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以后,我就开始自我嘲笑了。自杀,多么可耻的行为,更是无比自私的表现,不顾周遭的看法与非议,以为纵身一跃可以带走一切,但是却要让自己的亲人们背负那么多的不堪,对,我还不能死,我的人生才走了个头,不能因为在目前为止看来只是秘密的一夜屈辱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要找到那个中年男人进行我的报复。还有那个他口中的所谓介绍人,我一定要找到他,剥掉他的皮,让他承受此生最大的痛苦!6 p/ Q6 Y' K1 R2 e7 x9 f, W( Y
我将那叠钱揣进了口袋下了楼,在房间的豪华程度来看根本无法想象其实这只是一家很小的旅店。走到前台我问一个老板娘模样的女人刚才我住的房间是登记的谁的名字,女人笑笑说这里偏,只管收钱不管登记。然后她又像想起了什么,说你不是昨天那个喝高了的小兄弟吗,好点了吗?6 G+ R# [( n, ]
看来从这里也无法得到什么信息,我也不想再这里继续纠缠下去,应付了几句就离开了。
1 `* F+ z. S ^9 y8 U 原来我已经被那个男人带到了城市的另一端。我用了半个小时坐出租车返回了学校- A! b' ?, r, p5 K. M" g
到了宿舍时已近中午了,宿舍里的三个人都躺在床上睡午觉,进来的时候把靠门边的赵晓泉吵醒了。他看见是我就问我去了哪里,因为早上的课都点了名,我的毛概已经缺课两次被老师警告了。
' c) d& m( X; I8 T7 N2 ^ 我笑着对他说:“如果我说我昨晚去做爱了你相信吗?”
1 _0 W; X" Q, |1 C( d# p8 p 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转过头说:“得了吧,别是找哪个男人插你屁眼了吧”- J8 g2 }1 N2 T Y0 C9 |
一瞬间,我感觉什么堵住了嗓眼,惊的瞪大了眼,万幸的是,赵晓泉并有没看见我的表情,所以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整我的情绪,我装出比他还不屑的声音说“对啊,我还找了三个呢,一个满足不了我”
! }9 ^: d: U& v R 有时候用一个让自己难堪的玩笑会很容易让自己从一种窘境中摆脱出来,赵晓泉听了也只是低低一笑也就不再言语,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了,只需要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在思考下一步的人生。" w. _$ o1 F: O. P, `' c# B+ c
5 P% ?" }/ O4 [0 O( Q4 E; O/ k7 x 2005年10月18日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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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开始,断断续续的噩梦就一直这么折磨着我,让我无法入眠,而且还有赵晓泉那通电话的窃窃私语声,他似乎是妥协了,蒙了被子用手机在打,他用我同不懂的家乡方言闲聊着,不时伴随着笑声,虽然被子盖着遮盖了大部分声音,但是我想他一定笑得很猛,因为他的整个床似乎都在晃动。* Y w' L) J$ L: ^# C" \
我在想,和他通电话的那个他的‘真爱’女生,她们的宿舍里是不是有人也和我一样呢,一样无法入梦,一样的被这种似有若无的低语声所惊扰。是不是也有人和我一样被别人强奸过,在这一样的夜里苦思冥想着报复的计划呢,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人被人出卖介绍给一个变态佬呢。
( {$ l n% [3 A) x- x. Y$ F- I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是个奇迹了,我也一定会娶那个女人的。/ B. D' k6 C5 P I5 G3 f" U; m
1 R" s3 k4 U: ?. ?( q3 L2 Z M 上午一起去上课的时候,车胤之说他请客早饭,似乎他因为什么事很开心的样子,出生在那种大富之家,但然有很多事值得去开心了,最近上课也总能见到有班上或者邻班的女人向他主动搭讪,可我知道,他要找女朋友一定是惊艳的可人儿,绝不是那些送上门的歪瓜裂枣们。
4 W- O; G% O/ q5 X2 X- e 吃早餐的时候,黄毛昆居然难得的第一次主动问我话:“浩伟,前天晚上去哪里了?到昨天下午才回来一直睡到今早?”! V0 j: v( V% s: b, A1 }4 n/ X
还没等我开口,赵晓泉就主动爆料“他前晚和三个男人大战三百回合累的慌嘛“$ V0 ?, Q, d" S
他们听完都傻笑起来,我也跟着笑,因为我知道,他们没有人会当真的。事实就是这样,当越恐怖的秘密越表象时,没有人会认真注意,而那些被深度隐藏的私密,却能激发无数人探究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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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7 ^" x8 Z1 f L- \) _- @2 h0 P 2005年10月20日 多云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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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W( Y- l* R5 @9 ] 离那夜的伤痛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我本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些伤痛,但是却加速了对我内心想法的煎熬。另外一个让我泄气的事实是,开学爸塞给我的一千多生活费已经被我用的差不多了,我一向不认为我花钱大手大脚,可是东西东买点西买的,金钱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哗的流走。
( ^' P% p4 N+ P9 B3 j0 B" I) B 和我一样管不住金钱的还有赵晓泉,这个月和他的‘真爱’女友通话的时间似乎过多,宿舍的电话费单上的那个数字确实让人咋舌,当黄毛昆拿着那张话费单唱着《爱的代价》递到赵面前时,他的脸色也立马铁青了下来。
" @3 x1 S9 f) o K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他就跑来和我借钱了,和宿舍的另外两人搞坏了关系,我成了他唯一的救世主,其实我不是没有钱,那个中年男人给我的1500块我一分没动的放在抽屉里,可我一直不想去花它们,甚至可以说不想去动它们,有时候都会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像电影主角那样大义凌然的将钱丢在他的脸上呢。把那样子得来的钱借出去,更是不可能的了。
`! |9 o3 j" y 没能从我这借到钱,这个结局显然是让赵晓泉很不满的,他知道车胤之和黄毛昆都在看他笑话,再在我这里碰壁简直让他颜面尽失。于是他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4 o# M2 q0 r4 d+ U! K
中午吃饭的时候,车和黄毛又叫上了我一起去,在路上,车说要介绍个他老乡给黄毛当女朋友,黄毛听了自然无比兴奋,说来也巧,在食堂的门口居然遇见了那个女生,车胤之很客气的上前打招呼,然后介绍了下我们。车胤之的女老乡走后,他问黄毛觉得怎么样,黄毛昆一脸轻佻的说“啊哟,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给我介绍这种啊,肥的跟猪一样的”
' @: {! ]4 n, Y 我到不觉得那女生很胖,只是有点微胖,胳膊有些粗罢了! `& @6 x9 U, w# i2 A
车胤之也并不介意黄毛损他的老乡,反而一脸奸邪的说:“胖点有手感,做起来才爽啊”
8 P% U5 ~ g" ~. n9 ?$ Q0 |3 s 下午下课的时候,我决定晚上回家向家里要点生活费。 U, w9 y6 o% f. \. h6 _$ O! k8 h
一周没回家了,妈看见我很是高兴,特意去菜市场买菜,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发现了一个没见过的东西,我仔细打量半天才知道那是验孕棒,想起上周妈妈的上吐下泻,难不成真的被我说中了?不过我打算当没看见,从小妈就对性这回事无比的忌讳,如果被我点破,以她那更年期的暴躁脾气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Y) a9 L! r* {1 a- `0 B
我是一直希望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我妈妈也是一样,在我初中的时候,我妈就带着我去乡下的福利院想去抱养一个妹妹,当时陪着我妈的还有那个乡里的一个她认识的熟人,在那乡下是只能抱到女孩子的,我记得当时有好几个女孩,我妈像挑商品一样的一个个看着,那些女孩都想被挑走,不停的叫着阿姨阿姨,福利院的人知道我们是从城里来的而且看穿着也是有钱家的,一直让那几个小女孩跟在我和妈身边。那时候的我,突然有种优越感,觉得自己高她们一等,其实,后来想想,我们个个何尝不是一样呢,她们差的,只是一点点的运气和一对疼爱她们的爸妈。! x" z3 {9 p" w
我记得那几个女孩子似乎都有些问题,有些是肢体残疾,有些似乎个子先天就矮,妈选了半天总算觉得其中一个女孩不错,可是似乎就有点木讷,也不叫人也不说话,。于是我妈就决定先带她出去逛逛,乡里根本没有几条正经的街,我妈还是很有耐心的和那女孩说话,问她,你想不想和阿姨一起去市里住啊?。那女孩子还是不说话,这时那熟人凑上来说,这个女孩子她认识,很晚才会说话,先天就比较笨,爸妈也有病才会丢在这里的。
" j1 b3 F. m" `# D 妈始终还是胆怯了,毕竟,没人愿意把一个负担抱回家。在街上给那女孩买了件衣服后就送回了福利院,说以后有机会在来看她,那时候我也冥冥之中了解了成人的谎言,我知道,我们也许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S k, W9 [5 Z; e# o6 I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有点闷闷不乐,是没有抱到妹妹而伤心?还是不能再享受那种优越感了?我也不知道。妈妈也似乎有点后悔,几度问我喜不喜欢那个女孩,要是我说喜欢。她就折回去把她抱回家。8 s4 Q; s4 l$ S- g
我一直没有回答,这样一直上了回家的客车,妈也没再说话。# p- Y9 u& M% S- h4 ]
直到几年后,妈和我说,那个当初我们想抱养的女孩,死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让我很是错愕,几年前还是那么鲜活的生命却就那么消失了。妈接着说,乡下福利院资金紧张,那个女孩子也一直没人抱走,这样拖到7岁多了,院里的面的人觉得也不是个事,就叫一个老头带着她进城,想把她丢在城里被好心人收养,于是那个老头把那女孩带到城里找个借口说给她买冰棍就跑走了,她一个人不认识路又想回去就吓的再街上乱跑,结果被汽车给压死了。妈说的胆战心惊,我听得亦是如此,妈不停的说,她很后悔,如果当初能把她抱来或许她的命运就会完全不同了。6 N* W4 ` i- F* \( \) Z- C2 s
其实我听到这个故事并不很伤心,毕竟,无亲无故,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至于会动情至深,只是心中有一点惋惜,如果,当时我对妈说要抱那个女孩,她现在会不会就和我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共进晚餐呢。也许,这就是我们独生之女的通病吧,无人可以倾述,无人可以共勉,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只是为了光耀门楣。' | X: A; H4 y9 @8 O& `3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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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x. L4 ~2 |6 \哎,貌似真的人气不高呢,看来我担心的问题终究是成为了事实,也许是大家还是喜欢那些激情的东西吧,又或者是我不懂得去搞什么噱头,总之这样的成绩真是叫人泄气。
1 s& v" a5 p' k& R* c不过我还是准备在等一段时间吧,实在不行只能太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