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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0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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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04【有回帖 ，有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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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E+ D7 C I- |8 c 跟彭志飞分手后,顾卫南一刻没停地回了A市,把那光盘复制了好几份，然后找人跟他一起分析过滤,寻找叶勋的行为疑点。事实证明彭志飞提供的东西很有用,通过这个，基本织起了叶勋的利益关系网，他们甚至可以从原来收集到的某些资料中得到印证。4 y% P8 [8 Y5 l
0 @( h3 T5 A1 _/ X0 l 顾卫南看着这些与叶勋有联络的人物名单,心想，怪不得陈诺的揭发之路进行得这么困难,即使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也不去轻易检举叶勋,临到最后还选择这样冒险的方式。实在是掌握到充分的证据之前，单纯的检举根本没有用，除非事情闹大，或者有更大的压力逼得相关部门不得不决定调查到底，否则，任何揭发都只会石沉大海，任何声音也只会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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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g; }/ o! Q7 o$ f 而陈诺的做法，换了别人也都很难成立。如果陈诺不是因为拥有这样的家庭背景而有恃无恐，那他别说去追究叶勋的责任，单是在禁闭室的那短短几天，命运都很难预料。如果陈诺不是这样逼迫家庭介入，那叶勋在外面的活动完全可以遮掩一切，想想都让人后怕。) m( F7 t. ~* w9 \' c" F
7 `0 {; r+ C! Q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陈铮那边也没有闲着，通过特殊渠道和一系列的努力，接触到了那名毒贩，并且拿到了证词。叶勋曾利用先行进入搜查的时机，授意毒贩向没穿防弹衣的陈诺开枪的关键信息，终于在那名毒贩口中吐露出来。顾卫南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但却完全猜得出陈铮要做到这地步是多不容易。虽然他们家背景是很深厚，关系也广，但某些时候，没有紧密的利益结合或者交换，能顺利办成一件难事而又保证不出纰漏是很难的。2 }, \0 B% s( j5 D$ C. i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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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从新疆回来后，在早饭桌上得知了这一消息，百感交集地无言好一阵。顾卫南以为他是为这么些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眉目，高兴得傻了，结果听见陈诺轻声说：“卫南，我有时想，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争取到机会呢？”陈诺转头，眼睛里一点喜悦都没有，“为什么罪恶伪装得那么像正义，而正义有时候要用非正义的办法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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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Q7 M8 i- q “呃……”顾卫南努力思考，“这个，我试着从罪恶的角度想，它也是被逼的吧？不伪装一下，肯定立马被灭了。因为世界上毕竟还是好人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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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u/ a9 P+ U/ N “噗——”顾卫南就见陈诺把自己精心做好的早饭给喷了，然后连声说“对不起”，接着边笑边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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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A2 }! e; b; ^" ? “你笑啥，我说的不对吗？”顾卫南拿过抹布擦桌子，还在疑惑。5 t# N# Q9 x: |" C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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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笑着说：“你的回答好像挺有哲理性的，让我反而觉得我突然冒出的那些话挺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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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 j, A, O$ x6 c: U “不傻啊，我觉得你的话也挺有道理的。你看，不管是缉毒，抓捕犯罪团伙，还是打击恐怖分子什么的，都需要用到不正义的手段嘛。派卧底，发展线人，坑蒙拐骗什么的也不少啊！有时候卧底为了取得罪犯信任，还得一起干违法的事，只是这些都给开了特许通行证呗。比起来你简直是太善良正直了，没直接把叶勋阴到死我表示很遗憾。”顾卫南给他举例子，顺便进行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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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2 Y; F! J2 n 陈诺又笑了。2 X9 u3 ~$ D; b1 A. e5 e4 V+ h6 m*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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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别动！就这样别动！”顾卫南忽然朝陈诺嚷着，摸过旁边的手机对着陈诺咔嚓了好几下，小心地建个文件夹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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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陈诺不明所以。/ k h4 r+ F6 {
/ q5 Q1 s8 [7 F2 J “你刚才笑得特别迷人你知道吗？”顾卫南饥渴地盯着陈诺的脸，“我都好久没看到你笑得这么好看了。”听了这话，陈诺再次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结果顾卫南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喊：“别动！好帅！”2 q5 p8 q/ b3 g ?6 C# r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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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笑着拿掉他的手机，顾卫南猛一看到他真人的脸离那么近，立刻不能呼吸了，不由自主就缠了上去。两个人深深地吻在一起，好像心和身体自始至终就靠得那么紧密，融合得那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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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 k) V& z: O; M 在毒贩和陈诺的证词面前，由总队领导亲自指示，叶勋迅速被控制起来接受相关调查，而与此同时，陈诺之前所受以及拟受的处分都被撤销。为了对陈诺所受的委屈表示慰问，甚至总队和公安部都有领导亲自登门，向陈诺的父亲表达歉意。4 ~4 }; w( h5 {# R% `4 R. E4 B8 |
, O9 q. K# L$ L. e, i 陈诺的父亲已经完全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陈诺的那点小手段都显得无关紧要了。那一天，陈诺跟自己的父亲进行了几个小时的长谈，而父亲也似乎对这个被骄纵坏了的小儿子有了新的认识。+ x( Y7 z7 Q6 N% A: C3 k; }
6 m# r- N+ \; H% m" E7 t “好好干。”这是陈诺父亲对陈诺说出的最具肯定性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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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那孩子很好，以后懂事点，别把人家吓跑了。”比较可惜的是后面还跟了这么一句。# }% q/ n4 [* C.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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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不知道，小顾猛得很，当初他对我穷追猛打我才答应试着跟他相处的，差点被吓到的是我。”陈诺为自己分辩。% ~6 {* q0 m K0 q6 k% W! x
2 Z; I0 ~/ Q2 o3 n- L/ M. O “我怎么看不出来？人家那么腼腆懂事，肯定是你先招人家的！以为你爸不知道你在外面搞训练有个什么外号？魔鬼教官！那些小孩子看到你都跟看到魔鬼一样，你没吓到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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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 W+ o9 Z7 ? 当听到父亲如此武断地下了结论，陈诺叹了一口气，赫然发现，他说的话居然还是没人信。只是跟以前不同，这次单纯出于自己父亲对顾卫南的喜爱。6 z& ?% S" o4 l: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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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很快来到，在陈诺和周洋等人的积极配合下，指控叶勋的罪证越来越多，牵涉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据说，叶勋已经在证据确凿的压力下承认了不少利用职务行贿受贿的事实，还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另外举报了不少跟他一起捞好处的人。B市武警支队的副队长代理队长没几天就同样被控制了，一同被控制的还有他们支队的政委和后勤部长，以及该市数名下设哨所和边检站的主要负责人。B市公安部门的负责人，以及叶勋父亲所在的某省公安厅都有数人牵涉在内。曾经被叶勋收买的维和部队内部某成员，也因为涉及案件而受到处分，维和所带来的荣誉都被取消，并且降职到边远站所接受思想改造。. S& q; [. {! `3 r1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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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的时候，顾卫南接到通知去D市的省总队报道。陈诺因为牵扯到职务交接问题，以及叶勋事件，上任的时间推迟了，但他还是跟顾卫南一起去了D市，因为肖晓天的忌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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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问起叶勋怎么没来，我们该怎么说啊！”扫完墓一同去看肖晓天父母的路上，顾卫南担忧地问。 s- ?+ F& p! L% \' H! w
+ n+ x6 A; ?, |$ b' O' a/ p ~0 K “照实说，”陈诺淡淡地说，“但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其实是叶勋害晓天的，那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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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肖晓天的父母问起了叶勋怎么没来，在陈诺解释说叶勋因为受贿和滥用职权被调查了后，两位老人都既心疼又遗憾地责怪叶勋“这孩子糊涂”，还说等能探视了就去看他。" q* u" U* E! S" v) C(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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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身体好了，时间也多了，单位就在本市，以后我会常来的。还有小顾，周洋他们，都会替叶勋来看你们。”顾卫南听到陈诺温和地这么告诉肖晓天的父母，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他知道，让这两位伤心的老人继续蒙在鼓里，远比说出真相要好过。! g" n3 o1 e: {* ?# v7 W9 m$ H+ e# [
. N& ]! `* q% N* q' u) F 这一年的春节过得很热闹，先是陈诺和顾卫南去老家跟爷爷奶奶过了除夕，然后在陈诺父亲的大刀阔斧的魄力下，大年初一顾卫南的父母就被接到了陈诺家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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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V5 Y) Y2 h& @6 c 当顾卫南赶回陈诺家的当晚，听到陈诺父亲对自己父亲说：“这杯酒就当是咱们两个儿子的喜酒吧！”并且还不由分说命令父亲喝下去的时候，顾卫南就觉得他已经不用想象父母是怎么在数名警卫士兵的“押送”下上了军车的了。+ ^, Z. D% m" ]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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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的数月，陈诺和顾卫南在看守所见到了叶勋。他的行贿受贿罪和滥用职权罪名已经跑不了，至少需要面临十五年的刑期，只等完成司法程序进行最后宣判。此外，他在新疆期间严重指挥失误导致肖晓天牺牲，以及后来多次对陈诺进行恐吓，指使他人伤害其亲友的行为也都被追究了。鉴于这些严重违法违纪的行为，开除他军籍和党籍只是时间问题。可以说，叶勋的前途已经彻底毁了，升职什么的都是扯淡，出来后能不能重新做人也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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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陈诺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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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勋沉默。; Z# O. Y3 `/ l2 D6 Z
6 N! x. i t% ?0 n* @3 H! Y7 D 在顾卫南看来，叶勋如今的形象不仅狼狈，而且颓丧。对于把追求权力地位作为人生目标的叶勋来说，也许没有比前途尽毁更致命的打击了。% Q5 G% E' A3 r4 T( P" U5 {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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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陈诺又说。7 d) Y- a/ K4 j s: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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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勋脸上的肌肉猛然抖动了一下，他低声却阴沉地说：“陈诺，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你的背景！”# v+ z6 M; @; X0 x+ }& C# t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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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叶勋，你是输给自己的欲望还有不择手段。”陈诺冷冷看他，“没有人会指责你追求权力，可是你起码要光明正大。靠歪门邪道得到的东西，迟早得还的。我希望你能用服刑的时间好好反省，这还远不是你应得的惩罚，你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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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5 r/ `+ y, m; s/ l- [( s: a5 t' x 叶勋再度陷入沉默。后来又沉声说：“要不是你家里关系比我硬，你根本出不来，你也没法找到证据。”' E# s& P- h- m+ j$ B$ S: b6 D5 H
$ w8 c7 ] c4 ]/ G8 B9 f7 v9 ] “那我也总会想到别的办法彻底揭发你的。”陈诺静静地说，“这点跟我的家庭无关，不管还要等多少年，我都不会放弃。”: u7 U- q) C1 \6 b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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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勋异样地看着陈诺：“你真的很可怕，偏执得像个疯子。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跟你在一起，跟你这种人一旦分手，遭到疯狂的报复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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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w" D/ J$ D% | “呵呵……”陈诺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叶勋到这一步还说这种话，“你不是很想让我变成疯子吗？你以前让我精神失控，听说你接受审讯时也尝到了濒临崩溃的滋味，很不好受吧？我敢说你现在尝到的痛苦，不够我当初的十分之一，因为你是罪有应得，我是被冤枉。——谁是疯子？疯子是你吧！为了一点地位，就害死战友，迫害自己最亲密的人。叶勋，想想你过去对我做的事，你那些行为是有多疯狂失控？正常人都没法相信你会这么做，可你却真真正正地做了！我要是软弱一点，都能被你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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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南看向陈诺那坚毅的表情，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陈诺亲口对叶勋当初行为的控诉。在受伤最深的时候，他没有说；在跟自己唯一提起的那次，他也没有说。也许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吧？直到今天，叶勋终于败露，陈诺用这样有力的方式还击了叶勋。疯子？精神病？如果陈诺这样也算，那全世界的人都该疯了吧……. Z6 Q# J1 Y5 c+ d8 {
7 M/ J2 h. b( e6 q 叶勋已经再度沉默，陈诺却无视叶勋的沉默，把最后要说给他听的话一起说完了。顾卫南觉得，陈诺大概还是希望叶勋能够有一点反悔的表现。人在利益面前停不下追求权势的脚步，也许在失去一切，不得不停止的时候，才会因为回顾起过去而有所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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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我和卫南去晓天家了，他父母还问起你怎么没来，是不是忙得病了。”陈诺看着叶勋说，“他父母对你印象真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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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U0 |- g# z “……”叶勋还是保持沉默，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9 i% b5 y!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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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因为受贿被抓了，他们都觉得你很可惜，还说等允许亲人探视了，要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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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j% z3 K, u7 s. l7 r; y- y2 F9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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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老人的心情，我没有说出真相。以后我会去照顾他们的。”陈诺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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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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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L' i9 D b9 F f 直到最后离开，叶勋一直沉默，陈诺说完之后也没有停留，很干脆地离开了。顾卫南觉得，这很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私人谈话。$ a1 I: j' n0 f;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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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叶勋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才去照顾肖晓天的父母吗？”走出房间以后，顾卫南在光线有些阴暗的走廊里问。+ Y; Y1 M: G$ C+ \3 H3 j
! A' }5 \8 e3 }0 _' g, ~0 `& T8 z7 x “我希望那是他内心愧疚的表现。”陈诺平淡地说。7 ~$ L3 G1 q) j2 [/ f0 [: k1 J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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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出来以后会不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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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s7 |( A% o/ g: n “他还是老实改造比较好，不然他会很惨。”陈诺一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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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G( h: j8 | “也是，”顾卫南赞同，“等他出来，我的级别都升好几次了。”2 w( P* k0 {$ ]/ q4 e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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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B市看守所，阴沉的感觉立刻不见了。外面阳光明媚，绿化带里的植物都借着春天的温暖适意在疯长。陈诺长长地舒一口气，拉住顾卫南的手。顾卫南再次习惯性地鬼鬼祟祟看了周围一圈，然后很享受地跟陈诺牵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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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U$ U$ q6 w( w; B( } 现在他肩头上已经有了带级别的肩章，不再是光秃秃的红板板了，顾卫南觉得自己顿时比以前帅了很多。虽然两个穿着军装的人手牵手依旧很古怪，但顾卫南很不要脸地觉得起码自己跟陈诺很般配，至少在高度上，他已经跟陈诺差不多持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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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一直在部队吧？” 顾卫南被陈诺上次的话吓得不轻，忍不住想起来跟陈诺确认。; l# {/ Z9 g q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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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不出意外。”陈诺说。他俩继续沿着马路边聊边走，军用皮鞋在马路上轻轻踏过，发出很有节奏的好听声音。 7 x0 K! H0 M* r9 I' y$ _) f1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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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顾卫南口水兮兮地盯着陈诺，“我真觉得你是穿军装最帅的军官，没有之一。”3 T4 T: }/ Q( b
4 ?2 y: _) S' I2 \2 c “呵呵……”陈诺已经对顾卫南的花痴表现自动免疫了，“你呢？”& R0 n9 l; N `/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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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混够级别就转业，然后进司法部门。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就可以真正帮到你了，不接触不知道，好多案子水真深。像叶勋，他得牵涉到好几十人了吧！那些小喽啰都不算了。”% }3 x$ g' e5 W5 {) b-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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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对顾卫南的热心汗了一下：“这话怎么就像医生对人说‘欢迎常来’一样别扭。你以为我会碰到多少类似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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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f" L8 e1 F- ? “嘿嘿。”顾卫南不好意思地笑着混过去，问他最关心的问题，“你的调令下来没有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一起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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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j( `. g# d, F; \ “这个……”陈诺迟疑了一下，“我可能暂时不能跟你一起上班了。上面让我去代理一下B市的支队长，那边被叶勋搞得领导岗位都空缺了，需要重新整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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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顾卫南大为失望，“去那个破地方干啥？呆多久啊！别等我转业你还不回来。”+ W* w& d2 @& u) u9 |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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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一年吧。” + `0 b5 N" v n&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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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成。”顾卫南松了口气。% k6 X# T+ @1 |. }0 x
$ ?$ ~" N5 k! |6 Y! X' Q# N! e 陈诺笑着说：“就算回总队驻地，将来跟你也不是一个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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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o2 _( P x “那我能不能跟你调一起去啊？”顾卫南实在是太想过跟陈诺同吃同睡同工作的生活了。& K5 o$ F$ @& c6 Y$ q; q
3 M3 Z- L- _& T+ \& L$ q7 `: c “你真想去也不是不可以。”陈诺若有所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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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别卖关子，到底去哪儿呀？”顾卫南迫不及待，“要不我现在就申请转单位去等你。”5 s# [0 x" i& Q9 H$ }) d
( ~* A; j7 R9 r& [: v" v' F5 d “总队的教导大队。”陈诺认真地说。. `( q3 w0 p' J2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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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顾卫南狂汗，“你军训还真上瘾啊！索性就去个训练单位天天搞。”$ y5 i+ L$ g$ o& G! w)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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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 23:26
