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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20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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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宋家村的山道上,刘浩宪驾着他的车子带起一片尘土。时隔几年往来村里的坡道虽然还是黄土路,但是拓宽了不少,并排能驶两辆车子。隔着十几米还能立个电线杆子的土路灯,已经挺不错的了。坐在后排座椅上的小新新随车颠来颠去已经趴着睡着了。宋兴怀则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揉揉脑瓜子,出院几天了脑袋还有点嗡嗡响。
[0 \1 E2 Y( H" D* m, {回想从医院醒来的那刻真是尴尬极了。脑袋缝了几针缠上了几层纱布,刘浩宪和海哥都围坐在他的床边,看他悠悠转醒只欢喜了一秒,三人都缄口不言了。海哥出来那天温北帮的小弟守在门口接风洗尘,刘浩宪也找了上来,海哥独独抛下众人上了刘浩宪的车。
& u$ z- x& R/ U怎么出来的找人一打听就知道,海哥一门心思找兴怀,刘浩宪也这意思,联系不上宋兴义,海哥寻思着找人搭上了杨沁甜,直到后来在别墅撞破兄弟俩干架的场面。兴义后来是跟着杨沁甜走的,兴怀默默听着,很多年后都没再问起他,别墅的决裂不是一时的气话,余生兴怀真的只想为自己活。. |, G8 a- E4 Z. i
身子骨底子好,住个几天出院了。兴怀进去别墅啥也没带,出来也是两手空空,真正的无所事事来了。新新扑进兴怀的身下咯咯的笑,这张小脸越来越像秋双,兴怀空空的大脑忽的有了目标:想回宋家村了。车子接近村口,熟悉又陌生的氛围把兴怀拉回现实。时代进步的风潮,也让宋家村焕然一新。曾经村里村长家最豪华的二层小楼,现在类似的砖瓦房东一簇、西一簇的冒出来,占了村里半数。还有几幢零星的三层小楼锋芒盖过了它们,兴怀一时都辨不清是谁家了。, r( V4 P4 y- z3 U( x
村里的大道洒扫的干净整洁,小肠小道也铺了青石砖块,下再大的雨也不怕泥泞了。村口的妇女、笑闹的孩子衣衫比不得H市的光鲜时髦,也是规规整整,干干净净。兴怀家的破土屋,加上年久失修,在这样的村貌的里显得更加破败不堪。只有兴怀沉浸城市带出的气色、皮水比日晒雨淋的农家人新鲜,引来村民交头接耳,稍稍挽回了几分,但是立在墙皮脱了一半的自家院子里显得更加不协调了。4 e0 e7 v0 l; C- a
刘浩宪带着新新先去村长家,小家伙嚷着要看外公。兴怀送给隔壁婶子的大黄,杵在院门口看了兴怀好一会才认出原主人,剧烈摇晃了尾巴奔了过来,兴奋的又扑又叫。兴怀高兴又欣慰,抚摸的大黄的背脊,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条狗喂了几年剩饭能如此欢迎自己,一时伤感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搂着大黄的狗头席地而坐。$ K4 V6 h9 @2 Q1 i
许久没人住的屋子很没有人气,好在刘浩宪回来前给宋德康去了电话,宋德康老婆带着几个婆子里外收拾了一番。天擦黑的时候,刘浩宪返回来叫兴怀一起去村长家吃晚饭,村长特意摆了一桌子菜。兴怀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去,不想宋德康亲自来叫,说话间已经进了院子。/ v" @' R% C3 o6 w
时隔多年再见宋德康,精神健硕、背脊依旧挺拔,还有些微微发福,脸上的肉又点松垮,但眼神还是很矍铄,已退居二线不再是村长,但村长的派头、气势依旧。秋双的离开打击了宋德康好一阵子,但是毕竟山里人有儿有孙很快时间抚平了创伤。
+ x: x0 n, u* P) U1 l而宋德康看见兴怀脸庞的胡渣和大城市人的轻熟气息,脸色一诧但很快恢复了神态,曾经让他魂牵梦系、心痒难耐的人已经是个轻熟男,英俊虽更胜从前,但已经不是他喜欢的那个羞涩土味少年。或是宋德康年纪渐长已没了那心思,看着兴怀只有长辈对待的后辈关怀。 n1 u/ [% D0 H4 J! J
“娃,回来啦!走走走,去叔家吃饭!你婶子等着咧!”# d6 ], Z" k; ?; p
宋德康大大方方的拉着兴怀就走。兴怀感叹时过境迁,当年插进来什么感觉都已经记不清了,还有什么疙瘩放不开,随即跟着大伙笑呵呵的去了。
5 ]6 R$ ?9 c; J/ \酣畅一场,喝的甚是开心。兴怀醉的一塌糊涂,歪在桌子上朦胧间记起这么多年大醉距上一次还是秋双大婚的日子。现在秋双不在了,弟弟不管怎么样也当他自立门户了,自己兜兜转转得到了什么?刘浩宪给他披了一件衣服。是了,有个刘浩宪和他成了铁哥们,或者成了那关系,他还是是新新的父亲,是宋德康的女婿,还要忙他的服装厂,兴怀心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自己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 D- d+ M- L% Y J0 ?$ }4 ] i
酒稍微醒了一点,大家挽留他就在村长家住下。兴怀执意要回自己家睡,还执意不要刘浩宪他们送。自己踩着软绵绵的步子、顶着山村独有的星光,踱回自己的小院子,结果没进家门歪倒在吱呀作响的门板上呼呼睡着了。9 K) A7 p, o( V) W! X8 e
像归巢的小鸟、落地的树叶,这一夜呼吸着山里香甜的空气睡的极其安稳,好多年没这么舒畅的睡着,一夜天亮。接下来的几天,刘浩宪多半时间在打电话,厂子里离了他不行,好几批订单出了质量问题。等不了决定带新新先回去,叫兴怀一起走,兴怀犹豫了。刘浩宪想着山里生活对兴怀有裨益,说定了自己过段时间再来。接下来的日子兴怀走街串巷,看看老街坊,之后怎么样一直没有盘算好。那天酒醉觉得空落落的也是就是这种感觉,本以为回来就会安定下来,没想他也不能免俗变得由奢入俭难,城市的便利、发达、人情世故都仿佛刻在了身上,山村的生活小憩尚可,常住真的要重新适应,但适应了又该干点什么?7 N6 N7 s) M7 C- R* j- r: ~
宋德康尽地主之谊,三不五时或自己或拆老婆过来叫兴怀去吃饭。兴怀也是彻底放下了,看着宋德康就像自己的大叔大伯,小酌微醺,然后倒在家里的炕头看漫天繁星,一晃一闭眼一天过去了。
# X( ]6 {- n3 J3 |) o7 Q2 E# f* q1 F“兴怀娃!有个外乡人找你,说是你朋友!”这日中午,隔壁婶子热络的领着一个人进了院子,在她眼里城里来的人都高级。兴怀这两天睡的迟、起的晚。忽忽悠悠擦着惺忪睡眼出来看,迎面被一个丢过来的大皮箱子砸满怀,瞬间睡意全无。看清来人顿时喜不自禁,一身健硕膘子肉立在隔壁婶子旁边,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大海哥。
& j/ l( P/ c w4 O H/ r' p“睡毛睡!挨家跟猪一样,都几点了!”隔壁婶刚见来人不由分说,用箱子砸兴怀还唬了一跳,但见兴怀笑的一脸殷切,不知道是真认识还是讨债的,人带到就赶忙闪了。/ b# f5 c& K' F; w
“海哥,你怎么来了!进……”兴怀甚是不好意思想说屋里坐,就想到屋里破桌烂椅的,像样的茶杯都还没来及买一付。倒是海哥自来熟,打量起这破院子自说自话。
* D) a% w6 V- T/ m) g* V“好么,住着山疙瘩里,山脚连个路牌都没有,这村口哪有路啊,早知道搭刘浩宪的车子了。”9 W* f% N) R) d& M( g
“你瞅,我鞋都破了!”海哥抬腿展示自己右脚的鞋,一双解放鞋鞋面和鞋底开了口,依稀还有道血口子。兴怀吃了一惊,又隐隐感动:“海哥,你走过来的?”
* \1 K. R1 ~: H7 t4 m1 Q/ A“是呀,我哪知道你住这深山老林。下了县城就没车了,一辆过路的都没有。有个开招待所的老头和我说”老远了,老远了,第二天有顺道的车再走吧”我还以为他骗我,想我住宿。结果妈的,走一夜,鞋磕石面上都破了。到了你还在呼呼大睡。”
, O, c8 |- Q' i; ]海哥越说越气,拽起地上的箱子又朝兴怀扔了一遍,仍不解气挥着拳头十足力道在兴怀胸口怼了两拳。兴怀想着海哥走着上山哪有什么气,一腔感动心绪化为春江水,生受了他两拳反而抱着海哥的身子,像抱着一颗大树一样。海哥被这一抱顿时气性全无,顺势也把兴怀紧紧箍抱咋怀里。裤裆底下的昂扬之物猛抬头,掰过兴怀的脸庞狠狠的吻了上去。
, a, K& H* k' } D! m) G兴怀犹怕隔壁婶子看见,挣扎的要脱身。海哥哪管这些,自顾自尽兴的搂着兴怀,兴怀片刻放弃了抵抗,扯过一张席子摊在地上,俩人就势滚了上去。光天化日,两具赤裸的身体仰倒在院子里交缠在一起,顶着被人看到的风险野合却格外刺激。兴怀压在海哥身上热络的舔舐海哥的肌肤,海哥兴奋了一阵翻身又把兴怀压在身下,迅猛的大鸡巴被汗水浸染的湿湿滑滑,在兴怀的后穴中找到了家。健挺的臀肌化身打桩机,顶着兴怀浪叫不已,残存的意志犹怕隔壁听到响动,生生敛了下去。这种压抑的快感,给了海哥十足的鼓励,干的越发起劲,逼迫兴怀放开咽喉。冬日午后的太阳被树梢半遮半露时有一丝冷意,两人解决了生理欲望才偃旗息鼓,倒在床炕上聊起天来。
; t$ I4 W9 G, _“你住够了,就跟我回去!”陈述式语调不由反驳。兴怀一滞,也曾想过跟着海哥,但是想起跛子以前说的海哥这样的出去还是混场子当大哥,在里面没女人可以玩玩,出来了还和男的搞一块不被兄弟们笑死,也被道上其他人笑话。
. L! Y2 g# {7 u' v- f0 J$ A i见兴怀不言语,海哥推搡了他一下。玩笑道:“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刘浩宪了?”
; v, u" Z# L7 D0 `2 s/ g* m兴怀更加一滞,没想海哥提起刘浩宪,他是喜欢刘浩宪,但是他也是真心喜欢海哥。就像他喜欢吃萝卜,也喜欢吃白菜一样。但是这次不一样,他这阵子想明白了或是看见海哥的那刻他想明白了,他喜欢海哥决定他生活的感觉,宋德康家酒后的失落感就是兴怀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爱,这人不是谁的父亲,不是谁的女婿。$ N; Q9 O: u9 Z. k& Z% ` {
海哥见兴怀不说话,以为是真想起刘浩宪了,心里有股子醋意和气性起来。立刻又骑兴怀身上,作势又要干那事来发泄一通。
( B; Q# ?* I2 ]% A兴怀却冷静的捉住海哥的手,一改表情严肃的问:“海哥,在里面没女人可以玩玩,出来了还和我做你不怕被人耻笑?”
3 H+ o" M8 g* ?! B“怕啊!但是我还是想操你,所以我不混了。年纪也大了,弟兄们抬举给了我个歌舞厅看管,正经生意当养老。我还想把你塞前台收钱,省个人工钱。”9 B5 U8 B) l! I' t/ J
兴怀一听让他做前台收钱,乐了。/ S, R( @/ a8 {' Y2 L1 M* x. `
“那我可数学不好。亏钱了怎么办?”
. `- m; y3 y4 f$ n0 ~( I) B* a“亏钱了,你就晚上自觉屁股洗干净躺好。”
/ g) @9 G( j K) ?* P4 O$ r7 ]9 J; d“那你不想要个孩子……”兴怀想到另一层问题。
) L: b8 D, V! v" k( M) l7 }- B% }“为帮里卖命的兄弟,留下孩子不幸走了的不少,帮里有先例,届时你挑个聪明伶俐的咱当儿子记下。”' l) W, ?5 g! h* V# L9 n$ Q7 E6 h
“那……”* G9 N! ]+ a1 [( T' T
“你这人怎么问题这么多?!以后碰到了再说。”海哥蹙起眉头,急不可耐的解兴怀裤子,被兴怀一茬一茬的问题整烦了。随即又附耳在兴怀边上坏笑说:“反正就是要操你一辈子,这事比天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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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 z: I! z0 s! |(完结撒花)6 X, F* E# z2 U5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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