,困惑地问道:“你怎么了?”而我那时竟只知道紧紧扯着他的手,什么话也无法说。
6 h# i' M8 a! t1 C+ M% k+ A我当时真的无法理解,马晓寒,这个当初我并没有兴趣的男孩,这个我也还没深度了解的男孩,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让我对他产生了那样一种难以置信,无法自拔的依恋。
& u# m; h3 \& a- @: M随着与晓寒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对他与女友的关系也越来越关心。
6 L/ j N) R- _) M, x4 Z! H从外表看,晓寒虽然含而不露,沉稳冷峻。但比起那些热情奔放的男孩,他似乎更会吸引女人。他与女友杜鹃的恋情,就是在那种没有头绪的女人堆里发生的。
! D) N+ p6 O4 J% e, i; s! s杜鹃是个身高170公分的19岁女孩。那年夏天,杜鹃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于是天天跑到城郊一个工厂里,找她的一伙女友散心。那伙女友中有两个喜欢着晓寒,于是常带着杜鹃,一同来到派出所玩耍。三来两去,晓寒没有与那两个女孩擦出火花,却对杜鹃产生了爱情。那个夏天,杜鹃常常让晓寒用自行车送他回家,这就让晓寒有了机会,把那种爱慕变成恋情。
# z+ Q8 X. l9 \% n4 \: ^夏天的午后还是很热。于是晓寒就有意把送杜鹃的时间拖到天黑。他决心要让那些凉风习习的月夜,发生一些浪漫的事情。在那条快要到老街的公路旁边,有一排四十公分高的水泥台子。那里不仅上下没有人家,而且视野开阔,绿树成排。在送杜鹃的第四个晚上,晓寒让杜鹃在这里搂住了他腰,在第六个晚上,晓寒就骑在那个自行车上,一脚踏着水泥台子,一手回身搂过杜鹃开始了热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