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5 }/ r' s5 H+ R
生活平淡如水,上课,回租房,参加俱乐部活动,没有精彩,却是我喜欢的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不是轰轰烈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相濡以沫,一生也就足以。1 k( @1 g$ m% V. W
小豹的老家是我国的煤炭大省,很多地方都已经千疮百孔。他这次的事故,其实早已不是一个个案,上演了好久好久。这次回家的汽车上,突然出现的天坑,难道不是上帝的惩罚吗?他们那边的煤矿事故频发,矿厂挖掘之后,天坑也成为杀人的利器。
0 u' i' `7 j/ G) P2 d: W回想起过去的一年,我们虽然接触的并不多,他也不是我的菜,但他那一身的肌肉也曾吸引了我的眼球。每次大家在肆无忌惮的说话,他偶然的一句话会成为最闪亮的字眼。全班同学都回到学校之后,我们组织了一次悼念活动。规模很小,是去海边为他放了几只点着蜡烛的纸船。但愿那渐逝的小船,载着我们的思念,回到奈何桥边,见证这一世的轮回。% F$ y9 E6 n; f, F) |% |' Q) Q( G
从海边回来的时候,我和子轩直接回到了出租房。进门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室友——韩梦——那个对艺术痴迷的校友,正在用泥巴制作某个物品。9 T0 f* E( D. ` w" S9 E7 {% C' F+ q
“还这么认真啊。”跟韩梦打了一声招呼,他抬头看了我们一下,报以微笑后,依然继续手中的工作。他很少在工作的时候,回答我们的问话,这种习惯我们已经接受了。! V9 ^# X/ Q9 {. j! x
韩梦,是我们学校雕塑系二年级的学生,不过他们需要在学校呆五年时间,因此最后的毕业我们是一起的。我不知道艺术系的男生是不是都如此,韩梦是那种很有艺术气息的男生。虽然没有如很多艺术家一样扎着一个马尾,不过他烫染的一个极具韩流的发式,加上穿着,依然能够感受到一种所谓的艺术感。他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例如抽烟,而经常工作到痴迷。虽然他长相帅气,至少从外观看来,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他有女友的迹象。虽然一开始,我跟子轩说:
0 E- J. R, l. a v“他说不定也是一个Gay哦。”- ~9 ?2 e$ S" c& K6 C
“去,你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吧?”我们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学校上课。我们住的房子在学校外面马路对面的小区,出了小区从地下通道——学校外面马路唯一的穿过去的方式——到了学校的一个侧校门,然后经过一个长满合欢树的林荫道,最后便可抵达附近的几栋教学楼。
: u1 ]1 m+ q/ ^“哪能啊,家有如此美丽的老婆,为夫怎会窥视他人呢。”我笑着揶揄。
2 ]7 V) K+ @) h“滚一边去。”这样的话,并不能让子轩开心。虽然我很少做被动的那一方,不过子轩并不喜欢被称呼为老婆。子轩从我身边走开后,找到了一个小摊,买了两个煎饼果子。这便是我们的早餐。( e7 g/ ^- o3 f
虽然我们之间交流很少,不过韩梦这人并不难打交道。很多沉迷于艺术的人,通常不善于跟圈外人相处,韩梦倒是例外的一个。前天是周末,我们起床有点晚。听到有人敲门,是韩梦。$ ~ t2 r+ k/ u, S/ K+ _0 K+ r
“你们起床没?”门外的韩梦问道。
; a6 a8 C: D7 a" l" v“什么事?”每次回复韩梦的都是我,子轩这人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冰冷的样子。( E5 ^, h. W( p& C. M7 c
“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7 r5 L& g' I4 o. ^
虽然很少做饭,但既然喊我们吃,我们也就没有客气。于是,穿了衣服,出门都卫生间洗漱后做到了客厅的餐桌上。我们原本以为没有餐桌,因为到处都被韩梦的工具占领。今天的气候不错,他居然把东西收拾了,我们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早餐。粥是他煮的,小菜和油条应该是买来的。还有几盒牛奶,子轩没好意思动手,我几乎从不在吃上客气。
! }/ o2 T5 l1 J) k$ M吃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会儿,算是更深入的认识。
$ K% [8 @7 J2 H5 o艺术学院的课程很随意,不像我们是按照固定时间上下课。很多时候,他们的教授布置玩任务后,就让他们自己动手。! m0 g& e" t8 }
我和子轩洗漱后,回到房间看了一部电影,差不多到了晚上10点,该睡觉了。我到外面接杯水喝,发现韩梦还在捯饬这手里的泥巴。不过,这时看清了模样,那是一个男人的脑袋。; ^" T& c2 O& W/ y% B
韩梦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松了一口气。于是,我走过去问道:7 q" \7 U/ ^6 e8 H: p% j
“这时你们作业吧。”! p# q& `* {' o* w) _) |9 D% f- C
“恩。”韩梦听到我的话后,这次回答了。
$ Z3 w1 U& n4 \( a) M- G“怪不得弄到这半夜。”
$ h) L5 W& p$ \- ^" P“呵呵。”韩梦笑起来真好看,让我想起了一个词语——灿烂。
3 S; m( s& ?" O) ?. R) v我佯装懂艺术的样子,看了看这个已经成型的脑袋。
; T( E2 j& W! j/ O$ p$ J“不过,还得晒。本来是要翻成石膏像的,但只是一个作业,就没那么麻烦了。”
5 C& N& M7 Q3 ]: V0 _8 M9 H韩梦把做好的泥像放到了窗台后,洗了手后倒了一杯水喝。工具没有收拾,毕竟明天或者以后还需要用的。& S% z: D+ ?1 _% S; W
“你们这种作业真好玩,比我们那些枯燥的答题有趣多了。”喝完水,我拿着杯子,回去的时候放在我们自己的房间。
% H3 W% p" }: R3 N' Z“其实很辛苦的。不过,既然选择了,就只有努力地去做了。”/ d3 ^0 p s8 T0 ~" Z
“那倒也是。”9 G: A- e9 V" ^' ^3 J+ ^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不过很快都没有什么话可以继续,也就散场。
2 R7 @4 x. k2 \/ d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我告辞后,进了房间。
' @1 H' F$ `, C; m1 x) L2 @' A4 s X关上门后,子轩问我:“你们聊了半天干嘛?”6 H9 ?$ D- d$ w' J" y9 }& X- k
果然还是要我交代了,我就随便说了几句,他也没兴趣听后,便让我打住。想起了小豹的事,我们脱了衣服上床后,我对子轩说:“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许离开我。”0 |. r+ b+ v9 |' z
“你又抽什么风啊。”
( ~$ @: S! f, z6 i“你先答应我。”
4 z0 c; O T$ w P“好吧。”$ |, e' }1 s( \3 L# j6 Y
我扭身,抱着子轩的头,靠在我的肩膀。我慢慢地回答:“姜小豹这突然的离开,也就是一个意外。所以,我很担心哪一天,你要是突然不见了,我上哪里去找你啊。”5 H8 U* r; d& B+ l2 L; ?
“操,你还盼望着我不见了啊。”子轩推开我后,声音有点大。
1 L1 Q6 e3 R+ K, j7 }" _“我这不是担心嘛。”我只有辩解道。4 w5 l" t$ C; ^- o
“你好好对我就行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然后子轩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脑袋。
+ b! x) o: c0 W* A6 a听完后,我靠在了子轩的胸前。子轩的胸膛比较宽敞,和孙宇的差不多。而我自幼遗传了家族的基因,肩膀很窄,于是胸膛也吃亏了。7 T/ b! N3 M2 g7 {$ S
靠在子轩的胸前,灭了电灯后,打开了温柔的台灯。由于还是夏末,我们拉开窗帘。窗外的夜空,点缀着无数的繁星。我轻轻地进入了梦乡,不知何时离开了我迷恋的胸膛。
0 c& }+ |2 ]# P, H6 P次日,我们和往常一样,穿过合欢树的林荫道去上课。不过,这个季节合欢早已凋谢,只剩下茂盛的树叶。今天的课程很少,只有上午两小节,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x+ o7 s" p9 Q" o' b
下了课后,我与子轩和平时一样,跟宿舍几个哥们一起回到宿舍。跟他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没有一开始那样受到大家的玩笑。
9 l' W/ J3 y0 s3 V7 ^# }- h刚搬出去没几天,我们也这样回到宿舍,路上他们几个就开始玩笑。说我们搞同居,然后我开始辩解。9 H! N5 Y& T6 Q( M: }9 L+ b2 j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 [9 d+ K) Y+ Q2 b" d) G( m% B) Y$ |; t
“浩哥,你就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再说了,哥儿几个也不会笑话你们啊,还得要喜酒呢。”
. n [- C( H. L# F9 ^4 D5 d小豆豆的口才已经快超越我了,引起一起走的同学的笑声。我们班还有几个男生,不过并不和我们一个宿舍,也是一起回去的。
w: d: m: J& M- k, N7 X4 N“小豆子,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我扬起手,准备使招。赵豆豆便逃开了,我追赶着。我在后面对豆豆叫道:“你居然不知道,你浩哥最喜欢的是你啊,还不从了爷。”
) S, D1 Z6 F, b! i" i x0 V9 l+ E“别,我妈说了,她还指望我给她抱个孙子呢。”+ Q7 o4 |1 z+ f' o& r5 I
在追逐和玩笑声中,我们回到了宿舍。然后老大拿了篮球,问:“谁和我一起去?” ^8 J) u( Q8 G- u5 y
“既然老大都发话了,那自然都得去啊。”我回答说。于是,我们在吃午饭之前,来到了篮球场,流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汗水。虽然并不擅长吧,但是好歹也凑个数。6 S- L7 l- p8 A
来到篮球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玩,我们找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篮球架。赵豆豆的技术提高不少,应该是子轩这家伙的指点吧。豆豆跑得最快,占了场地后,等着我们过去。我和孙宇落在最后,跟着子轩和丁可文走着。- ?/ R0 Z: m. d' [
“周末,我去你家玩。”孙宇小声地跟我说。. \4 z% y9 T) I: ^( Z. J
“怎么想来那个破地儿啊?”
6 s5 s# s" E9 ?( c! l“你不欢迎啊?那我问子轩了。”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孙宇的大嘴已经喊住了子轩:“子轩,周末我去你家玩,你不会拒绝吧?”% w) s W5 }5 ]) @5 F4 m4 o
“欢迎啊。”/ O( k) u2 K7 T- p
我去,已经和子轩有一个星期没亲热了,这家伙又来捣鬼。难道,又得让我在等一个星期吗?因为周六的时候,子轩要去学校的驾校学车,不在家。
6 |. o6 L$ v/ }$ b0 W% c3 k2 T8 D“不过,浩哥不欢迎啊。你们家谁当家啊?”孙宇这家伙的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D" p, U' H$ j1 H: \# h) h9 l
“我看,浩子大概是气管炎啊。”丁可文接了一句。# @7 V5 N/ J x
“老大,不带这样玩笑的。”我又得分辨了。
* T/ V, E9 Z/ V: u3 b! @9 f! ^, g“怪不得啊。既然当家的都同意了,那周末的时候小弟就登门造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